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劳碌一生,被丈夫和弟弟吸干最后一滴血后,死在出租屋里。再睁眼,
我成了京圈人人畏惧的豪门老太太。看着电视上痛哭流涕怀念我的前夫,
我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把他公司搞垮,另外,我那个好弟弟,送去非洲挖矿吧。
』1.『好的,老夫人。』电话那头,助理陈默的声音沉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我说的是“今天天气不错”。我挂断电话,环视这间奢华到令人窒息的卧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花园,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薰,一切都安逸而昂贵。这是我,林晚,
上辈子做梦都无法企及的生活。上一秒,我还躺在阴冷潮湿的出租屋里,
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逝。胃癌晚期的剧痛,让我连呼吸都觉得奢侈。我的丈夫周城,
在我病重时卷走了我所有的积蓄,和他的白月光双宿双飞。我的弟弟林涛,
那个我供养了半辈子的巨婴,在我弥留之际,想的只是如何撬开我的嘴,
问出银行卡的最后一点密码。我死不瞑目。而现在,我成了姜老太,
一个执掌着庞大商业帝国的寡妇,一个让整个京圈都忌惮的女人。镜子里,是一张陌生的脸。
苍老,却保养得宜,眼神里沉淀着岁月与权力的威严。这,是我新的武器。电视里,
财经访谈节目还在继续。主持人用惋惜的口吻提到了我,林晚。周城立刻配合地红了眼眶,
声音哽咽。『晚晚她……是个好女人,为了我和她的家庭,付出了一切。她走得太突然,
我到现在都无法接受。』他甚至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虚伪得令人作呕。我拿起遥控器,
关掉了电视。世界清静了。门被轻轻敲响,一个温婉的女声响起。『妈,您醒了吗?
该用早餐了。』是这具身体的儿媳,苏晴。我淡淡地应了一声:『进来。』苏晴推门而入,
身后跟着几个佣人,她们推着餐车,上面摆满了精致的早点。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
试探着问:『妈,您今天感觉怎么样?』我看着她,
这个在我记忆里同样过得并不舒心的女人。在强势的婆婆和疏离的丈夫之间,
她活得像个透明人。我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指了指餐桌上的燕窝粥。『太甜了,倒掉。
』苏晴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对佣人说:『快,给老夫人换一碗不加糖的。
』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毫无波澜。抱歉,我现在没空关心别人的生活。我的复仇,
才刚刚开始。助理陈默的电话很快又打了进来。『老夫人,周城的公司“诚心科技”,
最大的客户是我们集团旗下的子公司。我已经按您的吩V咐,终止了所有合作。』『另外,
关于林涛先生……』我打断他:『不用叫他先生。』陈默立刻改口:『是。关于林涛,
南非那边的一个钻石矿正好缺人手,我已经安排妥当,
他们会用一份“非洲七日豪华游”的头奖名义,把他“请”过去。』『很好。
』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亲爱的弟弟,希望你喜欢我为你准备的“惊喜”。2.『妈,
您最近怎么总关注那些不入流的小公司?』餐桌上,我名义上的儿子姜深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他穿着高定的西装,眉宇间继承了姜家的几分凌厉,但看着我时,眼神里却满是担忧。
『诚心科技?我听都没听过。』我慢条斯理地喝着粥,眼皮都未抬一下。『我做事,
需要向你解释?』姜深被我一句话噎住,脸色有些难看。一旁的苏晴连忙打圆场:『阿深,
妈自有她的道理。』姜深皱眉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但气氛明显冷了下来。我知道,
这家人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反常”。毕竟,原来的姜老太虽然严厉,
但心思全在家族生意和孙子身上,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去狙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但我不在乎。我看着姜深,这个拥有着我上辈子梦寐以求一切的男人,英俊,富有,
权势滔天。可他看我的眼神,只有疏离和责任,没有亲情。也对,原来的姜老太,
也不是什么慈母。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默发来的消息。一张照片,配着一行字。
照片上,我的好弟弟林涛笑得见牙不见眼,手里举着一张巨大的“非洲七日豪华游”中奖券,
背景是他家那间杂乱的出租屋。配文是:『已上钩。』我看着那张熟悉的、贪婪的脸,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是这张脸,在我病床上哀求:『姐,你再给我点钱吧,最后一次!
』就是这张脸,在我死后,第一个冲进屋里翻箱倒柜。我将手机倒扣在桌上,瞬间没了胃口。
『我吃好了。』我起身准备离开,姜深却叫住了我。『妈,
周城……就是那个诚心科技的老板,托了很多人,想见您一面。』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他想见我?』『是,他说我们突然撤销合作,他的公司马上就要破产了。他想当面求您,
给他一条生路。』姜深语气里有些不解。我笑了。生路?林晚死在出租屋的时候,
谁给过她生路?『告诉他,不见。』『另外,』我看着姜深,一字一句道,『从今天起,
整个京圈,谁敢帮他,就是跟我姜家作对。』姜深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大概无法理解,
我为何要对一个蝼蚁般的人物,下此狠手。他不知道,这只蝼蚁,曾啃食过我的血肉。下午,
我正在花园里晒太阳,苏晴走了过来。她在我身边坐下,犹豫了半晌,才低声说:『妈,
我今天……看到一个新闻。』她将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是我那对“悲痛欲绝”的父母。
他们在记者的镜头前哭诉,说女婿周城不是人,害死了他们的女儿,
现在连他们的儿子林涛也失踪了。『我们家晚晚命苦啊!』我妈拍着大腿,哭得惊天动地。
我爸则对着镜头喊话:『林涛,你快回来啊!你姐姐不在了,你就是我们唯一的指望了!
』唯一的指望?我冷笑出声。是唯一的吸血对象吧。苏晴被我的笑声吓了一跳,
担忧地看着我:『妈,您……』我将手机还给她,眼神平静。『跳梁小丑而已。
』这些我曾用生命去维护的“亲人”,如今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闹剧。而我,
是唯一的观众。3.周城的公司,垮得比我想象中还快。失去了姜家的订单,
就像被抽走了主心骨,资金链瞬间断裂。银行催债,员工讨薪,他焦头烂额。于是,
他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卖惨。他再次登上了那档访谈节目。这一次,他形容枯槁,
双眼布满血丝,看起来确实像个走投无路的失败者。『我不知道我得罪了谁,』他对着镜头,
声音沙哑,『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离我而去。』『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公司没了,
家也没了……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晚晚在天有灵,
怪我没有照顾好她……』他声泪俱下地讲述着我们“相濡以沫”的过去。
讲他如何在我生病时不离不弃。讲他为了给我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讲得他自己都快信了。
主持人适时递上纸巾,用同情的口吻引导着:『所以,您现在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周城抬起头,眼神“真挚”地望着镜头。『我希望能得到一个机会,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我想把公司做起来,然后成立一个以晚晚名字命名的基金会,
去帮助那些和她一样被病痛折磨的人。』他说得冠冕堂皇,仿佛一个情深义重的圣人。
如果我真的死了,或许还会被他这番表演感动。可惜,我正坐在屏幕前,喝着顶级的红茶,
看着他拙劣的演出。我拿起电话,拨给陈默。『安排一下,我要见他。
』陈默有些意外:『老夫人,您确定?
』『就以一个……对他那个“亡妻基金会”感兴趣的投资人名义。』我淡淡道。
地点约在了一家高级会所的包厢里。我到的时候,周城已经在了。他穿着一身廉价的西装,
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与这里的奢华格格不入。看到我被众人簇拥着走进来,
他立刻站起身,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姜老夫人,您好您好!久仰大名!』他一边说,
一边伸出手,想与我交握。我没理他,径直走到主位坐下,苏晴在我身边落座。
周城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又讪讪地收了回去。『坐。』我抬了抬下巴。他如蒙大赦,
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腰板挺得笔直。我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周先生,
我在电视上看了你的故事,很感人。』周城眼睛一亮,以为有戏,立刻接话:『哪里哪里,
都是我该做的。我和晚晚感情一直很好,她走了,我这心里……』他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直到他说得口干舌燥,我才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
『我听说,你太太林晚,为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操碎了心。』周城脸上的悲痛僵了一下。
『是……是啊,我那个小舅子,不成器,总是给晚晚添麻烦。』他立刻顺着我的话说,
试图将责任推到林涛身上。『哦?』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怎么听说,
她弟弟每次惹了祸,都是你这位好姐夫出钱摆平的?甚至,
还帮你处理过一些……不太干净的烂摊子?』周城的脸色,瞬间变了。
4.周城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冷汗从额角渗出。『老夫人……您这是听谁说的?
都是些无稽之谈。』他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神开始躲闪。我笑了,
身体向后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姿态慵懒而强势。『无稽之谈?比如,三年前,你开车撞了人,
是你那个小舅子林涛去顶的罪?』周城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这件事,
是他和林涛之间最大的秘密。当年他酒驾撞伤了一个路人,
为了保住自己的“青年企业家”形象,他威逼利诱,让嗜赌成性的林涛去顶了罪。而我,
林晚,为了让弟弟少坐几年牢,卖掉了父母留下的唯一一套房子,凑了八十万赔偿款,
才让对方签了谅解书。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个,再无第四个人知道。周城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你……你怎么会知道?』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端起茶杯,
轻轻抿了一口。茶香袅袅,模糊了我眼中的神色。我继续不紧不慢地开口:『再比如,
你公司账目上的那笔两百万亏空,是你挪用公款去给你那位白月光买房了吧?最后,
也是林晚,向高利贷借钱帮你填上的窟窿。』『她身上那道长长的疤,就是去还钱时,
被催债的人划伤的。』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一下下砸在周城的心上。
他彻底瘫坐在沙发上,面如死灰。这些被他刻意遗忘和掩埋的肮脏事,如今被一个陌生人,
一个高高在上的豪门老太,云淡风轻地说了出来。这带给他的冲击,是毁灭性的。他看着我,
嘴唇哆嗦着,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你……你到底是谁?』我放下茶杯,
抬眼看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我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我缓缓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周先生,你的故事,我听完了。很“精彩”。
』『至于投资……』我轻笑一声,『我觉得,你更适合去给你的亡妻,好好忏悔。』说完,
我转身就走,不再看他一眼。苏晴立刻跟了上来,扶住我的手臂。走到门口,
我仿佛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太太林晚,
左耳后面,也有一道疤。』『是小时候,她弟弟为了抢一块糖,把她推下楼梯时留下的。
』说完这句话,我再不停留,径直离去。包厢里,周城如遭雷击,浑身冰冷。他猛地抬起头,
死死地盯着我离去的背影,眼神里是无尽的恐惧。这些……这些细节,连他都快忘了!
这个姜老太,她为什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难道……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念头,
彻底击垮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就在我即将走出包厢,享受复仇**的瞬间,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姜深打来的。我接起电话,语气不耐:『什么事?』电话那头,
姜深的声音却异常严肃和沉重。『妈,您在哪?医生过来了,要给您做例行的检查。
』『他们说,根据近期的观察,您的阿尔茨海默症……有加重的迹象。』『您最近的行为,
非常符合“记忆错乱”和“妄想”的症状。』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炸弹。什么?阿尔茨海默症?我猛然醒悟。原来这具身体的原主,
患有这个病!我最近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在他们看来,不是强势,不是复仇,
而是……病情恶化的症状!我的复仇之路,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且荒谬的障碍。他们,
会以“为我好”的名义,夺走我刚刚到手的一切权力。5.我站在会所的走廊里,
手机贴在耳边,人却如坠冰窟。阿尔茨海默症。这五个字,像一把枷锁,
瞬间套在了我的脖子上。难怪姜深和苏晴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担忧和试探。
难怪陈默对我那些看似疯狂的指令,执行得没有丝毫疑问。在他们眼里,
我只是一个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老太太。我的复仇,我的恨意,我的一切行为,
都被贴上了一个荒谬的标签——病症。『妈?您在听吗?』姜深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带着一丝急切。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林晚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是姜老太。我不能让他们把我看成一个需要被控制的病人。『我在听。
』我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威严,『什么检查?我身体好得很。让那些医生回去。
』『妈!』姜深的声音拔高了些,『您别任性。医生说这很重要,
我们需要随时掌握您的状况。』掌握我的状况?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想监控我,限制我。
我冷笑一声:『我的身体,我说了算。如果你觉得我老糊涂了,大可以现在就召开董事会,
把我这个董事长换掉。』我直接把最坏的结果摊开来讲。电话那头沉默了。
姜深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罢免我?他暂时还没那个胆子和能力。半晌,
他才妥协道:『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您不想检查,我们就不检查。您早点回来休息。
』我挂断电话,眼神冷得像冰。这场游戏,突然增加了难度。我不仅要对付外面的仇人,
还要应付内部的“亲人”。苏晴扶着我,担忧地问:『妈,您没事吧?脸色不太好。
』我看了她一眼。这个儿媳,是敌是友?她看似温顺,但眼神深处,
却藏着不易察abe察的精明。『没事,被一只苍蝇恶心到了。』我淡淡道。回到姜家大宅,
气氛明显不对。客厅里,姜深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交谈,看到我回来,
他们立刻停住了。姜深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妈,您回来了。这是张教授,
脑科的权威专家,我特意请来……』『请来给我看病?』我打断他,目光如刀,
扫过那几个医生。张教授推了推眼镜,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对我说:『老夫人,您别紧张,
就是做几个简单的问答,了解一下您最近的身体情况。』我径直走到沙发主位坐下,
气场全开。『我问你,我儿子,给了你多少钱?』张教授愣住了:『老夫人,
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给你双倍。』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从现在起,我的“病情”,
由我说了算。对外,可以说它在好转,也可以说它维持原样。但绝不能是“加重”。
你明白吗?』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姜深。他大概从没想过,一个“阿尔茨海-默症患者”,
会用如此清晰的逻辑和**裸的金钱,来收买自己的主治医生。张教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继续加码:『你们医院那个正在申请的重点实验室项目,姜氏集团可以全额资助。』这下,
张教授的呼吸都急促了。他看着我,又看了看姜深,陷入了天人交战。我不再理他,
转头看向姜深。『你是我儿子,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
』『但如果你执意要把我当成一个废人来控制,那我们就按规矩来。』『姜家的规矩,
谁掌权,谁说了算。』我故意在“掌权”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姜深脸色铁青,
他明白我的意思。我这是在警告他,只要我一天还是姜家的掌权人,
他就休想越过我去安排任何事。这场家庭内部的权力博弈,我必须赢。否则,
我连报仇的资格,都会被剥夺。6.林涛的视频,是我那对“好父母”托人发到网上的。
视频里,林涛黑了八度,瘦得脱了相,穿着破烂的工服,背景是漫天黄沙和轰鸣的机器。
他对着镜头哭得涕泗横流。『爸,妈,救我!我被骗了!这里不是什么旅游胜-地,是黑矿!
』『他们逼**活,不给饭吃,还打我!』『姐夫呢?快让姐夫来救我!
他不是认识很多人吗?』他到现在,还指望着周城。蠢得可笑。我那对父母,
在视频的最后出镜,老泪纵横地对着镜头磕头。『求求好心人,救救我儿子吧!
我们就这一个儿子啊!』『哪个天杀的把我们家林涛骗过去的啊,要遭天谴的!』这个视频,
在网上掀起了一点小小的水花。有同情的,但更多的是嘲讽。“现在才想起你儿子了?
你女儿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伤心?”“这弟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被教训了。”“活该,让他去非洲好好改造吧。”看着这些评论,
我心里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片漠然。苏晴拿着平板走过来,把视频给我看。『妈,
这事……』『不用管。』我连眼皮都懒得抬。『可是,爸妈他们……』苏晴口中的“爸妈”,
指的是我那对前世的父母,『他们闹到了公司楼下,指名要见您。』我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