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在柜子里的三十万一瓶的燕窝,每天都会离奇失踪一瓶。我怀疑是亲家母偷的,
老公却说我冤枉好人,还骂我小心眼。我懒得争辩,反手就把剩下的燕窝全换成了强力泻药。
第二天,儿子哭着打来电话:“妈,你快来医院!我丈母娘快拉虚脱了!
”01傍晚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昂贵的实木地板上切割出几道昏黄的条纹。
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和一阵若有若无的、廉价香水混合着油烟的味道。
我打开那个专门用来存放珍贵补品的柜子,目光落在那个空出来的位置上,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缓慢地捏紧。又少了一瓶。柜子里整齐排列的燕窝礼盒,
如今出现了一个刺眼的缺口。这燕窝是我托朋友从海外带回来的顶级货色,三十万一瓶,
总共买了十瓶,打算用来好好调理一下自己这几年操劳过度的身体。可这才几天功夫,
已经是第三瓶不翼而飞了。这个家里,除了我们夫妻俩和儿子儿媳,
就只有从老家过来小住的亲家母,李桂芬。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厨房。
李桂芬正哼着小曲,动作麻利地将一大盘油汪汪的红烧肉装盘,脸上泛着满足的红光,
气色好得不像一个年近六旬的人。“秀兰,快来,尝尝我做的红烧肉,你老公最爱吃了。
”她热情地招呼着,嗓门洪亮。我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
转过头,用围裙擦了擦手,笑呵呵地走到我面前。“哎呀,秀兰,你看我这脸,
是不是比刚来的时候光滑多了?”她凑近了些,让我能看清她脸上那点微妙的变化。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得特别香,精神头也足,感觉年轻了好几岁呢!
”她的话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炫耀和一点不易察觉的挑衅。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怒火从脚底板“噌”地一下窜到天灵盖,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烧成灰烬。晚上,
丈夫周国栋回到家。我把燕窝失窃的事情跟他说了。他刚换下鞋,
闻言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少了就少了吧,多大点事。”他的语气轻描淡写,
充满了不耐烦。“那不是普通东西,三十万一瓶。”我刻意加重了语气,
试图让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三十万?”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又被人骗了吧?什么燕窝值三十万?”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鄙夷和不信任,
仿佛我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蠢货。“我跟你说正事,我怀疑是李桂芬拿的。”我压抑着怒火,
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瞬间点燃了周国栋。“林秀兰!你说话要讲良心!
那是我亲家!是我儿子的丈母娘!她怎么会偷你的东西?”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震得我耳膜生疼。“你就是小心眼!见不得我对亲家好一点!
人家从老家大老远过来帮我们带孩子,你不感恩就算了,还怀疑人家是贼?
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一连串的指责像冰雹一样砸在我脸上,又冷又痛。
“我亲眼看到她气色越来越好,她自己都承认了!”我试图辩解。“气色好就是偷你燕窝了?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我看你就是心理阴暗!”周国栋唾沫横飞地吼道。恰好,
儿子周子昂和儿媳王莉莉从房间里走出来。“爸,妈,你们吵什么呢?”周子昂一脸为难。
周国栋立刻找到了同盟:“你来得正好!你妈,说你丈母娘偷了她的燕窝!你听听,
这是人话吗?”周子昂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起来。他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的李桂芬,眼神躲闪。“妈,是不是你搞错了?
丈母娘不是那样的人。”他小声地劝我。“就是啊,妈,我妈怎么可能偷东西?你别多心了。
”王莉莉也立刻帮腔,脸上挂着明显的不悦。我看着我一手养大的儿子,他那躲闪的眼神,
那息事宁人的态度,像一把生锈的钝刀,一寸一寸割着我的心。我的丈夫,我的儿子,
在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反倒觉得我是那个无理取闹、恶意揣测的恶人。
李桂芬从厨房里慢悠悠地走出来,一脸无辜。“哎呀,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怎么还吵起来了?秀兰,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改就是了。
”她这副委屈求全的样子,更显得我咄咄逼人。周国栋看着李桂芬,
脸上的愧疚几乎要溢出来。“亲家母,你别往心里去,是秀兰她不懂事,
我替她给你赔不是了!”我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丈夫对着一个偷我东西的贼点头哈腰,
儿子指责我多心,而那个罪魁祸首,却扮演着识大体的和事佬。
一股极致的悲凉和愤怒在我胸腔里炸开,但我脸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我累了。
我不想再跟这群被猪油蒙了心的人争辩任何事情。“好,是我错了。
”我平静地吐出这四个字,声音没有一点波澜。周国栋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认错”了。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知道错了就行,
以后别这么疑神疑鬼的。”李桂芬也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我转过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心中那片翻涌的怒海,在关上门的瞬间,彻底冻结成冰。争辩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事情。
既然他们都认为我冤枉了好人,那我就证明给他们看。第二天下午,我借口出门散步,
直接去了附近最大的一家药店。“你好,请给我拿效果最强、见效最快的那种泻药。
”我对药剂师说。药剂师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但还是从柜台后面拿出了一盒包装简单的药。“这个药效非常猛,您悠着点用。
”我点了点头,付了钱,将药盒揣进包里,心中一片冷然。回到家,我反锁了房门。
小心翼翼地打开剩下的那几瓶燕窝,将里面晶莹剔od的液体全部倒进下水道。然后,
我将买来的泻药粉末全部倒进一个大碗里,兑上温水,仔细搅拌均匀,直到药粉完全溶解。
那浑浊的液体,散发着一股古怪的味道。我屏住呼吸,
将这些“特制药水”一瓶一瓶地灌回精致的燕窝瓶里,再用蜡将瓶口重新封好,
做得天衣无缝。最后,我把这几瓶“加料燕窝”整整齐齐地放回了柜子的原处。做完这一切,
我擦了擦手,看着柜子里那几瓶静静躺着的“定时炸弹”,心中没有一点波澜,
只有一种等待审判来临的绝对平静。好戏,该开场了。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我被一阵急促刺耳的手机**吵醒。我睁开眼,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儿子”两个字。
我按下接听键,没有说话。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周子昂带着哭腔的、几乎撕裂的嚎叫。“妈!
你快来医院!我丈母娘快拉虚脱了!”02我挂了电话,慢条斯理地起床,洗漱,
甚至还为自己煎了个溏心蛋。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
直到周子昂的电话再一次打来,声音里充满了焦躁和催促,我才不紧不慢地拿起包,出了门。
医院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特有的味道,冰冷又刺鼻。我一走进病房,
就看到李桂芬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力,
奄奄一息地哼唧着。周子昂和王莉莉正围在床边,一个端水,一个擦汗,满脸的焦急。
看到我进来,王莉莉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就炸了。“妈!你还有脸来!
你看你把我妈害成什么样了!”她冲到我面前,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
她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写满了怨毒。周子昂也转过头,看着我,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埋怨。“妈,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她都这么大年纪了,
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
扎在我早已麻木的神经上。我没有理会他们,目光越过他们,
落在病床上那个虚弱的女人身上。正在这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周国栋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他甚至没看李桂芬一眼,径直走到我面前,
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怒气。“林秀兰!你马上给亲家母道歉!”他不问青红皂白,
开口就是命令。病床上的李桂芬见靠山来了,立刻发出了更虚弱、更委屈的**声。
“国栋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断断续续地开口,声音气若游丝,眼泪说来就来。
“我就是看那燕窝放着,
怕放久了会变质……就想着替秀兰尝一尝……谁知道会这样……”她一边说,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着我,那眼神里的得意一闪而过。好一个“替我尝尝”。
我心底冷笑一声,终于开了口。我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哦?替我尝尝?
所以你就天天替我尝一瓶?”一句话,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李桂芬的哭声卡在了喉咙里,
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王莉莉的表情也僵住了。周国栋的脸上闪过一点错愕,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你!你还敢顶嘴!不管怎么说,人是你害成这样的!
你必须道歉!”他吼着,突然伸出手,抓住我的胳膊,试图强行按着我的头,
让我朝李桂芬的方向鞠躬。他的力气很大,手像铁钳一样箍着我。那一瞬间,
积压了半生的屈辱和愤怒如同火山一样在我体内喷发。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甩开了他的手。
“周国栋,你疯了吗!”我厉声喝道。他被我甩得一个踉跄,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仿佛不认识我一般。“谁偷东西还有理了?你们周家的人,是不是脑子都有问题?
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吃出了事,还要失主来道歉?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他们用谎言和偏袒编织的虚伪面纱。
李桂芬见状,眼看装可怜已经没用,索性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她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
拍着床沿开始撒泼。“哎哟我不活了啊!我好心好意来给他们带孩子,
结果被当成贼一样防着!还给我下药!这是不把我当人看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她一边嚎,一边捶胸顿足,哭声响彻了整个楼层。
病房门口立刻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对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这是怎么回事啊?
儿媳妇给婆婆下药?”“不对不对,你听,好像是亲家母偷东西吃了……”“啧啧,
一家人搞成这样,真难看。”那些窃窃私语像无数只蚂蚁,爬满我的皮肤,
让我感到一阵阵的烦躁和难堪。我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撒泼打滚的李桂芬,
暴跳如雷的周国栋,对我怒目而视的王莉莉,
还有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最终选择沉默的周子昂。我的家人,我的丈夫,我的儿子。
他们所有人,都站在我的对立面。在这一刻,我百口莫辩。一股深不见底的失望淹没了我。
我突然不想再解释了,也不想再争吵了。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像看一场与我无关的闹剧。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凉透了。03从医院回到家,
迎接我的是一场早已布置好的“家庭审判”。客厅的沙发上,周国栋坐在主位,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的左手边是刚刚办理了出院,脸上还带着几分病态虚弱的李桂芬。
右手边是我的儿子周子昂和满脸愤恨的儿媳王莉莉。他们三个人,像三座大山,
将我围困在中央。我一进门,还没来得及换鞋,李桂芬就捂着胸口,有气无力地先开了口。
“秀兰啊,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但你看,我这身体……医生说这次元气大伤,
肠胃都搞坏了,以后得好好养着。”她一边说,一边咳嗽了两声,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我在医院躺了那么久,工作也耽误了,
这医药费、营养费、还有我这精神上受到的惊吓……你看……”她话没说完,
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这是来要钱了。我看着她那副惺惺作态的嘴脸,只觉得一阵反胃。
周国栋重重地一拍沙发扶手,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他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审判官口吻,
直接拍了板。“亲家母说的有道理。林秀兰,这件事是你不对在先。
你现在就去拿五万块钱出来,给亲家母,就当是赔罪了。”五万块。他可真敢开口。
我气到发笑,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扯动了一下。我看向我的儿子,周子昂。
他感受到我的目光,眼神立刻飘向别处,不敢与我对视。他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劝解的语气说:“妈,不就是五万块钱吗?你就拿出来吧,咱们就当破财消灾了。
不然莉莉要跟我闹离婚,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破财消灾?我偷了你的东西,
你没证据抓到我,反倒是我吃了亏,你就得拿钱出来让我消气。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他为了自己小家的安宁,为了让他媳妇消气,
就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我这个当妈的利益和尊严。我看着眼前这三个理直气壮的“刽子手”,
他们讨论着如何从我身上割下一块肉,来弥补那个小偷的“损失”。原来,在这个家里,
我不是妻子,不是母亲。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牺牲的、提供经济支持的“搭伙伙伴”。
我的心,像是被泡在冰窟里,冷得失去了所有知觉。“我没钱。”我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一分都没有。”我又补充了一句。
周国栋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林秀兰!
你是不是想造反?我当家这么多年,你敢不听我的?你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这个家面子!
”“面子?”我冷笑出声,“你的面子,是你自己挣的,不是我给的。你偏袒一个外人,
联合她来欺负我,还要我给你面z?周国栋,你配吗?”李桂芬见我态度如此强硬,
立刻在旁边煽风点火。“哎哟,国栋啊,你看看,她这是压根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她就是看不起我们家是农村来的,嫌弃我们穷!”她的话像一把带了毒的匕首,
精准地刺向周国栋那点可怜又可笑的自尊心。王莉莉也适时地配合着哭闹起来。
“这日子没法过了!妈,我们走!在这个家我们就是外人!就是被人欺负的!子昂,
你到底跟谁是一头的?你要是还认我这个老婆,今天必须让你妈拿出钱来给我妈道歉!
”她拉着李桂芬,做出要离家出走的样子。周子昂顿时慌了神。他冲到我面前,
脸上满是哀求和焦急。“妈!算我求你了!你就给吧!你非要把这个家搅散了才甘心吗?
”我看着我的儿子,这个我已经感到陌生的成年巨婴。
他只会把所有问题都归咎于我的“不妥协”,却从来不问事情的对错。仿佛只要我退让,
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他们吸食我的血肉,还要指责我为什么不把骨头也贡献出来。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死寂。“钱,我不会给。”“这个家,你们想怎么样,
就怎么样吧。”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吵闹和丑陋。冷战开始了。周国栋不再与我说话,
每天回到家都板着一张脸,仿佛我欠了他几百万。他甚至开始在亲戚朋友面前败坏我的名声,
到处说我如何小气刻薄,如何容不下他远道而来的亲家。那些闲言碎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这个男人,从这一刻起,在我心里已经死了。家里那种压抑的气氛,
几乎让人窒息。李桂芬和王莉莉倒是安分了一些,但她们看我的眼神里,
总是带着一点不甘和算计。周子昂夹在中间,每天唉声叹气,试图当和事佬,
但两边都不讨好。我像一个局外人,冷眼看着这一切。直到那天下午,一条银行的消费短信,
像一块巨石,在我早已结冰的心湖上砸出了一个窟窿。
“您尾号xxxx的银行卡于xx奢侈品店消费支出19888元。
”这是周国栋的工资卡。我愣住了。周国栋的工资并不高,他平时对自己很吝啬,
一件外套能穿好几年。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大方,舍得去逛奢侈品店了?
我的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立刻登录了网上银行,查询了这张卡的详细账单。
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我浑身的血液都几乎凝固了。04从李桂芬住进我们家的那天起,
这张卡的消费记录就变得异常频繁。今天买一个名牌包,明天买一套高档护肤品,
后天又去高级餐厅吃一顿大餐。而收款方的信息,
无一例外地指向了李桂芬和王莉莉经常逛的那些商场和店铺。最让我触目惊心的是,
有好几笔大额转账,收款人竟然是李桂芬的儿子,也就是王莉莉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
原来如此。我的丈夫,拿着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去讨好他的亲家母,给她的儿子铺路。
而对我,他却连一句公道话都吝于给予。这些年,他总是在我面前哭穷,说单位效益不好,
让我省着点花。我信了。我省吃俭用,把最好的都留给这个家,留给我的儿子。而他,
却在背后,用我的隐忍和节俭,去扮演一个对外人慷慨大方的“好女婿”、“好亲家”。
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感从胃里直冲喉咙。我觉得我这几十年,就像一个笑话。晚上,
周国栋回来后,我将打印出来的银行流水单甩在他面前。“周国栋,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他看到流水单,先是一慌,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甚至摆出了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怎么了?那是我亲家,我给我亲家花点钱怎么了?
我乐意!”“你乐意?你拿着我们两个人的钱,去养活她一家子,你乐意?
”我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什么叫我们两个人的钱?这是我挣的工资!
我想给谁花就给谁花!你管得着吗?”他开始胡搅蛮缠。“周国栋,这张卡,
是不是给了李桂芬?”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随即梗着脖子吼道:“是又怎么样!亲家母帮我们带孩子这么辛苦,我让她随便刷我的卡,
是看得起她!你这个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看得起她。好一个看得起她。原来,
我多年的付出,都比不上一个外人几句奉承和讨好。原来,他不是没有钱,
他只是不舍得给我花。那一瞬间,我对他最后一点情分,也彻底断了。这个家,这个男人,
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没有再跟他争吵。我只是默默地收起了那份银行流水单,
还有他刚刚亲口承认的那些话。我已经用手机录了下来。不能再这样任人宰割了。
我必须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从那天起,我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所有证据。
他转移给李桂芬的每一笔钱,他背着我给他老家亲戚的汇款记录,
他藏匿起来的私房钱账户……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由我亲手编织。而网中央的那些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