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湖水从口鼻疯狂涌入,带着腥臭的水草味。肺部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每一次挣扎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我拼命划动双臂,试图浮出水面,
但脚踝被水底疯长的水草死死缠住,像冤魂的索命之手,将我一步步拖向深渊。
透过浑浊的湖水,我清晰地看到岸上那两个相拥的身影——我的丈夫陆宸,
和他多年来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苏婉。陆宸穿着我亲手熨烫的意大利高定西装,
苏婉则是一身洁白的连衣裙,依偎在他怀里。月光洒在他们身上,
构成一幅唯美而残忍的画面。"为什么……"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冰冷的湖水趁机灌入,
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陆宸搂着苏婉的腰,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和残忍:"沈微,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我们的路。"他的声音透过水面传来,带着扭曲的失真感,
却字字诛心。"陆氏集团的股份,和你父母留下的遗产,只有你死了,才能完全属于我。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说起来,还要多谢你这三年的任劳任怨,
帮我稳住了董事会的那些老狐狸。"苏婉依偎在他怀里,娇声笑道:"宸哥,跟她废什么话?
等她了,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对了,忘了告诉你,沈微,"她突然提高音量,
确保我能听清,"你那个宝贝弟弟沈浩,欠下的巨额赌债,也是我们安排的哦。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我们特意找人引他上钩,让他欠下八百万的高利贷。
"苏婉的声音甜美如蜜,却淬着剧毒,"他现在,大概已经被追债的打残了吧?你说,
要是他知道是因为自己害死了姐姐,会不会直接跳楼啊?"不——!
无边的恨意和绝望如同这冰冷的湖水,瞬间将我吞噬。我想尖叫,想冲上去撕碎这对狗男女,
但身体却在不断下沉。水压越来越大,耳膜嗡嗡作响。意识逐渐模糊,
前世的记忆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初见陆宸时,他温柔深情的眼眸;婚礼上,
他许下一生一世诺言时的诚挚;父母意外去世后,
他陪我度过最难熬时光的体贴;还有他无数次抱怨父亲陆振华对他不够信任,
祈求我动用沈家资源帮助他的卑微......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那些深情是假的,
体贴是假的,连抱怨和卑微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转身离去,
苏婉的白裙在夜色中飘荡,像招魂的幡。陆宸,苏婉,
还有那个在背后默许甚至支持这一切的、陆宸的父亲陆振华!若有来生,
我定要你们百倍偿还!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这个念头如同淬火的钢铁,
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猛地睁开眼,
刺眼的阳光透过昂贵的真丝窗帘缝隙照进来,在空气中投下斑驳的光影。我大口喘息,
浑身被冷汗浸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肺部似乎还残留着溺水的窒息感。熟悉的房间,
熟悉的布置......这是,我和陆宸的婚房?不,是领证前我独自住的公寓。
房间里还贴着"happybirthday"的装饰,梳妆台上放着未拆封的礼物。
我颤抖着抓起手机,屏幕亮起,日期赫然显示——我25岁生日,
也是我和陆宸约定去领证的日子!距离约定的领证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我冲进浴室,
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冲洗脸颊。抬起头,
镜中映出一张尚且年轻、胶原蛋白饱满的脸庞。眼睛大而明亮,
还没有经历背叛后的死寂与沧桑;皮肤白皙细腻,还没有被泪水侵蚀出细纹。
这是三年前的我。那个被保护得很好,天真到愚蠢的沈微。前世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
汹涌而来。刻骨的仇恨让我的心脏剧烈收缩,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弯月形的血痕。
陆宸虚伪的深情,苏婉恶毒的嘲讽,弟弟沈浩被打断腿后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画面,
还有我沉入湖底时那刺骨的冰冷和绝望......所有的记忆都如此清晰,
提醒着我那血淋淋的过去。我死死盯着镜中的自己,眼神逐渐从迷茫、恐惧,
转变为冰冷和决绝。很好。我回来了。陆宸,苏婉,陆振华。所有欠我的,这一世,
我要连本带利,一一讨回!你们准备好,迎接我的复仇了吗?冰冷的恨意在我血管里流淌,
反而让我异常冷静。时间紧迫,距离去民政局还有两小时。直接不去领证?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让这场他们精心策划的"领证大戏",变成他们父子离心、身败名裂的开端!
我迅速打开卧室的保险柜,取出另一部从未在陆宸面前暴露过的加密卫星电话。
部电话联系的是我父母生前为我留下的最后一道保险——代号"老猫"的顶级情报顾问团队。
前世我被爱情冲昏头脑,从未动用过这支力量。电话几乎瞬间被接通,对方没有出声,
只有平稳的呼吸声。"猫哥,我是沈微。沈明远和林雅的女儿。"我报出父母的名字,
这是验证身份的最高指令,"启动'涅槃'协议,最高权限。"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
传来一个沉稳冷静的男声:"身份确认。协议已启动,请指示。""第一,"我语速极快,
"目标陆宸和苏婉,此刻应该在'云端'咖啡馆私会。
我要他们最清晰、最亲密的照片和录音,特别是任何涉及陆氏集团商业机密,
尤其是关于城西那块地皮P-07的讨论。二十分钟内,我要看到初步成果。""明白。
""第二,将第一条信息,通过我们埋在陆氏内部的'钉子',以最紧急、最匿名的方式,
送到陆振华的办公桌上。确保在他儿子出发去民政局之前,他看到这份'大礼'。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老猫再次简洁回应:"明白。预计三十分钟内送达。""第三,
立刻清查我名下所有资产,
包括我父母留下的秘密信托基金、海外账户和那些连陆宸都不知道的投资。
我要一份完整的、即时可动用的资金清单。""正在处理,一小时后给您完整报告。
"挂了电话,我走到衣帽间,目光掠过一排排昂贵的衣物,
最终落在那套陆宸最喜欢的白色蕾丝连衣裙上。他说我穿白色像天使,像他梦中情人的模样。
现在想来,他说的梦中情人,恐怕一直都是苏婉。我冷笑一声,
毫不犹豫地拿起旁边一套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装套裙。今天,我不再是谁的替身天使,
我是来自地狱的复仇者。化妆时,我刻意强化了眉峰和眼线,掩盖掉原本的柔美,
凸显出冷冽的气场。镜中的女人,眼神锐利,唇角紧抿,
与半小时前那个惊慌失措的沈微判若两人。手机震动,是老猫发来的加密文件预览。
几张高清照片显示陆宸和苏婉在咖啡馆角落亲密接吻,还有一段音频波形图。
附带简短信息:【目标确认。录音显示他们在讨论P-07地皮底价和后续资金运作。
消息已通过3号渠道送达陆振华。据内线反馈,陆振华办公室传来摔杯子的声音。
】干得漂亮。我看着照片上陆宸深情款款望着苏婉的样子,
想起前世他无数次用同样的眼神看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时间差不多了。
我拿起手包,看了一眼时间,比约定时间晚了十分钟。不着急,让陆振华那边的火,
再烧旺一点。我驾驶着那辆红色的保时捷,这是我25岁生日时陆宸送的礼物。
前世我珍爱无比,现在只觉得讽刺。我故意放慢车速,在城市里绕行,
确保自己会"恰到好处"地迟到一小时。收音机里播放着轻快的音乐,
我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内心一片冰冷的杀意。陆宸,你不是喜欢演戏吗?今天,
我就陪你和你父亲,好好演一场。看看最后,是谁笑到最后。我故意迟到了整整一小时,
才将车缓缓停在民政局附近的路边。远远地,
我就看到陆宸站在民政局门口那棵标志性的银杏树下。
他穿着那身我熟悉的Brioni西装,身形挺拔,不时焦躁地看表,眉头紧锁。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亮他脸上的阴郁。前世,
我就是被他这副"忙于事业却仍抽空陪我"的深情模样打动,总是心怀愧疚。现在,
我只觉得他每一个表情都充满了精心计算的虚伪。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面部表情,
推开车门,踩着七厘米的ChristianLouboutin高跟鞋,
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像是在敲响某种倒计时的丧钟。
陆宸看到我,
——或许是因为我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如此干练冷艳的一面——随即这惊艳迅速被怒火取代。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责备:"沈微!你搞什么鬼?
知不知道我今天约了多重要的客户?董事会那边也等着我回去汇报!
你让我在这里干等了一个小时!"若是前世,我早已被他这番说辞唬住,忙不迭地道歉。
但此刻,我只是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焦躁的视线:"路上遇到交通事故,
封路了。而且,什么客户比我们领证还重要?还是说,你约的不是客户,是别的什么人?
"陆宸被我一噎,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很快被他用更强的怒气掩盖:"你胡说八道什么!赶紧进去,别耽误时间!"他说着,
伸手想来拉我的手腕,动作粗鲁,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我后退一步,
精准地避开了他的触碰。"陆宸,"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在进去之前,
有件事我想问你。城西那块P-07地皮,陆氏志在必得,
甚至不惜动用超过预算百分之二十的资金,对吧?"陆宸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锐利如鹰,
紧紧锁定我:"你怎么知道P-07?这是公司最高机密!
连董事会都只有少数人知道具体预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警惕。"机密?
"我轻笑一声,那笑声冰冷,不带丝毫温度,
"那你和苏婉在'云端'咖啡馆的私人包厢里讨论得那么热烈,
连3800万的具体底价都说了,这也算机密吗?"轰——!仿佛一道惊雷在陆宸头顶炸开。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
他猛地再次伸手,这次用了极大的力道死死抓住我的手腕,疼得我蹙眉。"你跟踪我?!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额角青筋暴起。"放开。"我冷冷地命令,用力甩开他的手,
手腕上已经留下清晰的红色指印,"陆宸,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一边跟我领证,
一边和苏婉筹划着怎么利用我沈家的资源和信誉,帮你们陆家拿下地皮,
甚至怎么在事成之后,把我像块破抹布一样踢出局......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
"陆宸彻底慌了神,他看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他嘴唇哆嗦着,想辩解,
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句。他显然想不通,我这个被他视为花瓶、毫无心机的未婚妻,
是如何得知这些核心机密,又是如何知道他和苏婉的私会地点。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如同催命符般疯狂响了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父亲"。
陆宸看着那个名字,脸色由白转青,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恐惧,有愤怒,还有一丝求助般的希冀。但他最终还是走到一边,
背对着我,接起了电话。"爸......""混账东西!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公司!立刻!
"即使隔了一段距离,陆振华那暴怒的咆哮声也隐约可闻,引得路过的人侧目。"可是爸,
我今天领证......""领个屁证!公司都要被你搞垮了!
P-07的底价是不是你泄露给苏家那个丫头的?!你知不知道苏家刚刚提交的标书,
只比我们高出五十万?!五十万!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马上给我滚回来解释清楚!否则,
你就给我从陆氏滚蛋!"陆宸听着电话,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后背的西装也被浸湿了一片。他挂断电话,猛地转过身,眼神死死地盯住我,
里面充满了血丝和一种被背叛的疯狂:"沈微!是你?!是你告诉我爸的?!你想毁了我吗?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委屈:"陆宸,
我只是一个快要和你领证、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公司的机密呢?或许,
是你那位善解人意的'灵魂伴侣'苏婉,不小心说漏了嘴,
被她那个精明的父亲苏董事长听到了呢?"陆宸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苏婉?苏家?这个可能性像毒蛇一样钻入他的脑海。
我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冷笑,转身准备离开。"沈微!你去哪儿?!
"陆宸反应过来,急忙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我停下脚步,回头,
对他露出一个极致温柔,却冰冷刺骨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说道:"陆宸,看来今天,
老天爷都不让我们领证呢。""等你先处理好你的'家务事',证明你的清白,
再来谈我们的事吧。"说完,我不再理会他脸上那精彩纷呈、如同打翻了调色盘般的表情,
优雅地转身,走向我的红色跑车。引擎轰鸣,绝尘而去。从后视镜里,
我看到陆宸还呆呆地站在原地,阳光下的身影,第一次显得如此狼狈和渺小。好戏,
才刚刚拉开帷幕。我没有回公寓,而是直接驱车前往市中心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
这里是我父母生前以他人名义置办的产业,也是“老猫”团队的安全屋之一。房间内,
老猫——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相貌普通毫无特点的男人,正在等我。
他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沈**,这是陆宸和苏婉对话的完整录音和文字转录。另外,
陆振华那边反应激烈,已经冻结了陆宸的部分权限,并派了审计组去查他经手的项目。
”我快速浏览着转录内容,越看心越冷。录音里,陆宸不仅向苏婉透露了地皮底价,
还抱怨陆振华对他如何苛刻,并信誓旦旦地保证,一旦和我结婚,拿到沈家的资源和人脉,
就能摆脱父亲的控制,甚至反过来吞并陆氏。“苏婉那边有什么动静?”我问。
“苏家成功拿下P-07地皮,但资金压力巨大。苏婉被陆振华的人警告了,目前很不安。
另外,”老猫顿了顿,“我们发现陆振华除了派审计查陆宸,也在暗中调查您。
”我挑眉:“查我?”“是的。他似乎不相信您只是个单纯的‘受害者’,
怀疑您背后有人指点,或者……另有所图。”姜还是老的辣。陆振华比他那蠢儿子敏锐多了。
我沉吟片刻:“让他查。把我们想让他知道的消息,
比如我‘伤心欲绝’、‘变卖首饰度日’、‘求助无门’的信息,巧妙地放给他。”“明白。
”接下来的几天,我深居简出,营造出受尽情伤、一蹶不振的假象。
陆宸的电话和信息如同雪片般飞来,从最初的愤怒质问,到后来的辩解哀求,
语气越来越卑微。“微微,是苏婉勾引我的!我爱的一直是你!”“都是我爸逼我的!
他说不和你结婚就拿不到继承权!”“微微,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马上去领证,
我什么都听你的!”我看着这些信息,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他不过是发现苏婉和苏家靠不住,而我又似乎掌握了某些让他不安的秘密,
所以才想赶紧把我这个“知情人”绑回身边控制住。我一条都没回,
但让老猫“不经意”地让陆宸查到我在咨询律师关于婚前协议和财产公证的事,
营造出我对他极度不信任,但似乎仍对婚姻抱有最后一丝幻想的错觉。一周后,
陆宸不知用什么办法摆脱了审计,在我公寓楼下堵住了我。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
西装也皱巴巴的,早已没了往日陆太子的风光。“微微!”他冲上来,想抱我,
被我冷漠地避开。“陆先生,请自重。”“微微,你听我解释!都是我爸!
一切都是我爸的主意!”陆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甩锅,语气激动,
“是他让我接近你,骗你结婚,就是为了你们沈家的财产和资源!
包括……包括你弟弟沈浩的事,也是他暗示我找人去做的!他说要彻底斩断你的退路!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适时地流露出巨大的震惊和一丝被说动的脆弱,
声音带着颤抖:“你……你说什么?我弟弟他……是你们……”陆宸见我态度松动,
仿佛看到了希望,立刻添油加醋,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父亲身上:“是真的!微微,
我们都是受害者!我爸他才是幕后黑手!他心狠手辣,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现在因为地皮的事,已经完全不信任我了,还要扶植那个私生子陆明上位!微微,
我们联手吧!我们一起对付他!我知道他很多秘密!”看着眼前这个为了自保,
毫不犹豫出卖亲生父亲的男人,我心底一片冰寒。狗咬狗,真是精彩绝伦。我垂下眼睫,
故作犹豫挣扎,双手紧紧攥着手包,指节泛白,仿佛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抬起泛红的眼眶,轻声说:“你……你让我想想。
我需要时间。”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充满希冀的眼神,转身上楼,
留下一个看似被动摇、内心充满挣扎和痛苦的背影。我知道,第一条鱼,
已经迫不及待地咬钩了。而接下来,我要让那条老狐狸,也主动钻进我的网里。
我没有立刻答应陆宸,而是继续吊着他。这种不确定性最能折磨人,也最能让他加大筹码。
期间,我通过老猫,持续给陆振华那边送去一些经过精心筛选、真真假假的消息。比如,
陆宸正在暗中联系其他股东,试图在下次董事会上发难;又比如,
陆宸似乎掌握了他早年某些不为人知的交易证据,准备在关键时刻抛出。这些消息半真半假,
恰好戳中陆振华多疑的痛点。他对陆宸的打压愈发严厉,
不仅将“启明计划”交给了私生子陆明负责,还开始清查陆宸母亲娘家在陆氏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