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仇人夫君跪求我回头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喜欢西洋乐曲的阿克巴是把人物场景写活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沈如霜林晏清沈月瑶,讲述了俊朗,此刻带着些许不赞同,似乎真的只是为妻妹抱不平。谁能想到,十年后,他会亲手端来毒酒?“夫君以为,何为严厉?”她声音平……
前世,我被庶妹和夫君联手毒杀。他说:“你占了主母之位十年,该让给真心爱我的女人了。
”再睁眼,我回到新婚第二天。这次,我直接撕碎嫁妆单子:“和离吧,
这福气给你那真心的女人。”后来,他跪在雪地里求我回头。
我笑着搂过新夫君的腰:“介绍一下,这位才是我的真心人。”---红。
眼前只有一片粘稠的、灼热的红。沈如霜喉咙里像是被炭火滚过,每一次试图呼吸,
都拉扯着撕心裂肺的疼。她挣扎着,手指徒劳地抠抓着身下冰冷光滑的地砖,视线涣散,
只能模糊看到桌角翻倒的酒壶,残液混着暗红的血,蜿蜒流到她眼前。有人站在她面前,
华贵的裙裾,绣着精致的缠枝莲,是她上月才让绣房给沈月瑶新制的样式。“姐姐,
”沈月瑶的声音甜得发腻,带着毫不掩饰的畅快,“这‘醉红颜’的滋味,如何呀?
姐夫特意为你寻来的,说……要让你走得体面些。”体面?沈如霜想笑,
却呕出一口更浓的血。体面就是被自己掏心掏肺对待了十年的庶妹,和同床共枕的夫君,
在新帝登基、沈家大势已去的这个夜晚,联手灌下这穿肠毒药?脚步声沉沉响起,
那双云纹皂靴停在她咫尺之遥。她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看向那个她爱慕了十年,
为他操持中馈、生儿育女、陪他从微末翰林走到如今侍郎高位的男人,林晏清。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没有沈月瑶那种扭曲的兴奋,只有一种终于卸下负担的漠然。
他看着她,像看一件碍事已久的旧物。“如霜,”他开口,声音平静得令人心寒,
“你占了主母之位十年,尽心尽力,我都知道。”沈如霜的瞳孔微微颤动,死死盯着他。
林晏清略略偏开目光,望向依偎过来的沈月瑶,语气缓了缓:“但瑶儿跟我,是真心相爱。
如今新朝初立,沈家……你也明白。你这位置,该让出来了。为了林府,
也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将来。”沈月瑶依偎得更紧,声音娇怯:“姐姐,你放心去吧。
晏清哥哥和夫人,我会替你照顾好的。”夫人?她的孩子……巨大的悲痛和恨意如同冰锥,
狠狠刺穿沈如霜早已破碎的心脏。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目光刻骨地,要将眼前这两张虚伪至极的脸,烙进灵魂深处。林晏清似乎皱了皱眉,
对那目光有些不耐,挥了挥手:“处理干净。”黑暗彻底吞没意识之前,
沈如霜只听见自己骨骼深处迸发的无声嘶吼:若有来世……若有来世!……头痛欲裂。
像是有人用钝器在反复凿击她的太阳穴。然而,预料中死亡永恒的冰冷并未降临,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闷钝的、带着宿醉感的胀痛,以及身下锦褥过分柔软的触感。
鼻尖萦绕的不再是血腥与毒酒的甜腥,而是淡淡的、熟悉的苏合香气,
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男子的清冽气息。这气味……沈如霜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茜素红绣并蒂莲的帐顶,流苏轻垂,帐外天光微亮,透过蝉翼纱窗棂,
给屋内陈设蒙上一层浅金。紫檀木雕花拔步床,床栏上搭着一件男子的外袍,
是她亲手绣的竹纹。多宝阁上摆着几件她陪嫁带来的玉器,博山炉里残香袅袅。
这是她在林府的卧房,她和林晏清的新房。不,不是后来被沈月瑶占据、重新布置过的那个。
这是……崭新的一切。她僵硬地转动脖颈,看向身侧。年轻的男子阖目沉睡,眉眼清俊,
鼻梁高挺,褪去了十年后的深沉算计与冷漠,此刻眉宇舒展,竟有几分未经世事的温润。
林晏清。新婚第二日的林晏清。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冲出来。
沈如霜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瞬间弥漫口腔,才遏制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和颤抖。
不是梦。那锥心刺骨的痛,那血色的视野,沈月瑶得意的笑,
林晏清冰冷的话语……每一寸感觉都清晰得可怕。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永昌二十三年,
她嫁给林晏清的第二日清晨。前世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涌来,父母慈爱却早逝,
她以嫡长女之尊,带着丰厚嫁妆下嫁当时只是翰林院编修的林晏清,为他打点上下,
铺路搭桥。十年,她熬干了心血,换来的是一杯毒酒,一句“该让位”。而沈月瑶,
她那怯懦温顺、一直受她照拂的庶妹,早就和她的夫君暗通款曲,只等她人死灯灭,
便要登堂入室!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绕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但下一刻,
更深的寒意冰封了所有情绪。不能慌。绝不能重蹈覆辙。她轻轻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眸底已是一片沉静的寒潭。她悄无声息地起身,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走到妆奁前。铜镜里映出一张略显苍白却难掩娇艳的脸,
眉眼间还残留着新嫁娘的青涩与柔媚,只是那双眼睛,幽深得不见底,淬着经世轮回的寒冰。
她拿起木梳,一下,一下,缓慢而用力地梳过漆黑如缎的长发。每一下,
都像是在梳理前世纷乱血腥的记忆,将它们一一归位,变成清晰的路线图。梳齿刮过头皮,
带来细微的刺痛,让她保持绝对的清醒。今日,按照礼数,林晏清该陪她回门。
也是在前世这一天,沈月瑶“恰巧”身子不适,留在府中,
却“无意”打碎了林晏清心爱的砚台,惹得他回府后第一次对她冷了脸。
而自己当时只顾着安抚夫君,回门也匆匆忙忙,甚至没顾上好好拜祭早逝的母亲。
好一个“恰巧”。沈如霜对着镜子,缓缓勾起一抹极冷、极淡的弧度。巳时初,林府正厅。
沈如霜已换上一身簇新的绯红蹙金海棠花鸾尾长裙,头戴赤金点翠步摇,妆容精致,
仪态端庄地坐在下首。林晏清坐在她身侧,已是一身官袍,神情温和,
正与主位上的林老夫人说着话。林老夫人捻着佛珠,目光落在沈如霜身上,
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挑剔:“如霜啊,既已入了林家的门,日后便要恪守妇道,
以夫为天,好好辅佐晏清,早日为林家开枝散叶。”沈如霜垂眸,
姿态恭顺:“谨遵母亲教诲。”声音平静无波。林晏清侧首看了她一眼,总觉得今晨醒来后,
这位新妇似乎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许是昨夜累了?他并未深想。
就在管家禀报车马已备好,准备动身时,一个穿着水绿衣裙的纤细身影,扶着丫鬟的手,
弱柳扶风般走了进来。正是沈月瑶。她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
一进来便先怯生生地看了眼林晏清,
然后才向林老夫人和沈如霜行礼:“给老夫人、姐姐、姐夫请安。瑶儿晨起有些头晕,
来迟了,请老夫人、姐姐恕罪。”林老夫人对她倒还算和颜悦色:“身子不适就多歇着,
自家人不必拘这些虚礼。”沈月瑶感激地笑笑,目光转向沈如霜,
带着十足的依赖与歉意:“姐姐今日回门,瑶儿本应随行,
可这身子实在不争气……怕过了病气给姐姐姐夫,反而不美。姐姐不会怪我吧?”前世,
沈如霜便是被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骗过,温言安慰还让她好生休息。此刻,沈如霜抬眸,
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太静,太深,像结了冰的湖面,倒映出沈月瑶微微僵住的楚楚表情。
沈月瑶没来由地心头一突。“妹妹身子要紧。”沈如霜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得让厅里每个人都听得见,“不过,既入了林府,便是林家的人。妹妹如今客居在此,
更该谨言慎行,爱惜自身才是。晨昏定省是规矩,今日因故未至,明日记得补上。
莫要让人以为,沈家出来的姑娘,不懂礼数。”一番话,客气周全,挑不出错处,
却字字句句点明沈月瑶“客居”、“外人”的身份,以及她行事的不妥。
林老夫人捻佛珠的手顿了顿,看了沈如霜一眼。林晏清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觉得沈如霜这话未免有些过于严苛。瑶儿毕竟是她妹妹,又身子不适。
沈月瑶脸上的血色褪得更干净,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要落不落,
越发显得委屈可怜:“姐姐教训的是,瑶儿……瑶儿记下了。”她求助般看向林晏清。
林晏清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打圆场。沈如霜却已站起身,对着林老夫人盈盈一拜:“母亲,
时辰不早,儿媳与夫君该动身了,免得父亲母亲久等。”干脆利落,直接将话题截断。
林晏清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也起身告辞。马车辘辘驶向沈府。车内空间宽敞,
却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凝滞。林晏清看着身侧面无表情望着窗外的沈如霜,
终于忍不住开口:“如霜,瑶儿她毕竟是**妹,年纪小,身子又弱,
你方才……是否太过严厉了些?”沈如霜转过脸,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这张脸,年轻,
俊朗,此刻带着些许不赞同,似乎真的只是为妻妹抱不平。谁能想到,十年后,
他会亲手端来毒酒?“夫君以为,何为严厉?”她声音平平,“沈家家训,嫡庶有别,
长幼有序。她既称我一声姐姐,住在林府,我便有责任教导她规矩。今日是回门之期,
她若真懂事,便该强撑着起身,哪怕送到二门,也是她的心意。如今托病不出,
落在旁人眼里,只道我沈家女儿骄纵,亦或……林府待客不周,容她放肆。”她顿了顿,
看着林晏清微微变色的脸,继续道:“夫君如今在翰林院,清贵之地,多少眼睛看着。
内宅不宁,规矩松懈,传出去,于夫君官声有碍。我既为林家主母,所思所虑,
自当以林家、以夫君为先。些许姐妹私情,与大局相比,孰轻孰重?”一番话,有理有据,
冠冕堂皇,甚至抬出了“官声”、“大局”,堵得林晏清哑口无言。他忽然觉得,
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位新婚妻子。她不是该温柔小意,以他为天吗?
怎的如此……锐利冷静?他想反驳,却找不到话头,只好闷声道:“你说得也有理。
是我思虑不周。”沈如霜不再言语,重新看向窗外。心底却是一片冷嘲。看,这就是男人。
只要牵扯到他们的利益、前程,什么柔情蜜意,红颜知己,都可以暂且靠后。沈府到了。
如今的沈府,虽不及后来鼎盛,却也门庭显赫。沈如霜的父亲沈弘是户部侍郎,手握实权。
母亲早逝,继母王氏出身不高,向来唯唯诺诺,府中中馈实际由沈如霜出嫁前协助打理,
如今暂由一位老姨娘管着。回门宴设在花厅。沈弘见到女儿女婿,很是高兴,
尤其对一表人才、前程似锦的林晏清颇为满意。席间言笑晏晏,气氛和睦。
沈如霜却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目光,时不时掠过花厅侧门那架紫檀木屏风。前世,
就是在这场回门宴后,沈月瑶借口送落下的帕子,追到屏风后,
与林晏清有了第一次“意外”的单独相处。那时她正被继母拉着说话,浑然未觉。果然,
宴至中途,沈月瑶柔柔弱弱地起身,说是不胜酒力,要去醒醒神。片刻后,
林晏清也被同席的几位沈家子侄以请教文章为由,暂时请离。时机来了。沈如霜放下银箸,
用帕子拭了拭嘴角,对沈弘道:“父亲,女儿离席片刻。”她并未去更衣,而是绕了一段路,
悄然来到花厅侧面,那架屏风之后不远处的一座假山旁。这里绿植掩映,位置隐蔽,
却能清晰地听到屏风另一侧的动静。不过几息,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姐夫留步。
”是沈月瑶柔婉又带着一丝怯意的声音。“瑶儿?你怎么在此?不是身子不适吗?
”林晏清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好些了。方才离席,发现帕子不见了,
怕是落在这附近,便来寻寻……没想到打扰了姐夫。”沈月瑶的声音更低了些,
带着点慌乱无措,“我、我这就走。”“无妨。”林晏清道,“可寻到了?是什么花样的?
我帮你看看。”“是……是绣着梨花的。”沈月瑶声如蚊蚋,“不劳烦姐夫,
我自己再找找……”接着是一阵细微的悉索声,似是两人靠近找寻,又似是别的。
沈如霜站在假山后,眼神冰冷。前世,她只听到这里,便因继母寻来而离开。
后来沈月瑶红着眼眶出来,林晏清神色有些尴尬,她还傻乎乎地以为是妹妹丢了东西着急。
现在,她耐心地等待着。“啊!”沈月瑶忽然低低惊呼一声。“小心!
”林晏清的声音近了些,带着急促。“姐夫……我、我没事,
只是绊了一下……”沈月瑶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楚楚可怜,“多亏姐夫扶住我,
不然……不然真要摔了。这要是被人看见,瑶儿真是没脸活了……”“别怕,没人看见。
”林晏清安慰道,声音放柔了许多,“你身子弱,经不得吓。帕子没找到便算了,
回头让你姐姐再给你新的。”“姐姐她……”沈月瑶欲言又止,幽幽叹了口气,
“姐姐如今是林府主母,事务繁忙,怎好总为这点小事烦她。今日晨起,
姐姐似乎……对我有些不满。许是瑶儿哪里做得不好,惹姐姐生气了。”林晏清沉默了一下,
才道:“你姐姐她……性子是直了些,也是为你好,为林家规矩着想。你别往心里去。
”“瑶儿明白。”沈月瑶立刻懂事地应道,随即又轻声细语,“瑶儿只是觉得,
姐姐嫁了姐夫这样好的人,真是福气。姐夫待姐姐,定然是极好的。
只盼姐姐能一直如此顺遂如意才好。”这话听着乖巧,却隐隐指向沈如霜“性子直”,
可能不够顺遂如意。林晏清似乎很受用这温言软语,语气更缓:“你能这样想,很好。
你姐姐她……自有她的好处。你好好将养身子,别多想。”又低声絮语了几句,
脚步声才各自离去。假山后,沈如霜缓缓走出阴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的冰霜,
又厚了一层。好一幕郎情妾意,暗通款曲!一个装柔弱扮可怜,一个假关切真体贴。
字字句句,都在给她上眼药。她抬头,望了望沈府熟悉的飞檐碧瓦。这里曾是她生长的地方,
有她早逝母亲留下的痕迹,也有父亲虽严厉却真实的关爱。可后来,沈家败落,父亲病逝,
与林晏清的暗中操作脱不了干系。而沈月瑶,更是在得势后,
将母亲留下的嫁妆一点点侵吞殆尽。这一次,这些,她都要牢牢守住。回林府的马车上,
比来时更安静。林晏清似乎有些心事,偶尔看向沈如霜,欲言又止。沈如霜只作不知,
闭目养神。回到林府,天色已晚。沈如霜以今日劳累为由,
早早回了自己陪嫁带来的丫鬟春桃和夏荷收拾好的正院厢房,并未去主屋。
林晏清只当她真是累了,也未强求。夜色渐深。沈如霜独自坐在灯下,面前摊开的,
是她那份厚达数十页的嫁妆单子。
田庄、店铺、金银玉器、古董字画、绫罗绸缎……满满当当,几乎晃花人眼。
这是她母亲几乎全部的私蓄,加上父亲疼爱添置的,
是她前世在林府立足、供养林晏清仕途经济的根本,也是最后被沈月瑶一点点蚕食的肥肉。
她提起笔,沾了浓墨,在第一页最大的那处京郊田庄上,划了一道重重的横线。然后,
是西市最旺铺面的两间绸缎庄,东街的酒楼……不是要贪图吗?不是要侵占吗?
她一根手指头,都不会再给他们留下。但首先,她需要人,需要钱,
需要跳出林府后宅这一亩三分地的耳目和力量。春桃和夏荷是她从沈家带来的,忠心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