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成了霸总的笼中雀

失忆后我成了霸总的笼中雀

葭月龙潜月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宋情陆沉 更新时间:2025-12-17 12:02

《失忆后我成了霸总的笼中雀》是一部令人沉浸的短篇言情小说,由作家葭月龙潜月创作。故事主角宋情陆沉的命运纠缠着爱情、友情和冒险,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不可思议的世界。眼前一黑。陆沉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眸色深了深,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声音像是淬了冰:“这份契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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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像被凿开了一个洞,痛感顺着神经蔓延开来。宋情挣扎着睁开眼,

    视线慢慢聚焦。眼前的一切,完全陌生。天花板很高,挂着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

    光线有些冷。身下的床垫软得不行,整个人都陷了进去。身上的被子滑溜溜的,像是真丝,

    让她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混着一种好闻的木头香气。

    这是哪里?我是谁?宋情撑着手臂坐起来,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了身上的丝绸睡裙。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手指又细又长,很干净。这不是她的手。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大脑就传来一阵剧痛,像有无数根钢针在搅。“唔……”宋情痛苦的抱住头,蜷成一团。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男人很高,

    一身手工西装衬得身形很挺拔。他五官深邃,薄唇紧抿,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宋情,眼神很复杂,像在看一件昂贵却有了瑕疵的藏品。

    “醒了?”他的声音很低沉,没什么温度。宋情抬起头,戒备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男人似乎没耐心等她回答,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份文件,丢在床上。

    “看看吧。”那是一份装订精致的文件,封面用烫金字体印着几个大字:《情人契约》。

    宋情的心猛的一沉,她伸手拿起文件,翻开了第一页。上面的条款清晰又刺眼。甲方:陆沉。

    乙方:宋情。她就是宋情?她茫然的抬起头,看向那个叫陆沉的男人。

    陆沉好像看穿了她的疑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不记得了?也对,撞得那么厉害。

    ”“半个月前,你开车撞了我的车,一辆全球**版的阿斯顿马丁。

    ”“维修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加起来一共三千万。你还不起。”三千万?

    宋情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努力想回忆起什么,关于车祸,关于她自己,

    关于这笔天文数字般的债务。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越是努力去想,

    脑袋里的那根针就扎得越深。忽然,一个破碎的画面闪过脑海。刺耳的刹车声,剧烈的撞击,

    飞舞的玻璃碎片。一个男人的身影冲了过来,身形和眼前的陆沉惊人的相似。他跪在地上,

    满手是血的抱着一个女人,嘶吼着什么。那张沾满血的脸,

    那双充满绝望和痛苦的眼睛……“啊!”剧痛瞬间淹没了她的意识。宋情惨叫一声,

    眼前一黑。陆沉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眸色深了深,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俯下身,

    凑到她的耳边,声音像是淬了冰:“这份契约,是你还债的唯一方式。为期一年,

    做我的情人,随叫随到,满足我的一切要求。一年后,我们两清。”“否则,

    我就把你送到监狱里去。”监狱……这个词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宋情的喉咙。

    痛苦和恐惧之下,她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意志。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稍微缓解了些。

    宋情虚弱的睁开眼,陆沉已经从旁边拿来一支笔,放在了契约的末尾。“签字。

    ”是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绝。宋情的手在颤抖,她看着那份契约,感觉那不是纸,

    而是一道能把她后半生都关起来的枷锁。可她没有选择。她拿起笔,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目光落在乙方签名栏上,她愣住了。那里,

    已经预先打印好了两个字:宋情。那是一种很秀丽的字体,笔锋婉转,

    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风骨。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就好像,这本该是她自己写的字。

    为什么?一份需要乙方亲笔签字的合同,为什么会提前把乙方的名字打印上去?宋情抬起头,

    看向陆沉,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但陆沉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用眼神催促她。

    在绝对的弱势和信息不对等之下,任何怀疑都显得苍白。宋情深吸一口气,用颤抖的手,

    在那两个打印出来的名字旁边,模仿着签下了“宋情”二字。笔迹歪歪扭扭,

    和旁边那秀丽的字体形成了讽刺的对比。看到她签完字,陆沉眼中最后一丝波澜也消失了,

    恢复了之前的冷漠。他收起契约,直起身,理了理西装下摆。“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

    ”他指了指这间大得吓人的主卧,“你的东西,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没有丝毫停留。门被关上,房间里又恢复了那种华丽又冰冷的安静。宋情瘫坐在床上,

    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她掀开被子下床,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衣帽间里,挂着一整排崭新的衣服,吊牌都还没剪。从睡衣到礼服,什么都有,

    全是她的尺码。这些就是陆沉口中“她的东西”。没有一件私人物品,没有一张照片,

    没有任何能证明她过去存在的东西。她就像一个刚被买来的人偶,

    被安置在了这个华丽的笼子里。宋情换上一件简单的连衣裙,

    开始打量这个即将囚禁她一年的“家”。房间很大,带着独立的衣帽间和浴室,

    是简约奢华的装修风格,黑白灰的色调,透着和陆沉一样的冰冷气息。

    她检查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试图找到一丝熟悉感,或者说,找到一点破绽。

    当她的目光落到床头柜上时,停住了。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老式床头柜,

    深色的实木材质,和整个房间的现代风格格格不入。更奇怪的是,柜子的抽屉上,

    竟然装着一个老式的转盘密码锁。在这个指纹解锁和人脸识别都普及的年代,

    这东西简直像是上个世纪的古董。宋情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尖刚碰到那冰冷的金属转盘。

    “不准碰那个柜子!”一声厉喝从门口传来。宋情吓了一跳,猛的缩回手,回头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沉又回来了,正站在门口。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紧张和警告。那是宋情第一次从他脸上,

    看到除了冷漠之外的第二种情绪。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眼底的惊慌,还是被宋情捕捉到了。

    这个柜子里,藏着什么?竟然让他这么紧张。陆沉快步走过来,看了一眼那个密码锁,

    确认它完好无损后,才重新看向宋情,眼神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压迫感。“记住,

    这个房间里,除了那个柜子,其他东西你都可以碰。

    ”“要是让我发现你再动它一下……”他没有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威胁,

    比任何话都更让人心惊。傍晚,一个自称管家的中年男人恭敬的请她下楼吃饭。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陆沉坐在主位,自顾自的切着牛排,没看她一眼,

    也没跟她说话。一顿饭在压抑的沉默中结束了。宋情没有立刻回房,她借口熟悉环境,

    开始在别墅里闲逛。这栋别墅大得像座迷宫,装修很奢华,但处处都冷冰冰的,

    没什么人气儿。她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楼走廊的尽头,一扇虚掩的门后,透出淡淡的松节油味。

    她推开门,发现里面是一间画室。巨大的落地窗占了整面墙,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花园。

    画室中央立着一个画架,上面蒙着一块白布。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宋情走了过去,

    伸手揭开了那块白布。一幅没画完的油画,出现在她眼前。画上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她坐在一片看得见海的窗前,微卷的长发松松的挽着,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

    身形纤细又优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宋情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个背影……发型、身高、身形,都和镜子里的自己,惊人的相似。

    “宋**?”管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情回过神,有些心虚的想把白布盖回去。

    管家却好像没看到她的动作,目光落在画上,带着一丝怀念的语气,

    随口说了一句:“这幅画,先生画了很久了。画的是他曾经最爱的人。”最爱的人?

    管家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把宋情浇了个透心凉。她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那份诡异的契约,明白了陆沉看她时那复杂的眼神,

    也明白了这满屋子不属于她的新衣服。原来,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用来还债,

    一个用来填补另一个人空位的影子。巨大的屈辱感将她包围。

    那份乙方签名被预先打印好的契约,那个藏着秘密被禁止触碰的柜子,

    以及这幅画着“前任”却酷似自己的油画。这些疑点在她心里生了根。她不会就这样认命的。

    宋情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在画室确认自己是替身后,宋情反而平静下来。

    心里的委屈和不爽被她很好的藏起,表面上,她成了一个温顺听话的金丝雀。第二天一早,

    管家送来一份新的生活守则。薄薄一张纸,上面的规矩却很刻板。“陆先生的作息很规律,

    宋**需要在他起床前十五分钟准备好一切。”“陆先生的早餐,鸡蛋要溏心,不多不少,

    沸水煮四分半钟。面包要烤到微黄,不能有任何焦边。”“陆先生只喝手冲的蓝山咖啡,

    水温必须是九十二度,不加糖,不加奶。”“衣着方面,陆先生不喜欢花哨的颜色,

    宋**在别墅内请尽量穿着纯色系的衣物。”管家面无表情的念着,

    这些规矩让宋情感觉很不自在。宋情安静的听着,点点头:“我知道了。”这种苛刻的要求,

    换作以前,她可能会笑出来。但现在,她只觉得陆沉在用这种方式提醒她,

    她不过是个需要完全符合他心意的替代品。他越是这样,宋情心里就越不服气。

    她当然不会直接跟他对着干。接下来的几天,宋情表现得像个木偶。她每天算着时间起床,

    为陆沉准备那精确到秒的溏心蛋,从衣帽间挑出浅色的裙子换上。她还学会了研磨咖啡豆,

    控制水温和流速,冲泡出让陆沉挑不出错的咖啡。陆沉坐在餐桌主位,

    看着宋情穿着素净的裙子为他端上早餐,眼神里露出一丝满意。他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以为已经彻底管住了她。这天早上,宋情跟平时一样端着咖啡走向餐厅。

    陆沉正坐在那看财经报纸,阳光照进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真实。宋情走到他身边,

    准备放下咖啡杯时,手腕不经意的晃了一下。她轻轻“啊”了一声。

    滚烫的咖啡就这么泼了出去,大部分洒在地毯上,

    一小部分溅在陆沉那条烫得笔直的西装裤上。深色布料立刻湿了一块。

    餐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旁边的两个女仆吓得脸都白了,大气不敢喘。陆沉放下报纸,

    目光从裤子上的污渍移到宋情的脸上。他的眼神很冷,似乎想看穿她心里的想法。

    宋情立刻低下头,装出害怕的样子,声音发抖:“对不起,陆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

    手滑了……”她飞快的拿起纸巾,蹲下身要去擦他裤子上的咖啡渍。她的手还没碰到,

    就被陆沉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捏得宋情生疼。“不用了。

    ”陆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宋情感觉他抓着自己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陆沉在怀疑她。

    宋情心跳快了几分,但脸上还是那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眼眶红红的,满是委屈和害怕。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陆沉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破绽。宋情就这么让他看着,

    眼神里全是害怕。过了半分钟,陆沉才松开手。“下去。”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

    ”宋情松了口气,低着头快步离开餐厅。回到房间关上门,她才靠在门板上舒了口气。

    手腕上一圈红痕**辣的疼,但她的嘴角却控制不住的向上扬起。这次试探之后,

    别墅里的气氛更僵了。陆沉没再提咖啡的事,但他对宋情的要求变得更严了。

    他会因为她裙子颜色不够素雅让她上楼换掉,也会因为汤的温度高了一度而皱眉,

    甚至她走路声音大了一点,都会招来他冰冷的目光。他用无数规矩,

    试图把她牢牢钉在完美替身的位置上。而宋情,也继续演着戏。

    她继续扮演那个笨拙又顺从的角色,总在一些不重要的小事上犯错。

    今天不小心弄乱书房的文件,明天不小心放错陆沉喜欢的唱片。每次她都装出害怕的样子,

    真诚的道歉,让陆沉就算怀疑,也找不到发作的理由。这场拉锯,在压抑的空气里持续着。

    直到一个深夜。宋情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这一次的梦境特别清晰。尖锐的刹车声!

    眼前是猛然放大的卡车车头,接着是剧烈的撞击!车窗玻璃瞬间爆开,碎片四处飞溅。然后,

    她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嘶吼着她的名字。“宋情——!

    ”那声音里满是她听不懂的痛苦和害怕。是陆沉的声音!宋情猛的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气,

    冷汗浸透了睡裙。她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梦里那个声音。

    梦里那个拼命喊她名字的陆沉,和现实中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完全是两个人。她捂住胸口,

    心脏跳得厉害。就在这时,卧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陆沉冲了进来。

    他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袖子随意的挽着,

    显然是刚刚从书房过来。他看到床上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宋情,脚步顿了一下。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宋情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担心,又像是慌乱,

    但很快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他没问她怎么了,也没安慰她。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宋情看着他,

    戒备的向后缩了缩。陆沉没靠近床边,只是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走到墙角,

    默默的搬来一把单人沙发椅。他把椅子放在离床两米远的地方坐下,什么也没说,

    只是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上一支。烟头的红光在昏暗中一明一灭,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宋情愣住了,不明白他想做什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很安静,

    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他指间香烟燃烧的声音。宋情一开始还很紧张,全身都绷着。

    但渐渐的,看着不远处那个沉默的身影,闻着淡淡的烟草味,她那颗因噩梦狂跳的心,

    竟然一点点平复下来。后半夜,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半梦半醒间,

    她好像感觉有人走到床边,俯下身,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掉她额角的冷汗。

    那个动作很轻。第二天一早,宋情被阳光弄醒了。她睁开眼,房间里没人,

    昨晚的一切好像是一场幻觉。她坐起身,下意识看向墙角。那把单人沙发椅还摆在那,

    位置比昨天偏了一点。空气里,还留着一丝淡淡的烟味。这一切都在证明,昨晚发生的事,

    不是梦。宋情光着脚下床,走到椅子前,伸手轻轻抚摸着微凉的扶手。陆沉。

    这个用契约囚禁她,用苛刻要求折磨她,把她当成别人影子的男人,却会在她做噩梦的深夜,

    默默守着她入睡。这种冰冷的命令和矛盾的温柔,让宋情感到很困惑。

    她越来越搞不懂这个男人了。这个男人比她想的要复杂。在他冰冷的外表下,

    似乎藏着一道裂痕。而这道裂痕,或许就是她逃出去的突破口。一夜无声。第二天一早,

    陆沉给了宋情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男人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管家跟在身后,

    手里提着一个很沉的公文包。“我要去邻市出差两天。”陆沉站在玄关处,一边整理袖扣,

    一边对跟过来的宋情吩咐。他的语气很冷,像是在通知下属自己的行程。宋情低着头站着,

    没说话。陆沉抬眼扫了她一下,似乎对她这种温顺的态度还算满意,脸色缓和了一些。

    “这两天,你安分点。”他的话里带着警告,“别耍花样。”宋情点点头,

    声音很轻:“知道了,陆先生。”陆沉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两秒,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转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头也没回的抛下一句话。“别墅里无聊的话,

    你可以去书房用电脑看电影。”说完这句,他便迈开长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别墅大门。

    引擎的轰鸣声由近及远,最后彻底消失。别墅里一下安静下来。管家和几个女仆都站在原地,

    没人敢先动。直到宋情摆摆手,示意他们去忙自己的事,那些人才松了口气,悄悄的散开。

    宋情独自站在空旷的客厅里,呼吸微微急促。去书房用电脑?这不像陆沉会说出的话。

    那个控制欲强到连她穿什么颜色衣服都要管的男人,会这么好心,

    允许她进入他最重要的私人领地?这是一场测试。陆沉在试探她,想看看她一个人独处时,

    到底会不会安分。那台电脑,很可能就是监视她的眼睛。宋情非但没有害怕,

    心跳反而因为兴奋而微微加速。机会来了。她没有立刻冲进书房,而是先回到主卧,

    在衣帽间里换了一身简单的白色棉布裙子,然后走到楼下餐厅,

    慢条斯理的吃完了自己的早餐。做完这一切,宋情才不紧不慢的走向二楼走廊尽头的书房。

    书房的门没锁。她推开厚重的实木门,一股旧书和雪茄混合的味道传来。

    整个书房是深色调的,一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架,摆满了各种书籍,大部分是外文原版。

    另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别墅后方的花园。一张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摆在房间中央,

    桌上放着一台设计极简的苹果一体机。那就是陆沉说的电脑。宋情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她没有立刻开机,而是先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墙角,书架顶端,

    甚至天花板的吊灯底座。她在寻找任何可能存在的摄像头。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但这不代表就没有。陆沉这种人,藏一个针孔摄像头易如反掌。宋情收回目光,

    心里有了计较。她伸出手,按下开机键。电脑没有设置密码,直接进入了桌面。

    壁纸是系统默认的星空图,桌面上很干净,除了几个常用软件,没有任何私人文件。

    这更印证了她的猜想,这是一台专门用来引她上钩的电脑。宋情深吸一口气,点开浏览器。

    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启了无痕浏览模式。紧接着,她的手指开始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一行行关键词被输入搜索框。“《合同法》胁迫签约的定义及后果。

    ”“精神失常状态下民事行为的法律效力。”“显失公平的合同是否可以申请撤销。

    ”“非法拘禁罪的立案标准。”昏暗的书房里,只有屏幕的光照亮她专注的脸。她没有纸笔,

    就把所有要点都记在脑子里,反复背诵。这些法律术语,就是她现在最有力的武器。

    一个小时后,宋情关掉了所有网页,清除了浏览记录,最后真的点开了一个电影网站,

    随便挑了一部爱情喜剧片,让它在屏幕上播放着。她靠在椅背上,

    看着电影里男女主角甜蜜的互动,脑子里却在冷静的整理刚刚得到的信息。那份契约,

    漏洞百出。只要能证明她在签字时神志不清,或者受到了陆沉的胁迫,

    那份三千万的债务就根本不成立。但问题是,她要怎么证明?唯一的突破口,

    或许就是那场车祸的真相。下午,阳光正好。宋情走出别墅,在花园里散步。陆沉不在,

    她感觉连空气都自由了不少。花园很大,打理得井井有条。

    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年轻女孩正蹲在花圃前,有些笨拙的修剪着月季花的枝叶。宋情认得她,

    叫小怜,是别墅里最年轻的女仆,大概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同情和好奇。宋情放慢脚步,走到她身边。“这个要从下面剪,

    不然明年就不开花了。”宋情的声音很温和。小怜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她,连忙站起来,

    紧张的把手里的剪刀藏到身后。“宋、宋**……”“别紧张,我就是随便走走。

    ”宋情笑了笑,指着那丛月季,“我以前好像……也种过这个。”她用的是不确定的语气,

    像是在努力回忆。小怜看着她温和的笑容,放松了不少,小声说:“管家说您失忆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是啊,”宋情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脆弱和迷茫,

    “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孤魂野鬼,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家人。

    ”这句话触动了小怜的同情心。女孩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看着宋情的目光满是心疼。

    “宋**,您别这么说,您人这么好。”“你来这里工作多久了?”宋情看似随意的问。

    “一个多月了。”小怜回答,“我是您出车祸之后,新招进来的。”宋情心里一动,

    抓住了关键词。“新招进来的?那以前的佣人呢?”小怜撇了撇嘴,压低了声音,

    凑到宋情耳边。“听管家说,您出事之后,陆先生把别墅里以前的佣人都遣散了,

    一个都没留。我们现在这批人,都是新来的。”一句话,让宋情的心猛的一沉。

    遣散了所有旧人?为什么?如果只是一场普通的车祸和债务纠纷,他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

    除非……那些旧人知道些什么他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比如,车祸的真相,又或者,

    她和陆沉真正的关系。宋情定了定神,脸上依旧是那副柔弱的样子。她看着小怜,

    眼睛里泛起一层水光。“小怜,那你……有没有见过我的家人来找我?或者,

    有没有接过找我的电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期盼。小怜用力的摇摇头,语气很肯定。

    “没有,宋**。我来这一个多月,从来没见过有您的家人朋友来探望,

    也没有接过任何找您的电话。”女孩似乎怕她伤心,

    又赶紧补充道:“也许是陆先生为了让您好好养身体,所以才没让他们来打扰您吧。

    ”这句安慰的话,在宋情听来,却让她浑身发冷。一场欠了三千万巨款的车祸,

    她的家人竟然不闻不问?陆沉作为“债主”,竟然也不联系她的家人索要赔偿?

    这完全不合逻辑。唯一的解释就是,那笔所谓的债务,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谎言。

    车祸债务是假的,那么情人契约就是一张废纸。陆沉费尽心机编造这一切,

    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冷酷的债主,又把她身边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都隔离开。

    他到底想干什么?

    陆沉的态度、那份奇怪的契约、不让碰的柜子、画室里的油画、被换掉的佣人,

    还有一直没出现的家人。宋情站在午后的阳光下,只觉得背后发凉。

    她看着眼前对自己毫无防备的小怜,忽然意识到,这个单纯的女孩,或许是她在这座别墅里,

    唯一可以争取到的盟友。她轻轻拉住小怜的手,真诚的说:“小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在这里,我只有你了。”女孩的脸颊泛红,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宋情看着她,

    心里已经有了新的计划。她要弄清楚的,不仅仅是车祸的真相,还有她失去的,

    关于“宋情”这个名字的,全部过往。陆沉出差回来的傍晚,别墅里的气氛很沉闷。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门口,陆沉从车上下来,扯掉领带丢给管家,脸色很难看。

    公司的人都知道,陆沉这次去邻市谈的新能源项目,对手十分难缠。双方谈了两天,

    最后不欢而散。陆沉带着一身疲惫走进餐厅,看见了坐在餐桌旁的宋情。

    她穿着浅米色的连衣裙,长发挽起,露出白净的脖颈,安安静静的坐着。看到她这副模样,

    陆沉心里的火气更盛。他一声不吭的在主位坐下,女仆小心翼翼的为他端上晚餐。

    牛排七分熟,芦笋很嫩,汤的温度也正好,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准备的。陆沉拿起刀叉,

    用力的切下一块牛肉,动作里带着火气。他嚼了两下,又重重的把刀叉拍在餐盘上。

    清脆的碰撞声在餐厅里很刺耳。佣人们都吓的停下了动作,屏住了呼吸。

    “这就是你准备的晚餐?”陆沉的目光冷冷的射向宋情,声音里全是火气。宋情抬起头,

    迎上他的视线,没有说话。她这副不吭声的样子,让陆沉心里的火更旺了。生意场上受的气,

    此刻全都对准了她。“我有没有说过,汤要用新鲜松茸?你用的是什么?香菇?

    ”他指着那碗菌菇汤,语气满是嫌恶。旁边的厨房主管吓白了脸,哆嗦着想解释:“陆先生,

    今天的松茸……”“我问你了吗?”陆沉一个眼神扫过去,厨房主管立刻闭嘴,

    把头埋的更低了。陆沉的目光重新回到宋情身上:“你失忆了,记不住这点小事?

    我花钱养你,是让你当摆设的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记住你的身份!

    你只是个抵债的工具!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好!做不好,就滚出去!”“滚”字一出口,

    餐厅里的空气都凝固了。几个年轻女仆吓的眼圈都红了。宋情静静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对这种羞辱似乎已经习惯了。但今天,她不想再忍了。在陆沉充满怒火的目光注视下,

    宋情缓缓的站了起来。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声音不大,却打破了餐厅里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既震惊又担心。她疯了吗?敢在这种时候反抗陆先生?

    宋情没理会旁人,只是平静的看着陆沉,那双总是有些迷茫的眼睛,此刻却很清明。

    “汤里用的是新鲜空运的云南松茸,不是香菇。”她的声音很轻,

    却清楚的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陆沉眯起眼睛,没想到她敢顶嘴。

    他冷笑一声:“做了几天金丝雀,忘了本分了?”宋情没有理会,往前走了一步,

    离陆沉更近了些。“陆先生,”她开口,“在你发火前,我想跟你讨论一个法律问题。

    ”法律问题?陆沉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说这个。他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

    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说来听听。”宋情深吸一口气,把记在脑子里的法律条文,

    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根据法律规定,一方以欺诈、胁迫的手段或乘人之危,

    使对方在违背真实意思的情况下签的合同,受损害方有权请求撤销。”她顿了顿,

    直视着陆沉的眼睛。“另外,签署合同时,如果当事人意识不清,无法辨别自身行为,

    合同的法律效力也存疑。”她话音刚落,陆沉嘴角的笑容就僵住了。

    餐厅里的其他人也都听呆了。这还是那个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宋**吗?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宋情没有停,她知道反击开始了就不能退缩。她迎着陆沉瞬间变冷的目光,

    抛出了准备已久的问题。“陆先生,我查过了,欠债还钱没错。但合法的追债手段有很多,

    比如向法院起诉。我想问,如果你只是个普通的债权人,”她的声音不高,却很有力。

    “为什么你不用合法的手段追讨三千万的债,而是用这种方式,把我囚禁在这里?

    ”“囚禁”两个字,让陆沉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脸色瞬间白了,眼神也慌乱起来。

    他死死的盯着宋情,像是第一次认识她。眼前的女人,还是那个吓唬几句就发抖的女孩吗?

    她的眼神冷静,逻辑清晰,每一句都很有力。他自以为的掌控,此刻被她几句话就动摇了。

    他的权威第一次受到了挑战。餐厅里一片死寂。陆沉放在桌下的手攥成了拳头,

    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想发火,想把她刚长出来的刺拔掉,可她那句“为什么不用合法手段”,

    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他不敢。他不敢让外面的人知道宋情在这里。医生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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