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网上学来的通灵术,半夜在十字路口,用我哥的血画了个阵法。我哥车祸去世,
我想问问他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阵法发光,一个帅气的鬼魂出现了,但根本不是我哥。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我:「你谁啊?我就是路过,你这阵法咋还强买强卖呢?」后来我才知道,
我哥的鬼魂因为恐高,正蹲在旁边电线杆上不敢下来。1.午夜十二点,
城市寂静得像一座巨大的坟墓。我跪在空无一人的十字路口,
用指尖蘸着一个小玻璃瓶里的暗红色液体,在地面上描摹着最后一个符号。
那是我哥乔远出车祸时,医院留下的血样。我偷偷拿了出来。网上那个神神叨叨的帖子里说,
至亲的血是最好的媒介,能跨越阴阳,将逝去的灵魂短暂召回人间。三天了,
乔远已经离开我三天了。他的手机里,最后一条未发出的信息是给我的:「安安,
哥有点事想跟你说。」什么事?这个问题像一根毒刺,扎在我的心脏里,
日夜不停地淌着脓血。我必须知道。当阵法的最后一笔落下,
地面上的血色纹路陡然亮起刺眼的红光。阴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和纸屑,在我周围疯狂盘旋。
我紧张地握紧了拳头,死死盯着阵法中央。光芒中,一道修长的人影缓缓凝聚。
他穿着一身玄色古装,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身姿挺拔如松。光芒散去,他转过脸来。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确实是个帅哥,帅得惊心动魄。但,根本不是我哥乔远。
我哥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笑起来一脸傻气的程序员,
跟眼前这个气场两米八的古风帅哥没有半点关系。他环顾四周,眉头微微蹙起,
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懵逼。「你谁啊?」他开口,
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我就是路过,你这阵法咋还强买强卖呢?」我脑子嗡的一声,
彻底傻了。强买强卖?通灵还能通错鬼的?「我……我找我哥。」我声音发抖,
指着地上的阵法,「我叫的是乔远。」帅鬼顺着我的手指看了一眼阵法,
脸上露出一抹了然又无奈的神情。他抬手指了指我旁边的电线杆顶端。「喏,你要找的,
是不是那个抱着杆子瑟瑟发抖的家伙?」我猛地抬头。昏黄的路灯下,电线杆顶端,
一个半透明的身影正死死地抱着杆子,两条腿抖得像装了马达。
那张熟悉的、戴着黑框眼镜的脸,不是我哥乔远又是谁?我哥,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
生前连坐过山车都会吐,现在成了鬼,居然恐高。我正欣慰又心酸地想喊他,
阵法中心的帅鬼忽然身形一晃,面色变得有些痛苦。一道血色的锁链从阵法中凭空出现,
一端连着阵心,另一端「啪」地一声,锁在了他的手腕上。他脸色一变,试图挣脱,
锁链却越收越紧。「该死,」他低咒一声,看向我,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你这阵法,
是死契。」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什么意思?」他冷笑一声:「意思就是,
在完成契约之前,我,离不开你了。」2.我叫乔安,二十二岁,刚毕业。此刻,
我正面临着人生中最诡异的局面。我哥乔远的鬼魂在电线杆上哭唧唧地不敢下来。
一个不知道从哪个朝代冒出来的帅鬼陆离,被我的阵法「强买强卖」,成了我的契约缚灵。
而我,作为始作俑者,站在他俩中间,手足无措。「你先下来!」我冲着电线杆上的乔远喊,
急得快哭了。「安安我不敢!」乔远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夜风里飘飘悠忽,「太高了,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我简直要被他气死。「你现在是鬼!你飘下来啊!」「我不会飘!
我一放松就往下掉,比跳楼机还**!」我绝望地捂住了脸。身旁的陆离发出一声嗤笑,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我扭头瞪他:「你笑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突然冒出来,
占了我哥的位置!」陆离挑眉,晃了晃手腕上那道血色锁链:「小姑娘,搞清楚状况。
是你这半吊子的阵法把我从『路过』的状态强行拽了进来。能量紊乱,契约对象自然出错。」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了:「现在,我被这东西锁着,只能跟在你三丈之内。
你最好赶紧想办法解开它。」我看着他手腕上那道不祥的红光,心里一阵发毛。「怎么解?」
「死契,顾名思义,需要完成一个『愿望』。你召唤亡魂,本意是想完成他的心愿。」
陆离的目光扫过电线杆上的乔远,又回到我身上,「但现在,契约对象是我。所以,
你得完成我的一个心愿。」我彻底懵了:「你的心愿?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愿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陆离坦然道,「我死了五百年,早就没什么心愿了。但现在,
这契ar契约逼着我必须想一个。」他沉吟片刻,忽然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这样吧,」他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近点,「你帮我找样东西。找到了,
契约就解除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是妈妈。我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安安,这么晚了还不睡?你这几天精神恍惚的,
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给你约了明天下午的心理医生,你必须去看看。」
妈妈的语气充满了担忧和不容置喙。我心里一沉。他们以为我因为哥哥的去世,
精神出了问题。如果我告诉他们,我不仅没疯,还成功召唤出了鬼,只不过召错了,
我哥的鬼魂正挂在电线-线杆上恐高……他们大概会直接把我绑去精神病院。「妈,我没事,
我就是……」「必须去!」妈妈打断我,「就这么定了,明天下午三点,我让你爸去接你。」
电话挂断,我握着手机,感到一阵冰冷的无力感。陆离看着我,
嘴角噙着一抹看好戏的笑意:「看来,你的时间不多了。」他的眼神仿佛在说:求我啊。
我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好,我帮你。」我咬着牙说,「但你也要帮我。
先把我哥弄下来,再帮我问出他的心愿是什么。」陆离满意地点了点头:「成交。」
他抬起眼,看向电线杆顶端的乔远,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笨拙的爬虫。只见他随意地抬起手,
对着乔远的方向轻轻一弹指。一道柔和的白光从他指尖飞出,
瞬间在乔远**下面形成一个……滑梯。一个由光组成的,
从电线杆顶端一路延伸到我脚边的,半透明的滑梯。乔远「啊」地一声,
顺着滑梯就滑了下来,稳稳当当地停在我面前,还因为惯性往前踉跄了两步。
他扶了扶根本不存在的眼镜,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吓死鬼了……」我看着陆离,
震惊得说不出话。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3.我带着两个鬼回了家。一个是我哥乔远,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另一个是陆离,他双手抱胸,
姿态闲适地飘在我左侧,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这间小小的出租屋,
眼神里带着一丝贵族巡视领地般的挑剔。「你就住这?」他皱眉,「跟我的马厩差不多大。」
我懒得理他,把他当空气,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乔远说:「哥,
坐。」乔远飘过来,小心翼翼地坐下,半个**悬在沙发外面。「哥,你……」我一开口,
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你到底有什么事没说完?」乔远低下头,
半透明的手指绞在一起:「安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到底是什么事?」我追问。
他张了张嘴,却又摇了摇头,神情黯然:「算了,都过去了,不重要了。」「怎么会不重要!
」我情绪有些激动,「你知不知道,你就因为这句话,我……」「他不想说,
大概是怕你伤心。」陆离凉飕飕的声音插了进来。他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我对面,
姿态优雅地坐在一张单人椅上,尽管那椅子已经被我的衣服堆成了山。「你们阳寿已尽的人,
留在人间的执念通常就那么几件。情爱,仇恨,或者……遗憾。」
陆离的目光在我和乔远之间转了一圈,「看他的样子,八成是跟某个姑娘有关。」
乔远的身形猛地一颤,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我愣住了:「哥,你有女朋友了?」
乔远是我亲哥,我们无话不谈。他什么时候谈的恋爱,我这个亲妹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乔远沉默着,头埋得更低了。「看来是了。」陆离轻笑,「而且,
看样子还是场没来得及善后的苦情戏。」我心里一紧,急忙问:「哥,是谁?你告诉我,
我去跟她说清楚。」「没用的,安安。」乔远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我死了,
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只希望她能忘了我,好好生活。」这算什么心愿?
我感觉自己快被他这种「为你好」的逻辑逼疯了。「乔远,」我一字一句地叫他的名字,
「你听着,我费了这么大劲把你叫出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废话的。你必须告诉我,
你的心愿到底是什么。不然,你可能永远都无法安息!」我说得很重,乔远被我吓到了,
他抬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痛苦和挣扎。就在这时,陆离忽然站了起来。「好了,
你们兄妹情深的戏码可以先停一停。」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别忘了我们的交易。先办我的事。」我仰头看着他:「我的事更急!
我明天就要被我妈抓去见心理医生了!」「我的事更重要。」陆离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的东西,关系到我能否摆脱这不人不鬼的状态。」他盯着我,
眼神深邃如古井:「你以为我愿意被这破链子拴着,陪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吗?」
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个男人,虽然现在看起来无害,
但他身上那种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是装不出来的。他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你要找什么?」
我妥协了。陆离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一块玉佩。」他缓缓道,「一块刻着『离』字的,
魂玉。」「在哪?」「五百年前,我战死沙场,它随我一同被埋葬。后来……」他顿了顿,
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我的墓被盗了。那块玉佩作为陪葬品,几经辗转,
最后被一家私人博物馆收藏。」私人博物馆?我的心沉了下去。那意味着安保严密,
戒备森严。「哪个博物馆?」「江城,博古斋。」我倒吸一口凉气。博古斋!
那是江城最有名,也是防卫最严密的私人博物馆!据说老板背景深厚,里面的藏品价值连城,
安保系统堪比金库。让我去那里偷东西?这跟让我去送死有什么区别?「你去偷,我帮你。」
陆死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有我在,那些凡人的安保系统,形同虚设。」
我还是觉得不靠谱:「那里面到处都是监控。」「我是鬼,监控拍不到我。」
「可是我会留下指纹脚印!」「我可以让你短暂地『虚化』,穿墙而过。」
他的话像一个又一个惊雷,在我脑中炸开。这家伙的能力,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你到底……是什么鬼?」我忍不住问。陆离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说:「你只需要知道,有我帮你,拿回玉佩易如反掌。然后,
我帮你解决你哥的麻烦,我们两不相欠。」他的话充满了诱惑力。
一边是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另一边是解决所有问题的希望。我看着愁云惨淡的乔远,
又想到明天下午的心理医生,最终一咬牙。「干了!」4.决定了要夜探博古斋,
我立刻开始着手准备。首先,我得搞清楚博古斋的内部结构和安保布局。「这个简单。」
乔远自告奋勇,「我是鬼,我可以穿墙进去,帮你们探路。」我有些担心:「你行不行啊?
别又被什么东西吓得挂在房梁上下不来。」乔远脸一红:「不会了!我现在脚踏实地,
心里有底!」陆离在一旁凉凉地开口:「让他去也好,
正好试试这博古斋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心里一凛。对啊,
这种收藏了无数古董的地方,难免会有些灵体依附。乔远拍着胸脯飘走了,
我和陆离则在电脑前研究博古斋的公开资料。「博古斋的老板叫秦镇,是个收藏大家。
每周三是他的固定闭馆盘点日,那天除了他最信任的几个保镖和鉴定师,任何人都不能入内。
」我指着屏幕上的信息。「那就是明天了。」陆离说。「明天?」我愣住,
「明天下午我还要去看心理医生。」「正好。」陆离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白天去看医生,
安抚你的家人。晚上,我们就动手。」他的计划听起来天衣无缝,但我总觉得心慌。
这可是犯罪。「别怕。」陆离的声音仿佛有安抚人心的力量,「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
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一个小时后,乔远飘了回来,脸色煞白。「怎么样?」我急忙问。
「里面的防卫……太恐怖了。」乔远心有余悸,「到处都是红外线,还有压力感应装置。
最关键的是,那块玉佩,被放在顶楼最里面的一个展厅,展厅门口……有两个鬼在守着。」
「鬼?」我和陆离对视一眼。「对,」乔远点头,「看起来像是古代的门神,穿着盔甲,
拿着武器,凶神恶煞的,我根本不敢靠近。」陆离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来,
这博古gū斋的主人,还请了『护院』。」他冷哼一声,「有点意思。」
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棘手得多。不仅要躲过现代科技的安保系统,
还要对付两个古代的鬼门神。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要不……算了吧?」我小声说,
「这太危险了。」「现在说放弃,晚了。」陆离的眼神冷了下来,「契约已成,你没有退路。
完不成我的心愿,这道锁链会慢慢吸**的阳气,直到你死。」我浑身一僵,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晃了晃手腕上那道血色锁链,红光在我眼中显得无比诡异。「你骗我!
」「我只是没把所有细节都告诉你。」陆离的语气毫无波澜,「这是死契的基本规则。现在,
你只能和我合作。」我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计可施。我被他算计了。
这个活了五百年的老鬼,心机深沉得可怕。我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
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我妈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一遍遍叮嘱我明天不要迟到,
语气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挂掉电话,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荒谬又绝望。
我哥的鬼魂因为一个说不出口的秘密而无法安息。我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古代帅鬼用性命威胁,
要去盗窃国宝级的文物。而我的家人,只觉得我疯了。我该怎么办?
陆离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沉默了片刻,语气缓和了一些。「我说了,我会帮你。」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平视着我的眼睛,「相信我,乔安。只要拿到玉佩,
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他的眼睛像深邃的夜空,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我看着他,鬼使神差地问:「那块玉佩,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陆离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那深邃的眼底,似乎藏着一片化不开的浓雾。他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说:「它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念想。」【付费点】5.「唯一的念想」,
这五个字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地砸在我心上。我看着陆离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的情绪,
不像作假。罢了,事已至此,我除了相信他,别无选择。第二天下午,我爸开着车,
准时出现在我公寓楼下。一路上,他都在唉声叹气,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惜和担忧。「安安,
别怕,就是跟医生聊聊天。」我点点头,没说话。陆离和乔远一左一右地飘在后座,
像两个隐形的保镖。「你爸挺关心你。」乔远小声说。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爸爸鬓边新增的白发,心里一阵酸楚。心理诊所里,
一个和蔼的女医生接待了我。我按照陆离提前教我的话术,
表现出一个因亲人离世而产生轻微应激障碍的正常状态。不偏激,不极端,
只是需要时间来平复伤痛。医生很专业,她没有逼问我,只是引导我,
给了我一些放松心情的建议,然后给我开了一些安神的维生素。一个小时后,
我爸拿着「一切正常,注意休息」的诊断结果,长长地松了口气。「我就说我们家安安没事!
」他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走,爸带你吃好吃的去!」危机暂时解除。
我终于可以专心应对晚上的行动了。深夜十一点五十分,我换上一身黑色的运动服,
戴上帽子和口罩,出现在博古斋后门的一条小巷里。「准备好了吗?」
陆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记住,跟紧我,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陆离说着,伸出手,虚虚地笼罩在我的头顶。一股冰凉的气息瞬间包裹了我的全身。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它变得有些半透明。「这是『鬼掩衣』,
能让你在短时间内不被凡人的眼睛和摄像头捕捉到。」陆离解释道,「但效果只有十分钟,
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十分钟!我的心跳瞬间加速。「乔远已经进去了,他在顶楼接应我们。
」陆离说,「走。」他话音刚落,我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竟然直接穿过了那扇厚重的铁门。
眼前是博古斋的后院。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几个摄像头在角落里闪着红光。陆离带着我,
像一阵风,悄无声息地贴着墙壁的阴影,迅速向主楼移动。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顶楼。
顶楼的走廊比下面几层要窄,光线也更暗。走廊尽头,一扇厚重的紫檀木门紧闭着,
门口站着两个和我之前在电视里看过的门神一模一样的虚影。他们身披金甲,手持长戟,
双目圆瞪,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威压。乔远正躲在不远处的一个盆栽后面,
只露出半个脑袋,冲我们拼命招手。「就是他们!」乔远用气音说,「我试着靠近,
结果被其中一个用戟尖指着,差点魂飞魄散!」陆离的目光落在两个门神身上,眉头微挑。
「两个不入流的小神,也敢在此看门。」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他向前一步,挡在我身前。
那两个门神似乎也感觉到了陆离强大的气息,手中的长戟瞬间对准了他,发出嗡嗡的低鸣。
「来者何鬼,速速退去!」其中一个门神开口,声音如同洪钟。陆离负手而立,
玄色的衣袍在阴风中猎猎作响。「我若不退呢?」他淡淡地说。「杀无赦!」
两个门神爆喝一声,化作两道金光,举着长戟朝陆离猛冲过来。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然而,预想中的激烈打斗并没有发生。我只听到陆离发出了一声轻哼。
再睁开眼时,那两个威风凛凛的门神,竟然像被冻住了一样,保持着冲锋的姿势,
僵在半空中,动弹不得。他们脸上的表情从凶狠变成了惊恐。陆离甚至都没有动手,
仅仅是散发出的气场,就将他们完全压制了。「滚。」他只说了一个字。
那两个门神如蒙大赦,瞬间化作两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陆离的背影。
这家伙……强得有点离谱了。他转过身,对我勾了勾嘴角:「发什么呆?进去。」
6.推开紫檀木门,里面是一个约有上百平米的展厅。展厅中央,
一个恒温恒湿的玻璃展柜里,静静地躺着一块玉佩。玉佩通体温润,
在幽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上面用古朴的篆文,刻着一个「离」字。就是它了。
「鬼掩衣」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快。陆离走到展柜前,伸出手,
轻易地穿过了那层特种玻璃,将玉佩拿了出来。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玉佩的一瞬间,
玉佩猛地爆发出耀眼的白光。一股强大的能量以玉佩为中心,轰然散开。
整个博古斋的警报系统,瞬间被全部触发!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夜空,
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叫喊声。「怎么回事!」我大惊失色。「这玉佩里有禁制!」
陆离的脸色也变了,「它能感应到非主人的触碰,并触发周围的一切机关!」「那怎么办?」
我急得团团转,「他们马上就要上来了!」「走!」陆离拉住我的手,身形一动,
就准备穿墙离开。然而,就在我们即将穿过墙壁的瞬间,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们狠狠地弹了回来。「是结界!」陆离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这展厅被下了结界,我们出不去了!」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出不去了?
那岂不是要被当场抓住?「哥!」我急忙喊乔远。「安安,我也出不去!」
乔远的声音带着哭腔,「这光把整个房间都封住了!」我们成了瓮中之鳖。
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保镖们在大喊:「在顶楼!快!」
我绝望地看着陆离:「你不是说易如反掌吗?」陆离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紧紧攥着那块玉佩,死死地盯着墙壁,似乎在寻找结界的薄弱点。「别慌。」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有办法。」他忽然转头看向我:「你的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