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凝，名下十几家公司，日常就是签字、开会、做决策。钱多到花不完，
日子过得有点腻。助理给我出了个主意：体验普通人的生活。于是，我隐藏身份，
去一家风头正盛的互联网公司面试市场总监。面试我的人，叫胡建伟，
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部门负责人。他全程用一种审视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对我进行压力面试。
直到他问出那个经典的问题：“姜女士，你打算如何平衡家庭和工作？”我笑了。我告诉他，
我更想学习一下男性候选人是如何平衡的。他可能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交锋。他不知道，
他傲慢的每一个字，都在决定他自己的职业生涯。更不知道，他引以为傲的公司，
只是我庞大商业帝国里，一个毫不起眼的玩具。1.一场无聊的游戏我叫姜凝，今年三十岁。
没结婚，没孩子，但很有钱。钱多到什么地步呢？就是那种，我每天睁开眼，
银行账户里都会自动多出来一个我这辈子都花不完的数。这种日子过久了，挺没劲的。真的。
就像你天天吃满汉全席，总有一天会想念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
我的助理小陈看我实在闲得发慌，给我出了个主意。“姜总，
要不您去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怎么体验？”我没什么兴趣地翻着一份财务报表。
“去面试。”小陈说，“我给您在网上投了份简历，是市场总监的职位。
对方公司看了您的履历，很感兴趣，约您明天下午去面试。”我抬起头，总算来了点精神。
“哪家公司？”“叫‘跃动科技’，一家做短视频APP的，最近势头不错。”我点点头。
这家公司我有点印象，我名下的一个风投基金前阵子刚给他们投了A轮。算起来，
我是他们的间接小股东。去自己投钱的公司面试，听起来有点荒唐。但又有点**。“行，
那就去玩玩。”我把那份价值几个亿的收购合同随手丢在桌上，
决定明天去体验一下年薪几十万的快乐。第二天下午，我准时到了跃动科技的办公楼。
装修得还行，到处都是年轻人，看起来很有活力。一个叫刘敏的HR把我带进一间小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一个男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副金丝眼镜，
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他身上有股味道。不是香水味，是一种努力想把自己包装成精英，
但骨子里又透着点局促的味道。刘敏介绍：“这位是我们市场部的胡建伟**监，
今天由他主导面试。”我点点头，递上简历：“**监，你好。”他没接我的简历，
只是用指尖敲了敲桌面，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姜女士，三十岁了。”他开口，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是的。”“这个年纪，对于一个市场总监来说，
不算年轻了。”我心里有点想笑。我二十五岁执掌整个集团的时候，
他可能还在某个小公司里写PPT。但我没表现出来，只是微笑着说：“经验和年龄，
有时候是成正比的。”他挑了挑眉，似乎对我的淡定有点意外。“简历上写，
你上一家公司是自己创业？”“是的，一个小小的咨询公司。”我轻描淡写地说。
那个“小小的”公司，去年刚被一家世界五百强溢价收购。“为什么不继续做了？
创业失败了？”他追问，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股压迫感。我看到旁边的刘敏，
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这个问题，有点冒犯了。但我还是保持着微笑。“**监，
如果您看过贵公司的财报和市场分析，应该会知道，现在的经济环境下，
小公司被大集团并购，对创始人来说，是一种更优的选择。这不叫失败，叫资本的有效整合。
”我说得很慢，很清晰。胡建伟的脸色变了变。他大概没想到，一个来面试的女人，
会跟他聊“资本整合”。他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话题。“你在市场营销方面，
最成功的案例是什么？”我想了想。
是三年前主导的那场让一个濒临破产的国民老品牌起死回生，市值翻了一百倍的营销战？
还是去年操盘的那个让一个新消费品牌上市首日就熔断的案子？说出来，怕吓到他。
于是我挑了个最不起眼的。“我曾经帮一个线上教育APP，在三个月内，用极低的成本，
新增了五百万付费用户。”胡建伟的眼睛亮了一下。这个数据，对他们这种公司来说，
非常有吸引力。但他很快又掩饰住了自己的兴趣，靠回椅背上。“听起来不错。不过，
那是过去式了。我们公司现在需要的，是能立刻上手，并且能承受高强度压力的人。
”他的手指又开始有节奏地敲击桌面。一下，两下，三下。房间里的空气有点凝固。我知道，
他要开始他的“压力测试”了。这场游戏，好像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2.针尖对麦芒胡建伟的下一个问题，果然来了。“姜女士，我看你的简历，空窗了小半年，
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他的眼神很锐利，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
旁边HR刘敏的表情有点尴尬，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敢开口。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暗示我，这半年是不是因为能力不行找不到工作。我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杯子是温的。“**监，我把这段时间称为我的‘GapYe’。”“GapYe？
”他嗤笑一声，“那是刚毕业的小年轻玩的把戏，你这个年纪，还搞这个？
”“年纪不是衡量一个人心智和规划的唯一标准。”我放下水杯，看着他的眼睛，
“我利用这半年，去了七个国家，考察了十几个不同行业的商业模式。我觉得，
一个好的市场总监，视野不应该只局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我的语气很平静，
但每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他自以为是的池塘里。胡建伟的表情僵硬了。
他可能习惯了求职者在他面前唯唯诺诺，或者极力辩解。像我这样，不卑不亢，
甚至反过来给他“上课”的，他应该是第一次见。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钟。
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声音在嗡嗡作响。刘敏低下头，假装在整理资料，但耳朵肯定竖着。
“说得比唱得好听。”胡建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气势明显弱了下去，“考察市场？
谁知道你是不是只是去旅游了。”“我的考察报告，
一部分已经发表在了《哈佛商业评论》上。如果您有兴趣，我可以把期刊号发给您。
”我微笑着说。胡建伟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哈佛商业评论》。这四个字，
对一个自诩为精英的人来说，分量太重了。他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知道，
第一回合，我赢了。但他显然不甘心。一个靠打压别人来建立自信的人，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他深吸一口气，身体又往前凑了凑，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摆出一副更具攻击性的姿态。
“好吧，我们谈点实际的。做市场，免不了要应酬，喝酒，你能喝吗？”这个问题，
更出格了。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面试的范畴。刘敏的脸色都白了，
她不停地用眼神示意胡建伟。但胡建伟完全无视了她。他的目光像钩子一样，
直勾勾地看着我，带着一丝挑衅。我忽然觉得有点恶心。不是对我，而是对他。一个男人，
把自己的职业成就感，建立在能不能在酒桌上把女人灌倒，这本身就是一种悲哀。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我转头看向刘敏，脸上依然挂着职业的微笑。“刘女士，我想请问一下，
贵公司的企业文化，是推崇酒桌文化的吗？如果是这样，可能需要写进JD（职位描述）里，
这样能帮助你们更精准地筛选候选人。”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听清楚。
刘敏的身体猛地一颤，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她慌忙摆手：“不不不，姜女士，您误会了，
我们公司不提倡这个，**监只是……只是开个玩笑。”“哦？是玩笑啊。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又把目光转回胡建伟身上，“**监真幽默。不过，
我觉得在面试这种严肃的场合，还是聊点专业问题比较好。毕竟，我的时间也很宝贵。
”“你的时间也很宝贵”这七个字，我加重了语气。胡建伟的脸，从猪肝色变成了青色。
他握紧的拳头，指节都发白了。他肯定气疯了。一个他眼里的“大龄女求职者”，
居然敢当面教训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我甚至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我猜，
他接下来，要出王炸了。那个所有油腻又自大的面试官，都喜欢用的，
自以为能瞬间击溃女性候选人心理防线的“终极问题”。我端坐着，身体微微前倾。来吧。
让我看看，你还能有多可笑。3.那个终极问题胡建伟死死地盯着我，足足有十几秒。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鼻孔里喷着粗气，正在寻找攻击的角度。最后，他靠回了椅背。
那把廉价的皮椅发出“嘎吱”一声**。他脸上挤出一个自以为是的、充满优越感的笑容。
“姜女士，最后一个问题。”他说得很慢，像是在宣布对我的最终审判。
“作为一个三十岁的女性，我很关心，你打算如何平衡你的家庭和你的工作？”来了。
就是这个。这个充满了偏见、歧视和傲慢的问题。我看到旁边的HR刘敏，
几乎要把头埋进桌子底下去了。她可能也没想到，胡建伟会这么直接，这么不加掩饰。
我没有立刻回答。我笑了。不是那种职业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荒谬又好笑的笑。
我的笑声很轻，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胡建伟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他大概以为我会惊慌，会愤怒，或者会绞尽脑汁地向他保证我会为了工作牺牲家庭。
但他没想到，我会笑。“**监，你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我开口了，声音不大，
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请问，这个问题，
您也会问每一位男性候选人吗？”胡建伟愣住了。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继续追问：“如果问了，我真的非常想学习一下，那些成功的男性候选人，
他们是如何回答的。毕竟，平衡家庭和工作，是每个职场人的课题，不分男女。
他们的先进经验，一定非常值得我们女性学习。”我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但这番话，就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胡建伟的脸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反驳的字。是啊，
他怎么反驳？他敢承认他只问女性这个问题吗？那不就是公然承认自己性别歧视吗？
他敢说他也问男性吗？那我让他举个例子，他举得出来吗？这是一个死局。
我用他自己扔出来的石头，把他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刘敏的笔，
“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慌忙弯腰去捡，但那声音，像是敲响了胡建伟崩溃的丧钟。
“我……我当然会问。”他终于挤出几个字，但声音干涩，毫无底气。“哦？
”我故作惊喜地挑了挑眉，“那太好了。看来贵公司的企业文化非常人性化，
能这么深入地关心每一位员工的生活。不如这样，**监，等我入职后，希望能由您牵头，
组织一个关于‘职场人如何平衡工作与生活’的分享会，让那些优秀的男性同事，
给我们传授一下经验。我想，公司的女同事们，一定都会非常感激您的。
”我甚至开始帮他规划起了“后续工作”。每一个字，都是在诛他的心。胡建伟的额头上，
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彻底说不出话了。他引以为傲的掌控力，他用来打压别人的武器，
在这一刻，碎得一干二净。他像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瘫坐在椅子上。眼神里，有震惊，
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恐惧。他可能终于意识到，坐在他对面的，
不是一个任他拿捏的求职者。而是一个他完全惹不起的存在。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场游戏，到这里，该结束了。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谢谢二位的面试。我想，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我说的是“我的问题”，
而不是“我的回答”。我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然后回过头，最后看了胡建伟一眼。
“哦，对了，**监。”我冲他笑了笑。“下次面试别人之前，建议先做好背调。
不光是调查别人，也调查一下自己公司的背景。”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留下一个彻底石化的胡建生，和一个瑟瑟发抖的刘敏。我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4.一通打给“爸爸”的电话我走出会议室，没有直接离开。
我在公司的休息区找了个沙发坐下，拿出手机。休息区里有几个年轻员工在聊天，看到我，
好奇地打量了几眼。我没理会他们，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
小凝啊，怎么了？”一个沉稳又带着点宠溺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是老陈，陈董。
跃动科技母公司“峰瑞资本”的董事长。一个看着我长大的长辈，也是我生意上的伙伴。
我把他当半个父亲看。“陈叔，”我压低了声音，但没避讳周围的人，
“我今天来跃动科技面试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这丫头，又玩什么呢？咱们自己的公司，你去面试？”“体验生活嘛。
”我轻描淡写地说，“不过，体验感不是很好。”“哦？怎么说？”陈董的声音严肃了起来。
“你们那个市场总监，叫胡建伟的，有点意思。”我把刚才面试的经过，
简单地跟他讲了一遍。重点描述了那个“平衡家庭与工作”的问题。电话那头的陈董，
呼吸声都变粗了。“混账东西！”他骂了一句，“我们公司什么时候出了这种货色！
这是企业文化的严重问题！”“您先别生气。”我安抚道，“我还没玩够呢。
”“你还想怎么玩？”“这个胡建伟，您先别动他。我怀疑，他这种行为，
在公司里不是个例。跃动科技这两年发展太快，根基不稳，管理上肯定有漏洞。
我正好借这个机会，帮您梳理梳理。”“你想亲自查？”陈董有点犹豫，“这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笑了，“我觉得挺好玩的。就像在玩一个真人版的经营游戏。
”我跟陈董打电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HR刘敏，正端着一杯咖啡，
在我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工位坐下，看似在跟同事聊天，实际上耳朵一直往我这边伸。
我故意提高了一点音量。“爸，您就放心吧，我就是来体验一下，没别的意思。嗯，
人家一个总监，挺忙的，能抽出时间面试我，已经很不错了。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先不说了啊，拜拜。”我故意用了一种小女孩撒娇的口气，喊了一声“爸”。然后，
我挂断了电话。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刘敏那边投来的，夹杂着鄙夷和恍然大悟的目光。
在她看来，我刚才那通电话，肯定是打给家里人求安慰的。一个找不到工作，被面试官怼了，
还要打电话跟爸爸诉苦的“巨婴”。这大概就是她现在对我的印象。很好。
我就是要这种效果。一个人的偏见，会让她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站起身，
慢悠悠地走到刘敏身边。她看到我过来，吓了一跳，赶紧端起咖啡杯，假装要喝。“刘女士。
”我微笑着开口。“啊……姜，姜女士，您还没走啊？”她有点结巴。“嗯，等个车。
”我说，“对了，刚才面试的时候，我看**监对我的个人生活很感兴趣。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也为了方便公司做背景调查，我把我的家庭住址和一些基本情况，
发到你的工作邮箱了。”刘敏愣住了。她可能没见过哪个求职者这么“主动”。“啊？
哦……好的好的。”她机械地点着头。“那就麻烦你了。”我冲她点点头，转身走向电梯。
走进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到刘敏立刻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着。我猜，
她是在跟胡建伟汇报。汇报我刚才那通“给爸爸打电话”的“糗事”，
以及我主动提供家庭住址的“愚蠢行为”。电梯平稳下行。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胡建伟，刘敏。你们以为自己是猎人，以为我是闯进你们陷阱的猎物。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我不是猎物。我，才是那个布置好了一切，等着你们一步步走进来的，
猎人。而你们，现在已经踩到了陷阱的第一根引线。
5.他开始调查我了我发给刘敏的邮件里，地址是真的。是我名下众多房产里，
最不起眼的一套。一个位于老城区，看起来很普通的公寓。但那个小区的安保系统，
是顶级的。任何非住户的访问，都会被记录得一清二楚。我也留了我的真实电话。我笃定，
胡建伟一定会查。一个自负又多疑的人，在感觉自己受到挑战后，
第一反应就是去挖掘对方的“黑料”，来证明对方其实一无是处，
从而维护自己可怜的自尊心。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午，我助理小陈就给我发来了消息。
“姜总，昨天下午五点半，有一个尾号是8848的手机号，通过猎头公司的渠道，
查询了您的职业背景。今天上午九点，有人以‘社区回访’的名义，向您那套公寓的物业，
打听您的居住情况。”小陈还附上了一段录音。是物业经理和那个“社区人员”的对话。
物业经理是我们自己人，早就打过招呼了。录音里，那个男人旁敲侧击地问我是一个人住，
还是和家人一起住，平时开什么车，有没有什么人来往。声音有点失真，但那个腔调，
我一听就知道。是胡建伟。他亲自下场了。“做得很好。”我回复小陈，“让他查。
他想知道什么，就透露点什么给他。记住，透露的每一条信息，都要像鱼饵，
让他觉得咬到了，但又吃不饱。”“明白，姜总。我已经安排好了。”挂了电话，
我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事情正按照我预想的剧本发展。胡建伟现在，
就像一头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他以为自己发现了我的“弱点”。
他通过渠道查到的我的职业背景，是我让小陈伪造的。那家“咨询公司”，
被包装成了一个经营不善、濒临倒闭的小作坊。而我，
是一个眼高手低、夸夸其谈的失败创业者。他去物业打听到的消息是：我一个人住，
平时深居简出，开一辆很普通的代步车。所有这些信息拼凑起来，
会形成一个什么样的人物画像？一个能力平平、没什么背景、还死要面子的大龄单身女性。
她所谓的“考察市场”，不过是失业后给自己找的借口。她所谓的“哈佛商业评论”，
八成也是吹牛。面试时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这，
就是胡建伟现在脑子里的我。他一定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看穿我了。他甚至可能会觉得，
我之所以去跃动科技面试，就是因为走投无路了，急需一份工作来糊口。想到这里，
我忍不住笑了。一个人最大的愚蠢，就是用自己的认知，去揣测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世界。
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刘敏的电话。她的语气，和昨天判若两人。不再有丝毫的紧张和尴尬，
反而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喂，姜女士吗？
”“是我。”“我是跃动科技的HR刘敏。通知你一下，你通过了初试。
复试安排在后天上午十点，还是在公司。这次是我们的CEO，李总，亲自面试。”“好的，
我知道了。”我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甚至有点“受宠若惊”。“嗯，希望你好好准备。
李总的时间很宝贵。”她说完，就挂了电话。连一句“再见”都没有。我放下手机，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让CEO来面试一个市场总监？这不符合流程。很明显，
这是胡建伟搞的鬼。他大概是在CEO面前说了我不少“好话”，引起了CEO的好奇心。
他想干什么？他想借CEO的手，来给我最后一击。他想让我在公司的最高领导面前，
原形毕露，丑态百出。他要的，不仅仅是拒绝我，他要的是，彻底地羞辱我。真是有意思。
把舞台搭得这么大。他难道不知道，舞台越大，摔下来的时候，就会越疼吗？
李总……跃动科技的CEO，李明远。我记得他。去年峰瑞资本的年会上，
他作为优秀投资项目的代表，上台发言。当时，他就站在台下，
毕恭毕敬地听着我这个“幕后大老板”的年度致辞。不知道后天，当他在面试现场看到我时，
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我真的很期待。6.CEO亲自面试复试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