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酒店惊变，意外情缘深秋的夜晚，空气清冷。京城市中心的华庭国际酒店灯火通明。
苏霏二十二岁，是这家五星级酒店的实习生。她出身农村，母亲重病住院，
每月医药费八千元。家里没钱了，她靠奖学金和**撑到毕业，现在只想在酒店转正，
拿到稳定收入。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裙，长发扎成马尾，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手指因长期劳作有些粗糙。她身材瘦小，但站得笔直。眼神干净，眉间藏着一丝疲惫。
这天她本该在前台值班，可老员工临时请假，主管让她去三十八楼VIP层做客房巡查。
她心里紧张。那层住的都是权贵人物，出一点错就可能被辞退。
三十八楼安静得听不见脚步声。电梯开门时发出轻微响动。她沿着走廊往前走，
手里拿着记录本。必须在二十分钟内完成任务，否则会被记过。走到东侧尽头时，
她听见低闷的声响。拐角处有个人倒在地上，西装皱乱，额头全是汗。他手里攥着房卡，
呼吸急促。苏霏第一反应是叫安保。但她看到他是穿定制西装的男人，手里有房卡，
应该是登记过的客人。如果贸然报警，管理层怪她多事，她会丢工作。她蹲下身问：“先生，
您还好吗？需要帮忙吗？”男人眼神涣散，嘴唇微动，声音沙哑：“水……头好烫。
”她摸他额头，滚烫。颈动脉跳得很快。培训课讲过类似症状，可能是药物反应。
她决定先把他送回房间，再通知医生。她扶起他，几乎承受全部重量。他比她高很多，
身体沉重。她咬牙撑住，一步步挪到3808房门口。刷开房卡，拖着他进屋。
她把他放在床上，打开空调降温。从迷你吧拿矿泉水，喂他喝了一点。然后打电话给医疗组，
又向领班汇报情况。做完这些，她准备离开。可刚转身，手腕突然被抓住。力道很大。
男人躺在床上，眼睛没睁，却死死拉着她。“别走……别丢下我。”他的声音低哑，
带着慌乱。她愣住。看他满头冷汗，脸色发红，不像装的。她轻轻拍他手背：“我不走，
等医生来。”她在床边坐下，守了半小时。医疗人员赶到，检查后说不需要送医。
他们离开后，她起身想走。可还没迈步，就被猛地拽倒。他翻身压住她，动作混乱。她挣扎，
但力气不够。过程中他一直重复：“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结束后，
她蜷在地毯上穿衣服。眼泪掉下来，但她没出声。他睡着了，脸还是冷的。她整理好自己，
关灯离开。第二天上班，没人提起昨晚的事。她查系统记录，3808房客是顾启山。
名字陌生。后来听同事议论才知道，那是顾氏集团的掌权人，真正的京圈太子爷。一个月后，
她月经没来。她攒了两天饭钱买验孕棒。在便利店厕所里测完，两条红线清楚出现。
她站在镜子前，脸色发白。手抖得拿不住东西。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孩子留还是不留？
她没房没车没存款。母亲还在医院躺着。药不能停。如果留下孩子，她养不起。如果打掉，
那是条命。而且那个男人说过“我会对你负责”。她拨通林薇电话。林薇是她大学室友，
也是农村出来的。毕业后做了文员。两人约定互相照应。苏霏一直当她是亲姐妹。电话接通，
林薇语气关心：“怎么了？声音这么抖？”苏霏哽咽着说出怀孕的事。林薇沉默两秒，
叹气：“你疯了吗？这种男人能信？他当天都不记得你是谁！你现在去打掉，没人知道。
不然你一辈子就毁了！”苏霏没说话。林薇继续劝：“你想过以后吗？他有家族联姻对象，
你能进得了顾家大门？别天真了，趁早抽身。”苏霏听着，心像被撕开。她说不出话。
挂了电话，她坐在公园长椅上，坐到天亮。她想起那个男人的脸。冷，硬，可抱着她的时候，
手是抖的。他说“别怕”。她也想起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呼吸机滴滴响，手上插着管子。
她不知道怎么选。三天后，她去了医院。妇产科外的长椅上，她坐着不动。手里捏着挂号单。
窗外下雨，雨丝斜斜地打在玻璃上。她还没走进诊室，也没给任何人打电话。她只是坐着。
她认识的人里，只有两个人知道这事。一个是林薇，一个是肚子里的孩子。她低头看肚子。
那里还平着，什么也看不出来。但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林薇是她闺蜜，
可说的话不像为她好。更像是巴不得她赶紧处理干净，别惹麻烦。而那个叫顾启山的男人，
她只见过一次。他不清醒，可还记得拉住她，求她别走。她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没爸。
也不想让母亲最后一程看不到孙辈。但她更怕，自己扛不起这一切。她抬起头，
看见玻璃上映出自己的脸。眼底有血丝，嘴唇干裂。可眼神没散。她没哭，也没动。
她只是坐在那里，等着自己做出决定。雨还在下。她没带伞。出门时忘了拿。但她不急着走。
她知道，这一趟进来，就不能回头了。要么进去挂号，要么转身离开。她必须选一个。
她慢慢站起身。手里挂号单被雨水打湿一角。她走进诊室。护士叫号。她开口，声音不大，
但清楚：“我挂产科。”2毒糖陷阱，心声预警苏霏走出诊室，走廊的灯有些暗。
她手里攥着那张湿了一角的挂号单，指尖发麻。护士叫了她的名字，但她没动，
转身就往楼梯间走。台阶上落着灰尘，角落堆着废弃的输液瓶。她靠着墙蹲下来，
背贴着冰凉的水泥面。呼吸有点乱，胸口闷得慌。她不是不怕。她怕得厉害。
可刚才那一句“我挂产科”说出口后，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眼泪掉下来，她没擦。
只是把脸埋进膝盖里，肩膀微微抖着。门外雨还在下。水珠顺着窗缝滑进来，
在地面拖出一道湿痕。脚步声由远及近，高跟鞋敲在地砖上，节奏轻快。门被推开，
林薇提着两杯奶茶走了进来。“霏霏！”她语气急，“你怎么在这儿？电话也不接，
吓死我了！”苏霏抬起头，眼睛红着。林薇立刻露出心疼的表情，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她穿着一条桃红色的连衣裙，裙摆印着模糊的logo，一看就不是正品。脸上妆很厚，
眼线画歪了一点。她把一杯奶茶塞进苏霏手里，“热的，你最爱喝的珍珠波霸。
”苏霏没接稳，杯子差点滑下去。林薇赶紧扶住。“别傻坐着了。”林薇在她旁边坐下，
搂住她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乱。可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苏霏低着头，手指绕着吸管。
林薇叹气，“那个男人是谁？连名字都是听别人说的吧？他那种人，身边女人不断，你能信？
你现在打掉，谁也不知道。不然以后呢？孩子生下来没名分，你妈怎么办？你还怎么工作？
”苏霏喉咙发紧。“我不是逼你。”林薇声音软下来，“我是为你好。
咱们一起从村里出来的，我不替你想，谁替你想？”她伸手拨开苏霏额前的碎发，
“你看你瘦成这样，还要照顾你妈。现在再来个孩子，压都压垮了。”苏霏看着手中的奶茶。
杯壁凝着水珠，一滴一滴往下落。她想起医院缴费单上的数字，想起母亲插着管子的样子，
也想起那天晚上，3808房的男人抓住她手腕时的温度。“万一……”她声音哑，
“他愿意负责呢？”林薇冷笑一声，“负责？他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你现在不走干净，
将来连累你妈都没人救！”话音刚落，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脑子里响起。稚嫩，清晰，
像风吹过耳畔。“妈妈，不要听她的。”苏霏猛地捂住肚子。“上一世你听了，
他们把你赶出医院，我还没睁眼就死了。你也倒在雪地里，再也没醒来……”她呼吸停住。
“我是你的小公主啊，你说过要让我看星星的……这一世，换我来保护你。
”四周安静得能听见水管滴水的声音。林薇还在说话：“你想想，你现在去打胎，
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要是留下，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你拿什么养孩子？靠那点工资？
还是指望他哪天突然认你？”苏霏慢慢放下手。她抬头看向林薇。对方嘴角带着笑，
眼神却冷。她终于明白过来。这个人不是来帮她的。她是来送她去死的。上一世，
她听了这话，去了手术台。孩子没了，她也被赶出医院。母亲断药三天，死在病床上。
她抱着空药盒走在雪夜里，摔倒在路边，再也没站起来。原来真相是这样。
她不是输给了命运，是输给了这张笑脸。苏霏松开掐着挂号单的手指，
纸张边缘已经皱成一团。她轻轻把奶茶推回林薇面前。林薇愣了一下，“你不喝？
”“我不打了。”苏霏声音不大，但很稳，“这个孩子，我要定了。”林薇脸上的笑僵住，
“你说什么？”“我说，我要生下她。”苏霏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谢谢你来看我。
但我自己能行。”林薇猛地站起来，手里的奶茶晃了一下，洒出半杯。“苏霏，你疯了吗？
你现在不处理，以后怎么办？你扛得起吗？”“我能。”苏霏看着她，“我一个人也能。
”林薇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行，是你自己的命。到时候别哭着求我帮忙。
”她把剩下的半杯奶茶倒进旁边的垃圾桶，拎起空杯，“我先走了，下午还要上班。
”门关上，脚步声远去。苏霏站在原地，一只手轻轻放在小腹上。她没动，也没说话。
楼道尽头的窗户漏进一点光，照在她脸上。雨还在下，风从缝隙钻进来，吹乱了她的马尾。
她闭了会儿眼，再睁开时，眼神沉了下来。楼梯间的灯闪了一下。她低头看了看手表，
时间显示下午三点十七分。她该去见医生了。她迈出第一步，脚步比刚才稳。走到门口时，
她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滩奶茶渍。棕色的液体正慢慢往台阶下流。她拧开门把手。
外面走廊有人走动，说话声隐约传来。她走出去，朝着候诊区的方向走。拐角处，
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站在服务台旁，正在和护士低声交谈。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抬头时，
目光扫过走廊。苏霏没有注意到他。她只想着待会儿要问医生的问题。要不要补充叶酸？
能不能继续上班？还有……如果顾启山真的出现，她该怎么面对？她坐在候诊区长椅上，
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广播开始叫号。“苏霏，请到三号诊室。”她站起来，朝诊室走去。
门打开前，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握住门把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没回头。门开了，
白炽灯照在检查床上。她走进去，关上门。诊室的窗帘拉着，桌上放着一次性垫单和听诊器。
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坐吧。”她坐下，报了自己的名字和挂号单号。医生翻开病历本，
“第一次产检？”“是。”她说。医生点点头，开始问基础问题。有没有呕吐反应？
睡眠怎么样？有没有剧烈腹痛？她一一回答。问完后，医生说：“先做B超，看看胚胎情况。
你躺到床上，把衣服往上拉一点。”她照做。床有点硬。她仰面躺着，手放在身体两侧。
医生涂上凝胶，冰凉的感觉让她缩了一下。探头压在小腹上，屏幕上出现黑白图像。
医生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忽然“嗯”了一声。“怎么了？”苏霏问。“有心跳了。
”医生说，“六周左右，发育正常。”苏霏愣住。“你看这儿。”医生指着屏幕一角，
“那个跳动的小点，就是胎心。”她看着那个小小的光点，一下，又一下。像星星在眨眼睛。
她鼻子突然发酸。“很好。”医生收起探头，递给她一张纸巾，“下周再来抽血。
目前一切正常，注意休息，别碰烟酒。”她坐起来，擦掉肚子上的凝胶。穿好衣服后，
她拿着报告单走出诊室。候诊区多了几个人。她没在意，
径直走向楼梯间——她想走原路回去。可刚走到转角，
看见服务台旁那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还在。这回他正朝她走来。他走到她面前，站定。
“苏**。”他开口，“我是顾家的管家。顾先生让我来确认您的情况。
”苏霏握紧了手里的报告单。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她没接。
“顾先生希望您能搬去顾宅休养。”他说，“今天就可以安排车接送。”苏霏看着他，
没说话。窗外雨势变大，雨水砸在玻璃上，发出闷响。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B超报告。
那个小光点还在她眼前闪。她抬眼，声音平静：“我想先见他一面。”管家点头，“可以。
但他现在在开会，最快今晚。”“好。”她说，“我等他。”她把报告单折好，
放进外套内袋。外面天色阴沉，楼下的车道上，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3顾家认亲，
暗潮涌动雨还在下，医院门口的积水漫过鞋面。苏霏站在黑色轿车旁，车门打开，
陈管家坐在副驾驶位置，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敲了两下车窗。她拉开车门坐进去，
身上湿了一半，发尾滴着水。她没说话，手伸进外套内袋摸了摸那张B超单，
纸角已经有些软。车子启动，驶离医院。路灯一盏接一盏地退后，城市逐渐被甩在身后。
四十分钟后，前方出现一道铁门，两侧石柱上刻着暗纹，门缓缓开启时发出低沉的响动。
庭院灯沿着车道次第亮起，照亮一条通往主楼的长路。罗马柱廊环绕着三层高的宅邸，
玻璃映着天光，像一面沉默的墙。苏霏看着窗外，呼吸放轻。她没问这是哪里，也没说害怕。
只是手指一直贴在小腹上，指尖能感觉到皮肤下的温度。车停稳后，陈管家下车绕到后排，
为她开门。她低头踩上台阶，帆布鞋沾了泥，在地毯上留下一点痕迹。“苏**，请跟我来。
”他说，“顾先生在等您。”她点头，跟着他走进大厅。地面是深色石材，走起来没有声音。
墙上挂着几幅画，她没看，只注意到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木香。穿过走廊，
陈管家停下脚步：“您先在这里稍候，我去通报。”门关上后，她独自站在房间里。
家具都是深色的，沙发宽大，茶几上放着一杯水，还冒着热气。她没碰，走到窗边，
看见外面有一片花园，雨落在池面上，一圈圈散开。几分钟后，门再次打开。
顾启山走了进来。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袖口露出一枚蓝宝石扣子，冷光一闪。
脸上没有表情，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她腹部。“你就是苏霏？”他问。“是。
”她站直了些。他递出一张纸，“这是体检安排表。从明天开始，每周产检由集团专车接送。
你需要的东西，陈管家会准备。”她接过纸，没有立刻看，“那你呢？你是孩子的父亲。
”他眉梢微动，“我会负责。孩子出生后，会有正式名分。”“那我呢？”她抬头看他，
“我不是个麻烦，也不是工具人。”屋里安静下来。陈管家站在门口，低头看了眼手表。
顾启山终于正眼看她。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头发扎成马尾，脸上没有妆，
眼神却不像怯场的人。“你想成为什么？”他问。“我想成为我女儿的母亲，
堂堂正正地活着。”她说。他没再说话，转身对陈管家：“给她安排南苑房间，阳光好，
远离主楼喧闹。”命令落下，他转身就走。苏霏没追出去，也没动。
直到听见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松开捏着纸张的手指。陈管家带她离开主楼，穿过一条连廊。
南苑是一栋独立的小楼，两层高，门前有棵桂花树，雨里飘着淡淡香气。“这是您的住处。
”他说，“生活用品都已备齐。饮食方面若有忌口，可以告诉我。”她点头，“谢谢。
”房间比她想象中简单。床铺整洁，衣柜开着，里面挂了几件衣服，都是素色的。
窗边有张小桌，上面放着一个保温杯。“顾先生交代，晚上七点家宴。”陈管家说，
“您可以先休息，到时候我会来接您。”她换下湿衣服，洗了个热水澡。
出来时发现床头多了一条浅灰色旗袍，旁边配着一双平底绣花鞋。她穿上后照了镜子。
头发还是湿的，她用手梳顺，随意挽起。旗袍贴身但不紧，遮住了肩膀，露出脖颈线条。
眼角那颗红痣在灯光下明显了些。六点五十分，陈管家准时出现在门口。宴会厅在主楼东侧，
推门进去时，已有不少人落座。灯光偏暖，桌上摆着瓷器和银器，没人说话，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扫了过来。她走得不快，一步步靠近主位。顾启山已经坐在那里，
见她进来，微微抬了下眼皮。她在他右手边的位置坐下，双手放在腿上。
有人低声开口：“这就是那个实习生？”“听说肚子有了，就这么接进来了？
”“顾家还没认呢，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她没抬头，也没反驳。只是轻轻把手放在桌上，
指尖触到冰凉的瓷盘边缘。突然，厅门又被推开。林薇走了进来。她踩着高跟鞋，
穿一条银色长裙，肩带细窄，妆容浓重。手里拎着一只小包，笑容灿烂。“哎呀，这么巧！
”她声音拔高，“我听说今晚顾家设宴，特地赶过来祝贺！”全场安静。陈管家皱眉，
“林**，您未收到请柬。”“我是苏霏最好的闺蜜啊！”她径直走向主桌，
停在顾启山面前，“顾少，久仰大名！我一直关心霏霏的情况，今天终于有机会当面道喜了。
”顾启山没起身，也没笑，“林**，请自重。”她装作听不懂，转头看向苏霏，“霏霏，
你住这儿还习惯吗？不会连床都睡不惯吧？”苏霏抬眼，“我睡得很好，谢谢你没来打扰。
”四周传来轻微吸气声。林薇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瞧你，还是这么害羞。”她强撑着语气，
“不过顾少，你也得多陪陪她呀，毕竟……万一哪天反悔了，孩子可就没了依靠。
”话音刚落，顾启山站了起来。西装绷直，身形挺拔。他绕过桌子，走到苏霏身边，
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披肩，轻轻披在她肩上。“第一，”他声音不高，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苏霏是我孩子的母亲，她的位置，不需要任何人认可。”他转向林薇，“第二，
你若再踏足顾宅一步，我不介意让你以非法侵入罪被带走。”林薇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来看看朋友——”“还有，”他打断她，声音压低，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司机转账的事。下次动手，我会让你进监狱。”她猛地后退一步，
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我没……我没有……”“你可以走了。”他说。林薇站在原地，
嘴唇发抖。几秒后，她转身快步离开，高跟鞋敲在地板上，越来越远。宴席重新开始，
但没人再敢议论。有人给苏霏倒茶，有人主动问她身体情况。她一一回应，语气平静。
顾启山坐回位置，看了她一眼。她低头抿了口茶，热气熏到睫毛，有点湿。
宝宝在肚子里轻轻动了一下。“妈妈，我们赢了第一步。”声音很轻，像风吹过耳畔。
她手指贴在披肩上，那里还残留着他刚才搭上去的温度。饭后甜点端上来时，
陈管家低声说：“您该回南苑休息了。”她起身，向顾启山点头示意。他没说话，
只是轻轻点了下头。走出宴会厅，夜风带着雨气吹来。她走在连廊上，脚步比来时稳了许多。
南苑的灯亮着，像一盏守候的光。她推门进去，脱下鞋子，走到床边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