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鼻尖炸开时,苏清鸢猛地睁开眼。雕花描金的床顶晃得人眼晕,
繁复的纹样在昏暗光线下像张牙舞爪的黑影。身下的锦被看着华贵,实则早已磨得发硬,
硌得骨头生疼,更要命的是,胸口一阵尖锐的剧痛,像是被人硬生生捅了个窟窿,
每呼吸一次都牵扯着五脏六腑。她下意识摸向伤口,指尖触到粘稠的血痂,
带着铁锈般的腥气,脑子里突然涌入一股陌生的记忆,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大靖王朝,
镇国公府嫡女苏清鸢,自幼饱读诗书,性子温婉,却因生母早逝,在府中备受冷落。三天前,
她被一道圣旨指婚给战功赫赫、威震四方的战神王爷萧惊寒,本以为是苦尽甘来的转机,
却在新婚之夜,被庶妹柳嫣然设计诬陷与人私通。柳嫣然买通侍女作伪证,
将染血的男子衣物扔在她房中,萧惊寒盛怒之下,不问缘由便将她扔进了这偏僻的冷院,
连一句辩解的机会都未曾给她。更狠的是,柳嫣然随后以“探望姐姐”为名,
在冷院的台阶上故意争执,趁其不备将原主推下,致使原主撞破心脉,含恨而终。而她,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外科圣手苏清鸢,刚结束一台长达八小时的心脏搭桥手术,
累得趴在手术台上睡着,再次睁眼,便成了这孤苦无依的废妃。“真是天胡开局啊。
”苏清鸢低骂一声,撑着身子坐起来,胸口的剧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
她环顾四周,冷院破败不堪,墙角结着厚厚的蛛网,墙角的青苔蔓延到门槛边,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桌上放着一个豁口的粗瓷碗,里面盛着黑乎乎的汤药,
她凑过去一闻,眉头瞬间拧紧——这哪里是疗伤的药,分明掺了慢性毒药“牵机引”,
长期服用,只会五脏俱损,悄无声息地死去。柳嫣然这是要赶尽杀绝。
她指尖摩挲着药碗边缘,忽然想起原主记忆里的一个细节。半年前,
原主随继母去城外的观音庙上香,返程时在树林里遇到一个被追杀的老郎中。
那老郎中浑身是伤,气息奄奄,原主素来心善,不顾继母的阻拦,
偷偷将他藏进了附近农户的柴房,还悄悄送了伤药和干粮。老郎中临走前,
塞给她一个牛皮锦囊,说“他日若遇生死劫,可凭此寻得一线生机”。
当时原主只当是江湖人客套话,随手塞进了首饰盒的夹层,如今想来,
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这柳嫣然,是原主的庶妹,自小就嫉妒原主嫡女的身份,
处处与她作对。此次更是买通镇国公府的管家,暗中篡改了当年皇上指婚的旨意,
本应嫁给萧惊寒的是她柳嫣然,却被原主“截胡”,这才让她恨之入骨,不仅抢了婚约,
还想斩草除根。而镇国公府,更是凉薄至极。原主的父亲镇国公眼里只有权势,
为了攀附丞相——也就是柳嫣然生母的娘家,眼睁睁看着嫡女受辱,连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
甚至主动交出了府中部分兵权,只求丞相能在皇上面前多说好话。苏清鸢咬了咬牙,
眼底寒光乍现。她前世在手术室里见惯了生死,
最恨的就是这种背后捅刀、赶尽杀绝的阴私勾当。既然占了这具身子,原主的仇,
她便替她好好算算。她挣扎着下床,走到床榻边,弯腰摸索着掀开床板的一角,
果然摸到一个冰凉的木盒——那是原主的首饰盒。盒子上了锁,但对苏清鸢来说,
不过是小事一桩。她从发髻里拔出发簪,对准锁孔轻轻一挑,“咔哒”一声,锁便开了。
盒子里没什么贵重首饰,只有几件简单的银饰,而在最底层的丝绒衬里下,
她找到了那个牛皮锦囊。锦囊入手微沉,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半张残缺的药方,
字迹苍劲有力,末尾标注着“此药可解寒毒,需配以天山雪莲为引”,
旁边还画着一个奇特的徽记——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玄鸟,鸟喙叼着一枚草药。
苏清鸢盯着那徽记,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仔细回想,
忽然记起前世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类似的图腾,似乎是某个隐世医族的标记。她将锦囊收好,
重新放回首饰盒,又将床板归位。胸口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知道,必须尽快处理,
否则一旦感染,后果不堪设想。她撕下床幔上相对干净的布条,
又将发簪放在火折子上烤了烤消毒,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布条按在胸口的伤口上。
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另一只手拿着发簪,
小心翼翼地划开伤口边缘的血痂。腐肉必须清理干净,否则伤口只会越烂越深。
苏清鸢的手稳如泰山,每一刀都精准利落,前世无数次的手术经验,
让她早已习惯了这种疼痛与专注。清理完腐肉,她在院子里翻找起来。
墙角的蒲公英、墙根下的马齿苋,都是止血消炎的好药材。她将这些草药连根拔起,
用井水冲洗干净,放在石板上用石头捣烂,
又从首饰盒里找出一小瓶原主珍藏的金疮药——这还是原主生母留下的遗物,
她一直舍不得用。将草药泥混合着金疮药,厚厚地敷在伤口上,再用干净的布条缠好,
苏清鸢这才松了口气,靠在门框上喘着粗气。夕阳西下,余晖透过破旧的窗棂照进院子,
给墙角的蛛网镀上了一层金边。她反复摩挲着锦囊里的药方,
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要解这慢性毒药,要报原主的仇,天山雪莲是关键,
而那玄鸟徽记,或许就是找到药王谷的线索。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着娇柔又恶毒的声音:“姐姐,你怎么还活着?”苏清鸢抬眸望去,
只见柳嫣然穿着一身华丽的粉色衣裙,裙摆上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样,头上插着金步摇,
身后跟着四个凶神恶煞的仆妇,正站在院门口,满脸嘲讽地看着她。
“这冷院的滋味不好受吧?”柳嫣然捂着嘴笑,眼神里满是得意,“听说你还敢挣扎着找药,
真是不知好歹。姐姐,识相点就自己了断,免得妹妹动手,落得个难看的下场。
”苏清鸢缓缓站直身子,胸口的伤口被牵扯得生疼,但她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惧色,
眼神冷得像冰:“柳嫣然,你推我的那一下,我记下了。还有你给我送的毒汤药,
改日我定会加倍还给你。”“你胡说什么!”柳嫣然脸色一变,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又强作镇定,挥手道,“给我打!把她的嘴撕烂,让她知道谁才是靖王府的主子!
”为首的仆妇狞笑着上前,伸出枯瘦的爪子就往苏清鸢脸上抓去。苏清鸢早有防备,
侧身躲过,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借着身体的力量猛地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仆妇惨叫着倒在地上,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其余几人见状,顿时吓得不敢上前,
面面相觑。柳嫣然又惊又怒:“废物!都给我上!一个半死不活的弃妃,还能翻天不成?
”苏清鸢冷笑一声,缓步走向柳嫣然。她的步伐不快,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柳嫣然吓得连连后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你别过来!我可是王爷的侧妃,
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王爷不会放过你的!”“萧惊寒?”苏清鸢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他现在怕是自身难保吧。听说北境战事吃紧,军中爆发了瘟疫,死伤惨重,
他正急得团团转呢——对了,那瘟疫的症状,是不是发热、咳血、皮肤起黑斑?
”柳嫣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见了鬼一样,嘴唇哆嗦着:“你……你怎么知道?
”苏清鸢心中了然。方才她提及瘟疫时,只是随口试探。原主的记忆里,
曾模糊提到过萧惊寒出征前,柳嫣然曾派人送过一批“慰问品”到军中,
当时她只当是柳嫣然想讨好萧惊寒,如今想来,恐怕没那么简单。而柳嫣然的反应,
分明是早就知晓瘟疫的详情。她故意放缓语气,一步步逼近:“我不仅知道症状,
还知道这不是普通瘟疫。军中将士常年征战,体魄强健,寻常风寒绝不会如此迅猛,
更不会只在主营蔓延——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投毒,而且是针对萧惊寒的毒。
”这话戳中了柳嫣然的痛处。她背后的势力,正是朝中与萧惊寒敌对的丞相一派。
丞相早就忌惮萧惊寒兵权在握,功高震主,此次故意买通军中后勤,在粮草中掺了慢性毒,
想借“瘟疫”之名削弱萧惊寒的兵力,甚至想让他死在北境。事成之后,
柳嫣然便能名正言顺地接管靖王府,而丞相也能趁机掌控朝政。这等机密,
她也是偶然间听到父亲与丞相的谈话才知晓,没想到竟被苏清鸢一语道破。
苏清鸢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你信不信,
我能治好军中的‘瘟疫’?而且我还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柳嫣然嗤笑一声,
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你一个弃妃,连自己的伤都治不好,还敢说这种大话?
我看你是疯了!”“拭目以待。”苏清鸢不再理她,转身回屋,“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将柳嫣然的怒视和仆妇的咒骂隔绝在外。回到屋里,苏清鸢立刻拿出锦囊里的药方,
结合现代医学知识,仔细分析起来。军中的“瘟疫”,症状与寒毒极为相似,
但又多了传染性,显然是凶手用特殊手法改良过的毒药。这种毒药初时症状与风寒相似,
容易被忽视,后期则会侵蚀五脏六腑,且能通过飞沫传播,在军中这种人员密集的地方,
自然会迅速蔓延。而老郎中留下的药方,恰好能抑制寒毒扩散,
只是缺少天山雪莲这味主药来固本培元。当晚,苏清鸢借着月光,
用炭条在一张粗糙的麻纸上写了两封**。
一封详细说明了“瘟疫”的病因、症状及临时抑制方案,
甚至标注了草药的用量和熬制方法;另一封则画出了玄鸟徽记,询问萧惊寒是否认识此标记,
并提及这关乎原主的救命之恩,也关乎军中毒源的线索。她将**折好,塞进一个小竹筒里,
又找来院子里的老槐树的树皮,将竹筒包裹好,做成一个不起眼的木疙瘩。做完这一切,
她走到院门口,吹了一声口哨——这是原主小时候跟府里的护卫学的,
用来召唤附近的流浪狗。没过多久,一只瘦骨嶙峋的黑色土狗跑了过来,
正是原主之前经常喂食的那只。苏清鸢从怀里摸出一块干粮,递给黑狗,轻声道:“小黑,
帮我把这个东西送到靖王府,交给萧惊寒本人,好不好?”黑狗似乎听懂了她的话,
叼起木疙瘩,摇了摇尾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苏清鸢看着它的背影,
心里默默祈祷——这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必须成功。果然,第二天一早,
冷院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身着玄色劲装的侍卫鱼贯而入,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随后,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一身玄色劲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腰间佩着一把寒光凛冽的长剑,
面容冷峻,眉眼间带着杀伐之气,一双深邃的眼眸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正是靖王萧惊寒。他手里还攥着那封画着玄鸟徽记的**,站在院子中央,
目光落在苏清鸢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是你写的?
这徽记,你从何处得来?”苏清鸢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站直身子,
胸口的伤口被牵扯得微微发疼,她却强忍着没有皱眉:“原主半年前在城外救过一位老郎中,
这是他留下的锦囊里的标记。”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王爷若是信我,
便给我两样东西:一是军中后勤近一个月的账本,二是人手,让我去城外药王谷采天山雪莲。
若我能控制住‘瘟疫’,再找出毒源,你便答应我三个条件;若我做不到,任凭处置,
绝无二话。”萧惊寒沉默片刻,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眼前的女子,
与传闻中那个娇纵怯懦的镇国公府嫡女判若两人。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身上的衣裙破旧不堪,胸口的布条还渗着血丝,却眼神坚定,语气沉稳,丝毫不见半分惧意。
而他昨晚看到玄鸟徽记时,便心头一震——这是药王谷的标记。药王谷世代行医,医术高超,
却从不涉足朝堂纷争,三年前他在北境受伤,性命垂危,便是药王谷的人暗中相助,
才得以痊愈。他派人查过,原主确实在半年前救过一位老郎中,而那老郎中,
正是药王谷的谷主。眼下军中情况危急,瘟疫蔓延迅速,将士们死伤惨重,军心涣散,
若是再无法控制,北境防线便会全线崩溃。苏清鸢的话既有凭证,又合情理,
他没有理由拒绝。“好。”萧惊寒沉声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账本我让人即刻给你送来,采雪莲的人手也会安排妥当。
但我要跟你一起去药王谷——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苏清鸢没有拒绝。她知道,
萧惊寒此举既是监督,也是保护。药王谷路途遥远,且山路崎岖,有他同行,
确实能省去不少麻烦。“可以。”她点头,“但我有一个要求,出发前,
给我准备一套干净的劲装和伤药,还有足够的干粮和水。”萧惊寒挥了挥手,
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递过一个包裹。苏清鸢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套玄色劲装,
还有一小瓶上好的金疮药,以及一些压缩的干粮和水囊。“半个时辰后,府门外**。
”萧惊寒留下这句话,便带着侍卫转身离开了。苏清鸢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
她快速换上劲装,劲装很合身,行动起来方便了许多。为了行路方便,
也为了避免途中遇到柳嫣然或丞相的人纠缠,她索性将长发高高束起,用布条缠住胸前,
又往脸上抹了些灶灰,扮成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郎模样。镜中之人虽略显单薄,
却也英气勃勃,一时倒难辨雌雄。她又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换上新的金疮药,
疼痛感果然减轻了不少。半个时辰后,苏清鸢准时出现在靖王府门外。
萧惊寒早已备好两匹骏马,见她走来,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一瞬,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前的“少年”身形与苏清鸢别无二致,
只是一身劲装衬得愈发挺拔,脸上的灶灰虽掩去了原本的容貌,
却遮不住那双清亮锐利的眼眸。他没有多问,只当她是为了行路安全特意装扮,翻身上马,
淡淡道:“走吧。”两人快马加鞭,朝着城外的方向疾驰而去。途中,
萧惊寒忍不住问起原主救人的细节,
苏清鸢便将原主记忆里的片段一一告知:“原主当时看到老郎中被一群黑衣人追杀,
明明吓得腿都软了,却还是鼓起勇气把他藏进了农户的柴房。她怕老郎中饿,
还偷偷从自己的干粮里省下饼子给他送过去,又怕他伤口感染,
把母亲留下的金疮药也给了他。老郎中临走前说,原主心善,必有后福。”萧惊寒闻言,
看向苏清鸢的眼神柔和了几分。他此前虽未与原主见面,
却也听过不少关于她的传言——镇国公府的人说她娇纵任性,柳嫣然的人说她胆小怯懦,
可从这些细节来看,原主分明是个善良通透、内心坚韧的姑娘。而眼前的苏清鸢,
既有医者的冷静理智,又有常人不及的胆识魄力,让他莫名觉得可信。“你懂医术?
”萧惊寒忽然问道。“略懂一些。”苏清鸢没有说得太满,刻意压低了声音,
模仿少年的音色,“家母曾教过我一些粗浅的医术,后来又遇到一位游方郎中,学了些皮毛。
”萧惊寒没有追问,只是默默加快了马速。他看得出来,苏清鸢身上藏着很多秘密,但眼下,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尽快拿到天山雪莲,控制住军中的瘟疫。行至半路,
途经一座名为“落霞镇”的小镇时,苏清鸢的伤口突然隐隐作痛,加之连日赶路疲惫不堪,
脸色愈发苍白。萧惊寒见状,便提议在镇上休整一日,补充些物资再继续前行。
两人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苏清鸢刚想回房休息,却听到客栈大堂里传来一阵喧闹。
只见几个地痞流氓正围着一个卖药的老汉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老东西,
敢在这儿卖假药,坏了我们哥几个的兴致,今天非教训教训你不可!”那老汉蜷缩在地上,
怀里紧紧护着一个药箱,嘴里不停辩解:“我卖的都是真药,是能救命的药材啊!
”苏清鸢见状,眉头一皱。她行医多年,最见不得这种恃强凌弱、欺压良善的事情。
她刚想上前,却被萧惊寒一把拉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赶路要紧。
”“可他们在欺负人,而且那老汉卖的是药材,若是真药,岂不是耽误了别人救命?
”苏清鸢挣脱他的手,快步走到大堂中央,挡在老汉身前,
冷冷地看着那几个地痞:“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人抢东西,就不怕王法吗?
”为首的地痞上下打量着苏清鸢,见她只是个瘦弱的少年郎,
顿时嗤笑一声:“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管你爷爷的闲事?识相点就赶紧滚,
不然连你一起打!”苏清鸢不退反进,眼神凌厉:“我再说一遍,放了他,否则后果自负。
”“哟,还挺横!”地痞被激怒了,挥着拳头就朝苏清鸢脸上砸来。苏清鸢早有防备,
侧身躲过,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地痞惨叫着跪倒在地。
其余几人见状,纷纷围了上来,苏清鸢凭借着前世学的女子防身术,灵巧地避开攻击,
每一招都精准地击中对方的要害,没过多久,几个地痞就被打得鼻青脸肿,
躺在地上哀嚎不止。“滚!”苏清鸢冷喝一声。地痞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客栈。
苏清鸢转身扶起那老汉,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老人家,你没事吧?
”老汉感激地看着她:“多谢小公子救命之恩!小公子年纪轻轻,身手竟如此了得!
”“举手之劳而已。”苏清鸢笑了笑,目光落在他怀里的药箱上,“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