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节目上，我被全网群嘲的拜金女当众羞辱。她指着我沾满灰尘的工装裤，
满脸鄙夷：“一个月挣几千块的穷鬼，也配来相亲？我这件衣服，你一年都挣不来。
”全场哄堂大笑。主持人看不下去，想替我解围，却被她一句话怼了回去：“关你屁事！
”我却笑了，盯着她那张玻尿酸填充过度的脸，轻声问：“十年前，
金海湾酒店工地那场暴雨，你还记得吗？”“那个抱着我大腿，
哭着喊‘叔叔救救我爸’的小女孩，是你吧？”01“下一位男嘉宾，陈诚，35岁，
建筑工长。”随着主持人卫哥的声音，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工装，
走上了《都市情缘》的相亲舞台。灯光刺眼，我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台下观众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我没在意，目光落在了对面的女嘉宾身上。她叫张岚，
43岁，一身名牌，妆容精致，保养得看不出真实年龄，
此刻正用一种挑剔的眼神将我从头到脚打量。“陈先生是吧？”她率先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懒洋洋的傲慢，“建筑工长？听着倒是个官，一个月能有多少钱？
”我老实回答：“工地忙的时候，能有个一万出头。不忙的时候，七八千吧。”“呵。
”张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双臂环胸。“一万？
还不够我买个包的。”她晃了晃手腕上那只镶满碎钻的百达翡丽，“看到没？你这种人，
奋斗一辈子，可能都买不起我这块表的一个零件。”台下的议论声更大了。
主持人卫哥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打圆场道：“张岚，我们这节目是来找缘分的，
不是来比身家的。陈诚大哥看着就是个踏实肯干的人。”“踏实？”张岚的音量猛地拔高，
尖锐得刺耳，“踏实能当饭吃吗？踏实能给我买爱马仕吗？都什么年代了，
还在这给我画大饼？”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没钱，
就不配结婚！更不配娶我张岚！”“你一个月挣那三瓜俩枣，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现场气氛瞬间变得冰冷。卫哥的脸彻底黑了，他正要发作，张岚却抢先一步，
把矛头对准了他。“怎么？我说错了？卫东，你一个小小的主持人，也想教我做事？
”“我告诉你，别多管闲事！关你屁事！”卫哥被气得嘴唇发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导演在耳机里疯狂催他控制场面，可张岚就像一头发疯的野兽，谁都拦不住。
全场的焦点都落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嘲笑，有看热闹的。我，这个风暴的中心，
却异常平静。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和傲慢而扭曲的脸，然后，笑了。
“张**，”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演播厅。“你这么健忘吗？
”张岚愣了一下，恶狠狠地瞪着我：“你什么意思？”我往前走了两步，
灯光将我脸上那道从眉骨延伸到脸颊的旧疤照得格外清晰。“十年前，
城南金海湾酒店的工地，那场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你还记得吗？”张岚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那个浑身湿透，抱着我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
求我‘叔叔，求求你救救我爸’的小女孩。”“是你吧？”02全场死寂。所有人的目光，
都像探照灯一样，在我和张岚之间来回扫射。张岚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那是一种毫无血色的，见了鬼一样的惨白。“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尖叫起来，
声音因为恐慌而变了调，“我不认识你！你这个疯子！保安呢！把他给我赶出去！
”她的反应，恰恰证实了我的话。卫哥到底是**湖，他瞬间抓住了这个惊天反转，
立刻对台下的保安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他的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
带着一种猎人发现猎物的兴奋。“陈诚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卫哥把话筒递到我嘴边，语气里满是探寻。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岚。
她的身体在发抖，那身昂贵的香奈儿套装，此刻也掩盖不住她的狼狈。“十年前，
金海湾酒店项目，是海城最大的商业地产投资。”我缓缓开口，
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当时我还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技术员，
跟着老师傅在那个工地上班。”“项目进行到一半，主体结构快封顶的时候，
海城遭遇了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演播厅里很安静，只有我的声音在回荡。
“连下三天三夜，整个工地都成了汪洋。最要命的是，因为赶工期，加上初步勘探的失误，
地基的一部分出现了沉降的迹象。”“一旦沉降超过警戒线，那栋三十多层的大楼，
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瞬间垮塌。”“那不止是几个亿的投资打水漂，
整个施工队几百号人，都可能被活埋在里面。”我说到这里，
台下已经有懂行的人发出了倒吸冷气的声音。张岚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嘴唇哆嗦着，
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冲着导播室的方向疯狂地使眼色，用口型喊着：“停下！
快停下！”但导播室里，导演正死死盯着监视器上飙升的收视率曲线，激动得满脸通红。
他通过耳麦对卫哥吼道：“让他说！继续让他说！别停！”卫哥心领神会，他转向张岚，
装作关心地问：“张岚，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张岚几乎要崩溃了，她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想朝我砸过来。“你给我闭嘴！你这个骗子！
”我没躲，只是平静地看着她。“骗子？”我笑了笑，“我还没说到重点呢。”“那天晚上，
雨最大的时候，我和我师傅带着几个老师傅，发现了承重柱的裂缝。我们都清楚，再不抢救，
一切都完了。”“我们准备下去加固地基，那是把命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儿。就在那时候，
项目的老板，带着他全家，冲进了工地。”“他跪在泥水里，求我们无论如何要保住这栋楼，
那是他的全部身家。”“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穿着漂亮的公主裙，
在泥水里吓得浑身发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目光，再次像一把利剑，
直直地刺向张-岚。“那个老板，姓张，对吧？”张岚浑身一软，瘫倒在沙发上。我从怀里，
掏出了一个用塑料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老旧钱包。我打开钱包，从夹层里，
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已经泛黄、起了毛边的旧照片。“我这人记性不好，就怕忘了。
”我举起照片，面向镜头。“幸好，当时有人拍下了这张照片。”镜头瞬间拉近，
给了一个特写。照片上，一个年轻的、满身泥浆的男人，
怀里抱着一个同样满身是泥的小女孩。男人脸上有一道新鲜的划伤，鲜血混着泥水往下流。
而那个女孩，正死死地抓着男人的胳膊，脸上挂着泪痕，眼神里满是依赖和感激。那个男人，
是年轻了十岁的我。而那个女孩，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就是张岚。
03演播厅里炸开了锅。“天呐！真的是她！”“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惊天反转？
农夫与蛇现实版？”“这个张岚也太不是东西了吧！人家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议论声、惊叹声、咒骂声，像潮水一样涌向张岚。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和灵魂，眼神空洞地看着那张照片，
嘴里喃喃自语：“不……不是的……这不是真的……”卫哥拿着话筒，手都在抖，
他激动得声音都变了。“陈诚大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继续说！”我收回照片，
重新小心翼翼地放回钱包。那是我师傅在被泥石流卷走前，塞到我手里的。他说，
万一我们都回不来了，这也是个念想。“那天晚上，情况万分危急。”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陷入了回忆。“张老板承诺，只要能保住大楼，他给我们施工队每个人一百万。但我们下去，
不是为了钱。”“我师傅说，我们是搞建筑的，楼就是我们的脸。
我们不能让它在我们手里塌了，砸了我们一辈子的招牌，也对不起海城的老百姓。”“我，
我师傅，还有五个志愿的老师傅，我们七个人，腰上拴着绳子，
就下到了十几米深、全是积水的基坑里。”我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左腿。那里的钢板，
在阴雨天，至今还会隐隐作痛。“水流太急，混着泥沙，跟水泥浆一样。
我们在下面整整泡了八个小时，水下作业，加固支点，疏通排水。
我师傅……为了救一个被卷进旋涡的工友，被冲走了，再也没上来。”我说到这里，
眼圈红了。台下，很多人也跟着抹起了眼泪。“最后，天亮了，雨停了。大楼保住了。
我们七个人，只上来了四个。我左腿粉碎性骨折，在医院躺了整整半年。
”“张老板确实履行了他的承诺，给了我们剩下几个人和牺牲工友家属一大笔钱。
”“我用那笔钱，给我师傅的父母养老，给他儿子交了大学学费。剩下的，给我自己治了腿。
”我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回张岚身上。“出院后，我去金海湾酒店找过张老板，
想问问牺牲工友的后续抚恤问题。在大堂，我又见到了那个小姑娘。
”“她穿着干净漂亮的裙子，像个小公主。她看到我，跑过来，拉着我的手，
一遍又一遍地说‘谢谢叔叔’。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塞给我。”“她说，她爸爸告诉她，
我们是英雄。”“她说，她长大了，也要当一个像我们一样的好人。”我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嘲讽。“我当时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觉得我师傅他们，死得值。
”“可是现在……”我摇了摇头，发出一声长叹。整个演播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个故事震撼了。一个关于牺牲、英雄和承诺的故事。而故事的另一位主角，
那个曾经被英雄救下的“小公主”，此刻却成了全场最可笑、最可鄙的小丑。
张岚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状若疯狂。“你胡说！你都是编的！照片是P的！你就是想讹钱！
想红！”她歇斯底里地尖叫，“我根本不认识你！我爸也不认识你！
”她似乎想用声音的尖利，来掩盖内心的恐慌。看着她这副死不承认的嘴脸，
我心中最后一点怜悯也消失了。我冷冷地看着她，说出了一句让她彻底崩溃的话。
“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小女孩，左手手腕上，有一块很特别的蝴蝶形状的胎记。
”“就像你现在，正拼命想用那块百达翡丽手表遮住的一样。”04聚光灯“唰”的一下，
全部打在了张岚的左手手腕上。那块镶满钻石、价值连城的手表，此刻像一个讽刺的烙印，
灼烧着所有人的眼睛。张岚的动作僵住了。她下意识地想把左手藏到身后，但已经晚了。
全场上千双眼睛，还有无数个冰冷的摄像机镜头，都死死地对准了她的手腕。
“不……我没有……”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惊恐。
卫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冰冷。“张岚女士。”他一字一顿，
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为了节目的公正性，也为了还陈诚先生一个清白，请你，
把手表摘下来。”“不！我不要！”张岚尖叫着后退，像是要躲避什么审判。
“你凭什么命令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保安！保安死哪去了！”然而，这一次，
没有保安听她的。甚至连台下的观众都自发地站了起来，形成了一道人墙，堵住了她的退路。
“摘下来！”“让她摘下来！”“心虚了！她心虚了！”“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东西！
”群情激奋。声浪如同实质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拍打在张岚的身上。她彻底慌了，
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辩解：“不是的……是巧合……世界上有胎记的人多了去了……”我冷眼看着她最后的挣扎，
心中一片冰凉。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因为我知道，事实已经胜于雄辩。卫哥看她冥顽不灵，
也不再跟她废话，直接对导演组说：“切大屏幕，放十年前金海湾酒店项目的新闻资料片。
”导播反应极快，几秒钟后，演播厅中央的大屏幕亮了起来。
那是十年前海城电视台的本地新闻。画面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清。
新闻的标题是：《特大暴雨突袭我市，金海湾项目工地成功排险，谱写英雄赞歌》。画面里，
是暴雨过后的工地，一片狼藉。
记者正在采访一个穿着西装、浑身湿透、形容狼狈的中年男人。男人对着镜头，
泣不成声：“我感谢**，感谢海城建工的施工队……是他们，是那些英雄，
保住了我的全部家当……我张富贵这辈子，都还不清这份恩情……”镜头一转，
给到了旁边几个同样满身泥浆、脸上带着疲惫和伤痕的工人。为首的，赫然就是年轻时的我。
而紧接着，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跑入镜头，扑到了张富贵的怀里，哭着喊：“爸爸！
”那个小女孩，正是张岚。新闻的最后，记者给了一个特写，小女孩伸出小手，
给其中一位脸上带伤的年轻工人擦脸上的泥水。在她白皙的手腕上，
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胎记，清晰可见。铁证如山。张岚所有的狡辩，在这一刻，
都成了苍白无力的笑话。她看着大屏幕上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又看看屏幕上那个舍生忘我的年轻英雄，再看看眼前这个被她唾弃为“穷鬼”的男人。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她捂着脸，彻底崩溃了。也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考究、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两个保镖的簇拥下，
从观众席的VIP通道，一步步走上了舞台。他的眼神复杂，有震惊，有羞愧，有痛苦，
更有无尽的感激。他走到我面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噗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去。
“陈英雄……我……我对不起你啊！”全场再次哗然。因为这个跪在我面前的老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