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龙椅换了人,他们却天天来我这冷宫报道

金銮殿龙椅换了人,他们却天天来我这冷宫报道

雪上加霜的刘则 著
  • 类别:重生 状态:已完结 主角:顾昭玄 更新时间:2025-12-18 14:53

《金銮殿龙椅换了人,他们却天天来我这冷宫报道》这部小说构思不错,前呼后应,雪上加霜的刘则文笔很好,思维活跃,顾昭玄是该书的主要人物,小说内容节选:声音却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你以为躲在这里,就能与世无争了?朕告诉你,只要你还是裴家的人,你就永远别想安生。”说完,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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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裴音絮,大胤朝的前皇后,如今的废后。所有人都以为我被废黜幽禁,日日以泪洗面,

    不是琢磨着怎么复宠,就是盘算着怎么报复。可他们不知道,皇后这份工,活多钱少责任大,

    我早就干够了。这冷宫,就是我给自己选的养老院。地段清净,还包吃住。

    只是我的退休生活,总有人来打扰。废了我、登上皇位的前夫哥,三天两头跑来,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说些什么“你心里果然还有朕”。我只是在盘算,

    他昨日赏赐新妃的东珠,能让我的钱庄赚多少。野心勃勃的宁王殿下,深夜潜入,

    许我将来母仪天下,要我助他一臂之力。我看着他那张写满“我要造反”的脸,

    只想递给他一份我们钱庄最新的贷款利率表。新科状元郎,才情冠绝京华,

    隔着墙头为我赋诗,说要救我脱离苦海。我谢过他的好意,然后用他写诗的顶级宣纸,

    引燃了我新做的烤炉。他们都在上演着一出爱恨情仇、争霸天下的年度大戏。而我,

    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咸鱼,种种菜,算算账。他们非不信,总觉得我在下一盘大棋。行吧,

    既然你们这么想看,那我就陪你们玩玩。就是不知道这棋盘翻了的时候,你们站不站得稳。

    1.废后KPI:种出全宫最好吃的白菜我叫裴音絮,前任皇后,现任冷宫职业宅女。

    外面的人都说,我完了。从一国之母,到冷宫废后,落差堪比从龙椅上直接掉进护城河。

    他们想象我每日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对着墙壁画圈圈诅咒新帝顾昭玄。事实上,

    我正在对着墙根下的一排白菜苗画圈圈。“一、二、三……七。”不错,七棵都活了。

    旁边的贴身宫女,也是唯一陪我进来的侍云,一脸忧心地看着我。“娘娘,您别这样,

    保重凤体要紧啊。”她以为我魔怔了。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很认真地对她说:“侍云,

    这批白菜要是种好了,今年冬天咱们就能吃上腌菜炖粉条。”侍云的眼眶红了,

    估计觉得我彻底疯了,连腌菜炖粉条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我没法跟她解释。皇后这个职位,

    听着风光,其实是个全年无休的活儿。管着后宫三千佳丽的吃喝拉撒,

    协调她们之间的勾心斗角,还要应付前朝那帮老头子的各种规矩。每天寅时起,

    子时才能躺下,睡眠严重不足。现在好了,被废了。等于公司倒闭,我直接拿了N+1退休,

    还分了一套带院子的房。虽然这房子叫“冷宫”,有点漏风,但胜在清净。没有KPI,

    没有晨昏定省,没有没完没了的宫宴。我能一觉睡到自然醒。这福气,给个皇帝我都不换。

    顾昭玄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这位刚刚登基三个月的新帝,我的前夫哥,

    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踹开了我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院门。

    “砰”的一声,吓得我菜地里的蚯蚓都缩回了土里。他站在院子中央,背着光,表情深沉。

    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男主角来见被他伤害过的女主角,一般都会摆出这种“我心里有苦,

    但我不能说”的便秘表情。我蹲在菜地边,手里还捏着一把刚拔下来的杂草。

    侍云“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抖得跟筛糠似的。“奴婢参见皇上!”我没动。一来,

    我是废后,见了他也只用行个平礼,没必要下跪。二来,我刚蹲下除完草,腿有点麻,

    站不起来。顾昭玄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对我的不迎接很不满意。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

    龙袍的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灰尘。“裴音絮,你可知罪?”声音冰冷,带着帝王的威严。

    嗯,标准台词。我寻思着我犯了什么罪。谋反?没有。害人?更没有。哦,

    他废后诏书上写的罪名是“善妒成性,德不配位”。说白了,就是他想扶自己的心上人上位,

    我占着位置碍事了。我把手里的杂草扔进旁边的筐里,扶着膝盖,慢吞吞地站起来。

    “知道了。”我答。他好像被我这个干脆的回答噎了一下。他可能预想的是我会哭着喊冤,

    或者怨毒地咒骂他。但他没料到,我会平静得像是问他今天吃了没。

    “你……就没什么想对朕说的?”他往前又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龙涎香。这香,一两银子一克,还是从我裴家的香料铺子出的货。

    暴利。我想了想,确实有话要说。“有。”他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期待。或许,

    他以为我要为自己辩解,或者求他回心转意。我指了指被他踹坏的院门,

    很诚恳地建议:“皇上,这门是前朝的黄花梨木,虽然旧了点,但拆下来修补一下,

    还能卖个好价钱。您下次来,能不能走门,别踹。”顾昭玄的脸,瞬间就黑了。

    2.皇上的爱,不如一筐新鲜鸡蛋顾昭玄的脸色,从多云转暴雨,

    大概只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他身边的大太监福安,脸都吓白了,拼命给我使眼色。

    我假装没看见。开玩笑,这院子里的所有东西,我都盘算过价值了。那扇门,

    是我资产清单里重要的一笔。顾昭玄死死地盯着我,像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裴音絮,

    你以为朕是在跟你说笑?”“臣妾不敢。”我垂下眼皮,态度恭敬,心里却在想,不然呢?

    难道你真是来帮我搞创收的?他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显然气得不轻。“你在这冷宫里,

    种菜,养鸡,过得倒是逍遥自在!”他语气里全是嘲讽。我点点头:“托皇上的福,

    确实清闲。”院子角落里,几只芦花鸡听见动静,“咯咯咯”地叫了起来。我一听这声音,

    眼睛亮了。这是下蛋的信号。我顾不上跟皇帝掰扯,提着裙摆就往鸡窝跑。

    顾昭玄和一众宫人,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一个前皇后,姿态豪迈地冲向鸡窝,

    然后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捧出三枚还带着温热的鸡蛋。新鲜的,晚上可以做个鸡蛋羹。

    我把鸡蛋放进侍云递来的小篮子里,心满意足。再回头,

    发现顾昭玄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愤怒、失望、还有一丝……困惑的复杂神情。“在你眼里,朕的到来,

    还不如几个鸡蛋重要?”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他的到来,踹坏了我的门,吓坏了我的鸡,耽误了我除草,

    还让我心惊胆战怕他一个不高兴把我咔嚓了。而鸡蛋,能填饱肚子,补充蛋白质,

    蛋壳还能碾碎了给白菜当肥料。这对比,不是很明显吗?但我不能这么说,我还没活够。

    于是我换了一种温和的表达方式。“皇上乃九五之尊,天下万物,自然都比不上皇上重要。

    ”我顿了顿,看着篮子里的鸡蛋,补充道:“但这鸡蛋关系到臣妾今晚的饭食,也同样重要。

    ”这话说的,我自己都觉得滴水不漏。既捧了他,又点明了鸡蛋的实际价值。

    顾昭玄大概是没见过哪个女人敢跟他这么说话。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都以为他要下令把我拖出去斩了。结果,他突然冷笑了一声。“好,好一个裴音絮。

    是朕小看你了。”他转过身,大步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他没回头,

    声音却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你以为躲在这里,就能与世无争了?朕告诉你,

    只要你还是裴家的人,你就永远别想安生。”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大群人呼啦啦地跟着离开。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那扇孤零零挂在门框上、英勇就义的黄花梨木门。侍云这才敢从地上爬起来,

    小脸煞白地跑到我身边。“娘娘,您、您刚才太冒险了!”我掂了掂篮子里的鸡蛋,

    不在意地说:“没事,他不敢把我怎么样。”“为什么?”侍云不解。我笑了笑,没说话。

    为什么?因为我是裴家嫡女。裴家,掌管着大胤朝近半的盐铁和漕运生意。

    顾昭玄的皇位还没坐稳,他需要裴家来稳固朝堂和经济。他废我,

    是做给朝中那帮反对裴家势力过大的老臣看的。他把我关进冷宫,却不杀我,

    是留着一张与裴家谈判的底牌。他今天来,名为探视,实为敲打。想看看我这个废后,

    是不是还心怀怨恨,裴家是不是有什么异动。结果,他只看到了一个一心种菜养鸡的疯婆子。

    他的目的落空了,自然会生气。但我敢肯定,他还会再来。一个帝王,

    是不会允许有任何事情脱离他的掌控的。尤其是,一个他以为应该跪在他脚下摇尾乞怜,

    却偏偏活得有滋没味的女人。我把鸡蛋交给侍云,让她去做鸡蛋羹。然后,

    我走到那扇破门前,心疼地抚摸着上面的裂痕。“得找人来修。”我自言自语。

    “可、可冷宫的人,哪有钱请工匠啊?”侍云发愁。我神秘地冲她眨了眨眼。

    “谁说我们要花钱了?”第二天,我就让侍云把这扇破门板拆了下来,擦洗干净。然后,

    我写了一封信,连同这块门板,一起交给了那个每天来送饭的、低眉顺眼的老太监。

    3.送上门来的状元郎,刚好缺个烧火工那块黄花梨木门板,三天后变成了一百两银子,

    由送饭的老太监悄悄塞给了侍云。侍云捧着银子,手都在抖。“娘娘,您、您是怎么做到的?

    ”我正用一根新做的竹竿,捅房檐下的蜘蛛网。“山人自有妙计。”我没告诉她,

    那个送饭的老太监,是我裴家早就安插在宫里的人。而京城最大的木材行“鲁班阁”,

    是我名下的产业。我让人把门板的消息放出去,只说是“前朝宫中流出的珍品”,

    自然有的是附庸风雅的富商抢着要。一百两,还是友情价。有了钱,日子就好过多了。

    我让老太监帮我捎带了不少东西进来。菜籽、花肥、上好的木炭,

    甚至还有两本时下最流行的话本子。冷宫的日子,过得比我在坤宁宫当皇后时还要滋润。

    顾昭玄没再来。但我知道,他的人一直在外面盯着。我不在乎。他们愿意看,

    就让他们看好了。看我怎么把冷宫打造成一个生态农庄。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

    又有人找上门了。这次来的,不是皇帝。是个书生。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打瞌睡。突然听到墙外有人在念诗。“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念得倒是字正腔圆,就是这调调,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哦,想起来了,

    这是前朝诗人李太白写给贵妃的。用在这里,不太合适吧?我睁开眼,

    看见侍云一脸紧张地捂着嘴,指了指墙头。墙头上,冒出了一个脑袋。一个年轻男人的脑袋。

    戴着一顶方巾,眉清目秀,一脸的痴迷和向往。“娘娘!您就是裴娘娘吧!”他看见我,

    激动地喊。我皱了皱眉,没做声。这谁啊?胆子也太大了,敢爬冷宫的墙。“娘娘,

    学生乃新科状元沈玉书!学生久仰娘娘贤名,听闻娘娘遭遇,心中万分悲痛!娘娘之才德,

    堪比日月,那昏君有眼无珠,竟将明珠弃于敝履……”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

    我听明白了。这是个读圣贤书读傻了的理想主义者。京城里关于我的传闻很多。

    有的说我贤良淑德,被奸妃陷害。有的说我才华横溢,却被帝王辜负。估计这位沈状元,

    就是听了这些故事,把我当成了他话本里的悲情女主角,跑来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侍云已经吓得快晕过去了。私会外男,这在宫里可是死罪。我倒是很平静。我打了个哈欠,

    冲墙头上的沈状元摆了摆手。“沈状元是吧?”“是!学生在!”他激动地挺直了胸膛。

    “你脚下踩稳一点,别掉下来。我这院墙,年久失修,摔坏了,我可没钱赔你医药费。

    ”沈玉书愣住了。他可能没想到,他一腔热血,换来的是这么一句务实到冷酷的提醒。

    “娘娘,您、您不感动吗?”他有点委屈。“感动什么?”我反问,“感动你爬我家墙头,

    还是感动你骂当今皇上是昏君?沈状元,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你这状元功名,怕是保不住了。”他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我、我只是为娘娘不平……”“我的事,不用你来抱不平。”我站起身,

    拍了拍衣裙上的褶皱,“天色不早了,沈状元请回吧。以后也别来了,我这里庙小,

    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说完,我转身就要回屋。“娘娘请留步!”沈玉书急了,

    从怀里掏出一卷东西,扔了进来,“这是学生为您写的诗!请娘娘一观!

    ”一个丝绸卷轴掉在地上。我捡起来,打开看了看。上好的湖州笔,徽州墨,

    写在昂贵的蜀锦上。字写得不错,诗嘛,就是些陈词滥调,

    什么“明珠蒙尘”、“凤凰落难”。我叹了口气。真是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公子哥。

    这么好的蜀锦,拿来写这种没营养的东西,太浪费了。我把卷轴卷起来,

    对墙头上的沈玉书说:“诗我收到了。多谢。”他见我收了诗,脸上又露出了喜色。

    “娘娘喜欢就好!学生以后每日都为您作诗!”“别。”我赶紧制止他,“沈状元,

    有这时间和金钱,不如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比如,扶个老奶奶过马路,

    或者给路边的乞丐买个包子。”沈玉书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我没再理他,

    拿着那卷蜀锦回了屋。侍云跟进来,急得直跺脚。“娘娘,这可怎么办啊!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发现不了。”我把卷轴摊在桌上,仔细端详。“这蜀锦,

    质地紧密,又不容易沾灰,拿来擦拭这套紫砂茶具,是再好不过了。

    ”我又看了看卷轴两端的黄花梨木轴头。“这个拆下来,劈了当柴火,刚好够烧一壶开水。

    ”侍云:“……”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仿佛在看一个能把一朵鲜花瞬间分解成肥料和燃料的怪物。从此以后,

    沈状元真的每日都来墙外报到。今天送诗,明天送画,后天送一支他亲手刻的玉簪。诗和画,

    我都让侍云拿去当引火纸了。玉簪嘛,成色一般,我让老太监带出去,

    换了二十斤五花肉回来。不得不说,这位沈状元,真是个活雷锋。

    他极大地改善了我和侍云的伙食水平。我甚至开始期待,他明天会送点什么更值钱的东西来。

    4.宁王的天下大饼,没我烙的葱油饼香靠着状元郎沈玉书的“投喂”,

    我在冷宫的日子过得愈发有声有色。五花肉炖得满院飘香,吃得我和侍云嘴上都冒油光。

    沈玉书大概以为他的深情打动了我。他爬墙头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有时候我午睡醒来,

    一睁眼就能看到他那张深情的脸挂在墙头上,跟个画框似的。我警告过他几次,让他别来了。

    他不听,还说这是“为爱痴狂”。我没办法,只好让侍云在墙根下撒了一圈新收的鸡粪。

    沈状从此消停了几天。但麻烦事,总是接踵而至。这天夜里,我刚睡下,

    就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了。不是风声。我立刻坐了起来,屏住呼吸。一个黑影,

    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床前。侍云睡在外间,丝毫没有察觉。我心里一沉。

    是刺客?顾昭玄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对我下杀手了?黑影慢慢走近,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映出他半张脸。轮廓深邃,眼神锐利。不是顾昭玄。是他的亲弟弟,宁王顾昭亭。

    我心里那块石头,不但没有落地,反而悬得更高了。顾昭亭,这位可是比他哥更难缠的主儿。

    顾昭玄是明着坏,而顾昭亭,是藏在暗处的毒蛇。他来这里做什么?“皇嫂,别来无恙。

    ”他开口了,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玩味。我没出声,只是冷静地看着他。

    在没有搞清楚他的来意之前,少说少错。他似乎很满意我的镇定,嘴角勾起一抹笑。

    “皇兄把你关在这里,真是暴殄天物。这样的美人,这样的才智,就该母仪天下,

    而不是在这冷宫里与草木为伴。”来了,画大饼的环节。我心里冷笑,面上不动声色。

    “王爷深夜到访,就是为了跟本宫说这些废话?”我终于开口。既然已经被发现了,

    再装睡也没意义。“当然不是。”他走到床边,俯下身,一股压迫感瞬间笼罩下来,

    “我是来给皇嫂指一条明路的。”“什么明路?”“助我,取代他。”他一字一顿地说,

    “待我登基,你依旧是这大胤的皇后。不,朕会为你废除六宫,此生唯你一人。”这饼画得,

    可真够大的。还“朕”,八字没一撇,就先自称上了。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王爷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我问。

    “凭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他篤定地说,“皇兄薄情寡义,废黜于你。难道皇嫂就不恨吗?

    不想把他从那个位子上拉下来,狠狠地踩在脚下吗?”他说这话的时候,

    眼睛里闪烁着兴奋而疯狂的光。我沉默了。我在想,如果我真的像他们想的那样,

    是个心怀怨恨的废后,此刻恐怕真的会被他说动。可惜,我不是。我对他们的皇位,

    一点兴趣都没有。谁当皇帝,关我屁事。只要别耽误我种菜就行。“王爷的提议,

    听起来很诱人。”我缓缓开口。顾昭亭的眼睛更亮了。“但是,”我话锋一转,

    “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凭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兵符,在我面前晃了晃,

    “京郊三大营,其中两营的兵权,已经在我手里。”我瞥了一眼那兵符。黄铜所制,

    虎头形状,做工倒是挺精致。可惜,是假的。真的那块,

    上个月刚被我爹派人从兵部尚书的府里“借”出来,拓了模子,又悄悄还了回去。

    顾昭亭手里的这块,估计是哪个不长眼的工匠,照着我放出去的假图纸仿造的。

    连虎须都多数了两根。我心里差点笑出声,面上却装出震惊的样子。

    “王爷……竟有如此实力?”“这只是其一。”顾昭亭见我“上钩”,更加得意,

    “朝中过半的大臣,都已暗中归附于我。只待时机一到,我便登高一呼,大事可成!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我给他提了几个非常实际的问题。“王爷,起兵是需要钱的。

    你那两营兵马的粮草军饷,从何而来?”“这个……本王自有办法。”他眼神有些闪烁。

    “你那些归附于你的大臣,里面有多少是墙头草,又有多少是你皇兄安插的眼线,

    你清查过吗?”“本王用人不疑……”“你所谓的时机,是指什么时候?具体的计划是什么?

    从宫外攻入,还是联合宫内内应?你的人手够吗?后路想好了吗?失败了怎么办?

    你和你全家老小的棺材都备好了吗?”我一连串的问题,把他问懵了。他张着嘴,

    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脸上的得意和自信,一点点龟裂。我叹了口气,从枕头下摸出一个东西,

    递给他。“王爷,夜宵吃了吗?这是我下午刚烙的葱油饼,还热乎着。你先垫垫肚子,

    然后赶紧回家睡觉吧。造反这个事,技术含量太高,不适合你。”顾昭亭低头,

    看着我手里那个用油纸包着的、还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葱油饼。他的表情,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过了好久,他一把抢过葱油饼,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

    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裴音絮,你给本王等着!”说完,他转身从窗口跃出,

    消失在夜色里。我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摇了摇头。就这点心理素质,还想学人家造反?

    我重新躺下,闻着空气里残留的葱油饼香味,突然觉得有点饿。失策了,

    应该给他昨天剩下的那个。5.一场栽赃嫁祸,变成了大型带货现场宁王顾昭亭那晚之后,

    再也没来过。但我知道,我把他得罪狠了。一个自视甚高的男人,

    被一个女人用葱油饼给打发了,这口气他肯定咽不下。我猜他会报复。但我没想到,

    报复来得这么快,而且这么……没创意。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正在给我的宝贝白菜们浇水。

    冷宫那扇破了一半的门,又被人一脚踹开了。这次来的,不是皇帝,也不是王爷。

    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淑妃,也就是取代了我皇后之位的那个女人,柳莺莺。

    她穿着一身华丽的宫装,身后跟着一大群气势汹汹的太监和宫女,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

    “裴氏!你好大的胆子!”柳莺莺一开口,就是一副抓到仇人的架势。我放下水瓢,

    慢悠悠地直起身。“柳妃娘娘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你还敢装蒜!

    ”柳莺莺指着我的鼻子,尖声叫道,“你竟敢用巫蛊之术,咒害本宫腹中的皇子!来人!

    给我搜!”她一声令下,身后的奴才们就像一群饿狼,冲进我那简陋的小屋,

    开始叮叮当...当地翻找起来。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有点想笑。巫蛊之术?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老掉牙的把戏。当年我在后宫当皇后的时候,

    处理过的类似案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栽赃嫁祸的手段,能不能更新一点?很快,

    一个太监从我的床底下,捧着一个木头小人儿跑了出来。小人儿身上贴着一张生辰八字,

    还扎了几根银针。“娘娘!找到了!找到了!”太监把小人儿高高举起,像是立了什么大功。

    柳莺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人证物证俱在!裴音絮,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他们等着我惊慌失措,等着我跪地求饶。我叹了口气。

    我走到那个太监面前,从他手里拿过那个木头小人儿。我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这手艺,

    不行啊。”我摇摇头,一脸嫌弃。“你、你说什么?”柳莺莺愣住了。我举着小人,

    对众人说:“你们看,这小人儿,用的是最普通的杨木,木质疏松,容易开裂。雕工也粗糙,

    五官都快挤到一起去了。”我拔下一根银针,在指尖试了试。“这针,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看这针尖,都卷刃了。一看就是哪个宫女做针线活剩下的废品。”我看向柳莺莺,

    很专业地给出了建议:“柳妃娘娘,下次要想栽赃,记得找个好点的工匠。还有,

    这生辰八字也写错了,我的字帖你以前不是天天临摹吗?怎么连我的笔迹都模仿不像?

    ”柳莺莺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跟调色盘似的。她身后的宫人们,一个个都傻眼了。

    他们大概从来没见过,有人被栽赃陷害,还能当场开起产品质量鉴定会的。“你……你胡说!

    你这是在狡辩!”柳莺莺气急败坏。“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我把小人儿和银针扔在地上,“这么粗制滥造的东西,也想拿来当证据?柳莺莺,

    你是不是觉得,我进了冷宫,脑子也跟着生锈了?”“我……”她还想说什么,

    院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都聚在这里做什么?”是顾昭玄。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沉着脸站在那里。柳莺莺一看到他,立刻像是找到了救星,

    眼泪说来就来,梨花带雨地扑了过去。“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裴氏她……她诅咒臣妾和皇子!”顾昭玄的目光,越过她,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深不见底。

    我没理他,而是弯腰捡起了地上那个被我批判得一文不值的木头小人。然后,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到墙角的鸡窝旁。我把小人儿往鸡窝里一扔。

    那几只正在打盹的芦花鸡,像是见了什么新奇玩具,立刻围了上来,伸长脖子,

    开始用尖嘴去啄那个小人儿。没几下,小人儿身上那几根破银针就被啄掉了。小人本身,

    也被啄得坑坑洼洼。我拍了拍手,转过身,对目瞪口呆的众人说:“看到了吗?这东西,

    也就配给我家的鸡当个玩具。”我又指了指旁边那几筐长势喜人的白菜。

    “有这闲工夫搞这些歪门邪道,不如学我,多种几棵白菜。冬储的时候,还能卖个好价钱。

    ”我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的粗布衣裳。“我这料子,看着普通,

    其实是江南最新出的冰蚕丝混纺。透气吸汗,夏天穿最舒服了。一件只要二十两,

    我裴家布庄就有卖。”最后,我拿起旁边桌上的紫砂壶,倒了杯茶。“这套茶具,前朝贡品,

    我爹送我的。现在市面上炒到三千两一套,有价无市。我这还有一套备用的,谁想要,

    可以私下联系我。”整个冷宫的院子,死一般地寂静。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一场精心策划的栽赃嫁祸,

    硬生生被我变成了一场集农产品、服装、奢侈品于一体的大型带货现场。顾昭玄的嘴角,

    在不受控制地抽搐。柳莺莺已经完全傻了,张着嘴,忘了哭。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

    “所以,你们还有事吗?没事的话,麻烦把门带上,我家的鸡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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