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将军别怒,我真不想与你合离呀!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把主人公沈砚柳云薇苏晚刻画的淋漓尽致。小说精彩节选在他回府的必经之路上等了许久。雪花落满了我的肩头和发髻,冻得鼻尖通红。他终于回来了,披着玄色铁甲,……
我用尽手段才嫁入将军府,成了沈砚名正言顺的妻。他却恨我入骨,
大婚夜捏着我下巴说:“苏晚,你费尽心机,也休想得到我半分怜惜。
”我日日熬煮养胃汤药,他转手赏给看门狗。我亲手缝制冬衣,他穿都**就扔进雪地。
直到那天,他那位柔弱不能自理的表妹哭着说:“表哥,
姐姐她推我……”我看着他毫不犹豫抱起表妹的身影,终于死心,递上亲手写好的和离书。
他却当着我的面撕得粉碎,赤红着眼将我抵在墙角:“苏晚,你想离开?除非我死。
”---第一部前续简介我叫苏晚,京城苏家庶女,一个在深宅后院中,
靠着察言观色、谨小慎微才活到及笄的女子。我的婚事,本该是家族用来换取利益的筹码,
许给某个年迈的官员做填房,或是远嫁商贾。可那年初春,宫宴之上,我远远望见了沈砚。
他一身玄色戎装,身姿挺拔如松,刚从北境大捷归来,眉宇间带着未散的杀伐之气,
与周遭脂粉软语格格不入。只那一眼,我心如擂鼓,
一个荒唐又执拗的念头破土而出——我要嫁他。他是大周最年轻的镇北将军,战功赫赫,
圣眷正浓。而我,只是五品小官家中一个不起眼的庶女。云泥之别。机会来得猝不及防。
一次皇家围猎,沈砚遭了暗算,身中奇毒,昏迷不醒,太医束手。是我,
拿出了外祖父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一本残破的医书孤本,
上面正巧记载了化解那奇毒的法子。我跪在沈府门外三天两夜,不顾名节,亲自煎药试药,
硬是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此事轰动京城。沈老夫人感念我的救命之恩,又以死相逼,
沈砚终于松口,答应娶我。于是,我成了镇北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夫人。
满京城的人都道我苏晚手段了得,心机深沉,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法子攀上了高枝。
只有我知道,我用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孤勇,赌上的是女子最珍视的名节和未来。
洞房花烛夜,没有红绡帐暖,没有软语温存。我的盖头是被他一把扯下的,
力道大得扯落了几根珠钗。龙凤喜烛高燃,映着他俊美却冰冷如铁石的脸。
他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眼神却清醒锐利得像淬了冰的刀锋。他猛地捏住我的下巴,
力道之大,让我瞬间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苏晚。”他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别以为你救了本将军,又哄得母亲开心,就能得偿所愿。”他俯身逼近,气息喷在我脸上,
带着酒意的灼热,却暖不化他话里的寒冰:“你费尽心机,用尽手段才嫁进来,
不就是贪图这将军夫人的名分,贪图荣华富贵吗?”“我告诉你,
”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得到了名分,也休想得到我沈砚半分怜惜!
这辈子,我心中只有云薇一人,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云薇,柳云薇,
他那寄居在府中、体弱多病的远房表妹。他甩开我,像丢掉什么脏东西,转身大步离去,
留下满室的红和一身冰凉的我。那一夜,红烛燃尽,泪水浸湿了鸳鸯枕。从那天起,
我便知道,我的将军夫人生涯,是一场漫长的、看不到尽头的凌迟。而我,
心甘情愿地走进了这座华丽的牢笼。---第二部正文将军府的日子,比我想象的更难熬。
沈砚兑现了他的诺言,视我如无物,甚至比无物更不如。我谨记着新妇的本分,
每日晨昏定省,伺候婆母用膳。沈老夫人待我倒算和蔼,大约是念着救命之情,
时常拉着我的手宽慰几句:“砚儿性子冷,被那狐……唉,你多担待,日久见人心。
”我垂首称是,心中并无波澜。日久?我的心,在日复一日的冷待中,早已慢慢凉透。
我知道沈砚胃有旧疾,是战场上留下的病根,每逢阴雨天或饮食不调便会发作疼痛。
我翻遍了外祖父留下的医书,又私下请教了相熟的老大夫,寻来温和养胃的药材,
每日在小厨房亲手熬煮。第一次端着那碗浓黑的汤药送去他书房时,他连眼皮都未抬,
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兵书。“将军,您的汤药。”我轻声道。他依旧不理。
我端着托盘的手有些酸,药碗的热气氤氲着我的眼睛,微微发涩。良久,
他才冷冷吐出一句:“放下。”我依言放下,正要提醒他趁热喝,
却见他唤来守在门外的亲卫:“拿去,喂了后院那条黑犬。”亲卫愣了一下,不敢违逆,
端起碗快步走了。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那是我守着炉火,扇了两个时辰扇子才熬好的药。
他这才抬眸看我,眼神讥诮:“怎么?夫人是觉得,本将军的命,
需要靠你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吊着?”我抿紧了唇,将所有委屈和酸楚咽回肚子里,
屈膝行礼:“妾身不敢。将军若无吩咐,妾身告退。”转身离开时,背影挺得笔直。
我不能让他看见我的狼狈。北境苦寒,冬天来得格外早。第一场雪落下时,
我记起他常年在边关,畏寒的旧疾。用了积攒许久的月例,托人买来最柔软的银狐裘皮,
又添了厚厚的新棉,一针一线,熬了无数个夜晚,为他缝制了一件大氅。
手指被针扎了无数次,渗出的血珠染红了白色的狐裘边缘,
我用同色丝线细细绣了暗纹遮掩过去。大雪纷飞那日,我抱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大氅,
在他回府的必经之路上等了许久。雪花落满了我的肩头和发髻,冻得鼻尖通红。
他终于回来了,披着玄色铁甲,带着一身风雪寒气。“将军,”我迎上去,将大氅捧上,
“天寒,添件衣裳吧。”他脚步未停,
目光扫过我怀中那件明显是亲手缝制、针脚细密的大氅,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有厌烦。
“不必。”他绕过我,径直往前走去。跟在他身后的亲兵们眼神各异,有同情,
也有看好戏的。我鼓足勇气,又追了一步:“将军,外面风雪大……”他猛地停下脚步,
回头,眼神锐利如鹰隼,落在我捧着大氅的手上,那上面还有未褪尽的针眼痕迹。“我说了,
不必!”他语气森寒,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夫人有这些闲工夫,不如好好打理府中事务,
或者,想想怎么讨好母亲更实际些。”说完,他再不停留,大步流星地走了。
我抱着那件凝聚了无数心血和期盼的大氅,站在原地,雪花模糊了视线。良久,
我缓缓蹲下身,将大氅轻轻放在洁白的雪地上。狐裘沾了雪,颜色愈发深沉,
像我心里晕开的那片墨色。起身离开时,我没有回头。风雪很快便会覆盖它,
如同覆盖我所有卑微的示好和期盼。府中下人最初还对我保有几分敬畏,可见将军如此态度,
那些敬畏便渐渐变成了若有似无的轻视和怠慢。送来的饭菜时常是冷的,
份里的炭火总是不够数,连浆洗的婆子都敢对我的吩咐阳奉阴违。我从不发作,
只是默默承受。因为我知道,在这府里,沈砚的态度,决定了一切。而柳云薇,
那个沈砚心尖上的人,则像一朵柔弱无害的白莲,恰到好处地盛放在将军府的每个角落。
她总是“恰巧”出现在沈砚回府的时候,捧着一个小小的手炉,穿着素雅的衣裙,
弱不禁风地对他福身:“表哥回来了。”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沈砚面对她时,
那身冰冷的铠甲才会融化,眼神会变得温和,甚至偶尔会放缓声音同她说几句话。
她也会“不经意”地在我面前提起:“姐姐真是有心了,日日为表哥熬药,
只可惜表哥不喜药味……唉,都怪我身子不争气,若是我也懂些医术,便能替姐姐分忧了。
”我看着她那双看似纯净,实则暗藏锋芒的眼睛,只是淡淡一笑:“表妹身子弱,
还是好生将养着吧。”我从不与她争辩,也不在沈砚面前说她是非。因为我知道,
那只会让他更加厌恶我。直到那日午后。我在后花园的湖边散步,
远远看见柳云薇带着丫鬟也在那边喂鱼。我不想与她碰面,正欲转身离开,
她却主动迎了上来。“姐姐也来赏景吗?”她笑得温婉。我点了点头:“随便走走。
”我们并肩站在湖边,看着湖中锦鲤嬉戏。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忽然,她靠近我一步,
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苏晚,你占着将军夫人的位置又如何?
表哥心里只有我。你熬的药,他宁可喂狗;你做的衣服,他扔在雪地里。
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可怜,很多余吗?”我猛地转头看她,她脸上依旧是那副柔弱无辜的表情,
眼神里却充满了挑衅和得意。我握紧了袖中的手,指甲掐进掌心。“柳云薇,
”我平静地开口,“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强求不来。同样,有些位置,
不是你耍些手段就能坐上去的。”她脸色微变,随即泫然欲泣,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哭腔:“姐姐!你为何要推我?!我只是……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相处啊!”话音未落,
她身体猛地向后一倾,惊叫着朝冰冷的湖水中跌去!“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我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暴喝:“云薇!
”一道玄色身影如风般从我身边掠过,毫不犹豫地跳入了冰冷的湖中。是沈砚。
他来得真是……恰到好处。他很快将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柳云薇抱了上来。
柳云薇紧紧抓着他的衣襟,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哭得梨花带雨:“表哥……好冷……我好怕……姐姐她……她为什么……”她泣不成声,
将脸埋进沈砚怀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沈砚抬起头,目光如利箭般射向我,
那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怒火和……彻底的失望。“苏!晚!”他咬着牙,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我竟不知,你如此恶毒!”我张了张嘴,想解释,
想说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可看着他怀中那个“柔弱无助”的表妹,
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怀疑的、对我的定罪,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解释?他会信吗?
在他心里,我本就是一个工于心计、不择手段的女人。如今,
不过是坐实了“恶毒”二字罢了。那一刻,积攒了许久的委屈、不甘、隐忍和心酸,
如同被堤坝阻拦了太久的洪水,终于冲垮了最后一道防线。心,
像是被那只无数次捏痛我下巴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彻底捏碎了。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柳云薇,如同捧着绝世珍宝,快步离开,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再给我。
冰冷的湖水似乎也漫过了我的头顶,窒息感铺天盖地。我站在原地,风雪不知何时又起了,
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良久,我缓缓抬手,抹去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一点冰凉。转身,
一步一步,踩着积雪,走回我那冰冷空旷的院落。这一次,脚步不再试图挺直,
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是该结束了。---第三部**回到那个名为“主院”,
实则比客房更显冷清的住处,我屏退了唯一还留在我身边、面露担忧的小丫鬟青竹。
“我乏了,想静静,任何人来都不见。”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青竹红着眼眶,
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低低应了声“是”,默默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人。炭盆里的火半死不活地燃着,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更衬得满室寂寥。
窗棂外,天色灰蒙蒙的,如同我此刻的心境。我走到梳妆台前,
那面菱花铜镜映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曾经,为了能在宫宴上远远看他一眼,
我也会对镜描摹良久,期盼能有一分颜色落入他眼中。如今,这镜中人,
眉眼间只剩下挥之不去的倦意和死寂。我打开妆奁底层,取出一叠素白的宣纸,又研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