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梁砚相识30年，结婚20年。他说他最爱我，
可我却亲眼看到他出轨了刚进公司22岁的女秘书。我挖了定情的山楂树，
夺回属于我的股份、财产。准备和他断干净时，我在家里找到了针孔摄像头，
他竟然监视了我20年！我想把他送进监狱，新男朋友却告诉我，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等我再次找到梁砚时，他已经快死了。1.结婚20年纪念日，
我带着亲手摘山楂来到弘明——梁砚的公司。但我有34%的股份，是最大的股东。
办公室门口。“梁总，今晚真的不可以陪我吗？”女孩声音带着恋爱中不满足的娇嗔。
“瑶瑶。”梁砚有些不悦。女孩很知趣：“好吧梁总，可你要补偿我，
周末我们去清溪划船好吗？”“好，去吃蛋糕吧。”听到走动的脚步声，两人分开了，
我这才推门进去。梁砚看见我，脸上难得出现了慌乱：“你怎么来了？
”秦之瑶从沙发上站起身，手指有些无措地揪着裙子，她似乎还没准备好面对我。
干巴巴地笑了笑，扯了句：“夫人。”说完面色更是煞白，梁砚见了，眉头一皱。我了解他，
开会遇到不满意的方案，他就会露出这样责怪的神色。“怎么一来就吓唬人？
公司新来的高材生，22岁硕士毕业了。”又颇为不在意地对秦之瑶说：“你先出去吧。
”见小姑娘低着头跑走了，我把目光重新放回梁砚身上。“阿砚，这是我进来说的第一句话。
”怎么就我吓唬人了。梁砚接过我手上的山楂，低头讨好地蹭了蹭我的面颊。“我知道，
总裁夫人的气势摆在这。”我两指抵开他的头，指了指桌上的山楂：“尝尝，
20年的山楂树结的果子，酸吗？”他拿起一个咬了口：“有些酸，但是你摘的就甜，
辛苦老婆。”我笑了，梁砚很少说这些讨人喜欢情话。年轻时他就老气横秋，
这两年步入不惑年，反倒追求起少年心性了。他拿出准备好的礼物，
平平无奇的钻石戒指和一艘上亿游轮的船舶所有权登记书。戒指是每年纪念日的习俗。
一起赌石开的翡翠做的戒指、他去海南找金丝楠木亲自雕刻打磨的戒指……到了他这种级别，
时间比钱更值钱。往年都是花时间，今年的时间给了别人。就只能用钱买东西打发我了。
我不甚在意地看了礼物一眼，没接，对他说：“今晚你不用回来了。”他面色一沉，
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我了解梁砚，他今晚一定会赌气，也一定不会回来。
所以，我联系了施工队，来家里挖树。山楂树死了，爱情也就死了。
我看着手机里的公司走廊监控，梁砚没有再从办公室出来，小姑娘也没能进去。
他在办公室将就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他回家，看到的就是挖机、电锯。
工人在评估山楂树与电路的安全距离。他慌了，叫停了工程，急急忙忙地打开卧室门。
“老婆！外面做什么？你要扩建家里？和我说就好。”我回答他：“不是扩建，是挖树。
”又看到了他眼底的青紫：“你补觉吧，我让他们小声一点。”梁砚叫住我：“我不同意！
”2.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山楂树是梁砚送我的新婚礼物，一度是我最为珍视的东西。我坐在花园里，
看着树一棵接一棵地倒下。几粒红山楂滚到我的脚边，我捡起来擦了擦浮灰，放进嘴里。
有些酸，还有些咸涩。山楂的酸涩进到了心里，于是有了眼泪咸。
12岁相识、16岁牵手、18岁恋爱、22岁结婚。我和梁砚纠缠了整整三十年，
山楂树与我们相伴了二十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三天时间，
山楂树存在的痕迹已经被完全清理了。而梁砚像是为了气我，竟然把秦之瑶带回来家里。
“瑶瑶，那边有一片空地。你喜欢什么，我为你种。”“梁总，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
”秦之瑶语气里是惊讶，还有即将登堂入室的骄傲。毕竟，二十多前，
我与梁砚浪漫得整个京山市都知道。圈子里无人不羡慕我们这一对金童玉女。
山楂树是我们爱情的见证，秦之瑶必然也知道。如今树没了，我二人的爱情也就不值一提了。
梁砚在花园里抬头，与在二楼的我对视。我知道他的意思，他不会为了一个秦之瑶与我离婚。
因为他是弘明集团的梁总，位高权重，找小三怎么说也是不光彩的事情。他的爱妻人设，
使他与欧洲公司谈生意时无往不利。无论他此刻多么喜欢秦之瑶，都是一时兴起。
秦之遥只能也只配是他打发时间的玩意。所以他希望，我能接纳秦之瑶，
也希望我能等他回家。因为我们离不开彼此，而我知道他玩够了，必定会回家。或许三年前，
我确实会如此，为了稳定、为了体面、为了投入进去的感情。
可我在澳大利亚摩顿岛看海豚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像海豚一样的少年。现在，
我只觉得梁砚可笑。当一个女人没什么不能放下的时候，她是所向披靡的。
晚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我坐主位。我想梁砚一定给秦之瑶说了很多，分析了利弊。
小姑娘为我盛汤、泡茶没有出半分差错，也没弄一些霸总小说里常见的幺蛾子。她是聪明人。
可现在是新时代，我无意做民国时期的大太太。吃完饭，梁砚虽说让司机送秦之瑶走，
可自己还是送到了门外。两人隔着车窗说话，依依不舍的模样。所谓年上的魅力，
我都要磕到了。我又想到那个海豚少年，磕到了是他教我的。年下不可一世的热情与张扬，
叫我向往。我在客厅，等着梁砚回来。他脸上带着欢愉：“老婆，你不管不顾地把树挖了，
我很生气。”“不过见你和瑶瑶相处得很融洽，我就放心了。”“今天是我不好，
故意将她带回来气你。之后不会了，我有分寸。”我静静听他说完，
质问道：“你真的有分寸吗？”“到底20年的山楂树，抵不过22岁的姑娘。
”我不顾他脸色难看，抽出离婚协议拍在桌上。3.“这是我初步拟定的离婚协议，
财产分割还未完善，你去处理。”我和梁砚利益绑定，
弘明集团那栋48层大楼以及周围园区，是我家的地。但不可否认梁砚是能力卓群的，
他将公司打理得很好。短短十年，借力打力，做到了上市。他有房产，
我有豪车；他玩千万的腕表，我买博物馆级别的珠宝。财产分割这么麻烦的事情，
他的律师团队比我精明。“温妙仪！”他眸中染上了怒气，“我们两个早就分不开了。
”梁砚：“你知道我最爱你，秦之瑶算什么东西？你要是真的很讨厌她，我把她开了就是。
”“我不想因为一个外人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向你道歉，这次是我偏颇了。”他说完，
作势就要吻我的额头。这是我们很喜欢的传递情感的方式。
我冷不丁地打断他：“纪念日那天，你拒绝陪秦之遥的时候，也是这么安慰她的吗？
”“梁砚，我看你真是事业做得太好了，这两年，你托举了多少女孩你心里有数。”是了，
梁砚背着我找其他姑娘不是第一次了。他每段婚外情都不会超过三个月，可能是怕我发现吧。
恋爱时，是充满沉稳魅力的年上，教女孩为人处世。分手又给一大笔分手费，
说希望她们更好。我找人去访过那些女孩，她们提起梁砚都是不舍的爱慕。
所以秦之瑶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她顶多算梁砚用来气我的棋子。
我盯着他紧皱的眉头：“我顾及你的面子，也请你不要再以深情自居。”“说爱我，
却在外面养了一个又一个的姑娘，你不觉得是悖论吗？”“好聚好散，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你说呢？”梁砚闷了半天，只说了句：“你不要后悔就行。
”我只是低头笑了笑：“我们两人相识太早，也太过了解彼此，失去了好奇与新鲜，
走到这一步也算意料之中。”我抬脚去酒柜拿了只红酒，与他碰杯。“梁砚，
换种生活方式吧。祝我们都有更好、更鲜活的人生。”说开了，
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拟定好的离婚协议。周一的早上，我推门进了弘明高层例会的会议室。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我打断他们的问好：“不是夫人，是温总。”“我和梁砚离婚了，
以后属于我的34%的股份，将由我自己打理。
”解释完我看向面色不虞的梁砚：“烦请梁总在例会结束后，为我安排合适的岗位。
”结束后，我等来的是梁砚不悦的质问。“温妙仪，你能不能懂点事？”他不理解，
我离开职场多年，除了在家等他就是全世界旅游。突然宣布回归公司，
还点明了股份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平静地说：“前20年有人养，我自是什么都不用操心。
如今离婚了，梁总，我总要上班养自己的。”他气笑了：“你又不缺钱？
知不知道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遭，在那些高层眼里，就是公司要大洗牌的意思？
”我听明白了，他担心我争权。可这本来就是我的权力。4.“梁砚，做夫妻的时候，
你我是一体，我不问窗外事，不代表我把股份送你了。”我纠正他的想法：“放心，
你的地位我不会动，每次开会决策，我投票就行。”弘明决定进军珠宝，
子公司的规划居然是秦之瑶做的。我看着在台前讲述蓝图的秦之瑶，不禁感叹。
难怪他的情人都忘不了他，他养小姑娘不是当花瓶或睡觉的工具。是实打实培养能力，
跟他3个月就能破局改命。秦之瑶说完，台下掌声雷动。
梁砚先说：“我觉得这个方案挺好的，各位觉得呢？”能不好吗？手把手教出来的。
公司刚起步时，我也和梁砚可谓是亲力亲为，彻夜商讨方案，他的风格我一清二楚。
在大家称好时，我持反对的声音：“框架还行，内容不落地，我不同意。
”梁砚：“大半股东都同意了。”意思是无论我说什么都没用，少数服从多数。
“梁总怕不是忘记了，我有34%的股份，拥有一票否决权。
”举着食指上带着的戒指问秦之瑶：“这是什么宝石？”秦之瑶看了一会，
斟酌着说：“应该是蓝宝石。”我将戒指摘下来看了看：“没那么贵重，只是坦桑石而已。
”她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只是没想到温总离婚后，低调了不少。”我倒是不觉得什么，
公司刚起步时，我听过比这难听数十倍的挖苦。“坦桑石比起蓝宝石多了些粉紫调，
秦女士连宝石最基础的分辨都做不到，你的方案真的可行吗？”她有些无助地看向梁砚，
会议室陷入一片寂静。有个高管喝水，杯子磕在桌上的声响格外清晰。“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先这样，各位辛苦了，梁总留一下。
”股东们收拾东西离开，我顺着梁砚的目光看去。是秦之瑶红着眼、抿着唇，
一副想说不敢说的委屈模样，快步走了出去。会议室只有我和他了。
“温总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在众人面前给她难堪，是你余情未了吃醋了？
”我有些意外：“梁砚，你想多了。”“那你是什么意思？公司高层都知道，
瑶瑶如今是我的女人，这次的会议本来就是走个形式。”“形式？
”我冷笑道：“公司可是要实打实的投进去几十个亿。”“我作为最大的股东，
不愿钱打水漂，提出质疑有问题吗？”“你要哄人开心，送别墅、游轮，我都不会多话，
可这是公司的利益！”他一拍桌子，声音带上愠怒：“你一个月的分红都不止这些，
有必要在意吗？”“梁砚，近几年股东对你颇有微词，抱怨都发到我这来了。”警告完，
不管他面色凝重，把另一本方案丢给他。“珠宝可以做，我只有一个要求，能者居之。
”那本方案是海豚少年写的。梁砚往公司塞了这么多他的情人，我自然也可以。况且，
海豚少年家里本就是做珠宝生意的，他很乐意帮我。5.几天后，再次召开会议，
这次的主讲人是我的小海豚。他扬着明媚的笑，给在座的股东都送了一枚宝石。“大家好，
我叫伊森，澳洲人，家里做宝石生意，刚刚的是我给各位的见面礼和今天的教学材料。
”接下来的时间，
一步认识了宝石、了解火彩、切割工艺……又提出了更加务实的落地方案：“全球经济下行，
但每个人都有享受美的权利。”“我们做两条线，一是收藏级别的高珠，
二是贴近普通人饰品……”两版方案对比，高低立见。成功搞定后，
伊森晃着小卷毛进了我的办公室。“温姐姐，我今天棒不棒？”“很棒！
”我揉了把他的头发，“中文这么好？”他又开始臭屁起来：“那当然，我找了老师。
”海豚上了海，一副小狗样。小狗脑袋搁在我手上，又换了副可怜样：“姐姐，奖励我吧。
”手指收紧，他的嘴被我捏嘟起，很可爱的样子。“好，晚上带你回家，
做……”我还没说完，办公室门被猛地撞开。是梁砚。“做什么，做/爱吗？温妙仪，
你怨恨我爱上瑶瑶，也没必要找个外国佬来气我。”他目光在我和伊森之间逡巡，
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温妙仪，分明是你先出轨的，还倒打一耙。
”“你几岁了？若我们有孩子，怕是比他差不了几岁吧，真好意思。
”我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全无，拉住炸毛要去咬人的小狗。“啪！”一巴掌挥在梁砚脸上，
“我没你恶心。”“秦之瑶还没认你做干爹吗？跑来我这里认上儿子了？
”“我再提醒你一遍，我们离婚了！我想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
”他被打偏的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咬了咬后槽牙，警告我。“我也提醒你，
离婚冷静期一个月，现在我们还是夫妻关系。”我不想搭理这个中年疯子：“慢走不送。
”伊森也跟着说：“听到没有，老男人，姐姐让你麻溜滚蛋。
”梁砚瞪了他一眼：“这次就算了，你刚回公司让给你也无妨。下次，希望你识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