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碑超高的短篇言情小说《寿宴上人人夸赞的祥瑞,转眼就成了催她命的铁证》,柳玉娆青禾柳昭仪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角色,无错版剧情描述: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如果非要找点不同,可能就是我这尊玉麒麟的眼睛,是用两颗极小的红宝石镶嵌的,而她那尊是纯玉……
我是太子妃裴静姝,空有个好名声,人人都说我温婉贤淑,不争不抢。只有我自己知道,
不争,是因为这宫里没什么值得我争。直到父皇新封的柳昭仪,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
皇后千秋寿宴,她捧上一尊玉麒麟,巧夺天工,引来满堂喝彩。下一刻,
我的侍女也捧上了一尊一模一样的。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带了钩子,要把我扎穿。
她泫然欲泣,说自己一片心意,绝无冒犯。她的党羽交头接耳,骂我心胸狭隘,
窃取她人祥瑞,只为打压新宠。连高坐其上的父皇,看我的眼神都冷了下来。
他们都等着我哭,等着我辩解,等着我被太子斥责。可我只是笑了笑。
因为那尊所谓的“祥瑞”,是我亲手设下的局。柳昭仪,你可知,你献上的不是祥瑞,
而是断送你自己的催命符。1皇后娘娘的千秋寿宴,设在坤宁宫。宫里头有头有脸的,
都来了。我作为太子妃,理所当然地坐在离皇后最近的下首位。我的夫君,太子李玄禛,
正带兵在北境巡防,还有半月才能回京。他不在,东宫的一切事宜便由我打理。这位置,
本该是风光无限的。可今天,我却觉得那些投过来的目光,都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有同情,有看戏,还有些幸灾乐祸。我知道为什么。因为坐在我对面,
离父皇最近的那个位置上,坐着近来圣眷正浓的柳昭仪,柳玉娆。
她今天穿了一身赤金缠枝宝相花纹的宫装,环佩叮当,一张脸更是明艳得像要灼伤人的眼睛。
父皇的眼神,几乎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时不时地,还亲手夹一筷子菜到她碗里,
换来她一声娇滴滴的“谢陛下”。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在座所有人都听见。这做派,
比皇后还像皇后。我的侍女青禾在我身后,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我抬手,
轻轻压了压她的手背。别急。好戏,还没开场呢。丝竹声悠扬,舞姬的水袖甩得跟云彩似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献礼的环节到了。各家王公宗亲,朝中大臣,
都捧上了精心准备的贺礼。无外乎是些奇珍异宝,古玩字画。皇后微笑着一一谢过,
仪态端庄得体,挑不出半点错。终于,轮到了后宫的妃嫔。位份高的先来。
几个老牌的妃子献上的礼物中规中矩,皇后也一一赏了。然后,
太监尖着嗓子喊:“昭仪柳氏,献宝——”柳玉娆站了起来。她身段窈窕,莲步轻移,
走到殿中,先是冲着上位的父皇和皇后行了个万福礼。“臣妾贺皇后娘娘千秋,
愿娘娘凤体康健,福寿绵长。”她的声音是真的好听,像黄鹂鸟唱歌。
父皇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爱妃有心了,快起来,让朕瞧瞧你备了什么好东西。
”柳玉娆身后的太监,毕恭毕敬地捧上一个紫檀木的锦盒。盒子一打开,满座皆惊。
连我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是一尊用整块羊脂白玉雕成的麒麟摆件。玉质温润,毫无瑕疵。
雕工更是精湛,那麒麟脚踏祥云,昂首望天,身上的鳞片都片片分明,栩栩如生,
仿佛下一刻就要活过来,从盒子里跳出来一样。“好!好啊!”父皇龙颜大悦,抚掌称赞,
“如此品相的玉料,如此鬼斧神工的技艺,柳昭仪,你这礼物,
真是送到朕和皇后的心坎里了!”皇后也点头,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柳昭仪费心了,
这尊玉麒麟,本宫很喜欢。”柳玉娆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她娇声道:“能得陛下与皇后娘娘喜爱,是臣妾的福分。此乃‘麒麟送瑞’,
臣妾听闻此玉乃是从昆仑山深处寻得,自带灵气,可保佑我大周国运昌隆,
护佑娘娘万寿无疆。”一通话,说得是天花乱坠。奉承的话谁都爱听,父皇笑得合不拢嘴。
满殿的大臣和命妇们,也纷纷开口,赞叹声不绝于耳。“昭仪娘娘真是蕙质兰心啊!
”“这等祥瑞,也只有昭仪娘娘这等福泽深厚之人才寻得到。”柳玉娆听着这些恭维,
下巴抬得更高了,眼神不经意地朝我这边瞥了一眼。那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挑衅和炫耀。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眼皮都没抬一下。她大概以为,我被她这阵仗给压下去了。
可惜,她不知道。这出戏,真正的角儿,还没登场呢。2柳玉娆献完礼,
志得意满地回了座位。接下来,便轮到我了。司礼太监高声唱道:“太子妃,
献礼——”我放下茶杯,理了理裙摆,站起身。青禾捧着一个尺寸与柳玉娆相仿的锦盒,
跟在我身后。我走到殿中,规规矩矩地行礼。“儿臣裴氏,恭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的声音平平淡淡,和柳玉娆那婉转承欢的调子截然不同。皇后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温和了许多。“好孩子,快起来吧。”我直起身,示意青禾将锦盒呈上。
父皇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里,兴致勃勃地问:“静姝啊,你也备了麒麟?
”他大概是看见了锦盒的形状,随口一问。我微微一笑,点头:“是,让父皇见笑了。
”这话一出,殿内的气氛瞬间就有点不对劲了。柳玉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底下的人也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怎么太子妃也送麒麟?”“这……这也太巧了吧?
”“嘘,小声点,接着看。”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青禾打开了锦盒。一瞬间,
整个大殿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因为我锦盒里的那尊玉麒麟,和柳玉娆刚刚献上的那尊,从玉料、尺寸到雕工、样式,
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如果非要找点不同,可能就是我这尊玉麒麟的眼睛,
是用两颗极小的红宝石镶嵌的,而她那尊是纯玉雕的。除此之外,再无二致。
父皇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看看我,又看看柳玉娆,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皇后端坐着,
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而柳玉娆,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眼圈瞬间就红了。她站起身,
柔弱无骨地跪倒在地,声音里带着哭腔。“陛下,皇后娘娘,
臣妾……臣妾不知太子妃娘娘也准备了玉麒麟。”她这话,说得极有水平。
表面上是在撇清自己,实际上,却是在暗示,是我,在模仿她,甚至是在故意跟她过不去。
毕竟,她是昭仪,我是太子妃。按理说,我献礼在她之后,是我看到了她的礼物,
才拿出一样的来。而且,谁会相信,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两尊如此贵重且精巧的玉雕,
能撞到一起去?柳玉娆的几个**妹,立刻就心领神会地帮腔了。“是啊,这也太巧了,
莫不是有人……”一个贵人说到一半,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又把话咽了回去。
另一个婕妤则叹了口气:“柳昭仪为了寻这祥瑞,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派人跑遍了大江南北,月余前才寻到,太子妃久居深宫,怎会……”话里话外的意思,
不言而喻。是我,裴静姝,太子妃,窃取了她柳玉娆的创意。甚至,是在故意用这种方式,
来羞辱她这个新贵。好大一顶帽子。我看着跪在地上,肩膀一耸一耸,
哭得梨花带雨的柳玉娆,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她这演技,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父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是个极好面子的人。皇后寿宴,本是喜庆的日子,
如今却闹出这种糟心事。更何况,一边是他的储君正妃,一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宠妃。
他沉声开口,语气里已经带了不悦:“太子妃,这是怎么回事?”3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审视,有怀疑,有等着看好戏的。我能感觉到,青禾在我身后,
身体都绷紧了。我却一点都不慌。我迎上父皇探究的目光,福了福身,语气依旧平稳。
“回父皇,儿臣确实不知柳昭仪也准备了玉麒麟作为贺礼。”“哦?”父皇挑了挑眉,
“那这又是何道理?天底下当真有如此巧合之事?”柳玉娆跪在地上,哭声更大了些。
“陛下明鉴,臣妾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叫臣妾……叫臣妾天打雷劈。”她这毒誓发的,
真情实感,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我欺负了她。
我身后的青禾气得都快发抖了。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我转向柳玉娆,
声音里带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柳昭仪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不过是贺礼凑巧相同罢了,何至于发此毒誓?”我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
就越显得她小题大做。柳玉娆被我噎了一下,抬起那张挂着泪珠的脸,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太子妃娘娘说的是。只是……只是臣妾怕因为此事,污了娘娘的清誉,
更怕扰了皇后娘娘的寿宴,心中实在难安。”瞧瞧,多会说话。字字句句都在为我着想,
实则把“污了清誉”这四个字,死死地钉在了我身上。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今天这事,
要是不说清楚,传出去,就是我这个太子妃善妒,心胸狭窄,在皇后寿宴上公然打压宠妃。
这名声一旦坐实了,对我和东宫,都没有半点好处。父皇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看向我的眼神,愈发严厉。“裴静姝,朕再问你一遍,你这尊玉麒麟,从何而来?
”他的语气,已经是在质问了。我心里清楚,今天这关,我必须过。而且,要过得漂漂亮亮。
我垂下眼帘,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回父皇,这尊玉麒麟,
是儿臣亲手所画图样,命东宫匠人所制。”“你画的图样?”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是柳玉娆的父亲,当朝的吏部侍郎。他站出来,拱手道:“启禀陛下,
小女所献的这尊玉麒麟,乃是前朝大家‘玉痴’的遗作,辗转从民间寻来,有据可考。
太子妃娘娘说是自己画的图样,这……恐怕有些说不通吧?”他这话一出,满座哗然。
前朝大家“玉痴”的名号,在座的不少人都听过。他的玉雕作品,存世极少,
每一件都价值连城。柳家能弄到一件,确实是下了血本。这么一来,事情就更明朗了。
不是巧合,也不是模仿。是我,裴静姝,拿了一件仿品,来冒充“玉痴”的真品,
还妄图倒打一耙。这罪名,可就大了去了。欺君之罪,再加上品行不端。
足以让父皇动了废黜我太子妃之位的心思。柳玉...娆,还有她爹,这一唱一和的,
真是好算计。他们大概觉得,已经把我逼到了绝路。我抬起头,
看着柳侍郎那张势在必得的脸,忽然笑了。“柳大人说,令嫒这尊麒麟,是‘玉痴’的遗作?
”“正是!”柳侍郎答得斩钉截铁。“那敢问柳大人,可知‘玉痴’此人,生平有何喜好,
其作品,又有何独到之处?”我追问道。4柳侍郎被我问得一愣。他一个管人事的,
哪里懂什么玉雕大家的生平。支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玉痴’先生乃是前朝大家,
其作品鬼斧神工,天下闻名,这……这便是其独到之处。”这话说得,跟没说一样。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来柳大人对‘玉痴’先生,也只是一知半解。”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父皇,母后,儿臣斗胆,想请大家仔细看看这两尊玉麒麟,
到底有何不同。”父皇皱着眉,挥了挥手。
两个小太监立刻小心翼翼地将两尊玉麒麟并排摆放在大殿中央的一张长案上,供众人观赏。
一时间,不少大臣和命妇都围了上去,指指点点。“看着……真是一样啊。”“是啊,
这雕工,这神韵,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柳玉娆也被人扶着站了起来,走到长案边,
看着那两尊麒麟,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她笃定,我拿不出任何证据。毕竟,
赝品做得再像,也是赝品。在真品面前,根本无所遁形。她等着我出丑,等着我百口莫辩。
我没理会周围的议论声,径直走到长案前。我伸出手指,先是指向柳玉娆献上的那尊。
“各位请看,这尊麒麟,形神兼备,玉质上乘,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我先是夸了一句。
柳家父女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然后,我话锋一转。“但是,
它绝不可能是‘玉痴’的遗作。”“为何?”父皇沉声问道。我指着那麒麟的眼睛,
缓缓开口。“因为,史料记载,‘玉痴’先生,晚年眼盲。”“什么?”“眼盲?
”殿内响起一片抽气声。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我。这个典故,太过冷僻,在座的绝大多数人,
都是第一次听说。我继续说道:“‘玉痴’先生晚年双目失明,但他痴迷玉雕,不肯停手。
他晚年的所有作品,都是凭心、凭手感而成。因此,他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凡是他亲手所制的玉雕,尤其是神兽,从不点睛。”我顿了顿,声音清晰地响彻大殿。
“因为他认为,自己目不能视,便无法赋予神兽真正的‘神’。强行点睛,是对神兽的亵渎。
所以,‘玉痴’晚年的真品,皆是有眼无珠。而柳昭仪这尊,眼睛雕得炯炯有神,画蛇添足,
已失其魂。工匠技艺虽高,却不懂其中真意,只知其形,不知其神。此为仿品,无疑。
”一番话,掷地有声。柳侍郎的脸,瞬间就白了。柳玉娆更是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你……你胡说!”她尖声叫道,“什么眼盲,什么不点睛,我从未听说过!
你这是在妖言惑众!”“你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我冷冷地看着她,“此事,
记载于前朝大儒周老先生所著的《拾芥集》中。《拾芥集》乃是孤本,天下仅存一套,
现存于皇家书库。父皇若是不信,可立刻派人去查。”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就是给了父皇一个台阶下。也是把柳家,彻底逼上了绝路。查,还是不查?查,
就等于是父皇承认自己也被蒙骗了,打了自己的脸。但不查,又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所有人都看着御座上的皇帝。父皇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5大殿里,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呼吸都放轻了,连丝竹声都停了。只有柳玉娆粗重的喘息声,
和她环佩碰撞发出的细碎声响。她不甘心。到嘴的胜利,怎么能就这么飞了?“陛下!
”她又跪了下去,哭得更凶了,“臣妾冤枉!臣妾对‘玉痴’先生仰慕已久,
绝不敢用仿品来欺瞒陛下和皇后娘娘!定是……定是这裴氏,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野史,
故意编造谎言,构陷臣妾!”她一口一个“裴氏”,连“太子妃”的尊称都省了,
显然是气急败坏了。柳侍郎也反应过来,赶紧跪下磕头。“陛下明察!小女绝无欺君之心!
《拾芥集》……老臣孤陋寡闻,从未听过此书,恐是太子妃杜撰而出,请陛下降罪!
”他们父女俩,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妄图用人多声大,来混淆视听。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
我裴静姝,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我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父皇。我知道,
现在球,踢到他脚下了。他信我,还是信柳家?这是一个问题。父皇沉默着。他的手指,
在龙椅的扶手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柳家父女的心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殿内的气氛越来越凝重。终于,父皇开口了。“高德。
”他身边的总管太监高公公立刻上前一步,躬身道:“奴才在。”“去皇家书库,
把《拾芥集》给朕取来。”父皇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这两个字一出口,柳玉娆的身体,
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柳侍郎的头,也垂得更低了。高公公领了命,不敢耽搁,
立刻带了两个小太监,匆匆往殿外走去。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煎熬。
尤其是对于做贼心虚的人来说。柳玉娆跪在冰凉的地砖上,妆都哭花了,整个人狼狈不堪。
再也不见刚才的明艳照人。父皇没让她起来,也没再看她一眼,只是端起茶,慢慢地喝着。
皇后自始至终,都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我以前从未见过的,
探究和赞许。我心里明白。今天这一局,无论《拾泣集》取来与否,我都已经赢了。我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