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镜片

完美镜片

灵之羽ing 著
  •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陈默张总 更新时间:2025-12-18 14:12

都市生活小说《完美镜片》是作者“灵之羽ing ”诚意出品的一部作品,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陈默张总之间的爱情故事,强强对碰的剧情属实吸睛,概述为:但眼前总是闪过那几行日记文字。直到午饭时间,他看到莉莉端着餐盘独自坐在角落,低头发信息,肩膀微微缩着,才再次感到一阵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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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意外的馈赠地铁二号线像一条疲惫的巨蟒,在城市的腹腔中穿行。晚高峰的第七趟车,

    陈默终于挤了上去。身体被前后的人夹紧,公文包卡在腋下,

    呼吸里混杂着汗味、廉价香水味和不知谁带的韭菜盒子的气味。他面朝车门玻璃,

    能看见自己模糊的倒影——三十岁,头发因为一天的工作和挤地铁显得凌乱,眼神疲惫,

    西装肩线处有一道不易察觉的折痕,是下午靠在椅子上打盹时压出来的。平面设计师。

    听起来不错,实际就是美工。在“创思广告”待了五年,薪水涨得比蜗牛爬还慢。

    今天又被秃顶的张总叫去训话,说他为“绿野地产”做的楼书设计“缺乏灵魂,

    像一坨昂贵的屎”。张总喷着唾沫星子的时候,陈默注意到他牙缝里嵌着的午饭菠菜残渣,

    这让他莫名获得了一丝可悲的优越感。生活是一潭黏稠的、无法搅动的死水。

    房贷还有二十五年,女友上个月分手时说“你让我看不到未来”,父母在老家偶尔打来电话,

    声音里藏着小心翼翼的期盼和不再掩饰的衰老。他就像地铁玻璃上的那个倒影,模糊,失真,

    随时可能被擦去。列车驶入人民广场站,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拥挤。有人下车,

    更多人涌上来。陈默被一股力量推搡着,脸几乎贴在了冰凉的玻璃上。就在这一刹那,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座位边缘的一点异样。那是一个眼镜盒。黑色丝绒材质,

    在昏暗的车厢顶灯下泛着低调柔滑的光泽。它静静地躺在空出来的座位上,

    旁边是一张被揉皱的报纸。盒子没有商标,样式极简,却透着一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精致感。

    不像是匆忙间遗落的,倒像被轻轻放置在那里。车门发出“滴滴”的警示音,即将关闭。

    鬼使神差。陈默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也许是对“精致物件”的本能向往,

    也许是生活太过贫瘠,需要一点意外的馈赠来**麻木的神经。在车门合拢前的最后一秒,

    他伸长胳膊,手指险险勾住了那个丝绒盒子边缘,将它捞进了怀里。动作不大,

    但旁边一个大妈还是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捡便宜”的了然和一丝鄙夷。

    陈默脸微微一热,把盒子塞进公文包夹层,仿佛那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接下来的几站,

    他心神不宁。手指隔着皮革,能感觉到那个盒子的轮廓。是什么牌子的?雷朋?林德伯格?

    还是更小众的手工定制?失主会不会很着急?他该交给地铁工作人员吗?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最后都被一个更强烈的念头压下去:看看,就看看。回到家,打开灯。

    租住的一室一厅在夜晚显得格外空旷清冷。他踢掉鞋子,把公文包扔在沙发上,

    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个丝绒盒。触手温凉,丝绒细腻得超乎想象。打开搭扣,

    里面是深灰色的天鹅绒衬垫,妥帖地嵌着一副眼镜。无框设计,镜腿极细,

    是某种暗银色的金属,泛着哑光。镜片看上去清澈无比,边缘打磨得圆润光滑。

    没有任何logo,没有任何标识,干净得像一件艺术品。他拿起眼镜,很轻,

    比看起来还要轻。镜腿折叠和展开的铰链处,手感顺滑精准,带着一种高级机械的美感。

    他走到洗手间的镜子前。镜中的自己依然疲惫,但眼神里有了一点好奇的光。

    他慢慢戴上眼镜。一阵轻微的眩晕感袭来,像猛地从暗处走到阳光下,但又有所不同。

    世界似乎被轻轻擦拭了一遍,边缘更清晰,色彩更……饱满?不对,不仅仅是视觉上的提升。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那张脸有些陌生,眼神深处某些被日常琐碎掩盖的东西,

    似乎被镜片微微放大了。是焦虑?是不甘?他摘下眼镜,眩晕感很快消失。再戴上,

    那种奇特的“清晰感”又回来了。他试着看向洗手池上的水渍,看向毛巾的纤维,

    看向瓷砖的接缝……一切都格外分明,甚至能看到平时忽略的细节。平光镜?他视力极好,

    从不戴眼镜。但这副眼镜戴上后,并没有任何不适的屈光感,只是让世界显得……更透彻了。

    也许是什么最新的蓝光防护镜,或者带点增强现实功能的试验品?他不太确定,

    但这副眼镜的质感和带来的奇异感觉,让他舍不得放回去。他把它戴上了,

    在房间里走了几步,适应着这种微妙的不同。第二天上班,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眼镜戴上了。黑色的细框和他常穿的深色西装意外地搭配,

    甚至给他增添了几分斯文和锐利。走进公司玻璃门时,前台莉莉照例抬头,

    露出职业化的甜美笑容:“早啊,陈默哥。”“早,莉莉。”陈默点头回应。

    目光习惯性地掠过她面前的电脑屏幕。就在这一瞬间,他僵住了。

    莉莉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公司内部通讯软件的界面,但在陈默的视线里,

    那屏幕似乎“分层”了。表层的聊天窗口后面,

    隐约“浮”着另一个窗口——那是一个私密日记软件的界面,采用了很深的暗色主题。

    最上面的日记标题清晰可见:“10月25日,阴。他又来了。掐着我的脖子,

    说我再敢提离婚就杀了我。证据还不够吗?录音笔藏在哪才安全?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标题下面是几行被隐约遮挡的正文,

    关键词刺眼:“淤青”、“颤抖”、“女儿”、“害怕”。陈默猛地移开视线,

    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撞了一下。他看见莉莉已经转回头,对着电脑,

    侧脸在晨光中显得平静甚至有些明媚,只有在她偶尔无意识地用指腹轻轻摩挲左边颈侧时,

    才流露出一丝极细微的不自然。幻觉?还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产生了臆想?

    陈默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向自己的工位,坐下时手心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

    他偷偷摘下半边眼镜,看向莉莉的方向——一切正常,只能看到她对着电脑打字的背影。

    再戴上眼镜,那种诡异的“分层视野”并没有再次出现,仿佛刚才只是惊鸿一瞥。

    一整个上午,陈默都心神不宁。

    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绿野地产”那坨“昂贵的屎”上,

    但眼前总是闪过那几行日记文字。直到午饭时间,他看到莉莉端着餐盘独自坐在角落,

    低头发信息,肩膀微微缩着,才再次感到一阵真实的寒意。那不是幻觉。下午,

    他抱着修改好的方案,硬着头皮走进张总办公室。张总正拿着手机,

    肥硕的身体陷在真皮老板椅里,脸上堆着一种罕见的、近乎谄媚的笑容,

    声音压得很低:“……您放心,那笔钱绝对干净,走的是‘启明项目’的账,

    天衣无缝……对对,已经到您指定的账户了……后续的,

    还得仰仗您多关照……”陈默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张总看到他,脸色瞬间一变,笑容消失,

    换上惯有的不耐烦,匆匆对着手机说了句“回头再聊”就挂断了。

    但就在他抬头看向陈默的刹那,透过那副无框眼镜,陈默再次看到了超出常理的东西。

    在张总那张油腻泛红的脸后面,仿佛投影般浮现出几行半透明的、滚动的字符和数字。

    那不是手机屏幕的反射,更像是直接“映”在他的视网膜上,或者直接投射在他的意识里。

    字符快速闪过,

    ectMorningSun(晨星计划)……”还有一行小字备注:“清除本地记录,

    备用身份已就绪。”陈默的心脏几乎停跳。他死死握住手里的文件夹,指甲掐进了硬纸板。

    张总贪污?而且金额如此巨大?还有备用身份?他想干什么?“看什么看?

    进来不知道敲门吗?方案改好了?”张总粗声粗气地说,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敲、敲了,张总。”陈默的声音有点干涩,他低下头,把文件夹递过去,

    “这是修改后的版本。”张总粗鲁地翻看着,眉头紧锁,时不时发出不满的“啧”声。

    陈默垂手站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扫过张总。这一次,没有看到那些银行信息,

    但却看到张总左手腕上那块昂贵的百达翡丽下面,有一道很淡的、已经愈合的抓痕。同时,

    一个古怪的念头或者说“信息”浮现在陈默脑海:“昨晚,金鼎会所,VIP3包间,

    与‘刘处’等人,消费八万七,签单挂‘绿野地产’商务招待。”这信息来得突兀,

    毫无根据,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细节感。张总把文件夹扔回桌上,

    唾沫星子又喷了出来:“这改的什么玩意儿?颜色!颜色还是不对!我要的是高级感,

    高级感懂吗?翠绿!不是这种屎绿!拿回去重做!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能用的东西!”“是,

    张总。”陈默拿起文件夹,逃也似地离开了办公室。回到自己的格子间,他摘下眼镜,

    双手微微发抖。不是幻觉,绝对不是。这副眼镜……它能让他看到别人隐藏的东西?秘密?

    想法?还是某种……信息场?恐慌像冰水一样漫过全身,但紧随其后的,

    是一种更强烈、更灼热的情绪——兴奋。巨大的、几乎让人战栗的兴奋。

    二、窥秘者最初的几天,陈默是在极度的矛盾和**中度过的。

    他像个刚得到新玩具又害怕被家长发现的孩子,既忍不住时时刻刻戴着眼镜去“看”,

    又对看到的一切感到不安甚至恐惧。他看到了更多。对桌的老王,四十多岁,

    一副老实顾家的模样,每天准时下班说要去接孩子。但透过眼镜,

    每周三下午都能“看”到老王手机里定时出现的、定位在城东某家廉价连锁酒店的导航信息,

    以及一个没有存名字却频繁联系的电话号码。老王在工位上看着家人照片时,

    眼镜会“提示”他一种混合着愧疚和烦躁的情绪色彩,像一层淡淡的灰黄色雾气笼罩着老王。

    新来的实习生小刘,名牌大学毕业,做事勤快但总是有些怯生生的。

    陈默有一次无意间看到他屏幕上的家族微信群聊,

    一个备注“三姨父”的人正在叮嘱小刘“多跟你张叔学,他是我远房表弟,会关照你的”。

    而张总对小刘确实比对别人稍微温和一点,虽然依旧严厉,但责骂里少了些刻薄。

    他甚至能看到一些更琐碎、更私密的信息。比如,

    对面的小美正在偷偷用公司电脑刷求职网站;隔壁组的孙经理上个月体检报告显示有脂肪肝,

    但他对同事吹嘘自己各项指标完美;清洁阿姨李姐的儿子今年高考失利,

    她正为复读的学费发愁,工作时总是走神……世界在陈默眼前变得透明,

    同时也变得无比复杂。每个人都是一座行走的密室,

    里面藏着喜悦、伤痛、算计、欲望、不堪和卑微的希望。他像个闯入别人家后院的偷窥者,

    最初的新鲜感过后,是一种混杂着优越、怜悯和些许恶心的复杂感受。但很快,

    另一种情绪占据了上风——权力感。当你能看到别人的底牌,而对方对你一无所知时,

    一种掌控全局的错觉便会油然而生。陈默开始小心翼翼地利用这些信息。

    公司竞标一个重要的**宣传项目,张总让陈默和老王各带一个小组出方案,择优选用。

    老王经验丰富,是这个项目的热门人选。陈默知道自己硬实力可能稍逊一筹。周三下午,

    老王又“准时加班”了。陈默戴着眼镜,看着老王心神不宁地收拾东西,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一条信息,内容在陈默眼里清晰浮现:“老地方,等你,

    今天带了新玩具哦~”后面跟着一个暧昧的表情。陈默不动声色。他等到老王离开后,

    用公司内线电话(避免留下手机记录)拨通了一个号码——那是他前几天“看”到的,

    老王情人丈夫的车牌号所属车辆登记信息里留下的一个联系电话。电话接通,

    一个粗豪的男声响起:“喂?”陈默压低声音,语速很快,

    模仿着一种市井气息:“是车牌尾号668的张先生吗?

    我好像在东湖路那家‘悦来’宾馆门口看到你的车了,车窗好像没关严,提醒你一下。

    ”说完立刻挂断,拔掉电话线。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去,去了会怎样。

    但他“看到”过老王情人丈夫的一些片段信息:脾气暴躁,疑心重,在运输公司开车,

    最近正为妻子行踪诡秘而心烦。第二天,老王破天荒地迟到了,眼睛下面有着浓重的黑眼圈,

    神情萎靡,额角还有一小块不明显的青紫。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准备好的方案讲解磕磕巴巴,漏洞百出。张总听得眉头紧锁。轮到陈默。他准备充分,

    阐述清晰,虽然设计本身未必比老王的高明太多,但对比之下,显得格外突出。最终,

    陈默拿到了项目主导权。看着老王散会后失魂落魄地坐在工位上,陈默心里掠过一丝愧疚,

    但很快被成功的喜悦淹没了。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冰冷的镜腿让他发热的头脑稍微冷却。

    这是工具,他想,是让我在这个不公平世界里获得公平的工具。他变得越来越依赖这副眼镜。

    上班戴,下班回家研究看到的信息,甚至睡觉时都放在枕边。他开始发现,

    眼镜揭示的“秘密”是有倾向性和“深度”的。

    越是强烈的情绪、越是试图隐藏的信息、越是与佩戴者(陈默)可能产生利害关联的事情,

    越容易被“看到”。而且,“看到”的方式不尽相同:有时是文字浮影,有时是情绪色彩,

    有时是画面片段,有时是直接的概念注入。他升职了,加了薪,搬进了有窗户的小办公室。

    张总对他越来越“赏识”,很多重要项目开始交给他。陈默投其所好,

    精准地避开张总的雷区,在他需要“支持”时送上恰到好处的恭维,

    甚至“无意中”帮他处理了一次小小的、可能引起麻烦的报销单问题。张总拍着他的肩膀,

    说他“有眼力见,懂事”。成功的感觉令人陶醉。陈默换了住处,

    买了些一直想要但舍不得买的东西,银行账户里的数字缓慢但持续地增长。

    他感觉自己终于撬动了那潭死水,开始向着光亮处游去。但他没注意到,

    或者有意忽略了某些变化。每次摘下眼镜后,太阳穴会传来隐隐的、持续性的胀痛,

    需要好一会儿才能缓解。视力似乎对正常光线变得有些敏感。更诡异的是,

    眼前偶尔会闪过一些极其短暂、模糊的片段,速度快得抓不住,留下的只有一丝怪异的感觉。

    最初,这些闪回像水面的涟漪,转瞬即逝。可能是一双戴着乳胶手套的手,

    正在擦拭什么光滑的表面(镜片?),视角很低,仿佛他自己就是被擦拭的物体。

    可能是一个白色天花板的一角,上面有排列整齐的日光灯格栅。

    能是一段模糊失真的对话片段:“……基线稳定……引入变量A3……”他以为是用眼过度,

    精神压力导致的瞬间脑缺血或视觉残留。他去药店买了最贵的缓解视疲劳眼药水,

    强迫自己每天做眼保健操,减少晚上盯着屏幕的时间。但闪回并未减少,

    反而随着他使用眼镜越频繁,变得越来越清晰,间隔也越来越短。有一次,

    在深夜研究张总可能涉及的另一个项目账目时(通过眼镜“看”张总电脑的历史信息残留),

    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眼前猛地一黑。紧接着,

    一个相对连贯的画面闪现:一个纯白色的房间,墙壁光滑得没有接缝。他(或者说,

    视角的主人)似乎坐在一张固定在地上的椅子上,对面坐着一个人,

    穿着白色的、类似实验服的衣服,脸上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看不清面容。

    房间里只有冰冷的仪器嗡鸣声。

    个平板的、没有起伏的电子合成音(或者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人声)在说话:“认知偏差测试,

    第七轮。植入记忆碎片‘职场不公遭遇’,强度等级B。观察目标应激反应及信息攫取倾向。

    ”画面晃动了一下,仿佛视角主人在轻微挣扎或转动头部。然后,另一声音(更接近真人,

    但同样模糊)回应:“明白。脑波监测显示目标前额叶及海马体区域活跃度异常。

    伦理委员会那边……”“无需担心。协议覆盖。继续记录‘依赖性与道德阈值’数据。

    ”画面戛然而止。陈默喘着粗气,冷汗浸湿了后背。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电脑屏幕的光冷冷地照着他的脸。刚才那是什么?噩梦?幻觉?还是……记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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