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阶段：这顾太太，
我不当了第1章：结婚纪念日的第三个人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凌晨十二点。
餐桌上那一桌精心准备的菜肴，已经热了三次，现在彻底凉透了，
上面凝结着一层让人倒胃口的白色油脂。就像我和顾承泽这五年的婚姻。我坐在餐椅上，
身上穿着那件为了今晚特意挑选的酒红色丝绒长裙，妆容精致，
却掩盖不住眼底的疲惫和一丝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绝望。
今天是我们要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林浅，你是不是犯贱？明知道他不会回来，
还在这里演什么深情戏码？”我自嘲地笑了笑，声音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五年前，我是A大设计系最耀眼的天才少女，还没毕业就已经拿下了国际设计大赛的金奖。
所有人都说，林浅的前途不可**。可为了嫁给顾承泽，
为了帮他稳住顾氏集团那动荡不安的局面，我毅然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
剪断了自己的羽翼，甘愿做他背后那个默默无闻的顾太太。我洗手作羹汤，
学着做一个完美的豪门儿媳，忍受他母亲的挑剔，还要忍受他的冷暴力。我以为，精诚所至，
金石为开。我以为五年的陪伴，就算是一块冰也该捂热了。直到三天前，
那个名字重新出现在他的手机屏幕上——姜柔。顾承泽心口那颗永远无法抹去的朱砂痣，
他的初恋白月光，回国了。“咔哒。”别墅大门的指纹锁解开的声音，
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我的心猛地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站起身，
想要挤出一个温婉的笑容。门开了。顾承泽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手工西装，
眉眼依旧英俊得让人挪不开眼，只是此刻，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我不熟悉的温柔与焦急。他的臂弯里，还挽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外面披着顾承泽的西装外套，身形纤细单薄，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得惹人怜爱，眼里还噙着泪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正是姜柔。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血液仿佛倒流。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我的丈夫，
带着他的初恋情人回了我们的家。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浅浅，还没睡？
”顾承泽看到我，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语气里没有半点愧疚，
反而带着一丝被抓包的不耐烦。“柔儿刚回国，在机场把钱包和证件都丢了，有些受惊过度，
不敢一个人住酒店。今晚让她在客房暂住一晚。”他的解释简洁明了，完全是通知的口吻。
姜柔从他怀里探出头，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声音细若蚊蝇：“林浅姐，对不起，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们……我真的太害怕了，阿泽也是担心我……”阿泽。叫得真亲热啊。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强迫自己维持着最后的体面：“顾承泽，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顾承泽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懊恼地揉了揉眉心：“抱歉，
今天公司太忙，柔儿那边又出了事，我一时没顾上。明天补给你礼物。”明天。又是明天。
这五年里，只要涉及到姜柔的一个电话，无论是我们的纪念日，还是我的生日，
甚至是生病发烧，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抛下我。“不用了。”我看着那一桌凉透的菜，
突然觉得有些反胃，“姜**既然来了，就请自便吧。”我说完，转身想上楼。“林浅。
”顾承泽叫住了我，语气冷了几分，“柔儿是客人，还没吃饭，你去给她煮碗面。
”我的脚步顿住了。我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着他：“你说什么？”我等了他一整晚，
他回来一句关心没有，竟然让我去伺候他的白月光？“柔儿胃不好，受不得饿。
家里的阿姨都睡了，你随便煮点什么就行。”顾承泽说得理所当然，
仿佛我生来就该是伺候他们这对“苦命鸳鸯”的保姆。“阿泽，别这样，
我不饿……”姜柔拉了拉他的袖子，善解人意地说道，“林浅姐等了你一晚上也很累了，
别麻烦她了。”她越是这么说，顾承泽就越是觉得我不可理喻。“她累什么？
整天在家里待着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顾承泽不悦地看着我，“快去，别耍小性子。
”那一刻，我听到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整天在家里待着？
他不知道为了维持这个家的体面我付出了多少精力，
他不知道为了迎合他的口味我练了多久的厨艺，
他更不知道为了帮他处理公司那些隐秘的账目我熬了多少个通宵。在他眼里，
我就是一个只会依附他生存的寄生虫。“我不去。”我冷冷地看着他，
第一次拒绝了他的要求，“顾承泽，我是你老婆，不是你雇来的保姆。她饿了，你自己去煮。
”第2章：迟来的礼物空气瞬间凝固了。顾承泽显然没想到一向温顺隐忍的我竟然会反抗，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变得凌厉：“林浅，你发什么疯？柔儿是我的朋友，
你做女主人的，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朋友？”我嗤笑一声，
“大半夜带回家还要老婆伺候的朋友？”“林浅姐，你别误会，
我和阿泽真的没什么……”姜柔眼里的泪水适时地滚落下来，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如果你不喜欢我，我现在就走……”她作势要往外走，身体却晃了晃，
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柔儿！”顾承泽一把扶住她，满眼心疼，转头看向我时，
眼里只剩下厌恶和责备，“你看看你把她逼成什么样了？林浅，这几年你越活越回去了，
以前那个大度懂事的你去哪了？”大度懂事？原来我这五年的隐忍退让，在他眼里，
只是为了博一个“大度懂事”的虚名。我看着眼前这对郎情妾意的男女，
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顾承泽，我们……”“离婚”两个字就在嘴边，
即将脱口而出。就在这时，我的目光落在了姜柔的脖子上。
那里戴着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吊坠是一颗独特的海蓝色钻石，设计精巧，
寓意着“深海之泪”。我的呼吸一滞。那是我一个月前在顾承泽书房抽屉里看到的。
当时我还暗自欢喜，以为这是他为五周年纪念日准备的惊喜。原来，这份惊喜，
从来都不是给我的。我指着那条项链，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这条项链……哪来的？
”姜柔下意识地捂住领口，眼神有些闪躲：“这……这是阿泽送我的回国礼物。
”顾承泽似乎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柔儿这次回国要参加几个重要的晚宴，没带什么首饰，
我就先把这个给她应急了。你要是喜欢，我回头再给你买一条更好的。”更好的？
世界上还有比把你准备给妻子的纪念日礼物，亲手戴在初恋脖子上更恶心人的事吗？
“顾承泽，你**！”积压了五年的委屈、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冲上去，
想要拽下那条项链。那是我的东西！凭什么戴在这个女人脖子上！“啊！阿泽救我！
”姜柔尖叫一声，拼命往顾承泽怀里缩。“林浅你疯够了没有！”顾承泽为了护住姜柔，
猛地推了我一把。我毫无防备，整个人向后倒去，腰重重地撞在了坚硬的大理石餐桌角上。
“嘶——”钻心的剧痛从腰部蔓延至全身，我倒在地上，疼得冷汗直流，半天爬不起来。
那一桌子冰冷的饭菜，随着桌子的震动，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汤汁溅了我一身，狼狈不堪。
“浅浅！”顾承泽似乎也没想到会下这么重的手，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扶我。“阿泽，
我好怕……我的头好晕……”姜柔却在此时死死拽住他的袖子，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
脸色苍白得吓人。顾承泽伸向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看了看地上满身狼藉、疼得脸色发白的我，又看了看怀里娇弱无助、随时会晕倒的姜柔。
最终，天平还是倾斜了。他收回了手，抱紧了姜柔，对我冷冷说道：“林浅，
你太让我失望了。今天如果不是柔儿大度不跟你计较，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说完，他打横抱起姜柔，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了二楼的客房。
自始至终，他没有再看我一眼，也没有问一句我疼不疼。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和满地的狼藉。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腰上的剧痛一阵阵袭来，但我却像是感觉不到了一样。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混入那早已凉透的汤汁里。我看着头顶华丽的水晶吊灯，突然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就哭了。五年了，林浅，你这一腔孤勇的爱，终究是喂了狗。疼痛让我清醒，
前所未有的清醒。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挪回房间。我走进浴室，
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凌乱、满身污渍、眼神空洞的女人。这还是我吗？
这还是那个曾经骄傲自信、才华横溢的林浅吗？我打开水龙头，
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着自己的脸，直到皮肤刺痛。够了。真的够了。这顾太太的位置，
谁爱坐谁坐，我不伺候了。第3章：净身出户我没有睡觉。我花了一整晚的时间，
做了一件事——收拾行李。当我拉开衣柜，
看着里面那一排排按照顾承泽喜好购买的素色衣服，竟然找不到几件自己真正喜欢的。
我的画板、我的设计稿，早已在一次次搬家中不知所踪，或者被塞到了哪个积灰的角落。
原来这五年，我不仅弄丢了自己，还活成了这栋房子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
我只收拾了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还有那张还没来得及兑现的国际设计大赛奖金卡。加起来，
不过一个二十寸的小行李箱。这就是我这五年豪门生活留下的全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我坐在书桌前，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我没有要顾承泽一分钱财产，
也没有要这栋别墅。我只想干干净净地离开，彻底斩断这令人作呕的一切。
签下名字的那一刻，我以为我会心痛，会不舍。可事实上，我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就像是被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终于重见天日的那种解脱。我拎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
顾承泽和姜柔正坐在餐厅里吃早餐。阿姨煮了顾承泽最爱喝的海鲜粥，
姜柔正温柔地帮他剥虾。多么温馨和谐的画面啊，简直就像他们才是结婚多年的夫妻。
听到动静，顾承泽抬起头，看到我手里的行李箱，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一大早的，
你又在闹什么？”他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昨晚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先摆起谱来了？
拿着行李箱要去哪？”姜柔也放下了手里的虾，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林浅姐，
是不是因为我昨晚住在这里你不高兴了？对不起，我这就走……”“不用演了。
”我走到餐桌前，将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重重地拍在顾承泽面前。“顾承泽，我们离婚。
”我的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顾承泽愣住了。姜柔也愣住了，
眼底闪过一丝压抑不住的喜色。“你说什么？”顾承泽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林浅，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拿起那份协议书，随意翻了两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净身出户？林浅，你想用这种方式来博取我的同情？还是想威胁我？”他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施舍般的傲慢，“别闹了。看在你跟了我五年的份上，
昨晚的事我就不计较了。把行李放回去，好好给柔儿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在他眼里，我离不开他。离开了他顾承泽，我林浅什么都不是，根本活不下去。
“我没有闹。”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顾承泽，这五年，我累了，
演不动你们这场情深义重的戏码了。”“你的白月光既然回来了，
我就把顾太太的位置腾出来给她。”“这五年，就当我眼瞎，爱错了人，喂了狗。”说完，
我不再看他一眼，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林浅！你给我站住！
”身后传来顾承泽气急败坏的吼声，“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一步，就永远别想回来！
我看离了我，你在外面能活几天！”我没有停下脚步。我推开别墅沉重的大门，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我的脸上。有些刺眼，却异常温暖。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面自由的空气。再见了，顾承泽。再见了，我那荒唐可笑的前半生。
第二阶段：断尾求生，凤凰涅槃第4章：七十二小时的赌局我离开后的第三天。
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顾承泽烦躁地把一份文件摔在桌子上，领带被他扯得松松垮垮，
那张平日里英俊冷傲的脸，此刻写满了阴郁。“这泡的是什么东西？马尿吗？
”他对着秘书吼道，“我要的是大红袍，不是这种涩得要命的茶叶渣！”秘书吓得瑟瑟发抖，
小声辩解：“顾总……这茶叶和以前是一样的，水温也是……”“滚出去！
”顾承泽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以前，他在公司的每一杯茶，
都是林浅亲自准备好茶叶包，标注好水温和冲泡时间，让秘书照做的。
那时候他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觉得林浅多此一举。现在他才知道，原来那一杯顺口的茶，
背后藏着多少心思。“林浅，你真是好样的。”顾承泽拿起手机，
看着那个已经三天没有任何动静的号码。他原本以为，林浅只是闹脾气。以前她也闹过，
但这女人性格软弱，又爱他爱得死去活来，顶多离家出走两天，
就会灰溜溜地回来给他做饭道歉。他在赌，赌林浅撑不过三天。“顾总。”助理推门进来，
小心翼翼地汇报，“家里那边……姜**打电话来，说厨房……炸了。”“什么？
”顾承泽猛地站起来。当他赶回别墅时，一股浓烈的焦糊味扑面而来。
曾经一尘不染、充满烟火气的厨房，现在一片狼藉。流理台上堆满了脏盘子，
微波炉里还冒着黑烟，地上全是水渍。姜柔穿着那条昂贵的白色连衣裙，此刻却沾满了油污，
正坐在沙发上嘤嘤哭泣。“阿泽……呜呜呜……我只是想给你做顿饭，
像林浅姐那样照顾你……可是那个微波炉欺负我……”她举起烫红了一小块的手指，
哭得梨花带雨。如果是以前，顾承泽早就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哄了。可今天，
看着这一屋子的乌烟瘴气，再看着那个连微波炉都不会用的女人，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浅的身影。林浅做饭从来不手忙脚乱，她总是系着围裙，
在厨房里优雅地忙碌，不一会儿就能变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弄得像个灾难现场。“不会做就别做！家里不是有阿姨吗？”顾承泽脱口而出，语气重了些。
姜柔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会被吼，哭声一顿，
随即更加委屈：“阿姨请假回老家了……以前都是林浅姐安排这些琐事的……阿泽，
你是不是嫌弃我笨？”顾承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没有。我只是累了。
”他转身上楼，习惯性地喊道：“林浅，帮我放洗澡水，拿换洗衣服。”空气一片死寂。
没有人回应。顾承泽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身后，
帮他拿拖鞋、放洗澡水的女人，已经走了。他走进卧室，打开衣柜。
里面的衣服按照颜色分类挂着，但他想找的那件深蓝色衬衫却怎么也找不到。
以前林浅总能在他开口前就把衣服搭配好放在床头。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和失控感，
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这一次，不再是无人接听。“对不起，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拉黑了。林浅真的把他拉黑了。顾承泽握着手机的手背青筋暴起，
冷笑一声：“好，很好。林浅，你有种。我看你那个净身出户的硬骨头，
能在外面那个吃人的社会里撑几天！”第5章：剪断长发此时此刻，城市的另一端。
一个只有二十平米的地下室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发及腰，那是顾承泽喜欢的样子。
他说过，最喜欢我长发飘飘的温婉模样，像个大家闺秀。为了这句话，我留了五年的长发，
哪怕洗头吹头再麻烦，我也没剪过。“咔擦。”剪刀清脆的声音响起。
一束黑色的长发飘落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接着是第二束，第三束。十分钟后。
镜子里的女人变了。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清晰的下颌线。
原本总是低眉顺眼的眼神，此刻变得凌厉而坚定。这才是真正的林浅。那个在大学时期，
敢穿着铆钉皮衣上台领奖的林浅。我把剪掉的长发扫进垃圾桶，连同那五年的卑微，
一起扔掉。“叮——”手机响了。是一封邮件回复。【Muse国际设计工作室：林**，
我们看了您的简历和作品集。虽然您有五年的职业空白期，但您的手稿非常有灵气。
如果您方便，明天上午九点来面试。】Muse工作室。
这是国内目前最顶尖、也最难进的设计公司，以“不看资历，只看才华”著称。
我握紧了手机，指尖微微发白。五年的空白期，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是致命的。
时尚的风向早已变了又变，软件的更新换代也快得惊人。但我没有退路。
我兜里只剩下几百块钱，如果下周还找不到工作，我就要露宿街头了。
顾承泽在等着看我笑话，等着我像条狗一样爬回去求他。我偏不。第二天上午，
Muse大厦。面试官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女人，出了名的毒舌总监，陈姐。
她翻看着我昨晚通宵画出来的几张手稿，眉头紧锁。“林浅？我看过你以前的获奖记录，
确实很惊艳。但是……”她把简历扔在桌上，语气尖锐，“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
这五年你在干什么？家庭主妇？保姆？”“在这个行业，五年不拿笔，手早就废了。
你的设计虽然有灵气，但透着一股……陈旧的‘家政味’。”“家政味”三个字，
像巴掌一样扇在我脸上。周围几个年轻的面试者发出了低低的嘲笑声。“抱歉，
我们Muse不收养老的阔太。”陈姐下了逐客令。我深吸一口气，没有转身离开。
我上前一步，从包里拿出一支马克笔，指着身后那块巨大的白板。“给我三分钟。
”陈姐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刚：“什么？”“三分钟，
如果我画不出让您满意的设计，我从此退出设计圈。”没等她答应，我已经拔开了笔盖。
那五年，我确实没有在职场打拼。但我每一天都在观察。
观察名流晚宴上那些贵妇裙摆的褶皱，观察顾承泽西装袖口的纹理，
观察姜柔那种“绿茶”风格穿搭为何能勾引男人。我太懂人性，
也太懂现在的市场需要什么了——不是高高在上的艺术，而是直击人心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