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老公沈聿带我去了他常去的高尔夫球场。却不是为了庆祝,
而是为了他心爱的小三和她的狗。只因我不小心踩到了那条名叫“宝宝”的泰迪,
小三林楚楚便哭红了眼。沈聿一脚将我踹翻在地,踩着我的脸。“道歉。”我不肯。
他便捡起一颗高尔夫球,当着所有人的面,狞笑着塞进我嘴里,直到我嘴角撕裂。“江晚,
你连楚楚的一条狗都不如,给宝宝磕个头,我就放过你。
”周围是他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富二代朋友,他们吹着口哨,开着盘口赌我能撑多久。
“聿哥,玩这么大?嫂子脸都青了。”“一个倒贴货,有什么不能玩的?
她今天不把这球吞了,就别想走出去。”我被球堵住喉咙,窒息感传来,视线渐渐模糊。
我看到沈聿的手机亮着,
亲密付的扣款通知弹出:“您的账户已为‘楚楚宝宝’支付宠物美容费用5888元。
”原来,我每月省吃俭用,连瓶酸奶都舍不得买,就是为了让他给小三的狗做美容。
1窒息感从喉咙深处炸开,那颗冰冷坚硬的高尔夫球死死卡住我的气管。我的脸涨成猪肝色,
双手徒劳地抓挠着脖子,发出嗬嗬的、破风箱一样的声响。沈聿的皮鞋尖还碾在我的脸颊上,
力道之大,让我感觉自己的颧骨即将碎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声音里带着一种玩味的残忍。“江晚,我再说一遍,给宝宝道歉。”他口中的“宝宝”,
是林楚楚怀里那只瑟瑟发抖的泰迪。林楚楚的眼泪已经流到了下巴,哭得梨花带雨,
她抱着狗,声音又软又委屈。“阿聿,你别这样……都怪我,是我没看好宝宝,
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姐姐,你快跟阿聿认个错吧,宝宝它胆子小,被你踩了一下,
吓坏了……”她的话像淬了毒的棉花,堵在我心口。不是故意的?我亲眼看见她松开狗绳,
那条狗直直冲我扑来,而我只是下意识地抬脚,甚至没用力。
周围是沈聿那群狐朋狗友的哄笑和口哨声。“聿哥,玩这么大?嫂子脸都憋紫了,
别真闹出人命啊。”“怕什么?一个倒贴上来的货色,有什么金贵的?聿哥让她怎么玩,
她就得怎么受着。”“就是,我开个盘,赌嫂子能撑几分钟?我赌三分钟,一百万!
”“我赌五分钟!她要是不想她那个赌鬼爹死在外面,就得给聿哥把这口气咽下去!
”赌鬼爹……原来,他连这个都告诉了他们。我维持婚姻最后的体面,
在他朋友面前永远温顺得体,换来的却是他们开盘赌我的生死。喉咙里的球让我无法呼吸,
大脑因缺氧而阵阵发黑。我拼尽全力,抬起眼,死死地盯着沈聿。这个我爱了五年,
嫁了两年的男人。结婚纪念日,他把我从家里拖出来,说要给我惊喜。惊喜就是,
让我跪在这里,给他心爱的小三和她的狗当众谢罪。视线渐渐模糊,
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时,沈聿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他漫不经心地掏出来看。是一条银行的扣款通知。距离太近,我看得一清二楚。
【您的尾号XXXX账户已通过亲密付,
为“楚楚宝宝”成功支付‘皇家宠物美容’费用5888元。】“楚楚宝宝”。
多亲密的昵称。5888元。我这个月的生活费。我为了省下这笔钱,
给他买他念叨了很久的最新款游戏机当纪念日礼物,早餐只啃干面包,
连一瓶两块五的酸奶都舍不得买。我省下来的钱,被他拿去,给了林楚楚的狗做美容。
一口腥甜的铁锈味猛地从喉咙里涌上来,混着无法吞咽的口水,从我撕裂的嘴角溢出。原来,
我连他心**的狗都不如。不。我在他心里,可能什么都不是。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涌遍四肢。我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抓向他踩在我脸上的那条腿。我的指甲瞬间折断,血肉模糊,可我不在乎。沈聿吃痛,
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压在我脸上的力道骤然消失。我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用头猛地撞向地面。“呕——”那颗堵住我生命通道的高尔夫球,混着血和胃液,
被我吐了出来,在翠绿的草坪上滚了几圈,停在林楚楚脚边。林楚楚吓得尖叫一声,
连连后退。“啊!好脏啊!江晚你……你怎么这么恶心!”沈聿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一脚将我再次踹翻在地,胸口传来剧痛。“江晚,**发什么疯!”我趴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肺部火烧火燎地疼。我没理他,只是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
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从地上爬起来。周围的喧嚣都消失了。所有人都看着我。我看着沈聿,
看着他那张英俊却冷酷的脸,然后,我笑了。我吐掉嘴里最后一口血沫,
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沈聿,我们离婚吧。”说完,我用尽最后的力气,
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死寂的高尔夫球场上。2沈聿被打懵了。
他那群朋友也懵了。在他们眼里,我江晚就是一条沈聿养的狗,温顺,听话,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谁都没想到,这条狗今天居然会反咬主人。
沈聿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他眼神里的错愕很快被滔天怒火取代。
“你再说一遍?”他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说,我们离婚。
”我重复道,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我净身出户。”林楚楚像是才反应过来,
立刻扑到沈聿身边,拉住他扬起的手,哭着说:“阿聿,你别生气!姐姐肯定是一时糊涂,
她不是真的想打你的!姐姐,你快给阿聿道个歉啊!”她一边“劝架”,
一边用怨毒的眼神剜着我,嘴型无声地对我说:你敢?我懒得再看她那副惺惺作态的嘴脸。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沈聿,等着他的回答。这个婚,我今天离定了。“净身出户?
”沈聿怒极反笑,他甩开林楚楚,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江晚,你以为你是谁?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你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离了我,
你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他的话,每一个字都戳在我的心上。是啊,结婚两年,
我放弃了我的专业,我的朋友,我的一切,心甘情愿做他背后的女人。
我以为用爱可以感化他这座冰山。现在才发现,冰山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寒潭,能吞噬一切。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只剩一片死寂。“是,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我不想再碍你的眼了。
”我用力掰开他的手,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他朋友的起哄声。“聿哥,就这么让她走了?
也太便宜她了吧!”“就是,打了聿哥还想跑?门都没有!”沈聿没有说话。我走出十几米,
身后突然传来他冰冷的声音。“江晚,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立刻,滚回来,跪下,
把那颗球给我舔干净了。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的脚步顿住了。我没有回头。
我怕回头,会忍不住拿刀杀了他。沉默了大概十几秒,我重新迈开脚步,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片让我作呕的草地。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视线,
几乎要将我的脊骨烧穿。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被称之为“家”的别墅的。
我脱力地倒在沙发上,浑身都在疼,尤其是嘴角和胸口。别墅里空荡荡的,只有我和回忆。
我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是在一场大学的辩论赛上,我是正方四辩,
他是评委席上最年轻英俊的投资人。那场辩论我赢了,他也记住了我。他开始追我,
声势浩大,全校皆知。送花,送车,在女生宿舍楼下用无人机摆出心形。所有人都羡慕我,
说我江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被沈聿看上。我也曾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向我求婚时,单膝跪地,握着我的手,深情款款。“江晚,嫁给我。以后,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命也是你的。”多可笑。他的命是他的,他的一切是林楚楚的。
而我,只是他无聊时的一个消遣,一个可以随意践踏尊严的出气筒。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微信消息。是沈聿发来的。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林楚楚。
她穿着我的睡衣,躺在我的床上,怀里抱着那只叫“宝宝”的泰迪,对着镜头笑得一脸甜蜜。
而照片的背景,是我们卧室里那张巨大的婚纱照。照片上的我,笑得灿烂又愚蠢。紧接着,
第二条消息进来。“江晚,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回来,这个家还是你的。不然,
这个位置,有的是人想坐。”冰冷的文字,像一把刀,将我仅存的幻想彻底捅碎。
我盯着那张刺眼的照片,手指颤抖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复。“那张床单是我上周刚换的,
香云纱的,别让你的狗抓坏了,挺贵的。”发完,我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然后,
我拨通了一个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打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
那头传来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喂?”我的眼泪瞬间决堤,声音哽咽。“外公,
我不想玩了。”“我想回家了。”3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外公已经挂断了电话。
就在我准备拿开手机查看时,他沉重的叹息声顺着听筒传来。“地址发过来。
”简短的五个字,却让我瞬间卸下了所有伪装的坚强。我挂断电话,将别墅的定位发了过去,
然后走进浴室。镜子里的人,狼狈不堪。头发凌乱,嘴角撕裂,脸颊红肿,
脖子上还有被自己抓出的血痕。我打开花洒,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
让我混乱的思绪清醒了些。我,江晚,京市江家走失多年的嫡亲外孙女。
二十岁那年才被找回来。可我厌倦了豪门的虚与委蛇,厌倦了亲戚们带着算计的笑脸。
于是在大学毕业后,我放弃了继承家业,对外宣称和家里断绝关系,隐姓埋名,
只为了和当时我深爱的沈聿在一起。我以为我找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良人。
我以为平凡的幸福才是我想要的。现在看来,我错得离谱。有些人,你把他当宝贝,
他却把你当垃圾。我洗去一身的狼狈和血污,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不是沈聿给我买的那些名牌,而是我刚上大学时,自己**赚钱买的一条白色连衣裙。
已经有些旧了,但很干净。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等待。不到一个小时,
别墅的门铃响了。我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
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保镖。是外公的管家,福伯。“**。
”福伯看到我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但还是恭敬地躬身。“福伯。”我点点头,
侧身让他进来。“老爷在车里等您。”福伯说。“我知道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生活了两年的地方,没有丝毫留恋。我唯一要带走的,只有我自己。
我跟着福伯走出别墅,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门口。后座的车窗降下,
露出外公那张布满皱纹却依旧威严的脸。他看着我嘴角的伤,浑浊的眼睛里翻涌着怒意。
“谁干的?”“一只狗。”我平静地回答。外公没再追问,只是对我招了招手。“上车,
回家。”我坐进车里,车子平稳地启动。车内,外公递给我一个医药箱。“自己处理一下。
”我接过,熟练地用棉签沾了碘伏,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处理嘴角的伤口。刺痛感传来,
我却一声不吭。这点痛,和心里的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想好了?”外公突然开口。
“想好了。”我回答得没有犹豫,“外公,对不起,我以前太任性了。”“现在知道也不晚。
”外公叹了口气,“江家的女儿,可以为爱奋不顾身,但绝不能被人踩在脚底下作践。
”他顿了顿,继续说:“那个姓沈的小子,我会让他付出代价。”“不。”我打断他,
“外公,这件事,我想自己来。”外公有些意外地看着我。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眼神一点点变冷。“他不是觉得我没了他,就活不下去吗?
”“他不是觉得我江晚就是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吗?”“那我就要让他亲眼看看,
他丢掉的,到底是什么。”我要把他曾经施加在我身上的所有羞辱,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回到江家老宅,一切都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佣人们恭敬地喊我“**”。我点点头,
径直走上二楼我的房间。推开门,房间里一尘不染。我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部黑色的卫星电话。这是当年外公给我的,说如果有一天我后悔了,
就用它打电话回家。我拿起了它。与此同时,沈聿正在他的私人会所里,和那群朋友喝酒。
他心烦意乱地灌下一杯又一杯的烈酒。江晚那个女人,居然敢打他?还敢提离婚?她凭什么?
“聿哥,别喝了。为那种女人不值得。”一个朋友劝道。林楚楚也依偎在他身边,
柔声说:“阿聿,姐姐肯定只是一时冲动,你别跟她计较了。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
劝劝她?”“不用!”沈聿烦躁地挥挥手,“她会回来的。她那种女人,没了我,
连一天都活不下去。”就在这时,会所的经理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沈……沈总,不好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沈聿不耐烦地吼道。经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都在抖。
“您……您绑定的那张黑金卡,刚刚……刚刚被冻结了!”4“你说什么?
”沈聿一把揪住经理的衣领,双眼赤红,“再说一遍!”经理快哭了。“沈总,是真的!
刚才您朋友点的单,刷您的卡显示已冻结!我们换了好几台POS机都一样!银行那边说,
是最高权限指令,直接锁死了您的附属卡!”最高权限指令?沈聿脑子里“嗡”的一声。
这张黑金卡是无限额的附属卡,主卡在江晚手里。不,准确地说,
那张主卡是当初江家给江晚的。当年我为了和他在一起,跟家里闹翻,
江家一怒之下断了我所有的经济来源。沈聿为了彰显他的“爱意”和“能力”,
托了无数关系,花了大价钱,才给我办了这张顶级黑金卡的附属卡。
他不止一次在我面前炫耀:“晚晚,看到了吗?以后我养你。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他把这张卡给我,更像是一种施舍和控制。而现在,这张他引以为傲的卡,被冻结了?
“不可能!”沈聿一把推开经理,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银行贵宾专线的电话。他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客服甜美的声音。“尊敬的沈聿先生,您好。”“查!给我查!
我的卡为什么会被冻结!”沈聿咆哮道。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客服用更加恭敬的语气回道:“沈先生,非常抱歉。刚刚接到总行最高级别的指令,
您名下所有关联江晚女士的附属卡,已全部被永久冻结。这是主卡持有人的要求,
我们无权干涉。”主卡持有人……江晚?她怎么敢?!沈聿挂断电话,脸色铁青。
他那群朋友也都傻眼了。“聿哥,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嫂子她……她哪来的胆子?
”“她不是跟家里断绝关系了吗?她哪来的钱?怎么还能操作主卡?
”林楚楚的脸色更是煞白一片,她紧紧抓住沈聿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
“阿聿……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姐姐她怎么会……”“闭嘴!”沈聿烦躁地甩开她。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客服那句“主卡持有人的要求”。他一直以为,江晚的卡早就被江家停了,
她现在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他的施舍。可现在看来,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那个女人,
一直在骗他!他拿出手机,想打电话质问我,却发现微信被拉黑,电话也打不通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失控感,瞬间攫取了他的心脏。他猛地站起来,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阿聿,你去哪儿!”林楚楚哭着追上去。“滚开!”沈聿头也不回地冲出包厢,
开着他的法拉利,一路狂飙到别墅。他用指纹开门,门锁却提示“指纹验证失败”。
他又输密码,还是失败。他被挡在了自己的家门外。沈聿气得一脚踹在门上,
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他开始疯狂地砸门。“江晚!你给我滚出来!”“开门!
**听见没有!”“你以为冻结我的卡,换个门锁,就能跟我离婚了?我告诉你,没门!
你这辈子都是我沈聿的女人!”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却没有任何回应。而此时,
我正坐在江家老宅的书房里,通过监控,冷冷地看着屏幕上那个状若疯癫的男人。
福伯站在我身后,低声问:“**,需要派人去处理一下吗?他这样会扰邻。”“不用。
”我端起面前的茶,轻轻吹了口气,“让他闹。”“闹得越大越好。”“外公,
我想收购沈聿的公司。”我放下茶杯,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外公。外公正在盘着手里的核桃,
闻言,动作一顿。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想好了?那小子家的底子,可不薄。
”“想好了。”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他最引以为傲的,不就是他的公司,他的钱吗?
那我就让他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外公深深地看了我几秒,然后笑了。
“不愧是我江震的孙女。有魄力。”他放下核桃,拿起桌上的电话。“福伯,通知下去,
召开最高级别的家族会议。议题只有一个。”外公的目光转向我,
眼神里是全然的纵容和支持。“不惜一切代价,收购沈氏集团。”电话那头,
福伯恭敬地应声:“是,老爷。”挂断电话,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点开,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星星闪着金光,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即使只是一张照片,那股强大的气场也仿佛要破屏而出。照片下面,附着一行字。【江晚,
恭喜恢复单身。现在,我可以追你了吗?】5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冷峻的面孔,
和那句直白的问话,我愣住了。这个号码,这个男人……记忆的闸门被打开,一张同样年轻,
但带着几分青涩和执拗的脸,与照片上的人重合。秦放。我大学时期的学长,也是唯一一个,
在沈聿铺天盖地的追求攻势下,还坚持给我送早餐,占座位的男人。他是个孤儿,
靠着奖学金和一身傲骨,活得比谁都挺拔。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把我当学妹照顾。
直到我答应沈聿求婚的那天,他把我堵在宿舍楼下,眼眶通红地问我。“为什么是他?
”“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他给不了你的,我也能给。你再等等我,好不好?”当时的我,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只觉得他不可理喻。我说:“秦放,我爱他。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
”从那以后,他便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我听说他参军了,去了最艰苦的边境。没想到,
他会在这个时候联系我。而且看这肩章,他混得……不是一般的好。我盯着那句“现在,
我可以追你了吗?”,一时间五味杂杂。我还没回复,外公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秦家那小子?”我惊讶地抬头:“外公,您认识他?”“何止认识。”外公哼了一声,
“当年要不是沈聿那小子捷足先登,我差点就把你许配给他了。这小子,根正苗红,
是个好苗子。”我有些哭笑不得。“八字还没一撇呢셔。”“怎么没一撇了?
”外公吹胡子瞪眼,“人家都问你能不能追了!你告诉他,能!大胆地追!
”我被外公逗笑了,心里那点因为沈聿而起的阴霾,也散去了不少。我没有立刻回复秦放,
而是将手机收起,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即将到来的商业战争中。江家的动作很快。
家族会议结束的第二天,一个由我挂名,
实际上由江家最顶尖的商业团队组成的“远航资本”,正式成立。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