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我的总裁妻子司空珑,将一份股权**协议甩在我脸上。“晏休,签了它,
你和孩子净身出户。”她身后的助理白瑾,脖子上是我送她的那条项链。我笑了,
抱起我们刚满月的儿子,转身走进滔天火海,将她此生唯一的爱与继承人,
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抹去。五年后,当她疯了般找到我时,我只送了她一句:“司空总裁,
令郎的骨灰,早就被我扬了。”第一章:焚尽的爱餐桌上,
我亲手做的惠灵顿牛排还散发着最后的余温,旁边醒了三个小时的罗曼尼康帝,
正散发着醇厚的果香。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也是我们的儿子,晏星寻,
满月的日子。我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我的妻子,司空珑。直到深夜十一点,别墅大门才被推开。
她回来了,带着一身寒气,以及她那位年轻听话的助理,白瑾。“晏休。
”司空珑的声音像淬了冰,她甚至没看一眼精心布置的餐厅,
直接将两份文件甩在我面前的餐桌上,牛排酱溅上了纯白的纸张,像一滩干涸的血。
“签了它,你和孩子净身出户。”我的目光凝固了。一份是离婚协议,另一份,
是司空集团的股权无偿**书。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身后的白瑾,向前一步,
像是无意地整理了一下衣领。他脖子上,
赫然戴着我送给司空珑的周年礼物——那条我耗时半年,亲手雕刻打磨的“永恒之心”项链。
他朝我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语气天真又残忍:“晏哥,珑姐说,
她需要的是能陪她征战商场的狼,而不是一个只会守着厨房和孩子的男人。
她觉得你……太无趣了。”我的心,在那一刻,被这句话彻底捅穿。
所有的温柔、隐忍、付出,在她眼里,只是“无趣”。我抬起头,
看向那个我爱了整整十年的女人,她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只是那双眼睛里,
再也没有了我的倒影。“你爱过我吗?”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这是我最后的,
也是最卑微的乞求。司空珑终于正眼看我,眼神里却只有不耐烦。
她用沉默回答了我所有的问题。够了。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慢慢站起身,
越过他们,走到婴儿床边,温柔地抱起我熟睡的儿子,星寻。他的小脸那么安详,
浑然不知他的世界即将在下一秒崩塌。“咔哒。”我反手锁上了别墅的门,
将司空珑惊愕的表情和白瑾那得意的笑容,一同关在门内。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
我抱着儿子,平静地走进了厨房。“晏休!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司空珑的尖叫和疯狂的砸门声传来。我没有理会。我伸出手,拧开了煤气总阀。
“嘶——”刺鼻的气味迅速弥漫开来。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了我所有爱与痛的“家”,
然后抱着儿子,转身走进了地下酒窖。在最深处的墙壁后,有一条我为应对极端情况,
早就秘密挖好的逃生通道。当我从别墅后山的花园里钻出来时,
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轰——!”价值上亿的别墅瞬间被火海吞噬,火光冲天,
映红了司空珑那张惊恐绝望的脸。我隔着火墙,最后看了她一眼。我眼中最后一点爱意,
连同我的前半生,都在这场滔天烈火里,被彻底焚烧成了灰烬。司空珑,你想要的自由,
我给你。我将你此生唯一的爱与继承人,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抹去。
第二章:女王的裂痕带着星寻逃离那座城市后,
我彻底抹去了“晏休”这个名字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在一座偏远的临海小镇,
我化名“晏归”,归来的归。我告诉所有人,我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父亲,
妻子因意外去世。镇上的人很淳朴,他们同情我的遭遇,给了我们父子俩最大的善意。
我用仅存的一点积蓄租下了一个带院子的小房子,开始了我全新的生活。白日里,
我陪着星寻在沙滩上堆城堡,看潮起潮落;夜晚,我抱着他,给他讲星星的故事。
他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支柱,是我从那片灰烬中扒出来的,唯一的光。偶尔,
我会在镇上小餐馆的电视里,看到关于司空珑的新闻。
“司空集团总裁司空珑女士痛失爱侣与幼子,仍坚守岗位,冷静处理集团事务,
商界女王风范不减。”看着电视里她那张毫无破绽的冰冷面孔,我只是扯了扯嘴角。冷静?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女人的“冷静”之下,是怎样一种偏执的控制欲。我敢打赌,
她现在一定找不到每天早上我为她准备好的胃药;她一定会在几十件高定礼服前烦躁地踱步,
因为没人能像我一样,
地为她搭配好符合她当天心情的袖扣和胸针;她甚至可能连自己公寓的智能家居都用不明白,
因为所有的模式,都是我设定好的。她所谓的自由,
不过是踏入了一个由我曾经的“无趣”所构建的、处处都是陷阱的空壳。
而那个叫白瑾的助理,他能给她什么?廉价的崇拜和虚伪的顺从吗?
他连她喝的咖啡需要加两块半的方糖都不知道。我没有报复的**,只觉得可悲。
我重新拿起了刻刀,将所有的痛苦、绝望、憎恨与重生,
全都倾注于一块块冰冷的木头和石头上。雕刻让我平静,让我能暂时忘记那场大火。
时间一天天过去,星寻开始牙牙学语,他学会的第一个词,是“爸爸”。那天晚上,
我看着新闻里司空珑因为一个商业决策失误而略显憔悴的脸,我知道,女王的盔甲,
已经开始出现裂痕了。她很快就会发现,她亲手推开的不是一个累赘,
而是她世界里唯一的支撑。而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以她的性格,
一定会将所有的错误和愤怒,都迁怒到那个“替代品”身上。我等着那一天。
等着那把曾被我精心修复、挂在墙上做装饰的古董匕首,染上它应有的颜色。
第三章:血色的“挽回”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也是最毒的穿肠剑。一晃四年过去。
星寻已经是个活泼健康的小男孩,而我,“晏归”,也成了忘忧镇小有名气的雕塑家。
我的作品《拾光》,被一位来此旅游的富商高价买走,让我在这个小镇彻底站稳了脚跟。
我的生活平静得像一汪深潭,而潭底,埋葬着一个叫晏休的男人的尸骨。直到那天,
我在镇口的报刊亭,看到了一则来自遥远都市的头条新闻。《豪门血案!
司空集团总裁助理白瑾惨死于私人别墅,疑似入室抢劫!
》配图是那栋被她按原样1:1复原的别墅,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新闻里,
司空珑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对着镜头说自己因为受到惊吓,
需要时间平复。我捏着报纸,指节泛白,心中却毫无波澜。来了。
我甚至能清晰地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一幕:在那个复制的“家”里,
她看着白瑾那张越来越无法满足她的脸,终于将积攒了四年的悔恨与疯怒,一次性爆发。
她一定是用那把我修复的匕首动的手。因为那把匕首,是唯一一件承载着我们共同记忆,
又能被她用来“献祭”的物品。她不是在为我报仇,她只是在用一种血腥的方式,
“挽回”她犯下的错。她以为除掉了这个“错误”的替代品,就能让一切回到原点。
可笑至极。果然,没过几天,
我安插在司空集团的一位旧友就传来消息:司空珑在处理完白瑾的“后事”后,
开始动用司空集团全部的情报网络,
在全球范围内搜索一个“死而复生”的男人和一个五岁的孩子。她不信我们死了。
那头沉睡的、占有欲达到病态的雌狮,终于醒了。我看着院子里正追着蝴蝶跑的星寻,
他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纯粹。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我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我走到工作室,
抚摸着一座尚未完成的雕塑。那是一个父亲将孩子高高举过头顶的形象,
我为它取名《守护》。司空珑,你尽管来。五年前,你让我坠入地狱。五年后,
若你敢踏入我的世界,我会让你亲眼看看,地狱的模样。第四章:重逢,冰刃相向第五年,
秋。我的雕塑作品《涅槃》入选了国际艺术展,忘忧镇因此成了不少艺术爱好者的打卡地。
我的画廊“拾光”,也从一个小小的门店,变成了镇上的地标。生活美好得像一幅画,
直到那一天。宁静的午后,一列与小镇格格不入的黑色豪车车队,如同一群乌鸦,
粗暴地停在了画廊门口。我正在工作室里间打磨《守护》的底座,心头猛地一跳。来了。
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画廊的门被推开,风铃发出一阵急促而慌乱的响声。
坐在地上用泥巴捏小人的星寻抬起头,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爸爸,有客人。
”我放下手中的工具,擦了擦手,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午后的阳光从门口斜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