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会议室，一份厚重的文件就狠狠砸在我脸上。女上司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做假账，
让我立刻滚蛋。她以为我是只捏一下就爆的软柿子。甚至解开衬衫扣子威胁我签认罪书。
但我笑了。她不知道，昨天她车里的行车记录仪，我已经云备份了。1「啪」的一声脆响。
一叠A4纸狠狠抽在我脸上，边缘划过脸颊，**辣的疼。我还没回过神，
一根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指差点戳进我眼珠子。「张扬，**脑子里装的是屎吗？
几百万的账都能做错？你想死别拉着公司垫背！」吼我这女人叫吴倩。三十出头，
宏达资本的行政总监，也是出了名的蛇蝎美人。此刻她脸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恨不得把我生吞了。但我心里清楚得很。这账不是我做的。我就是一个破行政，
平时最大的权限就是批两百块钱的下午茶。几百万的流水？轮得到我碰？我抹了一把脸，
冷冷看着她：「吴总，这字不是我签的，章也不是我盖的，你拿我顶什么雷？」
吴倩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老实人”敢顶嘴。她气极反笑，
踩着十公分的红底高跟鞋逼近我，那股刺鼻的香水味直往我鼻孔里钻。她双手撑在桌沿上，
身体前倾，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我。这姿势极具压迫感。也极具诱惑力。
那紧身包臀裙被撑得快要炸开，大腿根部若隐若现的曲线，让我下意识愣了一下神。
「你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吴倩察觉到我的视线，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但身体却没动。她知道这是她的武器。「张扬，我直说了。」她压低声音，语气里全是威胁。
「这锅你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签了这份认罪书，公司不开除你，只是把你调去后勤。
否则，我现在就报警，告你职务侵占，让你把牢底坐穿！」说完，她把一支钢笔扔在我面前。
笔尖磕在桌上，溅出一滴墨水。像极了某种肮脏的污点。2我盯着那滴墨水，心里想笑。
调去后勤？这算盘打得，我在算盘珠子里都能听见响。一旦我签了字，
承认这几百万是我贪污的。后勤？恐怕我前脚去后勤，后脚就要进局子。到时候死无对证，
她吴倩拿着钱逍遥快活，我在里面踩缝纫机？妈的，真毒。「我不签。」我往椅背上一靠，
双手抱胸。「你要报警是吧？报啊。正好让警察来看看，这几百万到底进了谁的私人账户。」
吴倩脸色一变。她没想到我这么硬。「张扬，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猛地关上会议室的门，反锁。「咔哒」一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她转过身，
脸上挂着冷笑，一步步朝我走来。「你以为我没证据？你那个嗜赌如命的老爹，
上周刚还了五十万赌债。你说，一个拿三千块工资的行政，哪来的钱？」我瞳孔微微一缩。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查我家底？可惜，她查到的只是我想让她查到的。
那个所谓的“赌鬼老爹”，不过是我用来掩饰身份的烟雾弹。我看着她，眼神玩味：「吴总，
为了搞死我，你还真是煞费苦心。」「既然知道，就乖乖签字。」吴倩走到我身边，
手搭在我肩膀上，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衣领。「张扬，只要你听话，姐不会亏待你。
以后在公司，姐罩着你。」甚至，她故意的。但我只觉得恶心。我嫌弃地抖了抖肩膀，
站起身，拍了拍被她碰过的地方。「吴倩，我也给你一个机会。」我拿出手机，亮出屏幕。
「去自首，把吞进去的钱吐出来，我或许能让你体面点滚蛋。」3吴倩盯着我的手机屏幕，
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让我自首？张扬，你是不是吓傻了？」
「就凭你这个破手机？还是凭你那张嘴？」她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想摔，
却发现屏幕上是一张照片。看清照片的瞬间，她笑容僵住了。那是她昨晚在地下车库的照片。
在一辆保时捷卡宴里。虽然光线昏暗，但那张脸，拍得清清楚楚。更重要的是，
驾驶座上的男人，不是她老公。而是公司的财务总监，李强。「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吴倩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我一把接住手机，吹了吹并不存在的灰尘。「啧，吴总，
手别抖啊。」「不仅有照片，还有视频。不仅有视频，还有录音。」我凑近她耳边，
轻声说：「你们聊得挺嗨啊。怎么转移资产，怎么做假账，怎么把锅甩给我……我都听见了。
」「尤其是那句‘那个**张扬，随便吓唬两下就尿了’，啧啧，真精彩。」
吴倩脸色瞬间惨白。像刷了一层大白。她死死盯着我，眼里满是惊恐，还有一丝杀意。
「你跟踪我？」「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收起手机，揣进兜里。「我只是刚好路过。
谁让你们为了追求**，连车窗都不关严实呢？」其实哪是路过。
我早就黑进了李强的行车记录仪。这俩蠢货，以为删了记录就万事大吉。
不知道现在的云端备份是实时的吗？这就是没文化的亏。「开个价。」吴倩深吸一口气，
强行镇定下来。「多少钱能把原始文件删了？」我笑了。还想买通我？「吴总，
你觉得我缺钱吗？」「你不缺钱？你穿的鞋是拼夕夕九块九包邮的，手机是三年前的旧款，
连顿外卖都要用优惠券……」她嘲讽地看着我。「张扬，别装了。你要这证据，
不就是为了钱吗？五十万，够不够？」4五十万？打发叫花子呢。我摇摇头：「少了。」
吴倩咬牙：「一百万！这是我的底线！」「再加个零。」「一千万？！你疯了？！」
吴倩尖叫起来，声音刺破了会议室的玻璃。「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值一千万吗？」
「我不值，但你的前途，还有李强的前途，值。」我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
老板就要来开周会了。到时候，这份大礼包就会出现在他的投影仪上。」「你敢！」
吴倩急了。她猛地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但我早有防备，侧身一躲。她扑了个空，
高跟鞋一歪，整个人狼狈地摔在地上。「哎哟！」她惨叫一声，裙子裂开了一道口子，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但我没心思欣赏。我只觉得可笑。这就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高管？
像条丧家之犬。「张扬！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叫保安！」她挣扎着爬起来，
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喂！保安部吗？我是吴倩！马上带人来第一会议室！有人行凶！」
挂了电话，她恶狠狠地盯着我。「你完了。在宏达，我说黑的就是黑的，说白的就是白的！
等保安来了，我看你还怎么嚣张！」我拉开椅子，重新坐下。二郎腿一翘。「行啊，我等着。
」**到两分钟。会议室大门被撞开。三个五大三粗的保安冲了进来。
带头的保安队长叫王虎，平时没少收吴倩的好处。看见吴倩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地站在那，
王虎眼睛都直了。「吴……吴总，这是怎么了？」「这小子非礼我！」吴倩指着我，
眼泪说来就来，那演技，不去拿奥斯卡真是屈才。「他借口汇报工作，想对我动手动脚！
我不从，他就打我！你看我的腿都摔青了！」王虎一听，立马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草！敢在公司耍流氓？活腻歪了？」他从腰间抽出橡胶棍，指着我。「小子，自己滚出去，
还是老子帮你？」我稳坐钓鱼台，连眼皮都懒得抬。「王虎，我劝你别动手。
这监控可开着呢。」我指了指角落里的摄像头。「监控？」吴倩冷笑一声。
「这里的监控坏了半个月了，你不知道吗？」说完，她得意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给我打！打断一条腿，我负责！」有了吴倩这句话，
王虎再无顾忌。「兄弟们，上！给吴总出气！」三个保安举着棍子就冲了上来。风声呼啸。
这要是砸实了，骨折都是轻的。但我没动。就在棍子离我的头只有十厘米的时候。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住手！」6这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王虎的手一抖，
棍子悬在半空。所有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身后跟着一大帮公司高层。正是宏达资本的大老板，赵宏达。「赵……赵董？」
吴倩脸色一变，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换上一副受害者的表情。「赵董，您来得正好！
这个张扬，他……」「闭嘴！」赵宏达一声怒吼，吓得吴倩一哆嗦。他大步走进会议室，
看都没看吴倩一眼，径直走到我面前。那眼神，复杂得很。有敬畏，有恐惧，还有一丝讨好。
王虎傻眼了。这情节不对啊？赵董不是最讨厌员工闹事吗？怎么不去骂那个小职员，
反而吼吴总？「没事吧？」赵宏达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我。这语气，不像老板对员工。
倒像孙子对爷爷。我拍了拍身上的灰，淡淡道：「差点就有事了。赵董要是再晚来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