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合作吗?

沈先生,合作吗?

宝财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沈确赵明德 更新时间:2025-12-22 14:01

《沈先生,合作吗?》非常非常好看,没一个情节重复,不啰嗦,主线很强,沈确赵明德人物塑造的很好。主要讲述的是:“只是觉得,这种时候还敢大举拿地,要么是底牌够硬,要么——”他顿了顿。“就是找死。”酒杯……

最新章节(沈先生,合作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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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子像上了发条一样规律。

    早上七点起床。

    梳洗,换上质地柔软的素色衣裙。

    八点下楼吃早餐。

    张姨已经准备好了清粥小菜。

    沈确几乎不在家用早餐。

    偶尔遇到,他坐在长桌主位,面前摊着财经报纸或平板。

    我低头小口喝粥,不发出一点声音。

    像一株安静的背景绿植。

    九点,我会去花房。

    沈家的花房很大,玻璃穹顶,恒温恒湿。

    里面种着许多名贵花卉。

    我跟着花匠老周学插花。

    “太太,这支山茶花要斜着剪,切口才容易吸水。”

    “哎,对,就这样。”

    老周话不多,教得仔细。

    我学得很认真。

    手指被花刺扎破过几次,渗出血珠。

    我用纸巾擦掉,继续。

    插好的花篮,我会让张姨摆在一楼客厅或玄关。

    沈确从没评价过。

    但他也没让人扔掉。

    这就算是默许了。

    ·

    下午通常是练字时间。

    书房在三楼,我不能去。

    张姨在一楼给我收拾出一间小茶室,摆了张红木书案。

    文房四宝都是上好的。

    我铺开宣纸,磨墨。

    临的是赵孟頫的《洛神赋》。

    笔画要柔,要稳,要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写满一张,我就换一张。

    写坏的,团起来扔进纸篓。

    张姨偶尔会进来送茶。

    她站在旁边看一会儿,夸一句:“太太字写得真好,有灵气。”

    我抬头冲她笑笑。

    “胡乱写的,张姨别笑话。”

    心里却在算时间。

    每天下午三点到四点,是陈樾那边整理完当日市场数据,准备给我发送加密简报的时间。

    我必须在这个时间段,有合理的独处理由。

    练字,是完美的掩护。

    ·

    下午三点十五分。

    我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

    “张姨,我想休息一会儿,听听音乐。”

    “您去忙吧,不用管我。”

    张姨应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我等了几秒。

    起身,走到门边,确认脚步声远去。

    然后回到书案前,从抽屉底层拿出那台银色笔记本电脑。

    开机。

    连接加密网络。

    登录。

    「导师」的消息已经发过来了。

    「导师:今日大盘震荡,目标A(赵明德旗下地产公司)午后出现异常抛单,疑似内部股东减持。资料已标记。」

    我点开附件。

    走势图,成交明细,龙虎榜数据。

    目光快速扫过。

    鼠标停在一笔大额卖单上。

    时间:下午两点三十七分。

    成交价低于市价两个百分点。

    手法很隐蔽,拆成了几十个小单。

    但逃不过我的眼睛。

    「蝰蛇:减持方是第三大股东‘昌荣投资’,赵明德小舅子代持的马甲。联系上周他们抵押股权的消息,可能是现金流紧张。」

    「导师:判断一致。是否跟进施压?」

    我指尖在触控板上轻轻敲击。

    思考。

    现在跟进,容易打草惊蛇。

    赵明德不是傻子,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警觉。

    但……这也是个机会。

    一个试探他资金链真实状况的机会。

    「蝰蛇:暂时观望。但可以放点风声出去,就说昌荣投资最近在找过桥资金,利息开得很高。」

    「导师:明白。钓鱼?」

    「蝰蛇:对。看他会不会急着补窟窿。」

    「导师:收到。另外,沈氏那边有什么发现?」

    我顿了顿。

    「蝰蛇:环境封闭,信息过滤严格。但沈确本人……比预期难测。」

    「导师:小心。」

    「蝰蛇:知道。」

    对话结束。

    我清空记录,退出程序。

    电脑关机,放回抽屉底层。

    然后重新铺开一张宣纸,拿起毛笔。

    笔尖蘸墨。

    悬在纸上,却久久没有落下。

    沈确。

    这个男人,比我想象中更让人看不透。

    他给我绝对的物质自由。

    却也从不过问我的生活。

    像养着一只名贵的雀鸟,提供金笼玉食,但不在乎雀鸟在想什么。

    这很好。

    这本来就是我想要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偶尔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时——

    我会莫名地心悸。

    像是被什么冰冷的掠食者,无意间扫过一眼。

    ·

    晚餐时间。

    沈确难得回来了。

    张姨有些意外,连忙让厨房加了两个菜。

    我下楼时,他已经坐在餐桌主位。

    换了身深灰色的居家服,看起来少了些白天的锋锐,但眉眼间的疏离感依旧。

    “沈先生。”我轻声打招呼。

    他“嗯”了一声,目光还停在手中的平板电脑上。

    我拉开椅子,在他右手边坐下。

    距离不远不近。

    刚好是“夫妻”该有的位置,但又不会太亲密。

    佣人开始上菜。

    安静的餐厅里,只有瓷器和桌面轻微的碰撞声。

    我小口吃着面前的清蒸鲈鱼。

    鱼肉鲜嫩,调味清淡。

    很好吃。

    但我吃不出什么滋味。

    “最近在忙什么?”

    沈确忽然开口。

    声音不高,在寂静的餐厅里却格外清晰。

    我筷子顿了顿,抬头。

    他依旧看着平板,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上午插花,下午练字。”我答得规矩,“偶尔看看书。”

    “书?”他抬眼看过来,“什么书?”

    我放下筷子,双手放在膝上。

    “一些散文集,还有……画册。”

    “《宋人花鸟册》?”

    “是。”我有些意外,“您也知道这本?”

    “书房里有。”他语气平淡,“真迹。”

    我没接话。

    是真迹。

    沈家的财力,收藏几幅宋画不算什么。

    但这话题不该继续。

    一个“不懂生意”的深闺女子,不该对艺术品市场流露出任何兴趣。

    我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青菜。

    “张姨说,你字写得不错。”

    沈确又开口。

    这次,他放下了平板。

    目光落在我脸上。

    像审视。

    我手心微微发潮。

    “只是打发时间,写得不好。”

    “明天写一幅,我看看。”

    不是商量。

    是陈述。

    我指尖收紧。

    “好。”

    他不再说话,重新拿起平板。

    晚餐在沉默中继续。

    我吃得比平时更慢。

    每一口都细嚼慢咽。

    直到沈确放下餐具,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对了。”

    他站起身,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赵明德那边,最近好像有点动静。”

    我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抬头的动作,却控制得极其自然。

    “赵明德?”

    “城东那块地皮,他吃下去了。”沈确走到酒柜边,倒了杯威士忌,冰块叮当作响,“胃口不小。”

    我手指在桌下轻轻蜷起。

    脸上却露出适当的茫然。

    “地皮……很重要吗?”

    沈确晃着酒杯,转过身,倚在酒柜边。

    目光落在我脸上。

    带着一种探究的意味。

    “不重要。”

    他抿了一口酒。

    “只是觉得,这种时候还敢大举拿地,要么是底牌够硬,要么——”

    他顿了顿。

    “就是找死。”

    酒杯里的冰块,折射着吊灯的光。

    刺眼。

    我垂下眼睫。

    “生意上的事,我不懂。”

    声音很轻。

    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意。

    沈确没再说话。

    他看了我几秒,然后端着酒杯,转身上楼。

    脚步声消失在楼梯转角。

    我坐在原地。

    面前还剩半碗汤。

    已经凉透了。

    我慢慢端起碗,一口一口喝完。

    汤很鲜。

    但喉咙发紧。

    像吞了一小块冰。

    ·

    回到房间。

    锁门。

    **在门板上,深呼吸。

    沈确为什么突然提起赵明德?

    是试探?

    还是……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如果是试探——

    他到底察觉到了什么?

    我想起今天下午和陈樾的对话。

    “沈确本人……比预期难测。”

    看来,我还是低估他了。

    这个男人,远比表面看起来更敏锐。

    也更危险。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夜色深沉。

    远处城市的灯火,像一片坠落的星河。

    很美。

    也很虚幻。

    像我现在扮演的这个人生。

    我站了很久。

    直到夜风把指尖吹得冰凉。

    才慢慢拉上窗帘。

    转身。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

    那里放着一本摊开的《宋人花鸟册》。

    印刷品。

    是我特意让张姨找来的。

    用来配合我“喜欢书画”的人设。

    但现在——

    我拿起那本书。

    指尖拂过封面。

    然后,轻轻翻开。

    里面夹着一张薄薄的便签。

    是我用簪花小楷抄的一首词。

    李清照的《声声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字迹温婉,笔画柔顺。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伤春悲秋的闺中女子。

    我盯着那行字。

    看了很久。

    然后,拿起笔。

    在便签最下方,极轻极快地,画了一个符号。

    一个只有我和陈樾能看懂的符号。

    三条缠绕的曲线。

    像蛇。

    画完,我把便签重新夹回书里。

    合上。

    放回床头柜。

    关灯。

    躺下。

    黑暗中,我睁着眼睛。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晚餐时沈确的眼神。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像是在说——

    “苏晚。”

    “你的戏,演得不错。”

    “但观众,不止你一个。”

    我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

    指尖掐进掌心。

    疼。

    才能更清醒。

    好。

    沈确。

    你想看戏。

    我就演给你看。

    看谁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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