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在宿舍狩猎舍友

重生,我在宿舍狩猎舍友

蕖蕖子 著

林悦张薇薇王小雅是一位普通的年轻人,在蕖蕖子的小说《重生,我在宿舍狩猎舍友》中,他意外发现自己拥有了超能力。从此之后,他踏上了一段充满冒险和挑战的旅程,与邪恶势力斗争,保护世界的安全。这部短篇言情小说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震撼的故事世界,302宿舍的浮夸、冷漠、伪装与喧嚣,像一团无形的线团。而我,已经找到了线头。狩猎的第一步,永远是观察。而我,一定是这里最……。

最新章节(重生,我在宿舍狩猎舍友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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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前世,我在302宿舍做了四年讨好型透明人,隐忍退让只换来重度抑郁和无人问津的结局。

    重生回到大一,

    各怀心思的奇葩室友——虚荣的孔雀、高傲的毒蛇、跟风的鹦鹉、敏感的鬣狗、功利的仓鼠,

    我掏出了黑色狩猎指南。这一次,猎物变猎手,我不再祈求安宁,

    只愿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自食恶果。借力打力,步步为营,最终逆袭成优秀毕业生,

    将过往黑暗彻底踩在脚下,活成自己的光。1.如果地狱有十八层,那么302宿舍,

    就是我前世亲手为自己挖掘的第十九层。我曾以为隐忍和讨好能换来安宁,

    最终却只换来一纸重度抑郁的诊断书,和一个透明如空气的结局。意识消散的最后瞬间,

    我看到的不是走马灯,而是302宿舍那扇紧闭的门,以及门后那些模糊又刻薄的脸。

    我记得,我是如何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在这个名为宿舍的丛林里谨小慎微地活着。

    面对室友的炫耀和差遣,我总是挤出最顺从的笑容,说“你真厉害”,

    然后默默帮她取回无数个快递,听着她和她男友视频时外放的、刺耳的撒娇。

    面对室友偶尔“施舍”般的讲题,我必须要摆出十足的谦卑和感激,

    忍受她长达半小时的、充满专业术语和人生哲理的心得感悟,

    仿佛听懂她的“教诲”是一种无上的荣光。面对室友敏感又带刺的自我保护,

    我甚至不敢在她面前吃好一点的饭菜,生怕触动她那颗被瞧不起的弱小心脏,

    换来她阴阳怪气的嘲讽和之后更隐蔽的排挤。面对室友泛滥的热情,我努力迎合,

    帮她投过票,听过她无数遍重复的偶像事迹,却始终无法走进她真正的内心,

    我只是她社交名单上一个可有可无的名字。而还有一个室友,我甚至需要讨好她,

    因为她是炫耀室友的“代言人”,得罪她,就等于得罪了宿舍里最聒噪的声源。我像个陀螺,

    围着她们旋转,试图用妥协和付出换取一丝生存的空间。我帮她们占座,帮她们带饭,

    在小组作业里承担最繁琐的工作却署名在最后,倾听她们的烦恼却从不敢诉说自己的迷茫。

    我以为我做得足够好。可结果呢?我是宿舍里那个永远坐在角落,发言无人响应的透明人。

    是那个在集体照里,总是被安排在边缘,甚至偶尔会被P掉的背景板。

    是那个成绩中等、表现平平,毕业时除了“是个老好人”外再无任何标签的模糊存在。

    长期的高压、小心翼翼的讨好、以及无数次被无视被利用后积攒的委屈,像无数细密的蛛网,

    一层层缠裹住我的心脏,最终勒紧了呼吸。我开始失眠,在深夜里听着她们均匀的呼吸声,

    自己却睁眼到天明。我开始厌食,面对食堂的饭菜毫无胃口,体重急剧下降。

    我开始无法集中注意力,书本上的字迹变得模糊,教授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心慌,

    手抖,毫无缘由地流泪……那些负面情绪像黑色的潮水,在每一个独处的瞬间将我淹没。

    我终于走进了医院的精神心理科。那个面容温和的医生,在听完我语无伦次的诉说后,

    轻轻地、却无比沉重地,给出了那个诊断——重度抑郁症。我看着诊断书,没有哭,

    反而想笑。看啊,我努力维系的和睦,我小心翼翼保护的平静,最终换来的,

    是一纸将我定义为病患的证明。毕业那天,她们各自拿着或光鲜或体面的offer,

    互相假惺惺地告别,约定着“以后常联系”。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

    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我。我拖着行李箱,里面除了四年的行李,

    还有一瓶需要定时服用的抗抑郁药物。走出校门的那一刻,我没有回头。这座城市,

    这个学校,这间宿舍,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疲惫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猛地睁开眼,

    刺眼的阳光透过熟悉的窗户照进来。我大口喘息着,心脏剧烈跳动,额头上布满冷汗。

    环顾四周——狭小的空间,上下铺,墙上贴着花花绿绿的偶像海报,

    听到下铺传来娇滴滴的打电话声……是302宿舍。我回来了?

    回到了……大一刚开学的时候?我抬起手,

    看着这双年轻、还没有因为长期服药而微微颤抖的手。脑海里,

    前世的记忆与眼前的现实疯狂交织,那些被轻视、被利用、被压抑到窒息的画面,

    如同最清晰的电影,一幕幕重放。心底那片曾被抑郁症啃噬出的巨大空洞,没有消失,

    但它不再虚无,而是被一种冰冷、坚硬的东西填满了——那是来自地狱的业火,

    是历经绝望后淬炼出的、名为“复仇”的钢铁。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所有前世的惶恐、卑微、讨好,都已褪去,只剩下死水般的平静,

    和深藏于平静之下的、洞悉一切的冰冷。我拉开背包,

    拿出了那个崭新的、黑色封皮的笔记本。这一次,我不会再做那个透明人。这一次,

    我不会再祈求任何人的怜悯。这一次,我将不再是猎物。我要做狩猎的猎豹。

    2.九月的烈日像是要把柏油路面烤化,空气里弥漫着青春躁动的气息。

    大学城周围都是青春洋溢的大学生。我拖着半旧的行李箱,站在梅园302宿舍门口,

    门牌号上的金属数字反射着刺眼的光。住过集体宿舍的我,手放在门把手上,

    半晌不敢打开这扇门。门内传来一个娇滴滴的,拖着长音的女声,像融化的太妃糖,

    粘腻又做作。“哎呀,我知道嘛亲爱的,可是宿舍电压根本带不动我的戴森啊,

    吹个头发都要分三次,烦死了啦!周末?周末再说吧,

    谁知道这破学校周末有没有安排呢”里面传来的,不仅仅是声音,更是一种无形的磁场。

    浮夸的、排外的、即将把我这个后来者卷入其中的漩涡。犹豫再三我还是推开了这扇门,

    虽然我还没有做好面对这所有的一切。

    一股混杂着崭新油漆、某种甜腻香水和隐约汗味的热浪扑面而来。标准的六人间,

    三张铁架上下铺,拥挤,逼仄。而最先闯入我视野的,是靠在门边左下铺的那个女生。

    长卷发,精心打理过的弧度,穿着一条看似简单但细节处都是蕾丝拼接的米白色连衣裙。

    她正对着手机屏幕蹙着眉,手指上亮晶晶的猫眼美甲在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下,

    透着闪闪的微光。看见我进来,她只是用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睛上下扫了我一边,

    目光在我的行李箱和穿着普通运动鞋的脚上停留了不到半秒,

    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对着手机那头撒娇。活似一只正在开屏的白孔雀。我的大脑里,

    几乎瞬间自动浮现出这个标签。她必须通过不断开屏,展示华而不实的尾羽,

    来确认自身的存在价值。我的目光平静地移开,投向房间的另外一处。靠门的右下铺,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梳着一丝不苟高马尾的女生,耳朵里带着巨大的降噪耳机,

    埋头在一本厚得能当凶器的英文原著里。她的全部身体蜷缩在一起,埋在书里。

    仿佛自成一座孤岛,周围的书本像是巨大的屏障。

    周遭的一切喧嚣都像在不断的亵渎这座孤岛的神圣。她甚至没有因为我的进入而抬一下头。

    我们像是被她强大的气场,隔绝在海浪的另一头。她像一条冷血毒蛇,

    盘踞在知识堆砌的巢穴中,阴冷,高傲。她的上铺,也就是我对面的床铺,

    则完全是世界的另一端。墙壁贴满了一个眼神迷离、妆容精致的男偶像海报,

    色彩饱和度极高,几乎要灼伤我的视网膜。

    一个短发、脸蛋圆圆的女生正盘腿坐在一堆杂物中间,面前同时亮着两台手机屏幕,

    一台放着墙壁上男明星的直拍视频。另外一台打开一个我不认识的社交软件,

    手指在屏幕上飞舞得像是在弹奏肖邦的练习曲。察觉到我的视线,她猛地抬起头,

    送上一个元气满满、几乎能闪瞎人眼的笑容。像是精心布局过得的舞台Ending,

    眼角的弧度找不到一点瑕疵。她像是舞台上活力四射的偶像。“嗨!新室友!”她声音响亮,

    带着一种职业化的热情,“就剩那个上铺啦!”她伸手指了指她对面的上铺,

    也就是那只“孔雀”的上铺。“谢谢。”我点了点头,

    我像逃命一样把行李箱拖到那个唯一的空位下。我是最后一个。

    我终于找到了在这个房间里给我存留一点氧气的位置。“我叫苏晴!我下铺的书呆子是林悦。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她笑嘻嘻地摇晃着头,

    华丽的展示了自己的个人舞台后又低头看向手机,嘟囔着,“等等宝贝,

    妈妈马上就把数据刷上去!”她圆圆的脸颊,像一只来的仓鼠。看似忙碌可爱,四处奔波,

    将一切八卦都塞进自己的颊囊,但目的只是为了满足自身那个永远填不满的欲望黑洞。

    “张薇薇,你别光顾着打电话了,来新室友了!”可爱的小仓鼠苏晴冲着那只“孔雀”喊道。

    张薇薇这才不情不愿地又对着话筒敷衍了几句,挂断电话。

    她将手机随意丢在铺着柔软绒毯的床上,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

    然后对我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标准化的笑容:“你好,张薇薇。

    ”她顺手拿起桌上一瓶包装像三棱锥泉水,拧开喝了一小口,像是完成某种仪式般说道,

    “这天气,真是热死人了,只能喝点矿泉水将就一下,别的小品牌喝不惯。”我再次点头,

    算是回应,没有搭茬她关于矿泉水的话题。我开始弯腰整理行李,动作不疾不徐。

    一边用余光留意着房间里的动向。就在这时,最后一个室友,

    端着一个红色的塑料盆从水房回来了。她个子不高,皮肤是健康的麦色,

    穿着一件宽大的邹巴巴的白色T恤,但领口那个显眼的标签却没有剪掉,

    硬挺地硌在她的脖颈后。她看到我,眼神闪烁了一下,显得有些局促,

    小声嗫嚅了一句:“你好。王小雅”“你好,我叫许芷雅。”我清晰地报上名字。

    她像是被我不算高的声音惊吓到了,快速地点了下头,就走到靠窗床位的下铺,

    开始默默地、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把盆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我注意到,

    她用的是一套市面上最常见的平价护肤品,但她摆放时,

    却刻意将印有品牌logo的那一面朝外,仿佛那是什么值得展示的勋章。自卑敏感,

    常蜷缩在角落,像有一只鬣狗。习惯用悲鸣来博取视线或掩护自己。但一旦嗅到血腥味,

    便会立刻露出獠牙,凶残且卑劣。而一直坐在张薇薇床沿的那个女生,

    此刻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她身材微胖,脸上带着点婴儿肥,

    看向张薇薇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薇薇,你这耳机音质肯定超好吧?

    ”她拿起张薇薇随手放在桌上的那个白色耳机盒,语气夸张,“你男朋友真贴心,

    什么都给你买最好的!”张薇薇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慵懒的“嗯”,算是回答。没有独立思想,

    生存的唯一技能就是模仿和重复“孔雀”的鸣叫,不断的吹捧这个保护自己的救世主,

    像是学舌的鹦鹉。通过依附强者来获得可怜的安全感。至此,我的五位舍友,全部登场。

    我的猎场,人员到齐。此时此刻,我还像一只绻着尾巴蹑手蹑脚,

    初来乍到还有点应激的小猫。我爬到上铺,开始铺床单。铁架子焊起来的床板很硬,动作间,

    积攒的灰尘被抖落,在阳光中纷纷扬扬。下铺立刻传来张薇薇用手扇风的声音,

    伴随着一句压抑着不悦的娇嗔:“哎呀,好多灰,你小心一点!”我置若罔闻,

    继续手上的动作,将床单的每一个边角都拉平、压实。这个高度很好,

    刚好可以俯瞰大半个宿舍,像一个冷静的观察者,居于巢穴之上,审视着我的猎物们。

    林悦依旧在她的孤岛中,与世隔绝。苏晴在为她屏幕里的“儿子宝贝”奋战,

    王小雅背对着所有人,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那瓶护肤品的logo。

    而张薇薇和刘倩她的小捧哏则继续着她们浮夸的双人表演,从耳机聊到包包,

    再聊到周末可能去的“高级餐厅”,仿佛一场盛大的,繁荣的展览。

    宿舍中只有她们两个能拿到门票的高级展览。傍晚时分,

    宿舍的氛围在张薇薇和她那位富二代男友的视频通话中达到了第一个小**。

    “浩哥~你看嘛,宿舍就这么小,

    转个身都难……人家带来的护肤品都没地方放啦……”“哎呀,

    刘倩你也觉得这个颜色好看对不对?我男朋友非说俗气,直男审美真可怕!”“什么?

    你又乱买东西!……真的啊?哎呀不行不行,

    太贵了……”刘倩在一旁适时地发出惊叹和羡慕的附和,完美扮演着气氛组。

    苏晴偶尔从她的超高清打歌舞台里抬起头,捧场地笑两声。林悦的耳机似乎隔音效果很好,

    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王小雅则一直低着头,但我知道,她竖着耳朵在听,

    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针一样扎在她那过度敏感的自尊心上。我默默戴上自己的普通有线耳机,

    隔绝了大部分噪音。但在按下播放键前,我最后扫视了一圈。浮华的孔雀,阴冷的毒蛇,

    忙碌的仓鼠,敏感的鬣狗,聒噪的鹦鹉。还有我,构成了这个名为302的,初始的生态圈。

    整理完所有东西,**在叠成豆腐块的被子上,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封皮的硬壳笔记本。

    很普通,随处可见。我翻开第一页,拔开一支中性笔的笔帽。阳光已经变成了昏黄色,

    从窗户斜射进来,在我的笔尖投下小小的阴影。我落笔,写下标题《狩猎指南》那一晚,

    302宿舍的浮夸、冷漠、伪装与喧嚣,像一团无形的线团。而我,已经找到了线头。

    狩猎的第一步,永远是观察。而我,一定是这里最后的赢家。3.在丛林里,

    最危险的从来不是嚎叫得最大声的掠食者,而是那些盘踞在暗处,

    冷静计算着致命一击的冷血猎手。我很清楚,想要在这片猎场活下去,

    我必须先学会与毒蛇对视。”大学生活像一锅逐渐加热的温水,慢慢地沸腾起来。

    正式上课的第一周,302宿舍的生活逐渐固定了下来。

    张薇薇和刘倩构成了宿舍最聒噪的声源中心,

    话题永远围绕着奢侈品、偶像剧和那个神秘的“浩哥”。

    苏晴则不知疲倦的在宿舍、教室和各种社团活动间穿梭,

    用她那泛滥的热情搜集着一切可供囤积的信息。王小雅依旧沉默,但她那种沉默是紧绷的,

    带着一种时刻提防被窥探的警惕,在草种高高的树起自己的耳朵。而林悦,她早出晚归,

    除了睡觉,几乎从不待在宿舍。即使回来,也总是戴着那副巨大的降噪耳机,

    将自己与这个她显然看不上的“低级环境”彻底隔绝。她的书桌永远一尘不染,

    书籍按照高矮和颜色分类,严谨得令人窒息。这是一种无声的宣告:我与你们,不同。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像一块沉在河底的石头,任由纷杂的信息如水般流过。

    我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近距离观察这条“冷血毒蛇”的机会。

    落单的猎物往往最容易处理。机会很快来了。《高等数学》的第一次章节小测后,

    有一道关于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应用的题目,我确实有些疑惑。不是不懂,

    而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思路是否与“标准答案”——或者说,

    与林悦可能认定的“权威思路”一致。晚自习后,我拿着试卷,

    在宿舍楼下的自习区找到了她。她果然在那里,台灯的光圈将她与周遭嘈杂隔开,

    像舞台上唯一的追光。而周围的其他人只是默默在她身边憧憬地仰望着遥不可及的她。

    “林悦,”我走到她桌旁,声音平和,“能请教你一道题吗?”她抬起头,

    镜片后反光锐利而冰冷,像蛇类的瞳孔。她扫了一眼我手上的试卷,又看了看我,

    没有立刻说话。那几秒钟的沉默,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哪道啊?”她终于开口,

    声音没有什么温度。我伸出手指出那道题。她用我能想象的最快的速度接过试卷,

    目光快速扫过,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一下,那是一个极度微小的、代表着轻蔑的弧度。

    “这道题?”她抬起眼,语气里带着一种“你居然会被这种问题难住”的潜台词,

    “它的核心不是简单的套用公式。你首先需要理解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她开始了。

    她并没有在讲解题目,

    而是一场长达近半小时的、关于“学习方法论”与“知识体系建构重要性”的大型学术讲座。

    她从柯西讲到黎曼,从数学之美延伸到思维格局,用一个个艰深的名词和复杂的长句,

    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她享受的并非传授知识本身,而是享受在这场盛大的传教里。

    她是在向我,也向可能存在的其他听众,展示她引以为傲的毒牙。我安静地听着,

    脸上适时地流露出“受教和思索的表情,偶尔点头。内心却像一块冰湖,

    清晰地倒映出她每一个炫耀性的姿态,每一句隐含贬低的话语。

    我对听这些复杂繁琐的理论倒是没什么兴趣,脑子自己在过滤出她所有阴阳怪气的暗喻。

    “……所以,停留在解题技巧层面是肤浅的,必须深入到数学思维的底层逻辑,

    才能触类旁通。”她最后总结道,将试卷递还给我,眼神仿佛在说:“现在,

    你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吗?”“谢谢你,林悦。”我接过试卷,

    语气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感激,“你的思路……很特别。”她似乎满意于我的“臣服”,

    重新戴上了耳机,将自己再次封闭起来。我转身离开,背对着她时,

    脸上所有伪装的表情瞬间褪去,只剩下绝对的冷静。回到宿舍,其他人还没回来。

    我坐在书桌前,摊开那张试卷,也摊开了我的《狩猎指南》笔记本。写下:代号毒蛇,

    初步策略验证:伪装顺从,可有效降低其警惕性。其炫耀欲是其最易利用的突破口。

    写完这些,我没有合上笔记本。而是翻到空白的页面上,拿起笔,

    开始解答林悦刚才为我讲的题。那道题,我私下里已经研究了好几天,

    并且找到了一种极为精妙、甚至可能比标准答案更简洁的解法。

    刚才她长达半小时的“布道”中,刻意回避了这类真正有挑战性的问题,

    始终围绕着基础概念进行降维打击。我笔尖流畅,逻辑链条清晰而严谨。写完最后一个符号,

    我放下笔,看着纸上优雅的解答过程。这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一次预演。一次在想象中,

    将冰冷的刀刃,准备披开她看似坚实的外甲。第二天下午,有一节专业课。课间,

    林悦正和几个同样成绩不错的同学围在一起,讨论着某道习题。她的声音不大,

    但那种自信的、不容置疑的语气,让她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出挑。我拿着水杯,

    状似无意地从他们旁边经过。在即将错身而过的瞬间,我停下脚步,

    目光落在他们正在讨论的题目上——正是我昨晚完整解答出的那道难题。

    我看向林悦用一种纯粹是好奇的、不带任何挑衅的语气轻声开口:“林悦,关于这道题,

    我昨天听你提过后,回去想了一下换用一种其他的思路,是不是能绕过那个复杂的过程?

    ”一瞬间,以林悦为中心的那小片区域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甚至气温也下降了几度。

    那几个围着的同学都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思索的表情。有人小声嘀咕:“对哦,

    好像可以……”林悦脸上的从容瞬间消失。她猛地转过头,目光像两把冰锥,直直地刺向我。

    她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个思路,或者说,这个思路的简洁和有效,

    超出了她预先设定的解题框架。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

    但学术的严谨性让她无法信口开河。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以及一种被冒犯的、冰冷的愤怒。那是一种领地受到威胁时,毒蛇才会露出的警惕与敌意。

    我迎着她的目光,眼神清澈,甚至带着一点等待指教的谦逊。但我知道,

    她读得懂我平静表面下的东西——那不是疑问,而是一个警告。警告她,

    我并非她所以为的、可以随意施舍和碾压的底层生物。僵持了大约三秒。她低着头,

    不愿意正眼看我的张开嘴巴。“你这个思路……理论上可行,但未必是通解。

    ”她最终硬邦邦地挤出这句话,语气干涩,然后迅速转回头,不再看我,

    强行将话题拉回她熟悉的路径上,“我们还是继续看刚才的公式变换……”我微微颔首,

    像是接受了她的“指点”,然后平静地走开去接水。背后,那道冰冷的目光如影随形,

    久久没有散去。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在她心中的定位,已经从“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升级为“需要警惕的潜在竞争者”。回到座位,我拧开水杯,温热的水流滋润过喉咙。很好。

    毒蛇已经注意到了我这个潜伏在草丛中的观察者。她的警惕,

    但会让她更容易暴露自己的七寸。晚上,苏晴一边刷着手机,

    一边叽叽喳喳地分享着不知从哪个八卦群里听来的消息:“哎,你们知道吗?

    听说林悦中学的时候就是学神,她爸妈都是教授,要求可严了,她好像还有个弟弟,

    成绩也超好,她弟弟中考可是全市第一我坐在上铺,背靠着墙,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我在心中的《狩猎指南》上,又添上了一笔。“毒蛇第一次向我亮出了毒牙,而我,

    则让她会让她狩猎的本质,有时并非追捕,而是让猎物在恐惧中,自己走向陷阱。

    ”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4.在丛林里,最坚固的堡垒往往从内部攻破。

    而摧毁一个自视清高者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亲手弄脏自己最珍视的羽毛。期中考试的氛围,

    像一层密不透风的保鲜膜,笼罩了整个校园。这次考试的内容基础,侧重于记忆和理解,

    对思维的深度要求远不及之前的考试。对于大多数学生,尤其是那些基础稍差的同学来说,

    这是一次绝佳的抢救学分的机会。我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在班级的匿名学习群里,

    我看到不少同学在哀嚎划重点太多,无从下手。我没有选择像林悦那样冷眼旁观,

    或是像张薇薇那样事不关己。我花了几个晚上,

    将厚厚的教材和课件梳理成清晰明了的知识框架图,

    用不同颜色标注出核心考点和可能的主观题方向,然后匿名发到了群里。“哪位菩萨显灵了!

    ”“太有用了!感谢大佬!”群里瞬间被感激刷屏。我没有回应,

    但一种微妙的改变在悄然发生。课间,开始有同学主动坐到我旁边,讨论复习方法;自习时,

    也有人会拿着我整理的材料来确认细节。我耐心解答,语气平和,

    与林悦那种居高临下的“施舍”形成了鲜明对比。我能感觉到,

    一道无形的、温和得帷幕正在我周围延伸起来,它将我与302宿舍的浮夸和冰冷隔开,

    将我融入了更广阔、也更真实的集体中。当然,这一切都落在了某些人眼里。

    林悦对此嗤之以鼻。有一次,她抱着书从我身边走过,

    刚好听到我在跟一个同学解释“否定之否定规律”,她鼻子里发出极轻的一声冷哼,

    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在她看来,这种低层次的互助,拉低了她所在圈子的格调。

    然而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一个傍晚。王小雅因为在学校学生工作部勤工俭学,

    时常能提前接触到一些非保密的行政信息,比如成绩录入前的初步统计。她回到宿舍时,

    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讨好和隐秘炫耀的神情,凑到正在看书的林悦身边,声音不大,

    但足够让同在宿舍的我听清。“林悦,我今天在学工部帮忙,看到这次考试的初步分数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观察林悦的反应,“好像……大家的分数都挺高的,

    听说最高分和平均分差距不大,拉不开差距呢。”林悦翻书的手指猛地顿住。她抬起头,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射向王小雅:“差距不大?什么意思?”“就是……好像题目简单,

    认真背了笔记的,都考得不错。”王小雅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怵,声音更低了些,

    “可能……不像数学那样能体现区分度吧。”“区分度”三个字,像一根针,

    精准地扎中了林悦最敏感的神经。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对她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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