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擅自把岳父接来养老，打包票说她会全权负责。我没同意，她就又哭又闹，说我不孝。
行，我假装同意了。岳父来的那天，我提着行李箱，笑眯眯地对妻子说：“老婆，
学校公派我去外地出差五个月，爸就交给你了。”看着她瞬间僵硬的脸，
我心情舒畅地出了门。01我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个被称作“家”的房子。
身后没有传来陈茜的追问，甚至没有一句怒吼，只有一片死寂。我知道，
她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手打懵了。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映出了我的脸，一副金丝边眼镜，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心情，确实是前所未有的舒畅。我没有去什么外地，
学校也没有公派我出差。我只是从城市的这一头，搬到了另一头，我妈家。
出租车平稳地行驶在晚高峰的车流中，窗外的霓虹灯拉长成一道道模糊的光带。我打开手机，
置顶的还是陈茜的微信。就在一小时前，她还在给我发她父亲的照片，配文是：“老公，
你看，我爸精神多好！以后就有人陪咱们啦！”我当时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现在想来，
那个微笑充满了无尽的讽刺。我所谓的家，一间两百平的房子，房贷几乎是我一人在扛。
陈茜，我的妻子，一位精致的公司职员，她的人生信条就是“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
她将工资的大部分用于购买名牌包、高档护肤品，以及和闺蜜们永无止境的下午茶。而我，
除了承担房贷车贷，还要包揽家里所有的水电煤气和日常开销。我们的关系，不像夫妻，
更像一个搭伙伙伴，一个我单方面输血的扶贫项目。就在三天前，她突然通知我，要把她爸，
我的岳父，从老家接过来养老。我当然不同意。我的母亲去年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
身体还在恢复期，也需要人照顾。更何况，这个房子的首付，有大半是我父母一辈子的积蓄。
我的反对换来的是什么？是陈茜的眼泪，是她的控诉。“林默，你太自私了！那是我爸！
我唯一的爸！”“我把他接过来，吃我的用我的，我会全权负责，不会给你添一点麻烦！
你凭什么不同意？”“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就是不孝！连这点事都容不下！
”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刽子手。我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
心里一片冰凉。全权负责？一个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
结婚五年连一顿完整的饭都没做过的成年巨婴，拿什么来负责？
靠那张只会花钱和抱怨的嘴吗？我没有再争辩，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说：“好，我同意。
”她立刻破涕为笑，抱着我，说我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公。我看着她，内心毫无波澜。
有些事情，说再多遍都没有用，只有让她亲身经历，她才会知道什么叫现实。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茜的闺蜜群，她把我拉黑了，但我还有她的小号。群里，
陈茜发了一张她和我岳父的合影，笑得灿烂。“姐妹们，我把我爸接来养老啦！
以后我也是有爸在身边疼的女儿了！某人虽然开始有点不乐意，但还是被我的孝心感动了！
嘻嘻！”下面一片赞美之声。“茜茜你真孝顺！”“你老公真好，
现在的男人很少有这么大度的。”我冷笑一声，将手机锁屏。好戏，才刚刚开场。
我妈家很安静，她已经睡下了。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客房，这里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桌上放着一杯温水，旁边压着一张纸条：“小默，累了吧，早点休息。”我端起水杯，
一口气喝完。另一边，陈茜的噩梦，应该要开始了。岳父的生活习惯，我早有耳闻。
他老人家喜欢早上五点起床，把收音机开到最大声听戏曲。饮食上，重油重盐，无辣不欢。
个人卫生嘛，据说一双袜子能穿一个星期。果然，凌晨五点半，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是陈茜打来的。我没接。紧接着是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林默你睡了吗？你快回来！
”“我爸五点就起来了，在客厅放音乐，我快被吵死了！”过了一会儿，又是一条。
“我带他去吃早饭，他非要吃油条豆浆，小区门口哪有啊！我给他点了麦当劳，他还嫌难吃！
”“中午我给他炒了个番茄鸡蛋，他说没放猪油，一点都不香！天啊！猪油是什么东西？
”“他把我的马桶圈掀起来了！上厕所不冲水！我的天！我快疯了！”我看着这些信息，
只觉得好笑。晚上，岳父的鼾声如雷。陈茜在微信里对我发出了咆哮：“他打呼噜！
声音比打雷还响！这让我怎么睡？我明天还要上班！”第二天早上，我妈打来电话。
我提前跟她通过气，让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喂，小默啊，你岳父住得还习惯吗？
陈茜一个人照顾得来吗？你出差在外，可要多关心关心她。”我嗯了一声，说：“妈，
你把电话给陈茜吧，我跟她说。”电话那头换成了陈茜，
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怒气和委屈。“林默！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快不行了！
”我语气平静地开口：“怎么了？你不是说你全权负责吗？这才第一天。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我能想象到她被堵得哑口无言的表情。
“可是……可是我没想到这么麻烦！你爸他……”“那也是你爸。”我淡淡地打断她，
“是你哭着喊着要接来的。你说你会照顾好他，现在遇到一点困难就要退缩了？”“我没有！
今天早上他说要吃手擀面，我哪里会做那个！我快崩溃了你知不知道！”她终于忍不住，
在电话里大吼起来。我将手机拿远了一点，等她吼完，才慢悠悠地说：“学啊。
网上不是有教程吗？孝心不是靠嘴说的。”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餐桌上，
我妈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清淡的晚餐，小米粥，蒸鱼，还有一碟青菜。都是按照医嘱，
对我母亲心脏好的食物。我拿起筷子，安静地吃着饭，内心平静得像一口古井。手机又亮了，
是朋友圈的红点提示。陈茜发了一条新动态：“因为一个人，恨了一座城。嫁错人的心累，
谁懂？”下面没有配图。我面无表情地打开她的朋友圈设置，点击，屏蔽。世界清净了。
02一周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的耐心消磨殆尽。陈茜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我通过视频电话看到她时，她正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脸色蜡黄，
曾经精心打理的头发也乱糟糟地随意挽着。“林默，我求你了，你提前回来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真的快撑不住了。”我调整了一下金丝边眼镜，
慢条斯理地翻动着手里的文件，那是我从学校资料库里随便找的一份旧项目报告。“不行啊，
老婆。”我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项目到了关键阶段，我是负责人，现在走，
违约金够我们还一年房贷了。”“钱钱钱！你就知道钱！”她激动地喊道，
“难道钱比我还重要吗？”“钱当然没你重要，”我抬起眼，透过镜片看着她，
“但我们家的房贷、车贷、物业费，还有你每个月买包买化妆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不上班，我再没了工作，我们喝西北风吗？”陈茜被我噎住了，嘴唇动了动，
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愤愤地挂断了视频。她的耐心在告罄，
我的计划却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接下来的几天，矛盾开始全面爆发。岳父在家里待不住，
嫌闷，吵着要出去逛公园。陈茜正因为一个策划案焦头烂额，被吵得没办法，
只能不耐烦地把他带到附近的公园，扔在棋盘边上，自己坐在长椅上用笔记本电脑改方案。
结果，岳父跟一个老头下棋杀得天昏地暗，完全忘了时间。等陈茜改完方案，
发现天都快黑了，岳父还没回来。她在公园里疯了一样找了半个多小时，
才在另一个角落的棋摊上找到他。据说，陈茜当着一群老头老太太的面，
对着岳父就是一顿吼。父女俩回家后，第一次爆发了正面的激烈争吵。
岳父抱怨陈茜做的饭难吃，不是外卖就是泡面，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陈茜则尖叫着指责岳父不体谅她，让她在外面丢尽了脸。当天晚上，
我接到了陈茜的哭诉电话。她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控诉岳父的种种不是，控诉自己的委屈。
我全程没有打断她，只是在她哭累了之后，用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说：“爸年纪大了，
你多点耐心。孝顺嘛，总要付出点辛苦的。”这种平静，比任何指责都更让她抓狂。周末，
她的闺蜜们相约来看望“孝顺”的陈茜和她父亲。推开门的瞬间，
那几个打扮精致的女人都愣住了。曾经一尘不染的客厅里，沙发上堆着乱七八糟的衣服，
茶几上是没来得及收拾的外卖盒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古怪味道。陈茜穿着睡衣，
头发油得打绺，憔悴得像一朵脱水的花。闺蜜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掩饰不住的同情，
和难以察觉的嘲讽。这种眼神，对骄傲的陈茜来说，比打她一顿还难受。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瓶香水。那瓶**版的香水，
是陈茜上个月刚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宝贝得不得了。岳父在打扫卫生时，
不小心把它从梳妆台上碰掉，摔了个粉碎。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卧室。陈茜的情绪，
也在那一刻彻底引爆。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
冲着不知所措的老父亲大吼：“你干什么吃的！你知道这瓶香水多贵吗！
够你一年的养老金了！”岳父被她吼得愣在原地，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和惊恐。
几分钟后，我的手机响了。是岳父打来的，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鼻音。
嫌弃我了……”“她说我打碎了她的香水……我不是故意的……她吼我……”我安静地听着，
按下了录音键。等岳父挂了电话，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这段录音转发给了陈茜。
她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声音慌乱而愤怒。“林默！你什么意思？
你拿我爸的录音来质问我？”我没有理会她的质问，只是用一种极其冰冷的语调开口。
“陈茜，我妈今天去做检查了，初步诊断结果不太好，我现在在医院陪她。
”“她从早上到现在，水米未进，要做各种检查。医生说，她身体很虚弱，
需要家人二十四小时陪护。”“你刚刚冲爸吼的时候，我正在给我妈喂水。”“所以，
你现在能告诉我，什么是真正的照顾，什么又是你口中的孝顺吗？”电话那头，
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清晰地听到她急促又压抑的呼吸声，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她哑口无言。
我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我看着医院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群，
看着病房里母亲苍白的脸，心里那点仅存的夫妻情分，正在一寸寸地碎裂，化为齑粉。
03时间进入第三周，陈茜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我通过家里的监控摄像头，
看到了她生活的全貌。曾经那个光鲜亮丽的家，现在已经彻底沦为了一个垃圾场。
外卖盒子堆在墙角，散发出馊味。沙发上、地板上，到处都是她和岳父的脏衣服。
陈茜整个人也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眼神空洞，动作迟缓。她开始频繁地向公司请假，
理由千奇百怪，头疼、肚子疼、家里有事。终于，她的直属领导忍无可忍，
找她进行了严肃的约谈，发出了最后的警告。屋漏偏逢连夜雨。岳父因为长期吃油腻的外卖，
加上心情郁结，急性肠胃炎发作，被送进了医院。陈念一个人，穿着皱巴巴的衣服，
在医院里跑上跑下，挂号、缴费、领药、办住院手续。她在医院嘈杂的走廊里，
给我打来了电话，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
“林默……我爸住院了……你快回来……我一个人真的不行……”她哭了，哭得声嘶力竭，
像个迷路的孩子。我握着手机，站在我妈的病房外，听着电话那头的哭喊，
心里竟然没有波澜。“我在外地，项目走不开，怎么回去？”我的声音冷静得像个旁观者。
“那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她哽咽着问。“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挂号，找医生，
办住院。”我说，“这些流程，我前两周刚为我妈走过一遍。”不等她再说什么，
我就挂了电话。然后，我打开手机上的医院APP，找到了岳父所在的医院，
用陈茜的身份信息，帮他挂了专家号，然后默默地支付了所有的检查费和住院押金。
几分钟后，陈茜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缴费成功的短信通知。我能想象到她看到短信时，
脸上会是怎样错愕和复杂的表情。是啊，她一定很震惊。她那个只会“在外地出差”的丈夫，
怎么会如此精准地知道她在哪个医院，哪个科室，甚至知道需要交多少钱。岳父出院后，
整个人沉默了很多。他对陈茜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理直气壮，变得小心翼翼，
带着几分讨好。父女俩之间，出现了一道无形的隔阂。真正的打击，来自经济层面。月底，
我准时将我的工资卡上交，卡里的钱一分不少地转到了我们共同的还贷账户上。但是，
我停掉了之前每个月固定转给她的五千块生活费。陈茜的工资，在支付了她自己的开销后，
所剩无几。现在，还要额外承担一个父亲的吃喝拉撒，以及时不时因为外卖而导致的医药费。
她的积蓄，像烈日下的冰块，快速消融。她终于开始撑不住了。她开始给我发信息，
语气不再是之前的指责和抱怨，而是带着服软和讨好。“老公，家里的菜快没了，
你能不能先转点钱给我？”“老公，我爸想吃点水果，我这个月手头有点紧。”“老公，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给你炖汤喝，我最近在学做饭了。”我看着这些信息，只觉得讽刺。
终于，在一个深夜，她再次拨通了我的电话，声音疲惫而沙哑。“林默，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把爸接过来，我不该跟你吵。你回来吧，我们一起想办法，
好不好？”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明确地承认自己的错误。我沉默了片刻。电话那头的陈茜，
似乎看到了希望，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项目还有一个最关键的节点，”我缓缓开口，
语气似乎有了松动，“大概一个月。你再坚持一下，等我忙完这个节点，就回去。
”我给了她一个虚假的希望，一个让她继续在这潭泥沼里挣扎的理由。因为我知道，
真正的好戏，还没有上演。我要让她在耗尽所有力气，看到曙光的时候，
再亲手将那丝光掐灭。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04第四周，
一个意料之中的“搅局者”登场了。陈茜的弟弟，我的小舅子陈浩，听闻父亲生病住院，
终于“百忙之中”抽空前来看望。他提着一篮水果，人模狗样地出现在门口。然而，
进门不到十分钟，家里就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我通过监控，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陈浩非但没有对辛苦照顾父亲的姐姐表达感激，反而横加指责。“姐，你怎么回事？
爸怎么都瘦成这样了？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家里怎么跟个猪窝一样？
你让爸住在这种地方？”“我听爸说，前两天他还住院了？你这个女儿怎么当的！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狠狠扎在陈茜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上。更过分的是，
在进行了一番道德批判之后，他话锋一转，熟练地伸出了手。“姐，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你先拿两千块给我应应急。”这番理直气壮的索取，彻底点燃了陈茜。“我没有钱！
”她尖叫着，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我一分钱都没有！你只知道指责我，
你知道我这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爸生病你来看过一眼吗？你打过一个电话吗？
你除了要钱还会干什么！”这是陈茜第一次，对她这个吸血鬼弟弟说“不”。陈浩愣住了，
他显然没想到，一向对他有求必应的姐姐，会如此激烈地反抗。恼羞成怒之下，
他和我那个“好岳父”，上演了一出父子同心的好戏，联合起来指责陈茜不孝、自私、冷血。
大吵一架后，陈浩摔门而出。不出十分钟，我的电话就响了。“林默！你管管你老婆！
她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爸生病住院，她不好好照顾，还跟我吵架！
连两千块钱生活费都不给我！她是不是翅啊硬了，不把我们陈家人放在眼里了！
”小舅子在电话那头义愤填膺地告状。我听着他拙劣的表演，嘴角泛起冷笑。我什么也没说，
只是默默地打开手机文件，找到了我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我把陈茜这两个月的信用卡账单，
她在公司的请假记录，岳父住院的费用清单，打包成一个文件，直接发给了陈浩。然后，
我发了一条语音过去，声音平静无波。“这是你姐近两个月的开销和请假记录。
她为了照顾爸，工作都快丢了，信用卡刷爆了三张。你张口就要两千，你的脸呢？
你作为儿子，除了在这里指责她，又为你爸做过什么？买过一顿饭？交过一次电费？
”电话那头瞬间哑火了。我甚至能想象到他看到那些账单时，脸上那副精彩的表情。
十几分钟后，陈浩灰溜溜地提着他那篮水果离开了，走的时候连头都没敢回。晚上，
岳父在饭桌上，小心翼翼地跟陈茜提起了这件事。“茜茜啊，
下午……小默给小浩打电话了……把他骂了一顿……”陈茜正在扒拉着碗里寡淡无味的白粥，
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异样的情绪。那是一种混杂着惊讶、不解，
甚至还有……感动的复杂神情。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我自私、冷血，
对她娘家的事情漠不关心。她从没想过，在背后为她撑腰，挡开她原生家庭那些烂事的，
竟然是我。岳父也开始深刻地反思，他看着憔悴不堪的女儿，
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愧疚。“是……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那天晚上，
陈茜没有再抱怨。她破天荒地，主动开始打扫那个乱成一团的家。她把堆积如山的垃圾丢掉，
把脏衣服分门别类地塞进洗衣机，跪在地上，一点点擦拭着油腻的地板。
就在她筋疲力尽地瘫坐在沙发上时，门铃响了。是快递。一个硕大的包裹。陈茜疑惑地拆开，
发现里面是两样东西。一个，是最新款的多功能颈肩**仪。另一个，
是她之前购物车里放了很久，却因为经济窘迫而迟迟没舍得下单的那套顶级护苏。包裹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