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家产全给她

重生后我把家产全给她

中取虚白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陈硕苏婉 更新时间:2025-12-22 14:20

《重生后我把家产全给她》是一部短篇言情小说,由中取虚白打造。故事中的陈硕苏婉身世神秘,与其他角色之间纠葛错综,引发了一系列令人屏息的冲突与挑战。这本小说情节曲折,紧张刺激,带给读者无尽的惊喜与乐趣。如果他们通过其他途径施加压力,或者有非常规举动,随时告诉我,并做好应对准备。”“好的,陈先生,我明白了。”挂了电话,陈硕……。

最新章节(重生后我把家产全给她精选章节)

全部目录
  • 婚礼当天,我重生了。上一世我听从家族安排,冷落妻子苏婉,最终她抑郁而终,

    我孤独终老。这一世,看着身穿婚纱美得令人窒息的她,我直接单膝跪地。

    “所有财产已经转到你名下,包括公司股份。”“从今天起,我是给你打工的。

    ”家族震惊,骂我疯了。闹哄哄的声音像隔着层厚玻璃,模糊不清地在耳朵边嗡嗡响。

    陈硕睁开眼,头顶是酒店宴会厅刺眼到让人晕眩的巨型水晶吊灯,光线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晃得他脑仁一抽一抽地疼。空气里弥漫着香水、酒气和一种冷冰冰的喜庆味道,

    让他胃里一阵翻搅。脖子被领带勒得发紧,他下意识想抬手松一松,

    指尖触到胸前口袋里的方巾,硬挺的料子,浆洗得没有一点人气儿。“硕哥,发什么愣呢!

    ”旁边有人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是堂弟陈浩,脸上堆着惯常的那种嬉笑,

    眼底却没什么温度,“新娘子马上要进场了,你可别关键时候掉链子。大伯刚才还问你呢,

    让你仪式完了赶紧去三楼包厢,王行长他们都在,趁今天这机会把后续贷款的事敲死。

    ”陈硕没动,也没吭声。他的目光越过大片晃动的、精心打理过的后脑勺,

    死死钉在宴会厅那两扇紧闭的、缀满俗气粉色玫瑰和绸带的沉重木门上。门后面,是苏婉。

    这个认知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猝不及防捅穿了他的太阳穴,

    带着一种迟来了几十年的、灭顶的剧痛和恐慌。无数纷乱尖锐的画面、声音、气味,

    决堤的洪水般冲垮了意识的堤坝——是苏婉日渐苍白的脸,像一朵失了水分的花,

    在他日复一日的冷漠和忽视里慢慢枯萎。她总是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房子落地窗前,

    看着外面,眼神空茫茫的,没有焦点。是他夜夜晚归,身上带着不同的香水味,她从不质问,

    只是默默替他挂好外套,指尖冰凉。有一次他醉得厉害,甩开她的手,骂她是个木头,扫兴。

    她踉跄着后退,撞在柜角,手臂青了一大片,也只是低着头,轻轻吸了口气。

    是医院消毒水刺鼻的味道,白得瘆人的床单。她那么瘦,几乎陷在被子里,最后握着他的手,

    力气小得他几乎感觉不到,声音气若游丝:“陈硕…下辈子…别遇见我了…太累了…”然后,

    那只手就一点点冷下去,松开了。是他此后几十年如同活在真空里的孤独。钱越来越多,

    身边人来人往,觥筹交错,可没有一个能靠近。每个深夜,那张苍白安静的脸,

    那句“太累了”,就像最恶毒的诅咒,反复凌迟他早已麻木的心脏。

    他死在八十七岁那个同样冰冷豪华的病房里,身边只有一个表情漠然的护工。

    而现在…水晶灯的光芒在视网膜上炸开刺目的光斑,喧闹的人声海潮一样拍打着耳膜。

    他重生了。重生在他和苏婉的婚礼现场,重生在他即将再次亲手把她推入深渊的起点。

    “来了来了!”司仪亢奋的声音通过音响炸开,带着嗡嗡的回响。

    音乐切换成浮夸的《婚礼进行曲》。那两扇沉重的门,在一片故作期待的注视中,

    缓缓向内打开。光从她身后涌进来。苏婉穿着一身并不十分合身的婚纱,款式有些过时,

    衬得她身形越发单薄。头纱也是旧的,边缘甚至有点泛黄。这身行头是陈家“准备”的,

    敷衍得毫不掩饰。可她站在那里,就吸走了所有的光。她的脸很小,

    皮肤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瓷器般的冷白,在强光下几乎透明。眉眼极其清丽,

    像用最淡的墨一笔笔勾画出来的,此刻低垂着,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掩住了所有情绪。鼻梁秀挺,唇色很淡,没什么血色,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她双手紧紧攥着一束廉价的粉玫瑰捧花,指节用力到发白,微微颤抖着。美。

    一种脆弱到极致、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的美。带着一种认命般的、让人心尖发颤的安静。

    陈硕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拧绞,痛得他瞬间佝偻了一下腰,几乎无法呼吸。

    前世她就是这样,穿着这身可笑的婚纱,像个没有灵魂的精致玩偶,一步步走向他,

    走向陈家为她准备好的、华丽冰冷的囚笼。而他,甚至没有认真看过她一眼。

    陈浩又在旁边低声催促:“愣着干嘛!过去啊!大伯看着呢!”陈硕猛地挺直脊背,

    推开陈浩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他的动作有点大,引得附近几个宾客侧目。他没理会,

    他的眼里只剩下红毯尽头那个身影。他迈开步子,朝她走去。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

    发出“嗒、嗒、嗒”的声响,在骤然有些诡异的安静里,异常清晰。

    他的步伐一开始有些僵硬,随即越来越快,越来越稳,带着一种近乎破釜沉舟的决绝。

    不是走向她,是跑向她。苏婉似乎被他的举动惊到了,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飞快地抬眼看了他一下,那目光里有一闪而逝的茫然和细微的惊惶,随即又迅速垂落,

    把头埋得更低,攥着捧花的手指收紧,几乎要掐断花茎。陈硕在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整个宴会厅落针可闻,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有他粗重的、无法控制的喘息声。

    几百道目光像箭一样钉在他背上,他能想象父亲陈国栋惊怒的脸,

    母亲刘美兰不知所措的表情,陈浩和其他亲戚狐疑又看好戏的眼神。但他不在乎了。

    他深深地、贪婪地看着眼前的苏婉,仿佛要将这一刻她的模样,连同前世的苍白与死寂,

    一起刻进灵魂最深处。然后,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注视下,他缓缓地、郑重地,

    单膝跪了下去。大理石地面冰凉坚硬,透过裤料直抵膝盖。他仰起头,

    看着苏婉瞬间惊愕抬起的脸,那双漂亮的眸子睁大了,里面清晰地映出他的倒影,

    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困惑和不安。他开口,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

    通过别在衣领上的麦克风,传遍了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苏婉。”他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硬挤出来的,带着血和锈的味道:“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站在那里。

    ”“也谢谢你,还愿意走过来。”苏婉彻底僵住了,粉玫瑰捧花从她无意识松开的指间滑落,

    “啪”地一声轻响,掉在地上,花瓣散开几片。她似乎想后退,脚尖动了动,却没挪开,

    只是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嘴唇微微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陈硕没有去捡花,

    他的目光锁住她,继续说了下去,语速平稳,却字字千钧:“我知道,这场婚礼,

    对你来说可能更像一个任务,一个不得不完成的形式。”“但对我来说,不是。

    ”他吸了一口气,感觉冰冷的空气刺痛肺叶:“所以,在今天我们成为合法夫妻的这一刻,

    我把我名下所有的个人财产——陈氏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三处房产,

    所有存款、投资、车辆——已经全部委托律师,在半小时前完成了公证和**手续。现在,

    它们都在你一个人名下了。”“嗡——”短暂的死寂后,

    巨大的哗然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宴会厅!所有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张着嘴,

    怀疑自己的耳朵。股份?房产?全部**?陈硕疯了?!苏婉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茫然地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摇头,细碎的水晶头饰跟着晃动,

    折射出凌乱的光。陈硕的声音在一片沸腾的喧嚣中,依然稳定地传来:“从今天起,

    我不再是陈氏集团的股东,我只是你的丈夫。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继续在陈氏工作,

    但我是给你打工的。如果你不想我留在陈氏,我们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苏婉,”他看着她,眼神专注得近乎虔诚,

    又带着前世积压了数十年的、沉痛无比的悔意和渴望,“这一辈子,我所有的一切,

    包括我这个人,都是你的。我只想好好爱你,补偿你,让你快乐。

    ”“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话音落下,宴会厅陷入了另一种极端的寂静。所有人,

    包括台上表情管理彻底失控的司仪,都像被施了定身法。

    震惊、错愕、狂怒、嫉妒、不可思议…种种情绪在空气中激烈碰撞。“陈硕!!!

    ”一声暴喝如同炸雷,从主宾席方向传来。陈国栋猛地站起身,因为过于愤怒,

    脸色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青筋暴跳,手指颤抖地指着陈硕,

    声音都变了调:“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疯了吗?!给我起来!立刻给我滚过来!

    ”刘美兰也慌忙站起来,想去拉陈国栋,又焦急地看着陈硕,

    语无伦次:“硕儿…硕儿你别吓妈妈…这玩笑开不得啊…快起来,

    先把仪式完成…”陈浩更是直接冲了过来,脸上那点虚假的笑意早就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压低声音,

    恶狠狠地想拽陈硕的胳膊:“陈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赶紧给我起来!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大伯母,快叫保安把这个疯子拉走!”陈硕任由陈浩拽着他的西装外套,

    纹丝不动。他的膝盖依旧稳稳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苏婉。他在等待,

    用尽全身的力气和两辈子的期盼在等待。周围的一切咒骂、呵斥、混乱,

    仿佛都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变得遥远而模糊。苏婉站在那片混乱的中心,却奇异地安静。

    她看着跪在面前的陈硕,看着他发红的眼眶里那种她从未见过的、激烈到近乎破碎的情绪,

    看着陈国栋的暴怒,陈浩的阴狠,看着周围无数或震惊或讥嘲或好奇的面孔。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在陈浩几乎要强行把陈硕拖起来,

    陈国栋气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苏婉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她慢慢地,慢慢地,弯下了腰。

    冰凉纤细的手指,带着细微的、无法控制的颤抖,轻轻触碰到了陈硕一直固执地伸向她的手。

    她的指尖很凉,比大理石地面还要凉。陈硕浑身一震,

    巨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心酸瞬间冲垮了他的防线,他猛地反手握住了那只冰凉的小手,

    握得很紧很紧,仿佛握住了全世界,又仿佛握住了即将溜走的流沙。苏婉没有看他,

    她的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声音很低,轻得像一阵随时会散掉的风,

    却清晰地钻进了陈硕的耳朵,也通过麦克风,传了出去:“…我愿意。”不是对新郎的宣誓,

    而是对一个荒谬绝伦、惊世骇俗的承诺的回应。陈硕喉咙一哽,

    巨大的酸胀感直冲鼻尖和眼眶。他借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因为跪得久了,膝盖传来刺痛,

    但他毫不在意。他紧紧牵着苏婉,转身,面对一片狼藉的婚礼现场,

    面对脸色铁青的父亲、惊慌的母亲、咬牙切齿的堂弟,以及所有神色各异的宾客。

    他的背挺得笔直,从未有过的笔直。“仪式继续。”他对呆若木鸡的司仪说,声音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或者,到此结束。我妻子累了,需要休息。”他不再看任何人,

    低头看向苏婉,声音瞬间柔和了八个度:“我们回家,好吗?”苏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轻轻点了点头。陈硕揽住她单薄的肩膀,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将她半护在怀里,

    无视身后陈国栋几乎要杀人的怒吼、刘美兰带着哭音的呼喊、陈浩气急败坏的叫骂,

    也无视四周投射来的种种复杂目光,径直穿过人群,走向宴会厅出口。

    那束被遗落的粉色玫瑰,静静躺在红毯上,被慌乱的人群踩过,碾落成泥。走出酒店,

    初夏傍晚的风带着一丝燥热吹在脸上。陈硕那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门口。

    司机老张显然已经听到了里面的风声,站在车边,脸色有些发白,手足无措。“张叔,

    ”陈硕开口,声音平静无波,“送我和夫人回西山公寓。

    ”那是他婚前自己购置的一套顶层复式,苏婉还没去过。老张慌忙拉开车门。

    陈硕护着苏婉坐进后排,自己随后坐进去,关上车门。车厢内顿时安静下来,

    隔绝了外面隐约还能听到的喧嚣。车子平稳启动,驶离酒店。苏婉一直紧绷的身体,

    在车子开动后,几不可查地松了一点点。她依旧低着头,

    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紧紧交握的双手,那只被陈硕握过的手,

    还残留着一丝不属于她的、滚烫的温度。陈硕侧头看着她。车窗外的霓虹灯光飞速掠过,

    在她苍白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她安静得像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

    仿佛刚才在婚礼上那石破天惊的一幕,以及她最后那句轻飘飘的“我愿意”,

    都只是他的幻觉。心脏又传来细细密密的疼。他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前世的他,

    加上陈家的冷待,早已把她所有的期待和鲜活都磨光了。现在的她,

    可能根本不相信他说的任何一个字,只是在那样的情境下,

    一种下意识的、甚至是带点自毁倾向的选择。“苏婉。”他开口,

    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苏婉的肩膀几不可见地瑟缩了一下,没有抬头。

    “我知道你不信。”陈硕看着她,目光里没有逼迫,只有沉静如海的痛悔和坚定,“没关系。

    我们有很多时间。你不用立刻相信我,也不用立刻接受什么。从今天起,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如果你觉得看见我就难受,

    我可以暂时住到别的房间,或者别的房子。一切都以你的感受为准。”苏婉的手指动了一下,

    依旧沉默。陈硕也不再说话。他知道,此刻任何语言都苍白无力。他必须用行动,

    用往后每一天、每一刻的真实改变,去慢慢融化她心外那层厚重坚冰。

    车子驶入西山公寓的地下车库。电梯直上顶层。大门是指纹锁,陈硕输入密码,门应声而开。

    公寓是极简的装修风格,黑白灰为主色调,宽敞,冰冷,没什么生活气息,

    像个高级酒店样板间。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苏婉站在门口,有些局促,

    目光快速扫过空旷冷清的客厅,又垂了下去。“这里平时就我一个人住,有点冷清。

    ”陈硕走进去,打开灯,暖黄色的光线驱散了一些寒意,“你看看喜欢哪里,

    或者想换什么样的家具、装修,都随你。明天…不,一会儿我就联系设计师。

    ”他走到客厅一角的小吧台,倒了杯温水,走回来,递给苏婉:“喝点水。

    婚礼上…你一直没怎么喝水。”苏婉迟疑了一下,慢慢抬起手,接过了玻璃杯。

    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又是一颤。她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啜饮,

    温热的水流似乎让她僵硬的身体放松了极其微小的一丝。陈硕看着她喝水的样子,

    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点点。他拿出手机,当着苏婉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按了免提。

    “陈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练的男声,是他的私人律师赵启明。“赵律师,

    我这边结束了。文件都处理好了吗?”“是的,陈先生。按照您的指示,

    所有资产**的公证书、股权变更文件、房产过户的预受理单,都已经准备完毕。

    苏婉女士…现在是您所有法律意义上个人财产的唯一所有权人。相关正本文件我已经密封,

    随时可以送过来由苏婉女士本人签收确认。”“好。明天上午十点,送到西山公寓。

    ”“明白。另外…”赵律师的声音顿了顿,“陈国栋先生,以及陈氏集团法务部的张律师,

    在半小时前开始,一直在尝试联系我,询问今天下午紧急办理的那些手续…我暂时没有回应。

    您看…”“不用理会。”陈硕语气平淡,“从现在起,关于我的一切法律和财产事务,

    你只对我本人,以及我的妻子苏婉负责。其他人的任何询问,无需回应。

    如果他们通过其他途径施加压力,或者有非常规举动,随时告诉我,并做好应对准备。

    ”“好的,陈先生,我明白了。”挂了电话,陈硕看向苏婉。她捧着水杯,站在那里,

    仿佛刚才听到的只是天气预报。但他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在听到“唯一所有权人”时,

    剧烈地颤动了几下。“文件明天会送过来,你自己保管,或者交给信任的人保管,都可以。

    ”陈硕说,“公司那边,明天我会去处理交接。如果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

    ”苏婉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复杂,有茫然,有难以置信,

    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探究,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深深的疏离和自我保护。她没有问“为什么”,

    也没有说“好”或“不好”,只是又低下了头。陈硕在心里叹了口气。路还很长。

    “主卧在那边,”他指了指走廊尽头,“里面配套的衣帽间和浴室都是空的,我没用过。

    次卧我平时偶尔休息用。你看看想住哪间?或者,我住次卧。”苏婉沉默了几秒,

    极轻地说了两个字:“…次卧。”“好。”陈硕没有丝毫犹豫,“那我帮你把行李拿过去。

    你的东西…婚礼前是送到老宅那边了吧?明天我让人去取过来。

    提起她那个小小的、看起来没装多少东西的行李箱——那也是陈家“准备”的——走向次卧。

    苏婉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次卧同样简洁,但比主卧小一些,有一面朝东的窗户。

    陈硕把箱子放在床边:“你先休息,洗漱用品浴室里有新的。我就在外面,有事随时叫我。

    ”他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站在空旷冷清的客厅里,

    陈硕才感觉到一阵虚脱般的疲惫袭来,后背起了一层冷汗。但他知道,真正的战争,

    明天才开始。陈国栋,刘美兰,陈浩,还有陈家那一大家子人,

    还有公司里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不过,那又怎样?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城市的灯火洪流。

    追逐的那些东西——财富、地位、家族的认可——最后留给他的只有无边无际的寒冷和悔恨。

    这一世,他只要苏婉。哪怕要与全世界为敌,哪怕要抛弃所有。他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屏保是默认的星空图。他想了想,点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名字,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那边环境有点嘈杂,一个爽朗却带着点疑惑的男声传来:“喂?

    硕哥?真是稀客啊!今天不是你大喜的日子吗?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闹洞房也忒早了点儿吧?”“东子,”陈硕开口,声音里带着疲惫,但很清晰,“帮我个忙。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嘈杂的背景音似乎被捂住了,周东的声音正经起来:“你说。

    ”“我在西山公寓。最近一段时间,帮我留意一下这附近的动静,

    特别是…陈家那边可能过来的人。还有,帮我找个靠谱的生活助理,要细心话少本分的,

    最好是女性,明天能上岗。”周东是陈硕为数不多可以算作朋友的人,家境也不错,

    但家族生意和陈家没什么交集,为人仗义,脑子活络,三教九流认识不少。“西山公寓?

    你不是住家里别墅吗?”周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硕哥,我好像听到点风声,

    说你家婚礼上…出大事了?真的假的?你真把家产全给…那姑娘了?”“真的。

    ”陈硕承认得很干脆。“……”周东那边倒吸一口凉气,半晌才憋出一句,“牛逼!

    **牛逼!行,我知道了。放心,这边我给你盯着。助理的事儿包我身上,

    明天一早准给你把人带到。不过硕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你爸那边…还有公司,

    能饶了你?”“走一步看一步。”陈硕看着窗外,“兵来将挡。”“成!兄弟挺你!

    有什么需要随时吭声!”周东很干脆。挂了电话,陈硕又在窗前站了很久。

    次卧的门一直紧闭着,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他知道,苏婉需要时间,需要空间。这一夜,

    陈硕在客厅的沙发上和衣而卧。睡得很浅,一点动静就会惊醒,侧耳听听次卧方向,

    依旧一片沉寂。天刚蒙蒙亮,他就起来了,轻手轻脚地洗漱,然后去厨房。冰箱里食材很少,

    只有鸡蛋、牛奶和几片吐司。他试着煎了鸡蛋,烤了吐司,热了牛奶。手艺生疏,

    鸡蛋煎得有点过,吐司边缘也有点焦。他把食物摆放在餐桌上,想了想,

    写了张便条压在牛奶杯下:“早餐在桌上,凑合吃。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有事打我电话。

    ”后面写上了自己的号码。写完,他看向次卧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一下,没有敲门,

    拿起西装外套,轻轻离开了公寓。开车前往陈氏集团总部的路上,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

    屏幕上跳跃着“父亲”、“母亲”、“陈浩”的名字,还有几个公司元老的来电。

    陈硕一个都没接,直接调成了静音。车子驶入陈氏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专属车位已经停了一辆熟悉的奔驰。陈硕刚下车,

    就看到陈浩从旁边的柱子后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旁边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体型魁梧的男人,像是保镖。“陈硕,你终于敢露面了?

    ”陈浩堵住他的去路,眼神阴鸷,“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干了什么蠢事?大伯在办公室等你,

    今天你要不把事情说清楚,把那些狗屁**手续撤销,别想走出这栋楼!”陈硕停下脚步,

    平静地看着他,目光扫过那两个保镖:“让开。”“让开?”陈浩嗤笑一声,上前一步,

    压低声音,满是恶意,“陈硕,你以为你玩这一手就能脱离陈家?做梦!没有陈家,

    你屁都不是!那个苏婉,一个摆着好看的花瓶,你把她捧上天,

    信不信我明天就能让她…”“陈浩。”陈硕打断他,声音不高,

    却让陈浩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陈硕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那种冰冷和压迫感,

    是陈浩从未在他这个一向被评价为“温吞”、“好拿捏”的堂哥身上见过的。“昨天之前,

    你是我堂弟。昨天之后,”陈硕一字一句道,“你最好只是陈氏的职员。

    如果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关于我妻子任何一个字的不敬,”他上前半步,距离陈浩极近,

    声音压得更低,却像冰碴子,“我不介意让你重温一下,

    小时候我是怎么把你打进医院躺了半个月的。”陈浩脸色一变,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小时候被陈硕按着暴打的记忆猛然清晰起来,那时候陈硕还没这么“听话”。

    他脸上闪过一丝羞恼和惊疑,梗着脖子:“你…你敢!我现在…”“你可以试试。

    ”陈硕不再看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那两名保镖下意识想拦,却被陈硕瞥了一眼,

    那眼神里的戾气让他们动作一滞。陈硕就这么直接走进了电梯。电梯直达顶层。电梯门一开,

    董事长秘书王莹已经等在外面,表情紧张:“陈…陈总,董事长在等您,

    还有几位董事也在…”陈硕点点头,走向那扇厚重的红木大门。还没到门口,

    就听到里面传来陈国栋压抑着怒火的咆哮和拍桌子的声音。他推门而入。

    宽敞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陈国栋站在巨大的办公桌后,脸色铁青,

    胸口剧烈起伏。沙发上坐着三个人,都是陈氏集团的元老董事,也是陈国栋的铁杆支持者,

    此刻也都面色不善地看着进来的陈硕。“逆子!你还知道来?!”陈国栋看见他,火气更旺,

    抓起桌上一份文件就砸了过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未经董事会同意,私自**巨额股份!

    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公司!”文件散落一地,是股权变更的复印件。陈硕弯腰,

    慢条斯理地将文件一页页捡起来,整理好,放回陈国栋的办公桌上,

    动作平静得仿佛只是捡起一支掉落的笔。“父亲,”他开口,语气恭敬,却透着疏离,

    “股份是我的个人财产,我有权处置。**手续合法合规,已经生效。至于对公司的影响,

    我会以职业经理人的身份,继续为公司的运营负责,直到董事会做出新的任命。

    ”“职业经理人?放屁!”一个秃顶的董事忍不住骂道,“陈硕,你少在这儿装腔作势!

    没有陈家的股份,你算什么经理人?赶紧把**撤销了!那是陈家的根基,

    不是你拿来讨好女人的玩具!”“李叔,”陈硕看向他,目光平静,“我妻子不是玩具。

    另外,我已经委托赵启明律师全权处理我的法律事务,关于股份**的任何问题,

    可以直接联系他。如果董事会认为我不再适合担任目前的职务,

    可以按照公司章程启动罢免程序,我接受一切合法合规的决定。

    ”“你——”李董事被噎得满脸通红。陈国栋死死盯着陈硕,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这个儿子,

    从小到大都算听话,虽然能力不算顶尖,但也勤恳,没什么主见,

    更从未如此强硬、如此彻底地违逆过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国栋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为了那么一个女人?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陈硕迎着他的目光,缓缓说道:“我只是在做我早就该做,却一直没做的事。父亲,

    从今天起,我的个人生活,我的婚姻,我自己负责。公司的事务,我依旧会尽职,

    但仅此而已。”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昨天婚礼上的开销,我会个人承担,

    不会走公司的账。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去交接工作了。”说完,他微微欠身,转身就走。

    “陈硕!你给我站住!”陈国栋怒吼,“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就别再回来!

    陈家没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陈硕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父亲,

    保重身体。”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可能砸过来的任何东西和暴怒的咒骂。

    陈硕回到自己的副总裁办公室,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个人物品。其实没什么可整理的,

    这个办公室和他的人一样,没什么鲜明的个人印记。电脑里的工作文件,他早已备份好。

    重要的项目资料,也整理成册。期间,不断有人试图进来,或劝说,或打探,或威胁。

    陈硕一律让秘书挡在了外面。他只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赵律师,

    确认文件已经送达西山公寓,苏婉签收了,但全程一句话没说。另一个是周东,

    告诉他生活助理已经找好,人很可靠,叫林姐,四十多岁,以前在医院做护工,

    现在在公寓楼下等着了。中午时分,陈硕抱着一个不大的纸箱,走出了陈氏大厦。

    阳光有些刺眼。他回头看了一眼这栋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大楼,

    前世他在这里耗费了半生心血,最终却只换来孤独终老。这一次,他毫无留恋。

    开车回到西山公寓。刚出电梯,就看到一个穿着朴素、面容和善的中年妇女等在家门口,

    手里提着个环保袋,里面装着些新鲜的蔬菜水果。“是陈先生吗?您好,

    我是周先生介绍来的,姓林,您叫我林姐就行。”林姐有些拘谨地打招呼。“林姐,你好,

    麻烦你了。”陈硕点点头,打开门,“我太太在里面,她身体不太好,性格也比较安静,

    不喜欢吵闹。你主要负责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家里收拾一下。食材日用品我会定期让人送来,

    或者你需要什么,随时告诉我。”“哎,好的,陈先生,我明白。”林姐连忙应下。进门后,

    陈硕下意识看向次卧,房门依旧关着。餐桌上他早上准备的早餐原封不动,牛奶已经冷了。

    他心头一紧。林姐很有眼力见,放下东西就轻声说:“陈先生,那我先收拾一下厨房,

手机上阅读

请扫二维码

同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