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小姑子，她从【蛇蛇社区】领回来的“完美男友”是蛇人，他的亲吻是致命的【咬】，
会注入毒素。她骂我嫉妒她，联合男友将我推下山崖。重生后，
我看着她再次带回那个俊美阴柔的男人。男人对我礼貌微笑，
我却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对同类的识别与恐惧。因为，我才是那条【被收养的蛇】，
是整个蛇族的王。而他，只是个携带了“脏病”（劣等基因突变蛇毒）的叛逃者。这一次，
我不仅要看他咬死小姑子，还要执行族规，清理门户。1坠落的失重感，再次将我吞噬。
山风刮过耳畔，是利刃切割皮肉的声响。我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
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真丝睡裙。窗外天光微亮，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奢华吊灯。我回来了。
回到了被顾安安和她那个蛇人男友推下山崖的一年前。“念念，醒了吗？快下来吃早餐，
今天安安要带男朋友回家。”养母张岚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一如既往的温和，
却带着无法掩饰的、对即将登场的“准女婿”的期待。我赤脚下床，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身体的颤抖才慢慢平息。上一世，就是今天。顾安安第一次将陆衍带回了家。
那个从名为“蛇蛇社区”的神秘线上平台“匹配”来的完美男友。英俊，多金，
对她体贴入微。我却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混杂着腥甜与腐朽的蛇类气息。
我天生能辨识同类。我是顾家收养了二十年的养女，顾念。我也是一条被藏在人类世界的，
蛇。我曾愚蠢地将顾家人当成真正的亲人，将提醒他们当成我的责任。我告诉顾安安，
陆衍不是人。他的亲吻不是爱，是【咬】。他所谓的“深情”，
不过是为了将他体内那携带了“脏病”的劣等基因突变蛇毒，注入新的宿主体内，
以延续他那被污染的血脉。顾安安是怎么回答我的？“顾念，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
你看我找到了幸福，你嫉妒得发疯！”“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让爸爸把你赶出去！
”她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我没有放弃。我去找了养父母和哥哥顾城。
他们只当我是在无理取闹，争风吃醋。“念念，安安好不容易找到真爱，你作为姐姐，
应该祝福她。”“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陆衍是个好孩子。”最后，他们为了让我“冷静”，
将我送去了山间的别墅。然后，顾安安和陆衍来了。“顾念，你不是说我是蛇吗？
”陆衍阴柔的脸上挂着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杀意。“今天就让你看看，
蛇是怎么咬死人的。”顾安安站在他身边，挽着他的手臂，笑得灿烂又恶毒。“推她下去，
阿衍。这个家里，有我一个女儿就够了。”冰冷的身体被推下山崖，骨骼碎裂的剧痛，
是我对这个世界最后的记忆。如今，我回来了。胸腔里的那颗心，不再温热。
它在坠落的深渊里，被淬炼成了最坚硬的冰。我换好衣服，走下楼梯。客厅里，
顾安安正抱着手机，满脸都是恋爱的甜蜜。“妈，阿衍说他快到了，
他给我带了‘一生一遇’的**款珠宝！”她炫耀地扬起下巴，眼角的余光瞥向我，
充满了挑衅。我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冲过去质问，只是平静地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
“念念，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养母张岚给我递过来一杯牛奶，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
我接过牛奶，低头喝了一口。“没什么，可能昨晚没睡好。”我的平静，
让顾安安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不满地撇了撇嘴。“装什么深沉。等会儿阿衍来了，
你可别给我摆脸色，丢我的人。”我没理她。门**，适时响起。2顾安安像一只花蝴蝶，
雀跃着跑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那张我刻在骨子里的脸。陆衍。俊美，阴柔，
白皙的皮肤在晨光下近乎透明，金丝眼镜后的双眼含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他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正是顾安安念叨的珠宝。“安安。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伯父伯母好，哥哥好。
”他依次向我的养父母和哥哥顾城问好，礼数周全，无可挑剔。养父母笑得合不拢嘴，
顾城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赞许。一片其乐融融。直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这位就是念念妹妹吧？”他对我礼貌微笑，准备好的客套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我看到他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急剧收缩。那不是惊艳，也不是好奇。是恐惧。
是低等生物面对食物链顶端时，源自血脉深处的、无法抑制的战栗。上一世，我看到他时，
我自己也因为紧张和恐惧而气息不稳，暴露了我的身份。他当时眼中的情绪是惊讶，
然后是贪婪和杀意。他以为，我是另一条可以被他吞噬的、流落在外的同类。但这一世，
我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得干干净净。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养女，顾念。可他不同。
他那携带了“脏病”的血脉，让他对纯正的王族气息，比任何同类都要敏感。
哪怕我只泄露出一丝一毫，对他而言，都如同神祇的威压。我才是那条【被收养的蛇】，
是整个蛇族的王。而他，只是个携带了劣等基因突变蛇毒的叛逃者。一个急需找到新宿主，
来净化自己肮脏血脉的可怜虫。我的沉默，我的平静，在我纯正的王血映衬下，
成为了无声的审判。他怕了。“阿衍，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顾安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关切地扶住他。“没……没事。”陆衍勉强挤出一个笑，
移开视线，不敢再看我。“可能……是早上起得太早了。”“快坐下歇歇。
”养母张岚热情地招呼着，“念念，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阿衍倒杯茶。
”这颐指气使的命令，和上一世一模一样。我顺从地站起身，走进厨房。
顾安安得意地瞥了我一眼，仿佛在说：看，你在这个家，就是个佣人。我端着茶盘走出来，
将茶杯一一放在他们面前。轮到陆衍时，我“不小心”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了他一手。
“啊！”他烫得叫了一声，猛地缩回手。“顾念！你干什么吃的！”顾安安尖叫着跳起来，
抓起纸巾就去擦陆衍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张地道歉，
身体微微前倾，靠近陆衍。养父母和顾城的责备声在耳边响起。“怎么这么不小心！
”“还不快跟阿衍道歉！”没有人注意到，在**近陆衍的那一刻，
我用只有我们同类才能听懂的蛇族密语，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声音极轻，如同蛇信吐露。
“继续你的表演。”陆衍的身体，瞬间僵住。他猛地抬头看我，眼镜后的那双眼睛里，
恐惧已经满溢出来，变成了绝望。他听懂了。他终于确定了我的身份。我弯下腰，
卑微地捡起地上的杯子碎片，再次用密语补充道。“但最后那一【咬】，
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听懂了吗？我尊贵的……叛逃者。”陆衍的嘴唇开始发白，
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顾安安还以为他是被烫到了，心疼得不行。“阿衍，是不是很疼？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不……不用。”陆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我对他露出一个无辜又歉疚的微笑，转过身，
接受着养父的训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不快回房间去，别在这里碍眼！
”我低着头，快步走上楼梯。身后，是顾安安娇滴滴的安慰声，
和陆衍压抑着恐惧的、断断续续的回应。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游戏开始了。而我，
是唯一的庄家。3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这个家里最卑微的影子。我安分守己，沉默寡言，
像一个真正的、寄人篱下的养女。每天给他们一家人和陆衍端茶倒水，
收拾他们随手丢弃的垃圾。顾安安对我的“识趣”非常满意。她和陆衍的感情，
在我的“退让”下，愈发如胶似漆。他们在我面前毫不避讳地亲吻，拥抱，说着甜腻的情话。
顾安安总会用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眼神里的炫耀和轻蔑，几乎要化为实质。“念念，
你看阿衍对我多好。”“女人啊，还是要找个爱自己的男人，不然活得像你一样，多可悲。
”我只是低着头，擦拭着花瓶上的灰尘，不发一言。我的沉默，却让另一个人如坐针毡。
陆衍。他每一次来顾家，都像是在上刑。他不敢看我，却又控制不住地用眼角的余光偷瞄我。
每一次接触到我的目光，他都会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他身上的“脏病”越来越严重了。
我能闻到，他那股腐朽的气息，已经快要压不住他身上那层伪装的古龙水味。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下的乌青也越来越重。顾安安只当他是工作太累，
每天给他炖各种补品。她不知道，她的“爱人”正在被自己的毒素反噬，
急需一个新鲜的、充满生命力的宿主，来完成最后的“转化仪式”。而她，
就是那个被选中的，完美的“容器”。一天晚上，我起夜喝水，路过顾安安的房间。
门没关严，里面传来她和陆衍的争吵声。“阿衍，你到底怎么了？你最近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我没有。”陆衍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你就有！我们连接吻都少了！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顾安安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安安，别胡思乱想，
我只是……压力太大了。”“那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里面沉默了很久。
我能想象到陆衍内心的挣扎和恐惧。留下，就意味着他可能控制不住自己，
提前“咬”了顾安安。不留下，又会引起她的怀疑。最终，他还是妥协了。“好。
”我端着水杯，面无表情地走回房间。我知道，陆衍的时间不多了。
他必须尽快举行订婚仪式，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完成那致命的一咬。那是他们叛逃者一脉，
为了让“转化”更具仪式感和约束力，而定下的规矩。一旦在公开仪式上结合，
宿主就再也无法摆脱。第二天，顾安安果然喜气洋洋地向全家宣布。“爸爸，妈妈，哥哥！
我和阿衍决定订婚了！”“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十五，我生日那天！”养父母喜出望外，
立刻开始着手准备这场盛大的订婚宴。顾城也笑着祝福她。“恭喜你啊，安安，
终于要嫁出去了。”顾安安得意地看向我，下巴抬得高高的。“顾念，
到时候你来给我当伴娘吧。”她顿了顿，嘴角的笑意变得恶劣起来。“哦，不对，
伴娘要未婚的。你这种没人要的，还是给我提裙摆吧，免得冲撞了我的喜气。
”养母张岚附和道：“安安说得对，念念，那天你就跟在安安后面，帮她提提裙子，
别出来丢人现眼。”上一世，听到这样的话，我气得浑身发抖，和她们大吵了一架。这一世，
我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好。”我的顺从，让她们再次感到了无趣。顾安安撇了撇嘴，
挽着陆衍的手臂上楼试婚纱去了。陆衍在经过我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我没有看他，
只是用密语说了一句。“做得很好，我的……宠物。”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弧度，冰冷而残酷。别急。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4订婚宴的筹备，在顾家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养父母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脉，
誓要给顾安安办一场全城最瞩目的订婚典礼。昂贵的礼服，顶级的珠宝，
城中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顾安安像个被宠坏的公主，每天沉浸在无尽的幸福和虚荣里。
她会故意拿着最新款的钻石项链在我面前比划。“顾念，你看，这是阿衍送我的，漂亮吗？
”“他说，我的脖子是天生为戴钻石而生的。”我点点头，
帮她把散落在地上的包装纸捡起来。“漂亮。”她又会拿着两套伴娘服问我。
“你觉得哪套更丑一点？我要选那套给我的伴娘穿，这样才能衬托出我的美。
”我指了指其中一套颜色暗沉的。“这套。”我的配合，让她的炫耀变得索然无味。
她开始变本加厉地刁难我。“顾念，我的鞋子脏了，你给我擦干净。”“顾念，
去给我倒杯水，要47度的，一度都不能差。”“顾念，你站在这里影响我呼吸了，滚远点。
”我全都照做。逆来顺受，毫无怨言。我的隐忍，在顾家人看来，
是终于认清了自己身份的“懂事”。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等。等那个最终的审判日。
订婚宴前一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王，
您终于……回应了。”是蛇族的长老。上一世，我死后，我的王族气息彻底消散，
他们才察觉到我的陨落。但一切都晚了。这一世，我重生归来，身上沉睡的王血，
终于被远在族地的他们感知到。“有事？”我的声音很冷。“叛逃者陆衍的气息，
出现在您所在的城市。他身上的‘脏病’已经到了末期，非常危险。请您立刻撤离，
长老会会派人前去……清理门户。”“不必。”我打断他，“他，我亲自处理。
”电话那头沉默了。王亲自处决一个叛徒，这是从未有过的事。“遵命，我的王。
”长老的声音里充满了敬畏，“需要我们做什么？”“看戏就好。”我挂断了电话，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清理门户？太便宜他了。我要他身败名裂，
在最风光、最接近成功的那一刻，坠入地狱。我要他成为我复仇的工具，
成为刺向顾安安那把最锋利的刀。订婚宴当天。
我穿着那件顾安安特意为我挑选的、灰扑扑的提裙丫鬟装，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女孩，
面色苍白，眼神黯淡，像一株见不到阳光的野草。这完美的伪装，即将落幕。我走进衣帽间，
从最深处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古朴的木盒。里面，是我真正的父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一枚雕刻着古老蛇形图腾的，黄金指环。它不仅仅是王权的象征。
更是开启我真正力量的钥匙。我将指环，缓缓戴在了自己的食指上。一股冰凉而强大的力量，
瞬间从指环涌入我的四肢百骸。我体内的王族血液，在这一刻，彻底苏醒。我抬起头，
再看向镜子。镜中的人，依旧是那张平凡的脸。但那双眼睛，
已经变成了深不见底的、冰冷的金色竖瞳。女王，归位了。5顾家庄园的宴会厅，灯火辉煌，
宾客云集。城中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齐了。他们端着香槟，言笑晏晏，互相吹捧，
场面极尽奢华。我穿着那身可笑的灰色长裙，跟在顾安安身后，
为她提着那缀满了钻石和蕾丝的、长达五米的裙摆。我像一个最忠诚的奴仆，低着头，
隐藏在她的光芒之下。顾安安今天美得像个真正的公主。她挽着陆衍的手臂，
穿梭在宾客之间，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和艳羡。“安安，你真是好福气，
找到了陆先生这么完美的男人。”“陆先生年轻有为，一表人才，
和安安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顾安安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骄傲和幸福。
她偶尔会回头看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施舍般的怜悯。仿佛在说：顾念，看到了吗？
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你一辈子也别想拥有。我只是沉默地，尽职尽责地，
扮演着我的提裙丫鬟。陆衍的状态很不好。尽管他化了妆，但我依然能看出他脸上的死气。
他身上的腐朽气息，已经浓烈到快要冲破那层昂贵香水的伪装。他握着顾安安的手，
指尖在微微颤抖。他不是激动，是恐惧。他知道，最后的时刻，就要来了。他在人群中，
不断地搜寻我的身影。每一次看到我，他的眼神都会闪过一丝哀求。我在哀求我放过他。
我回以他一个安抚的、冰冷的微笑。别怕，一切都会按照剧本进行。宴会进行到**。
养父顾德海走上台，拿起话筒，满面红光。“感谢各位来宾，在百忙之中，
参加小女安安和陆衍的订婚典礼……”冗长的致辞后，他将舞台交给了今天的主角。“下面，
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准新人，上台！”聚光灯下，陆衍牵着顾安安的手，
缓缓走上舞台。郎才女貌，宛如一对璧人。台下掌声雷动。“安安，能遇到你，
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陆衍拿起话筒，深情地凝视着顾安安，开始了他最后的告白。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蛊惑力。那是蛇族在捕猎时，用来麻痹猎物的天赋。
顾安安已经彻底沉醉在他编织的爱意里，眼眶湿润，满脸感动。“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我的一切……”陆衍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柔。他慢慢地，低下头，
靠近顾安安的脖颈。台下的宾客们都善意地笑了起来，以为他们要当众亲吻。只有我知道。
那不是亲吻。那是最后的【转化仪式】。他要咬下去了。他要将那被污染的、致命的蛇毒，
注入顾安安的身体。顾安安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