只有恶魔在撒谎

只有恶魔在撒谎

羽住壹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陈严李维林浅 更新时间:2025-12-22 14:20

《只有恶魔在撒谎》这本小说章节很吸引眼球,让人看了爱不释手,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故事之中的主角陈严李维林浅,曲折传奇的故事真的很耐人寻味,看了很多小说,这是最好的!小说精选:“这做得比幼儿园还细致。”陈严没有说话,违和感像是一根细刺扎在他心头。他转身上楼,推开了书房的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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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叫林浅,被那个自称丈夫的男人囚禁了整整三年。家里没有刀,没有镜子,

    他像看守犯人一样盯着我,他差点就把我杀死了,让我变成他眼中的正常人。

    哪怕我现在逃到了警局,坐在刑侦队长的对面,

    我依然能感觉到那个男人在暴雨中疯狂追赶的气息。警察们都在安慰我,说会保护我,

    说会击毙那个变态。“嘿嘿…”1雨夜惊魂天空像是一块吸饱了污水的旧海绵,

    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天际线上。雨水顺着刑侦支队大楼灰色的外墙蜿蜒而下,

    汇聚成浑浊的溪流,冲刷着路面上的油污。凌晨两点十三分。

    刑侦支队队长陈严站在走廊尽头的通风口,手里那根廉价的“红双喜”已经烧到了过滤嘴。

    他没有抽,只是任由那股辛辣的烟雾在潮湿的空气中盘旋、消散。他的左膝盖正隐隐作痛,

    那种钻心的酸胀感比天气预报还要准。大厅里冷冷清清,

    只有头顶的白炽灯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有只垂死的飞虫被困在了灯管里。

    值班台的小刘正撑着脑袋打盹,对讲机里偶尔传出几声刺耳的电流杂音,

    在死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砰——!

    ”一声沉闷而巨大的撞击声瞬间撕裂了深夜的宁静。大厅的防爆玻璃门被人从外面重重撞开。

    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瞬间灌满了整个空间。小刘被吓得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手忙脚乱地去摸腰间的警棍,保温杯被碰翻在地,茶水泼了一桌子。“谁?!干什么的!

    ”小刘的声音里带着被惊醒后的颤抖和虚张声势。没有人回答。只有一个身影,

    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大理石地板上。陈严掐灭烟头,顾不上膝盖的疼痛,

    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那是一个女人。她趴在地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

    她身上穿着一件极不合身、宽大得像麻袋一样的深灰色男式卫衣,

    下身只有一条单薄的棉质睡裤,已经被雨水和泥水完全浸透,紧紧贴在腿上。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脚——她是赤着脚跑进来的。那双原本应该白皙纤细的脚,

    此刻满是黑色的淤泥、划痕和血口子,显然是踩过碎石、荆棘和柏油马路,

    在地板上拖出两道蜿蜒的、触目惊心的血痕。

    “救……救命……”声音微弱得几乎被雨声淹没。陈严迅速脱下自己的风衣,

    蹲下身罩在女人身上。那股湿冷的寒气透过布料瞬间传导到他的掌心,这具身体冷得像块冰。

    “别怕,我是警察。”陈严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种职业性的镇定,“小刘!拿毛毯!

    倒热水!快!”女人艰难地抬起头。在那一瞬间,

    陈严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那是一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

    湿透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雨水顺着尖削的下巴不停滴落。

    她的瞳孔处于一种极度涣散的状态,陈严认得那是人在经历过极致恐惧后产生的应激反应。

    她的牙齿在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咯咯、咯咯”的声响。

    “水……”她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个字。一杯冒着热气的温水递到了她手里。然而,

    她根本拿不住。她的双手抖得太厉害了,那只轻飘飘的一次性纸杯在她手里像是有千斤重。

    “啪”的一声,纸杯脱手掉在地上,滚烫的热水泼了一地,溅在她那双满是伤口的脚背上。

    但她没有缩脚。甚至没有任何痛觉反应。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水渍,身体僵硬,

    仿佛那烫伤的不是她的皮肤。两秒钟后,眼泪毫无征兆地从眼睛里决堤而出,

    混着雨水流进嘴里。陈严想要帮她捡起杯子,目光却在触及她手腕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了。

    那件宽大卫衣的袖口因为刚才的动作向上滑落,露出了一截细瘦的手腕。在那苍白的皮肤上,

    赫然印着一圈紫黑色的、皮肉翻卷的陈旧伤痕。有些地方已经结了厚厚的黑痂,

    有些地方却还是鲜红的新肉,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糜烂状。陈严是老刑警,

    他一眼就能看出,那是长期被粗糙的镣铐或绳索紧紧束缚,

    并在不断挣扎摩擦中才会留下的痕迹。这不是普通的家暴。这是囚禁。

    是长期的、惨无人道的奴役。“谁干的?”陈严的声音沉了下来,压抑着胸腔里翻涌的怒火。

    女人瑟缩了一下,眼神惊恐地看向门外漆黑的雨幕,身体拼命向陈严怀里缩,

    仿佛那片黑暗中藏着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我丈夫……”她的声音沙哑破碎,

    带着浓重的鼻音,“他把我锁在地下室……三年了。整整三年。”“你是说,

    你被非法拘禁了三年?”“那里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镜子……”她语无伦次地呢喃着,

    指甲死死嵌入陈严的手臂,抓出了几道红印,“陈警官,我是不是已经长得很丑了?

    他说我是怪物……说我的脸在车祸里毁了,

    不能见人……他说只要我照镜子就会发疯……”陈严看着眼前这张脸。

    虽然因为营养不良而消瘦,因为恐惧而扭曲,

    但这依然是一张清秀、甚至可以说是美丽的脸庞。没有任何毁容的痕迹。煤气灯效应。

    陈严的脑海里冒出这个词。那个畜生不仅囚禁了她的身体,

    还试图通过谎言摧毁她的自我认知,让她在精神上成为一个废人。“你叫什么名字?

    ”陈严尽量放缓语气。“林浅。深浅的浅。”“林浅,听着。”陈严双手握住她冰冷的肩膀,

    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现在安全了。告诉我他在哪?

    ”“安全…不……我不安全……”林浅突然激动起来,瞳孔剧烈收缩,

    “他今晚出去了……去西郊后山埋东西了。

    他说那是‘坏掉的试验品’……如果让他回来发现我不见了……他会杀了我的!

    他一定会杀了我的!”“埋东西?”陈严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在刑侦语境里,

    深夜、后山、埋东西,通常只指向一种可能——抛尸。“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

    ”“李维……西郊观澜别墅。”林浅哭着滑下椅子,跪在地上,额头抵着陈严的膝盖,

    “求求你,快去抓他……那里是地狱……地下室里全是血……全是血啊!”陈严猛地站起身,

    一把扶起林浅交给赶来的女警。“小刘!通知特警队,全员**!一级戒备!

    ”陈严对着对讲机咆哮,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肃杀,“目标西郊观澜别墅。

    嫌疑人极度危险,可能持有凶器并背负命案。出发!”大厅里瞬间忙乱起来,

    警笛声划破了雨夜。陈严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在路过林浅身边时,他停了一下,

    脱下自己的警帽,轻轻扣在林浅的头上。“在这等着。今晚之后,

    那个**再也别想碰你一根指头。”林浅抬起头,帽檐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只露出噙满泪水的眼睛。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身体依然在止不住地颤抖。陈严转身冲进雨幕。

    他没有看到,当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动门外的那一刻,

    那个缩在椅子里、看起来随时会碎掉的女人,慢慢地低下了头。她伸出双手,

    捧起那杯重新倒满的热水。在升腾的白雾掩护下,她并没有在哭。

    她的嘴角极其轻微地抽动了一下,好像极为痛苦。2地狱囚徒前往西郊的路上,

    警车如同一条咆哮的长龙。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疯狂摆动,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刮擦声。

    陈严坐在副驾驶,膝盖的酸痛让他不得不频繁变换坐姿。

    他的脑海里全是林浅那双满是血痕的脚和手腕上恐怖的勒痕。“头儿,查到了。

    ”对讲机里传来技术科的声音,“观澜别墅确实有户主叫李维,A-13栋。但这人很怪,

    三年前搬进去后就深居简出,邻居说从来没见过他老婆。而且,这栋别墅的用电量非常大,

    几乎是普通住户的五倍。”“五倍?”“对,而且装了工业级的通风系统和安防系统。

    就像是个……堡垒。”陈严冷笑一声:“那是为了关人。”二十分钟后,车队抵达。

    巨大的红木大门紧闭着,整栋别墅漆黑一片,就如一块耸立在雨夜中的巨大墓碑。

    “爆破组准备。三,二,一,破!”随着特警队长一声令下,液压破门锤发出一声巨响,

    坚固的大门瞬间洞开。十几道战术手电的光束利剑一样切开了屋内的黑暗。“警察!不许动!

    ”“一楼安全!”“二楼安全!嫌疑人不在屋内!”陈严拔枪在手,大步跨进别墅。

    他做好了看到满屋狼藉、刑具遍地甚至尸臭熏天的准备。然而,当他走进客厅时,

    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这不像是一个变态狂的家。太整洁了。空气中没有发霉的味道,

    也没有血腥气,反而飘着一股淡淡的、令人安心的檀香。地板光可鉴人,

    家具摆放得一丝不苟。“头儿,你看这儿。”一名刑警指着厨房的方向。陈严走过去,

    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厨房里的所有刀具——菜刀、水果刀、甚至剪刀,确实如林浅所说,

    全部不见了。橱柜上了锁。但他注意到的不是这个。他伸出手,摸了摸大理石料理台的边缘。

    那里包着一层厚厚的、柔软的防撞条。不仅是厨房,客厅的茶几角、楼梯的扶手转角,

    甚至连墙壁的踢脚线,所有可能产生尖锐碰撞的地方,全部都被包上了昂贵的进口防撞软胶。

    那种软绵绵的触感,通常只会在有学步期幼儿或者失智老人的家庭里出现。

    “如果他是为了囚禁虐待她,为什么要怕她磕着碰着?”旁边的痕检员困惑地挠了挠头,

    “这做得比幼儿园还细致。”陈严没有说话,违和感像是一根细刺扎在他心头。他转身上楼,

    推开了书房的门。书房里没有林浅描述的那些折磨人的工具。四面墙壁全是顶天立地的书架,

    密密麻麻地塞满了大部头的医学专著。

    叶切除术后的人格重塑》、《攻击性行为的药理控制》……书桌上整齐地排列着三台监视器。

    陈严戴上手套,按下电源。画面亮起。三个镜头,全方位无死角地覆盖了地下室。

    “变态的窥私欲。”警员厌恶地评价道。陈严盯着屏幕,脸色阴沉。如果是窥私欲,

    为什么摄像头没有对准浴室或床铺的特写?这些摄像头的角度更像是……。“头儿!

    地下室找到了!这里有情况!”对讲机里传来特警的喊声。陈严转身下楼。

    通往地下室的门是一扇厚重的隔音钢门,已经被强行撑开。越往下走,那股檀香味就越淡,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烈的、刺鼻的消毒水味。陈严走进那个被林浅称为“地狱”的房间。

    房间不大,约莫二十平米。四壁和天花板都做了白色的软包处理,白得刺眼。

    房间里没有任何家具,只有正中央那张固定的金属床,和床头焊接的那条铁链。这就是罪证。

    陈严走过去,那条铁链就像是一条死蛇垂在床边。他伸出手,

    想要感受一下那冰冷的钢铁是如何磨烂了一个女孩的皮肤。然而,

    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愣住了。铁链的内侧——也就是接触手腕的那一面,

    被精心地包裹了一层厚厚的高密度记忆海绵,外面还手工缝制了一层极其柔软的黑色天鹅绒。

    做工非常精细,缝线密实。陈严用力按了按,海绵陷下去,又慢慢回弹。

    这种触感温润、柔软,即使用力拉扯,也不会在皮肤上留下任何痕迹。

    陈严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林浅在警局里露出的那截手腕——皮肉翻卷,深可见骨,

    黑痂与新肉交错。如果铁链包了海绵,她手上的伤是从哪来的?这不对劲。

    如果绑匪是为了折磨,没必要做保护。如果绑匪是为了长期玩弄而做保护,

    那林浅手上的伤就不应该存在。除非……那些伤是她在发狂时,不顾海绵的保护,

    甚至是为了挣脱这种保护,自己疯狂拉扯、甚至用牙齿撕咬造成的?这讲不通啊。

    “这哪是刑具啊,”痕检员小声嘀咕打破了沉默,“这做工比我给我妈买的护腰还好。

    这男的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把人当瓷娃娃养?”陈严松开手,目光转向房间角落。

    那里有一个壁炉。“头儿,这里有烧东西的痕迹。”陈严快步走过去蹲下。

    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了,只剩下一堆黑灰。有人走得很急,或者是因为某种慌乱,

    并没有确认完全烧毁。陈严用镊子在灰烬中小心翼翼地翻找。一张残缺的照片被夹了出来。

    照片被烧焦了大半,只剩下左下角的一块画面。那是一个女人。虽然照片发黄且模糊,

    但陈严一眼就认出那是林浅。照片里的她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似乎是在一家精神病院的草坪上。但让陈严感到后背发凉的,是她的眼神。

    照片里的林浅并不是在笑,也没有哭。她侧着头,下巴微扬,眼神死死地盯着镜头,

    或者是盯着镜头后的拍照者。那种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柔弱。

    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纯粹的凶狠,眼神中透着一股对生命的漠视和戏谑。

    这和刚才在警局里那个瑟瑟发抖、连水杯都拿不稳的小白花,简直判若两人。

    “把这些都带回去。做技术复原。”陈严把照片装进证物袋,声音变得有些干涩,“还有,

    立刻去查那个叫李维的背景。我要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地方……不像是个简单的囚禁室。”“头儿,角落里有个保险柜。

    ”技术科的人在房间角落喊道。陈严看过去。那是一个嵌入墙体的、沉重的黑色机械密码柜。

    它冰冷、坚硬,与这个四壁做了软包、甚至连铁链都包了天鹅绒的“温柔”房间格格不入。

    “能打开吗?”陈严问。“德国造的,防爆级别很高。现场很难弄开,

    也没有发现钥匙或密码本。”技术员擦了擦汗,“得把整个柜子运回局里,用专业设备破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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