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攻略京圈太子的第七年。闺蜜给了我一杯断肠酒。“任务失败会被抹杀送回原点，
我演不下去了。”她当着众人饮毒暴毙。灵堂前，太子丈夫为了白月光，
冷眼看我跪在雪地赎罪。原来我这七年不过是个笑话。我擦干嘴角的血，举起剩下的半杯酒。
“既然这京圈容不下我，那我也不陪你玩了。
”1暴雪把京城的红墙碧瓦糊得只剩下一片惨白。
今夜是京圈太子爷傅京川和林婉订婚的日子。宴会厅里暖气开得足，香槟塔堆得比人还高，
每一张脸都挂着得体的笑。我和姜眠缩在角落的沙发里。姜眠的手在发抖，
酒杯里的红酒晃出一圈圈涟漪。“沈离，系统提示来了。”姜眠的声音压得很低，
只有我能听见，“攻略进度彻底卡在99%，傅京川刚刚当众宣布把林婉名字加进族谱。
任务判定失败。”我捏着裙角的手指泛白，盯着远处那个被众人簇拥的高大男人。
傅京川正低头给林婉整理披肩，那温柔的神情，我看了七年。“惩罚是什么？”我问。
“抹杀。”姜眠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从手包里掏出一个玻璃小瓶，拧开，倒进酒杯，
“系统还算人性化，给了个痛快。这叫‘断肠散’，喝下去，也就是几秒钟的事。
”“眠眠……”“别哭。”姜眠抓过我的手，冰凉刺骨，“我受够了。这七年，
老娘为了攻略这个纸片人，装乖卖笑，连他那个**白月光都要捧着。现在好了，
我想回去了。虽然抹杀听起来吓人，但也就是死遁，送回原点，刚好回家吃火锅。
”她举起杯子，对着远处的傅京川遥遥一敬。“祝傅太子和他的白月光，**配狗，
天长地久。”说完，她仰头一饮而尽。酒杯落地的声音在喧闹的大厅里并不刺耳，
但姜眠倒下去的动静太大。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重重砸在地毯上。
血从她的眼角、鼻孔、嘴角涌出来，瞬间染红了白色的羊毛毯。“姜眠！”我扑过去抱住她。
她的身体在剧烈抽搐，瞳孔迅速涣散。“怎么回事？谁在捣乱？”人群散开，
傅京川皱着眉走过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姜眠，眼里满是厌恶。“沈离，
这就是你们的新把戏？为了破坏我和婉婉的订婚宴，装死？”林婉挽着他的胳膊，
捂着嘴惊呼：“京川哥哥，姜**流了好多血……是不是用的血包啊？这也太拼了。
”我抬头，死死盯着傅京川：“叫救护车！她是真的不行了！”傅京川嗤笑一声，
抬脚踢了踢姜眠垂在地上的手：“别装了。姜眠，起来。以前玩跳楼、玩割腕，
现在玩七窍流血？下次是不是要玩诈尸？”姜眠没有动。她的身体正在迅速变冷，
那种冷不是尸体的僵硬，而是一种诡异的、仿佛数据流失般的冰冷。
我的脑海里突然响起冰冷的机械音：【滴——编号002攻略者姜眠，任务失败，确认死亡。
灵魂剥离程序启动……回收完毕。】怀里的人彻底不动了。
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狡黠笑意的眼睛，此刻灰败得像两颗蒙尘的玻璃珠。“晦气。
”傅京川见姜眠没反应，不耐烦地招手叫来保镖，“把人拖出去，别脏了婉婉的眼。沈离，
你也滚，带着你的戏精闺蜜滚远点。”我抱着姜眠渐渐僵硬的尸体，眼泪怎么也流不出来。
我看着傅京川。这个我攻略了七年，我以为捂热了的男人。原来在他眼里，我们的命，
还不如林婉皱一下眉头重要。“傅京川，”我声音哑得厉害，“你会后悔的。”“后悔？
”傅京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揽紧了怀里的林婉，“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就是认识了你们两个疯女人。”2雪下得更大了。姜眠的尸体被扔在傅家大宅的后门外。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拖到路边的路灯下。雪花落在她满是血污的脸上，很快就化不开，
堆积起来。我要带她走，可傅家的保镖拦住了路，说这是傅少的意思，死在傅家地界的人，
得按傅家的规矩处理。所谓规矩，就是不准带走，就地火化。“求求你。”我跪在雪地里，
膝盖早就没了知觉，“让我带她走。她是我的家人。”大铁门开了。
傅京川披着黑色大衣走出来，手里夹着一根烟。林婉缩在他怀里，手里捧着一个暖手宝。
“家人？”傅京川吐出一口烟圈，烟雾模糊了他冷硬的下颌线，“沈离，你记性不好？
姜眠是个孤儿，哪来的家人。只有你这种同样**的人，才把她当宝。”“味道好难闻啊。
”林婉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往傅京川怀里钻，“京川哥哥，这血腥味冲得我头晕。
赶紧烧了吧，看着怪渗人的。”傅京川立刻丢了烟头，安抚地拍着林婉的背：“好，
听婉婉的。来人，架火。”几个保镖搬来了汽油桶和木架。
我发疯一样冲上去护住姜眠：“不行！不能烧！我要带她回……回家！”“拉开她。
”傅京川冷冷下令。两个壮汉把我架起来，拖到一边，把我的脸按在雪堆里。
冰冷的雪渣刺进眼睛，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汽油泼在姜眠身上。那个爱美爱得要命，
连指甲都要做最精致款式的姜眠。此刻像一堆垃圾一样，被浇满了刺鼻的液体。“点火。
”火苗蹿起来的一瞬间，映红了半边天。我就那么看着，看着大火吞噬了她。
耳边是林婉娇滴滴的声音：“哎呀，火好大，暖和多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火熄了。
地上只剩下一堆黑灰和几块没烧完的骨头。保镖铲起骨灰，装进一个简陋的木盒子里，
递给傅京川。傅京川随手把盒子递给林婉：“拿去给沈离，让她滚。”林婉接过盒子，
走到我面前。我挣扎着从雪地里爬起来，伸手去接。“姜**真是可怜。
”林婉假惺惺地叹了气，手伸到一半，突然松开。“啪”的一声。木盒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灰白色的骨灰撒了一地，混进了地上的脏雪泥泞里，瞬间变成了肮脏的灰泥。“哎呀！
”林婉夸张地捂住嘴，“手滑了。沈**，对不起啊，天太冷了，手僵。
”我呆呆地看着那一摊泥泞，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崩”地一声断了。“没事。
”傅京川揽过林婉，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雪夜里格外刺耳，“撒了就撒了，
正好让她清醒清醒。骨灰拌雪，也算是给她这场拙劣表演画个句号。”我没有尖叫，
没有扑上去撕打。我只是慢慢蹲下来，不顾地上的脏污，
用手一点一点把那些混着雪水的骨灰捧起来，装进我的口袋里。真的很冷。指尖都冻紫了。
但我感觉不到。就在这一刻，我脑海里那个一直亮着的红色攻略面板，突然闪烁了两下。
【滴——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剧烈。】【攻略对象：傅京川。】【当前好感度：0。
】【攻略进度：0%。】清零了。彻彻底底的清零。我把最后一点骨灰抹进衣兜，站起身。
我甚至对傅京川笑了一下。那是我练习了七年的，最标准的、充满爱意的笑容。“傅京川，
”我说，语气温柔得像是在说情话，“既然这么恨我们，那就不碍你的眼了。
”我从大衣内侧掏出了那瓶还没喝完的“断肠酒”。红色的液体在玻璃瓶里晃荡，
那是姜眠留给我的。“我们不玩了。”3傅京川被我那个笑容晃了一下神。
但他很快恢复了那副嘲讽的表情：“现在才想通？晚了。沈离，
别以为你装出一副死心塌地的样子我就能原谅你。今天是你没闹，如果你敢闹，
下场比姜眠还惨。”我没理他，转身走了。回到我和傅京川住的那栋别墅，我开始收拾东西。
不，准确地说，是变卖东西。我把这七年里傅京川送我的所有首饰、包包、衣服，
全部挂上了二手网，低价甩卖。卖不掉的，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我去银行取出了所有的积蓄，再加上卖东西的钱，去寿衣店买了一卡车的冥币。
我把这些冥币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傅京川的床头、衣柜、书桌上。做完这一切，我坐在餐桌前，
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回来吃饭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傅京川回来的时候，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他带着一身酒气和林婉的香水味推门进来，看见满桌子的菜，
冷笑一声：“算你识相。沈离，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别去招惹婉婉，
我也不是不能留你在身边当个摆设。”他大马金刀地坐下，拿起筷子。我坐在他对面，
安静地看着他。在他头顶，一个鲜红的倒计时正悬浮着，
那是只有我能看到的系统界面：【距离脱离世界还有10分钟。】“吃啊。
”我给他夹了一块肉。那是一块带血的生牛肉。傅京川眉头拧成了结：“这肉没熟，
你是要毒死我？”“这是这世界上最干净的东西了。”我撑着下巴，眼神温柔，“比起人心，
这肉干净多了。多吃点，傅京川，以后你就吃不到了。”傅京川把筷子摔在桌上：“沈离，
你又发什么疯？阴阳怪气的给谁看？”我没生气，反而笑得更灿烂。我看他的眼神，
不再是看爱人，而是在看一段即将被删除的代码，一堆毫无意义的数据垃圾。“傅京川，
你知道吗？这七年，每一次我说‘我爱你’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这男的怎么这么好骗。
”傅京川脸色铁青：“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不过是个任务NPC。
”我指了指那盘生肉，“就像这块肉一样，只是我想不想吃的问题。现在，我不饿了，
也不想玩了。”【距离脱离世界还有5分钟。】我站起身，
拿起桌上那瓶红酒——那是姜眠留下的半瓶断肠酒。“要去哪？”傅京川站起来想抓我。
我灵活地避开，走到窗边。窗外是繁华的京城夜景，大雪还在下。“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我晃了晃酒瓶，“傅京川，这份大礼，希望你会喜欢。”我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个发送键。
【程序启动：入侵全城大屏信号源。】4所有的屏幕都亮了。
时代广场的巨型LED屏、商场外墙的广告位、甚至出租车顶的滚动条。同一时间，
所有的画面都被强行切断，换成了一段音频波纹和几张照片。那是这七年里，
傅京川为了讨好林婉，像个傻子一样被我们随意拿捏的证据。
还有他和林婉密谋如何羞辱姜眠的录音。“……只要姜眠那个**敢闹，我就让她生不如死。
”“京川哥哥最好了，那个沈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就烦。”声音通过无数个扬声器，
在整个京城上空回荡。傅京川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冲到窗边，
看着远处大楼屏幕上滚动的字幕，转头冲我吼道：“沈离！你找死！赶紧给我关了！
”“关不掉了。”我一步步退向阳台的边缘，风雪灌进我的衣领，但我一点都不觉得冷。
“傅京川，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举起酒瓶，对着全城的灯火，
对着眼前这个暴怒的男人。“这个世界太脏了。我玩腻了。”我仰头，
将剩下半瓶断肠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烧下去，却不再是剧痛，
而是一种奇怪的轻盈感。“你喝了什么？！”傅京川终于慌了，他看清了那个瓶子，
和姜眠死前拿的一模一样。他疯了一样冲过来想要抓住我。“沈离！吐出来！给我吐出来！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我衣角的那一刻，我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不是倒下，也不是流血。
我的手开始变得透明，皮肤像是一块块被打散的拼图，
开始分解成无数个细小的、发着蓝光的方块粒子。“这是什么……”傅京川瞳孔剧烈收缩，
脚步硬生生刹住，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恐。这不是人类死亡该有的样子。
这是数据的崩塌。我的双腿已经消失了，化作蓝色的光点融入风雪中。“别碰我。
”我看着我不停消散的身体，对他露出了最后一个轻蔑的笑，“脏。”“沈离！
”傅京川大吼一声，再次扑过来。这一次，他的手穿过了我的胸膛。没有触感，没有温度。
只有一把虚无的数据乱码。他在空气中抓了个空，整个人因为惯性重重摔在地上。他抬起头，
正好看到我的脸也在分解。那双曾经满含爱意的眼睛，
此刻化作了无数个“0”和“1”的代码符号，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然后彻底消散。
【滴——编号001攻略者沈离，确认脱离。世界线即将重置……警告，重置失败。
】傅京川跪在满地风雪的阳台上，手里抓着的只是一团空气。天地间一片死寂。
只剩下满城大屏里还在回荡的他那句：“让她生不如死。”5我消失后的第一天。
傅京川封锁了整栋别墅。他不相信人会变成光点消失。他觉得这是魔术，是全息投影，
是更加高明的障眼法。“挖！”他红着眼对着保镖咆哮，“把地板撬开！把墙砸了！
掘地三尺也要把沈离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别墅被拆得七零八落。
地板被掀开，露出水泥地；墙纸被撕烂，露出红砖。可是没有。连一根头发，
一片指甲盖都找不到。我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彻底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了。
傅京川坐在废墟里，手里紧紧攥着那瓶空的断肠酒瓶，手指被玻璃划破了流出血来都不知道。
“沈离……你出来……我不生气了，你出来啊！”他在屋子里翻箱倒柜，
终于在我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一本黑色的笔记本。那是我的“攻略日记”。他颤抖着手翻开。
第一页：【攻略目标确认为京圈太子傅京川。难度等级：S。初始好感度：-10。
】第二页：【今天给他送了胃药，好感度+1。傻子，那是维生素片。
】第五十页：【为了刷那个‘雪夜守候’的成就，在楼下冻了三个小时。腿都要废了。
还好奖励不错，换了个爱马仕包。】每一页，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
狠狠扎进傅京川的心里。他自以为是的深情，他高高在上的施舍，
在日记里全都被剖析成了冰冷的数值和任务。他的每一个微表情，每一句情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