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争取到顶尖公司的实习机会，男友却背着我，把名额给了他刚毕业的表妹。
我质问他，他却一脸理所当然：“她一个小女孩刚来大城市多不容易，你能力这么强，
在哪不能发光？”“再说我已经答应她了，你总不能让我没面子吧？乖，别闹了。
”我气得说不出话，这机会关乎我未来的职业起点。男友见状，敷衍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电影兑换券：“好啦，补偿你的。下周末陪你看，这总行了吧？
”1手机震动的时候，我刚结束与导师的会议。屏幕上"陈铭"两个字跳动着，
我弯起嘴角接通电话。"宝宝，实习的事有结果了吗？"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一如既往的温柔。"刚想跟你说呢，"我难掩兴奋，"拿到启明的offer了！
数据分析岗，就招一个人。"电话那头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他带着笑意的声音："真的？
我就知道你可以。"这通电话持续了十七分钟。现在回想起来，
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恭喜"。挂断电话后，我点开微信，
给陈铭发去了offer邮件的截图。“妙妙：看！你女朋友厉害吧！
”“陈铭：这么厉害啊”“陈铭：晚上带你去吃火锅庆祝？
”我盯着屏幕上那句"这么厉害啊"，指尖悬在键盘上，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这不是我预想中的反应。我原以为他会和我一样激动。会立刻打电话过来，
会像大二那年我拿到奖学金时一样，抱着我在校园里转圈。但也许是我想多了。
毕竟我们已经大四，不再是会为一点成绩就欣喜若狂的年纪。"李妙，走了！
"同学在走廊尽头喊我。"来了！"我把手机塞进包里，决定不再纠结这件事。
从教学楼到宿舍的十五分钟路程里，我一直在回想这一个月来的煎熬。为了这个实习机会，
我几乎住进了图书馆，改了十二版简历，做了三轮笔试，
最后在面试环节和另外五个名校生竞争。收到录用邮件时，我趴在桌子上哭了。
不是因为辛苦，而是因为这一切都值得。现在，我终于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回到宿舍，
我打开电脑，开始浏览启明科技的官网。这家公司在业内以严谨和创新著称，
能够拿到它的实习offer，几乎等于半只脚踏进了数据分析领域的金字塔尖。
室友小雯探头过来："哟，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公司吗？""嗯，"我指着屏幕，
"下周一就要去报到了。""陈铭肯定高兴坏了吧？"我敲键盘的手指顿了顿："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小雯拉过椅子坐下，"他要是这都不为你高兴，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我勉强笑了笑，没有接话。晚上七点，陈铭准时出现在宿舍楼下。
他穿着我送他的那件灰色外套，手里拎着一个纸袋。"给你买了奶茶，"他把纸袋递过来，
"三分糖，加珍珠。"这是我惯常点的口味。去火锅店的路上，他一直握着我的手，
讲他今天在实验室遇到的趣事。我安静地听着，偶尔附和几句，心里那点不安渐渐消散。
也许真的是我太敏感了。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为我高兴。火锅店人声鼎沸，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红油在锅里翻滚，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彼此的眉眼。"所以，
"陈铭把烫好的肥牛夹到我碗里，"这个实习什么时候开始？""下周一。"我说。
他点点头："要做多久？""三个月。如果表现好，毕业后可以直接转正。""挺好的。
"他又夹了一筷子青菜给我，"不过你也别太累着自己。"我看着他低垂的眉眼，
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陈铭，我拿到的是启明的offer，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激动吗？
"他抬起头，眼神有些闪烁："我当然为你高兴。只是......""只是什么？
""没什么，"他笑了笑，"快吃吧，肉要老了。"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默。
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给我夹菜，然后看着我吃。我几次想开口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饭后，他送我回宿舍。在楼下，他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头顶。
"妙妙，"他的声音有些闷，"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别人比你更需要这个机会，
你会让出来吗？"我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什么意思？""就是随口一问，
"他避开我的视线，"看你这么辛苦，我心疼。""没有人能不辛苦就得到想要的东西，
"我说，"这个道理你比我懂。"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上去吧，
早点休息。"我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心里的不安再次翻涌上来。2接下来的两天，
陈铭表现得一切如常。我们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吃饭，他甚至还陪我去买了实习要穿的正装。
直到周六下午。我本来约了陈铭去看电影，但他临时说家里有事，要回去一趟。
我只好取消计划，在宿舍整理周一要用的资料。晚上八点，
我收到陈铭表妹林薇薇发来的消息。“薇薇姐：妙妙姐，在吗？”我和林薇薇并不熟，
只在家庭聚会上见过几次。她是陈铭姑姑的女儿，今年也大四，学的是市场营销。
“我：在的，有什么事吗？”对话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好一会儿。
“薇薇姐：听说你拿到启明的offer了？好厉害啊！”“我：谢谢。
”“薇薇姐：那个......其实我也投了启明，但是简历都没过。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好发了个摸摸头的表情。“薇薇姐：妙妙姐，你能不能帮帮我啊？
”看着这条消息，我皱起眉头。帮忙？怎么帮？“我：招聘已经结束了，
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薇薇姐：不是让你帮我进去啦！就是想问问，
你能不能把这个机会让给我？”我盯着屏幕，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让给她？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不好意思，这个没办法让。”“薇薇姐：为什么啊？
你成绩这么好，再找别的实习很容易的。”“我就不一样了，
我到现在一个offer都没有，再找不到工作，
我爸妈就要送我出国了......我不想出国。”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很久，
才慢慢打字。“我：这是公司决定的事情，不是我让不让的问题。”发完这条，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不再理会。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天真了吗？
工作机会是可以随便让来让去的？然而，更让我震惊的事情发生在第二天。周日早上，
我被手机的震动吵醒。摸过手机一看，是陈铭打来的。屏幕上显示，现在才早上七点。"喂？
"我带着睡意接起电话。"妙妙，你醒了吗？"陈铭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
似乎已经起床很久了。"现在醒了。这么早有事？""我在你宿舍楼下，能下来一趟吗？
"我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天才蒙蒙亮，这个时间他来找我？"发生什么事了？
""你下来再说吧，"他顿了顿，"是关于实习的事。"实习？我的心猛地一沉。十分钟后，
我披着外套匆匆下楼。陈铭站在宿舍门口的老槐树下，手里拎着早餐袋。"给你的，
"他把袋子递过来，"豆沙包和豆浆。"我接过袋子，没有打开："你说实习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飘忽不定："妙妙，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是林薇薇让你来的？
"我直接问道。他愣了一下："薇薇找过你了？""昨天。"我说，
"她让我把实习机会让给她。""那你怎么想？"我不敢相信他会问出这个问题。"陈铭，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知道这很突然，"他试图来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但是薇薇的情况比较特殊。”“她如果再找不到实习，可能就真的要出国了。
她英语那么差，出国不是要她的命吗？""所以呢？"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把这个机会让给她？
"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你能力强，再找别的实习也不难。但是她不一样，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我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得可怕。"陈铭，
"我一字一顿地说，"这是我凭本事拿到的offer，凭什么让给她？""就当是帮帮她，
也当是帮帮我，好吗？"他语气软了下来。"我姑姑一直很照顾我，现在薇薇有困难，
我不能不管。""你可以用别的方式帮她，而不是牺牲我。""这怎么是牺牲呢？
"他皱起眉头，"你只是失去一个实习机会，她失去的可能是整个人生啊！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把我浇了个透心凉。"陈铭，"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你记得我为了这个实习付出了多少吗？""我记得，"他点头，"但是妙妙，
做人不能太自私。薇薇是我妹妹，我们是一家人。""那我是你的什么人？"我问他，
"女朋友？还是你用来讨好你家人的工具？""你怎么能这么说？"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就是觉得你比她强，所以才想着先紧着她的需要。”“你这么优秀，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我看着他义正辞严的样子，突然笑了。"如果我不让呢？"他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妙妙，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别让我为难。"3那天的谈话不欢而散。
我转身回了宿舍，把陈铭和他买的早餐一起关在门外。小雯从上铺探出头："怎么了？
一大早就吵架？"我摇摇头，爬上床用被子蒙住头。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但我很快擦干了。
为这种事哭，不值得。周一早上，我准时来到启明科技报到。
人事部的王专员带我办理了入职手续，发放了工牌和办公用品。
我的工位在数据分析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桌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早上好，你是新来的实习生吧？"隔壁工位的男生转过头来，"我叫张瑞，
也是数据分析部的。""李妙，"我笑着回应，"请多指教。""指教不敢当，"他摆摆手，
"你是陈总亲自面试进来的吧？听说那场面试刷掉了五个人。"我点点头，没有多说。
上午的任务是熟悉公司的数据库系统和项目资料。我沉浸在工作中，
暂时把周末的不愉快抛在脑后。午休时，我收到陈铭发来的微信。“陈铭：你去报到了？
”“我：嗯。”“陈铭：我们还是见面谈谈吧。”“我：现在是我上班时间。
”“陈铭：下班后呢？我去接你。”我没有回复，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下午，
部门经理给我分配了第一个任务。整理上季度的销售数据，并做初步分析。这是个基础工作，
但我做得格外认真。下班时，果然在公司门口看到了陈铭。他靠在校门外的围墙上，
低着头踢脚下的石子。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这个场景曾经让我心动，
现在却只觉得疲惫。"妙妙！"他看到我，快步走过来，"我们谈谈。
""如果是关于林薇薇的事，那就没什么好谈的。"我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他追上来拉住我的胳膊："就五分钟。"我停下脚步，看着他。"薇薇昨天来我家哭了很久，
"他说，"她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所以呢？""我跟启明的人事经理有点交情，
如果你愿意主动放弃，他们可以考虑把名额给薇薇。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为了她，去走关系？""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他认真地说，"你主动退出，对大家都好。""对大家都好？"我重复着他的话，
"除了我，对吗？""你怎么这么自私？"他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就一个实习而已，
至于吗？""至于。"我说，"陈铭，这是我的人生，不是你可以随便做主的。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妙妙，你变了。""是啊，"我笑了，
"我变得不再任你摆布了。"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好，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
那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他转身离开，背影决绝。我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最后一点期待也熄灭了。4接下来的几天，陈铭没有再联系我。我全身心投入工作，
很快就适应了公司的节奏。带我的导师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开始让我参与更核心的项目。
周四下午，我正在整理会议纪要，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启明人事部的号码。
"你好，是李妙吗？"王专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是我。""请你现在来一趟人事部。
"挂掉电话，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人事部的办公室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