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五年全职妈妈。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做早饭，送孩子，洗衣拖地，买菜做饭。
老公下班回家，往沙发上一躺："今天吃什么？"婆婆视频里指指点点："地怎么又脏了，
孩子衣服怎么皱巴巴的。"那天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老公却说："你在家又不上班，
做点家务还喊累？"我笑了。第二天开始，我也往沙发上一躺，手机刷到停不下来。一周后，
老公捧着泡面站在我面前："你到底怎么了？"01我掀起眼皮，视线越过手机屏幕的顶端，
落在顾伟那张混合着愤怒与困惑的脸上。他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騰的泡面，
廉价的香精味弥漫在浑浊的空气里，几乎要盖过客厅里堆积如山的垃圾散发出的酸腐气。
我没说话，手指在屏幕上划过，一条新的短视频开始自动播放。魔性的音乐钻进耳朵，
我甚至还跟着轻轻点了点头。“孟瑶！我跟你说话呢！”顾伟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泡面碗因为他手的抖动而晃荡，几滴油腻的汤汁溅在他皱巴巴的衬衫上。那件衬衫，
连同他身上所有的衣物，已经在洗衣机里泡了三天，和其他脏衣服纠缠在一起，
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霉味。我终于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平静地看着他。“怎么了？
”我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这片狼藉的战场上，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他像是被噎住了一样，脸涨得通红。“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他环视四周，
手臂夸张地挥舞着。“垃圾都快堆到门口了，衣服没人洗，饭没人做，
乐乐的老师都打电话给我了，说孩子身上有味儿！你天天就躺在这儿玩手机，你疯了吗？
”他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砸过来，每一个字都带着火星。要是在一周前，
我可能会被这些话刺得遍体鳞伤，会愧疚，会自责，会立刻爬起来收拾这一切。但现在，
我的心平静得像一口古井，不起丝毫波澜。我慢悠悠地坐起身，将手机放在一边，
然后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反问。“你不是说，我在家又不累吗？
”顾伟的呼吸猛地一滞。“我现在就不累了。”我扯了扯嘴角，那不是一个笑容，
只是一个单纯的肌肉动作，“这样不好吗？”他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嘴巴张了几下，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一周。整整七天。第一天，我没起床做早饭，
顾伟在床上烙饼到七点半，最后黑着脸给乐乐叫了外卖，自己饿着肚子去上班。第二天，
我没洗衣服，洗衣机旁的脏衣篮堆成了小山。第三天，我没拖地，
地板上全是脚印和食物残渣，黏腻腻的。第四天，顾伟试图自己动手，
他把所有颜色的衣服都塞进了洗衣机，结果我最喜欢的一件白衬衫，
被染成了不知名的、灰扑扑的颜色。
他气急败坏地把那堆湿漉漉的、五颜六色的布料扔在阳台，再也没管过。第五天，
婆婆张桂芬的视频电话准时打了过来。屏幕那头，她依然是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镜头晃来晃去，背景窗明几净。“地怎么回事？油得能刮下一层了！还有乐乐，
衣服怎么皱巴巴的，你这个妈怎么当的？”我没说话，只是把镜头对准了堆满外卖盒的餐桌，
对准了快要溢出来的垃圾桶，对准了阳台上那堆色彩斑斓的“抽象派艺术品”。
张桂芬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变成了急促的喘息。我没给她继续发作的机会，
直接挂断了视频。世界清静了。第六天，第七天。这个我曾经像陀螺一样日夜旋转维护的家，
彻底变成了一个垃圾场。而我，就是坐在垃圾场中央的那个女王，
冷眼旁观着它的腐烂和崩溃。现在，顾伟捧着他的泡面，像一个审判官一样质问我。
可他不知道，被审判的，从来不是我。“孟瑶，”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但已经没了刚才的气势，只剩下一种无力的恼怒，“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过日子？”我轻笑出声，“顾伟，你管现在叫过日子？
这不就是你理想中的生活吗？有一个人，不，一个工具，免费为你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照顾孩子，让你一回家就能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你什么都不用操心。现在这个工具坏了，
你就受不了了？”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他那层名为“丈夫”的伪装。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他把那碗泡面重重地砸在茶几上，汤汁四溅。“不可理喻！
”他丢下这四个字，摔门而出。我看着他狼狈的背影，缓缓躺回沙发，重新拿起手机。
屏幕亮起，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只是觉得，这空气，好像都清新了一点。02第二天下午，
门锁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比顾伟下班的时间早了整整三个小时。我知道，救兵来了。不，
应该是“救兵”杀过来了。张桂芬穿着一身考究的呢料大衣，脚踩着一双精致的短靴，
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脸晦气的顾伟，像个做错事被叫了家长的孩子。一进门，
张桂芬甚至来不及换鞋，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客厅里扫射，最后精准地锁定在沙发上的我。“孟瑶！
你看看你把这个家弄成什么样子了！你是猪吗？住在猪圈里！
”尖锐的叫骂声刺破了午后的宁静。我连眼皮都没抬，继续刷着手机里的装修案例，
仿佛她骂的是一团空气。张桂芬见我毫无反应，怒火更盛，几步冲到我面前，
一把夺过我的手机。“你还玩！家里都快被你作没了，你还有脸玩手机！”我终于正眼看她，
眼神平静无波。“手机还我。”“还你？我今天就把你这手机给砸了！看你还怎么作妖！
”她举起手机就要往地上摔。“妈！”顾伟急忙上前拦住她。就在这时，乐乐的房门开了。
五岁的儿子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来，看到张桂芬，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奶奶。
”张桂芬的怒火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她立刻换上一副慈祥的面孔，蹲下身想去抱乐乐。
“哎哟，我的乖孙，睡醒了？想不想奶奶？”乐乐却躲开了她的手，走到我身边，
靠着我的腿，小声说：“妈妈，我饿了。”他抬起头，看着张桂芬，
用一种稚嫩却清晰的语气说：“妈妈太累了，需要休息。奶奶，你来做饭吧。
”整个客厅的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张桂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像是戴上了一张劣质的面具，随时都会碎裂。她缓缓站起身，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孟瑶，你可真行啊！自己懒就算了，还教孩子这么说话！
我顾家是倒了什么霉，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她的攻击开始了。从我的懒惰，
到我的教育方式，最后，她终于亮出了最恶毒的武器。“结婚这么多年，就生了一个，
还是个男孩。我们顾家指望谁传宗接代？你就是个不下蛋的鸡，占着茅坑不拉屎！
”顾伟站在一旁，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默认了他母亲对我的人身攻击。我的心，
在那一刻，彻底凉透了。我没有哭，也没有歇斯底里地反驳。
我只是从口袋里拿出另一部手机，当着她的面，按下了录音键。然后，我抬起头，
看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冷冷地说：“继续说。”张桂芬愣住了。“把你刚才的话，
再说一遍。我听听，你那个宝贝儿子，是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冰锥，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脏。张桂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你……”“妈，你少说两句！”顾伟终于感到了不妥，
上前拉住她。张桂芬一把甩开他的手，像是被彻底点燃的**桶，开始在客厅里摔东西。
外卖盒被她踢飞，抱枕被她扔在地上，茶几上的遥控器被她狠狠地扫落在地，
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这个家还讲不讲规矩了！
”她一边摔一边嚎叫。顾伟焦头烂额地跟在她身后收拾残局。我抱着乐乐，把他护在怀里，
用手捂住他的耳朵，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我的丈夫，我的婆婆。多么可笑的一家人。
等到张桂芬终于发泄完，累得气喘吁吁地瘫坐在沙发上，顾伟才走到我面前。
他没有一句安慰，开口就是指责。“孟瑶，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妈这么大年纪了，
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你跟她顶什么嘴？”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八年，嫁了六年的男人。
这一刻，我对他只剩下失望。彻底的，毫无保留的失望。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抱着乐乐站起身，把他送回房间，轻轻关上门。然后我走出来，
拿起被张桂芬扔在沙发上的手机，走到他们面前。“顾伟，这个家，是你和**，
不是我的。你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说完，我转身走进了卧室，反锁了房门。门外，
是张桂芬更加尖利的叫骂，和顾伟无能狂怒的捶门声。我充耳不闻。**在门上，
缓缓滑坐在地。没有眼泪。只是觉得，这五年，就像一个笑话。03第二天，
门外异常的安静。我走出卧室时，张桂芬正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喝着一碗白粥。
餐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小菜，是顾伟一大早出去买的。客厅也被简单收拾了一下，
至少垃圾都被装进了袋子里，堆在门口。看到我出来，张桂芬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冷笑，
顾伟则尴尬地避开了我的视线。一场风暴，似乎被强行压了下去。但我知道，
这只是海啸来临前的短暂退潮。果然，下午的时候，小姑子顾莉提着一篮水果，
施施然地上了门。“哥，嫂子，妈，我听说你们吵架了，特意过来看看。”她人未到，
声音先到，甜得发腻。她一进门，就亲热地挽住张桂芬的胳膊，嘴里说着劝架的话，
眼睛却在屋子里滴溜溜地转，闪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芒。张桂芬立刻找到了同盟，
拉着顾莉的手就开始数落我的不是，把昨天那套说辞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顾莉一边听，
一边假惺惺地附和着。“哎呀，妈，您别生气，嫂子可能就是带孩子太累了，心情不好。
”她转向我，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嫂子，你说你也是，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嘛，
干嘛跟自己过不去，还把家里弄成这样。”**在沙发上，懒得搭理她。这场戏，我看腻了。
顾莉见我不接话，眼珠一转，话锋突然拐到了另一个方向。“嫂子，你看你现在也不上班，
天天在家，多闷啊。对了，我最近看上了一款新手机，拍照特好看，就是有点贵，要两万块。
要不，你先借我点？反正你的钱留着也没什么用。”她话说得理所当然，
仿佛我的钱就该是她的。这就是顾莉，一个永远在索取的成年巨婴，一个精致的吸血鬼。
以往，为了家庭和睦，几千块的小钱，我给了也就给了。但今天，我不想再忍了。“我没钱。
”**脆地拒绝。顾莉的笑容僵在脸上：“怎么可能呢？哥每个月不都给你生活费吗？
”“用完了。”“嫂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不就是两万块吗？至于这么小气？
”顾莉的音量瞬间拔高，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张桂芬立刻帮腔：“就是！你一个女人家，
又不出去工作，花那么多钱干什么？莉莉要买手机是正事，你这个当嫂子的就该支持！
”我被她们母女俩一唱一和的**嘴脸气笑了。我没有再跟她们争辩，而是直接拿出了手机，
点开了银行APP，然后将屏幕转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顾伟。“顾伟，你来解释一下。
”屏幕上，是最近半年的转账记录。每个月的五号，都有一笔五千元的转账，收款人是顾莉。
备注是：生活费。顾伟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张桂芬和顾莉也凑过来看，
看到那刺眼的“五千”和“生活费”字样，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这……这是……”顾伟支支吾吾，眼神躲闪。我继续往上翻动页面，
停留在了一笔十万元的支出记录上。时间是三个月前。“还有这个，我们的共同存款，
为什么少了十万块？”我盯着顾伟，声音冷得像冰，“我记得，我们没有这么大额的开销吧？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战争的焦点，瞬间从“家务”转向了“经济”。
顾伟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张桂芬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她狠狠地瞪了顾莉一眼。
顾莉则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我。“那……那是我借给莉莉的！
”顾伟终于想出了一个蹩脚的借口，“她要做点小生意，周转不开。”“借？”我冷笑一声，
“借条呢？什么时候还？”“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一家人，谈钱多伤感情啊！
”顾莉急了，跳起来反驳。“一家人？”我看着她，又看看顾伟和张桂芬，
“一家人就可以不经我同意，私自动用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一家人就可以把你哥当提款机，
把我们这个小家当成你的血库，理直气壮地吸食我们的血肉？”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顾伟被我说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地吼道：“孟瑶！你够了！那是我自己挣的钱，
我愿意给我妹妹怎么了？”“你的钱？”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顾伟，你是不是忘了，
这五年，是谁在打理这个家？是谁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地去上班？我的付出，
难道就不是价值吗？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不用付工资的保姆？”家庭的遮羞布，
在这一刻，被我彻底撕开。里面，是自私，是算计，是血淋淋的真相。04顾伟的恼羞成怒，
比我预想的来得更快，也更决绝。第二天，我去超市买东西，结账时发现信用卡被冻结了。
紧接着，我手机银行的登录密码被修改，我名下的那张储蓄卡也被顾伟挂失。
他这是要对我进行经济封锁，企图用这种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逼我就范。
张桂芬更是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宣告：“女人啊，没钱就老实了。孟瑶，你别不识好歹，
乖乖跟阿伟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我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什么也没说。
我只是平静地回到卧室，打开了衣柜最深处的那个箱子。箱子里，
是我压箱底的几套名牌套装，是我结婚前，作为公司骨干时穿的战袍。已经五年没碰过了。
面料依旧挺括，款式也并未过时。第二天一早，我化了一个精致的妆，
换上了一身干练的米色西装套裙，踩着高跟鞋，拎着包，在顾伟和张桂芬错愕的目光中，
优雅地出了门。“她……她要去哪？”张桂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慌。“穿成这样，
肯定是出去找男人了！不要脸！”顾伟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我能想象到他们在我身后是如何揣测和污蔑我的。但我不在乎。他们开着车，
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后面。我从后视镜里看着那辆熟悉的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我没有去任何他们想象中的地方，而是直接把车开到了市中心最大的一家银行。
在贵宾理财室里，我见到了我的客户经理。“孟**，
您这笔五年期的理财产品今天正好到期，本息一共是八十六万七千三百元。您是打算继续存，
还是取出来？”“取二十万现金，剩下的帮我转到这个账户里。”我递过去一张新的银行卡。
这张卡，是我昨天下午就办好的。当我拎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走出银行时，
顾伟和张桂芬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堵在我面前。“孟瑶！你哪来这么多钱？
”顾伟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手里的箱子，满是震惊和怀疑。“你是不是背着我藏私房钱了？
还是……你真的在外面找了野男人？”他的话语里充满了侮辱。我看着他，
像看一个跳梁小丑。“顾伟，你是不是忘了，我结婚的时候，我爸妈给了我一百万的嫁妆。
”顾伟愣住了。那笔钱，当初他说要拿去投资，我没同意。后来他说要存起来理财，
我说我自己会处理。再后来，他就渐渐忘了这件事。他以为，那笔钱早就被我花光了，或者，
被我补贴给了这个家。他从来没想过，这笔钱，一直是我最后的底牌。“这是我的婚前财产，
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绕开他，径直走向我的车。他和他母亲，
像两尊石像一样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嫉妒，再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下午，
我带着乐乐去了最高档的商场。我给他报了乐高和马术兴趣班，都是他念叨了很久，
而我因为“要省钱”一直没同意的。我给自己买了很多新衣服，新鞋子，新包，
都是我曾经喜欢，却在婚后舍不得买的品牌。我们还吃了一顿昂贵的法式大餐。
乐乐吃得满嘴奶油，开心地笑着问我：“妈妈，我们今天像不像在过年？”我摸了摸他的头，
心里一阵酸楚。是啊，对我来说，这就是过年。是我新生的第一天。
当我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时，顾伟和张桂芬正坐在客厅里等我。
他们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看着那些购物袋上闪闪发亮的LOGO，
张桂芬尖酸地开口：“哟，有钱了，腰杆就硬了是吧？花钱这么大手大脚，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中了彩票呢。”“我的钱，我乐意。”我把东西放在玄关，
懒得再看他们一眼。顾伟终于忍不住了，他站起来，试图用一种家主的口吻对我说：“孟瑶，
钱要省着点花。你那点嫁妆，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你还是把家里的卡还给我，
以后家里的开销，我来……”“不必了。”我打断他。“从今天起，这个家的所有开销，
我们AA。”“乐乐的费用，包括学费、兴趣班、衣食住行，我们一人一半。房贷，
一人一半。水电煤气，一人一半。”我看着目瞪口呆的他们，继续说。“至于家务，
谁有空谁做。如果都不想做，可以请保姆，费用，也是一人一半。
”“你……你这是要分家吗？”张桂芬的声音都在发颤。“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公平。
”我微微一笑，“毕竟，我们现在只是‘搭伙伙伴’，不是吗？”那一刻，我从顾伟的眼中，
看到了一种名为“失控”的恐惧。他一直以为，我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的。他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