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曝光!我那穿着貂的婆婆,才是真正的魔鬼

录音曝光!我那穿着貂的婆婆,才是真正的魔鬼

爱吃水煮毛豆的紫芝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陈阳陈锋王丽 更新时间:2025-12-19 11:02

当代文学作品《录音曝光!我那穿着貂的婆婆,才是真正的魔鬼》,是爱吃水煮毛豆的紫芝的代表之作。主人公陈阳陈锋王丽身上展现了时代的风貌和社会变迁,故事情节扣人心弦,引人深思。这本小说用犀利的笔触描绘了现实中的种种问题,让读者对人性、社会有更深刻的认识。还是当银行的转账记录是摆设?”这番话有理有据,掷地有声。刚才还同仇敌忾的亲戚们,……

最新章节(录音曝光!我那穿着貂的婆婆,才是真正的魔鬼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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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除夕夜,电话**尖锐地划破了春晚的喜庆。我正把最后一盘饺子端上桌,

    丈夫陈阳接了电话,脸色瞬间就白了。“什么?大伯他……”陈阳的声音都在抖。

    我心里咯噔一下,能让陈阳这么失态的,绝对不是小事。果然,他挂了电话,嘴唇哆嗦着,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大伯,心梗,人没了。”客厅里瞬间死寂。

    电视里还在热闹地倒数,我妈准备好的红包散在茶几上,红得刺眼。我爸妈对视一眼,

    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怎么这么突然?下午不还好好的?”我妈小心翼翼地问。陈阳摇着头,

    显然也懵了。他立刻抓起外套,“我得过去看看,我妈肯定也过去了。”我点点头,

    “我跟你一起去。”“你别去了,”陈阳拦住我,“大过年的,晦气。你就在家陪叔叔阿姨。

    ”他说完就匆匆出了门,留下我们一家三口面面相觑。一顿年夜饭,就这么散了。

    我心里堵得慌,不是为那个只在婚礼上见过一面的大伯,而是为这被硬生生撕裂的团圆。

    我妈叹了口气,开始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这叫什么事儿啊。”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响了,

    是婆婆刘兰打来的。她的声音异常冷静,冷静得有些诡异。“小林啊,你现在有空吗?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妈,有什么事您说。”“你大伯的事,你知道了吧?”“嗯,

    陈阳刚过去。”“那就好,”婆婆顿了顿,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命令,“你去花圈店,

    订一个最好的花圈,现在就送到殡仪馆去。记住,要写我的名字,就说是我送的。

    ”我愣住了。“妈,现在?大年三十的,花圈店还开门吗?”“你去找!肯定有开的!

    多给点钱!”婆婆的语气开始不耐烦,“这事儿你必须给我办了,还得办得漂亮。”“妈,

    为什么……您自己不去送?”我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身体不舒服,去不了那种地方。”这个理由太拙劣了。她要是真身体不舒服,

    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就不会那么中气十足。“让陈阳去送不行吗?他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他一个晚辈,送花圈不合适,显得我这个当姐姐的不重视!”婆婆的声音陡然拔高,

    “你是我儿媳妇,你替我送,名正言顺!就这么定了,赶紧去!”说完,

    她“啪”地一声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一股邪火从心底直冲脑门。让我去?除夕夜,

    让我一个女人,去殡仪馆送花圈?就为了她所谓的“面子”?我妈看我脸色不对,

    凑过来问:“怎么了?你婆婆说什么了?”我把事情一说,我妈的火气也上来了。

    “她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大过年的让你去那种地方,安的什么心!”我爸也皱着眉,

    “这事儿不合常理。她自己亲弟弟没了,不露面,让你一个儿媳妇出头,这里面肯定有事。

    ”我给陈阳打电话,想让他跟婆婆说。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音嘈杂,全是哭喊声。

    “老婆,怎么了?”陈阳的声音疲惫不堪。我把婆婆的要求说了。陈阳沉默了。长久的沉默。

    “老婆,”他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恳求,“你就……辛苦一趟吧。

    我妈她……她跟大伯家关系一直不好,她要是不去,大伯母肯定要闹。你替她去,

    就当是全了我们家的礼数。”“关系不好?”我抓住重点,“关系不好,她亲弟弟没了,

    她都不露面?”“唉,一两句说不清楚。总之,你先去吧,啊?算我求你了,

    别让我在中间难做。”又是这句话。别让他在中间难做。每次婆婆提出无理要求,

    他都用这句话来堵我的嘴。心一点点凉下去。我看着窗外炸开的绚烂烟花,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哭嚎和陈阳的哀求,只觉得无比讽刺。万家灯火,阖家团圆。而我,

    却要在这举国欢庆的夜晚,独自一人,去面对一场未知的风暴。“好,

    ”我听到自己平静地说,“我去。”挂了电话,我穿上最厚的大衣。我妈拉住我,“闺女,

    别去了!咱不受这个气!”我冲她摇摇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妈,没事。我不去,

    陈阳以后在家里更抬不起头。我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唱哪一出。”我没告诉我妈,

    婆婆那句“关系不好”,和大伯家可能要“闹”的暗示,已经在我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她不是身体不舒服。她是不敢去。她在怕什么?我开着车,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疾驰。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亮着灯的花圈店,老板看在三倍价钱的份上,

    给我扎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白色花圈。白色的挽联上,用黑色的墨水写着两行字。

    “沉痛悼念胞弟陈伟”“胞姐刘兰敬挽”我把花圈塞进后备箱,导航定位了市殡仪馆。

    车里的暖风开得很足,我的手脚却一片冰凉。越靠近目的地,心跳得越快。

    那不是一个好地方,尤其是在这个本该充满欢声笑语的夜晚。

    殡仪馆的停车场里稀稀拉拉停着几辆车,其中一辆我认得,是陈阳的。我深吸一口气,

    从后备箱里搬出那个巨大的花圈。花圈很重,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我抱着它,

    一步步走向灯火通明的悼念厅。门口围着几个人,都在抽烟,神情悲戚。他们看到我,

    一个女人,抱着一个比我还高的花圈,在除夕夜里走来,眼神里都透着惊奇和不解。

    我没理会他们,径直往里走。刚踏进悼念厅的大门,

    一股夹杂着悲伤和怨气的寒意就扑面而来。正中央是陈伟的黑白遗照,照片上的人,

    我没什么印象。遗照前,一个中年女人哭得撕心裂肺,几乎要昏厥过去,

    旁边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扶着她,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那应该就是大伯母王丽,

    和他们的儿子,我的堂哥,陈锋。我的丈夫陈阳,正站在他们身边,手足无措地劝着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我的进入,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以及我抱着的那个,

    写着“刘兰敬挽”的巨大花圈上。一瞬间,整个悼念厅的哭声都停了。空气凝固了。

    扶着王丽的那个年轻人,陈锋,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悲伤,只有滔天的恨意。第2章“你来干什么?”陈锋的声音沙哑,像淬了冰。

    整个悼念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胶着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带着探究,

    更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敌意。我抱着那个沉重的花圈,感觉自己像个闯入别人葬礼的小丑。

    陈阳看见我,像是看见了救星,又像是看见了更大的麻烦,他快步走过来,

    想从我手里接过花圈。“老婆,你怎么来了?快给我。”我没动,

    只是看着陈死死盯着我的陈锋。“我婆婆,刘兰,让我来送大伯最后一程。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不卑不亢。我说出“刘兰”两个字的时候,

    原本瘫在陈锋怀里的大伯母王丽,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抬起了头。

    她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此刻迸发出惊人的怨毒。“刘兰?”她尖叫起来,

    声音刺破了这短暂的宁静,“她还有脸派人来?她这个凶手!”凶手?我的心重重一沉。

    这两个字像一颗炸弹,在小小的悼念厅里炸开,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周围的亲戚们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复杂。陈阳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大伯母!您胡说什么!我妈怎么可能……”“我胡说?”王丽挣开陈锋的搀扶,

    踉踉跄跄地向我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你回去问问你那个好妈!

    如果不是她今天下午那通电话,你大伯会突发心梗吗?她就是杀人凶手!”她吼得声嘶力竭,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怀里的花圈晃了晃。原来如此。

    婆婆不是不敢来,她是心虚。她知道自己弟弟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所以才把我推出来,

    当这个替罪羊,当这个挡箭牌。好一招金蝉脱壳。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

    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你让她自己来!”王丽指着我怀里的花圈,状若疯癫,

    “让她跪在这里,给你大伯磕头认错!送个破花圈算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

    ”陈阳急得满头大汗,一边拉着王丽,一边对我使眼色。“大伯母,您冷静点,

    我妈她身体不好……”“身体不好?”陈锋冷笑一声,走了过来,他比我高出一个头,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的轻蔑和恨意交织在一起,“我看她是做贼心虚,不敢来吧!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怀里的花圈。“我们家不欢迎她的人,更不欢迎她的东西!

    ”“你干什么!”我抓紧了花圈,这是婆婆交代的“任务”,我不能就这么让它被毁了。

    “拿走!给我滚出去!”陈锋用力一扯,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陈阳见状,赶紧上来帮忙,

    三个人为了一个花圈,在灵堂前拉扯起来。这场景,荒诞又可悲。

    周围的亲戚没有一个上来劝阻,他们就那么冷眼旁观,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陈锋!你放手!”陈阳又急又气,“那是我妈送的!”“你妈?”陈锋的眼睛更红了,

    “你还认她这个妈?她害死了我爸!”他猛地一用力,将整个花圈从我怀里夺了过去。然后,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他高高举起那个巨大的花圈,狠狠地朝地上一摔。“砰!

    ”一声巨响。竹子做的骨架应声断裂,白色的纸花散落一地,

    那副写着“胞姐刘兰敬挽”的挽联,被他一脚踩在脚下,碾得稀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我看着满地的狼藉,看着陈锋脚下那滩肮脏的脚印,

    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我不是为婆婆感到屈辱。我是为我自己。

    为这个大年夜里,像个傻子一样,抱着花圈赶来受辱的自己。

    也为那个只会说“算我求你了”的丈夫。陈阳彻底傻眼了,他指着陈锋,你了半天,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王丽看着满地的碎片,像是出了一口恶气,

    发出一阵介于哭和笑之间的怪声。“滚!”陈锋指着门口,对我,也是对陈阳,

    发出了最后的通牒,“带着你们虚情假意的东西,都给我滚!”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陈锋的怒吼,王丽的哭嚎,陈阳的不知所措……所有的一切都搅成一团。

    我没有动。我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家人。闹剧,总该有个收场。但收场的人,不该是我。

    我拿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陈阳的电话。陈阳愣愣地看着我,

    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没理他,直接按了免提,然后又拨通了婆婆刘兰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小林,事情办好了吗?”婆婆那冷静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没有回答她。

    我只是举着手机,对着满地狼藉,对着那张被踩烂的挽联,对着王丽和陈锋那两张扭曲的脸。

    “老婆,你干什么!”陈阳慌了,想来抢我的手机。我躲开了。“妈,”我终于开口,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以及电话那头的婆婆,都听得清清楚楚,“您的花圈,

    大伯家收了。”“就是收的方式,有点特别。”我说着,弯下腰,

    捡起一片被踩碎的白色纸花。“他们说,您是杀人凶手,不配送花圈。”“他们把您的心意,

    摔在了地上,用脚踩烂了。”“还让我们滚。”我每说一句,陈阳的脸色就白一分。

    王丽和陈锋的表情,也从刚才的嚣张,变得有些错愕。他们大概没想到,

    我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儿媳妇,会把事情直接捅到正主面前。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想象到婆婆此刻的表情。大概比吃了苍蝇还难看。过了足足有半分钟,

    婆婆的声音才再次响起,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颤抖。

    “王丽!你长本事了!”王丽听到婆婆的声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又炸了。“刘兰!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还敢打电话来!你害死我老公,我跟你没完!”“我害死他?

    他自己做了亏心事,遭了报应,管我什么事!”两个女人,隔着电话,就这么在灵堂之上,

    对骂了起来。陈阳彻底慌了神,他想挂断电话,却被我死死攥住手腕。“别动。”我看着他,

    眼神冰冷,“这是你们陈家的事,让她自己解决。”我受的辱,总要有人还回来。这个人,

    不能是我,也不能是只会和稀泥的陈阳。只能是始作俑者,刘兰。我松开陈阳,转身就走。

    身后的对骂声,哭喊声,乱作一团。陈阳追了上来,“老婆,你去哪儿?”“回家。

    ”我头也不回。“可这里……”“这里是陈家的灵堂,不是我的。”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想留下给你大伯母和堂哥当出气筒,你留下。”陈阳僵在原地。我发动汽车,

    没有丝毫留恋,一脚油门踩下去,将这片是非之地远远甩在身后。开出殡仪馆,

    我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我把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委屈,愤怒,心寒。这就是我嫁的男人,这就是我嫁的家庭。在他们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用来平息事端的工具吗?手机又响了,是陈阳。我直接挂断。他又打,

    我再挂。反复几次后,他发来一条信息。“老婆,对不起。你先回家,

    我处理完这边就回去跟你解释。”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冷笑一声,把手机调成静音,

    扔到副驾驶。我不想回家。不想回那个我和陈阳的家,更不想回我爸妈家,让他们担心。

    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城市的烟火在头顶一朵朵炸开,又寂灭。不知过了多久,

    我把车停在了一条江边。江水在夜色里静静流淌,映着对岸的万家灯火。我摇下车窗,

    冷风灌了进来,让我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不少。我拿出手机,

    婆婆刘兰给我打了好几个未接来电。我不想理会。点开微信,

    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给我发了消息。是陈锋。那个刚刚还恨不得吃了我的堂哥。

    他的微信头像是他和他父亲的合影,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他发来的,是一张照片。

    一张转账记录的截图。转账金额,五十万。收款人,刘兰。转账时间,是今天下午四点。

    也就是大伯出事前的两个小时。截图下面,跟着他发来的一句话。“我爸死之前,

    刚给你婆婆转了五十万。现在,你还觉得她无辜吗?”第3章五十万。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

    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我盯着那张截图,收款人“刘兰”两个字,清晰得刺眼。难怪。

    难怪王丽会发疯一样地喊婆婆是凶手。难-怪婆婆心虚到不敢露面,却又急于撇清关系,

    非要送个花圈来彰显自己的“无辜”。原来症结在这里。不是什么陈年旧怨,

    而是**裸的金钱。我忽然觉得很可笑。为了这五十万,一条人命没了,一个家散了。而我,

    一个局外人,却被推到了风暴的中心,替真正的罪魁祸首承受了所有的屈辱和怒火。

    陈锋的第二条信息紧跟着发了过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把这笔钱还回来。否则,

    我就报警,告她诈骗!”报警?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如果真的闹到警察那里,

    事情就彻底无法收场了。陈家的脸面,婆婆的声誉,甚至陈阳的工作,都可能受到影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回复陈锋:“这是你和你姑姑之间的事,

    你应该直接找她。找我没用。”我不想再掺和这趟浑水。陈锋几乎是秒回:“找她?

    她现在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玩失踪!你是她儿媳妇,她儿子在我这里,我不找你找谁?

    ”“你别忘了,你也是陈家的人!”我看着“陈家的人”这四个字,只觉得讽刺。

    需要我顶罪的时候,我是“陈家的人”。分家产、论好处的时候,我姓林,是个外人。

    我没有再回复陈-锋。我直接拨通了婆婆刘兰的电话。这一次,电话响了很久,

    就在我以为她不会接的时候,她接了。“喂?”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警惕。“妈,是我。

    ”我开门见山,“五十万,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又是长久的沉默。“你听谁说的?

    ”婆婆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您别管我听谁说的,”我的语气很冷,

    “陈锋现在要报警,告您诈骗。您是打算自己去解决,还是等着警察上门?”“他敢!

    ”婆婆怒吼起来,“那钱是你大伯自愿给我的!是他欠我的!”欠她的?

    这又是一个新的说法。我心里冷笑,这家人,每个人嘴里都没有一句实话。“妈,

    现在不是追究谁欠谁的时候。人已经没了,陈锋那边情绪激动,您再躲着,只会把事情闹大。

    ”我耐着性子劝道,“您现在最好过去一趟,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我不去!”婆婆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王丽那个疯婆子,我去了她能把我撕了!

    我才不去自讨苦吃!”果然。她只在乎她自己。“那您想怎么样?就这么耗着?

    ”“你让陈阳处理!”婆婆理直气壮地说,“他是他儿子,这种事就该他出面!

    你让他跟陈锋说,钱的事,等办完丧事再说!现在闹,像什么样子!”把皮球又踢给了陈阳。

    我真是对这个婆婆失望透顶。“妈,陈阳处理不了。您不去,

    他们只会把所有的账都算在陈阳和我头上。刚才在殡仪馆,陈锋已经把您的花圈给砸了,

    还差点动手。”“什么?他敢!”婆婆的声音再次拔高,“反了天了他!”“他就是敢。

    ”我一字一句地说,“您要是不想您儿子大过年的在灵堂被人打,您最好自己想个办法。

    ”我把话说得很重。因为我知道,对付婆婆这样的人,只能用她在乎的人和事来拿捏她。

    果然,电话那头的婆婆沉默了。她可以不在乎我这个儿媳妇的死活,

    但她不能不在乎她宝贝儿子的安危。“我……”她犹豫了,“我……我现在过去,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步步紧逼,“您是姐姐,亲弟弟没了,于情于理都该在场。

    至于钱的事,您只要占着理,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谁也冤枉不了您。

    ”我又加了一句:“您要是不去,那我就只能让陈阳先回来了。我们俩,管不了这事。

    ”这是**裸的威胁。要么她自己去收拾烂摊子,要么我们就彻底撒手不管,

    让她自己面对陈锋和王丽的怒火。婆婆在电话那头粗重地喘着气。我知道,她在权衡利弊。

    过了许久,她终于咬着牙说:“好,我过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挂了电话,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扔回去了。我看着江面,

    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这件事,远没有结束。婆婆真的占理吗?大伯真的欠她钱吗?

    为什么偏偏在大伯去世前两个小时,转了这笔巨款?一个个谜团,像江上的雾气,笼罩着我。

    我给陈阳发了条信息:“妈等会儿就到。”然后,我发动了汽车。我没有回家,

    而是调转车头,重新开向了殡仪馆。我不是想回去帮忙。我只是想亲眼看看,这场大戏,

    会如何收场。当我再次回到殡仪馆时,气氛比我离开时更加剑拔弩张。

    陈阳一个人被王丽和陈锋堵在角落里,脸色苍白,嘴唇紧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其他的亲戚围成一个圈,对着他指指点点。“……你妈就是个白眼狼!拿了钱就咒我爸死!

    ”“陈阳,这事你必须给个说法!”“就是,五十万啊,不是小数目!

    ”我看着被围攻的陈阳,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如果他刚才但凡有一点担当,我们俩都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我的出现,

    再次让现场安静下来。陈锋看到我,立刻把矛头对准了我。“你还敢回来?钱呢?

    让你婆婆把钱吐出来!”我没有理他,只是走到陈阳身边,把他从角落里拉了出来。

    他的手一片冰凉,还在微微发抖。“别怕。”我低声对他说。这两个字,

    我说得连自己都觉得虚伪。陈阳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愧疚,有感激,还有一丝依赖。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婆婆刘兰来了。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化着精致的妆,手里拎着一个名牌包。她不像来奔丧的,

    倒像是来参加晚宴的。她一出现,就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场,让所有人都噤了声。王丽看见她,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尖叫着就要扑上去。“刘兰!你这个**!你还我老公的命来!

    ”陈锋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婆婆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径直走到灵堂中央,

    看着陈伟的遗像,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阿伟,姐姐来看你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然后,她转过身,目光如炬,

    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王丽的脸上。“王丽,大过年的,在我弟弟的灵堂上,

    你闹够了没有?”第4章婆婆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整个悼念厅鸦雀无声,只剩下王丽粗重的喘息声。“我闹?”王丽挣脱儿子的怀抱,

    指着婆婆的鼻子,浑身发抖,“刘兰,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拿了我家五十万,我男人就死了!

    你敢说这事跟你没关系?”“五十万?”婆婆冷笑一声,环顾四周,

    把所有亲戚的表情都尽收眼底,“看来大家都是为了这五十万来的。”她的话像一记耳光,

    扇在那些刚刚还在义愤填膺的亲戚脸上。有几个人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目光,表情有些尴尬。

    “那不是你的钱!”陈锋红着眼吼道,“那是我爸的救命钱!”“救命钱?”婆婆眉毛一挑,

    眼神里满是讥讽,“陈伟需要救什么命?是得了绝症,还是被人追债了?

    ”她一步步逼近王丽,气场全开。“王丽,我问你,这五十万,陈伟转给我的时候,

    写了什么备注?”王丽的脸色一变,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婆婆转向陈锋,“你,你说。

    ”陈锋梗着脖子,但气势明显弱了下去,“他……他没写。”“没写?”婆婆笑了,

    笑声里充满了不屑,“一笔五十万的巨款,他没有写是‘借款’,没有写是‘投资’,

    更没有写是‘救命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转给了我。你们现在却跑来跟我说,

    这是他的救命钱?”她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你们是当我傻,

    还是当银行的转账记录是摆设?”这番话有理有据,掷地有声。刚才还同仇敌忾的亲戚们,

    此刻都面面相觑,开始动摇了。确实,五十万不是小数目,

    转账的时候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备注?王丽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显然没料到刘兰会这么冷静,这么犀利。“那……那也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

    你凭什么拿走!”王丽开始胡搅蛮缠。“夫妻共同财产?”婆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王丽,你跟我提夫妻共同财产?你先回去问问你男人,他欠了我多少钱!

    ”她从她的名牌包里,拿出了一沓纸,狠狠地甩在了供桌上。“这是什么?

    ”陈锋抢先一步拿了起来。我也凑过去看。那是一沓欠条。每一张的签名都是“陈伟”。

    最早的一张,是十年前的,金额五万。最近的一张,是三年前的,金额十万。

    零零总总加起来,不多不少,正好四十五万。“看清楚了没有?”婆婆抱着双臂,

    冷冷地看着目瞪口呆的母子俩,“这十年,陈伟陆陆续续从我这里拿走了四十五万!

    有哪一次,我催过他还钱?有哪一次,我找你们要过利息?”“他今天转给我的五十万,

    其中四十五万是还我的本金,另外五万,是他自己说的,算是这十年的利息!白纸黑字,

    清清楚楚!”“现在,你们还觉得,我是在诈骗吗?”整个灵堂,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给惊呆了。王丽和陈锋拿着那沓欠条,手都在抖,

    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眼里的“救命钱”,

    居然是丈夫(父亲)欠下的陈年旧债。我看着婆婆那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心里也不禁升起一丝寒意。她太冷静了。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表现出对弟弟去世的一丝悲伤。

    她关心的,只有钱,只有自己的名声。她今天来,根本不是为了吊唁,

    而是为了打一场有准备的仗。花圈是我送的,屈辱是我受的,而她,

    只是在最后时刻闪亮登场,收割胜利的果实。陈阳看着他妈,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庆幸。

    他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说:“我就说我妈不是那样的人。”我没说话,

    只是觉得心口更堵了。王丽瘫坐在地上,看着那些欠条,

    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欠你这么多钱……”“怎么不可能?

    ”婆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只知道你男人每个月给你家用,你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吗?

    他投资失败,做生意亏本,哪一次不是我这个姐姐给他兜底?”“你只知道穿金戴银,

    打牌逛街,你管过他的死活吗?”婆婆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剜在王丽的心上。

    王丽捂着脸,终于嚎啕大哭起来。这一次,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崩溃了。陈锋扶着他妈,

    看着刘兰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恨,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力。证据确凿,他们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婆婆看着他们母子俩的惨状,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

    她理了理自己的貂皮大衣,转身对所有亲戚说:“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把话说清楚。

    陈伟是我弟弟,他走了,我心里也难过。但这笔账,必须算清。我刘兰,不占别人一分便宜,

    但也绝不会让别人泼我一身脏水!”她的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周围的亲戚们纷纷点头,看向王丽母子的眼神,已经从同情变成了鄙夷。“原来是欠钱啊,

    那还钱不是天经地义吗?”“就是,还以为刘兰多过分呢,搞了半天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这王丽也真是的,自己老公欠了多少钱都不知道,还跑来闹。”舆论,瞬间反转。

    王丽和陈锋,从受害者,变成了无理取闹的泼妇和蠢货。我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荒谬。

    一场葬礼,变成了一场关于金钱的审判大会。而死者,那个叫陈伟的男人,自始至终,

    都只是一个冰冷的符号。没有人真正在乎他为什么会死。婆婆达到了她的目的,

    转身就准备走。她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一种“你做得很好”的语气说:“小林,

    我们回家。”仿佛我刚才受的那些委屈,都是理所应当的。陈阳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拉着我就要跟上。我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妈,”我看着婆婆的背影,忽然开口,

    “您不好奇,大伯为什么会在今天,突然想起要把这笔十年的旧账还给您吗?

    ”婆婆的脚步顿住了。她缓缓地转过身,脸色第一次有了一丝变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问,“下午那通电话,您和他,

    到底说了什么?”“是什么话,能让一个身体健康的中年男人,在挂掉电话后不到两个小时,

    就突发心梗,猝然离世?”我的问题,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再次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了婆婆身上。是啊,欠条可以解释钱的来路。

    但解释不了人的死因。陈阳的脸色也变了,他紧张地看着我,又看看他妈,

    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在局势已经扭转的时候,节外生枝。婆婆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

    像要穿透我的身体。“林舒,你到底想说什么?”她连名带姓地叫我。我知道,她动了真怒。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陈锋,突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刘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从口袋里掏出他父亲的手机,手指颤抖着解锁。然后,他点开了一段录音。一段,

    陈伟和刘兰最后的通话录音。“姐,我求你了,再借我二十万,就二十万!不然我就死定了!

    ”是陈伟卑微的哀求声。紧接着,是婆婆冰冷无情的声音。“陈伟,

    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先把之前欠的五十万还了再说!”“那五十万我还不了啊!

    我……”“还不了就拿房子抵!你那套房子,现在至少值一百五十万!抵给我,

    我再借你二十万!”录音里,婆婆的声音充满了贪婪和冷酷。“姐!那是我唯一的房子了!

    给了你,我们一家人住哪儿啊!”“我管你住哪儿!要么拿房子抵债,要么你就等着死吧!

    别再打电话给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嘟……嘟……嘟……”录音结束。灵堂里,

    死一般的寂静。如果说,刚才的欠条是婆婆反败为胜的武器。那么这段录音,

    就是将她钉在耻辱柱上的铁证。见死不救,逼上绝路。这比“凶手”的名头,更加恶毒,

    更加诛心。婆婆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陈锋手里的手机,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陈阳也彻底傻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仿佛第一天认识她。

    王丽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刘兰,那眼神里,是彻骨的绝望和仇恨。

    陈锋关掉录音,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婆婆。“我爸被高利贷追债,

    只差二十万的窟窿就能补上。他给你打电话,是求你救命的。”“你不仅不救,

    还逼他还五十万,甚至要他拿唯一的房子抵债。”“刘兰,”他一步步走向婆-婆,

    声音嘶哑得如同地狱里的恶鬼,“你把他最后一点希望都掐灭了。”“是你,杀了他。

    ”他说完,突然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婆婆的脸上。“啪!”清脆的响声,

    回荡在寂静的灵堂里。第5章那一巴掌,打得又狠又响。婆婆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一个清晰的五指印烙在上面。她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在供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名牌包掉在地上,

    里面的口红、粉饼散落一地。“你敢打我?”婆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锋,

    声音都在发颤。在她的世界里,大概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奇耻大辱。“打你?

    ”陈锋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我还要杀了你!”他说着,

    就要冲上去。陈阳终于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地抱住了陈锋的腰。“陈锋!

    你冷静点!杀人是犯法的!”“放开我!”陈锋疯狂地挣扎,“她逼死我爸!我要让她偿命!

    ”两个年轻男人扭打在一起,灵堂瞬间乱成一锅粥。王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房子……高利贷……房子……”周围的亲戚们也炸开了锅。“天哪!

    原来是这样!”“逼着亲弟弟拿房子抵债,还见死不救,这也太狠心了!

    ”“怪不得陈伟会心梗,这是被活活逼死的啊!”舆论,再一次惊天反转。

    刚才还站在婆婆这边的亲戚,此刻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唾弃。

    婆婆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捂着红肿的脸,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儿子和侄子,

    看着地上撒泼的弟媳,听着周围的指指点点,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精心营造的受害者形象,她引以为傲的冷静和体面,在这一刻,被那段录音和那一巴掌,

    击得粉碎。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一丝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不是她贪得无厌,如果不是她步步紧逼,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以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猎人,却没想到,自己早已成了猎物。

    陈阳毕竟体格不如常年干活的陈锋,很快就落了下风,被陈锋一拳打在了嘴角,

    鲜血瞬间流了出来。“陈阳!”我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上前。可我的脚像灌了铅一样,

    动弹不得。我为什么要上去?为了维护那个一次次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的婆婆?

    还是为了保护这个在关键时刻只会让我“忍一忍”的丈夫?就在我犹豫的瞬间,

    婆婆突然爆发了。“都给我住手!”她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声音盖过了所有的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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