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穷得快要当裤子了，房租和胃，我只能选一个。走投无路之下，
我想起网上看过的一个帖子，说用自己最恨的东西献祭，就能换来泼天富贵。当时我就笑了，
这年头，封建迷信都搞得这么有仪式感。可现在，我只想死马当活马医。我最恨什么？
毫无疑问，是那个因为我穷，一脚踹了我，转身就投入宝马男怀抱的前女友，柳月。
我找出她唯一留下的一张大头贴，照片上她笑得明媚又虚伪。火苗舔舐着她的脸，
我心里一阵快意。下一秒，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中炸开。【叮！恨意财富系统激活！
】【绑定目标：柳月。】【规则一：宿主为柳月消费的每一笔钱，都将获得十倍返现。
】【规则二：柳月为宿主消费的每一笔钱，都将十倍扣除宿主资产。】【祝您……体验愉快。
】我愣在原地，烧照片的灰烬，还带着一丝温热。这世界，真是越来越癫了。1.我叫江帆，
一个刚被现实狠狠抽了两巴掌的普通上班族。一巴掌来自我那尖酸刻薄的上司王经理，
他用一份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方案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另一巴掌，来自我谈了三年的女友，
柳月。“江帆，我们分手吧。”“我闺蜜的男朋友给她买了最新款的包，你呢？
你连请我吃顿像样的西餐都得算计半天。”“我不想再过这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了。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坐上了一辆宝马五系，车里的男人我认识，
我们公司另一个部门的富二代。我成了全公司的笑话。失恋加失业危机，
我连着吃了三天泡面。直到脑子里那个声音响起。【恨意财富系统。】【绑定目标：柳月。
】我看着银行卡里仅剩的三百块余额，自嘲地笑了。老天爷是不是看我太惨了，
特意派个系统来耍我玩？我决定去验证一下。如果这是真的，我就去买彩票。如果这是假的，
我就当自己穷出了幻觉。我在柳月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等她。果然，没多久，
她就挽着那个富二代的手臂，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她看见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换上了一副嫌恶的表情。“江帆？你跟踪我？”富二代上下打量我，眼神里的轻蔑不加掩饰。
“月月，这就是你那个前男友？穿得跟个收破烂的似的。”柳月脸上挂不住，拉着他就要走。
“别理他，我们进去吧。”我拦住了她。“柳月，我们好歹也在一起三年，
没必要弄得这么难看。”我深吸一口气，指着菜单上最贵的那款手冲咖啡。
“我请你喝杯咖啡，就当是好聚好散。”那杯咖啡，一百八十八一杯。柳月愣住了，
随即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江帆，你没发烧吧？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
还请我喝这个？”富二代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兄弟，**也得看实力啊。别等下付不起钱，
还得让月月给你解围，那多丢人。”我没理他，只是看着柳月。“喝不喝？
”柳月大概是被我平静的眼神镇住了，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我拿出手机，扫码，支付。
【您的账户尾号xxxx支出188.00元。】心在滴血。这下连泡面都吃不起了。
下一秒，手机震动了一下。我以为是催缴话费的短信，看都没看。柳月端着咖啡，
和富二代走到一旁的位置，窃窃私语，还不时朝我投来嘲弄的目光。我不想自取其辱，
转身准备离开。刚走出门，手机又震了一下。我烦躁地掏出来，准备关机。屏幕上，
是两条银行的入账短信。
【您的账户尾号xxxx于xx月xx日xx:xx收入1880.00元，
账户余额1992.00元。】我看着那串数字，以为自己眼花了。我揉了揉眼睛，
又看了一遍。一千八百八十块。不多不少，正好是我刚才消费金额的十倍。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的！2.我站在街边，
看着银行卡里近两千块的余额，足足傻笑了五分钟。发财了！虽然这发财的方式有点憋屈。
我必须给那个我最讨厌的女人花钱。我越恨她，给她花得越多，我就越有钱。这算什么？
相爱相杀的另类版本？我冷静下来，开始盘算。小打小闹不是长久之计，
我要干就干一票大的。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名正言顺给柳月花大钱的机会。很快，
机会就来了。我在大学同学群里看到消息，这周末要举办毕业五周年同学会。
地点定在城里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望江阁。我记得柳月最爱面子，以前每次同学会，
她都要提前半个月准备，生怕被别人比下去。尤其是这次，她刚换了富二代男友，
肯定更要盛装出席，好好炫耀一番。我点开她的朋友圈。果然，
最新一条动态是半小时前发的。【选择困难症犯了，周六同学会，穿哪件战袍好呢？
配图是两件奢侈品牌的礼服裙。】下面一堆人评论。【月月女神穿什么都好看！】【哇，
这可是V家的当季新款吧，羡慕！】富二代男友也在下面留言：【宝贝，别纠结了，
都买下来！】柳月回复了一个害羞的表情。我冷笑一声。这两件衣服，加起来也不到五万。
格局小了。我知道她心里真正想要的，是另一件衣服。那是上个月我们还没分手时，
一起逛街看到的。在市中心最高端的商场“时代广场”，一家名为“璀璨”的顶奢买手店里，
挂着一条星空蓝的鱼尾裙。当时柳月眼睛都看直了，拉着我进去。
当她看到吊牌上88888的标价时，脸上的向往瞬间变成了失落。她知道，
那是我三个月的工资。现在，我要把它买下来，送给她。周六下午，
我直接打车去了时代广场。我走进那家“璀璨”买手店，径直走向那条星空裙。“先生，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一个妆容精致的导购走过来，眼神里带着一丝职业性的审视。
“把那条裙子包起来。”我指着那条星空裙。导购愣了一下，随即挂上标准的微笑。
“好的先生，请问是您穿吗？需要试一下吗？”“不是，送人。”就在这时，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江帆？”我回头，柳月正挽着那个富二代，
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怎么会在这里？”3.富二代看到我，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眉头紧锁。“月月，你们公司现在这么闲吗？上班时间还有人跑来逛街？
”他显然把我当成了和他一样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只是没他有钱。柳月脸色有些尴尬，
她可不想让新男友知道，她的前男友只是个快被开除的穷光蛋。“我们……只是碰巧遇到。
”我没理会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对导购说：“刷卡。
”导购的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打转，显然也看出了点什么。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敷衍。
“先生，这条裙子售价是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您确定要现在就包起来吗？
”她特意加重了价格的读音。富二代嗤笑一声，搂紧了柳月。“我说兄弟，
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隔壁有家快时尚品牌，打完折几百块就能搞定，更适合你。
”柳月也觉得我是在打肿脸充胖子，脸上满是鄙夷。“江帆，你别闹了，
这里的东西不是你消费得起的，赶紧回去上班吧，别等下被王经理抓到，工作都丢了。
”她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话里话外却都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我从钱包里拿出那张存着我全部身家的银行卡。“刷卡。”我再次重复。
导购看我的眼神已经从审视变成了同情，大概是觉得我为了挽回前女友，已经疯了。
富二代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刷啊，我倒要看看，你卡里有没有八万块。”我把卡递给导购。
“密码六个八。”导购半信半疑地拿着卡走到收银台。滴。POS机吐出长长的小票。
支付成功。整个店里瞬间安静了。导购拿着小票的手都在抖，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充满了敬畏和热情。“先生！已经支付成功了！我马上为您包装！”富二代的笑容僵在脸上，
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柳月更是张大了嘴，能塞进一个鸡蛋。她不敢相信，
那个连买双耐克鞋都要犹豫半个月的江帆，竟然眼睛不眨地买下了近九万的裙子。
我接过包装好的礼盒，走到柳月面前。在她震惊的目光中，我把礼盒塞进她怀里。“送你的，
同学会穿吧。”“就当是……分手礼物。”说完，我转身就走，留下身后石化的两人。
刚走出商场，手机短信就来了。
【您的账户尾号xxxx于xx月xx日xx:xx收入888880.00元，
账户余额890872.00元。】看着将近九十万的余额，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脚下。
柳月肯定以为我花光了所有积蓄，甚至可能还借了网贷。
她会带着那份虚荣和对我愚蠢的嘲笑，去参加同学会。而我，
已经悄然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4.周一回到公司，
我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我的工位上，
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文件。王经理挺着啤酒肚，背着手走了过来，
将一份文件重重地摔在我桌上。“江帆，这是城西那个项目的市场调研报告，
周三下班前交给我。”我翻开一看，眉头皱了起来。城西项目是块硬骨头，没人愿意接。
从零开始做市场调研，两天时间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明摆着是刁难。“王经理，
这个时间太紧了，我……”“怎么？做不了？”王经理打断我，声音扬高了八度。
“做不了就滚蛋！公司不养闲人，更不养为了女人要死要活的废物！”他这话一出，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朝我看来。我瞬间明白了。肯定是柳月那个富二代男友，
把我在商场买裙子的事告诉了王经理。王经理和他关系不错，这是在替朋友出头，
顺便找个理由开掉我。我捏紧了拳头。“好，我做。”这两天，我几乎是以公司为家，
疯狂搜集资料，整理数据。但工作量实在太大，到了周三下午，报告还是只完成了一半。
下班时间一到，王经理就准时出现在我工位前。“江帆，报告呢？
”我把只完成了一半的报告递过去。他看都没看，直接扔进垃圾桶。“就这点东西？江帆，
你被解雇了。”“收拾你的东西，现在就滚。”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
我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心里反而平静了。就在这时，公司行政部的同事过来通知。
“各位，今晚七点，在望江阁举办公司年会，请大家务必准时参加，
今年的特等奖是欧洲十日游！”王经理瞥了我一眼，冷笑道。“江帆，虽然你被解雇了，
但毕竟也为公司‘贡献’了这么久，这顿散伙饭，我请了。”“顺便，也让你见见世面，
看看上流社会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充满了侮辱。“对了，
忘了告诉你，今晚柳月也会来，作为家属。”晚上七点，望江阁宴会厅。灯火辉煌，
衣香鬓影。我穿着上班时的廉价西装，站在这里，格格不入。王经理和柳月，
还有那个富二代，站在一起，俨然是全场的焦点。柳月身上穿的，正是我买的那条星空裙。
裙子很美，衬得她光彩照人。她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挽紧了富二代的手臂，
脸上露出胜利者般的微笑。王经理端着酒杯，带着他们朝我走来。“江帆，
没想到你还真敢来。”他指着柳月，对周围的人大声介绍。“各位，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位就是我们公司的‘情圣’。”“为了给前女友买一条裙子，刷爆了信用卡，
现在连工作都丢了，真是感天动地啊！”周围响起一阵哄笑。柳月的富二代男友也开口了。
“兄弟，不是我说你，做人还是得脚踏实地。月月跟着你，连瓶好酒都喝不上，现在你看，
多幸福。”柳月低着头，一副娇羞又无奈的样子，仿佛在说，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