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局人

守局人

钥瑶阁主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沈既明虞望舒 更新时间:2025-12-17 11:10

已完结的短篇言情题材小说《守局人》是“钥瑶阁主”的倾心之作,书中主人公是沈既明虞望舒,小说故事简述是:”沈既明打断,“守局人,本就是赴死的命。”虞望舒怔住,随即苦笑:“你比我想象中更像他。”“谁?”“初代守局人。”她望向星……

最新章节(守局人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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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日常崩塌青海湖的夜,冷得能咬碎骨头。沈既明蹲在探方边缘,

    婚戒突然熔穿皮肉——而三具干尸,正从他同事昝野脚下爬出。他不知道,这一夜之后,

    喜悦将永远离他而去;他只知道,若不掷出祖父留下的罗盘,下一个化为飞灰的,

    就是他自己。风从湖面卷来,带着咸腥与远古的尘味。他搓了搓冻僵的手指,

    呼出的白气在光柱里翻腾。“沈工,收工吧!”昝野在坑底喊,声音被风撕得断断续续,

    “这鬼地方连GPS都飘,再挖下去怕是要见阎王。”“就这一件。”沈既明没抬头,

    指尖拂过陶罐口沿——一道刻痕,非文非字,像某种星图。“周教授说,

    这是唐代戍边军祭器,可能关联敦煌61窟的‘四象缺位’壁画。

    ”昝野苦笑:“又是那套风水玄学?咱们是地质队,不是考古所。”话音未落,

    地面猛地一颤。不是地震——更像是某种沉睡之物,在地底翻身。手电光骤然熄灭。黑暗中,

    沈既明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突然发烫,烫得钻心。他闷哼一声,

    本能地攥紧胸前挂着的黄铜罗盘——那是祖父临终塞给他的遗物,说是“压惊用的”。

    可此刻,罗盘指针正疯狂逆旋,发出细碎如骨裂的“咔咔”声。“退后!”沈既明吼道,

    一把将昝野拽上坑沿。干尸竟随之爬出,动作僵硬却迅疾。其中一具扑向昝野,

    枯爪直掏他心口。千钧一发,沈既明将罗盘砸向干尸额头。“砰!”没有撞击声。

    罗盘悬停半空,指针定住。一圈淡金色涟漪自盘面荡开,干尸如遭雷击,轰然倒地,

    化为飞灰。其余两具也僵住,缓缓跪伏,似在朝拜。死寂。只有风在呜咽。沈既明喘着粗气,

    低头看手——婚戒表面焦黑,掌心却一片冰凉。更可怕的是,他忽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像被人硬生生剜去什么,连恐惧都变得迟钝。“我……我没事。”昝野脸色惨白,强笑,

    “可能是高原反应,幻觉……”话未说完,他身体一软,栽倒在地。沈既明扑过去,

    发现昝野呼吸微弱,脉搏紊乱,而他颈侧皮肤下,隐约有黑线游走,如活虫。远处,

    一辆黑色越野车静静停在沙丘后。车窗降下,一只纤细的手搭在窗沿,

    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女人望着这边,眼神平静如湖水,却深不见底。她没下车,

    只是轻轻按了下车载记录仪的回放键。画面定格:沈既明掷出罗盘的瞬间,

    戒指灼出一缕青烟。车内屏幕下方,一行小字闪烁:【目标确认。代号:守局人。】翌日,

    省文物局紧急接管现场。周教授——那位总爱穿唐装、说话慢悠悠的老学者——亲自到场。

    他蹲在干尸灰烬旁,用镊子夹起一片残符,眉头紧锁。“这不是普通镇尸符。

    ”他低声对沈既明说,“这是‘十六字真言’的残片。

    乾震巽坎离坤兑艮……古人用这十六字镇压天地异动,每一字对应人体一魄。”“魄?

    ”沈既明皱眉,“科学上,魄是神经反射的古称。”周教授笑了笑,没反驳,

    只指向陶罐内壁:“你看这个。”罐底刻着四个小字:四象缺位。“敦煌61窟的壁画,

    画的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镇守四方。但玄武位空着,朱雀尾羽断裂——这叫‘缺位’。

    古人认为,一旦四象失衡,混沌将现。”沈既明想笑,却笑不出来。他左手戒指的灼痕还在,

    心里那块“空洞”也未填补。当晚,他独自回到营地。帐篷外,监控摄像头红灯微闪。

    他调出录像——凌晨2:17,一个穿风衣的女人站在探方边缘,凝视灰烬良久。她转身时,

    镜头捕捉到侧脸:清冷,锐利,像一把藏在鞘中的刀。视频最后五秒,她似乎察觉被拍,

    微微抬头,直视镜头。嘴角,竟有一丝笑意。沈既明关掉屏幕,摸出罗盘。指针已恢复正常,

    但背面一行小字在月光下清晰可见:损一魄,得一机。他想起昝野昏迷前,嘴唇翕动,

    吐出三个字:“别信她。”第二章:能力觉醒戒指熔成铁水那晚,

    沈既明第一次尝到“无感”的滋味——妻子葬礼上哭到昏厥的记忆还在,心却像冻湖,

    连涟漪都结了冰。而此刻,地缚灵的利爪已撕开他后背衣衫。他举起罗盘,不是为活命,

    只为确认:这世界,是否真如褚守拙所说,需以魂魄为薪?三天了,昝野仍在ICU,

    医生查不出病因,只说“神经系统异常放电”。沈既明请了长假,整日泡在图书馆查资料。

    他翻遍《道藏》《葬经》《撼龙经》,甚至买了本《民间符咒大全》,

    只为搞懂那晚发生了什么。理性告诉他:集体幻觉+一氧化碳中毒+心理暗示。

    可戒指上的焦痕洗不掉,心里那块“空”也填不满。深夜,他鬼使神差回到工地。

    探方已被水泥封死,但风一吹,仍能闻到那股焦臭味。他站在坑边,掏出罗盘。

    “如果真有鬼……”他喃喃,“那就再出来一次。”话音落,阴风骤起。十米外,沙土隆起,

    一具比昨夜更狰狞的地缚灵破土而出——浑身缠满铁链,眼眶里燃着绿火,

    正是传说中“含冤而死、不得超生”的怨灵。它嘶吼着扑来,铁链哗啦作响。

    沈既明转身就跑,却被绊倒。怨灵巨爪当头抓下!绝望中,他举起罗盘,

    本能地喊出一个字:“震!”——他也不知道为何是这个字。只是昨夜查资料时,

    反复看到“震为雷,动万物”。罗盘爆发出刺目金光。怨灵如遭重锤,倒飞出去,

    撞在水泥墙上,碎成齑粉。但代价来了。沈既明左手剧痛,婚戒熔成铁水,滴落在地。同时,

    一股冰冷的虚无感从胸口炸开——不是悲伤,不是恐惧,而是彻底的“无感”。

    他想起妻子去年车祸去世时,自己哭得撕心裂肺;可此刻,他竟连一滴泪都挤不出。

    “喜……没了。”他喃喃。身后传来脚步声。“你比我想象中快。”女人声音清冽。

    沈既明回头,正是监控里的风衣女子。她走近,蹲下,捡起地上半碎的戒指残片。

    “你叫沈既明,32岁,地质工程师,妻子林晚去年因刹车失灵坠崖身亡。”她语速平稳,

    像在念档案,“你祖父沈守一,民国风水师,1949年失踪于敦煌。”“你是谁?

    ”沈既明声音沙哑。“虞望舒。”她递还戒指,“跟踪你三天了。你激活了‘守局罗盘’,

    初损‘喜’魄——这是代价,也是资格。”“守局人?”“十六字真言的守护者。

    ”她指向罗盘,“每用一次术,损一魄。八魄尽失,人成空壳。但若集齐十六字,

    可重定天地秩序。”沈既明冷笑:“编故事也该讲逻辑。如果真有守局人,

    为何世界还这么乱?”虞望舒不答,只打开平板,调出热成像图。图像显示,

    青海湖西岸地下,有一条巨大能量脉络,终点指向昆仑山脉北麓。“那里有‘震’字真解。

    ”她说,“你的导师在等你。”“导师?”“褚守拙。”她顿了顿,“你祖父的故友。

    ”沈既明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找出谎言的痕迹。可那双眼里只有冷静,像深秋的湖。

    “为什么帮我?”“因为我需要你活着。”她起身,风衣下摆掠过沙地,“记住,

    下次用术前,先问自己:值得损哪一魄?”她转身离去,背影融入夜色。沈既明低头,

    发现罗盘背面多了一行新字:震为动,破妄见真。他握紧罗盘,第一次感到——这世界,

    远比他认知的更深、更暗、更真实。而他,已无路可退。

    第三章:规则建立祁连山的老砖院里,褚守拙用枯枝在沙地上画出十六个字。

    “每用一次术,损一魄。”他咳着血说,“你已失‘喜’,再失‘哀’,

    便连昝野之死都记不痛了。”沈既明盯着沙字,忽然问:“值得吗?”屋内陈设简朴,

    唯有一张巨大的星图铺满整面墙,图上标注着“青龙”“白虎”等四象方位,

    以及十六个朱砂大字。“坐。”褚守拙煮茶,“你损了‘喜’魄,可知八魄为何?

    ”沈既明摇头。“魂为阳,主思;魄为阴,主感。”老人指星图,“肝藏魂,肺藏魄。

    八魄曰:喜、怒、哀、惧、爱、恶、欲、思。守局人以魄为薪,燃术法之火。

    ”“所以每次施术,都在自杀?”“是牺牲。”褚守拙纠正,“守局人不求长生,只求平衡。

    十六字真言,一字镇一魄,一字定一方。如今‘离’字失传,‘巽’字蒙尘,四象缺位,

    混沌将醒。”他取出一卷残破竹简:“这是《守局》残卷,记载前人经验。

    你需尽快掌握‘震’字——震动气机,破除虚妄。”接下来三天,

    沈既明在褚守拙指导下苦修。他学会以意引气,通过罗盘定向释放“震”力——可震散邪祟,

    可震裂封印,但每次使用,都会加剧“喜”魄缺失的空洞感。“术法不是武器,是责任。

    ”褚守拙说,“你祖父当年为护‘兑’字,自断‘欲’魄,终身不近女色。”“值得吗?

    ”“问他,不如问你自己。”老人望向窗外,“你损‘喜’时,可曾后悔?”沈既明沉默。

    他想起妻子葬礼上,自己哭到昏厥;可现在,连她的照片都激不起一丝波澜。

    这种“平静”比痛苦更可怕。但他也明白:若那晚不用术,昝野必死。——有些牺牲,

    无法用值不值得衡量。这天傍晚,虞望舒来访。

    她带来消息:周教授正在联系一个叫“玄冥会”的境外组织,试图出售罗盘数据。“玄冥会?

    ”褚守拙脸色骤变。“敌对守局人分支。”虞望舒语气冷,“他们认为,混沌不该被封印,

    而应被驾驭。首领酆无咎,自称‘幽都执律者’。”褚守拙闭眼良久,才道:“他师父,

    是我师兄。”当晚,沈既明在院中练习“震”字诀。枯树在他气机震荡下,竟抽出新芽。

    虞望舒站在廊下看,忽然问:“你相信我吗?”沈既明收势,擦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

    你没杀我,就是还有用。”她笑了,第一次露出温度:“聪明人活得久。”夜深,

    沈既明翻看《守局》残卷,发现一页夹着老照片:年轻的褚守拙与一位女子并肩而立,

    女子眉眼清冷——正是虞望舒。他心头一震。更下方,一行小字:“巽使叛,离字湮,

    守局危。”他合上竹简,望向虞望舒房间的灯。灯灭了,但窗纸上,她的剪影久久未动,

    似在凝望星空。而星空之下,祁连山如巨兽蛰伏。沈既明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盟友入局虞望舒的火符焚尽煞气时,沈既明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空着,

    却有一圈极淡的灼痕,和他的一模一样。“跟踪你三天了。”她收符入袖,目光如刀,

    “现在,信我,还是信你的命?”祁连山的晨雾尚未散尽,虞望舒已站在院中,

    手中托着一枚赤红符纸。“火术·焚障。”她指尖轻点,符纸无火自燃,

    化作一道火线射向枯井。井底传来一声凄厉尖啸,随即归于沉寂。沈既明从窗内目睹全程,

    手心微汗。他原以为自己是唯一接触超自然的人,

    可虞望舒的术法——干脆、精准、毫无犹豫——像一把出鞘即见血的刀。“你不是学者。

    ”他走出门,声音平静,“学者不会用火符清煞。”虞望舒吹散指尖余烬,

    转身看他:“跟踪你三天,不是为了写论文。”她递来平板。热成像图上,

    昆仑山脉北麓有一处异常能量热点,形如雷纹,正与“震”字古篆吻合。“褚先生年迈,

    不宜远行。”她说,“我陪你去。”沈既明没接平板,只问:“你是谁?”“虞望舒。

    ”她重复名字,像在强调某种身份,“也是‘巽使’。”“巽使?

    ”沈既明想起竹简上的警告,“那个背叛守局人的?”“历史由胜者书写。”她目光如刃,

    “若我说,当年是守局人先背弃了巽使呢?”褚守拙此时拄拐而出,

    神色复杂:“望舒……你终究还是来了。”虞望舒微微颔首,语气缓和:“守拙公,

    混沌将醒,单靠一个初损喜魄的新人,守不住。”沈既明心头一震——她知道他损了哪一魄。

    三人对峙片刻,褚守拙长叹:“既明,信她一次。若她真要夺罗盘,昨夜你已死。”最终,

    沈既明点头。临行前夜,他整理装备,

    发现背包里多了一卷防水符纸和一支青铜哨——哨身刻“巽”字。他抬头,

    虞望舒倚在门框上,月光勾勒出她清瘦的轮廓。“哨响三声,我即至。”她说,“但别乱吹。

    巽风无形,召之易,送之难。”“你到底想得到什么?”沈既明问。“一个不崩坏的世界。

    ”她顿了顿,“和一个不必牺牲的守局人。”次日,越野车驶向昆仑。途中,

    沈既明试探:“你和褚先生……很熟?”“他教过我三年。”虞望舒目视前方,

    “在我被守局人除名之前。”沈既明沉默。他想起那张老照片——年轻的她站在褚守拙身边,

    眼神尚有温度。夜宿格尔木,沈既明起夜,发现虞望舒在车外通话。声音压得极低,

    但他捕捉到几个词:“……目标已上钩……罗盘反应稳定……酆无咎那边,按计划行事。

    ”他僵在帐篷门口,血液骤冷。可下一秒,虞望舒挂断电话,抬头望天,

    轻声自语:“快了……再快一点,他就不用走到那一步。”语气里竟有悲悯。

    沈既明退回帐篷,心跳如鼓。他分不清这是陷阱,还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守护。第三日,

    抵达昆仑北麓。荒原尽头,一座半塌的唐代戍堡矗立风沙中。堡门石匾残存二字:震枢。

    “到了。”虞望舒下车,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地图,“堡下有密道,通地宫。

    ‘震’字真解刻在中央石柱上。”她忽然抓住沈既明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记住,

    无论看到什么,别碰石柱以外的任何东西。尤其是——镜子。”沈既明皱眉:“为什么?

    ”“因为镜中所见,未必是你。”她松开手,眼神深不见底,“可能是你最怕成为的人。

    ”两人进入地宫。通道壁绘星图,地面铺北斗七星砖。沈既明用罗盘校准方位,每踏错一步,

    砖缝便渗出黑气。终于,主室显现。中央石柱高丈余,刻满雷纹。柱顶悬浮一枚铜牌,

    正是“震”字真解。但石柱四周,七面古镜环绕,镜面幽暗,映不出人影。“我去取。

    ”虞望舒上前。就在此时,沈既明罗盘剧震!指针直指身后——“小心!”他扑过去。

    一道黑影从镜中跃出,手持骨刃,直刺虞望舒后心!沈既明本能掷出罗盘。金光炸裂,

    黑影惨叫消散。虞望舒趁机跃上石柱,取下铜牌。落地时,她脸色苍白,额角渗汗。“谢谢。

    ”她将铜牌递给沈既明,“现在,你真正入门了。”沈既明接过铜牌,触手冰凉。刹那间,

    无数画面涌入脑海:雷劈山岳、地裂泉涌、万灵俯首……最后定格于四字——震动天地。

    他踉跄后退,扶住石壁才稳住身形。“‘震’字真意,需以魄为引。”虞望舒解释,

    “你已损喜魄,正好契合。”回程路上,沈既明反复摩挲铜牌。

    他能感觉到体内某种力量在苏醒,像沉睡的雷核。夜宿盐湖旁,他问虞望舒:“那天在工地,

    你为什么帮我?”她望着湖面倒映的银河,轻声道:“因为你和他太像了。”“谁?

    ”“初代守局人。”她嘴角微扬,“也姓沈。也固执。也在失去至亲后,

    选择扛起这无人愿担的责。”沈既明心头一动。他忽然明白,她的布局并非操控,

    而是一种……等待。回到祁连山,褚守拙验看铜牌,连连点头:“好!既明,

    你已可独立寻字。”当晚,沈既明整理行装,准备下一步行动。他打开虞望舒给的平板,

    想再研究热成像图,却意外点开一个隐藏文件夹。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妻子林晚车祸现场的监控截图。时间戳显示,

    拍摄者IP地址——虞望舒名下设备。他浑身发冷。她不仅跟踪他三天,还调查他亡妻?

    他冲出房间,却见虞望舒站在院中,手中握着那支青铜哨。“你查我?”他声音嘶哑。

    虞望舒不否认:“我需要确认,你是否会被‘惧’或‘哀’吞噬。守局人若被情绪主导,

    术法反噬自身。”“所以你就翻我亡妻的旧案?”“刹车失灵不是意外。”她直视他眼,

    “是玄冥会做的。他们测试潜在守局人的‘痛阈’。”沈既明如遭雷击。虞望舒走近一步,

    声音低沉:“我本可不说。但我想让你知道——你的痛苦,有人记得;你的敌人,不止一个。

    ”月光下,她眼中竟有泪光。沈既明第一次动摇。或许,她不是棋手,

    而是另一个被困在局中的人。他转身回屋,关门前低语:“下次查我,先问一句。

    ”虞望舒站在原地,直到东方微白。她摸出手机,删除所有监控数据,

    只留一条未发送的消息:【他比预想的更坚韧。计划可提前。】远处,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离。车内,周教授拨通电话:“酆先生,鱼已咬钩。

    ”第五章:导师之死褚守拙被骨刃贯穿胸膛时,没喊疼,只把半块铜牌塞进沈既明掌心。

    “巽非风,乃放……”血沫涌出,他笑得像个孩子,“快走,别让我白死。

    ”沈既明没走。他第一次,想为别人活下来。褚守拙咳得厉害,痰中带血。“年纪大了,

    肺魄衰弱。”他摆手不让沈既明扶,“别管我,看这个。”他摊开一张敦煌地形图,

    手指点在莫高窟以南一片戈壁:“这里,古称‘震渊’,是‘震’字最初封印之地。

    但十六年前,有人强行破封,导致地脉紊乱。”“谁?”“酆无咎。”虞望舒站在门边,

    面色凝重,“他师父——也就是褚先生的师兄——为求掌控混沌之力,盗走‘离’字真解,

    结果反被吞噬。酆无咎继承其志,认为唯有主动释放混沌,才能‘净化’现世。”“疯子。

    ”沈既明低骂。“偏执者总觉得自己清醒。”褚守拙苦笑,“我们必须赶在他集齐其他字前,

    修复四象阵眼。”三人决定前往震渊,寻找《守局》残卷中提及的“震枢碑”,

    碑文记载如何稳固‘震’字封印。路途艰险。穿越阿尔金山时,暴风雪突至。

    越野车陷进雪坑,通讯中断。夜宿岩洞,虞望舒生火取暖。火光中,她忽然说:“褚先生,

    当年巽使为何离开?”老人沉默良久,才道:“因守局人决议,

    永久封印‘巽’字——认为其‘放执’之力太过危险,易致人心涣散。巽使不服,携字失踪。

    ”“可‘放执’才是破局关键。”虞望舒轻声,“执念不放,术法即枷锁。

    ”沈既明若有所思。他想起义庄干尸战后自己的顿悟——或许,真正的力量不在控制,

    而在放下。第七日,抵达震渊。戈壁中央,一座断裂石碑半埋黄沙。碑文残缺,但“震为雷,

    动九地,破妄执”几字清晰可辨。沈既明拓印碑文,忽觉罗盘发烫。他抬头,远处沙丘上,

    黑衣人影林立。“他们来了。”虞望舒抽出腰间短刃。酆无咎缓步上前,黑袍猎猎,

    面容藏在兜帽阴影中,唯有一双眼睛,亮如寒星。“师叔。”他声音低沉,“交出震字铜牌,

    我可留你全尸。”“无咎,回头是岸。”褚守拙拄拐站起,“混沌非药,乃毒。

    ”“毒亦可医世。”酆无咎冷笑,“这世界早已腐烂,唯烈火可净!”话音落,黑衣人扑上。

    混战爆发。沈既明以“震”字诀震开围攻,虞望舒火符连发,逼退侧翼。

    但酆无咎直取褚守拙,掌风如刀。“既明!拿好这个!

    ”褚守拙突然将一物塞入沈既明怀中——是半块铜牌,刻“震”字另一半,以及一卷竹简。

    下一瞬,酆无咎骨刃贯胸。褚守拙喷血,却死死抱住酆无咎,对沈既明吼:“走!

    记住——巽非风,乃放!”虞望舒拽起沈既明,纵身跃下沙崖。身后,褚守拙引爆随身符箓,

    火光冲天。逃亡途中,沈既明颤抖着展开竹简——正是《守局》下半卷,

    末页朱批:“四象归心,方见真局。”他泪流满面。这位沉默的老人,

    用命为他铺了最后一阶。夜宿废弃烽燧,虞望舒包扎他手臂伤口,忽然问:“恨我吗?

    ”“恨你什么?”“若我早一日说出酆无咎的计划,褚先生或许……”“你说了,他也会去。

    ”沈既明打断,“守局人,本就是赴死的命。”虞望舒怔住,

    随即苦笑:“你比我想象中更像他。”“谁?”“初代守局人。”她望向星空,

    “他也曾说:‘守局非求生,乃择死。’”沈既明翻开竹简,

    发现夹层中有一枚玉佩——与虞望舒手机屏保上戴的一模一样。他没问。有些答案,

    留白更重。次日,两人抵达敦煌外围。沈既明已能独立布“震”字小阵,引动地气。

    他不再是依赖罗盘的学徒,而是真正的守局人。但代价也在累积——他开始梦见妻子,

    却记不起她的声音;看见孩童欢笑,心中毫无波澜。喜魄缺失的空洞,正在蔓延。而前方,

    昆仑古墓的阴影,正悄然笼罩。第六章:信任裂痕昆仑古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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