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退婚？不，是老子不要你了！九霄剑宗的山门广场上，人声鼎沸。
白玉铺就的演武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四周矗立的十二根盘龙石柱沉默地见证着一年一度的收徒大典。
空气里弥漫着灵草焚烧的淡香，混杂着年轻修士们蓬勃的野心与期待。楚狂站在人群边缘，
粗布麻衣在一众绫罗绸缎中显得格格不入。他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杆插在泥地里的锈枪，
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死死钉在演武台中央那个被众星捧月的白色身影上——苏清雪。
九霄剑宗当代圣女，也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肃静！”高台上，
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声如洪钟，压下了广场的喧嚣。他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
最终落在苏清雪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许：“本届大典，我九霄剑宗再添麒麟儿！苏清雪，
身负冰魄灵体，根骨绝佳，经长老会一致决议，收为宗主亲传弟子！”掌声雷动，
无数艳羡、敬畏的目光投向那道清冷如月的身影。苏清雪微微颔首，绝美的脸上无悲无喜，
仿佛这一切荣耀都理所当然。她的视线，终于穿过人群，落在了角落里的楚狂身上。那眼神，
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没有青梅竹马的温情，只有一片冰封的湖面，
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漠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楚狂的心猛地一沉。下一刻，
苏清雪莲步轻移，在万众瞩目下，一步步走下高台，径直朝他走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对曾经的金童玉女身上，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起。“楚狂。
”苏清雪在他面前站定，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波澜。她从宽大的雪白袖袍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纸泛黄的婚书。“昔年长辈戏言，不足为信。”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
“你我云泥之别，此等凡俗羁绊，于你于我，皆是枷锁。今日，当着九霄剑宗上下，
我苏清雪……”她顿了顿，指尖灵力微吐。“刺啦——！”刺耳的撕裂声响起。
那承载着两家情谊、见证过懵懂誓言的婚书，在她纤纤玉指下，如同废纸般被轻易撕成两半，
再两半，直至化作一把细碎的纸屑。“与你楚狂，恩断义绝！”话音落下，她素手一扬。
漫天纸屑，如同冬日里最冰冷的雪片，劈头盖脸地砸在楚狂的脸上、身上。
有几片甚至沾着泥土的脚印，显然在她撕毁之前，已被无情践踏。纸屑带着冰冷的触感，
粘在楚狂滚烫的脸上。他能清晰地嗅到上面残留的、属于苏清雪指尖的冷香，
混合着尘土的气息。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哄笑、议论和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苏师姐干得漂亮！这种废物也配？
”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楚狂的心脏。极致的屈辱如同岩浆，
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堤坝。血液疯狂涌向头顶，视野一片血红，
耳边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那些尖锐的嘲笑。就在他几乎要被这滔天的羞愤吞噬，
恨不得当场自绝时——【叮！检测到宿主精神阈值突破临界点，符合‘疯批’核心定义！
】【‘发疯就能变强’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新手大礼包发放：疯力值+100！
】【新手任务发布：请宿主立刻、马上，做出符合‘疯批’定义的举动！
任务奖励：《鬼步》身法（入门）！】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
如同惊雷般在楚狂混乱的脑海中炸响。疯批？系统？发疯就能变强？楚狂愣住了。随即，
一股难以言喻的、近乎毁灭的狂喜和荒谬感取代了屈辱。
他看着地上那些被踩踏过、沾满尘土的婚书碎片，再看看周围一张张写满讥讽的脸，
尤其是苏清雪那冰冷漠然的眼神……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心底疯长。
他猛地弯下腰，在所有人惊愕、不解、甚至带着看傻子般的目光注视下，伸出舌头，
舔向地上那片最大的、印着半个“楚”字、沾着清晰泥脚印的婚书碎片！
粗糙的纸屑混合着沙砾和泥土的腥味，瞬间充斥口腔。他用牙齿狠狠咀嚼，
仿佛在撕咬仇敌的血肉，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动作粗野，眼神却亮得吓人，
带着一种近乎殉道般的狂热。【叮！
检测到宿主行为：舔舐被踩踏的婚书碎片（极致羞辱下主动承受并反击）。
行为评级：S级疯批！奖励疯力值+500！
《鬼步》身法（入门）发放中……】一股玄奥的信息流涌入脑海，
关于一种诡异莫测、如同鬼魅般飘忽的身法要诀瞬间烙印。同时，
一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流在四肢百骸间流淌，驱散了部分身体的僵硬和冰冷。“哈哈哈！
疯了！这废物真的疯了！”“他在吃纸！吃被踩过的纸！哈哈哈！”“苏师姐快离他远点，
别被这疯子传染了！”嘲笑声更加肆无忌惮。楚狂却充耳不闻。他猛地站起身，
沾着泥土和口水的嘴角咧开一个夸张到扭曲的笑容，
眼神扫过演武台旁那块矗立的、象征着宗门荣耀与弟子排名的巨大白玉石碑——九霄天骄榜！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动了！身形如同鬼魅，带起一串模糊的残影，
正是刚刚领悟的《鬼步》！他速度快得惊人，几个闪烁便冲到了天骄榜前。
在无数弟子和长老惊怒交加的呵斥声中，他伸出食指，
指尖凝聚着刚刚获得的、微弱的疯力值，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
狠狠戳向那光滑如镜、刻满历代天骄名字的玉碑！
“嗤——嗤——嗤——”刺耳的刮擦声响起。坚硬的玉石在他灌注了疯力的指尖下，
竟如豆腐般被划开。他没有写字，只是用尽全身力气，在玉碑最显眼的位置，一遍又一遍，
歪歪扭扭地刻下了两个硕大无比、充满亵渎意味的字——“**！”“**！”“**！
”……一个接一个，密密麻麻，瞬间覆盖了小半块玉碑的空白区域。那粗鄙不堪的字眼，
与周围那些龙飞凤舞、气势磅礴的天骄姓名形成了最刺眼的对比。“孽障！住手！
”高台上的长老气得须发皆张，一掌凌空拍来，狂暴的灵力形成巨掌虚影，
带着金丹期的威压，狠狠抓向楚狂。楚狂却早有准备。在巨掌临身的刹那，
他脚下《鬼步》运转到极致，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
险之又险地擦着掌风边缘滑了出去，如同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哈哈哈！九霄剑宗？
天骄榜？我呸！”楚狂站在广场边缘，回头冲着暴怒的长老和脸色铁青的苏清雪，
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因为激动和疯狂而扭曲变调：“苏清雪！今日之辱，老子记下了！
你给我等着！明天！老子就骑着头三百斤的大肥猪，戴着顶绿油油的帽子，来你这破山门，
给你们唱一出好戏！洗干净耳朵等着听吧！”吼完，他不再停留，
将体内刚刚获得的、为数不多的疯力值全部灌注到双腿，《鬼步》催发到极限，
整个人化作一道模糊的青烟，在无数道惊怒、错愕、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
以一种近乎滑稽却又快得离谱的速度，连滚带爬地冲下了九霄剑宗的山门台阶，
消失在莽莽山林之中。只留下广场上一片死寂，
以及那块被刻满了“**”、仿佛在无声嘲笑着整个九霄剑宗的天骄榜。
第二章我在山门养猪，你在茅坑洗脑黑风集，位于九霄剑宗山脚百里外的一处三不管地带。
这里鱼龙混杂，
散修、流寇、落魄的宗门弃徒和做见不得光生意的商贩挤在歪歪扭扭的棚屋和地摊之间。
空气里常年飘荡着劣质灵酒、汗臭和某种廉价迷香混合的刺鼻气味。
楚狂缩在集子最深处一个挂着“有来无回”破布幡的阴暗角落里，
身上那件粗布麻衣沾满了山林里滚爬的泥泞和草屑。
他面前摆着一块刚从地上捡来的、边缘参差不齐的破木板，
上面用烧焦的木炭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重金悬赏！
】【任务：寻一头膘肥体壮、毛色油亮、体重不低于三百斤的大肥猪！
】【要求：明日卯时前，送至九霄剑宗山门外三里坡！
】【报酬：疯神祝福（一份）——包你霉运退散，走路捡钱，仇人拉稀！
】落款是一个潦草到几乎认不出的“楚”字，旁边还画了个歪戴绿帽的小人头。
这木板往地上一戳，立刻引来几个闲汉的围观。一个缺了门牙的老散修蹲下来，
眯着眼瞅了半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小兄弟，你这‘疯神祝福’是个啥玩意儿？
能顶灵石使不？还霉运退散，走路捡钱？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还去九霄剑宗山门口送猪？
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刀疤脸抱着胳膊，嗤笑道：“就是！
九霄剑宗那帮大爷，放个屁都能崩死你！还送猪？我看你是想给人家送盘下酒菜！
”楚狂抬起头，脸上还带着山林里滚出来的污痕，嘴角却咧开一个近乎神经质的笑容，
眼神亮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那刀疤脸：“下酒菜？嘿嘿，你说对了！
老子就是要给他们送一道大菜！一道让他们永生难忘的‘硬菜’！”他搓了搓手指，
指尖一缕微不可查的、带着混乱气息的灰白色能量一闪而逝，“至于报酬……信不信由你。
不过嘛，”他压低声音，带着一种蛊惑的嘶哑，“第一个接下这活的，
我额外送他一份‘小惊喜’——保证让他仇人拉稀拉到腿软！
”那缕灰白能量带着一种令人莫名心悸的混乱感，
刀疤脸被楚狂那疯子般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嘴里嘟囔着“疯子”，
转身挤进了人群。最终接下这荒谬任务的，
是一个身材干瘦、眼神却透着股机灵劲的少年散修，名叫二狗。
他倒不是真信了什么“疯神祝福”，纯粹是觉得这疯子开出的条件太怪，说不定真能捡点漏。
楚狂也没废话，指尖凝聚起那点微薄的疯力值，在二狗手心飞快地画了个扭曲怪异的符号。
符号一闪即没，二狗只觉得手心一凉，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亢奋和轻微眩晕的感觉涌上心头，随即消失不见。“记住，卯时，
三里坡，三百斤，少一两都不行！”楚狂拍了拍二狗的肩膀，笑容诡异，“明天，
等着看好戏吧！”……翌日，卯时初刻。九霄剑宗，山门巍峨。
巨大的汉白玉牌楼在晨光中闪耀着圣洁的光辉，
两侧身着银白剑袍、神情肃穆的守山弟子如同雕塑。空气清新，带着山间特有的草木灵气，
一切都显得庄严肃穆，仙家气派。突然，一阵极不和谐的“哼哧哼哧”声，
伴随着沉重的蹄子踏地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三里坡方向，烟尘滚滚。
一头膘肥体壮、少说也有三百五十斤开外的乌黑大肥猪，正吭哧吭哧地朝着山门狂奔而来！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猪背上，赫然骑着一个头戴硕大、翠绿欲滴、帽檐歪斜的绿帽子的人！
正是楚狂！他一手死死揪着猪鬃毛，另一只手挥舞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破树枝，
嘴里还嗷嗷叫着：“驾！老黑，冲啊！给仙家老爷们送早饭来喽——！
”那大肥猪显然没受过这种**，被揪得生疼，又被楚狂灌注了一丝疯力值**，
彻底发了狂，四蹄翻飞，如同一个失控的黑肉炮弹，直愣愣地朝着山门牌楼撞去！
“敌袭——！”守山弟子脸色大变，厉声高喝，纷纷拔剑。
但谁能想到“敌袭”会是一头猪和一个戴绿帽的疯子？混乱中，
大黑猪“轰”地一声撞在牌楼基座上，碎石飞溅！它自己也撞得晕头转向，原地转了两圈，
噗通一声侧翻在地，哼哼唧唧爬不起来。楚狂则被巨大的惯性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那顶绿帽子也飞了出去，在地上滴溜溜打转。他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第一件事不是跑，
而是扑过去捡起那顶绿帽子，仔仔细细地拍掉灰尘，重新歪戴在头上，然后叉着腰，
对着闻讯赶来的、越来越多、脸色铁青的九霄剑宗弟子和长老们，
咧开一个大大的、无比欠揍的笑容。“哟！都出来迎客啦？够意思！”楚狂清了清嗓子，
无视了那些几乎要把他刺穿的愤怒目光，
以及数道锁定在他身上的、属于筑基甚至金丹修士的强大灵压。他深吸一口气，
用尽全身力气，扯开破锣嗓子，即兴创作、荒腔走板地嚎唱起来：“哎——！
九霄山门高又高喂——！”“里面住着群大傻帽喂——！”“圣女撕婚书，
脸皮比墙厚喂——！”“长老吹胡子，气得直跳脚喂——！”“今天老子骑猪来报到喂——！
”“绿帽一顶送你们戴好喂——！”“祝你们道侣天天跑喂——！
”“头顶草原绿油油喂——！”这歌词粗鄙不堪，直指苏清雪和在场长老，
调子更是难听得如同鬼哭狼嚎。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在九霄剑宗众人最敏感、最耻辱的神经上！“住口！孽障！”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
高台上，一位须发戟张的金丹长老再也按捺不住，正是昨日出手的那位。他须发皆张，
怒目圆睁，周身灵力鼓荡，一只巨大的、由精纯灵力凝聚而成的金色手掌凭空出现，
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威压和凌厉无匹的杀意，朝着楚狂当头拍下！这一掌若是拍实了，
足以将楚狂连同他身下的土地都拍成齑粉！广场上所有弟子都屏住了呼吸，
仿佛已经看到这不知死活的疯子被拍成肉泥的下场。苏清雪站在人群前方，脸色苍白，
紧咬着下唇，眼中除了愤怒，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悸——这疯子，真的不要命了吗？
面对这足以将他碾碎的金丹一击，楚狂脸上那癫狂的笑容却愈发灿烂。他非但没有躲闪，
反而猛地吸了一口气，将体内刚刚因为制造混乱、羞辱宗门而暴涨的疯力值疯狂运转起来，
全部灌注到喉咙！【叮！检测到宿主遭遇致命威胁，且处于极度亢奋状态！
】【语言污染（初级）能力激活！消耗疯力值300点！
】就在那金色巨掌即将拍落的千钧一发之际，楚狂猛地仰头，张开嘴，
嘶吼：“咿——呀——咕噜噜——噗嗤嗤——哔哔哔——苏清雪脚臭——长老裤裆开线——！
”这声音仿佛带着某种诡异的魔力，穿透力极强，瞬间灌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它不是单纯的噪音，更像是一种精神层面的直接污染！首当其冲的金丹长老，
只觉得识海猛地一震！那凝聚了磅礴灵力的金色巨掌，在距离楚狂头顶不足三尺的地方，
竟然剧烈地颤抖、扭曲起来！掌心中蕴含的凌厉杀意和精纯灵力，
仿佛被投入了滚烫油锅的冰块，发出“滋滋”的、令人牙酸的消融声！
他凝聚的法诀瞬间被打断，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恶心感直冲脑门，让他眼前发黑，
气血翻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周围的弟子更是不堪。修为稍低的，只觉得头晕目眩，
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苍蝇在脑子里乱撞，楚狂那扭曲的嘶吼在他们听来，
竟自动转化成了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直指他们内心最隐秘的恐惧或羞耻！
有人捂着耳朵痛苦地蹲下，有人脸色煞白摇摇欲坠，更有人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整个广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就是现在！”楚狂眼中精光爆射！趁着这短暂的混乱，
他脚下《鬼步》全力发动！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没有冲向山门之外，
反而朝着广场边缘那个用来养观赏灵鲤的荷花池塘冲去！“拦住他！
”有反应过来的弟子厉声喝道。但已经晚了！楚狂冲到池塘边，毫不犹豫，
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噗通！”水花四溅！“追！他跳池塘了！”几个弟子冲到池边，
正要跟着跳下去。“哗啦！”楚狂的脑袋猛地从水里冒出来，顶着一片碧绿的荷叶，
对着岸上惊怒交加的众人，再次露出那标志性的、欠揍至极的癫狂笑容，
还比了个极其粗鲁的手势：“孙子们！爷爷走喽！回去多吃点猪脑补补！下次见面，
再给你们唱更好听的！”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沉入水底。这一次，
他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借着《鬼步》在水下的诡异变向，
几个闪烁便消失在浑浊的池水深处，彻底没了踪影。
只留下山门广场上一片狼藉：撞坏的牌楼基座，哼哼唧唧翻倒在地的大黑猪，
满地打滚的绿帽子，以及一群头晕眼花、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的九霄剑宗弟子和长老。
苏清雪站在原地，看着那荡漾着涟漪的池塘水面，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那疯子最后比划的手势和嚣张的话语，如同魔咒般在她耳边回荡。【叮！
宿主成功制造大规模混乱，羞辱九霄剑宗核心人物，行为评级：SS级疯批！
奖励疯力值+1500！《鬼步》熟练度大幅提升！】【叮！疯力值突破临界点，
新能力解锁：【精神污染源（初级）】——可制造并投放小范围精神污染源，
引发目标区域混乱、幻觉、认知障碍（效果视目标精神力强度而定）。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楚狂脑海中响起，
伴随着的是体内疯力值暴涨带来的、近乎沸腾的力量感。他潜在浑浊的池底，
感受着水流划过皮肤的凉意，嘴角咧开一个无声的、充满疯狂与算计的笑容。灵泉？源头？
好戏，才刚刚开始。第三章灵泉投毒计划浑浊的池水带着一股淤泥和腐烂水草的腥气，
包裹着楚狂。他像一条滑溜的泥鳅，借着《鬼步》在水下的诡异变向，无声无息地潜行。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而清晰：【检测到宿主进入九霄剑宗核心水脉——灵泉暗流分支。
前方三百丈，左转，可抵达灵泉源头‘涤尘泉眼’。】“源头？”楚狂在心底嗤笑一声，
浑浊的水流冲刷着他脸上残留的泥污，那双眼睛却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
“好地方！给仙家老爷们加点料，让他们好好‘涤涤尘’！
”他顺着系统指引的方向奋力潜游。越往前，水流变得越清澈，温度也略微升高，
带着一丝微弱的灵气波动。浑浊的池水渐渐被甩在身后，
取而代之的是泛着淡淡蓝光的清澈水流。四周的岩壁也变得光滑，
甚至能看到一些发光的苔藓和水生灵植。这里显然已经脱离了外围池塘，
进入了九霄剑宗真正的灵泉循环系统。【叮！检测到高浓度灵气环境，
灵泉源头‘涤尘泉眼’已标记。】【新能力【精神污染源（初级）】准备就绪。
宿主可消耗疯力值制造并投放污染源，污染源将随灵泉扩散，影响饮用或接触者，
引发混乱、幻觉、认知障碍（效果视目标精神力强度而定）。
】楚狂体内充盈的疯力值蠢蠢欲动，那是刚刚在山门制造的巨大混乱带来的丰厚回报。
他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看到九霄剑宗上下喝了“加料”灵泉后集体发疯的壮观场面。
他加快速度，朝着那标记的光点潜去。就在他即将抵达泉眼时，异变陡生！
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而混乱的气息，如同沉睡的巨兽苏醒，猛地从泉眼深处弥漫开来！
这股气息带着一种极致的癫狂、无序和毁灭的意味，瞬间压过了泉眼本身的纯净灵气。
楚狂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无数混乱的呓语、疯狂的嘶吼、扭曲的画面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识海！【警告！警告！
检测到高浓度混乱本源能量！来源：涤尘泉眼深处封印！】【能量属性分析……匹配成功！
与宿主所持‘疯批系统’核心能量同源！确认为上古疯神（陨落）之残魂！】“同源？残魂？
”楚狂强行稳住心神，抵抗着那恐怖的精神冲击，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他一直以为这系统是某种未知的奇遇，没想到竟牵扯到上古神祇？
“嗬……嗬嗬嗬……”一个沙哑、破碎，仿佛由无数个疯狂声音叠加而成的意念，
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渺小的……虫子……你身上……有吾的……味道……”那意念断断续续，
却带着一种俯瞰蝼蚁的漠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吾之权柄……碎片……竟落入……凡尘……”残魂的意念带着嘲弄，
“用它……来对抗……囚禁吾的……牢笼？可笑……可悲……”楚狂心脏狂跳，
系统是疯神权柄的碎片？这信息太过震撼。但他骨子里的疯狂和桀骜瞬间压倒了震惊。
他非但没有畏惧，反而在心底咆哮：“老东西！闭嘴！你的碎片现在归老子了！
老子爱怎么用就怎么用！”“桀桀桀……”残魂发出刺耳的怪笑，似乎被楚狂的反应取悦了，
“有趣……虫子……想不想……玩把大的？
帮吾……撕开这该死的……封印……吾赐你……真正的……疯狂之力……”楚狂眼神闪烁。
更大的力量？听起来很诱人。但这老怪物被封印在灵泉源头，
九霄剑宗用整个灵泉大阵镇压它，一旦放出来……他立刻将这个念头压下。现在还不是时候，
当务之急是完成他的“投毒”计划。“赐我力量？先看看老子的手段再说！
”楚狂在心底冷笑，不再理会那喋喋不休的残魂，将注意力集中到系统面板上。
【精神污染源（初级）】，制造！一股灰黑色的、粘稠如同石油般的能量在他掌心凝聚，
散发出令人极度不适的混乱气息。这团能量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蠕动，
里面似乎有无数扭曲的面孔在无声嘶吼。“去吧！给仙家老爷们加餐！”楚狂眼中闪过狠厉，
猛地将这团“精神污染源”投入了那不断涌出清澈泉水的泉眼之中！
灰黑色的污染源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扩散、溶解，很快便与奔涌的灵泉融为一体，
消失不见。只有一丝极其隐晦的混乱波动，顺着灵泉的脉络，
悄无声息地流向九霄剑宗的每一个角落。九霄剑宗，玉雪峰。这里是圣女苏清雪的居所，
素来清冷雅致，灵气氤氲如仙境。但此刻，殿内的气氛却压抑得令人窒息。
两名身着内门执事服饰、面无表情的女修，
正捧着一套流光溢彩、绣着繁复龙凤呈祥图案的大红嫁衣，站在苏清雪面前。嫁衣旁边，
还摆着几件同样华贵的头饰，珠光宝气，却透着一股冰冷的交易意味。“圣女，
这是圣子殿下特意命人从南海鲛人国采买的‘鲛绡云霞帔’，请您试穿。若有不合身之处，
尚可修改。”为首的执事语气平板，毫无敬意，更像是在执行一道冰冷的命令。
苏清雪端坐在玉凳上，背脊挺得笔直，脸色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袖，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脑海中，楚狂骑猪戴绿帽、当众高唱羞辱歌谣的画面，
与眼前这刺目的红交织在一起，像两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她的尊严。
“联姻……”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为了平息圣地的怒火，为了所谓的宗门利益……就要把我像货物一样送出去？
”“圣女慎言。”另一名执事冷冷开口，“能与天衍圣地的圣子联姻，
是多少女修梦寐以求的机缘。这是宗门对您的看重。”看重？苏清雪心底一片冰凉。
她想起昨日山门广场上，楚狂那疯子最后比划的手势和嚣张的话语，
想起长老们铁青的脸和弟子们或鄙夷或怜悯的目光。她撕毁婚书当众羞辱楚狂时有多决绝，
此刻就有多讽刺。她成了宗门急于甩掉的包袱，一个用来换取圣地谅解和资源的筹码。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鲛绡。那华美的料子，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她指尖一缩。一股强烈的屈辱和怨恨涌上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与此同时，黑风集，
那个鱼龙混杂的阴暗角落。昨日接下楚狂“骑猪任务”的干瘦少年二狗，
正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掌心那个扭曲的怪异符号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隐隐发烫。
他身边围拢了十几个同样衣衫褴褛、眼神却透着不安分光芒的散修。“看见没！看见没！
”二狗唾沫横飞，脸涨得通红，“那楚疯子！真他娘的是个狠人！骑猪冲山门！
当着金丹长老的面骂街！最后还跳池塘跑了！九霄剑宗那群高高在上的老爷们，脸都绿了！
”“他给我画了这个符！”二狗把手掌高高举起，“当时就觉得一股劲儿冲上来！
后来……嘿！你们猜怎么着？我回去路上，真捡到一块下品灵石！虽然不多，
但以前哪有这运气？”“还有他说的‘疯神祝福’！”另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压低声音，
眼中闪着狂热，“老子昨天回去，我那死对头，那个一直压我一头的王八蛋，
真拉了一晚上肚子！今早看到他，腿都软了！哈哈哈！”“这楚狂……不，楚爷！
是真有门道！”一个老散修摸着下巴，眼神闪烁，“他做的事，虽然疯，但解气啊！
九霄剑宗那些鼻孔朝天的家伙，早就该有人治治了！”“没错！跟着楚爷干！他让咱们干啥，
咱们就干啥！”二狗激动地喊道，“咱们这些人，烂命一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楚爷能带咱们发财，带咱们出气！以后，咱们就叫‘疯魔教’！
专干那些名门正派不敢干、也想不到的疯事！”“疯魔教！”“疯魔教！”“跟着楚爷疯！
”压抑的欢呼声在阴暗的角落里响起，一群被生活压榨到边缘的散修，
眼中燃起了扭曲而狂热的光芒。他们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但楚狂的疯狂和那神秘的“疯神祝福”，给了他们一种打破规则、宣泄愤怒的希望。
楚狂并不知道山门之外的风云变幻。他刚完成投毒，正准备顺着原路悄悄撤离。突然！
“吼——！！！”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如同平地惊雷，
猛地从泉眼更深处的黑暗通道中爆发出来！恐怖的声浪裹挟着实质般的威压，
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清澈的泉水瞬间被搅动得如同沸腾，水底坚硬的岩石都在嗡嗡震颤！
【警告！检测到强大生命体反应！目标锁定：九霄剑宗护宗神兽——玄甲镇岳龟！
】【目标状态：被宿主投放的‘精神污染源’及疯神残魂气息惊醒，极度愤怒！
】楚狂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伴随着声浪狠狠撞在身上，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
被狠狠甩飞出去，重重撞在后方坚硬的岩壁上，喉头一甜，差点喷出血来。下一刻，
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阴影，缓缓从黑暗的通道中浮现。那是一只难以形容的巨龟！
其龟壳黝黑如玄铁，布满了古老而神秘的纹路，每一块甲片都大如磨盘，
闪烁着金属般的冷硬光泽。它的头颅狰狞无比，覆盖着厚厚的角质层，一双车轮大小的眼睛，
此刻正燃烧着暴怒的金色火焰，死死锁定了楚狂这个渺小的入侵者！玄甲镇岳龟！
传说中拥有上古龙龟血脉，力大无穷，防御无双，镇守九霄剑宗灵脉核心已逾千年！
其修为深不可测，至少相当于元婴后期大修士！被这样一头洪荒巨兽盯上，
恐怖的威压如同万丈高山当头压下，几乎要让楚狂的骨骼寸寸碎裂！
他体内的疯力值疯狂运转，《鬼步》催发到极致，才勉强稳住身形，没有当场瘫软。跑？
在这深潭水底，面对这种级别的神兽，根本无路可逃！玄龟发出一声更加愤怒的低吼，
巨口张开，一股恐怖的吸力传来，四周的泉水疯狂倒卷，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要将楚狂连同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生死一线间，楚狂的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硬抗是死路一条！语言污染？对这种级别的神兽，初级能力恐怕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精神污染源刚投下去，效果还没显现……“妈的！拼了！”楚狂眼中血丝密布，
那股天生的疯劲被死亡的威胁彻底点燃！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借着水流的吸力，
将《鬼步》发挥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身形如同鬼影般几个闪烁，
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巨口的吞噬，竟然……朝着玄龟那庞大如山岳的背部冲去！
玄龟显然没料到这蝼蚁般的东西不仅不逃，还敢主动靠近，动作微微一滞。就是现在！
楚狂如同壁虎般，手脚并用，体内疯力值不要钱似的疯狂灌注到四肢，
死死吸附在玄龟那冰冷粗糙、布满苔藓和水垢的巨壳之上！他爬到了龟壳的最高处，
对着玄龟那巨大的、正愤怒转过来的狰狞头颅，用尽全身力气，
扯开嗓子吼出了他此刻能想到的、最荒诞、最无厘头、也最“精神污染”的黄色笑话：“喂！
老王八！听说你活了几千年！问你个问题啊！”楚狂的声音在灵力加持下穿透水流，
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为什么龙族不孕不育啊？！！
”玄龟巨大的金色瞳孔里闪过一丝人性化的错愕，显然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搞懵了。
楚狂不等它反应，立刻自问自答，吼得声嘶力竭：“因为它们的**叫‘小蝌蚪’！
但它们的老婆是龙啊！龙不住在水里！小蝌蚪找不到妈妈！所以全他妈迷路死光啦！
哈哈哈哈！！！”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水流在玄龟周身涌动的声音。
玄龟那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巨大瞳孔，猛地收缩！然后，
一种难以形容的、混杂着极度荒谬、无法理解、以及某种被触及了古老禁忌的暴怒情绪，
如同火山般在它眼中爆发！“嗷——！！！！！”这一次的咆哮，不再是单纯的愤怒，
而是带上了一种近乎崩溃的、歇斯底里的疯狂！恐怖的声浪比之前强大了十倍不止！
整个灵泉源头所在的地下空间剧烈摇晃，大块大块的岩石从顶部剥落！
玄龟庞大的身躯疯狂地扭动、撞击着周围的岩壁！它那传承自上古、坚不可摧的道心，
在这一刻，被楚狂这毫无逻辑、低俗至极却又带着诡异“污染”力量的笑话，
冲击得七零八落！它只想把背上这个该死的、满嘴污言秽语的虫子碾碎！
碾成宇宙中最微小的尘埃！楚狂死死抓住龟壳的缝隙，
在玄龟疯狂的颠簸和撞击中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粉身碎骨。
但他脸上却露出了一个近乎扭曲的、混合着痛苦和极致兴奋的笑容。【叮！
宿主行为突破认知极限！对护宗神兽造成‘道心暴击’！行为评级：SSS级究极疯批！
奖励疯力值+3000！《鬼步》突破至‘登堂入室’境界！】【叮！
【语言污染】能力升级至（中级）！】【叮！【精神污染源】效果开始扩散！
污染源已成功融入灵泉主脉！
】第四章疯神的选择地下空间在玄龟歇斯底里的咆哮中濒临崩溃。
巨大的岩石如同暴雨般砸落，浑浊的水流被狂暴的力量搅动成一个个致命的漩涡。
楚狂像块破布一样被甩飞出去，狠狠撞在布满发光苔藓的岩壁上，喉头一甜，
血腥味弥漫开来。“妈的……这老王八疯了！”他抹掉嘴角的血沫，
强忍着五脏六腑移位的剧痛，《鬼步》运转到极致，
身形在崩塌的巨石和激荡的水流间化作一道道模糊的残影，险之又险地避开致命的撞击。
每一次变向都牵扯着伤口，但他眼中燃烧的火焰却越来越盛。【叮！
宿主成功逃脱护宗神兽玄龟暴走攻击！疯力值+500！】【警告！警告！
灵泉源头封印因玄龟暴走出现松动！疯神残魂波动加剧！
】“虫子……快……机会……”那个沙哑破碎、充满蛊惑的意念再次强行挤入楚狂的脑海，
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急迫，
“撕开它……吾赐你……无上伟力……掀翻这……虚伪的牢笼……”无上伟力？
楚狂心头一跳。刚才玄龟发疯的恐怖景象还历历在目，那仅仅是护宗神兽。
被整个灵泉大阵镇压的疯神残魂，其力量又该是何等恐怖？放它出来，
九霄剑宗怕是要天翻地覆！巨大的诱惑如同毒蛇，缠绕上他的心脏。但几乎是同时，
一股冰冷刺骨的警兆从脊椎升起。天上不会掉馅饼，这老怪物被封印了不知多少万年，
怨气冲天，放它出来第一个遭殃的恐怕就是自己这个“权柄碎片持有者”。
到时候是赐予力量，还是直接夺舍吞噬？“老东西，省省吧！”楚狂在心底咆哮，
借着一次猛烈的撞击反弹之力，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记忆中进来的暗流通道射去，
“你的力量？老子自己会抢！用不着你施舍！
”“愚蠢……懦弱……”疯神的意念带着滔天的愤怒和不甘，如同跗骨之蛆般追随着他，
“你终将……后悔……”楚狂不再理会，将所有疯力灌注于双腿，
《鬼步》的“登堂入室”境界让他在这混乱的水下环境中如鱼得水，速度飙升。
他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冲破了激荡的水流和坠落的碎石，一头扎进了来时的浑浊暗流通道，
将身后玄龟那毁天灭地的疯狂咆哮和疯神不甘的嘶吼彻底甩开。九霄剑宗，凌霄殿。
往日庄严肃穆的大殿此刻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急促的钟声还在山间回荡，
那是最高级别的警讯。殿内，留守的几位实权长老面色铁青。
执法长老赵无极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面前的水镜术正清晰地投射出灵泉源头区域的景象：山体崩塌，灵泉浑浊翻涌，
狂暴的水灵气四处肆虐，隐约还能听到玄龟那痛苦而疯狂的嘶吼余波。“涤尘泉眼！
是涤尘泉眼出事了！”一名负责灵脉维护的长老失声惊呼，声音都在发抖，
“玄龟大人……玄龟大人竟然陷入暴走！这怎么可能？那里有灵泉大阵镇压，
还有玄龟大人亲自守护……”“是那个疯子！楚狂！”赵无极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眼中杀意几乎凝成实质，“除了他，还有谁敢？
还有谁能用如此下作、如此……匪夷所思的手段激怒玄龟大人！
”他想起了山门前那不堪入耳的歌谣，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报——！
”一名弟子连滚爬爬地冲进大殿，脸色惨白如纸，“禀、禀告各位长老！
灵泉……灵泉水质有异！刚刚取水的几位师弟，饮下后突然狂笑不止，手舞足蹈，
口中……口中胡言乱语，说什么看到仙子在跳……跳……”“跳什么？”赵无极厉声喝问。
那弟子吓得一哆嗦，声音细若蚊蝇：“跳……跳脱衣舞……”“混账！
”赵无极一掌拍在身旁的千年铁木案几上，案几瞬间化为齑粉！“楚狂小贼！竟敢污染灵泉！
此獠不除，我九霄剑宗颜面何存！道统何存！”“必须立刻诛杀此魔！
”另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沉声道，他是掌管宗门大阵的阵枢长老，“灵泉乃我宗根基，
如今被污，影响深远。玄龟大人暴走，源头封印恐有松动之虞！不能再犹豫了！
”“启动‘诛魔大阵’！”赵无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环视众人，“此阵乃祖师所留，
威力无穷，需集全宗之力催动。锁定楚狂，无论他躲在哪里，务必将其神魂俱灭！同时，
立刻派人加固灵泉源头封印，安抚玄龟大人！”“附议！”“附议！”“立刻启动！
”肃杀之气弥漫大殿。一道道流光从凌霄殿飞出，传令的弟子奔向宗门各处，
沉寂的阵基开始嗡鸣，庞大的灵力开始汇聚。九霄剑宗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
为了一个炼气期的“疯子”，开始全力运转。玉雪峰，偏殿。苏清雪像个提线木偶般，
被两名女执事强硬地套上了那身华美到刺眼的“鲛绡云霞帔”。
大红的颜色映得她本就苍白的脸毫无生气。繁复的刺绣摩擦着皮肤，带来阵阵不适，
沉甸甸的头饰压得她脖颈酸痛。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人容颜绝美，凤冠霞帔，
却眼神空洞，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精美瓷器。外面隐约传来的警钟长鸣和灵力波动，
她置若罔闻。楚狂又在闹了？闹吧，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把这片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