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做完笔录，把记录本推到我面前。“周**，你确定要立案？这会影响你公司声誉。
”我签了字。三天后，人事部给我辞退通知，母亲打来电话：“你穿成那样加班，活该被摸。
”我删除了手机里所有哭泣的**。现在，我对着电脑屏幕。
那篇匿名文章里详细描述了我被骚扰的经过，包括我内衣的颜色。写这篇文章的人，
只可能是在警察局做笔录时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人。（1）凌晨一点。
办公室只剩头顶那盏惨白的灯。还有王总监反锁门的咔哒声。我整个人瞬间僵硬，
键盘声戛然而止。“晓彤啊，”他影子从背后压过来，“方案不是这么做的。
”他手指慢慢滑过我的后背。“小姑娘不懂规矩。”他呼吸喷在我耳后，
“我来教教你怎么‘快速晋升’。”我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眼睛盯着屏幕上没有保存的方案。
三个月加班难道就为了这一刻？他手掌往我肩上压，古龙水的味道混着酒气。“王总，
”我声音发颤，“我先喝口水。”他笑了，嘴角咧到了耳根。我抓起桌上那杯冰咖啡，
半融的冰块哐当乱响。“敬您的…指导！”猛地一扬手，棕黑色液体泼进他瞪大的眼睛里。
他惨叫捂脸。我抓起包就往门口冲，撞倒了旁边的展示架。奖杯和宣传册塌了一地。
我跑在消防通道里，很黑，我三级一跳往下冲。手机在掌心打滑，110，
三个数字按了五次。通道里只剩我的喘气声。还有电话接通的声音——“您好，
110报警中心。”我张张嘴。眼泪砸在了手机屏上。（2）第二天，
我坐在人力资源部那间冰冷的会议室里。对面的HR总监，姓李，脸上挂着职业假笑。
“晓彤，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他推过来一份文件，是我入职时签的保密协议。最后一页，
有一行几乎看不清的小字附加条款。“任何损害公司声誉的行为，”他手指点在那行字上，
“需承担百万违约金。”门开了。法务部的人抱着我的办公电脑进来。屏幕亮着，
是我昨晚的浏览器记录。密密麻麻。
全是“职场骚扰赔偿标准”、“如何收集证据”、“劳动仲裁流程”。“周**，
”法务推了推眼镜，“这些深夜检索记录，时间点很微妙啊。”他停顿了一下。
“在王总监所说的‘事件’发生之前。”“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早有预谋的讹诈。
”李总监适时接话，语气带着虚伪的痛心：“公司考虑到你的个人发展，
建议你拿三个月补偿，安静离开。”“这是对你最好的选择。”“闹大了，对你，对你家人，
都没好处。”我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和法务那张脸上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们的话听起来就像是我的问题，是我自愿离职一样。我慢慢拿起桌上的手机，解锁，
点开那个红色的录音图标。会议室里，突然响起刚才的对话。
【“……建议你拿三个月封口费走人……”】录音放到这里，我按了暂停。
两个男人的表情僵在了脸上。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们。录音进度条显示着从会议开始，
就在记录。“从进这间会议室，”我异常冷静的说，“我就在录音。
”我看着他们瞬间苍白的脸。“要不要再听听看，”“到底是谁在违法吗？
”（3）没过几天，我回到我的出租屋，打开门，人挤满了我的小客厅。爸妈，大舅，二姨，
还有表哥。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妈一见我，眼泪就下来了。她没站起来，
而是直接滑跪在地上，抱住了我的腿。“彤彤，妈求你了！”她仰着脸，眼泪鼻涕混在一起，
“别闹了！咱们回家，行不行？算妈求你了！”我爸站在旁边，脸铁青，没说话。大舅开口，
声音沉重：“晓彤，听**。姑娘家的名声要紧，这么闹下去，你还做不做人了？
”二姨赶紧帮腔：“就是！人家大公司，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感觉血往头上涌，
耳朵里嗡嗡响。我看向表哥，他躲闪着我的目光，趁其他人数落我的空档，
凑过来低声说：“妹，那个王总监派人到老家镇上散播谣言，
说你在城里给老板当……当小三。你爸听见，当时就气晕过去。”我心里一紧，看向爸，
他别过脸不看我。原来他们不是来给我撑腰的，他们是来绑我回去的。
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车票，塞进我手里。“跟妈回家，啊？明天一早的车，妈都买好了。
”我捏着车票，没动。妈以为我妥协了，止住哭，想站起来。我却猛地抬手，
车票被我从中撕开。“啊！”妈尖叫。我没停，把碎片叠在一起，再撕，
直到它变成一把纸屑。满屋子人都惊呆了。我冲进卧室，拉开衣柜，把那些衣服全扯出来。
蕾丝边的，碎花的，素色的。全是妈买的“好嫁风”。我抱起那堆衣服，冲到门口，
用尽全身力气，把它们全都扔进了昏暗的楼道！我爸妈，我亲戚，全都傻在原地。
我没理他们。我走到楼道尽头，抬头盯着那个监控摄像头。我知道他们一定会看。
“告诉王总监，”“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正好陪他玩到底。
”（4）警察局比我想象的冷，椅子冰着我的腿。对面的女警官语气温和，
但话里的意思像堵墙。“周**，我们查了。”“那层楼的监控，那天晚上恰好故障了。
”她看着我，眼神带着点怜悯。“没有直接证据，也没有物理伤害，我们很难立案。
”恰好故障，哪有那么巧的事！我不死心，又跑回公司。李总监这次连假笑都省了，
他甩给我几张纸。上面是我的打卡记录，上面用红笔圈出三次迟到。“公司有公司的制度。
”他声音平淡。那三次迟到，都是王总监头天晚上让我加班到凌晨，
第二天又要求准时到岗造成的。我说了，李总监像没听见。他又推过来一份邮件打印件。
是王总监发给我的，关于某个方案需要“重大改进”的批示。邮件里挑刺的方案，
客户后来明明夸过。“这足以说明你的工作表现，确实不符合岗位要求。”他摊摊手。
“解雇流程，完全合法合规。”我看着他那张公事公办的脸。公司流程显得天衣无缝。
那天晚上，我回到冰冷的出租屋。瘫在沙发上，感觉自己最后一点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摸过手机，屏幕的光刺得眼睛生疼。手指机械地在搜索栏里输入。
“职场骚扰没有证据”“被诬陷怎么**”一条条看下去。
直到我点进一个不起眼的论坛链接。页面跳转。没有常见的版块列表，
只有一片深邃的暗色背景。中间弹出三个问题。第一个：“当你求助时，最先堵上你嘴巴的，
往往是谁？”第二个：“他们最害怕你记住的，是什么？”第三个：“你准备好，
从被围猎的猎物，变成……其他了吗？”我深吸一口气，敲下我的回答。页面变了，
深蓝色背景，跳动着几个字：欢迎来到萤火没有欢呼，没有鼓励。
只有一行冰冷的指引：“记录一切。细节，是你的武器。”我趴在电脑前，
开始回忆每一个细节。王总监用的古龙水，不是常见的商业香。带着点苦涩的木质味，
后调有点骚，像某种动物的气息。他办公桌上那份文件，被我咖啡泼湿的。
抬头标题好像是《东南亚市场跨境结算方案》。他凑近我耳朵时，
低笑着说“下次带你去‘清泉’会所见识见识，那儿的服务，才叫到位。”清泉会所，
会员制，门口有石雕流水。我把这些全记下来，写在加密文档里。原来这些细节我全记得。
（5）“萤火”里那个叫“法徒”的ID说话了。“别掉进‘他摸没摸’的泥潭。
”“打程序，解雇流程本身，漏洞才是他们的死穴。”是啊！他们用“规矩”压我。
那我就用他们的“规矩”，撕开他们的伪装！我翻出那份解雇通知书，价值观不符。
这五个字像橡皮泥，想怎么捏都行。我在文档里，
敲下第一个问题：“请出示经我本人签字确认的《员工手册》阅读回执。”邮件发出去，
石沉大海。三天后，我直接堵在HR部门口。李总监的脸色很难看。“公司制度，
入职时都培训过……”“回执。”我打断他，“我签字的那个。给我看。”他眼神闪烁，
支支吾吾。拿不出来，根本就没让我签过！第二个问题，
我指向那个所谓的“试用期考核不合格”。“请公示‘不合格’的具体量化标准，
以及公示渠道的证据。”他又卡壳了。标准？压根没明确写过！怎么公示？
看着他额角冒出的细汗，我心里那股憋了太久的恶气，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对，就这样。
就用他们自己的规则，一句一句，问死他们。还有当晚值班的保安，
公司说他“主动离职”了。鬼才信。我凭着记忆，回想他抱怨过的只言片语。“妈的，
白天在这站岗，晚上还得去‘金茂府’那边**，当孙子。”“星河湾那帮业主，
**难伺候！”金茂府，星河湾，两个高端小区。我给了公司对面小卖部老板点好处，
打印出来了门口监控照片。我先去了金茂府，高档小区，门禁森严。我假装找人，
在门口徘徊，偷偷给进出保安塞烟，套近乎，出示照片。“哥，认识这人不？以前同事，
欠我钱，找不着了。”他们要么摇头，要么警惕地走开。我一无所获，又转向星河湾，
更大的小区，保安队伍也更庞大。我在烈日下站了两个小时，衣服被汗浸透。终于，
一个年纪稍大的保安看着照片，犹豫了一下。
“有点眼熟……好像之前在隔壁区的‘君悦华庭’也干过？不太确定……”君悦华庭，
又一个名字。我只能咬咬牙，又奔向下一个地点。我在一位保安大叔的指引下，
找到了君悦华庭的保安队长，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他瞥了眼我手里的照片，嗤笑一声。
“这孙子？早滚蛋了！”“手脚不干净，偷业主东西，当场抓住的。”他吐了口痰。
“赔了钱，当天就卷铺盖走人了，谁敢用这种垃圾？”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偷窃？
这绝对是做局！他们动作太快，太狠了，直接把这条线索掐断。回去的地铁上，
**着冰冷的车门。车门玻璃倒映出我苍白的脸。还有身后不远处，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他跟我上了同一趟车，换了三次车厢，视线总若有若无地扫过我。不是错觉。
我真的被盯上了。到家门口，我下意识摸了摸门框上方。指尖触到一个微小的、凸起的硬物。
我踮脚，小心地把它抠下来。一粒比米粒还小的，黑色的东西。
上面似乎还有极细微的金属光泽。追踪器？我捏着那东西，站在安静的楼道里冷静的思考。
他们想让我怕，想把我困死在恐惧里。那就来啊！我没扔掉那粒“米”，
把它重新塞回门框原处。然后我转身下楼，没半点犹豫。我知道王总监每周三晚上，
雷打不动会去那家“力衡”健身房。那是精英们流汗，也是交换资源的地方。
我穿着最简单的T恤牛仔裤，走进了那间充斥着汗水和蛋白粉气味的地方。灯光很亮，
到处是器械碰撞的声音。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他正在卧推架上喘着粗气，
旁边围着两个陪笑的。我径直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他放下杠铃，看到我，
脸上的轻松瞬间僵住，变成惊愕。他身边那两人也诧异地看过来。周围的声音好像小了点，
有几道目光落在我背上。我没提高音量，平静地开口：“王总监，
关于我‘试用期不合格’的事，”“我想，我们需要再认真谈谈。”他张嘴想说什么。
我没给他机会，紧接着抛出下一句：“另外，您之前热心介绍的那家‘清泉会所’，
”“**师的技术，还好吗？”“清泉”两个字出口的瞬间。他脸色唰一下全白了，
眼神里是**裸的震惊和恐惧。他当然懂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那是那晚，他凑在我耳边，
带着酒气说出的“秘密邀请”。周围彻底安静下来，那些目光变得探究，玩味。
我没再看他那张扭曲的脸，转身就走，背挺得笔直。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后面一直追随着我。我怕吗？不。该怕的是你们才对。
（6）我手里的钱快见底了。我翻遍招聘网站，海投简历，大部分石沉大海。
偶尔有几个面试，聊得挺好，然后就没然后了。终于一家不错的公司给了视频面试机会。
HR是个戴眼镜的女人，表情一直很淡。问到上一份工作离职原因时，
我按准备好的说：“个人发展原因。”她没追问。但是却在面试快结束时，
突然说：“周**，我们收到一份关于您前公司的背景材料需要与您核实一下。
”她共享了屏幕。一份盖着星辉鲜红公章的“职业操守评估”弹出来。措辞阴险。
“利用不正当手段牟取利益”、“与上级关系处理不当”、“缺乏职业诚信”。
每一个字都在暗示我是靠身体上位的捞女。我盯着屏幕，手在桌子下攥紧，指甲掐进掌心。
“贵司对此有什么解释吗？”她问，语气平静。我张了张嘴。想辩解，想说这是诬陷。
但看到她镜片后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我把话咽了回去。他们不在乎真相，
他们只想规避风险。“没有。”我听见自己说。面试草草结束。挂了视频，我瘫在椅子上。
浑身发冷。手机响了，是我妈。声音带着哭腔，抖得不成样子。“彤彤……你，
你到底在外面做什么啊？有人寄了照片到家里，你爸看了，
血压又上去了……”她发来几张照片。昏暗的路灯下，
我和一个模糊的男性身影站在律师事务所门口。拍摄角度刁钻，看起来就像在亲密接触，
或者交易什么。那是唯一肯听我说话的律师！他们不仅要断我生路，还要把我彻底搞臭。
第二天，又一家公司面试。同样的套路。不同的HR，男，四十多岁，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周**，我们了解到你和前公司有些‘纠纷’？
”他刻意加重了那两个字。这次，我没等他说完。直接拿起桌上的手机，屏幕朝向摄像头。
红色的录音标识，正在闪烁。他愣住了。我看着摄像头，一字一句，
清晰冷静：“贵司HR刚才的提问，已涉及人格侮辱。”“并且，
与星辉集团副总裁林正川先生散布的谣言，高度重合。”我顿了顿，给他反应时间。
“根据《劳动合同法》第八条，您的提问可能构成就业歧视。”“您个人，及贵公司，
都可能因此面临法律风险。”我盯着屏幕上他骤然变色的脸。“请问，
”“这是贵司的官方立场吗？”他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最后仓促地说了句“面试结束”，切断了视频。我看着黑掉的屏幕。我笑了。一次面试，
就是一颗子弹。就算打不垮你们。也要崩你们一身血。（7）劳动仲裁那边来了通知。
排期延后三个月，理由是“案件积压”。我捏着电话，听着里面冰冷的机械女声。
偏偏是我的案子被“积压”了？我不信邪。花了几个通宵，写了一封长长的举报信。
把王总监的骚扰，HR的威胁，程序的黑暗，林正川在背后的影子，全都写了进去。
打印出来，厚厚一叠。我寄给了星辉集团的董事会，信封上写得清清楚楚。一周后，
我收到了回信。牛皮纸信封，星辉的logo很醒目。我深吸一口气，拆开，里面掉出的，
竟然是我寄出去的那叠举报信。原封不动。只是在第一页的空白处，有人用红色的笔，
嚣张地写了几个大字：“已转纪检部林正川副总裁处理。阅。”旁边，
还画了一个简单的笑脸。我气笑了。把举报信直接转给被举报人处理？他们连装都懒得装了！
随信附带的，还有一份盖着公章的“诬告追责告知函”。警告我立即停止“诽谤行为”，
否则将追究我的法律责任。太嚣张了！我把这些东西拍下来，发给了“萤火”里的叶思思。
她很快回了过来。“他们的手，能伸到的范围，比你想象的大。”“内部渠道，已经堵死了。
”内部渠道……堵死了……也对，乞求强盗头子主持公道，我真是蠢到家了。
我不再看那些令人作呕的回信。转身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星辉集团的股权结构。
近期重大合作项目。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新闻在屏幕上滚动。我的眼睛死死盯着。找到了。
林正川最近半年，频繁飞北欧。他在全力推动一个战略合作项目。
合作方是一家以“商业道德”和“可持续发展”闻名全球的北欧巨头——诺德森集团。
合作的核心亮点，就是ESG。环境、社会及治理。尤其是治理风险，
是他们投资评估的死穴。我眼睛亮了，就是这里！我记得入职时，
公司好像给过一点象征性的股权激励。我翻箱倒柜，找到了那张几乎被遗忘的凭证。
我重新坐回电脑前。新建文档。
复举报人并严重损害集团治理声誉的实名举报及风险提示》我用最冷静、最精炼的商业语言，
附上我能拿出的所有证据链截图。重点标注：林正川的行为，已构成严重的“治理风险”。
是埋在诺德森集团投资旁边的“声誉地雷”。深夜，邮件发送。收件人栏，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诺德森集团道德委员会主席。诺德森集团首席合规官。
诺德森集团最大的三家欧洲养老基金投资负责人。点击发送。看着“发送成功”的提示。
**在椅背上，长长吐出一口气。突然门被敲响。我从猫眼一看，心里就沉了下去。我爸，
我妈，还有王总监那个笑面虎助理，小张。打开门，我妈眼睛红肿，上来就拉我手。“彤彤，
跟妈回家，咱们去医院看看，啊？看了就好了……”我爸脸色铁青，闷声说：“别犟了！
”小张在一旁陪着笑：“周**，王总也是关心您。看您最近压力大，
特意联系了最好的心理医生……”我甩开我妈的手。“我没病。你们走。”小张叹了口气，
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递给我妈。“阿姨，您劝周**喝点水，降降火。
我们也是为她的前途着想。”我妈像拿到圣旨，赶紧倒了一杯水，递到我嘴边。“彤彤，
喝点，喝点就好了……”一瞬间，我看到小张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算计。和我妈不正常的焦急。
我接过杯子，假装要喝，嘴唇碰到水，感觉有点苦。不是普通水的味道。我心头警铃大作！
假装手一滑，杯子摔在地上，水洒了一地。但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沾到了一点。几分钟后，
我开始头晕。手脚发软，使不上劲，他们围了上来。我妈和我爸一左一右架住我。
“走了走了，去医院！”小张在前面开路，脸上是得逞的笑。我被拖着往门口走，
视线开始模糊。不行！我绝对不能跟他们走！我用尽最后的清醒，摸出口袋里的手机。
凭着肌肉记忆，点开智能家居App找到门锁控制。“反锁！”再找到报警快捷键。
“非法入侵！地址……”按下！我把手机塞回口袋，身体几乎完全瘫软。很快，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和警察的呵斥声。“警察！开门！”小张脸色变了，
我爸我妈也慌了神。门被警察从外面打开。我瘫在椅子上，指着地上的水渍，
…那水……有问题……”我从抽屉摸出“萤火”寄来的、用于防范的实验室级毒品检测试纸。
当着我爸妈，当着警察的面。颤巍巍地，**地上未干的水渍里。几秒钟后，试纸上，
清晰地浮现出刺眼的两道杠。阳性。我妈尖叫一声，我爸踉跄后退，脸煞白。小张想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