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帮公司啃下我堂哥那三百亿的大单，老板激动地握着我的手，说我是公司最大的功臣。
可我手机一亮，却是秘书小苏发来的消息：“姐，你快走，老板已经签了你的辞退书，
就等你签完合同！”他这是要过河拆桥！我抬头，看着老板那张虚伪的笑脸，
直接对我堂哥说：“哥，这合作，我们取消吧！”老板的笑，僵在了脸上。
01会议室里亮如白昼。冷气开得太足，吹在**的皮肤上，激起一层细微的战栗。
我面前的桌上，摆着两份厚重的合同，黑色的封面烫着金字，
散发着昂贵纸张与油墨混合的冰冷气息。这是三百亿的合同。是我耗费了整整一年心血，
磨破了嘴皮，熬了无数个通宵，才从我堂哥陈天宇的公司啃下来的硬骨头。王皓，我的老板，
正坐在我的对面，一张脸上堆满了菊花般的褶子。他的手紧紧握着我的，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指骨。掌心湿热，带着油腻的触感，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林辰啊，你真是我们公司最大的功臣！”他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夸张的激动，
仿佛我不是他的员工，而是他的再生父母。“这个项目要是成了，你就是头功！
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他唾沫横飞，描绘着一幅光辉灿烂的未来。升职，加薪，奖金，
股权。他许诺的每一个词，都像是一块涂满蜜糖的烙铁，妄图烫进我的心里。我看着他，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情绪没有半分泄露。
我只是维持着一个下属应有的、谦卑而感激的微笑。内心却一片死寂的冰原。就在三秒钟前，
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消息弹了出来。来自老板的秘书，苏晴。“林哥，
你快走，老板已经签了你的辞退书，就等你签完合同！”短短一行字，像一把带了毒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辞退书。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原来他许诺的光明未来，
就是一脚把我踹进深渊。原来我拼上一切换来的功劳，在他眼里，
不过是一块用完即弃的抹布。我能想象出他那张肥脸上得意的神情。用最低的成本，
榨干我最后的价值，然后把我连同我的功劳一起，打包送给他的亲外甥，
那个只会拍马屁的草包李军。多么完美的算计。多么狠毒的用心。会议室里，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脸上洋溢着喜悦。我堂哥陈天宇的团队，王皓公司的团队，
都在等待着最后落笔的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即将功成的燥热。只有我，
身处在这燥热的中心，却感觉血液都快要冻结了。王皓还在滔滔不绝。“林辰，快，签字吧，
让我们一起见证这个历史性的时刻！”他把一支派克金笔塞进我的手里，笔身冰凉。
我握住笔，指尖却感觉不到温度。我抬起头，目光越过王皓那张虚伪到令人作呕的脸，
看向了主位上的陈天宇。他是我的堂哥，国内顶尖科技集团的CEO。他今天会坐在这里，
不是因为王皓的公司有多大的面子。他只是因为我。因为他信任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
陈天宇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深邃的眼睛里闪过询问。他了解我，知道我此刻的平静之下，
必然隐藏着滔天巨浪。我冲他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然后，我放下了手里的笔。
清脆的磕碰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王皓的笑容凝固了。“林辰，你这是干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紧张。我没有理他。
我站起身，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紧绷而有些僵硬。我直视着我的堂哥，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道。“哥，这合作，我们取消吧。”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
在每个人的耳边轰然炸响。整个会议室，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王皓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从涨红变成了惨白。他的嘴唇哆嗦着，
像是离了水的鱼。“林辰！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失态地低吼，压抑着声音，
却掩饰不住那份惊惶。陈天宇面无表情。他只是抬了抬手。他身后的团队立刻会意，
所有准备签约的动作全部停止，文件被迅速合上。他们训练有素，像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
只听从唯一的指令。王皓的脸色，在短短几秒钟内，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像一个调色盘。
他死死地瞪着我，眼睛里迸射出怨毒的光。“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看着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那股被压抑的怒火，
反而化为了一阵冷笑。我就是要看他从云端跌落的样子。我就是要让他品尝一下，
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滋味。“王总。”我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您是不是有份文件，忘记给我了？”王皓的眼神明显地躲闪了一下。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强自镇定地呵斥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是吗？”我拿起我的手机，解锁，
点开那条信息。然后，我迈步走到他的面前，将屏幕竖在他的眼前。那行黑色的字，
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林哥，你快走，老板已经签了你的辞退书，
就等你签完合同！”王皓的瞳孔，在看到那条消息的瞬间，骤然收缩成一个针尖。
他脸上的最后血色也消失了。面如死灰。这个词用来形容他此刻的表情，再贴切不过。
他的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短暂的死寂后，是火山般的爆发。“你！你这是污蔑！
伪造信息！”王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叫。“苏晴！
是苏晴那个**！我要开了她！”他转头，面目狰狞地对自己的助理咆哮。“不，
我现在就要开了你！林辰！你被开除了！因为你恶意造谣，损害公司名誉！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他试图用咆哮来掩盖自己的心虚和恐慌。试图用驱逐我的方式，
来挽回这已经崩塌的局面。真是可笑。一个刽子手，在行刑失败后，愤怒地指责刀太钝。
我看着他丑态百出的表演，心中只剩下鄙夷。“不必了，王总。”我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盖过了他的咆哮。“从现在开始，我，林辰，主动辞职。”说完，我转身走到会议桌前，
拿起那份凝聚了我一年心血的核心策划书。那里面，有这次合作的所有技术细节，市场分析，
以及后续的推进方案。这是我的东西。我把它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把它放进了我的公文包里。王皓的眼睛都红了。“你干什么！那是公司的财产！”“不。
”我回头，看着他，笑了。“这是我的财产。”“你……”王皓气得浑身发抖，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时，一直沉默的陈天宇站了起来。他身材高大，气场迫人，
只是一个简单的起立动作，就让会议室里的气压瞬间降低了好几度。
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王皓，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无机质的垃圾。“王总。
”陈天宇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次的合作，我们天宇集团，
只认林辰。”“这个项目，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跟我谈。”“换了别人，一概免谈。
”说完，他不再看王皓那张已经变成猪肝色的脸。他转向我，眼神恢复了温和。“阿辰，
我们走。”“好。”我点了点头。我们堂兄弟二人，带着各自的团队，
在王皓和他那一群下属死灰般的注视下，转身，迈步，扬长而去。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想象得到，王皓此刻站在那间空旷的会议室里，会是怎样一副绝望而滑稽的表情。
三百亿的单子。他亲手把它打碎了。为了节省一点点可笑的遣散费，
为了满足他那点肮脏的控制欲。他失去的，将是他永远无法想象的未来。而我，
走在明亮的走廊里，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天，亮了。02回到公司，
迎接我的是一场早已预备好的审判。空气里漂浮着压抑又兴奋的因子，
像一场暴风雨来临前的诡异宁静。我抱着公文包，穿过开放式办公区。一路上，
无数道目光黏在我的背上。有同情的，有惋惜的，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和冷漠。这些人，
平日里“林哥”“辰哥”叫得亲热。在我加班时，他们会端来一杯咖啡，
说几句无关痛痒的体己话。在我拿到项目奖金请客时，他们会举着酒杯，
赞美我是公司的顶梁柱。此刻，他们却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秃鹫，远远地盘旋着，
等待着分食我的尸体。这就是职场。一出永不落幕的、关于人性的默剧。
王皓的办公室门大开着。他那不成器的外甥，项目部另一位经理李军，正站在门口。
李军是个标准的成年巨婴，业务能力一塌糊涂，溜须拍马的功夫却炉火纯青。他一见到我，
立刻像条得了指令的疯狗，冲我吠了起来。“林辰！你还有脸回来！”他指着我的鼻子，
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你个白眼狼！公司培养你这么多年，王总那么器重你，
你就是这么回报公司的？在签约现场捅刀子！你还是不是人！”他的声音尖利，
响彻了整个办公区。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竖起耳朵，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闹剧。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懒得擦掉脸上的口水。跟一条狗计较，只会拉低我自己的层次。
办公室里，王皓一**坐在他的真皮老板椅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他那张肥腻的脸上，汗水和油光混合在一起，狼狈不堪。看到我进来，他猛地一拍桌子，
桌上的文件被震得跳了起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咆哮，
声音嘶哑。“我待你不薄！给你项目，给你资源，你竟然在背后搞我！你毁了公司！
你也毁了你自己！”我静静地听着，像是在听一个蹩脚演员念着拙劣的台词。待我不薄？
我刚进公司时，拿着全公司最低的实习工资，干着最累的活。为了一个方案，
我可以在公司连续住一个星期，每天只睡三个小时。这个三百亿的项目，
前期所有的资料搜集，市场调研，技术对接，全是我一个人跑下来的。那时候，你在哪里？
你在高尔夫球场挥杆，在酒桌上跟人称兄道弟。李军这个草包，
连策划书里的专业术语都看不懂，却能凭借你外甥的身份，在项目成员名单里排在我前面。
现在，你跟我谈恩情？简直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王总，话别说得那么难听。
”我把公文包放在我的工位上，开始收拾东西。我的东西不多，一个水杯，几本书，
一盆半死不活的绿萝。“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你的东西？
公司的一切都是我的！”王皓红着眼睛嘶吼。“没有我给你平台，你林辰算个什么东西！
”李军在一旁煽风点火，阴阳怪气地说道：“舅舅，别跟他废话了！这种人就是喂不熟的狗！
我早就说过，他跟他那个堂哥走得近，肯定没安好心！迟早要叛变！”他说着，
还故意提高了音量，确保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能听见。一些平日里就爱捧李军臭脚的同事，
开始窃窃私语。“就是啊，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心机这么深。
”“肯定是早就跟堂哥串通好了，故意坑公司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些声音不大，
却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人的耳膜上。我没有理会这些噪音。我只是沉默地，一件一件地，
把我的私人物品装进一个纸箱里。就在这时，苏晴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
脸上是公式化的冷漠。“林经理，王总让你快点，别影响其他同事工作。”她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催促。李军立刻得意起来。“听见没有？苏秘书都看不过去了！
让你赶紧滚蛋！”我没有看李军，我的目光落在了苏晴的身上。她在跟我说话的时候，
右手不着痕迹地把一份文件放在了我的桌角。文件下面，压着一个黑色的，小巧的U盘。
她的动作极快，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在别人看来，她只是在整理我桌上凌乱的文件。
只有我知道，那是一个信号。也是一份礼物。我心中划过暖流。在这个冰冷的公司里，
原来还有人，保留着善意和正义。我把那盆绿萝放进箱子，顺手将那个U盘攥进了手心。
冰凉的金属外壳，在我的掌心，却带着灼热的温度。“王总。”我抱着箱子，
最后一次看向那个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的男人。“这个行业不大，我们后会有期。
”王皓听到我的话，像是被点燃的**桶。“后会无期！林辰，我告诉你！
我王皓在这个行业里混了二十年！我有人脉，有资源！我一句话，
就能让你在这个圈子里彻底消失！”他恶狠狠地威胁道，脸上充满了报复的**。
“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是什么下场！”我笑了。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
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对一个井底之蛙的可怜。“是吗？”“那我等着。
”我不再多说一个字。抱着我的纸箱，在所有人或鄙夷，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目光中。
我一步一步，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这家我为之奋斗了三年的公司。大门在我身后关上的那一刻。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睛，感觉像是获得了一场新生。
王皓，李军，还有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03断绝关系，
要从删除联系方式开始。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营业厅换了一张新的手机卡。旧的号码，
连同里面储存的几百个所谓“人脉”，被我一同丢进了历史的垃圾桶。世界清净了。
我没有立刻去找堂哥陈天宇，也没有急着联系新的工作。我给自己放了一个短暂的假。
这三年，我像一根被拧到极致的发条，没有一天敢真正松懈。现在，是时候让灵魂喘口气了。
但显然，有人并不想让我清净。我虽然换了号码，但王皓还是通过某些渠道，
知道了我的住址。第三天上午，门铃被按响了。我通过猫眼，看到了李军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他身边还跟着两个项目组的同事，一脸的局促和不情愿。我没有开门。我只是隔着门，
冷冷地问了一句：“有事？”李军大概没想到我会在家，愣了一下，
随即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林辰！开门！王总让我来拿策划书！那是公司的东西，
你无权占有！”他的声音，隔着一层厚厚的防盗门，依然充满了愚蠢的优越感。**在门上，
几乎要笑出声。“我昨天刚换了锁，钥匙只有我一把，你是在教我做事？”“你！
”李军被我噎得够呛。“林辰，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没有你，
我们照样能搞定天宇集团！我舅舅已经派我去跟陈总对接了！你手里的那份策划书，
就是一堆废纸！”他还在用这种拙劣的方式诈我。看来王皓还是不死心，
以为这个项目离了我，还能继续下去。真是天真得可悲。“哦，是吗？那祝你成功。
”我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你！你给我等着！”李军在门外气急败坏地跳脚，
骂了几句脏话，最终还是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我听着楼道里远去的脚步声，摇了摇头。
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果不其然。当天下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那头，传来王皓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林辰，是我。
”“有事？”我的语气平静无波。“你到底想怎么样？”显然，李军那个草包，
在陈天宇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这话应该我问你，王总。你想怎么样？”我反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想象到他此刻铁青的脸色。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语气软了下来。“林辰，我知道，辞退你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我一时糊涂。
”他开始打感情牌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回公司，我给你升职，项目总监的位置是你的，
奖金我给你双倍！”他开出的条件，听上去很诱人。如果是在三天前，
我或许会激动得睡不着觉。但现在，这些东西在我听来，只觉得恶心。就像一只苍蝇，
掉进了美味的汤里。“王总，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信任可言吗？”“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但人要往前看！三百亿的项目，对你，对公司，都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我们不能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就放弃这么大的蛋糕，对不对？”他还在试图说服我。
小小的误会？他把一把刀捅进我的后心，然后轻描淡写地称之为“误会”。这个人的**，
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王总，你搞错了一件事。”我的声音冷了下来。“这个蛋糕，
从头到尾，都是我做的。我想给谁吃，就给谁吃。”“你……”王皓被我的话彻底激怒了。
“林辰！你不要太嚣张！别以为陈天宇是你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
没了我的公司做平台，你手里的技术一文不值！”“是吗？”我笑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我？”“嘟…嘟…嘟…”电话被他狠狠地挂断了。我放下手机，
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王皓，已经开始慌了。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
拼命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可惜，那根稻草，现在在我手里。而我，根本没想过要递给他。
接下来的几天，王皓像是疯了一样。他发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试图绕过我，
直接和陈天宇对话。他亲自带着重礼，去天宇集团楼下堵人。结果，
连陈天宇的办公室门都没进去，就被助理客气地“请”了出去。他不死心，
又去堵陈天宇常去的会所，常打球的高尔夫球场。无一例外，全都被拒之门外。
陈天宇用最直接，也是最羞辱人的方式，向整个圈子表明了他的态度。他不尊重人才的企业，
就是个垃圾。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行业内迅速传开。王皓的公司，
一夜之间成了圈子里的笑柄。公司内部，更是人心惶惶。三百亿的大单告吹，
煮熟的鸭子飞了，所有人都知道是因为老板的骚操作。
那些原本指望着项目奖金过个肥年的员工，怨声载道。一些有门路的，
已经开始悄悄地投递简历，寻找下家。一时间，王皓的公司，风雨飘摇。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正坐在一家咖啡馆里，悠闲地喝着一杯拿铁。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看着那座我曾经为之奋斗的大厦，因为一根支柱的抽离，
而开始摇摇欲坠。心中没有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这是他应得的。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天宇发来的消息。“火候差不多了，见个面吧。
”我回复了一个字。“好。”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04我和陈天宇约在了一家私人会所。
环境清幽，私密性极好。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装，少了几分在公司时的霸气，
多了几分兄长般的亲切。“这几天休息得怎么样？”他亲自给我倒了一杯茶，动作行云流水。
“前所未有的好。”我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
驱散了心中最后一点阴霾。“辛苦你了，哥。为了我的事，让你费心了。”我由衷地说道。
陈天宇摆了摆手，深邃的眸子看着我。“阿辰，你跟我说这种话，就见外了。”他顿了顿，
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早就跟你说过，王皓那种人，格局太小，成不了大事。你跟着他，
迟早要被拖累。”“当初你坚持要去他公司，说是想从基层做起，磨练自己，我才没有拦着。
”“现在看来，磨练得也差不多了。”我苦笑了一下。“确实，被磨掉了一层皮。”“也好。
”陈天宇点了点头，“吃一堑，长一智。最重要的是，你看清了一些人和一些事。
”“这次的事，我之所以这么高调地拒绝王皓，一方面是给你出气，另一方面，
也是做给圈子里的人看。”“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林辰，是我陈天宇看重的人。
谁想动你，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他的话，说得云淡风轻。但我知道，
这背后蕴含着怎样的能量和情义。在这个人情比纸薄的商业社会，有这样一个堂哥做后盾，
是我最大的幸运。“哥，谢谢你。”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了这一句。陈天宇笑了笑，
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推到我的面前。“看看这个。”我疑惑地接过来，
打开。文件袋里，是一份专利证书的复印件，以及相关的技术说明。
专利的名称是“一种新型高效光能转化材料的制备方法”。专利所有人的名字，
赫然写着——林辰。我愣住了。这项技术，是我大学时期的毕业设计。
当时只是一个理论模型，后来我利用业余时间，不断地进行实验和改良，
才最终把它变成了现实。这项技术，也是这次和天宇集团合作的核心。
它能将新能源设备的能量转化效率，在现有基础上，提升至少百分之三十。
这是一个足以打败整个行业的技术。我一直以为，这项技术的职务发明，
所有权应该归属于王皓的公司。所以，我才会把策划书带走，作为我最重要的筹码。
可现在……“哥，这是……”我抬头看向陈天宇，眼中充满了不解。“这份专利，
在你入职王皓公司之前，我就已经帮你申请下来了。所有权，在你个人手里。
”陈天宇的语气平静，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脑中炸开。“你授权给王皓公司使用的，
仅仅是这项技术在‘特定项目’中的‘使用权’，而不是‘所有权’。”“换句话说，
他想踢开你，独吞这次合作的成果，从法律上，从技术上，都是痴人说梦。
”“他连最基本的知识产权归属都没搞清楚，就敢玩卸磨杀驴的把戏。你说他蠢不蠢？
”我看着手中的文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原来，我最大的底牌，并不是那份策划书。
而是这项专利本身。原来，从一开始，我就立于不败之地。而这一切，都是我眼前这个男人，
在背后默默为我铺好的路。我心中的一块巨石，轰然落地。取而代代之的，
是前所未有的感动和豪情。“哥……”我的声音有些哽咽。“行了，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
”陈天宇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今天叫你来，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些。”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神情变得郑重。“阿辰，我问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深吸一口气，
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想，
自己干。”这三个字，我说得斩钉截铁。在王皓背叛我的那一刻，
这个念头就已经在我心中萌芽。我不想再为任何人作嫁衣。我不想再把自己的命运，
交到别人手里。我要创造属于我自己的事业。陈天宇的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仿佛他就在等我这句话。“好！有志气！”他从怀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是一份股权投资协议。
“这是我以个人名义，给你准备的天使投资。五百万，不多，先拿去注册公司，
把架子搭起来。”“后续的资金，资源，人脉，只要你需要，随时跟我开口。”“我投资的，
从来不是王皓那个破公司。”“我投资的，是你，林辰，这个人。”五百万。
对于他庞大的商业帝国来说，或许只是九牛一毛。但对于此刻的我来说，
却是开启一个新时代的钥匙。我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热。我没有说谢谢。因为我知道，
我们兄弟之间，不需要这个词。我拿起笔，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一笔一划，
力透纸背。从今天起，我不再是谁的下属。我，是我自己的老板。王皓，你以为你毁了我？
不。你只是，成就了我。05新公司的注册流程，在陈天宇的帮助下，进行得异常顺利。
不到一周时间，“辰星科技”的营业执照，就送到了我的手上。
办公室租在了市中心一处高档写字楼，和天宇集团在同一栋，上下楼。
我站在空旷的毛坯办公室里，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还弥漫着水泥和涂料的味道。但我的心里，却充满了创业的**和对未来的憧憬。
公司的第一个员工，在我意料之中，也是我最期待的人。苏晴。她递交辞职信的第二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