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致命香气**楚遥回来的时候，
身上带着雨后的湿气和另一种陌生的木质香水味。那味道，和沈舟惯用的那款「大地」
一模一样。我坐在昏暗的客厅里，没有开灯，指尖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烟。
猩红的火光在我眼前明明灭灭，像我此刻濒临失控的情绪。「阿晏？怎么不开灯呀，
吓我一跳。」她像往常一样，带着软糯的撒娇腔调，扑进我怀里。冰凉的身体贴上来，
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是在心虚吗？我没动，任由她像只小猫一样在我怀里蹭。
她的手开始不老实地解我的衬衫纽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侧。「阿晏，我好想你……」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勾人的沙哑，指尖顺着我的锁骨一路向下滑。
这是我们之间最熟悉的调情方式。过去三年，我曾为此沉沦，为此疯狂。
我甚至为了她那句「不喜欢烟味」，戒掉了十几年的烟瘾。可今天，我却破戒了。
我掐灭了烟，烟头的热度烫到了指尖，传来一阵刺痛。我猛地捉住她作乱的手，
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的真皮沙发上。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她惊呼一声，
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一层水雾般的迷离所覆盖。「阿晏，你今天……好热情。」
她仰着那张我曾无比迷恋的、清纯又无辜的脸，眼波流转，红唇微张，发出细碎的喘息。
我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我能清晰地闻到，她发丝间残留的，
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味道。那味道像一条毒蛇，钻进我的鼻腔，直冲天灵盖。恶心。
铺天盖地的恶心。我的视线一寸寸描摹着她的五官。这张脸，
曾经是我午夜梦回时唯一的慰藉。现在，我只想亲手撕碎它。「想我了？」我低笑一声，
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哪里想了？」我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停留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拇指的指腹感受着她颈动脉疯狂的跳动。只要我稍微用力，
就能轻易地……「都想……」她的身体在我身下不安地扭动着，声音愈发娇媚，「身体和心，
都想你。」谎言。多完美的谎言。我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不是以往的温柔缠绵，
而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啃噬，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在撕咬自己的猎物。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她吃痛地哼了一声，试图推开我，却被我更用力地禁锢在怀里。
「疼……阿晏，你弄疼我了……」我终于松开了她，看着她被我蹂躏得红肿的嘴唇，
眸色沉得能滴出墨来。「疼？」我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语气危险又暧昧，「我还以为，
你喜欢更疼一点的。」她眼里的迷离褪去了一些，被惊恐和不解所取代。「阿晏，
你今天怎么了？」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没什么，」我站起身，
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她弄乱的衬衫，「只是突然觉得，我们该换一种玩法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即将被拆解的、有趣的玩具。楚遥，你和沈舟，
最好祈祷自己别被我玩死。---###**02.猎物的表演**第二天，我醒来时，
楚遥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她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白色棉布裙子，长发披散，
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百合。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
为她镀上了一层虚假的神圣光晕。「醒啦？快来吃早餐，我做了你最爱的蟹黄包。」
她冲我甜甜地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如果不是亲眼见过那张照片，
我大概会立刻走过去，吻她，然后把她抱到餐桌上，做一些比吃早餐更有趣的事。可现在，
我只觉得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充满了精心计算的痕aggeration。
我面无表情地走到她面前。她像往常一样想凑过来帮我整理领带，却被我侧身躲开。
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阿晏？」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向衣帽间，
从一排崭新的衬衫里抽出一件，背对着她换上。镜子里，我能看到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咬着嘴唇，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演技真好。不去当演员，真是屈才了。「阿晏，
你还在生昨晚的气吗？」她跟了进来，从背后小心翼翼地抱住我的腰，「我错了，
你别不理我……」她的脸贴在我的背上，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
我能感受到她胸口的柔软，
也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我曾无比熟悉的、混杂着牛奶和阳光味道的沐浴露香气。曾几何时，
这是我最贪恋的温柔乡。如今，这具被另一个男人触碰过的身体，
让我从生理到心理都感到一阵阵的反胃。「放手。」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她似乎被我的冷漠吓到了，手臂收得更紧了。「我不放！除非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她甚至还很“体贴”地为我找好了借口。我转过身，
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我。「楚遥，」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你没有什么事要瞒着我吗？」我看到她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那一瞬间的慌乱，
快得像错觉。但下一秒，她就恢复了那副无辜的样子，眼里蓄满了泪水，委屈地摇头。
「没有啊……阿晏，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呢？」「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我怎么敢……」
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我松开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没有最好。
」我拿起一枚袖扣，慢条斯理地扣上。那是一对蓝宝石袖扣，楚遥送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她说，这蓝色像我的眼睛，冷静又深邃，让她着迷。她看到我的动作，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阿晏，你还戴着它，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眼神冷漠得像个陌生人。「或许吧。」
我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猎物只有在看到希望的时候，才会放松警惕，
然后一步步走进我为她精心布置的陷阱。出门前，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转头对她说：「对了，下周是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楚遥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真的吗？我……我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设计工作室！」她试探着说，
眼睛里闪烁着名为“野心”的光。果然。她一直想成为一名独立设计师，
摆脱“金丝雀”的标签。而沈舟的家族，在时尚圈颇有势力。原来症结在这里。「好。」
我答应得干脆利落，「地址选好了吗？」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同意了，愣了一下，
才狂喜地报出一个地址。那个地址，位于城东的创意园区。而沈舟的公司，就在隔壁。
真是迫不及待啊。「我会让助理去办。」我淡淡地说完，转身离开，没有再看她一眼。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脸上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我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李特助，
帮我办三件事。」「第一，收购城东创意园区A栋的所有权。」「第二，
查清楚沈舟公司最近在竞标的所有项目，不计成本，全部抢过来。」「第三，以我的名义，
给楚遥办一个盛大的生日宴会，把全城的名流都请来。我要让她在最高处，摔得粉身碎骨。」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03.玻璃糖纸**楚遥以为她的好日子要来了。
我给了她一张没有上限的黑卡，让她随意布置她的“工作室”。她每天都兴高采烈地出门，
晚上带着一身疲惫和满足回来，跟我分享她的“创业心得”。她会眉飞色舞地告诉我，
她今天选了什么风格的墙纸，订了哪位大师设计的家具，
甚至连门口要摆放什么绿植都规划好了。我像一个最完美的听众，偶尔点头，
或者附和一两句。「阿晏，你真好。」她会趴在我胸口，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却在冷笑。我给她的，不过是一张精美的玻璃糖纸。糖纸里包裹的，
是足以让她万劫不复的砒霜。这天晚上，她又在跟我“汇报”她的装修进度。
「……设计师说，落地窗用丝绒的窗帘会更有质感，你觉得酒红色怎么样？还是墨绿色？」
她一边说，一边拿手机翻着效果图给我看。我心不在焉地应付着，
目光却落在她白皙脖颈上的一点红痕上。那不是吻痕。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的拉链或者扣子，
不小心划到的痕迹。比如……男人西装外套的拉链。我的眸色沉了下去。
「今天去见设计师了？」我状似无意地问。「是啊，聊了一下午呢。」她答得很快，
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个人去的？」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动的动作，停顿了半秒。
「嗯……对啊。」她终于抬起头，冲我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僵硬。「阿晏，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我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指腹轻轻擦过她脖子上的那道红痕。
「这里怎么了？」她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啊……这个，
可能是不小心被卷尺划到了吧，今天量尺寸来着。」她眼神躲闪，含糊地解释。卷尺？
真是个不错的借口。「是吗？」我俯身，凑到那道红痕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她浑身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阿晏！你……」「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的沙哑，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敏感的耳廓上。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我的碰触下，不受控制地战栗，体温也在节节攀升。她以为这是情趣。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确认那上面是否残留着别人的气息。很可惜，也很庆幸。没有。
处理得很干净。看来，沈舟也很谨慎。或者说，他们已经熟练到，
可以不留任何痕＜i＞＜/i＞迹。我直起身子，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样子，
眼底没有丝毫波澜。「以后小心点，别再伤着自己。」我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里，迷蒙着双眼点头。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一条推送消息弹了出来。【本地新闻：沈氏集团总裁沈舟今日出席慈善晚宴，
风度翩翩……】配图是沈舟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站在聚光灯下的照片。他胸前口袋巾的颜色，
是酒红色。和楚遥刚刚问我的，窗帘的颜色，一模一样。而他西装的材质，看起来，
也很容易划伤人。楚遥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她手忙脚乱地想要关掉手机，却因为慌张，
怎么也按不灭屏幕。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了。我静静地看着她，
像在欣赏一出蹩脚的独角戏。「怎么了？」我明知故问，「手抖什么？」「没……没什么，
就是……就是突然有点冷。」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把手机塞进了沙发缝里，
仿佛那是烫手的山芋。「冷？」我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这样，还冷吗？」
我的外套，带着我身上冷冽的雪松味，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也隔绝了，
她和那个酒红色身影之间，所有可能的联系。她抓着我的衣襟，脸色惨白，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满意地看着她的恐惧。楚遥，你和你的情夫，连品味都这么相似。
那么，当我把你们引以为傲的“品味”和“事业”，全部踩在脚下时，你们的表情，
一定会更精彩吧？我真的很期待。
---###**04.鱼儿上钩**距离楚遥的生日宴会还有三天。
李特助的效率很高。城东创意园区的A栋，已经悄无声息地转到了我名下的空壳公司。
楚遥那个即将完工的“梦想工作室”，如今只是我借给她玩的一个过家家玩具。而沈舟那边，
更是焦头烂额。过去半个月，他看中的三个项目，两个被我中途截胡，
一个因为资金链突然断裂而被迫中止。我动用了一些人脉，让所有银行都对他关上了大门。
现在的沈舟，就像一头被困在沙漠里的野兽，急需一汪水源来救命。而我，
准备亲自把这汪“救命之水”送到他嘴边。这天，我故意让李特助把一份名为「北辰计划」
的投资方案“遗忘”在了书房。这份计划，是我伪造的。
里面详细阐述了一个关于新能源汽车的宏伟蓝图，前景广阔，利润惊人，
但前期需要投入一笔巨大的启动资金。这笔资金，
正好是沈舟目前无论如何也凑不出来的数额。这份计划书里，
我故意留下了一个“致命的漏洞”——其中一项核心专利技术，
掌握在一家濒临破产的德国小公司手里。而这家小公司的所有信息，我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仿佛它根本不存在。这是一个死局。但对于一个急于翻身的赌徒来说，
任何一丝看似能回本的机会，他都会拼上全部身家。我算准了，楚遥会看到这份文件。
我更算准了，她会把它交给沈舟。做完这一切，我便去了公司，一整天没有回来。
我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发现”，去“偷窃”，去“传递”。晚上十点，
我收到了**发来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家幽静的咖啡馆。楚遥坐在靠窗的位置，
将一个牛皮纸袋，小心翼翼地推到了对面男人的手边。那个男人，正是沈舟。沈舟的脸上，
带着掩饰不住的狂喜和贪婪。鱼儿，上钩了。我关掉手机，驱车回家。推开门，
楚遥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我，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她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蕾丝吊带裙，
裙摆很短，堪堪遮住大腿根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
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她见我回来，立刻站起身，赤着脚朝我跑来。「阿晏，你回来啦。」
她扑进我怀里，双手勾住我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来。她的吻技，
似乎比以前更好了。带着一丝讨好，一丝引诱，还有一丝……完成任务后的心虚和放松。
我没有推开她。我甚至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她的身体立刻软了下来，
顺从地靠在我身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我抱着她，将她放在冰凉的玄关柜上，欺身而上。
她似乎很享受我的“热情”，双腿主动盘上了我的腰。「阿晏……」她在我的唇齿间呢喃，
「去卧室，好不好？」「就在这里。」我拒绝了她。我不想让我们曾经温存过的那张床，
沾染上任何肮脏的气息。这里，这个冰冷、坚硬的地方，才最适合她。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她就用更热情的动作掩饰了过去。她以为，
这是她用一份“情报”换来的，我的欢心和奖赏。她不知道，
这只是我对一个即将被处决的死囚，最后的、也是最残忍的施舍。因为从明天开始，
她和沈舟，将一起坠入地狱。而我，会亲手关上地狱的大门，然后在上面，
贴上永世不得超生的封条。这个夜晚，注定漫长。窗外的霓虹，光怪陆离，
像一只只窥探着罪恶的眼睛。而我，是这一切罪恶的，导演。
---###**05.生日宴会（付费墙钩子）**楚遥的生日宴会，
被我安排在了全市最顶级的七星级酒店。整个顶层宴会厅，
被无数的白玫瑰和水晶装饰得如同梦幻仙境。悠扬的古典乐在空气中流淌，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我邀请了几乎所有你能想到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政界的，商界的，
媒体界的……楚遥穿着一身我为她专门定制的、镶满了钻石的ElieSaab高定礼服，
站在我身边，笑得像个真正的公主。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成为全场的焦点，
接受所有人的艳羡和祝福。她的小脸因为兴奋而泛着红晕，紧紧挽着我的手臂，
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所有权。「阿晏，谢谢你，这就像做梦一样。」她在我耳边轻声说，
声音里带着幸福的颤音。「喜欢吗？」我晃了晃杯中的红酒，
看着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痕迹。「喜欢！太喜欢了！」她用力点头。我笑了笑，
没再说话。喜欢就好。站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痛。宴会进行到一半，
一个意料之中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沈舟。他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依旧是那个风度翩翩的沈公子。
但他眼底深处的疲惫和焦虑，却瞒不过我的眼睛。我看到楚遥在看到他的瞬间，
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挽着我的手臂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她在紧张。是在怕我发现，
还是在担心沈舟会搞砸一切？沈舟的目光在场内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楚遥身上。那眼神，
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占有欲。然后，他朝我们走了过来。宾客们自动为他让开一条路。
所有人都知道，沈氏最近的日子不好过，而我和沈舟，是死对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三个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八卦和看好戏的味道。「顾总，
楚**，生日快乐。」沈舟举起酒杯，笑得滴水不漏。「沈总有心了，」我淡淡地回敬，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记得，我好像没有给你发请柬。」我的话很不客气，
几乎是当众打他的脸。沈舟的脸色白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顾总说笑了。
我和遥遥是朋友，朋友生日，我怎么能不来呢？是吧，遥遥？」他把问题抛给了楚遥，
眼神里带着一丝威胁和暗示。楚遥的脸更白了，她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似的，然后看向沈舟，笑了。
「原来是遥遥的朋友，那确实是我怠慢了。」我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我怎么听说，沈总最近为了一个『北辰计划』，
把公司仅剩的流动资金都投进去了，甚至还抵押了祖宅，借了高利贷？」
「现在还有闲心来参加生日宴，沈总的心，可真大啊。」我的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
沈舟的脸色，瞬间变得像死人一样惨白。他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所有的窘迫和不堪，
都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他想不通，
我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而楚遥，更是浑身发抖，几乎要站不稳。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她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个局。一个我为他们精心设计，
让他们主动跳进来的，天罗地网。我欣赏着他们惊骇欲绝的表情，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我拿起麦克风，走到宴会厅中央的高台上。「各位来宾，
感谢大家今晚能来参加我为楚遥举办的生日宴。」「今天，除了为她庆生，
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聚光灯打在我的身上。台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楚遥和沈舟，更是面如死灰。我看着台下那两张绝望的脸，
缓缓举起手中的酒杯，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
「我要宣布的是……」---###**06.公开处刑**「我要宣布的是，」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楚遥和沈舟那两张毫无血色的脸，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
「我和楚遥**，从今天起，正式解除所有关系。」全场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我这个惊天大反转给震住了。前一秒还是全城艳羡的梦幻生日宴，
后一秒就成了公开分手的修罗场。楚遥的身体晃了晃，如果不是旁边的桌子扶住了她，
她恐怕已经瘫软在地。「不……阿晏……你……你在说什么？」她声音颤抖，
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听不懂吗？」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说，我不要你了。」「你被我，甩了。」这几个字，
我咬得极重，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她的心脏。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拼命地摇头。「不！不是的！你不是说爱我吗？你不是要送我工作室吗？
我们……我们说好的……」「哦，工作室啊。」我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然后打了个响指。
宴会厅的大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屏幕上出现的，不是祝福的VCR，
而是一份产权**合同。城东创意园区A栋的产权，被清清楚楚地标注在，我顾晏的名下。
「你说的，是这个过家家玩具吗？」我拿起遥控器，按下了下一页。屏幕上，
开始播放一段监控视频。视频的画面，正是楚遥的“梦想工作室”内部。只不过，此时此刻，
一群工人正在里面，用最粗暴的方式，砸烂所有昂贵的家具，撕毁所有精美的墙纸。
她引以为傲的酒红色丝绒窗帘，被人扯下来，扔在地上，用沾满泥浆的脚，狠狠踩踏。
视频里传来刺耳的撞击声和破碎声。每一下，都像是砸在楚遥的心上。「啊——！」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捂着脑袋，崩溃地蹲了下去，「不要！停下来！快让他们停下来！」
我冷漠地看着她，继续按下了遥控器。画面一转，切换到了另一段监控。背景，
是那家幽静的咖啡馆。楚遥将牛皮纸袋推给沈舟的画面，被无限放大，定格在大屏幕上。
「各位可能很好奇，这里面是什么。」我拿起另一份一模一样的文件，展示给众人看。
「一份我伪造的，名为『北辰计划』的投资方案。」「而我们的沈总，」
我的目光转向早已面如死灰的沈舟，「就像一头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毫不犹豫地咬了钩。」
「他不仅投进了沈氏最后的老本，还压上了身家性命，去追逐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德国专利。
」我笑了，笑声里充满了嘲讽。「沈舟，你现在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商业奇才梦，
特别可笑？」沈舟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他指着我，嘴唇哆嗦，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引以为傲的自尊和伪装，在这一刻被我撕得粉碎。
周围的宾客们爆发出压抑不住的议论声和倒吸冷气的声音。看向他们两人的眼神，
充满了鄙夷、同情和幸灾乐祸。这，就是我想要的。我要的不是简单的报复。我要的是，
诛心。我要让他们最在乎的东西——名声、事业、尊严，在他们最渴望的舞台上，
被我亲手毁灭。「至于你，楚遥。」我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个瘫坐在地上，
早已哭得不成人形的女人身上。「你以为你攀上了沈舟，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你以为背叛我，就能换来你想要的独立和前程？」我一步步走下台，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你错了。」「你和他，不过是我脚下，
两只可以被随意碾死的，蚂蚁。」「而我，连踩死你们的兴趣，都没有。」说完，我站起身，
不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向宴会厅的大门。身后，是楚遥绝望的哭喊和沈舟彻底崩溃的咆哮。
而我的世界，前所未有的，清净。
---###**07.尘埃落定**那场声势浩大的“生日宴会”，
成了那一年上流圈最大的笑话。第二天，几乎所有媒体的头版头条，
都被“顾氏总裁手撕拜金女友及其奸夫”的新闻所占据。沈氏集团股价应声暴跌，三天之内，
宣布破产清算。沈舟本人，因为非法集资和商业诈骗，被警方带走调查，
等待他的是牢狱之灾。至于楚遥，更是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她被酒店的保安“请”了出去，身上那件价值连城的礼服，在推搡中被扯得七零八落。
她想回我们曾经的家，却发现门锁早已更换，她的所有东西，都被打包成一个廉价的纸箱，
扔在了小区的垃圾站旁边。她名下的所有卡，都被冻结。一夜之间，她从云端的公主，
变回了那个一无所有的乡下女孩，甚至比原来更惨。
因为她还背负着“拜金”、“不忠”、“小三”的骂名。李特助向我汇报这一切的时候，
我正在落地窗前，看着这座城市的日出。金色的阳光刺破云层，给冰冷的钢筋水泥丛林，
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顾总，楚**……她试图联系您，打了上百个电话，都被拦截了。
」李特助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
「还有……沈舟的父亲，昨晚突发心脏病，没抢救过来。」我端起咖啡杯的手，顿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