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归乡：从硝烟到市井凌晨五点半，南方沿海城市江州市的天刚蒙蒙亮，
带着咸湿气息的风穿过老旧小区的巷道，吹动了晾衣绳上耷拉着的蓝白条纹床单。
林锐背着一个磨得发亮的迷彩背包，站在3栋2单元的楼道口，
指尖夹着的烟蒂已经积了长长一截灰烬，风一吹，火星溅落在他磨破边的战术靴上，
他却浑然不觉。
背包里装着他全部的家当：两套换洗衣物、一本褪色的退伍证、一枚三等功军功章，
还有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上的少年眉眼锐利，穿着崭新的军装，
身旁的父母笑得满脸褶皱。那是十年前，他刚入伍的样子。如今十年过去，
他从一个懵懂少年变成了身形挺拔、眼神沉稳的退役军人，
而父母却已经不在了——去年一场意外，让他在执行最后一次任务时，接到了家里的噩耗。
楼道里传来吱呀的开门声，一个穿着睡衣、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端着痰盂出来，看到林锐，
愣了愣：“你是……小林？”林锐掐灭烟蒂，声音带着刚退役的沙哑，
却透着一股恭敬：“张阿姨，是我，我回来了。”张阿姨是他的老邻居，看着他长大的。
十年前他入伍时，还是张阿姨帮着他父母收拾的行李。如今再见，
老太太眼眶一下子红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爸妈要是看到你平安回来，肯定高兴。
”她擦了擦眼角，“你家钥匙还在我这儿呢，当年你爸妈走得急，我一直替你收着。
”跟着张阿姨上楼，老旧的楼梯间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邻居家早餐的香气。林锐的脚步很轻，
却还是让木质楼梯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打开房门的瞬间，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里的摆设和他十年前离开时几乎一样：靠墙的书桌上摆着他的高中课本，
衣柜里还挂着几件没来得及带走的校服，窗台上的仙人掌早就枯萎了，
变成了一团褐色的干枝。“这房子我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打扫一次，就怕你回来住不惯。
”张阿姨把钥匙递给她，“快收拾收拾，中午来阿姨家吃饭，
阿姨给你做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红烧肉。”送走张阿姨，林锐把背包放在墙角，
环顾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墙上还贴着当年的军事海报，海报上的士兵眼神坚毅，
和他刚入伍时一模一样。他走到书桌前，翻开一本课本，里面夹着一张他和同学的合影，
照片上的少年们笑得无忧无虑。十年军旅，他习惯了摸爬滚打，习惯了枪林弹雨，
习惯了集体生活。如今突然回到这个安静的小家，他竟有些手足无措。他尝试着打开电视，
里面播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可那些欢声笑语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与他格格不入。
他又走到阳台，看着楼下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卖早餐的小贩推着三轮车吆喝着，
穿着校服的学生背着书包匆匆走过，
上班族一边啃着包子一边赶路……这就是他离开十年的社会，平凡、琐碎，却充满了烟火气。
中午，林锐如约来到张阿姨家。餐桌上摆着一碟红烧肉、一盘炒青菜、一碗番茄蛋汤，
都是家常的味道。张阿姨的老伴早就走了，儿子在外地工作，家里就她一个人。吃饭的时候，
张阿姨不停地给林锐夹菜：“多吃点，看你瘦的，在部队肯定受了不少苦。”“还好，
都习惯了。”林锐扒拉着碗里的饭，低声说道。“习惯了也不行，身体是本钱。
”张阿姨叹了口气，“你爸妈走得早，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阿姨说，别一个人扛着。对了，
你退役回来，打算找个什么工作？”提到工作，林锐沉默了。这是他回来之后最头疼的问题。
在部队里，他是顶尖的特种兵，精通格斗、射击、侦察，可这些技能在和平年代的社会里，
似乎没什么用武之地。他文化水平不高，只有高中文凭，除了部队里的技能，他什么都不会。
“还没想好。”林锐如实说道。“那你可得抓紧想想。”张阿姨说道，“你还年轻，
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要不你去看看招聘启事？或者托人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你在部队里练过格斗，要不找个保安的工作？虽然辛苦点，但胜在稳定。”林锐点了点头，
没说话。他不是看不起保安的工作，只是心里有些落差。他在部队里是保家卫国的战士，
如今却要去做一个守护小区的保安，这种身份的转变，让他一时难以接受。下午，
林锐按照张阿姨的建议，去了市中心的人才市场。人才市场里人头攒动，
到处都是找工作的人。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迷彩服，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扎眼。
周围的人要么穿着西装革履，要么穿着休闲装，只有他一身迷彩，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像一只误入羊群的狼。他沿着招聘摊位一个个看过去，大多都是要求本科及以上学历，
要么就是需要相关的工作经验。他停下来看了几个保安、押运员的岗位，
招聘人员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退伍军人啊？可以是可以，
就是我们这儿工资不高，一个月三千块，不管吃住，你能接受吗？”三千块，
在江州这个沿海城市，连基本的生活都很难维持。林锐皱了皱眉，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林锐感到一阵迷茫。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可这一切都不属于他。他就像一个局外人，被这个社会远远地排斥在外。
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双手习惯性地放在身体两侧，手指微微弯曲，
这是他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随时准备应对突**况。可在这和平的市井里，
他的警惕和防备，反而显得有些多余。傍晚的时候，林锐走到了一个广场。
广场上有很多人在跳广场舞，音乐声震天响。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心里却越来越空虚。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这是部队发的老式手机，
只能打电话发短信。他翻出通讯录，里面只有几个战友的号码。他想给战友打个电话，
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突然从人群中跑了出来，
后面跟着一个焦急的女人：“朵朵，别跑！小心点！”小女孩没听清楚，继续往前跑，
眼看就要撞到一辆行驶过来的电动车。林锐眼疾手快，瞬间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小女孩，
往旁边一闪，电动车擦着他的胳膊开了过去，车主骂了一句“找死啊”，就匆匆离开了。
“朵朵！你没事吧？吓死妈妈了！”女人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小女孩，
不停地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小女孩吓得哭了起来：“妈妈，我错了。”“谢谢你，
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女人抬起头，对林锐感激地说道。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穿着简单的连衣裙，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眼睛很大，很清澈。“没事。”林锐松开手，
声音依旧沙哑，“看好孩子，这里人多。”“我知道了，真的太谢谢你了。
”女人从包里掏出钱包，“我给你点钱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林锐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在部队里，帮助别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从来没想过要什么回报。
女人看着林锐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看着林锐穿着迷彩服，身形挺拔，
背影里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落寞。她想了想，对着林锐的背影喊道：“先生，等一下！
”林锐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我叫苏晴，是附近社区医院的护士。”女人走上前，
递给他一张名片，“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给我打电话。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
要是没有你，我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林锐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苏晴，
江州市幸福社区医院护士。他把名片放进裤兜里，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身继续往前走。
苏晴看着林锐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心里有些好奇。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冷漠，
却又在关键时刻出手救了她的女儿。他的眼神很沉稳，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儿：“朵朵，以后可不能再乱跑了，知道吗？刚才是叔叔救了你。
”朵朵点了点头，擦干眼泪：“妈妈，我知道了。那个叔叔好厉害啊，像超人一样。
”林锐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打开灯，房间里依旧空荡荡的。
他从裤兜里掏出苏晴的名片，放在桌子上，盯着名片上的名字看了很久。这是他回到江州后，
第一个主动跟他说话的陌生人，除了张阿姨之外。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空荡荡的，
只有一瓶过期的矿泉水。他叹了口气，拿起钱包，打算去楼下的小卖部买点吃的。
楼下的小卖部是一对老夫妻开的，他小时候经常在这儿买零食。“小林？是你啊？
”小卖部的老板看到他，惊讶地说道，“回来啦？”“嗯，李叔，回来了。”林锐点了点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李叔一边给他拿东西，一边说道，“你爸妈走后，
这房子就一直空着，我们都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在部队里还好吗？有没有受伤？”“还好，
没什么事。”林锐拿起一包泡面和一瓶矿泉水，“多少钱？”“不用给钱，不用给钱。
”李叔摆了摆手，“你刚回来，肯定没什么吃的，这些东西你拿着吃，都是小事。”“不行，
李叔，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林锐把钱放在柜台上。李叔无奈，只好收下钱：“那行吧。
对了，小林，你要是找工作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我儿子在一家物流公司上班，
他们那儿好像在招货车司机，你要是有驾照的话，可以去试试。”“我有驾照，
在部队里考的。”林锐眼睛亮了亮，“那麻烦你帮我问问吧，李叔。”“没问题，
包在我身上。”李叔笑着说道。回到家，林锐泡了一碗泡面，坐在桌子前慢慢吃着。
虽然泡面没什么营养，但这是他回到江州后，第一次吃到热乎的东西。
他想起李叔说的物流公司的工作，心里有了一丝希望。不管是什么工作，只要能养活自己，
能融入这个社会，他都愿意去尝试。吃完泡面，他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十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也让他变得格外警醒。即使是在自己的家里，
他也能清晰地听到楼道里的脚步声和街道上的车鸣声。半夜的时候，林锐突然醒了过来。
他猛地坐起身，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手不自觉地摸向床头，可那里并没有熟悉的钢枪。
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退役了，已经回到了和平的家乡。他叹了口气，靠在床头，
看着窗外的月光。他想起了在部队里的日子，想起了和战友们一起摸爬滚打的时光，
想起了执行任务时的惊心动魄，想起了接到父母噩耗后的撕心裂肺。那些日子，虽然艰苦，
却很充实。而现在，他虽然身处和平的市井，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孤独。
他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正融入这个社会，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遇到一个能理解他、陪伴他的人。但他知道，他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
他是一名退役军人，是一名特种兵，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不能退缩。天快亮的时候，
林锐重新躺下，闭上眼睛。他告诉自己，从明天开始，他要振作起来，好好找工作，
好好生活，不辜负父母的期望，也不辜负自己十年的军旅生涯。
第二章求职：碰壁与转机第二天一早，林锐五点就醒了。他穿上一身干净的迷彩服，
洗漱完毕后，就下楼去跑步了。沿着江边的步道，他跑得很快，风在耳边呼啸，
带着咸湿的气息。十年的特种兵生涯，让他拥有了远超常人的体力和耐力，几公里跑下来，
他面不红气不喘，只是额头上渗出了一些汗珠。跑步回来的路上，他遇到了张阿姨。
张阿姨提着菜篮子，正要去菜市场买菜。“小林，这么早就起来跑步啊？”张阿姨笑着说道，
“看你这身体，还是这么结实。”“习惯了，在部队里每天都要早起训练。
”林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习惯，好习惯。”张阿姨说道，“对了，
昨天跟你说的找工作的事，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头绪？
”“李叔说他儿子的物流公司在招货车司机，他帮我问问。”林锐说道。“那挺好的，
货车司机虽然辛苦点，但工资不低，一个月也能挣个五六千块。”张阿姨说道，“要是成了，
你就稳定下来了。走，跟阿姨一起去菜市场买点菜，早上的菜新鲜。”林锐点了点头，
跟着张阿姨去了菜市场。菜市场里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新鲜的蔬菜、水果、肉类摆在摊位上，五颜六色的，充满了烟火气。林锐跟在张阿姨身后，
看着她熟练地和摊主讨价还价，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踏实感。“小林，你喜欢吃什么菜？
阿姨今天给你做。”张阿姨问道。“都可以，我不挑。”林锐说道。在部队里，
不管是什么菜，他都能吃得很香。“那阿姨给你做个鱼香肉丝，再炒个青菜，炖个排骨汤。
”张阿姨说道，“给你补补身体。”买完菜，林锐帮张阿姨把菜提回家，
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他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把枯萎的仙人掌扔掉，
又把窗户打开通风。做完这些，他坐在桌子前，拿出苏晴的名片，看了看。
名片上的照片是苏晴的证件照，她穿着护士服，笑得很温柔。他想起了昨天救小女孩的场景，
想起了苏晴感激的眼神。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名片放进了口袋里。
他觉得自己应该再跟她说一声谢谢，虽然昨天已经说了，但他总觉得还不够。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李叔给林锐打了个电话，说他儿子问过了，物流公司确实在招货车司机，
让他下午过去面试。林锐心里很高兴，连忙跟李叔说了声谢谢。挂了电话，
林锐找出了自己的退伍证和驾照，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
他又找了一件干净的T恤和一条牛仔裤穿上，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镜子里的男人，
眼神沉稳，身形挺拔，虽然穿着简单的衣服，却依旧透着一股军人的气质。下午一点，
林锐按照李叔给的地址，找到了那家物流公司。物流公司在郊区的一个工业园区里，
门口停着很多大货车。林锐走进办公楼，找到了人事部的办公室。
面试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姓王，是物流公司的人事部经理。王经理上下打量着林锐，
问道：“你就是李总的朋友介绍来的？叫林锐是吧？”“是的，王经理。”林锐点了点头。
“退伍军人？”王经理看着他的退伍证，问道。“是的，刚退役没多久。”林锐说道。
“在部队里开过货车吗？”王经理问道。“开过，我在部队里是运输兵，
经常开各种型号的货车，有八年的驾龄，从来没有出过事故。”林锐如实说道。在部队里，
他除了是特种兵，还兼任运输兵，各种大型货车、装甲车他都开过。王经理点了点头，
又问道：“我们这儿的工作比较辛苦，需要经常跑长途，有时候一个星期都回不了家，
你能接受吗？”“能接受。”林锐说道，“在部队里比这更辛苦的日子我都过过。
”王经理看着林锐坚定的眼神，心里有了一丝满意。
他又问了几个关于驾驶技术和交通规则的问题，林锐都对答如流。“好，我知道了。
”王经理说道，“你先回去等通知吧，我们会在三天内给你答复。”“谢谢王经理。
”林锐站起身，转身离开了人事部。走出物流公司，林锐心里松了一口气。
从王经理的态度来看，他觉得自己应聘成功的希望很大。他沿着工业园区的小路慢慢走着，
心里盘算着如果应聘成功了，就先好好工作，攒点钱，把家里的房子重新装修一下。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争吵声。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仓库门口，
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在争吵。女人的声音很熟悉，林锐仔细一看，竟然是苏晴。
林锐快步走了过去。只见苏晴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脸色通红，
对着几个男人说道：“你们不能这样做！这些货物都是易碎品，你们这样野蛮装卸，
很容易损坏的！”“你一个小护士，管什么闲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不屑地说道，
“这是我们物流公司的事，跟你没关系。赶紧走开，别耽误我们干活！”“我不是管闲事！
”苏晴说道，“这些货物是我们社区医院的医疗器械，要是损坏了，会影响医院的正常运转，
很多病人都会受影响的！”“医疗器械又怎么样？我们愿意怎么装就怎么装，你管不着！
”另一个男人说道，伸手就要去推苏晴。林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腕。
男人的手腕被林锐抓得生疼，疼得龇牙咧嘴：“你是谁？多管闲事是吧？”林锐没说话，
只是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很锐利，像一把尖刀，让男人心里莫名地发慌。
“你……你想干什么？”男人结结巴巴地说道。“放开她。”林锐的声音很低，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男人被林锐的气势吓住了，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苏晴看到林锐，
惊讶地说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来这里面试。”林锐说道，
然后看向那几个男人，“这些货物是易碎品，按照规定，应该轻拿轻放。你们这样野蛮装卸，
不仅会损坏货物，还违反了相关规定。”“你懂个屁！”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不服气地说道，
“我们干这行这么多年了，还用你教？赶紧走开，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林锐冷笑了一声，
没说话。他微微侧身，摆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在部队里，他不知道和多少人交过手，
眼前这几个男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几个男人看到林锐的姿势，心里有些发怵。
他们能看出来，林锐不是普通人，身上有一股很浓的杀气。就在这时，
仓库里走出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看到门口的情况，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吵什么吵？
”“张主管，您来了！”那几个男人连忙迎了上去，指着林锐和苏晴说道，
“这两个人在这里闹事，不让我们装卸货物。”张主管看向林锐和苏晴，问道：“你们是谁？
为什么不让他们装卸货物？”“我是幸福社区医院的护士苏晴，
这些货物是我们医院的医疗器械，都是易碎品。”苏晴说道，“他们野蛮装卸，
很容易损坏货物，所以我才阻止他们。”张主管看了看那些货物，又看了看那几个装卸工，
脸色沉了下来：“谁说可以这样装卸的？这些都是易碎品，必须轻拿轻放！
你们是不是不想干了？”那几个装卸工吓得不敢说话了。“对不起，苏护士，是我们的疏忽。
”张主管对着苏晴抱歉地说道，“我马上让他们重新装卸，保证不会损坏货物。
”“谢谢张主管。”苏晴松了一口气。张主管又看向林锐，问道：“这位先生是？
”“我是来这里面试货车司机的。”林锐说道。“面试货车司机？”张主管愣了愣，
然后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刚才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
我们可能就要损坏这批医疗器械了。”“举手之劳。”林锐说道。处理完装卸工的事情，
张主管带着林锐和苏晴走进了仓库办公室。张主管给他们倒了杯水，说道：“苏护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