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凡，一个平平无奇的学渣。
日常就是上课睡觉，下课神游，考试靠蒙。
直到那天，为了在校花面前耍个帅，我被全校第一的顾飞宇按在地上摩擦。
他说我是垃圾，是社会渣滓，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我本想回他一句“你算老几”，结果一道雷劈了下来。
没劈死他，劈我头上了。
醒来后，世界就不对劲了。
那个骂我垃圾的顾飞宇，心里想的是【这傻子怎么还不哭？剧本不对啊。】
那个高冷校花姜月，面无表情，心里却在说【这闪电特效不错，比五毛的好。】
连我家楼下的狗，看见我都在心里汪汪：【这二货又忘了喂我火腿肠】
我发现，我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声。
这个世界，原来是个巨大的吐槽大会。
而我，是唯一的观众。
“陈凡，又是你，又是零分！”
数学老师是个地中海，讲台上唾沫横飞，手里的三角尺指着我，抖得跟帕金森一样。
“一道选择题都没蒙对，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不是跟ABCD有仇？”
全班哄堂大笑。
我趴在桌子上，头都懒得抬。
有仇？没仇。单纯是运气不好。
“老师，别骂陈凡了。”
一个声音响起来，干净又带着点装出来的温和。
是顾飞宇，我们班班长，年级第一，少女杀手。
他站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他可能只是……基础比较薄弱。”
看，多会说话。
要不是我坐得近，能看见他嘴角那抹藏不住的讥笑，我差点就信了。
老师的火气果然被他这么一打岔，顺了点。
“飞宇啊，还是你懂事。你得帮帮陈凡同学。”
帮？
我谢谢他全家。
放学后，顾飞宇果然“帮”我来了。
他把我堵在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里。
身边还跟着两个他的跟班。
“陈凡，听说你给姜月递情书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是我最讨厌的那种，自以为是的审判。
姜月，我们学校的校花，冰山美人。
我递情书？我连她微信都没有。
“没有。”我回答得干脆。
“还嘴硬？”顾飞宇冷笑一声。
“那封情书现在就在姜月桌肚里，上面写着你的名字。”
我愣了。
这孙子栽赃我。
“姜月是你能动的？”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顶在墙上。
“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一个成绩垫底的废物，一个社会的寄生虫。”
话很难听，跟钉子一样往耳朵里钻。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看着这个在老师面前品学兼优，在女生面前温柔体贴的学霸，背后是这么一副嘴脸。
“怎么，不服气？”
他见我不吭声，更来劲了。
“我告诉你，人和人是有差距的。我在天上，你在泥里。懂吗？”
我懂。
我懂你就是个**。
但我没说出来。
说了也白说，还得挨顿揍。
“放开他。”
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
是姜月。
她背着书包，就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晚霞给她镀了层金边，确实好看。
顾飞宇看到她，立刻松开了我，脸上瞬间切换成阳光灿烂的笑容。
“姜月？你怎么在这儿？我正教育陈凡同学，让他不要早恋，要好好学习。”
变脸比翻书还快。
姜月没理他，走到我面前。
“情书不是你写的。”
她用的是陈述句。
“我知道。”我点点头。
“那是顾飞宇模仿你的笔迹写的，想让我讨厌你。”
她继续说，声音不大，但顾飞宇听得清清楚楚。
顾飞宇的脸，绿了。
“姜月，你别听他胡说……”
“我亲眼看见你写的。”姜月打断他，眼神冷得掉冰渣。
顾飞宇彻底没话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在自己女神面前被当众拆穿，社会性死亡。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了。
然后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走了。
一场闹剧结束。
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谢了。”我对姜月说。
“不客气。”她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我讨厌被人当枪使。”
说完，她也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觉得有点好笑。
这都什么事儿啊。
天阴沉下来，轰隆隆的，像是要下雨。
我抬头看了看天。
乌云滚滚，中间还夹着几道闪电。
顾飞宇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又浮现在我脑海里。
他说，他在天上，我在泥里。
我对着天空，竖了个中指。
“老天爷，你要是觉得他说的对，你就劈我。”
话音刚落。
一道粗壮的紫色闪电，从乌云里钻出来。
精准地，落在我头顶。
我甚至能闻到自己头发烧焦的味道。
最后的念头是：**，这么准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