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蓉方三娘裴青弦是一位孤独而受伤的灵魂,在爱吃苗家酸鱼的玉清的小说《后台那盆泼向我的脏水,成了我登台的垫脚石》中,他将经历一段扭曲而震撼的命运之旅。玉芙蓉方三娘裴青弦拥有异常强大的超能力,但却被囚禁于一个秘密实验室中。逃脱后,他与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展开了对抗邪恶势力的战斗。这部短篇言情小说充满紧张刺激的情节和意想不到的转折,方三娘看着我。“明天,压轴的《贵妃醉酒》,你上。”我浑身一震。“我?班主,我不行的……”“我说你行,你就行。”方三娘的眼……将让读者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我叫裴青弦,一个家道中落的罪臣之女。为了活命,我进了京城最大的戏班“凤鸣班”,
只想凭着一手琵琶艺和不算差的嗓子,安安稳稳地混口饭吃。可我没想到,我的出现,
碍了当家花旦玉芙蓉的眼。她是班主的摇钱树,是看客们的万人迷,
也是后台说一不二的主儿。她开始给我使绊子,弄坏我的戏服,抢我的彩头,甚至散播谣言,
说我出身腌臜,是从哪个见不得人的地方逃出来的。整个戏班的人都看我笑话,排挤我,
孤立我。我忍着,不是我怕,是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所有人都闭嘴,
让所有谣言都变成笑话的机会。终于,在府台大人的堂会上,玉芙蓉当着所有人的面,
笑着问我:“青弦妹妹,听说你家以前也是大户人家?不知是哪一门哪一户呀?”我知道,
我的机会来了。我没跟她吵,只是站起身,对着满座宾客,
缓缓唱了一段早已失传的《霓裳羽衣曲》残谱。那是,只有在宫廷大宴上,
才配响起的靡靡之音。1.初来乍到,钉子户的眼神我进凤鸣班的第一天,天就阴着。
水汽黏在脸上,跟后台那股子脂粉混合着汗的味儿一样,让人透不过气。班主方三娘领着我,
穿过挂满戏服的狭窄过道。“往后你就住这儿,先跟着跑跑龙套,打打杂,学着点。
”她指着最角落的一个铺位,那地方挨着窗,看着还行,就是风大。我点头,
放下手里那个小小的包袱。“谢谢方班主。”我的声音不大,但后台瞬间安静了一下。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扎过来,像针。我抬起头,迎上了那些目光。最中间的,
是一个描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她就是玉芙蓉。凤鸣班的当家花旦,台柱子。她倚在妆台前,
手里捏着个小银勺,正一勺一勺地刮着碗里的杏仁酪。她的眼神,没落在我脸上,
而是落在我那个打了补丁的包袱上。那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就是看一件死物。
但就是这种眼神,最让人不舒服。“新来的?”她开口了,声音像被蜜浸过,甜,但是腻。
方三娘赶紧赔着笑脸,“是是是,芙蓉姐,这是新来的裴青弦,让她先跟着您多学学。
”玉芙蓉没看方三娘,勺子在碗里轻轻一磕,发出清脆的响声。“学?我这儿可不养闲人。
唱一个我听听。”她的语气很随意,像是在说“给我递块手帕”。
后台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等着看好戏。我知道这是下马威。接了,以后日子难过。不接,
今天就得滚蛋。我爹以前教我,人活一世,腰得直。可他又说,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现在不是大丈夫,我只是个想活命的小女子。我清了清嗓子,没选那些花哨的曲儿。
就唱了段最简单的《锁麟囊》选段,“春秋亭外风雨暴”。我的嗓子不算顶好,但胜在清亮,
气稳。一板一眼,每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这是我爹逼着我练的童子功,他说,
这是做人的根本,得正。我唱完,后台还是一片安静。玉芙蓉终于抬眼看我了。
她看了我很久,然后笑了。“嗓子还算干净。就是人瞧着……太素了点。”她说完,
把那碗没吃完的杏仁酪往旁边一推。“赏你了。”碗推过来的时候,劲儿有点大。
白色的杏仁酪洒出来,溅了我一身。黏糊糊的,贴在我的旧布衫上。
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低笑。方三娘的脸色有点尴尬,但她不敢说玉芙蓉什么。我没动,
也没说话。只是看着玉芙蓉。她的眼睛很亮,像猫。在暗处盯着你,盘算着从哪儿下爪子。
我对着她,也笑了笑。然后端起那碗杏仁酪,走到角落,一口一口,慢慢地吃完了。很甜,
甜得发苦。2.跑龙套,跑出个麻烦我在凤鸣班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每天天不亮就得起,
扫地,擦桌子,给角儿们倒茶水,熨戏服。方三娘没食言,偶尔有大戏,
会让我上去演个宫女,或者丫鬟。没词儿,就站着当背景板。但我没抱怨。我爹说过,
任何时候,本事才是自己的。我站在台上,眼睛不看观众,就看那些主角儿怎么唱,
怎么做身段。玉芙蓉的身段,确实是一绝。一个水袖,能甩出十八个弯儿来,跟活了一样。
我偷偷地学。晚上等人都睡了,我就在后院的月光下,拿着根竹竿练。胳膊酸得抬不起来,
第二天还得接着干活。转机来得很快。那天唱的是《牡丹亭》,演杜丽娘的是玉芙蓉。
演春香的那个姑娘,临上场前闹肚子,疼得站不起来。方三娘急得团团转。后台几十号人,
要么是跑龙套的,要么是武行,没一个能顶上春香的。春香词儿不多,但一直跟着主角,
不能没人。“我来试试吧,班主。”我开口了。所有人都看着我,跟看傻子一样。
方三娘也愣了,“你?你行吗?春香的词儿你会?”“我听过几遍,都记下了。”我说。
玉芙蓉在旁边冷笑一声,“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别到时候上了台,把我的戏给搅黄了。
”方三娘没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赶紧换衣服上!”我换上春香的戏服,
画了个淡妆。站在幕后,我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我不是紧张,是兴奋。
我爹说我天生就该是吃这碗饭的。我以前不信,现在有点信了。上了台,聚光灯打在脸上,
暖洋洋的。我一眼就看见了台下的观众,黑压压的一片。我没慌。我跟着玉芙蓉,她唱一句,
我接一句。她做一个身段,我陪一个身段。我的表演没什么出彩的,就是稳。不出错,
不抢戏,像个影子一样,恰到好处地衬着她这朵大红花。戏唱完了,满堂彩。玉芙蓉谢了幕,
回到后台,脸却是冷的。她一句话没说,径直走到我面前。啪!一个耳光,又响又亮。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辣地疼。后台所有人都惊呆了。“谁让你在台上自己加戏的?
”玉芙蓉的声音跟冰碴子似的。我懵了。“我没有。”“没有?”她冷笑,
“我唱到‘良辰美景奈何天’的时候,你跟着叹了口气!春香一个丫鬟,她懂什么良辰美景?
你这是在抢我的戏!”我明白了。那声叹气,是我入戏太深,下意识的反应。但我没想到,
这也能成为她发难的理由。“对不起,芙蓉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低头。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了?”她不依不饶,“方三娘!这人不懂规矩,留不得!
”方三娘一脸为难。今天这出戏,我救了场,她是知道的。但玉芙蓉是她的财神爷,
她也得罪不起。“芙蓉啊,青弦也是第一次,你就……”“不行!”玉芙蓉打断她,
“今天不给她个教训,以后个个都敢爬到我头上来!”她说完,指着后台那个大水缸。“去,
把头按进去,清醒清醒,我就饶了你。”那水缸是用来防火的,里面的水,一冬天都没换过,
上面还飘着一层绿毛。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我看着玉芙蓉。
她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狠毒。我懂了。我今天在台上的表现,让她感觉到了威胁。
所以她要毁了我。不是毁了我的脸,是毁了我的心气儿。我爹说,人的心气儿一断,
就什么都完了。我没动。我看着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芙蓉姐,我是来唱戏的,
不是来给人当奴才的。”说完,我转身就走。身后是玉芙蓉气急败坏的尖叫。“裴青弦!
你给我站住!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就别想再回来!”我没回头。3.脏水,
从四面八方泼来我没想到,方三娘会把我叫回去。第二天一早,
她托人来我住的那个小破客栈找我。“青弦啊,昨天是芙蓉脾气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方三娘拉着我的手,一脸的和蔼。“班主,我……”“你什么都别说,我都懂。
”她拍拍我的手,“昨天你救了场,观众反响很好。我不能就这么让你走了。以后,
你就顶了春香那个缺,好好唱。”我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需要这份工,
我需要钱。我回了凤鸣班。玉芙蓉没再找我明面上的麻烦。她看见我,就像没看见一样,
眼神直接从我身上飘过去。但后台的气氛,变了。没人跟我说话了。我打好的热水,
转眼就被人换成了凉的。我晾在后院的衣服,第二天收回来,上面总有几个泥点子。
我的饭碗里,被人吐过口水。我成了后台的透明人,或者说,一个活靶子。我知道,
这都是玉芙蓉在背后搞的鬼。她就是要用这种法子,把我逼走。我还是忍着。
每天唱好我的春香,练好我的功。她们不跟我说话,我就自己跟自己说。她们孤立我,
我就乐得清静。我像一棵石头缝里的小草,她们越是挤压我,我的根就扎得越深。很快,
我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后台开始传一些风言风语。一开始,是说我不知好歹,顶撞芙蓉姐。
后来,就开始往我身上泼脏水。“你看她那走路的样子,扭着腰,
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我听说啊,她是从南边的花船上逃下来的,不干净。
”“真的假的?怪不得呢,小小年纪,勾人的本事倒是不小。”这些话,她们不说给我听,
但总能让我听见。声音不大不小,就飘在空气里,像苍蝇,嗡嗡地响,赶不走。
我去找方三娘。“班主,后台的那些话,您听见了吗?”方三娘正在算账,头也没抬。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还能一个个都堵上?”“可那些都是假的!”“假的?
”她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来路?爹娘是谁?从哪儿来?
你要是说得清清楚楚,我自然帮你撑腰。”我哑口无言。我不能说。我爹是前朝的礼部侍郎,
因为牵扯进一桩文字狱,被罢了官,流放三千里。我是偷跑出来的。我这个身份,
要是说出来,别说唱戏了,命都得丢了。我只能摇头。“班主,我身世清白,
绝不是她们说的那样。”方三娘叹了口气,拨了一下算盘珠子。“那你也别怪别人嚼舌根了。
青弦,这行有这行的规矩。要么你有本事,让人闭嘴。要么你有靠山,让人不敢开口。
你现在……两样都没有。”她的话,像一盆冷水,从我头顶浇下来。我明白了。在这个地方,
没人会帮你。你只能靠自己。从方三娘房里出来,
我看见玉芙蓉正和几个小花旦在院子里说笑。她看见我,笑得更开心了。那笑声,
像一把锥子,扎在我心上。我攥紧了拳头。你们觉得我没本事,是吗?那我就让你们看看,
什么叫本事。4.一只金钗,一个机会日子一天天过去,谣言愈演愈烈。我在凤鸣班,
几乎成了“不祥”的代名词。谁跟我走得近一点,第二天准要倒霉。渐渐地,
我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但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每天晚上,我练完功回房,
枕头底下都会多一个热乎乎的馒头。有时候是馒头,有时候是一个煮鸡蛋。
我不知道是谁给的。我问过后台所有人,他们都摇头,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
这成了我在这冰冷戏班里,唯一的温暖。机会,是在一个月后来的。京城府台陈大人要做寿,
要在府上办堂会。点名要凤鸣班去唱。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活儿。要是能得了陈大人的赏,
凤鸣班在京城的地位,就彻底稳了。方三娘高兴得几天都合不拢嘴。整个戏班都动了起来,
选戏,排练,忙得人仰马翻。压轴的大戏,自然是玉芙蓉的《贵妃醉酒》。
这是她的拿手好戏,一颦一笑,都能把人的魂勾走。我也在戏里,演一个给她捧酒杯的宫女。
我没意见。能上这种大场面,对我来说,就是学习的机会。出发去陈府的前一天晚上,
出了事。玉芙蓉最宝贝的那支点翠金钗,不见了。那支金钗是她去年过生日,一个富商送的,
价值百金。她宝贝得跟命根子一样。这下,整个后台都炸了锅。“肯定是谁偷了!给我搜!
”玉芙蓉坐在椅子上,眼睛都红了。方三娘也急得不行,这节骨眼上出事,太晦气。
“都别动!一个个地搜!”小丫鬟们开始翻箱倒柜。很快,所有人的铺位都搜完了,没有。
玉芙蓉的目光,像毒蛇一样,落在了我的铺位上。那是唯一没搜的地方。“去!搜她的!
”两个丫鬟走过来,粗鲁地掀开我的被子,把我那个小包袱倒了个底朝天。几件旧衣服,
一双鞋,还有几本书。没有金钗。玉芙蓉不甘心。“枕头!搜枕头!
”一个丫鬟拿起我的枕头。很轻,不像藏了东西的样子。可她捏了捏,突然“咦”了一声。
“芙蓉姐,这里面好像有硬东西!”她说着,就把枕头套扯开了。哗啦一下。
一支金光闪闪的点翠金钗,从一堆棉絮里掉了出来,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后台,
死一样地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震惊,鄙夷,幸灾乐祸。玉芙蓉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啊,裴青弦!我真是小看你了!手脚这么不干净!”她站起来,
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我看着地上的金钗,
又看看她。我心里一片雪亮。这是个局。一个早就设计好的,要彻底把我踩死的局。
从那些谣言,到今天这支金钗。她一步一步,就是要让我身败名裂。我没有慌,也没有辩解。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只是平静地看着方三娘。“班主,我没偷。
”方三娘的脸色铁青。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失望,有愤怒,但好像还有一丝别的什么。
“拖出去!送官!”玉芙蓉尖叫。“等等!”方三娘突然开口了。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捡起那支金钗。她仔仔细细地看了很久。然后,她站起来,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这支钗,是假的。”5.假金钗,真试探“假的?”玉芙蓉第一个跳起来,一把抢过金钗。
“不可能!方三娘你别想包庇她!”她翻来覆去地看,脸上的表情从嚣张变成了疑惑,
最后是震惊。“这……这怎么可能?”方三娘冷冷地看着她。“你那支金钗,
是拿纯金打的底,上面镶的翠鸟毛。我这支,”她从自己的发髻上,
拔下一支一模一样的金钗,递到玉芙蓉面前,“才是真的。你再看看你手里那支,金是包金,
翠是染的鹅毛。骗骗外行还行,骗不了我。”所有人都傻眼了。
后台怎么会有两支一模一样的金钗?玉芙蓉拿着两支钗,手都在抖。
“我的……我的钗在你这儿?那……那她枕头里的是哪儿来的?”“是我放的。
”方三娘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这下,连我都愣住了。方三娘叹了口气,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青弦,我问你,每天晚上给你送馒头的人,是不是我?
”我猛地抬起头。原来是她。“班主,你……”“我从你进班第一天,就在看你。
”方三娘说,“我看你被欺负,不吭声。我看你被冤枉,不辩解。我看你在后院,
一个人练功练到半夜。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个软柿子,没骨头。后来我发现,你不是没骨头,
你是骨头太硬,藏起来了。”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后台,每个字都清清楚楚。
“后台的谣言,我也听见了。我不信。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的眼睛太干净。所以,
我设了这个局。”她转向玉芙蓉。“我想看看,到底是谁,非要置她于死地。我也想看看,
她裴青弦,到了绝路,会不会为了活命,把腰弯下去。”她最后把目光落回我身上。“青弦,
你没让我失望。”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我爹走后,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信我。
玉芙蓉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紫。她想说什么,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贼喊捉贼,
被人当场揭穿,比挨一个耳光还难堪。“方三娘!你……你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我?
”她指着方三娘,气得浑身发抖。“你是我看着长大的,青弦也是我招进来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方三娘面无表情,“但凤鸣班,不留心思歹毒的人。明天陈府的堂会,
你不用去了。在家好好反省。”这话说得很重了。不去陈府的堂会,
就意味着失去了在府台大人面前露脸的机会。这对玉芙蓉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她尖叫一声,
把手里的假金钗狠狠地摔在地上,哭着跑了出去。后台里,剩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方三娘看着我。“明天,压轴的《贵妃醉酒》,你上。”我浑身一震。“我?班主,
我不行的……”“我说你行,你就行。”方三娘的眼神,不容置疑。“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抓住了,你就是凤鸣班新的台柱子。抓不住,你就和我,一起滚蛋。”6.陈府堂会,
鸿门宴去陈府的马车上,我的心一直悬着。方三娘坐在我对面,闭着眼,一句话也不说。
整个车厢里,只有车轮压过青石板路的咕噜声。我知道,她把整个凤鸣班的命运,
都压在了我身上。我不能输。陈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我们这些戏子,只能从偏门进去,
在搭好的戏台后台候着。后台比我们凤鸣班的还小,挤满了人。我一进去,就感觉气氛不对。
凤鸣班的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躲闪,怜悯,还有幸灾乐祸。我心里咯噔一下。
一个平时跟玉芙蓉关系好的小花旦,凑到我身边。“青弦姐,你可得小心点。
”她压低声音说。“怎么了?”“芙蓉姐……也来了。”我心里一惊。“她不是被禁足了吗?
”“是陈府的管家,亲自拿帖子去请的。说是陈大人点名要看她的《贵妃醉酒》。
方班主顶不住压力,只能让她来了。”我瞬间明白了。这是玉芙蓉的反击。
她知道我顶了她的戏,就去搬了救兵。陈大人是府台,他的话,方三娘不敢不听。
今晚这场堂会,不是我的舞台,是我的鸿门宴。果然,没一会儿,玉芙蓉就来了。
她穿了一身华丽的衣服,众星捧月般地走进来。她看见我,一点都不意外,反而对我笑了笑。
那笑容里,全是得意和残忍。“裴青弦,真巧啊,你也来了。”她走到我面前,声音不大,
但足够周围的人都听见。“我听说,你要唱《贵妃醉酒》?你配吗?”我没说话。
方三娘走过来,脸色很难看。“芙蓉,你……”“方班主,”玉芙蓉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