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退休之后，开始监听附近的邻居。这可以让我时刻理解真相。我绝不是变态。
1退休之后我花了大价钱买了监听设备。它可以接收附近住户的电话波段频率。
我附近有四户人家，我的乐趣就来源于此。两户是年轻人一男一女,都有各自的恋人。
男的叫奥古斯特，常在阳台打电话，
语气总带着不耐烦——"这个案子证据不足""被告人律师又在拖时间"。
有次我看见他穿着法袍匆匆出门，领带歪在一边，公文包上还沾着咖啡渍。
女的是**模特我没见过。一户是一名独居老人。我真正感兴趣的是我对街的这户人家。
那户人家的男人我认识，是一名人民教师，孩子都10岁了。他出轨了。他虽然出轨了，
但他并不打算离婚。最有意思的是，他出轨被他的女儿发现了。
我从监听器中听到他与另一个人的交谈我向窗外望去，看见那户女主人在厨房做饭。
我起先很疑惑，最后我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在拿着电话。我觉得这个家将要分崩离析。
可是并没有这让我很不解。我想做些什么可我没有机会。夜已深。我坐在吱呀作响的藤椅上，
桌上的搪瓷杯里剩着半杯冷咖啡。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西塔的狗窝空着，
往常这时候它该叼着邻居家的拖鞋回来了。砰~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随之响起，
"不好意思，门没关我撞了您的狗西塔，是一只牧羊犬。"我没有回头，"有可能，
他跑了出去"女人又接着说，
"它正在我车后座上还活着我不知道怎么办要不我送它去找兽医。"我听到此话，
想了想开口，"您随便吧。"女人似乎对我有所不满，
"如果是您的女儿被撞您也这种反应吗。"此时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没有女儿，
**。你走吧！"年轻的女子生气的走了。我大喊道："别关门"我一辈子没结婚，
就养了一只狗取名叫西塔。西塔每天都会跑出去玩。所以我从来不关门。不久，
又有人接听了电话。女人与他的男友抱怨说她遇到了一个怪老头。还给西塔做了手术。
男友让她把狗还回去。女人说那老头不要了。她要自己养。
我这时才知道原来她就是那个模特艾莲娜。2我想着不能让人家白花钱。
西塔以后还会跑回来。夜里我看见艾莲娜抱着西塔在楼下散步，西塔的绷带松了，
她蹲下来慢慢缠，手指被狗咬过的地方还贴着创可贴。
于是我照着她的地址给她寄过去一笔钱。第二天西塔就跑了回来。在屋外汪汪的叫。
我透过玻璃看见追过来的艾莲娜。我走出屋对她说，“叫它一声，它就是你的狗了。
”（以前西塔跑丢，我从不找……可她为它付了手术费，还抱着它散步。
）艾莲娜并没有回答我，依旧在逗弄着狗。我向前走去。她抬头看了我一眼，
“钱是您寄的吧？”“看兽医的钱。”“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那并不难。
”“但您不知道价格，只花了200法郎，您给了我600法郎。”我诧异的看了看她，
“我去屋里给你换零钱”她又说，“你不要它了吗？”我说，“我什么也不想要了。
”“那您停止呼吸就行了。”“好主意。”我转身回屋去找零钱。
我找好零钱正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监听器里传来玻璃杯碰撞声，他压低声音：“别闹，
孩子在隔壁写作业……”我瞥见窗外，他妻子正给女儿削苹果，手却在发抖——她早知道了？
人民教师与他的情人通话。情人提出要求，要他离婚娶她。
人民教师则发挥他那巧舌说些甜言蜜语开始哄骗女子。我正听的正入迷。
艾莲娜走了进来打断了我的兴致。我看了她一眼，手指指向桌子，“零钱在这。
”她兴许是被监听器里的声音吸引了，愣了一瞬。“啊？”我突然有了主意，
“你不该打断的，我在偷听我邻居的谈话，正讲到最精彩的地方。”我看了看她，
她虽然表情看着淡淡的，但眼睛中透着一丝鄙夷。我对她说你不感兴趣吗？
她只是对我说我真恶心，随后拿起法郎就要离去。我可不会就这么任由她离去，“请留步，
**。”她回头没说话，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耐烦。于是我开始了，
“你觉得自己才是对的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做点什么？“她迟疑的开口，“你想说什么？
”我拿起遥控器按下播放键。监听器传来了人民教师与情人交谈声的回放。
“去找那个男人吧！告诉他有人偷听他的对话，告诉他是我在窃听他的对话。
”艾莲娜的目光从不解变成了愤怒。“我会去的。”我伸手指向窗外，
并告诉她就是那家房子。艾莲娜大步流星的走了。我知道我的目的达成了。
我独自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真相被揭穿。也等待着属于我的审判的到来！
3可仅过了10分钟不到。艾莲娜又折返了回来。我便问她，你告诉他了吗？
可她却说她回来只有一个请求。我不解的问，“什么？”她说，“别再这么做了！
”我不是很理解，这个女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只是告诉她我这么做一辈子了。
随后我就没有在理她，我拿起水壶去烧水，忙着做自己的事。我以为她会走，
没想到她跟了过来，“你以前是做什么的？警察吗？”我看都没看她，“比那个糟糕一点，
法官。”她重复了法官这俩个字，明显是不信。
“我想起25年前那个案子——明明知道他杀了人，却因为‘证据不足’判了无罪。
后来她走时说‘你只信证据，不信我’...现在听着这些电话，
好像能抓住那些藏在证据缝里的东西。”“人民有权保护自己的隐私。
”我放下手中的水壶抬头看向她，“对，那你为什么没有揭发我？
为什么不说我在偷听他的对话？你不忍心说出真相吗？，
因为她那位善良忠诚的妻子、她那可爱的女儿。是害怕内疚，还是会害怕造成伤害？
”艾莲娜听到了我的话，“（艾莲娜指着教师家）那女孩去年偷听过父母吵架，
知道爸爸出轨的事。就像我弟弟——他15岁时偷翻妈妈的日记，才发现自己不是亲生的。
”我敲了敲监听器，金属外壳冰凉。“你听过冰裂的声音吗？”艾莲娜没说话。
我按下播放键，人民教师的甜言蜜语混着他妻子切菜的叮当声，像极了那年冬天，
我和她分手时，暖气片漏水的声音。我一口气说了很多，她还是不说话。“你怎么想的？
”她用手指指向窗外又说道：“那户人家的小女儿也知道她爸爸的事。”我对此并不意外。
我按下遥控器听着年轻法官与他的女友在通电话并彼此说着情话艾莲娜听了一瞬，
双手紧紧捂着耳朵，脸上还有些泛红。“你没在听吗？真可惜，多浪漫啊！
”“我听了个开头，他们彼此很相爱。”“对，只是他还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有时会从窗户这里看见他们。”我问她你觉得我是个**吗？
她说是。我想我并不在意，我只想知道真相，“你过来一下，这个男人在日本买了一部电话，
用的波段不一样，我接受不到他的频率，很可惜，我怀疑他就是日内瓦**的幕后黑手，
我们拿他毫无办法，他从不冒险。”我转头看了一眼她，发现她直勾勾地盯着窗外那个男人。
“你对他感兴趣吗？”“很有兴趣。”“需要我打电话过去吗？”“不，你有他电话号码？
”我翻了翻记录本，拨打了号码，把电话递给她。
我在抄着号码的时候听到艾莲娜对那个男人说，“听着，
你马上就死了”我从未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到令我惊讶。艾莲娜问我在做什么，
我说这是那个人的号码如果你还想在骂一些狠话，
就打过去吧她接过我递过去的纸条转身要走。我按下播放键，收听下个节目。她回头。
我对她说接下来没什么可听的了，她没走。“十点钟我已经关了灯，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很难受。直到现在我也没去超市买东西。”“我为你感到难过妈妈。
”“牛奶喝光了面包也吃完了。”“还有呢，妈妈我买了好多放在了冷藏柜里。
”“我全吃完了。”“妈妈，别说了，怎么可能有人四天吃完7根面包，我受不了，
您在瞎编。”艾莲娜此时面露难过的听着，眼眶微微湿润。我关掉了收听。
“你该去帮她买东西，如果这能让你好受的话”“这能让她好受的话。
”“为什么要从街上捡回西塔。““因为我撞了它，它流血了。”“放那不管它，
会令你感到内疚吗？”“对。”“那你救它是为了谁。”艾莲娜怔了一瞬。
我接着说道：“不必帮这个老太太买东西了，她什么也不缺。她其实是想见见自己的女儿，
但她的女儿不想见她。因为她妈妈假装心脏病，她来过至少五次了。要是那天她真死了，
还得我来联系她女儿。因为她女儿已经不信她了。她不信自己妈妈的话了。
”艾莲娜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你错了。”我回，“哪里错了。”艾莲娜紧接着说，
“一切。”“你全都弄错了，人的本性并不坏，是你搞错了。”“是吗？
”“他们也许有时候无可奈何但......”我打断她的话，
“那个发现自己并非父亲亲生的是你的兄弟还是你的男友。”艾莲娜愣了一瞬，“我弟弟。
”我又问，“今年多大。”她回，“16岁。”我慢悠悠的开口，
“他吸毒很久了吗”艾莲娜瞪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我平静的说，“不难猜到。
”艾莲娜眼眶含泪，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真可怜。就在她要走出屋的瞬间，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知你知不知道西塔要生小狗了！？”随后走了出去。4艾莲娜走后。
我陷入了某种情绪之中，不知道是她说的可怜我，还是西塔要生小狗了触动了我。
我起身拿起钢笔写下自己的窃听行为。我松了一口气。从此刻开始我算真正的退休。
我要开始享受退休生活了。三天后，我接到了法院的传唤。在等待开庭之时，
我见到了教师一家。我此刻看到他们一家居然会有些不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