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晏传奇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沈清晏萧景琰 更新时间:2025-12-18 09:52

清晏传奇沈清晏萧景琰这是一本及其优秀的一部作品!无论是从作者道山的伊利丹的文笔还是对人物设定,剧情设定,都能够让读者代入进去,精彩内容推荐:高位嫔妃各有依仗,低位秀女为求上位不择手段。沈清晏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始终秉持着低调行事的原则,每日除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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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及笄三年,沈清晏的十八岁生辰,是在选秀的红墙宫门外度过的。那日春和景明,

    她身着绣着缠枝莲纹的月白宫装,鬓边仅簪一支银质玉兰簪,站在乌泱泱的秀女队伍中,

    安静得像一汪深潭。作为当朝丞相沈砚之独女,她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更兼性情沉稳,容貌清丽脱俗,自入宫门起,便成了众人暗中打量的对象。初选之日,

    御花园的海棠开得正盛,皇帝萧景琰端坐于主位,目光扫过众秀女,最终落在了沈清晏身上。

    彼时她正垂眸望着阶下的青苔,神色淡然,既无其他秀女的紧张局促,也无刻意逢迎的谄媚,

    那份独特的沉静,让萧景琰心头一动。“你叫什么名字?”他开口问道,声音低沉悦耳。

    沈清晏缓缓抬眸,敛衽行礼,语调平稳无波:“臣女沈清晏,参见陛下。

    ”她的眼神清澈坦荡,不卑不亢,萧景琰心中好感更甚,当场封其为正七品才人,

    赐居景仁宫偏殿。入宫后的日子,并不似想象中那般顺遂。后宫之中,美人如云,派系林立,

    高位嫔妃各有依仗,低位秀女为求上位不择手段。沈清晏深知“木秀于林,

    风必摧之”的道理,始终秉持着低调行事的原则,每日除了给皇后及各宫主位请安,

    便闭门读书作画,从不参与是非纷争可即便沈清晏始终谨小慎微、低调自守,

    麻烦还是如影随形地找上了门。丽婕妤自恃圣宠在身,又有太后这座靠山,

    眼见沈清晏凭一身清雅才情博得皇帝几分青眼,心中妒火难平,竟刻意寻隙发难。

    恰逢御花园赏花宴,席间觥筹交错、繁花争艳,丽婕妤瞥见沈清晏席间闲作的《寒梅图》,

    当即借题发挥,指着画卷厉声道:“此画寒梅孤峭、枝桠瘦硬,

    分明是暗讽宫廷浮华、讥讽本宫恃宠而骄!沈清晏,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借画抒怨、藐视尊卑,此等不敬之罪,绝不能轻饶!”突如其来的指控让席间瞬间寂静,

    百官眷属屏息凝神,目光齐刷刷落在沈清晏身上,满是探究与同情。谁知她面色不改,

    缓缓起身,敛衽一礼,声音清润却掷地有声:“婕妤娘娘误会了。梅者,

    凌霜傲雪、铁骨冰心,自古便是君子风骨的象征。臣女入宫以来,常感皇恩浩荡,

    又敬娘娘贤德,故作此画以明己志——愿效寒梅之节,守本分、砺初心,

    绝无半分讥讽之意。”她抬眸望向丽婕妤,神色坦荡无虞:“若娘娘仍觉不妥,

    便是臣女笔墨粗陋、未能尽善,惹娘娘不快。臣女这就将画作收回焚毁,

    绝不让它再污了娘娘眼目,也免得再生误会。”一番话不卑不亢,既点明了寒梅的正面寓意,

    又给足了丽婕妤台阶,更以退为进彰显了自身清白,让丽婕妤纵有再多不满,

    也无从继续发难。经赏花宴一事后,沈清晏的坦荡风骨与暗藏的才情,如一颗温润的明珠,

    悄然落入萧景琰心底。自此,他翻沈清晏绿头牌的次数日渐稠密,从起初的偶然念及,

    渐渐成了后宫之中最寻常的光景。相处愈深,萧景琰便愈发惊叹于这个女子的通透与见识。

    她绝非只会描眉画鬓、软语承欢的俗流,谈及朝政民生,虽恪守后宫不得干政的底线,

    却总能以独特的视角点醒他一日午后,萧景琰在御书房处理奏折烦倦,召沈清晏对弈解闷。

    棋盘之上,萧景琰攻势凌厉,步步紧逼,沈清晏却不急不躁,以守为攻。

    正当萧景琰要落子绝杀时,沈清晏执子轻叩棋盘:“陛下,这颗黑子若落此处,

    固然能断臣妾退路,可您看左下角——”她指尖点向棋盘角落,“此处留白未填,

    恰如朝堂之上,若一味强压异见,虽能暂定局势,却恐积怨成祸。不如留一线生机,

    以柔化刚,方能长治久安。”萧景琰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只见棋盘左下角果然暗藏隐患,

    若执意强攻,自身亦会陷入被动。他心中一动,想起近日朝堂上对江南盐铁专营的争论,

    朝臣们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沈清晏似看穿他心思,轻声补充:“盐铁关乎国本,

    激进改革则商户惶恐,墨守成规则国库不足。臣妾曾听家中长辈说,经商之道,

    贵在‘衡’字,朝堂理政亦然。或许可先择几处州府试点,兼顾官商利益,待民心安定,

    再逐步推广,岂不稳妥?”一番话看似谈棋,实则句句暗合朝政,既无干政之嫌,

    又点出要害。萧景琰抚掌大笑:“清晏此言,点醒梦中人!你这盘棋,下得比朕通透。

    ”当即命人拟旨,改激进改革为试点推行,后来江南盐铁之事果然平顺许多。

    随后一道旨意,将她从小小的才人,晋封为美人。深秋围猎,帝后及众妃嫔随行。

    萧景琰一箭射落空中孤雁,百官喝彩,众妃嫔纷纷夸赞“陛下神勇”,

    唯有沈清晏望着飘落的雁羽,眸中带柔。萧景琰见她神色异样,问道:“为何不语?

    ”沈清晏敛衽一礼,轻声道:“陛下箭术超群,臣妾钦佩不已。只是方才见那孤雁盘旋,

    想起‘鸿雁于飞,哀鸣嗷嗷’之句,忽觉万物有灵,虽为围猎之乐,亦不忍见其孤苦。

    ”说罢,她略一沉吟,随口吟道:“金风猎猎卷平沙,羽箭离弦破落霞。莫为酣嬉轻性命,

    长空万里亦为家。”诗句不卑不亢,既赞了帝王神威,又暗含悲悯之心,没有丝毫矫揉造作。

    萧景琰闻言,心中微动,收起弓箭道:“美人所言极是。围猎本为强身健体,而非滥杀生灵。

    传旨下去,今日围猎到此为止,凡捕获幼兽、禽鸟,尽数放归。

    ”一旁的太后本觉沈清晏扫了兴致,听闻诗句与帝王决断,亦点头赞道:“清美人有心了,

    这般仁智兼具,实属难得。”相处愈深,萧景琰便愈发惊叹于这个女子的通透与见识。

    她绝非只会描眉画鬓、软语承欢的俗流,谈及朝政民生,虽恪守后宫不得干政的底线,

    却总能以独特的视角点醒他——聊到江南漕运梗阻,

    她会轻声提及“昔日听家中兄长说,漕运之难,不在水险,而在官吏盘剥,

    若能厘清吏治、简化流程,百姓便能少受奔波之苦”那年京郊大旱,田禾枯焦,

    流民涌入京城,萧景琰忧心忡忡,连日召集大臣商议赈灾之策。沈清晏得知后,

    并未直接进言,而是亲手绘制了一幅《便民赈灾图》,附上一纸《救荒十二策》,

    托人呈给萧景琰。图中详细标注了京城周边可设粥棚、放粮点的位置,

    避开了人口稠密的街巷,防止踩踏哄抢;十二策中,

    既有“以工代赈”的古方——建议征调流民修缮河道、加固堤坝,既解决温饱,

    又能兴修水利;亦有“改良粥食”的巧思——提议在粥中加入杂粮、野菜,

    既节省粮食,又能避免流民因暴饮暴食伤胃;更有“安抚幼孤”的细则,

    建议设立临时收容所,收留流离失所的孩童,由宫中拨出部分用度供养。

    萧景琰见图纸绘制精细,计策切实可行,且处处体恤民生,不由动容。他召来沈清晏,

    问道:“这些法子,你是如何想到的?”沈清晏垂眸答道:“臣妾幼时随祖母在乡下居住,

    见过旱灾之苦。乡邻们常说,救灾不仅要救急,更要救心。以工代赈能保流民尊严,

    改良粥食能护其安康,收留幼孤则是为家国留希望。这些不过是民间粗浅法子,

    若能为陛下分忧,便是臣妾之幸。”萧景琰依其计策施行,果然流民渐安,

    灾情很快得到控制。事后,他当着众臣的面赞叹:“清美人虽居后宫,却心怀天下,

    此等才情与仁心,胜过许多朝堂男子。”后宫之中,

    多的是汲汲营营争风吃醋、费尽心机迎合圣意的女子,

    萧景琰见惯了虚与委蛇的笑、言不由衷的话,沈清晏的出现,恰似一汪清冽甘泉,

    洗去了他朝堂奔波的疲惫与烦扰。他开始频繁在她宫中留宿,烛火彻夜不熄,

    两人从家国天下聊到闲情雅致,

    从心中抱负谈到难与人言的烦忧——他说朝堂党争的掣肘,她静静倾听,

    偶尔点拨“智者务其实,愚者争其名”;他叹百姓生计的艰难,她眸中带忧,

    轻声道“民为邦本,本固邦宁,陛下之心,便是万民之福”。

    可沈清晏始终保持着一份清醒的克制。她深知帝王的宠爱从来薄凉如纸,后宫更是步步惊心,

    唯有自身沉稳、行事有度,才能长久立足。即便圣宠日隆,她也从无半分恃宠而骄,

    反而愈发谨言慎行:对上,恭敬侍奉皇后与太后,从不逾矩;对下,善待宫人,

    赏罚分明;萧景琰对沈清晏的情意早已超越了寻常的宠爱,成了不可或缺的知己与慰藉。

    他感念她的通透、欣赏她的风骨、依赖她的陪伴,便一道旨意接一道旨意,

    将她从小小的才人,一路晋封为美人、婕妤、清嫔,最终在她入宫三载之时,册封为清妃,

    赐居翊坤宫——那座仅次于中宫的宫殿,雕梁画栋,花木葱茏,既是帝王宠爱的彰显,

    也是沈清晏在这深宫中,用清醒与智慧挣来的一席之地。封嫔那日的阳光格外暖,

    透过翊坤宫的菱花窗,在描金桌案上投下斑驳光影。

    御膳房送来的莲子羹用缠枝莲纹青瓷碗盛着,氤氲热气中飘着清甜荷香,

    白糯的莲子颗颗饱满,顶端还点缀着几粒殷红枸杞,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

    沈清晏刚执起银勺,指尖尚未触及勺柄,身边贴身宫女挽月忽然惊呼一声。

    她手中捧着的雨前龙井茶盏不慎倾斜,滚烫的茶水泼洒而出,大半溅在青瓷碗沿,

    几滴飞溅的水珠落在桌案的银质托盘上,瞬间凝出一丝极淡的青黑色,像墨汁滴入清水,

    悄然晕开。“奴才该死!”挽月吓得脸色惨白,“噗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主子恕罪,是奴才笨手笨脚,扰了主子的兴致!”掌事太监周德福脸色骤变,

    厉声呵斥:“没用的东西!主子晋封的大喜日子,你竟敢如此放肆!

    ”说着便要唤人将挽月拖下去杖责。“慢着。”沈清晏抬手按住他的手腕,

    目光落在那青黑痕迹上,指尖微微发凉。她自幼随父亲沈砚之博览群书,

    曾在秘藏的《毒经辑要》中见过记载:鹤顶红性烈,遇热则散其气,触银即显青黑,

    入口无半分异味,半刻便会攻心毙命。她缓缓放下银勺,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波澜:“无妨,

    挽月跟着我多年,素来沉稳,今日许是见本宫晋封,太过欢喜才失了分寸。”说罢,

    她转向那送膳的小太监——那太监穿着御膳房的常服,却神色紧张,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这莲子羹闻着香甜,想来御膳房的师傅们费了不少心思。

    ”沈清晏的目光掠过碗中莲子,笑意温和,“只是本宫今日晨起便觉脾胃不适,

    怕是无福消受这般甜腻之物。你且带回吧,莫要浪费了。”小太监眼神闪烁,

    强作镇定地躬身:“嫔主子赏赐,奴才不敢带回,不如留着稍后再用?御膳房说了,

    这莲子羹温养脾胃,最是滋补。”“滋补?”沈清晏轻笑一声,抬手拔下鬓边的银玉兰簪,

    缓缓探入碗中。银簪尖端刚触到羹汤,便迅速染上一层清黑色,像被墨染过一般。

    她将银簪提起,递到小太监眼前,语气陡然锐利:“这般能让银器变黑的‘滋补’之物,

    丽婕妤倒是舍得给本宫用?”“丽婕妤”三字一出,小太监的脸色瞬间血色尽失,

    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嫔主子饶命!

    奴才……奴才是丽婕妤宫中的小禄子,

    是婕妤娘娘让奴才……让奴才在羹汤中加些‘补药’,说能让嫔主子身子康健,

    奴才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药啊!”“不知道?”沈清晏将银簪掷在他面前,

    清脆的声响在殿内回荡,“御膳房的李师傅素来严谨,莲子羹只放冰糖调味,

    从不加旁的东西。你既说是御膳房送来的,为何连李师傅的手艺都仿得不像?

    这羹汤中除了鹤顶红,还掺了少量桂花蜜掩盖气味,你当本宫闻不出来?”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殿内屏息的宫人,声音冷了几分:“后宫之中,争宠夺爱本是常事,

    但若要伤及性命,便是触碰了底线。”她转向身后的侍卫统领:“将他带下去,

    交给内务府严加审讯,务必问出丽婕妤是如何买通御膳房宫人、何时筹备此毒计的,

    所有牵涉之人,一个都不许漏。”“是!”侍卫领命上前,小太监哭喊着“奴才冤枉”,

    却还是被拖了出去,殿外的哭声渐渐远去。挽月仍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声音颤抖:“主子,方才您太冒险了,若是……若是您真的喝了那羹汤,后果不堪设想。

    ”沈清晏扶起她,指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底闪过一丝寒芒,

    却又很快被沉静取代:“怕什么?深宫之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事事惊慌失措,

    早就成了他人刀下亡魂。”她看向桌案上那碗剧毒的莲子羹,“丽婕妤仗着有太后撑腰,

    屡次寻衅,先前在赏花宴上刁难我,如今又敢下此毒手,真当本宫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这次,定要让她付出代价。”她转头对周德福道:“周公公,劳烦你亲自去御膳房一趟,

    告知李师傅今日之事,让他仔细盘查身边宫人,找出与丽婕妤宫中私通之人。另外,

    将这碗莲子羹封存好,送去内务府作为证据。”“奴才遵旨。”周德福躬身退下,

    心中对这位新晋的清嫔更添了几分敬畏——看似温婉柔和,实则心思缜密、行事果决,

    难怪能得陛下青睐。当晚,

    内务府便审讯出了完整的供词:丽婕妤因嫉妒沈清晏入宫不久便连升数级,深得帝宠,

    便暗中买通了御膳房的一名杂役,让其在莲子羹中掺入鹤顶红,

    又让小禄子乔装成御膳房宫人送羹,意图毒杀沈清晏后嫁祸给御膳房。证据确凿,

    连那名杂役的供词都与小禄子一致。萧景琰得知此事后,震怒不已。

    他本就对丽婕妤恃宠而骄、屡屡挑起后宫纷争的行为颇为不满,如今竟敢痛下杀手,

    更是触碰了他的底线。当即下旨,将丽婕妤降为庶人,打入冷宫,终身不得出,

    其宫中参与此事的宫人太监也尽数发往浣衣局或流放边疆。第二日,萧景琰特意驾临翊坤宫。

    彼时沈清晏正在窗前看书,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见皇帝到来,

    她连忙起身行礼,却被萧景琰一把扶住。“清晏,昨日之事,委屈你了。

    ”萧景琰看着她眼底淡淡的青黑,想来是昨夜未曾安睡,心中满是疼惜,“是朕疏忽,

    未能护你周全,让你在宫中受此惊吓。”沈清晏抬眸望他,眼中没有半分怨怼,

    只有温和的笑意:“陛下言重了,深宫之中本就多风波,臣妾能化解危机,已是万幸。况且,

    陛下能为臣妾做主,臣妾心中已然感激。”“你总是这般懂事。”萧景琰握紧她的手,

    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昨日之事,你处理得极好,临危不乱,还能找出证据,

    朕既心疼又敬佩。往后,朕定会派更多人手保护你,绝不让你再遭此暗算。

    ”沈清晏浅浅一笑,靠在他肩头:“有陛下这句话,臣妾便无所畏惧了。”这场下毒危机,

    不仅让沈清晏除去了后宫中一个心腹大患,更让她在萧景琰心中的分量愈发沉重。他深知,

    这个女子不仅有温婉的外表,更有一颗坚韧聪慧的心,足以与他并肩面对深宫风雨,

    也为她日后登上后位、母仪天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早年与丞相林文彦同入翰林院,

    二人皆是当年的探花郎,一文一武(注:此处“文武”指文风刚健与温润之别,

    实则皆为文臣),性情相投,共事十余年,情谊深厚。后来沈修远外调地方历练,

    林文彦留京步步高升,虽隔两地,却常有书信往来,逢年过节亦会互赠薄礼,

    两家女眷也曾在京中赏花宴上见过几面,算不上至交,却也是体面的旧友。

    此事在后宫并非秘辛——沈清晏初入宫时,皇后问及家世渊源,

    她曾如实提及父亲与丞相的旧交,言语间只称“家父与林丞相是翰林院旧识,偶有往来”,

    态度坦荡,毫无隐瞒。彼时她位份低微,无人在意这份寻常的旧友关系,可随着她一路晋封,

    圣宠日隆,这份过往便成了有心人眼中的“把柄”。半年后,

    一封匿名奏折悄然递入御书房,如惊雷炸响在平静的朝堂之上。奏折中言辞凿凿,

    直指丞相林文彦暗中联络北疆藩王,私藏兵器、囤积粮草,意图在来年开春起兵谋反,

    打败皇权。更骇人听闻的是,奏折后附上了一封“密信”,字迹模仿林文彦的笔锋,

    虽略有偏差,却足以以假乱真。信中写道:“清妃沈氏,乃修远之女,与我有旧交之谊,

    聪慧通透,已在宫中站稳脚跟。届时内外呼应,她可为内应,策应宫闱,助我等成事,

    事后必以贵妃之位相赠。”密信的纸页泛黄,似是存放了许久,墨迹却带着几分新添的晕染,

    显然是刻意做旧。可那提及“清妃为内应”的字句,字字如刀,

    直戳帝王最忌惮的逆鳞——后宫干政已是大忌,若妃嫔勾结外臣谋反,

    更是动摇国本的滔天大罪。奏折递到萧景琰案前时,他正与沈清晏在翊坤宫品新茶。

    听闻内侍来报,他脸色骤变,捏着奏折的手指青筋暴起,目光扫过“清妃为内应”几字,

    转头望向不远处正为他添茶的沈清晏,眼神复杂难辨——有震惊,有疑虑,

    亦有一丝不可置信的痛惜。沈清晏敏锐地察觉到他神色不对,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

    轻声问道:“陛下,可是朝堂上出了急事?”萧景琰没有回答,

    只是将那封密信掷在她面前的桌案上,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自己看。

    ”沈清晏低头望去,目光触及“谋反”“内应”等字眼时,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她拿起密信,指尖微微颤抖,逐字逐句读完,

    浑身冰凉——她与丞相林文彦不过是父辈旧交,入宫后从未私下见过,

    更别说通什么密信、做什么内应。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既要扳倒丞相,

    又要将她拖入万劫不复之地。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缓缓起身,对着萧景琰屈膝跪下,

    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陛下,此信乃伪造,臣妾绝无勾结外臣、意图谋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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