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复仇:我靠宫斗手撕渣男白莲花

重生复仇:我靠宫斗手撕渣男白莲花

LLL长久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燕长宁苏清婉 更新时间:2025-12-19 10:42

在LLL长久的小说《重生复仇:我靠宫斗手撕渣男白莲花》中,燕长宁苏清婉是一个普通人,但他注定要成为改变世界的英雄。被选中保护一个古老的神秘遗物,燕长宁苏清婉踏上了一场充满奇幻和冒险的旅程。他将面对邪恶势力的追逐和自己内心的挣扎,同时也发现了自己隐藏的力量和使命。脸上那丝冰冷的弧度扩大了些,眼神却越发幽暗。“**?”她微微偏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苏正使,陆副使,你们大……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最新章节(重生复仇:**宫斗手撕渣男白莲花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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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前世我为渣男倾尽所有,助他登基为帝。他却携手我表妹,诬陷我通敌叛国,将我凌迟处死。

    重生归来,我成了敌国权倾朝野的疯批长公主。宴会上,我当众扇烂表妹的脸,

    踩碎渣男的帝王尊严。他却当众向我跪下,捧上凤印:“蓁蓁,这皇后之位,

    朕一直为你留着。”我轻笑俯身,用匕首抬起他下巴:“本宫的驸马之位,你……也配?

    ”-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又被某种尖锐的、带着血腥气的剧痛硬生生拽回。

    不是一刀毙命的解脱,而是千刀万剐的凌迟。每一刀落下,皮肉剥离的细微声响,

    骨骼被刮擦的牙酸动静,混合着周遭鼎沸的、充满恶意的欢呼与咒骂,

    一股脑儿灌进柳蓁蓁早已破碎的耳膜。疼。无法形容、超越想象的疼,

    从每一寸被切割的肌肤,从每一个被碾碎的关节,从被生生剜去眼球的空洞眼眶,

    从被敲开取髓的头骨缝隙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灵魂像是被浸泡在滚烫的油锅里,

    反复煎炸。柳蓁蓁想嘶吼,喉咙却只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眼前最后的画面,是刑台之下,

    那个她爱了一生、辅佐了一生、将一切乃至家族都奉献给他的男人,萧衍。

    他穿着崭新的明黄龙袍,九龙冠冕垂下的旒珠微微晃动,

    遮不住他眼中冰冷刺骨的嫌恶与快意。他的臂弯里,

    依偎着她从小一起长大、视若亲妹的表妹苏清婉。苏清婉穿着一品贵妃的繁复宫装,

    妆容精致,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的得意与怜悯,正用绣着金凤的帕子,掩着唇,

    对身边的宫女低语着什么,引来一阵压抑的娇笑。通敌叛国。四个字,

    便将她柳蓁蓁十年倾心,柳氏全族三百余口性命,她殚精竭虑为他筹谋的从龙之功,

    还有她腹中尚未成形的胎儿,统统钉死在耻辱柱上,碾作尘埃。真好笑。为了他,

    她收敛了将门虎女的锋芒,学做温婉贤淑的妻子,替他周旋于世家之间,

    在夺嫡的腥风血雨里为他出谋划策,

    甚至不惜动用了母亲留给她、来自已故敏慧长公主的最后一点人脉和隐秘力量。换来的,

    是柳氏满门抄斩,是她这个“罪魁祸首”被缚于闹市,受千刀万剐之刑,以儆效尤。

    “时辰到——行刑!”监斩官尖利的声音刺破苍穹。第一刀,剜在左胸。据说,

    那是凌迟的开端,取心头血。疼得极致时,意识反而飘忽起来。

    她看到幼时父亲握着她的手教她拉弓,母亲温柔地为她簪上海棠花;看到初见萧衍时,

    青年皇子清俊眉眼间的惊羡与誓言;看到苏清婉拉着她的衣袖,甜甜地喊“蓁蓁姐姐,

    我最喜欢你了”;看到自己深夜伏案为他分析朝局,烛火摇曳;看到得知有孕时,

    那一瞬间涌起的、几乎将她淹没的欢喜……然后,所有的画面,都被血色浸染,被刀光绞碎。

    最后一点神智湮灭前,她死死盯着高台上那对依偎的璧人,将他们的模样,

    连同这蚀骨焚心的恨意,一同刻入魂魄深处。若有来世……若有来世!……“殿下?

    殿下可是魇着了?”一道略显低沉、带着异域腔调却又异常恭谨的女声在耳畔响起,

    伴随着冰凉的丝绸帕子轻轻触上她的额头。柳蓁蓁猛地睁开眼。没有预料中的黑暗与剧痛,

    也没有血污和刑场污浊的空气。入目是茜素红绣金线缠枝莲纹的锦帐顶,流光溢彩,

    奢靡非凡。空气里浮动着清冽的迦南香,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北地特有的冷冽气息。

    她僵硬地转动脖颈。床边跪着一个穿着北燕宫廷女官服饰的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

    面容深邃,目光沉静锐利,正担忧地望着她。女子身后,是宽敞得惊人的寝殿,

    黑檀木的家具厚重古朴,兽首铜炉吐着袅袅青烟,多宝阁上陈列的并非中原常见的瓷器玉器,

    而是各种造型奇特的兽骨雕件、镶嵌宝石的弯刀、色彩浓烈的羊毛挂毯。这里是……北燕?

    “云朔?”她下意识地开口,声音带着久睡初醒的沙哑,却奇异得平稳,

    甚至有种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居高临下的冷淡。“奴婢在。”名唤云朔的女官立刻应声,

    将浸湿的帕子换了一面,动作熟练地替她擦拭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殿下梦魇了?

    可是又梦见南边那些腌臜事了?太医说了,您心脉受损,需得静养,不宜多思多虑。

    ”南边……腌臜事?柳蓁蓁撑着手臂,慢慢坐起身。云朔连忙在她身后垫上厚厚的软枕。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放在锦被上的手。手指纤长,骨节匀称,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

    透着健康的淡粉色。

    这不是她那双因常年操持家务、甚至偶尔需要隐蔽地练习柳家枪法而略带薄茧的手。这双手,

    肌肤细腻如最上等的羊脂玉,腕上戴着一只赤金嵌七彩宝石的臂钏,华丽得近乎跋扈。

    这不是柳蓁蓁的手。至少,不是大景朝已故罪妇柳氏的手。她掀开被子,

    赤足走到寝殿一侧巨大的鎏金水银镜前。镜中人影清晰,身量高挑,穿着一身素白的寝衣,

    却掩不住通身的矜贵与……一种近乎妖异的昳丽。乌发如云,未施粉黛,

    肤色是一种久不见天日的冷白,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最惊人的是那双眼睛,

    眼尾微微上挑,瞳仁极黑,深不见底,此刻正映着镜外的烛火,幽幽地闪着冰冷的光,

    仿佛蓄着千年不化的寒冰,又像是冰层下涌动的、即将喷发的熔岩。这不是她的脸。

    虽然依稀能看出几分旧日轮廓,但更加精致,更加锋锐,

    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郁与戾气,那是属于另一个灵魂的印记。长宁。北燕长公主,

    燕长宁。一个名字伴随着破碎纷乱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不是循序渐进,而是轰然炸开,

    带着强烈的情绪和无数片段。燕长宁,北燕先帝元后嫡出,真正的天之骄女。

    出生时天降异象,被国师断定为“凤鸣北疆,贵不可言”,自幼备受宠爱,

    甚至允许她像皇子一样学习骑射政事。然而十二岁那年,元后病逝,先帝也随之缠绵病榻,

    不到两年便撒手人寰。继后所出的幼弟继位,太后垂帘听政。这位长公主殿下,性格刚烈,

    与太后不睦,在朝中屡屡掀起波澜。三年前,更是因一桩涉及军权的旧案与太后彻底撕破脸,

    在朝堂上持剑欲杀太后亲信,被斥为疯癫,强行送往北地行宫静养。说是静养,实同软禁。

    半年前,行宫走水,长公主重伤昏迷,九死一生。醒来后,性格愈发阴沉难测,

    手段也越发狠辣诡谲,借着清查火患的由头,将行宫里太后安插的人手拔了个干净,

    并以铁血手腕控制了北地三郡的兵权,隐隐与朝廷分庭抗礼。一月前,她突然病愈还朝。

    归来后的长公主,深居简出,却无人敢小觑。因为她带回来的,不仅是北地三郡的绝对忠诚,

    还有她自己那一身据说在火海中拼杀出来、杀伐果决的戾气,

    以及一个流传甚广的新名号——疯批长公主。而柳蓁蓁……或者现在该称为燕长宁了,

    她清晰地知道,真正的燕长宁,或许真的在那场大火中死去了。如今占据这具身体的,

    是她这个从地狱血海里爬回来、带着滔天恨意的魂魄。她抬手,

    指尖缓缓抚过冰冷光滑的镜面,触碰到镜中人的脸颊。凉的。却又有一股炽热的火焰,

    从心脏最深处猛地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烧得她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不是梦。

    她真的活了。换了一种身份,换了一副躯壳,从大景朝的阶下囚、冤死鬼,

    变成了北燕国权柄在握、凶名在外的长公主。萧衍。苏清婉。

    还有那些落井下石、推波助澜的魑魅魍魉。你们,可要好好活着。等着我。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从她喉间溢出,在空旷奢华的寝殿里,幽幽回荡,

    带着无尽的森然。云朔跪在原地,头垂得更低,背脊却绷紧了。殿下醒来后,

    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那眼神,比往日更沉,更静,却也……更骇人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何年何月?”燕长宁(柳蓁蓁)转过身,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听不出半点波澜。“回殿下,

    已是子时三刻。今儿是永昌十二年,四月初七。”云朔恭敬答道,小心地观察着她的神色。

    永昌,是北燕现在的年号。永昌十二年……四月初七。燕长宁在脑中飞速换算。大景朝那边,

    应该是……天盛七年春。距离她柳蓁蓁被凌迟处死,正好过去一年零三个月。距离她记忆中,

    大景朝使团来访北燕,还有……不到十日。而这次使团的正使,

    据说是大景朝那位新近颇得圣宠、风头正劲的苏贵妃的兄长,苏清婉的嫡亲大哥,苏明轩。

    副使,则是萧衍的心腹,镇远侯世子,也是当年……曾对她柳蓁蓁流露过些许善意,

    却在她家族覆灭时沉默不语的旧识,陆衡。来得正好。她微微眯起眼,眼底寒光流转。

    “本宫昏迷这几日,宫里宫外,可有什么新鲜事?”她走回床边坐下,云朔立刻膝行上前,

    为她穿上柔软暖和的羊绒软鞋。“禀殿下,宫里还是老样子,太后那边没什么大动静,

    只是前几日召了安平伯夫人进宫说了会儿话。安平伯夫人是苏贵妃……哦,

    就是南边大景朝那个苏贵妃的姑母。”云朔语速平稳地汇报,“朝堂上,

    几位老大人为着春闱和北境互市的事情,又吵了几架。还有……南边大景朝的使团,

    已经在路上了,鸿胪寺那边报上来,约莫十日后抵达都城。”燕长宁静静地听着,

    指尖无意识地捻着寝衣上细腻的刺绣纹路。苏清婉的手,伸得可真长。北燕皇宫里,

    都有她苏家的亲戚在太后面前走动了。是巧合,还是……她也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息?

    “使团名单,给本宫一份详细的。”她吩咐道,语气不容置疑。“是,

    奴婢明日一早便去鸿胪寺取来。”云朔应下,又道,“殿下,您昏迷两日,水米未进,

    可要先用些燕窝粥?太医嘱咐了,您这次急怒攻心,旧伤有复发之兆,必须仔细调养。

    ”急怒攻心?旧伤?燕长宁接收的记忆有些混乱,关于这次昏迷的原因并不清晰,

    只记得似乎与南边来的某些消息有关。看来,这位长公主殿下,心里也藏着不少事,

    对南边……尤其是大景朝,有着极深的执念。这倒方便了她。“端来吧。”她没什么胃口,

    但需要体力。很快,云朔亲自端来一个剔红漆盘,上面放着一盏温热的血燕粥,

    几样清淡小菜。燕长宁慢条斯理地用着,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疏离与贵气。

    粥用到一半,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一个内侍尖细的声音隔着门帘响起:“启禀长公主殿下,陛下身边的崔公公来了,

    说陛下听闻殿下醒了,甚是挂念,特命人送来一些安神的药材和补品,并传陛下口谕,

    请殿下好生休养,三日后宫中设宴为大景使团接风,还请殿下务必出席,以示两国邦交友好。

    ”小皇帝?她那便宜弟弟?燕长宁放下银匙,拿起雪白的丝帕擦了擦嘴角,动作不疾不徐。

    “知道了。告诉崔公公,本宫领旨谢恩。药材补品收下,人就不见了,本宫乏了。”“是。

    ”内侍悄无声息地退下。接风宴?务必出席?看来,她那位“好弟弟”和垂帘听政的太后,

    是打定主意要把她推到台前,去应付大景使团了。是觉得她这个疯批长公主,

    最适合给南边来的人一个下马威?还是……另有算计?无所谓。她正愁没机会,

    近距离看看那些故人呢。三日时间,转瞬即逝。这三天,燕长宁足不出户,除了服药休养,

    便是翻阅云朔取来的、关于大景使团以及北燕朝局的最新情报。她需要尽快熟悉这个身份,

    熟悉北燕的权力格局,更要精准地掌握每一个仇人的现状。萧衍登基已有七年,

    天盛帝位看似稳固,但北境军权一直是他心头大患。苏清婉宠冠六宫,

    苏家父子兄弟皆在朝中担任要职,势焰熏天。而她柳家……柳氏全族覆灭后,

    原本的势力被萧衍和苏家瓜分殆尽,曾经的门生故旧要么改换门庭,要么沉寂避祸。

    那个她曾隐约期待能说句公道话的陆衡,如今已是萧衍颇为倚重的年轻将领,

    此次作为副使出使北燕,显然是肩负着某种使命。至于她自己,北燕长公主燕长宁,

    处境可谓微妙。手握北地兵权,是最大的依仗,也是最大的靶子。太后与小皇帝忌惮她,

    朝中老臣对她褒贬不一,北地边军视她为主心骨。而关于她疯批的传闻,

    更是让她在都城成了一个令人既怕且疑的存在。也好。疯子做事,才不需要太多理由。

    接风宴设在皇宫最宏伟的麟德殿。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将整座宫殿映照得如同琉璃世界。

    燕长宁到得不早不晚。她今日穿着一身玄色绣金凤的宫装长裙,衣料是北地特有的冰蚕丝,

    在灯火下流淌着暗沉而高贵的光泽。金线绣成的凤凰从裙摆盘旋而上,直至肩头,

    凤眼以细小的红宝石点缀,顾盼间凌厉生威。长发梳成繁复的凌云髻,

    只簪了一支赤金点翠衔珠凤钗,凤口垂下的东珠,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光华内敛。

    脸上薄施脂粉,掩去了些许病容,却将那双眼睛衬托得越发幽深锐利,唇上点了正红的口脂,

    鲜艳欲滴,像淬了血的刀锋。她没有坐步辇,

    而是带着云朔和八名同样身着玄衣、气息沉凝的佩刀侍女,徒步穿过长长的宫道。所过之处,

    宫人内侍无不屏息垂首,退避三舍,连偷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麟德殿内,已是丝竹悦耳,

    笑语喧阗。北燕的宗室重臣、勋贵命妇,以及大景使团的成员,分列左右,觥筹交错。

    当内侍尖声通传“长宁长公主殿下到——”时,殿内嘈杂的声音骤然一低。几乎所有目光,

    齐刷刷地投向殿门口。玄衣女子逆着殿外的夜色与灯火,缓缓步入。她身姿挺拔,步履沉稳,

    明明穿着最厚重的礼服,行走间却有种奇特的轻盈与力量感。

    那张过分昳丽又过分冷漠的脸庞,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压,

    以及毫不掩饰的、睥睨众生的疏离感。她甚至没有刻意去看谁,只是那样走进来,

    就仿佛有无形的寒流随之涌入,让温暖如春的殿宇都冷了几分。上首主位,

    坐着年仅十四岁的北燕小皇帝燕承煜,和帘后隐隐绰绰的太后身影。

    小皇帝脸上带着符合他年龄的、略显局促的庄重,太后的目光则隔着珠帘,

    晦暗不明地落在燕长宁身上。左侧上首,是大景使团的席位。正使苏明轩,

    一副儒雅文臣模样,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却透着精明与探究。他身旁的副使陆衡,

    穿着大景武将的常服,身姿笔挺,面容俊朗,只是眉宇间似乎笼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郁。

    在陆衡下手,坐着一个让燕长宁灵魂都为之震颤的身影——苏清婉!她竟然来了!

    不是以贵妃身份,而是作为……使团女眷?抑或是,萧衍给了她什么特殊的名目?

    苏清婉今日显然精心打扮过,穿着一身水粉色绣折枝玉兰的宫装,清新脱俗,我见犹怜。

    发髻轻挽,簪着精巧的珠花,眉眼盈盈,依旧是那副温柔似水、纯真无邪的模样。

    她正微微侧首,与身旁一位北燕郡王夫人低声说着什么,唇角带着羞涩的笑意,

    引得那位夫人连连点头,目露赞赏。一瞬间,燕长宁仿佛又回到了刑场,

    听到了皮肉被割裂的声音,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看到了苏清婉依偎在萧衍怀里,

    那充满怜悯与得意的眼神。恨意如同汹涌的岩浆,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在她胸腔里疯狂冲撞,叫嚣着要喷薄而出,将眼前这个女人烧成灰烬!

    她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不能急。不能在这里。一刀杀了她,太便宜了。

    云朔敏锐地察觉到主子气息那一瞬间的凝滞与冰寒,下意识地微微上前半步,呈护卫姿态。

    燕长宁垂下眼帘,再抬起时,眸中已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所有翻腾的情绪都被强行镇压下去,只余下冰冷的表面。她径直走到小皇帝下首,

    专为她预留的尊位,拂衣坐下。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不容置疑的理所当然。

    “皇姐身体可大好了?”小皇帝燕承煜扯出一抹笑,关心地问道,

    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没什么温度。“劳陛下挂心,已无大碍。

    ”燕长宁淡淡回道,目光扫过殿中,在苏清婉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冷得像冰锥,

    刺得苏清婉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燕长宁心中冷笑。

    这就受不住了?好戏还在后头。宴会按照流程进行。双方使臣递交国书,

    说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互赠礼物。北燕安排了歌舞助兴,身姿曼妙的舞姬在殿中旋转,

    水袖翻飞。苏清婉似乎很快从刚才那冰冷的一瞥中恢复过来,

    又端起了她那副温柔解语花的姿态。她声音清脆,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软糯,

    正与旁边的郡王夫人谈论着大景的风土人情,诗词歌赋,引得几位北燕的贵妇也凑过来听,

    不时发出赞叹。“……我们陛下最是仁厚,常言‘治国之道,当以宽仁为本’,便是对宫人,

    也极少苛责呢。”苏清婉柔声道,眼角余光似有似无地瞟向上首的燕长宁,意有所指。

    那郡王夫人果然接话:“贵国陛下真是仁德之君。不像我们北燕……”她话音一顿,

    似乎意识到失言,讪讪地笑了笑,没再说下去,但眼神却飘向了玄衣墨发的长公主。

    殿内丝竹声稍歇,这番对话便隐隐传开。不少北燕臣子脸色微变,

    大景使团中则有人露出矜持而得意的笑容。苏明轩捋须微笑,陆衡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小皇帝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身子,看向帘后。太后那边没有任何表示。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饮酒的燕长宁,忽然轻轻放下了手中的夜光杯。“叮”一声脆响,

    并不响亮,却奇异地压过了殿内残余的乐声与人语,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所有人的目光,

    再次聚焦到她身上。只见这位长公主殿下,缓缓站起身。玄色裙裾逶迤在地,

    金凤在灯火下熠熠生辉。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唇角还噙着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一步步,朝着大景使团女眷的席位走去。殿内鸦雀无声。连舞姬都停下了动作,

    悄然退到一旁。苏清婉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她看着越来越近的燕长宁,

    那双幽深如古井的眼眸里,映不出任何情绪,却让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和恐慌。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手指攥紧了衣袖。“你……”苏清婉想开口,声音却有些发颤。

    燕长宁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抬起手,

    看似随意,实则快如闪电——“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掴在苏清婉娇嫩的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将苏清婉打得头偏向一边,发髻散乱,珠钗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指印,红肿起来。“啊——!”苏清婉惨叫一声,

    被打懵了,捂着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难以置信地瞪着燕长宁,“你……你敢打我?!

    我是大景贵妃……”“贵妃?”燕长宁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却毫无温度,只有刺骨的嘲讽,

    “在本宫的接风宴上,搬弄是非,暗讽我北燕君主不仁,朝纲不振……谁给你的胆子?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质感,砸在寂静的大殿里。

    “我……”苏清婉又惊又怒又怕,泪水涟涟,看向自己的兄长苏明轩,又看向副使陆衡,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闲聊……”“闲聊?”燕长宁上前一步,逼近她,

    强大的压迫感让苏清婉几乎喘不过气,“与本宫说话,要自称‘臣妾’或‘奴婢’,

    你的规矩呢?你们大景后宫,就是这般教养妃嫔的?看来苏贵妃这‘温柔解语’的名声,

    也不过是仗着几分颜色,行那挑拨离间、败坏邦交的祸水之事罢了!”字字诛心!

    不仅打了苏清婉的脸,更是将祸水、败坏邦交的罪名直接扣了下来!苏明轩脸色铁青,

    猛地站起身:“长公主殿下!此乃两国邦交宴会,殿下无故殴打我大景贵妃,出言侮辱,

    是否太过分了!此事,我大景必定要讨个说法!”陆衡也站起身,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

    面色沉凝:“长公主,请慎言!苏贵妃乃我国陛下爱妃,代表大景颜面,殿下此举,

    实非待客之道,更伤两国和气!”北燕群臣一阵骚动。有人觉得长公主此举太过骇人,

    有失国体;也有人暗自觉得痛快,早就看那矫揉造作的苏贵妃不顺眼了。

    小皇帝燕承煜不知所措,紧张地看向太后。珠帘后的身影,依旧沉默,

    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好戏。燕长宁缓缓转过身,面对着苏明轩和陆衡,

    脸上那丝冰冷的弧度扩大了些,眼神却越发幽暗。“**?”她微微偏头,

    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苏正使,陆副使,你们大景使团,入我北燕都城,

    赴我皇室夜宴,却纵容一个后宫妃嫔,在宴席之上,非议他国朝政,暗讽君主……这,

    便是大景的邦交之道?这便是你们陛下的‘宽仁为本’?

    ”她语气陡然转厉:“本宫倒要问问,你们大景,意欲何为?是觉得我北燕软弱可欺,

    还是你苏家……早已不将我北燕放在眼里,蓄意挑衅?!”最后一句,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金石撞击般的锐利,仿佛蕴含着千军万马的杀伐之气,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苏明轩被噎得一时语塞,脸色由青转红。这话太重了!上升到两国邦交、蓄意挑衅的层面,

    一个处理不好,就是天大的麻烦!陆衡眉头紧锁,沉声道:“长公主言重了!

    苏贵妃或有言辞不当之处,但绝无此意!殿下不分青红皂白,当众掌掴贵妃,岂是解决之道?

    还请殿下息怒,此事或可……”“解决之道?”燕长宁打断他,目光如冰刃般刮过陆衡的脸,

    这个曾经让她有过一丝暖意的旧识,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萧衍脚下一条驯服的狗,

    “本宫就是在教她,什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该守的规矩!

    ”她重新看向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眼中却已流露出怨毒的苏清婉,

    轻蔑一笑:“看来一巴掌,还没让你记住教训。”话音未落,她反手又是狠狠一记耳光,

    抽在苏清婉另一边脸上!“啪!”这一下比刚才更重!苏清婉直接被扇倒在地,

    精心梳理的发髻彻底散开,脸颊红肿不堪,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她趴在地上,

    钗环凌乱,衣裙沾尘,哪还有半分方才的优雅得体,只剩狼狈不堪。

    殿中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疯了!这位长公主真是疯了!“这一巴掌,是教你,何为尊卑!

    ”燕长宁的声音冰冷彻骨,“在本宫面前,收起你那套狐媚惑主、挑拨离间的把戏!

    北燕的皇宫,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她不再看地上瑟瑟发抖、羞愤欲死的苏清婉,

    而是抬眸,视线缓缓扫过全场。每一个被她目光触及的人,无论是北燕臣子,还是大景使团,

    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低下头去。那目光中的威严与戾气,太重了。

    重到让人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念头。“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燕长宁淡淡道,

    仿佛刚才当众行凶、搅乱国宴的不是她一般,“苏贵妃言行无状,本宫小惩大诫。

    若再有下次……”她顿了顿,唇边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就不是两巴掌这么简单了。

    ”她转身,玄色裙摆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不再理会任何人,径直朝着自己的席位走去。

    云朔和侍女们立刻无声跟上,宛如最忠诚的影子。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苏清婉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苏明轩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却终究没敢再说什么。陆衡看着燕长宁挺直孤傲的背影,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

    有愤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更多的却是深深的困惑与……一丝莫名的寒意。

    这位北燕长公主,为何对婉婉有如此大的敌意?那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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