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退休后心疼我工作忙，经常来我家帮忙做饭打扫卫生。
我让老婆姜媛给我妈办张电梯卡，她满口答应。
“老公你放心，妈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
可后来我发现我妈还是次次爬楼上来，气喘吁吁。
我问她为什么不刷卡，她擦着汗跟我说：
“儿子，小媛给我这卡不太好用，我刷了好几次，灯都不亮。”
我转身去问姜媛，她一脸无辜地挽着我的胳膊：
“哎呦，物业都跟我说了，最近系统总抽风，好几家都反映呢！”
“老公你放心，我已经催过了，妈就再忍几天……”
直到晚上，我亲耳听见丈母娘压低声音问她：
“闺女，你跟妈说实话，你真给他妈办卡了？”
“那卡是带门禁的，他家那些穷亲戚要是拿了卡，上来偷东西怎么办？”
只听见姜媛嗤笑了一声：
“妈，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给他妈那张，是找人做的假卡，刷一百年电梯门也不会开，我哪敢给真的？谁知道他妈会给谁用……”
丈母娘难掩得意地笑起来：
“哎哟，还是我闺女聪明，脑子转得快……”
我站在玄关，浑身血液倒流。
原来她们一直把我妈当贼防。
可她们忘了，她们防的这房子从始至终只写着我一个人的名字。
我转身拨通了中介的电话：“喂，帮我挂套房子。”
挂断电话，那对母女的对话还在继续。
姜媛的声音似乎更得意了。
“再说了，他妈来帮忙做点饭打扫一下卫生不是应该的吗？人老了退休了闲着也是闲着，多忙活忙活还能活动一下筋骨呢。”
“还想用电梯卡？爬爬楼怎么了，又累不死……”
丈母娘也在一旁连连附和。
“就是，爬楼还锻炼身体呢，我们年轻时候什么苦没吃过？就她金贵？”
我站在门口，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她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不明白，她们凭什么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
她们是不是都忘了，当初姜媛丢了工作，是我妈悄悄塞给她那张存了她大半辈子辛苦钱的银行卡，
忘了丈母娘上次住院，是我妈跑前跑后，炖汤送饭，在医院陪夜熬得眼睛通红。
我妈掏心掏肺地对她们好，把她们当至亲家人，可她们却在背后把我妈当成可以随意践踏呼来喝去的免费保姆。
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我妈的呼唤。
“小媛，展飞，吃饭了，亲家母，汤好了，快趁热来喝一碗。”
这声呼唤浇在我滚烫的怒火上，刺得我心口生疼。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闭了闭眼。
不能就这么算了，这笔账，我得连本带利地算清楚。
我调整好表情，转身走进了客厅。
饭桌上，四菜一汤，热气腾腾，都是我妈忙活了一下午的成果。
丈母娘已经大模大样地坐在了主位，拿起筷子，在离她最近的那盘清炒时蔬里扒拉了两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哎哟，这油汪汪的，怎么吃啊？高血压高血脂的人哪能受得了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