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驾临,恭迎避让!

大小姐驾临,恭迎避让!

汤团团 著

最具潜力佳作《大小姐驾临,恭迎避让!》,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小说主人公有陈菱歌沈屹余可,也是实力作者汤团团精心编写完成的。这本小说以其精彩的剧情和生动的人物形象,获得了广大读者的喜爱与推崇。定要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总把我当小孩子似的担心,我其实没这么脆弱的。”说罢还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恳求,生怕他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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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暖阁藏娇暮色浸过青瓦飞檐时,陈府深处的暖阁还亮着融融灯火。

    陈菱歌蜷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指尖捏着枚莹润的暖玉,目光落在窗外廊下立着的身影上,

    嘴角不自觉弯起浅浅弧度。那是她的哥哥陈砚辞,一身玄色劲装衬得身姿挺拔,

    即便只是静立,周身也透着几分生人勿近的冷冽,可每当目光扫过暖阁窗棂,

    那份冷硬便会悄然消融,只剩化不开的温和。案上温着的牛乳冒着细雾,

    是父亲陈啸特意让人炖的,知道她身子弱,打小就叮嘱着每日必喝,

    连火候都要亲自过问几遍。她是陈家这一代唯一的姑娘,

    生来便带着几分遗憾——母亲因她难产去了,她自己又是不足月便落地的早产儿,

    当年稳婆都说难养。是父亲放下了手底下大半的事,守在襁褓旁寸步不离,

    哥哥也总学着大人的模样,笨拙地给她掖被角、摇摇篮,

    把满腔的疼惜都揉进了日复一日的陪伴里。外头人提起陈家,

    皆惧陈啸的狠厉、陈砚辞的果决,说这地界的黑夜都由陈家说了算,可这份威慑,

    却从未染进陈菱歌的世界半分。她的日子里,没有刀光剑影,只有父亲藏在粗粝掌心的温柔,

    是每次出门归来必带的糖糕,是怕她受惊便遣散了府中所有戾气重的护卫。

    是哥哥记着她所有喜好,寒冬里踏雪去寻她爱吃的蜜饯,遇着有人敢对她多瞧两眼,

    便会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眼底翻涌着不容置喙的护犊之意。暖阁里的熏香缓缓散开,

    带着淡淡的安神气息,陈菱歌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将暖玉贴在脸颊,听着窗外哥哥轻咳一声,

    该是又在替她留意着夜间的风了。她知道自己是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

    这份宠爱无关陈家的权势,只是父亲和哥哥想把世间所有的好都给她,

    弥补那份与生俱来的缺憾,也护着她一世安稳,不染半分尘埃。

    檐下的风卷着细碎的落叶掠过,一道墨色身影悄无声息落在暖阁门外,

    动作轻得未惊起半点声响。是沈屹,自她6岁那年起便守在身边的护卫,沉默寡言,

    却总能精准捕捉到她的每一丝需求。陈菱歌抬眼时,正见他垂首立在门侧,

    一身利落的黑衣衬得身形愈发挺拔,腰间匕首还未出鞘,却透着沉稳可靠的气场。

    他手里捧着个竹编小篮,篮中铺着软垫,放着几颗饱满的红石榴,

    是她前几日随口提了句想吃城西巷口的石榴,没想他竟记在心上,亲自跑了一趟。“沈屹。

    ”她轻唤了一声,指尖勾了勾软榻边缘的流苏。沈屹应声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时,

    褪去了面对旁人的冷肃,只剩全然的恭敬与妥帖,声音低沉平缓。“大**,石榴剥好了,

    去了籽衣,您尝尝。”说着便缓步上前,将小篮放在榻边的矮几上,

    指尖捏起一颗晶莹的石榴籽,递到她唇边。他性子讷言,却最是尽心。知晓她身子弱,

    怕她受着磕碰,随行时总不远不近地跟着,脚步放得极轻,

    却能在旁人靠近时第一时间挡在她身前。夜里她偶有梦魇,他便守在门外,

    听闻动静便即刻警觉,直到里头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才稍稍松劲。就连她看书久了揉眼睛,

    他都能立刻寻来温润的护眼膏,细细拧开盖子递到她手边,全程不多说一句多余的话,

    只默默将一切打理妥当。陈菱歌张口含住石榴籽,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抬眼看向沈屹,

    见他依旧垂着眼,身姿挺拔如松,仿佛只是做了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她知晓,这护卫的心,

    全系在自己身上,如影随形,忠心不二,是父亲和哥哥为她寻来的另一重安稳,

    悄无声息地护着她的岁岁年年。2软语缠父兄晨雾还未散尽,

    陈府的正厅里便透着几分难得的软和气息。陈菱歌拉着陈啸的胳膊轻轻晃着,

    脸颊蹭过他的衣袖,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爹地,就去一个月,我都查好啦,

    那乡下青山绿水的,特别清净,肯定不会有事的。”一旁的陈砚辞眉头皱着,

    指尖反复摩挲着茶盏边缘,目光落在她苍白的小脸儿上,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妥协。

    “真要去?那边条件不比家里,吃食住居都简陋,你身子受得住?”这话让陈菱歌眼睛一亮,

    知道哥哥松了口,忙又转向他,双手轻轻攥住他的手腕,鼻尖微翘。“受得住的,

    我都问过沈屹了,他说会提前打点好住处,日日给我炖补汤,肯定不会让我亏着身子的。

    ”她絮絮叨叨说着网上刷到的画面,眼底满是憧憬。“视频里的稻田金灿灿的,

    河边还有芦苇荡,清晨能听着鸟鸣醒过来,多好呀,我真想亲自去看看。

    ”这话她缠了足足半月,从起初的软磨硬泡,到后来日日守在父子俩身边念叨,

    连夜里睡前都要给陈啸递杯热茶,凑在他耳边再提一句。陈啸瞧着她眼底的期盼,

    又想起她打小没离开过身边,总被护在羽翼下,或许出去见见开阔的景致也是好的,

    终是叹了口气,粗粝的掌心揉了揉她的发顶。“罢了,准你去。”陈菱歌刚要欢呼,

    就被他沉下的语气打断。“但沈屹必须寸步不离跟着,每日早晚都要打视频回来报平安,

    不许去偏僻地方,不许贪凉受累,若是敢不听话,下次再别想出门。”“知道啦!谢谢爹地!

    ”她立刻点头如捣蒜,又转向陈砚辞,笑得眉眼弯弯,“谢谢哥哥!”陈砚辞无奈摇头,

    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别光顾着开心,行李我让人给你备齐,

    御寒的衣物、常用的药材都多带些,沈屹,”他抬眼看向立在一旁的黑衣身影,

    语气瞬间沉了几分。“**的安危,我交给你了,若有半分差池,唯你是问。

    ”沈屹单膝跪地,垂首应道:“属下遵命,定护大**周全。”陈菱歌看着眼前的景象,

    心里甜丝丝的,指尖悄悄攥紧了袖角,满心都是对乡下景致的期待,只盼着早日启程,

    去见一见视频里那片藏着温柔的天地。3红毯铺乡路车轮碾过田埂尽头的泥巴路,

    溅起几星细碎的泥点,陈菱歌掀开车帘探头望去,眼前是连片的青黛田垄,

    风里裹着青草与泥土的清润气息,倒比视频里瞧着更显鲜活。只是脚下坑洼的土路沾着晨露,

    湿软难行,她刚要蹙眉,便见前方已铺开一道平整的红毯,从车边一路绵延,

    直通向不远处那栋在矮旧农房里格外扎眼的小洋楼。沈屹早已先一步下车,

    稳稳扶着她的手臂踏下车梯,指尖避开她裙摆的边角,低声道。“大**,路滑,慢些走。

    ”红毯铺得妥帖,隔绝了脚下的泥泞,陈菱歌顺着红毯往前望,那小洋楼白墙红瓦,

    带着简单的露台,竟是村里唯一一栋透着精致的屋子。她偏头问向身侧的沈屹。

    “咱们住这儿?”“是,”沈屹垂眸应着,目光扫过周遭低矮的土坯房,

    语气带着稳妥的考量,“属下提前查探过,余可家是村里条件最好的,这栋小洋楼通风向阳,

    内里收拾得干净,家具也齐全,比别处更能顾着您的身子。”“其余农户多是土屋,

    地面潮湿,怕您住着不适,便定下了这里。”说话间已走到洋楼门口,

    一个个眉眼清秀的少年走了出来,该是屋主余可。红毯恰好铺到门廊下,

    半点没让她沾着尘土,陈菱歌踩着红毯踏上干净的石阶,

    回头望了眼身后蜿蜒的红毯与尽头的土路,心底泛起一丝暖意。沈屹向来这般细致,

    纵是到了这乡野之地,也不肯让她受半分委屈,连这泥泞路都早早备下法子周全,

    只盼着她能安安稳稳,好好看看这满心期待的景致。余可立在门廊下,

    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身侧的木柱,目光落在红毯尽头缓缓走近的人身上,呼吸竟蓦地滞了半拍。

    女子身着红色丝绒长裙,裙摆垂落如流云,衬得身姿纤细又娇软,肌肤胜雪,

    眉眼间带着养尊处优的温润,连眉眼弯弯时的笑意,都透着他从未见过的精致。

    风卷着田埂的气息掠过,拂起她鬓边几缕碎发,那般鲜活又明媚的模样,

    撞得他心口狠狠一跳,连指尖都泛起了微热。可这阵悸动不过转瞬,便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目光扫过她身侧寸步不离的黑衣护卫,那护卫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又警惕,

    周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再低头看自己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脚下沾着的些许泥点,

    又望向这栋在村里算拔尖、却在对方眼中或许不值一提的小洋楼,心底那点悄然萌生的念想,

    瞬间被现实碾得粉碎。他不过是乡下长大的普通少年,守着一方田垄度日,

    而她一看便是出身极好的千金**,两人之间隔着的,何止是城乡的距离,

    更是云泥之别的身份鸿沟。这般天差地别,他纵然心头微动,

    也只能悄悄藏起那份莫名的悸动,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波澜,只留得体面的恭敬,

    等她走近时,轻声开口。“**,里面都收拾好了,快请进吧。

    ”陈菱歌目光轻扫过面前的少年,见他眉眼清秀,透着乡野间的干净澄澈,倒让人瞧着顺眼,

    唇边漾开一抹浅淡笑意。听他唤自己“**”,她轻轻摆了摆手,声音软和又带着几分随性。

    “不用叫我**,往后要在这儿住一个月,总这么叫倒生分了,叫我菱歌就好。”说罢,

    她抬眼望向少年,眼底带着几分温和的询问。“还没问你名字呢,你叫什么呀?

    ”虽然沈屹已经说过了,但是问了显得礼貌一些吧。“菱歌”二字在舌尖轻轻滚过,

    余可心头又是一阵轻颤,竟愣在原地失神了两秒,指尖无意识蜷了蜷,

    耳尖悄无声息漫上一层薄红,连带着声音都比方才轻了些。“我、我叫余可。

    ”话出口才觉自己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局促,忙垂下眼睫,避开她的目光,

    指尖轻轻蹭着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见他耳尖泛红、说话带着几分局促的模样,

    陈菱歌忍不住弯了弯眼,眼底漾着细碎的笑意,只觉这少年这般模样倒像只怯生生的小狗狗,

    透着股憨态的可爱。她没多打趣,只轻轻应了声“知道了”,便抬步顺着楼梯往二楼去。

    二楼的房间早已收拾得妥帖,窗明几净,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落在铺着素色床单的床上,

    暖意融融。沈屹紧随其后,仔细检查着房间的角落,确认无误后才站在门口静立,

    默默守着她的安宁。陈菱歌走到窗边,推开窗便见外头连片的青田,风里裹着清新的草木香,

    眼底满是对这一月乡居生活的期许。“好了,阿屹哥哥,你去忙你的事吧。我有事会叫你的。

    ”沈屹听后转身轻步下楼,刚走到楼梯转角,便与站在厅中的余可撞了个正着。他眸色沉冷,

    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那眼神锐利如刃,无声透着戒备。

    只冷冷扫了两眼,终是没说一个字,径直越过他走向厨房,

    着手准备大**惯常吃的精致茶点,指尖动作沉稳,周身依旧萦绕着生人勿近的冷意。

    骨瓷托盘上摆着精致的蔓越莓饼干与温好的蜂蜜牛乳,沈屹端着托盘立在房门外,

    指节轻叩门板。“大**,下午茶备好了。”“进来吧。”屋内传来轻柔的应答,

    他推门而入,将托盘轻放在窗边的圆桌案上。陈菱歌随手拿起一块饼干咬了小口,

    目光落在窗外的田垄上,语气轻淡。“晚饭我就不吃了,没什么胃口。”沈屹闻言,

    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蹙,声音依旧恭谨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持。“大**身子弱,纵使没胃口,

    也不能不吃,万万不能空腹过夜。”陈菱歌抬眼看向沈屹,眼底带着点不自觉的软态,

    轻轻抿了抿唇,没说话却透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沈屹对上她这般模样,纵是满心顾虑,

    也终究败下阵来,语气缓了些,却依旧带着笃定。“晚饭可以少吃些,但睡前牛奶必须喝了,

    温着的,不伤脾胃。”陈菱歌眼底瞬间漾开明媚笑意,眉眼弯弯道。“还是阿屹哥哥对我好。

    ”话音刚落,手边的手机便响起轻快的**,打破了房内的静谧。陈菱歌随手划开接听键,

    屏幕里立刻出现父亲沉敛的眉眼与哥哥温和的面容,她拿着饼干笑弯了眼,

    软软应着两人的叮嘱,说自己在这儿一切都好,景致也瞧着舒心。不过寥寥几句家常,

    末了陈啸凝着眉看向镜头外的方向,沉声道。“沈屹,铃铛就交给你,务必照料妥当,

    莫出半分差池。”陈砚辞亦跟着颔首,语气带着关切。“多盯着她饮食作息,

    别让她任性不吃东西。”沈屹立在一旁应声。“老爷,少爷放心,属下定尽心照料大**。

    ”挂了视频,陈菱歌晃了晃脑袋,笑着对他道。“你看,爹和哥哥都这般念叨我。

    ”沈屹目光落在她晃动的脑袋上,抬手轻按了按她的肩头,

    语气带着几分细致的叮嘱“别晃脑袋,仔细晕着。你在这儿看看风景,我先下去打理,

    有事唤我便好。”说罢,便轻步退出门外,顺手带合了房门,留她一人静享窗边的乡野景致。

    晨光透过窗棂洒进餐厅,原木餐桌上摆着清粥、小菜与温热的馒头,透着淡淡的烟火气。

    陈菱歌刚落座,便见余可端着一碗腌菜从厨房走出,脚步放得极轻。明明是在自己家里,

    却比她这个外来者还要拘谨,垂着眼不敢多抬,将碗轻轻放在桌角,便默默站在一旁,

    指尖还下意识攥着衣角。“坐下来一起吃呀。”陈菱歌抬眼看向他,语气自然。

    余可闻言身子微顿,耳尖又悄悄泛起红意,讷讷应了声“好”。挪到桌旁角落的位置坐下,

    拿起筷子的动作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全程低眉顺眼,倒像是做客的人一般,

    半点没有主人家的自在。沈屹收拾了碗筷往厨房去,厅里只剩陈菱歌与余可两人。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见余可仍拘谨地坐着,便随口问道。“家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没见到其他家人?”余可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垂着眼帘,声音轻得近乎呢喃。

    “我爸妈前些年出事故走了,家里还有个哥哥……”话到此处顿了顿,喉结轻轻滚动了下,

    才接着说,“他脑子不太好,怕吓到你,我让他暂时住到二姨家去了,

    等你住完这阵子再回来。”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窘迫,垂着的眼眸不敢去看她的神情。

    陈菱歌闻言动作一顿,眼底掠过几分歉意,连忙开口。“抱歉啊,

    怎么能因为我让你哥哥没法住家里呢,不用这样的。”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又真切,

    “就让他回来住吧,没关系的,只要不进我房间就好,我不介意的。”余可抬眼望向她,

    目光深深落在她脸上,那双眼眸里盛着细碎的暖意,褪去了先前的拘谨与窘迫,

    只剩纯粹的感激。他喉结轻滚,声音轻而真切“谢谢你,菱歌。”短短五个字个字,

    藏着说不尽的动容,望了她两秒,才缓缓垂下眼,指尖的紧绷也悄悄松了些。

    陈菱歌见余可说完后便垂着头沉默,气氛顿时有些沉。她连忙扬起嘴角,

    伸手拨了拨耳边的碎发,故意用轻快的语气岔开话题。“对了,这村子看着景致应该不错吧?

    等会儿你带我去附近逛逛好不好?”她边说边朝窗外抬了抬下巴,

    阳光正好落在院外的老槐树上,叶片闪着光。余可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诧异,

    像是没料到她会突然说这个,愣了几秒才慌忙点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快。

    “好……好,我知道有条路能到河边,那边的芦苇长得正好。”厨房内的水流声悄然变急,

    沈屹握着碗碟的指尖微微收紧,耳尖捕捉着厅外传来的每一句对话,

    手下洗碗的动作不自觉加快了几分。陈菱歌抬手理了理袖角,朝着厨房方向扬声喊去,

    声音清朗朗的带着几分轻快。“阿屹哥哥,我和余可先过去看看情况,

    你忙完这边就过来找我们呀。”话落便转身朝门口走,脚步轻捷,

    指尖还顺带勾了勾身侧余可的衣袖,示意对方跟上。瓷碗碰撞的轻响变得急促,

    原本细致擦拭的动作也添了几分利落,眼底沉色未减,只默默加快了手中的活计,

    似是想早些打理妥当,守在大**身侧。厨房内传来沈屹低沉温和的回应,

    一声“好”落得清晰干脆,尾音里带着几分妥帖的叮嘱。“让余可顺手把雨靴带上,

    这外头的路不比家里平整,沾了潮气容易滑。”话音伴着碗碟轻磕的细碎声响,

    稳妥又让人安心。4河畔惊魂河畔水汽清润,

    漫过脚踝的风裹着草木与流水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远处云色漫卷着沉碧天光,

    河面泛着细碎的粼光,岸边丛丛不知名的野花生得肆意,粉白浅紫缀在葱茏绿意里,

    连水流击石的声响都带着几分清透。陈菱歌眸中亮得惊人,指尖轻轻蜷起,

    唇角扬着藏不住的雀跃,目光掠过河面与岸景,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全然沉浸在这份新鲜景致里。余可站在她身侧,目光却未曾落在眼前的风光半分,

    只定定凝着少女含笑的眉眼,那抹鲜活的亮色撞进眼底。

    周遭的云、水、草木便都渐渐褪了轮廓,模糊成一片柔和的背景,天地间似只剩她眼底的光,

    清晰又滚烫。脚下不知沾了湿滑的青苔,陈菱歌身子陡然一歪,重心失控朝着河面倒去,

    惊呼声还未出口,手腕便被一股稳劲攥住。余可几乎是本能地上前,

    长臂一揽便将她牢牢扣进怀里,掌心紧紧贴在她后背护着。带着急劲的力道裹着暖意,

    稳稳将她带离险地,两人踉跄着退了两步才站稳。力道缓缓松开,两人肩头仍轻轻相抵,

    呼吸都带着几分未平的急促。余可垂眸望着她微乱的发梢,

    鼻尖似还萦绕着少女发间淡淡的草木清香。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掌心,

    心跳不受控地擂动,连耳根都悄悄泛起热意。陈菱歌抬手按着胸口,

    方才失重的惊悸还未散去,脸颊泛着薄红,指尖微微发颤。胸腔里的心跳快得像要撞出来,

    满是劫后余生的轻慌,全然未察觉身侧人异样的情愫。陈菱歌缓了缓气息,

    抬手理了理微乱的衣襟,脸颊上的薄红尚未褪去,语气带着几分娇嗔似的叮嘱。“余可,

    方才这事可别告诉沈屹啊。”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他要是知道了,

    定要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总把我当小孩子似的担心,我其实没这么脆弱的。

    ”说罢还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恳求,生怕他转头就漏了口风。

    陈菱歌那带着几分软意的眼神望过来时,余可只觉心头一漾,

    先前的些许慌乱都被这目光揉得轻柔,几乎没加思索便颔首应下:“好,我不说。

    ”话音落定,他指尖微微蜷起,心底却浮起几分疑窦——自沈屹寻来与他碰面,

    便屡屡提及菱歌身子孱弱,需得仔细照料。可方才见她鲜活灵动的模样,

    方才虽遇惊变却也迅速稳过神来,瞧着分明康健鲜活,半点不见孱弱之态。她既说自己没事,

    沈屹为何偏说她身体不好?这疑惑在心底悄悄盘桓,让他看向陈菱歌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陈菱歌瞧出他眼底的疑惑,唇角弯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语气轻快又带着几分无奈的释然。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我打小是早产儿,家人他们便总把我当易碎的瓷娃娃护着,

    觉得我身子弱得很。”她抬手轻轻拨了拨鬓边碎发,眸中闪着明亮的光,

    “其实这些年补品没断过,好好养着,我体质早比寻常人还要扎实些,哪有那么娇弱。

    ”说到最后,她轻轻叹了口气,眉眼间却满是温软,“他们习惯了这般惦记,

    我也只好顺着他们的心意,总不好扫了这份牵挂。”余可眸中疑云渐渐散去,

    闪过一丝了然的清明,随即轻轻颔首。先前的困惑尽数消解,

    望着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温和的体谅,轻声应道。“原来是这样。你的家人真的很爱你。

    ”陈菱歌眉梢轻轻扬起,脸上漾着几分娇俏的骄傲,下巴微微抬起,

    语气带着几分笃定的雀跃。“那当然啦,我可受宠着呢。”眸中亮闪闪的,满是底气,

    全然没了方才些许的慌乱,只剩鲜活的灵动。不远处的树影里,沈屹立在原地,

    目光沉沉落在河畔两人身上,眉头早已拧成一道深痕,指节不自觉攥紧,骨节泛出青白。

    风卷着草木声模糊了远处的话语,他听不清两人交谈的内容,

    却将那些并肩而立的身影、相视而笑的姿态尽收眼底——分明已是熟稔的模样,

    俨然成了默契的朋友。可在他看来,那少年望着大**的眼神太过灼热,

    藏着难以言说的心思,哪里是单纯的交好,定然没安什么好心,心口莫名涌上一阵烦躁,

    攥着拳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沉默在树影里凝滞片刻,沈屹紧绷的下颌线缓缓松弛,

    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指节间残留着淡淡的白痕。他定了定神,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

    抬脚朝着河畔那两道身影稳步走去,脚步沉稳,目光落在陈菱歌身上时,

    已悄然敛去了方才的沉郁。陈菱歌眼角余光瞥见走来的身影,眼睛瞬间亮了几分,

    连忙扬手朝着沈屹的方向招呼,声音里满是雀跃。“阿屹哥哥!你快来呀,

    这里的景色特别好看!”说着还侧身抬手虚指河面与岸边景致,眼底的欢喜藏都藏不住,

    全然没察觉他先前的异样。身旁的余可静静立着,听着她口中亲昵唤出的“阿屹哥哥”,

    心头莫名涌上一丝涩意,像被什么轻轻硌了一下,闷得发慌。明明只是寻常的称呼,

    此刻听来却格外清晰,连指尖都不自觉蜷了蜷。可他心里明镜似的,

    自己不过是偶然同行的过客,既无亲近的缘由,更无置喙的立场。

    那份莫名的涩意只能悄悄压在心底,连眉梢都不敢轻易动一下,只沉默着站在一旁,

    装作未曾察觉这份异样的情绪。沈屹快步走近,脚步微微一侧,借着俯身看向河面的动作,

    不着痕迹地往两人中间靠去。肩头轻轻一抵便将余可往旁带开些许距离,

    自然地站到陈菱歌身侧,目光落在河面,语气平淡。“确实景致不错。

    ”动作流畅得仿佛只是无意为之,却悄然将两人的距离拉开,独占了少女身侧的位置。

    归途走的是开阔大路,两旁散落着几户人家,三三两两聚在门口的人影交头接耳。

    她们声音压得极低,眼神时不时往三人这边瞟来,带着几分隐晦的探究,

    空气里似萦绕着说不清的微妙氛围。陈菱歌满心还浸在方才河畔景致的欢喜里,

    半点没察觉这份异样,瞧见路边的大娘们,还笑着扬手打招呼,声音清甜。“各位婶娘,

    忙着呢?”语气轻快又坦荡,全然未留意到那些大娘们应声时略显敷衍的神色,

    以及转身时又凑到一起低声嘀咕的模样。余可目光落在她雀跃的侧脸上,眼底漾着浅淡暖意,

    顺着她的视线轻声介绍起来。“那位是张婶,家就在前头巷口,

    平日里最是热心;挨着她的是李娘,手艺好,做的糕饼格外香甜。”语气温和舒缓,

    顺着她的兴致细细说着,每一句都说得清晰,默默陪着她沉浸在这份轻快里。沈屹耳力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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