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追妻火葬场+替身+绝症】第一章“苏念,薇薇又不舒服了,你马上到中心医院来。
”电话那头,顾承洲的声音像淬了冰,没有一丝温度。我握着手机,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我今天……也不太舒服,能不能……”“苏念。
”他冷冷地打断我,“别耍花样,你知道薇薇的身体等不了。
”“嘟嘟嘟……”电话被无情地挂断。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自嘲地笑了笑。是啊,
林薇薇的身体等不了。我这个“移动血库”的身体,就活该被随时随地抽调吗?三年来,
只要林薇薇一声召唤,无论我在哪里,在做什么,都必须第一时间赶到医院,为她献血。
因为我拥有和她一样罕见的RH阴性血。更因为,顾承洲说,这是我欠她的。我穿上外套,
走出这栋空旷冰冷的别墅。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像扯不断的愁绪,将整个城市笼罩。
我没有让司机送,自己打了车。车窗外的霓虹模糊成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块,
我的思绪也跟着飘远。三年前,我还是苏家备受宠爱的小女儿。一场车祸,父亲锒铛入狱,
公司破产,我从云端跌入泥泞。而主导这一切的,就是顾承洲。他将我从绝望中“捞”起,
给了我一个栖身之所,也给了我一个枷锁。他说,当年如果不是我父亲的公司恶意竞争,
林家就不会破产,林薇薇的父母也不会在那场意外中为了躲债而身亡,
更不会让她从小体弱多病。所以,我要赎罪。用我的血,我的尊严,我的一切。到了医院,
熟悉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让我控制不住地干呕。顾承洲高大的身影正站在走廊尽头,
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衬得他愈发挺拔冷峻。他看到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这么慢?
”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物件,而不是一个人。我垂下眼,低声说:“有点晕车。
”他没再理会我,转身对旁边的医生说:“可以开始了。”冰冷的针头刺入我纤细的胳膊,
温热的血液顺着透明的管子缓缓流出。我偏过头,不去看那刺目的红色。视线落在玻璃窗上,
映出我苍白消瘦的脸,和站在我身后,一脸漠然的顾承洲。他正低头看着手机,
屏幕上是林薇薇发来的信息,她巧笑嫣然的**,配着一句:“承洲,谢谢你,有你真好。
”顾承洲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我从未见过的温柔。那一刻,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血液抽到一半,我眼前开始发黑,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医生,我……我不行了……”医生看了一眼仪器,
连忙对顾承洲说:“顾先生,苏**的身体指标已经到极限了,不能再抽了。
”顾承洲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落在我惨白的脸上,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惜,只有不耐。
“她一向会装。”他薄唇轻启,吐出最伤人的话。“再抽50cc,薇薇这次很需要。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倒塌。第二章“顾先生,真的不行!再抽下去会出人命的!
”医生急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顾承洲的眉头拧得更紧,深邃的眼眸里满是阴鸷。
他似乎觉得我的“不配合”和医生的“大惊小怪”挑战了他的权威。他上前一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冷得像冰碴子:“苏念,我再说一遍,别给我耍花样。
”我用尽全身力气,撑开沉重的眼皮,看着他锋利的下颌线和紧抿的薄唇。耍花样?
原来在他眼里,我连最基本的生理反应,都是一场表演。我的嘴唇动了动,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意识像潮水般退去,身体坠入无边的黑暗。失去意识前,
我最后一个念头是,就这样死了,是不是也算一种解脱?不知过了多久,
我被一阵手机**吵醒。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另一间病房里,
手背上插着输液的针管,冰凉的液体正一点点注入我的身体。顾承洲不在。想来也是,
林薇薇那边更需要他。我摸到枕边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家”的字样。是我妈。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喂,妈。”“念念啊,你最近怎么样?
钱还够用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小心翼翼的关切。自从家里出事后,
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全靠药物撑着。我从来不敢告诉她我的真实处境。“我挺好的,妈,
钱也够用。您按时吃药,别担心我。”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那就好,
那就好……念念,别太苦了自己……”挂了电话,我再也忍不住,将脸埋在被子里,
无声地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病房的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走了进来,是刚才为我抽血的傅医生。他看到我通红的眼睛,
叹了口气,将一份报告单放在床头柜上。“苏**,你感觉怎么样?”我摇了摇头,
擦干眼泪。傅医生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和不忍:“苏**,
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你的身体亏空得太厉害了,长期营养不良加上贫血,
已经伤到根本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没有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我惨然一笑:“谢谢你,傅医生,我知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
最近总是莫名地恶心,食欲不振,还时常头晕。傅医生犹豫了一下,
又开口道:“而且……根据你这次的血液化验结果,我们发现了一些异常。
建议你去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他顿了顿,补充道:“特别是……胃部。
”我的心猛地一沉。“很严重吗?”傅医生避开我的目光,只是说:“先做了检查再说吧。
”他的躲闪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砰”的一声推开。
顾承洲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傅医生面前,
将一张银行卡拍在他手里。“这是这次的费用,另外,管好你的嘴。”他的声音不大,
却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傅医生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沉默地收下卡,转身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顾承舟这才将视线转向我,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醒了就回别墅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很可笑。“顾承洲,如果我快死了,你是不是会很高兴?”他愣了一下,
随即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苏念,收起你那套博取同情的把戏。你这种女人,
祸害遗千年,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脏的某个角落,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原来爱一个人的尽头,
不是得到,而是清醒。第三章回到那座名为“家”的牢笼,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将那份还没来得及细看的体检建议单,扔进了垃圾桶。顾承洲说得对,
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或许,那些不适,真的只是我为了博取同情,自己幻想出来的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顾承洲没有回来。我猜,他大概是陪在林薇薇身边,享受着她的温言软语,
和那份被悉心照顾的温柔。而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别墅,胃部的疼痛越来越频繁,
呕吐也成了家常便饭。我开始吃不下任何东西,只能靠喝一点清水维持。短短几天,
我瘦得脱了相,整个人像一缕即将被风吹散的青烟。这天下午,我正蜷在沙发上,
胃里绞痛得让我浑身冒冷汗。手机响了,是顾承洲的助理。“苏**,
顾总今晚会带林**回顾宅吃饭,老夫人吩咐了,让您也必须到场。”我握着手机,愣住了。
回顾家的老宅?三年来,顾承洲从未带我回过顾家,顾家的任何人,也从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只是他圈养在别墅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罪人。现在,他要带林薇薇回去,
却让我这个“罪人”也到场。是想让我亲眼看着,他如何向家人介绍他捧在手心的挚爱吗?
还是想让我在顾家人面前,认清自己卑微的身份?心脏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我闭上眼,
轻声回道:“知道了。”傍晚,顾家的车准时停在别墅门口。
我换上了一件最保守的白色连衣裙,化了个淡妆,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
可镜子里的人,依旧面无血色,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
顾家老宅坐落在半山腰,是一座庄严的中式庄园。我走进那扇朱红色的大门,
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客厅里,顾家的核心成员都已到齐。顾承洲的母亲,
那位雍容华贵的顾夫人,正拉着林薇薇的手,满脸疼爱。而顾承洲,就坐在林薇薇身边,
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松弛与柔和。他们看起来,才像一家人。而我,
像一个误入的、不合时宜的笑话。我的出现,让客厅里原本温馨的气氛瞬间凝固。
顾夫人原本带笑的脸立刻冷了下来,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你就是苏念?”她的声音,和顾承洲一样,带着高高在上的审视。我低下头,
恭顺地回答:“是,顾夫人。”“哼,”她冷哼一声,“一副狐媚样子,
难怪能把我儿子迷得团团转,连家都不回。”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我没有。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迷惑谁。我想解释,可顾承洲冰冷的视线扫了过来,带着警告。
我只能将所有的话,都咽回肚子里。“妈,”林薇薇柔柔弱弱地开口,
声音像棉花糖一样甜软,“您别怪苏**,都是我不好,我的身体总拖累承洲,
才让他没时间回家看您。”她一边说着,一边怯怯地看了我一眼,
仿佛我才是那个欺负她的人。顾夫人立刻心疼地拍着她的手:“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
要怪,就怪那些不知廉耻,妄想攀龙附凤的女人!”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
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站在客厅中央,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承受着所有人的冷眼和指责。而我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就坐在那里,冷眼旁观。
他看着我被他的母亲羞辱,看着我被他心爱的女人构陷,无动于衷。那一刻,我忽然发现,
我的胃不疼了。或许是,心口的疼,早已盖过了身体的痛。晚宴上,
我被安排在离主桌最远的位置,和佣人们坐在一起。我没什么胃口,
只是机械地喝着面前的清水。席间,顾夫人宣布了一件事。“我和老头子商量过了,
准备下个月,就为承洲和薇薇举办订婚宴。”“啪嗒”一声,我手中的玻璃杯滑落,
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就像我那颗,再也拼凑不起来的心。第四章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有鄙夷,有嘲讽,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慌乱地蹲下身,
想去捡拾那些玻璃碎片,指尖却被锋利的边缘划破,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十指连心,真疼。“毛手毛脚的,干什么吃的!”顾夫人厉声呵斥,脸上的厌恶不加掩饰。
“对不起,对不起……”我狼狈地道歉,视线却穿过人群,不受控制地望向顾承洲。
他终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担忧,只有被我打扰了兴致的愠怒和警告。
仿佛在说:苏念,安分点。我的心,彻底沉入了冰冷的深渊。林薇薇站起身,
姿态优雅地走到我身边,柔声说:“苏**,你没事吧?快别捡了,会伤到手的。”她说着,
就要来拉我。我却像被什么蛰了一下,猛地甩开她的手。“别碰我!”我的反应太过激烈,
林薇薇像是被吓到了,踉跄着后退一步,眼眶瞬间就红了,泫然欲泣地看着顾承洲。
“承洲……我……我只是想帮帮苏**……”“苏念!”顾承洲的声音像从地狱传来,
带着雷霆之怒。他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他的力气很大,
捏得我手腕生疼。“你发什么疯?!”我仰起头,看着他布满寒霜的俊脸,忽然就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发疯?”我喃喃自语,“顾承洲,在你眼里,
我是不是很可笑?”“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血库,
一个任人羞辱也不能有半句怨言的玩物,一个连心爱的人订婚都要在场观礼的小丑?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餐厅。所有人都惊呆了。大概是没人想到,
一向逆来顺受的我,竟然敢当众顶撞顾承洲。顾承洲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大概觉得,
我在挑战他的权威,让他当着全家人的面,丢尽了脸。“你给我闭嘴!”他压低了声音,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为什么要闭嘴?”我倔强地看着他,
积压了三年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就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顾总,
而我只是你随时可以抛弃的苏念吗?”“就因为你爱的是林薇薇,所以我就活该被抽干血液,
活该被当成替罪羊,活该被你们所有人踩在脚下吗?!”“顾承洲,你有没有心?!
”我声嘶力竭地质问,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我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耳朵里嗡嗡作响,脸颊**辣地疼。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打我的顾承洲。他的手还扬在半空中,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暴戾和……一丝慌乱?
是我看错了吗?“苏念,你闹够了没有?”他收回手,声音沙哑地可怕,“向薇薇道歉。
”道歉?我看着他,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个躲在他臂弯里,露出胜利者微笑的林薇薇。
我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我累了。真的累了。我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开口,
声音平静得不像我自己。“顾承洲,我们结束吧。”他瞳孔猛地一缩。“你说什么?
”“我说,”我看着他的眼睛,用尽最后的力气扯出一个笑容,“我们结束吧。我不赎罪了,
我也不爱你了。”从今天起,苏念,死了。第五章我说完那句话,整个餐厅死一般的寂静。
顾承洲像是被定住了,那双总是盛满冰霜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他大概从未想过,那个爱他爱到尘埃里,任他予取予求的苏念,会主动说出“结束”两个字。
“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危险的沙哑。我没有再看他,
只是平静地转过身,对着主位上的顾夫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顾夫人,打扰了。”然后,
我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朝着那扇沉重的朱红色大门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却也像是走向新生。身后,是顾夫人气急败坏的怒骂,和林薇薇故作担忧的惊呼。
“反了天了!真是没教养的东西!”“承洲,苏**她……她好像不太对劲,
你快去看看她呀!”我没有回头。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时,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传来,将我狠狠地拽了回去。顾承洲抓着我的胳膊,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苏念,
你想去哪?”他咬牙切齿地问,“没有我的允许,你以为你走得掉吗?”“放开我。
”我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漠。“放开你?
然后让你继续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他冷笑一声,拖着我就往外走,
“看来是我把你关得太久,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他的力气太大,我根本无法挣脱,
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他粗暴地拖行着。脚下的高跟鞋在拉扯中掉了一只,
光洁的脚踩在冰冷坚硬的石子路上,钻心的疼。可我一声不吭。因为我知道,再痛,
也痛不过心。他将我塞进车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然后对着司机吼道:“回别墅!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车厢内,气压低得可怕。我蜷缩在角落,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一言不发。顾承洲坐在我身边,他身上的烟草味和古龙水味,
混合着一股暴戾的气息,将我牢牢包裹。我曾经迷恋这个味道,
觉得那是全世界最能让我安心的气息。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
我强忍着,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回到别墅,他一把将我从车里拽出来,
几乎是拎着我,将我扔进了客厅。“苏念,你长本事了。”他扯掉领带,
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一步步向我逼近,“敢跟我提结束?谁给你的胆子?
”我从冰冷的地板上撑起身体,靠着沙发,冷冷地看着他。“顾承洲,你不累吗?”“什么?
”他显然没跟上我的思路。“三年来,你一边享受着我对你的好,一边又时时刻刻提醒我,
我只是个罪人。你把我困在你身边,折磨我,羞辱我,
以此来满足你那可笑的报复欲和掌控欲。”“你不觉得,你很分裂,很可悲吗?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剖析他。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是被人揭开了最不堪的伪装。
“你闭嘴!”他怒吼着,冲上来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死死地按在沙发上。“你懂什么!
如果不是你父亲,薇薇会变成现在这样吗?如果不是你,
我会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提醒自己不能心软吗?!”窒息感瞬间涌来,我痛苦地挣扎着,
双手徒劳地抓着他的手腕。他的眼睛里,是疯狂的恨意,和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不能心软?
所以,他对我所有的好,都只是在他失控的边缘,而对我的折磨,才是他刻意维持的清醒?
多么可笑。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他手里的时候,他却猛地松开了手。我瘫在沙发上,
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顾承洲踉跄着后退两步,
他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又看了看我脖子上清晰的指痕,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慌乱。他好像,
也被自己刚才失控的行为吓到了。“苏念……”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我却不想再听了。
我撑着沙发站起来,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顾承洲,我怀孕了。
”第六章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顾承洲脸上的所有表情,无论是暴戾、愤怒还是慌乱,
都在听到这句话的刹那,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种冰川般的冷漠和审视。他看着我,
就像在看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陌生人。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
长到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我曾无数次幻想过告诉他这个消息时的场景。
或许他会惊喜,或许他会有一丝动容,或许,他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对我好一点点。我真是,
太天真了。“呵。”一声极轻的嗤笑,从他薄情的唇边溢出,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
精准地刺入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苏念,为了留下来,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的声音很轻,却比任何一句怒吼都更让我遍体生寒。“你以为,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
就能绑住我?”来路不明的……野种?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看着他英俊却刻薄的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孩子,是我们唯一的牵绊。
这个孩子,是我在无数个冰冷的夜里,唯一的温暖和希望。可在他嘴里,
却成了“来路不明的野种”。“你说……什么?”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说什么,
你听不懂吗?”他一步步走近,眼神里的鄙夷和嫌恶,像刀子一样凌迟着我,
“你这种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女人,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哪个男人的?”“我没有!
”我尖叫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反驳,“顾承洲,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里充满了嘲讽,“苏念,你配吗?
”“我每次碰你,都有做措施。你告诉我,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我的心,被他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