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下离婚协议那天,我继承了百亿遗产

签下离婚协议那天,我继承了百亿遗产

清雪啦 著

都市生活小说《签下离婚协议那天,我继承了百亿遗产》,代表人物林可欣清寒林浩,演绎关于仇恨和爱情的精彩故事,作者清雪啦近期完成编著,主要讲述的是我没回复。关掉邮件,仰面躺回硬板床。天花板上,水渍的形状像一张扭曲的笑脸。我心里很静。静得像暴风雪前的荒原。就在这时,……

最新章节(签下离婚协议那天,我继承了百亿遗产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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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律师沉默了几秒:“顾先生,对方这份协议陷阱很深。如果您签署,在法律上可能被认定为对虚构债务的追认,甚至影响后续离婚财产分割。”

    “我知道。”我说,“所以,我需要一份看起来几乎一样,但在关键条款——比如借款事实认定、证据链要求、违约后果上——留好后门的协议。要让他们看不出破绽,放心地签。”

    电话那头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

    “可以做到。”陈律师说,“我们会在借款事实描述中加入‘需经双方书面确认并提供银行流水佐证’的限定条款,在违约条款中设置单向惩罚性赔偿。表面公平,实则一旦进入诉讼,会成为对您有利的证据。”

    “需要多久?”

    “两小时。电子版发您邮箱。”

    “好。”

    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

    冷空气钻进肺里,带着自由的味道。

    我拦了辆出租车。

    “去哪儿?”司机问。

    我想了想:“去老城区,找个便宜的短租公寓。”

    车启动。

    窗外,林家的别墅灯火通明,越来越远。

    像一场褪色的噩梦。

    租的房子在一栋老式居民楼的六楼,没电梯。

    一室一卫,家具破旧,墙皮剥落,月租八百。

    我放下帆布袋,打开手机邮箱。

    陈律师的文件已经到了。

    附件里两份协议:一份是林家版《离婚协议书》的详细法律分析,用红字标出了十几处陷阱。另一份,就是我要的《补充协议》。

    我仔细看完,给陈律师回复:「可以。打印三份,明早送我住处。」

    然后,我洗了把脸,倒在硬板床上。

    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漏水的污渍。

    脑子里过电影一样,闪回这三年的画面。

    第一次见林可欣,她穿着白裙子,在自家花园里浇花,回头对我笑。

    婚礼上,她挽着我的手,戒指硌得我手指发疼。

    她第一次对我皱眉:“顾清寒,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她最后一次对我笑,是半年前,她需要我代她去开一个无聊的股东会。

    ……

    手机震动。

    是林可欣的微信。

    「清寒,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妈今天话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那二十万,我可以再跟爸妈商量。你别冲动。」

    「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吗?」

    我看着那几条消息,看了很久。

    然后,我打字回复:

    「协议我看了。」

    「二十万,我没有。」

    「你妈说的那个方案——我签《补充协议》,承认借了五十万,抵二十万——是不是真的?」

    几乎是秒回。

    「真的!只要你签,二十万就不用给了!」

    「清寒,我知道你难处。这个方案对你最有利。」

    我笑了。

    笑得肩膀发抖。

    多体贴啊。

    替我着想。

    我回复:「明天下午,我去找你签。」

    「好!明天见!早点休息!」

    我没再回。

    关掉手机,闭上眼睛。

    睡意袭来前,最后一个念头是:

    林可欣,这份大礼,希望你喜欢。

    第二天下午,我准时出现在林家别墅。

    开门的是刘妈,看到我,眼神复杂,低声说:“先生,他们在客厅等您。”

    客厅里,只有林可欣和王美凤。

    王美凤今天穿了件新旗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到我,皮笑肉不笑:“来了?还以为你反悔了呢。”

    林可欣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两份文件。

    一份是昨天的离婚协议。

    另一份,就是《自愿借款及财产处置补充协议》。

    她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神明亮:“清寒,坐。”

    我坐下,拿起那份补充协议。

    纸质,印刷,和林家一贯的风格一样,看起来正规。

    条款也几乎和我昨晚看过的电子版一致——除了陈律师加的那几个关键限定词,被巧妙地嵌在冗长的法律表述里,不细读根本发现不了。

    “看完了?”王美凤催促,“没问题就签吧!签完把离婚协议也签了!”

    我放下协议,抬头看林可欣:“你确定,签了这个,那二十万就不用给了?”

    “确定。”林可欣点头,把笔推过来,“我说话算话。”

    我沉默了几秒。

    然后,慢慢拿起笔。

    笔尖悬在签字栏上方。

    王美凤屏住呼吸。

    林可欣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

    我落下笔。

    顾。清。寒。

    三个字,写得工整,甚至有点笨拙。

    像从前每一次,替他们签那些无关紧要的文件一样。

    签完,我把笔放下。

    王美凤瞬间变脸,一把抢过协议,检查签名,笑得满脸褶子:“好好好!总算办了件明白事!”

    她冲林可欣扬扬下巴:“快!把离婚协议给他签了!”

    林可欣却没动。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东西:“清寒,谢谢你。”

    谢谢我?

    谢我这么配合地跳进坑里?

    我扯了扯嘴角:“不客气。”

    拿起离婚协议,翻到最后一页。

    笔尖再次落下。

    这一次,我签得很快。

    最后一笔写完,我放下笔,站起身。

    “等等。”林可欣叫住我,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过来,“这里面有五万块钱。爸说的,给你当路费。”

    我没接。

    “不用了。”我说,“欠你们的,今天应该还清了。”

    她手僵在半空。

    王美凤冷哼一声:“不要拉倒!省了!”

    我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客厅。

    水晶灯耀眼,真皮沙发锃亮,墙上挂着名贵的仿制油画。

    还有坐在光里的,我曾经以为会共度一生的女人。

    她拿着那张银行卡,怔怔地看着我。

    眼神有点空。

    “对了,”我开口。

    两人都看向我。

    我笑了笑,用最平静的语气说:

    “祝你们,得偿所愿。”

    拉开门,走出去。

    阳光刺眼。

    我眯起眼,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紫光檀小像,最后一次看了看。

    然后,松开手。

    小像掉进路边的垃圾桶,发出沉闷的“咚”声。

    头也不回地离开。

    口袋里,手机震了一下。

    陈律师的短信:「顾先生,协议已签收。另外,您要的关于林家公司的初步调查报告,已发您邮箱。其中关于税务问题的证据链,足够移送司法机关。」

    我停下脚步,打字回复:

    「不急。」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手机屏幕的冷光,在昏暗的出租屋里格外刺眼。

    我滑动着陈律师发来的调查报告。

    密密麻麻的表格,扫描件,银行流水截图。

    「宏达建材有限公司,近三年偷漏税金额累计:4,728,500元。」

    「关联交易:以高于市场价30%-50%的价格,从‘浩鑫建材’采购劣质线材,涉及工程:城西新区安置房项目、第三小学扩建……」

    「行贿记录:2019年2月,向市住建局副局长王某某赠送价值15万元购物卡,换取资质快速审批;2020年8月,向工程监理方负责人李某某支付‘好处费’8万元,掩盖水泥标号不达标问题……」

    证据链清晰得可怕。

    我甚至看到了几张模糊但能辨认出人脸的监控截图——林建国在茶楼包厢递信封,林浩在KTV包厢往人包里塞东西。

    报告最后附了一句:「顾先生,以上仅为初步证据。如需启动司法程序,团队可继续深挖,并提供完整证据链及证人。」

    我没回复。

    关掉邮件,仰面躺回硬板床。

    天花板上,水渍的形状像一张扭曲的笑脸。

    我心里很静。

    静得像暴风雪前的荒原。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名字:林可欣。

    我盯着看了三秒,接起。

    “清寒。”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在哪?”

    “出租屋。”

    “明天晚上家里有个宴会,庆祝宏达拿到‘鑫茂大厦’的建材供应合同。爸让你过来。”

    “我明天有面试。”

    “推了。”她语气里带着习惯性的命令,顿了顿,又放软,“清寒,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明天场合很重要,很多亲戚和合作伙伴都会来。你……毕竟还没正式离婚,名义上还是林家的女婿。该做的场面,得做。”

    我笑了:“需要我去端盘子,还是学狗叫助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顾清寒,你别给脸不要脸。”她的声音冷下去,“让你来,是给你最后一点体面。别忘了,那份补充协议你签了,离婚证还没领。如果我现在反悔,起诉你欠款五十万,你猜法院会怎么判?”

    我捏着手机,没说话。

    “明晚七点,别墅。穿得像样点。”她说完,挂了电话。

    忙音在耳边嘟嘟作响。

    我放下手机,走到窗边。

    老城区的夜晚很吵,楼下大排档人声鼎沸,炒菜的油烟味飘上来。

    体面。

    最后一点体面。

    我对着玻璃上模糊的倒影,扯了扯嘴角。

    行。

    那就看看,谁给谁体面。

    第二天下午,我去二手市场买了套最便宜的西装。

    深灰色,布料粗糙,肩线有点塌。

    穿上,像套了个麻袋。

    但我没换。

    六点五十,我准时出现在林家别墅门口。

    今晚这里比结婚纪念日那天还热闹。门口停满了车,奔驰宝马起步,还有几辆扎眼的保时捷和路虎。灯光从窗户里溢出来,夹杂着笑声和音乐声。

    我推门进去。

    一股热浪混着香水味扑面而来。

    大厅被重新布置过,长条餐桌铺着雪白桌布,银质餐具闪闪发光。自助餐台上摆着龙虾、牛排、香槟塔。穿着统一制服的服务生托着盘子穿梭。

    来了至少五六十人。

    我看到了林可欣的几个舅舅姑姑,还有几个眼熟的、常巴结林家的供应商。

    林建国被一群人围着,红光满面,举着酒杯高谈阔论。王美凤穿着紫红色旗袍,脖子上戴着一串硕大的珍珠,正拉着几个阔太太炫耀新做的指甲。

    林浩则和他的狐朋狗友扎堆,黄毛和寸头都在,嘻嘻哈哈,声音很大。

    而我,像一滴油掉进了水里。

    格格不入。

    “哟,这不是咱们家的‘功臣’来了吗?”林浩眼尖,第一个发现我,扬着嗓子喊。

    大厅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过来。

    像看动物园里误入人群的猴子。

    王美凤皱了皱眉,低声对旁边的太太说了句什么,那太太掩嘴轻笑。

    林可欣从人群里走出来。

    她今晚穿了条黑色露肩长裙,头发盘起,戴了钻石耳钉,妆容精致,美得耀眼。

    她走到我面前,上下扫了我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来了?”她声音不高,“去那边坐吧。”

    她指了指靠近厨房门口的一张小圆桌。

    那里已经坐了一个人——是刘妈,穿着服务生的衣服,正低头摆餐具。看到我,她局促地站起来:“先生……”

    “坐那儿就行。”林可欣打断她,语气有些不耐烦,又对我压低声音,“今天别惹事,吃完就走。算我求你。”

    说完,她转身,瞬间换上得体的微笑,迎向一对刚进来的中年夫妇:“王局长,王太太,欢迎欢迎!”

    我走向那张小桌。

    刘妈给我拉出椅子,小声说:“先生,您……您吃饭了吗?我去给您端点吃的?”

    “不用。”我坐下,“你忙你的。”

    她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转身去忙了。

    宴会正式开始。

    林建国上台讲话,感谢这个感谢那个,提到“鑫茂大厦”合同,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台下掌声热烈。

    王美凤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

    林可欣挽着她父亲的手臂,亭亭玉立,像公主。

    我坐在角落,小口喝着杯子里的廉价橙汁。

    没有人过来跟我打招呼。

    偶尔有几道目光扫过,带着好奇、鄙夷、或纯粹的看热闹。

    “哟,姐夫!哦不对,前姐夫!”林浩端着酒杯晃过来,一**坐在我对面,浑身酒气,“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啊?多没劲!”

    他身后的黄毛和寸头也跟着起哄。

    我没理他。

    林浩自觉没趣,眼珠一转,忽然拿起桌上那瓶开了的红酒。

    “来来来,前姐夫,我给你倒上!这酒可贵了,我爸珍藏的,一瓶顶你半年工资!”他夸张地倾斜酒瓶。

    酒液没倒进杯子。

    而是“哗啦”一下,全泼在了我的西装前襟上。

    深红色的酒渍迅速洇开,在白衬衫上染出丑陋的污迹。

    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

    “哎呀!”林浩故作惊讶,“手滑了!对不住啊前姐夫!”

    他嘴上道歉,脸上却笑得见牙不见眼。

    黄毛和寸头也跟着笑。

    我低头,看着衬衫上的酒渍。

    然后慢慢抬起头,看向林浩。

    他还在笑,但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在等。

    等我发怒,等我失态,等我在所有人面前再次变成一个笑话。

    我伸手,抽了几张纸巾,慢慢擦拭。

    动作很慢,很仔细。

    擦不掉。

    酒渍渗进布料,黏腻冰凉。

    “浩子,差不多得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来。

    我抬眼。

    是张德发。

    林家的远房表亲,开了个小建材厂,一直靠着从宏达指缝里漏点单子过活。之前几次家庭聚会,属他踩我踩得最欢。

    张德发四十多岁,挺着啤酒肚,端着酒杯走过来,拍了拍林浩的肩膀:“今天高兴日子,别闹过了。”

    又转向我,假惺惺地叹气:“清寒啊,不是叔说你。你看你,混成这个样子,也难怪可欣要跟你离。听叔一句劝,等下个月离婚证拿了,赶紧找个厂上班吧,啊?”

    林浩笑嘻嘻:“张叔,你厂里不是缺个看仓库的吗?要不让前姐夫去?给开三千,够他吃饭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几个女人指指点点,低声议论。

    张德发一副为难的样子:“这……看仓库得有力气,还得老实。清寒这细皮嫩肉的……”

    他打量着我,像在估量牲口。

    “三千五。”他伸出五根手指,“看叔面子上,多加五百。清寒,怎么样?叔够意思吧?”

    林浩和他那群朋友爆发出哄堂大笑。

    连远处一些宾客也被吸引,朝这边看过来。

    王美凤远远瞥了一眼,嘴角撇了撇,转回头继续和太太们说话。

    林可欣正和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交谈,似乎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或者说,注意到了,但不想管。

    我放下沾满酒渍的纸巾。

    抬起头,看着张德发那张肥腻的、充满优越感的脸。

    然后,我开口。

    声音不大。

    但足够让周围这一圈人听清。

    “张总。”

    张德发一愣。

    “上个月十五号,你发给宏达的那批‘标号325’的水泥,实际是275的吧?掺了多少粉煤灰,需要我把检测报告发给你看看吗?”

    张德发的笑容僵在脸上。

    “还有,”我继续,语速平稳,“你儿子在澳洲**欠的那八十万,是用‘德发建材’的公款还的。做账做得挺巧,挂在‘设备维修费’下面。不过……”

    我顿了顿,看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

    “转账记录和**的债务确认函,要对一对吗?”

    死寂。

    张德发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白。

    他张着嘴,眼睛瞪得滚圆,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

    拿着酒杯的手开始发抖,酒液晃出来,滴在地毯上。

    他身后,林浩的笑容也僵住了,眼里全是懵。

    黄毛和寸头面面相觑。

    周围那几个刚才还在偷笑的女人,此刻都屏住了呼吸,眼神惊疑不定。

    我看着张德发,看着他那副见了鬼似的表情,心里没有一点波澜。

    这些信息,只是陈律师那份调查报告里,最微不足道的边角料。

    张家的小厂为了巴结林家,帮着处理了不少见不得光的尾巴。查林家,顺带就把这些虾米全捞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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