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十八岁那年，被我以3000块卖给人贩子。一年后，
她带着一身伤出现在老公为私生女举办的领养仪式上。面对她歇斯底里的质问，我没吭声，
转手把她扔进精神病院反复折磨。带着科研老公新认回的私生女出入各大场合。
女儿恨透了我，扎小人诅咒我去死。直到八年后，外孙女意外捡到我送给女儿的洋娃娃。
女儿勃然大怒，拿着剪刀将其剪碎。一封泛着黄的信笺落在地上。
......信纸被她踩在脚下，女儿的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怒意。“叶知秋，你毁了我不够，
还要毁掉我的女儿吗？像你这样十恶不赦的人，怎么配当一个母亲。”“你去死啊，
你怎么不去死......”她的表情逐渐狰狞，像是把洋娃娃当成了我。发泄累了，
就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这是她这个月以来第三次哭。我想摸摸她的头告诉她，
她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手指却擦过了她灼热的眼泪，落在虚空中。差点忘了，
我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些年来，女儿恨透了我。她讨厌我，连同秋天也一起讨厌。
女儿力竭，卸了力瘫软在地上。洋娃娃里的棉絮透过我落在地上，让我有些难过。
变成鬼魂跟在她身边的这四年，我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模糊。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也不记得女儿为什么会这么恨我。不知不觉间我的脚踩在地上的那封信上。
总觉得那封信里或许有我想要的答案。只是不等女儿的手触碰到那封信，
客厅内传来杯子被打碎的声音。外孙女的手指被陶瓷碎片划伤，
坐在地上委屈的小表情与女儿小时候如出一辙。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跑过去想要将她扶起。
可是我又忘了，我现在已经死了。“小念！”听到外孙女的哭声，女儿慌忙从屋内跑了出来。
她焦急地替外孙女检查过伤势，整个人都在害怕。“小念，是妈妈不好，不该冲你发脾气。
”她给外孙女包扎好伤口，将她的手放在掌心。“妈妈给小念呼呼，痛痛就飞走喽。
”过分熟悉的语气和动作。像极了我在女儿小时候哄她的模样。意识到这一点，
女儿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她脸色越来越白，一言不发将外孙女揽进怀里。
我的眼神清明了一瞬，心口处传来清晰的刺痛。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
我们或许也能像平常母女一样谈心、聊天。我会陪着她长大，以妈妈的身份看着她结婚生子。
而不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资助她读书、匿名送上一份新婚贺礼。想到这，
我的眼角不由泛起泪光。“对不起，朝朝，是妈妈对不起你。”女儿当然听不见，
抱着四岁的外孙女回了房间。当天晚上，女儿陷入梦魇、发起了高烧，
嘴里不断呢喃着我的名字。明明是噩梦，她的语气里却带着浓浓的眷恋。
我像小时候一样守在她的身边，轻声安抚。“朝朝乖，妈妈在呢。
”我想替她擦去额间的细汗，把她送去医院，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她。
还好女婿及时发现了她的异常，连夜把她送进了医院。女儿的睡眠焦虑很严重，
还有严重的自残倾向。“恨我”这件事，早就成了她的心魔。
女婿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和我关系的人。等她退烧后，心疼地探过她额头的体温，
攥着她的手反复摩挲。“朝朝，别在自我折磨了，你有没有想过再见她一面，
问清楚当年的事情，或许她有什么苦衷呢？”女儿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轻蔑地笑出声。“苦衷？
她能有什么苦衷？无非就是看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不能替她挽回自己男人的心，
索性就把我扔了。”“她连自己老公的私生女都能接受，为了名正言顺的收养她，
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甚至不惜把我扔进精神病院，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女儿的视线停留在已经变形的小拇指骨上，缓缓闭上了眼。“那样的痛苦，一次就够了。
”“不，不是的。”我慌乱解释，听到女儿继续说。“你以为我没回去过吗？
在我逃出精神病院不久偷偷回了家，那天，正好赶上她给许琳过生日，
生日蛋糕不多不少......刚好3000块。”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将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那是把我卖给人贩子得来的3000块！”“后来我被佣人发现，
是她亲自让人掰断了我的指骨。”“如果不是因为跑得块，我早就被她烧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难道我不该恨她吗？”我愣了一瞬，试图记起那天发生的一切。可脑子像炸裂一般疼，
痛地我喘不过气来。不等我细想，医院走廊传来阵阵骚动。许琳穿着浑身是血的病号服，
用那双遍布淤青的手敲响房门。“许春朝，救救我！”2多年未被提及的名字突然被人提起，
女儿明显愣了一瞬。眼前的许琳与热搜视频里的小公主判若两人，
没有精致漂亮的晚礼服和装造，
只有许琳那双向内凹陷的双眼以及透着血腥气的蓝白条纹病号服。女儿眉心一皱，
还是很快认出她，开口否认。“你认错人了，我叫宋朝朝，不是你口中的许春朝。
”自从女儿从精神病院逃跑后，就改了名字。许琳的眸中闪烁着惊恐，
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女儿的双手。“我记得你，你就是叶知秋的女儿！”“她这么爱你，
每年都为你准备生日礼物，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秘密转移到了你的名下，
就连私密相册里也都是你的照片，我怎么可能认错。”女儿的身形一怔，
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她爱我？她怎么可能爱我。许琳，
你撒谎之前也该打个草稿......”她从来没收到过什么生日礼物，
更别说财产转移协议。下一秒，医院走廊内传来保镖踹门的声音。
许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整个人都变得紧绷。“许春朝，你救救我，
我不想再被抓回去，被他摆布。”许琳捂着头，眼神空洞无光，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
“他马上就要来抓我了，我不能被他抓到，求你帮帮我......”女儿张了张嘴，
有一瞬间的动容又在下一秒甩开她的手。“许琳，你们又在耍什么把戏？是知道我还活着，
所以又来招惹我吗？”“还是说那个女人又发现了我什么利用价值，
想用这一出苦肉计来骗我回去。”许琳整个人都在颤抖，含糊不清地说着胡话。
液......”“叶知秋......叶知秋她......她已经......”死了。
“够了，许琳”女儿打断她的话，脸上显露出怒意。门外的保镖已经搜到了女儿所在的病房。
许琳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许春朝，救救我，
我知道叶知秋......叶知秋留了东西给你......”女儿的脸色黑得更厉害了。
却还是把许琳藏进了床底。她居住的病房是svip病房，
更何况女婿还是这家医院的最大持股人。许琳躲过一劫，颤颤巍巍地从床底爬出来。
女儿明显没了耐心，眼神晦暗了一瞬。“她给我留了什么东西？”许琳支支吾吾半天，
只说将东西放在了城南的老榕树下。我记得我确实给她留了东西，让许琳找机会交给她。
那是留给女儿保命的东西。女儿闻言冷哼一声。。“许琳，你到底又在耍什么花招，
还有......刚才的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叶知秋呢？
她不是最疼爱你这个养女了吗，她为什么不管你。”她的手指一点点收紧。“她人呢？
有胆子把我抛弃没胆子来见我吗？叶知秋呢，让她来见我。”许琳攥紧了衣角，
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叶知秋她......不会再出现了。
”3“叶知秋她已经死......”女儿猛地坐起身，急促地打断她的话，
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恐慌。“住口！你在说什么胡话？”“像叶知秋这样自私凉薄的人，
说不定现在正躲在哪个角落里想要看我的笑话呢。”“我才不会遂了她的意，
被你们骗回去继续压榨。”她笃定了这是许琳和我耍心机的手段，重新躺回床上。“算了，
你走吧，今天我就当作没有见过你。”许琳走后，女儿提前出了院。她回了家，
捡起地上四分五裂的洋娃娃缝缝补补抱在怀里。喝醉了酒，
就像小时候一样坐在台阶上等我回家。“叶知秋，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你以为让许琳过来挑衅我，我就会心软原谅你吗？”“少做梦了，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不是最爱许琳这个养女吗？
她今天这么狼狈跑到我的病房你连管都不管吗？还是说，
她也被你抛弃了......”她微微低下头，脆弱的背脊肉眼可见地弯了下去。
我想抱抱她，告诉她我很爱她。却连为她擦眼泪的能力都没有了。“是妈妈不好，
让我的朝朝苦了这么多年。”她在石阶上沉沉睡去。女婿一直守在她身边，把她抱到床上。
洋娃娃里的那封信搁置了三天，被外孙女拿来折了飞机。
直到女儿意外发现藏在地下室饿了三天三夜已经神志不清的许琳。她将许琳带出了地下室，
一反常态问起我的近况。“许琳，叶知秋不是最爱你吗，怎么连口饭都不给你吃？
”许琳狼吞虎咽地动作一顿，用那双枯井般的眼神看着她。“叶知秋，
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你说什么？”女儿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良久，
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装出一副顿悟的模样。“这又是什么新型的杀猪盘？
你以为我会信了你的鬼话吗？”女儿起身暴走，很快又平复好心情坐回沙发。“呵，
叶知秋这么在乎你，怎么会真的不要你。我就不信她会一辈子不来找你。
”她把许琳收留在别墅。自那天起，女儿每天都会盯着门铃发呆。两天后，
一声急促的门**打破了这份平静。女儿眼睛里闪烁过雀跃，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紧张。她颤抖着手打开门。再看到来人时肉眼可见的失落。
律师将已经拟定好的财产转移协议递交到她手上。“请问是宋朝朝女士吗？
这里有一份财产转移协议需要您签一下字。”想到许琳在医院说过的话，
一个荒唐的真相映入她的脑海。她颤颤巍巍地接过文件，颤抖着指尖翻到协议最后一页。
**人一栏中赫然写着“叶知秋”三个大字。她的眼眶瞬间红了。下一秒，
死死攥住律师的肩膀。“叶知秋呢？让她出来，她又在耍什么花招。
”律师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如实回答。“叶知秋女士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去世，
这份文件是她委托我们送给您的二十六岁生日礼物。”“什么？”女儿颓然地松开手，
神情凄然，犹如一头困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死。你们都是她找来的演员对不对，
她给了你们多少钱，才让你们陪她演这样一出戏......”她颤抖着拿出手机，
却怎么也解不开锁屏。“打不开，为什么打不开！
”“她明明早在不久前还发过带许琳去迪士尼玩的照片，
怎么可能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她不知道，那些视频是很久以前就提前录好的。
固执地点开每一条视频，试图从中发现端倪。在发现视频里我四年如一日的面容后，
强烈的恐慌感涌上她的心头。人怎么可能四年一点变化都没有呢。意识到这一点，
女儿眼神突然黯淡，强扯出一抹苦笑撕了财产转移协议。
“叶知秋的东西我才不要......”我不解地看着她通红的眼眶，
忍不住想要把她紧皱的眉头抚平。“这不是朝朝想要的吗？”为什么知道我死了，
你会这么难过。就在这时，外孙女的纸飞机落到女儿的脚边。只一眼，她就认出了我的字迹。
4斑驳的纸页被她铺平。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