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姜月初，姜氏集团的新任总裁。在决定集团未来五年命运的“云山地块”竞标会上，
我的死对头，陆氏集团的陆嘉明，当着所有评委和媒体的面，
放出我年少时当“精神小妹”的照片。照片上，我一头黄毛，叼着棒棒糖，蹲在马路牙子上，
活像个准备去约架的太妹。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等着我哭，或者愤怒地辩解。
他们以为这是我的黑历史，是我的耻辱。但他们不知道，那段蹲在马路牙子上的日子，
才是我这辈子最宝贵的履历。它教会我的东西，远比任何一本商业教科书都多。
1.他的杀手锏，我的开胃菜竞标会的空调开得有点冷。我坐在长条会议桌的左侧首位，
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桌面上画着圈。对面，陆嘉明正冲我笑。那种笑，像毒蛇吐信子，
黏腻，又带着一股子势在必得的傲慢。他是陆氏集团的太子爷，也是我这次最大的竞争对手。
我们争的是城南那块叫“云山”的地。谁拿到，谁就拿到了未来五年南城商业版图的话语权。
双方的PPT都讲完了，数据、模型、前景规划，该亮的牌都亮得差不多了。
现在是最后的提问环节，也是最容易出幺蛾子的时候。果然，陆嘉明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
他没看主持人，也没看评委席，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姜总，
我对你们姜氏的方案没有疑问。”他顿了顿，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我只是，对姜总你个人，
有点小小的疑问。”来了。我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握了一下。会场里所有人的目光，
“唰”地一下全聚焦在我身上。包括那些扛着摄像机的媒体。我面带微笑，身体微微前倾，
做出认真倾听的姿态。“陆总请讲。”陆嘉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他按下了手里遥控器的一个键。我身后那块巨大的LED屏幕，
原本显示着竞标会go的画面，瞬间切换了。一张照片。像素不高，带着点老旧的昏黄色调，
但足够清晰。照片里，一个女孩蹲在马路牙子上。一头染得跟稻草一样的黄毛，
穿着破了洞的牛仔裤和一件印着骷髅头的黑恤，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眼神桀骜不驯地看着镜头。那个女孩，是我。十六岁的我。
会场里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评委席上，
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前辈皱起了眉头。闪光灯开始疯狂闪烁，像一片突如其来的雷暴。
我能感觉到，我的助理小陈在我身后，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陆嘉明的声音，
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通过话筒传遍了整个会场。“各位评委，各位同仁，媒体朋友们。
”“众所周知，云山地块的开发，不仅是一个商业项目，更关乎我们南城的城市形象。
项目的领导者，必须具备卓越的品格和良好的公众形象。”他指着屏幕上的照片，
声音陡然拔高。“我想请问姜总，一个曾经混迹街头、行为不端的‘小太妹’，
如何能让我们相信，她能领导好这样一个重要的项目？”“她的过去，
是否会成为项目不可控的风险？她的品格，是否值得我们托付百亿的投资和南城的未来？
”字字诛心。他没有攻击我的方案，而是直接攻击我的人。这是最阴损，也是最有效的一招。
他想看的，是我惊慌失措，是我恼羞成怒，是我苍白无力地辩解“那都是过去”。
只要我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我就输了。会场里安静得可怕。
我甚至能听到身边记者过于粗重的呼吸声。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我的反应。
我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温的，刚刚好。然后，我抬起头，迎上陆嘉明的目光，笑了。
“陆总，感谢你。”我的声音不大，但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感谢你帮我找到了这张照片，我自己都快忘了，原来我年轻的时候，还挺酷的。
”2.你说的耻辱，是我亲手挣来的勋章陆嘉明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他预设的剧本里，
肯定没有这一出。会场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但这次，里面夹杂了一丝困惑和好奇。
我没理会那些杂音，只是看着评委席。“各位前辈，这张照片，是真的。”我坦然承认，
没有半点犹豫。“照片上的女孩，是十六岁的我。那时候，我确实不爱读书，染头发，
穿破洞裤，在我们家那片老城区，算是个挺有名的‘问题少女’。”我的语气很平静，
像在陈述一件和自己无关的旧事。评委席上，为首的秦老，一位在南城商界德高望重的老人，
眼神动了动，但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我继续说。“陆总刚才问，这样的我，
品格是否值得托付。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我转头看向陆嘉明。“陆总，
你十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反问，愣了一下，随即高傲地一扬下巴。
“我十六岁，正在国外读最好的私立高中，准备申请常青藤的名校。”“很好。”我点点头，
笑意更深，“标准的精英之路。那么，陆总，你打过工吗？
不是那种去自家公司实习的体验生活，是真正的，为了活下去，出卖力气和时间的工作。
”陆嘉明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我转回身，面向所有人，
“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我十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我十六岁那年，我父亲生意失败，
一夜之间，从老板变成了负债累累的普通人。我母亲受不了打击，病倒了。家里，需要钱。
”“所以我退学了。我去餐厅端过盘子，洗过碗，去工地搬过砖，去夜市摆过地摊。
照片上我蹲着的那个马路牙子，就是我当年摆摊的地方。”“我染黄毛，
是因为我们那一片的发廊，小工染这种头最便宜，三十块钱，还管一顿盒饭。我穿破洞裤，
不是为了时髦，是因为一条好裤子要穿两年，磨破了，也舍不得扔。”“我嘴里叼着棒棒糖，
是因为饿得胃里发慌的时候，一点甜味能让我扛得久一点。”我的声音始终很平稳，
没有一丝一毫的卖惨或者煽情。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一个陆嘉明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
永远无法理解的事实。会场里，鸦雀无声。之前那些猎奇的、审视的、幸灾乐祸的目光，
都变了。我看到前排一个年轻的女记者，放下了相机，眼眶有点红。
“陆总用‘混迹街头’、‘行为不端’来形容我，我不认同。”我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直视着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陆嘉明。“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活下去。并且，保护我的家人。
”“那一年，**着端盘子、摆地摊，挣够了我母亲的手术费，
还帮我父亲还清了第一笔小额欠款。我没偷，没抢，没骗，挣的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
”“所以，陆总，你现在还觉得，这段经历是我的耻辱吗？”我停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轻轻呼出一口气，再次看向评委席，
声音柔和但坚定。“各位前辈。我不认为我的过去是黑历史。相反，我认为，
这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一份履历。”“它让我比任何人都更早地知道，这个世界不是象牙塔，
商业不是数字游戏。它让我知道每一分钱的来之不易，让我懂得如何与最底层的人打交道，
听得懂他们的需求和渴望。”“它教会我，当所有人都认为你不行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
就是站起来，用自己的双手，去挣一个明天回来。”“这段经历，磨砺了我的意志，
塑造了我的品格。它让我成为了今天的我。”“一个，绝对不会在任何困难面前低头的，
姜月初。”3.用你的子弹，打穿你的盾牌我说完了。没有掌声。但是，秦老带头，
缓缓地鼓了掌。紧接着，评委席上，其他人也跟着鼓起了掌。掌声从稀稀拉拉，到逐渐热烈。
最后，整个会场，除了陆嘉明和他那几个脸色铁青的下属，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为我鼓掌。
那些媒体记者，更是把镜头死死地对准我，闪光灯亮成一片。他们知道，明天的头条，有了。
陆嘉明站在那里，像一尊被雷劈了的雕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精心准备的“杀手锏”，
不但没有杀死我，反而变成了一束追光灯，把我照得前所未有的明亮。他的子弹，被我接住，
然后，打穿了他自以为是的盾牌。主持人适时地走上台，控制住了场面。“感谢姜总的分享。
那么，关于方案本身，各位评委还有什么问题吗？”秦老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拿起话筒。
“姜总，我有一个问题。”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你的方案里，
提到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城中MALL’概念，计划在云山地块，
打造一个集高端零售、平价消费、创意市集和社区服务于一体的复合型商业体。
这个想法很新颖，但也很大胆，风险不小。我想知道，你提出这个构想的信心，来源于哪里？
”这个问题，正中靶心。这也是我们方案里，最受争议，也最核心的一点。我对着秦老，
微微鞠躬。“感谢秦老的提问。我的信心，正来源于我刚才提到的那段经历。
”我拿起激光笔，在身后的大屏幕上调出了方案的其中一页，
上面是我们设计的创意市集的效果图。“在传统的商业规划里，高端和平价，是两个世界。
就像陆总和我，看起来也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
陆嘉明的肩膀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但我在街边摆摊的那一年，我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开着豪车的车主，会摇下车窗，买一串五块钱的烤冷面。穿着精致套装的白领，
会在下班后，挤在小摊前，为了一块钱的差价和老板磨半天嘴皮。”“消费，
从来不是由身份决定的，而是由需求决定的。一个城市最有活力的地方，
一定是能满足所有阶层需求的地方。”“我的‘城中MALL’，就是要打破这种隔阂。
我要让写字楼里的精英，和老城区里的居民，都能在这里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我要让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和谐共存。”“这听起来很理想化，
但它来自于我最真实的生活观察。来自于我曾经蹲过的每一个马路牙子，
来自于我曾经服务过的每一位顾客。”“别人看到的是风险，我看到的，
是这座城市最真实、最澎湃的商业脉搏。”“所以，我有信心，把它做好。”我的话音落下，
秦老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他缓缓点头。“我明白了。我没有问题了。
”他把话筒放下，靠回了椅背。那一刻，我知道，这场仗，我赢了。4.输不起的人，
连体面都不要了竞标结果，半小时后当场公布。毫无悬念。姜氏集团，中标。
当我从评委手中接过那份沉甸甸的中标通知书时，掌声雷动。我向所有人鞠躬致谢，
目光在人群中，与陆嘉明对上了。他的眼神，怨毒得像要吃人。我冲他举了举手里的文件，
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他猛地转过身，带着他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场。我知道，
这事没完。像陆嘉明这种人，赢的时候有多嚣张，输的时候就有多疯狂。果然，
发布会一结束，我就被记者们团团围住。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姜总，
您是否担心您过去的经历会影响姜氏集团的股价？”“姜总，
您是如何完成从一个‘问题少女’到上市公司总裁的转变的？”“姜总，
对于陆总今天的行为，您有什么想说的？”我的助理小陈和公关团队在前面奋力地维持秩序。
我挑了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对于陆总，”我对着镜头，笑得云淡风轻，“我没什么想说的。
我只想说，一个企业家的格局，决定了他的企业能走多远。用攻击对手的过去来试图取胜，
这种行为，本身就很说明问题。”说完，我在安保的护送下，离开了会场。回到公司，
所有员工都站在大厅里等我。看到我进来，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姜总牛逼”，
然后整个大厅都沸腾了。欢呼声，口哨声，震得天花板都在抖。我笑着，压了压手，
让大家安静。“别高兴得太早。拿下项目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有的是硬仗要打。
今天下午放假半天，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九点，全员开会，准备成立项目组。
”“哦耶！”又是一阵欢呼。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
才感觉一直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后背，已经被汗湿透了。今天这一场，看似轻松，
实则凶险万分。一步走错，就是万丈深渊。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城市。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姜月初。”是陆嘉明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听起来有些扭曲。“我真是小看你了。”我淡淡地“嗯”了一声，“现在知道也不晚。
”“你别得意！”他几乎是在咆哮，“你以为你赢了吗？我告诉你，我手上还有更多的东西！
比那张照片劲爆一百倍！我随时可以让你身败名裂！”我笑了。“陆嘉明，你是不是觉得，
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活在阴沟里？”“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简单。我姜月初，
活得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我所有的过去，都摆在阳光下，随便你看，随便你查。
”我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倒是你，陆总。你敢说，你的过去，也这么干净吗？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你最好别逼我。”我一字一句，说得很慢，“把我逼急了，
对你没好处。”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我的话戳中了他的要害。陆嘉明这种人，
**底下，怎么可能干净。但我也知道，他不会就此罢休。一个输不起的人，为了赢，
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5.他的底牌，是我早就布下的局第二天，网上炸了。
关于我的新闻铺天盖地。【从街头太妹到百亿总裁，姜月初上演现实版变形记！
】【竞标会惊天反转！姜月初自曝黑历史，反获全场力挺！】【商业新女性典范：你的过去，
定义不了你的未来！】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支持我。
网友们把我称为“励志女王”、“人间清醒大女主”。姜氏集团的股价，不跌反升，
开盘就直接拉了个涨停。这一切，都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陆嘉明的脸上。我猜，
他现在应该正在办公室里砸东西。下午，助理小陈敲门进来，脸色有点凝重。“姜总，
陆氏那边，有动作了。”她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是一篇刚刚发布的新闻稿。
【陆氏集团宣布，将对云山地块竞标结果提出申诉，
理由是怀疑中标方姜氏集团存在商业欺诈行为。】下面，还附了一份所谓的“证据”。
是一系列文件和转账记录，指向一家名为“晨曦贸易”的小公司。而这家公司，在三年前，
曾经是姜氏集团某个子项目的供应商。陆氏指控，“晨曦贸易”的法人代表，
和当年负责那个子项目的姜氏经理，有不正当的资金往来，涉嫌利益输送。而那个子项目，
正是我在竞标会上提到的，我职业生涯的第一个得意之作。陆嘉明这是要从根子上，
否定我的能力和清白。他想告诉所有人，我所谓的“励志故事”，
不过是一个精心编造的谎言。我的成功，不是靠能力，而是靠见不得光的手段。“姜总，
这……”小陈有些担心地看着我，“这明显是污蔑。”我笑了笑，“是不是污蔑，
不是我们说了算。”我把平板还给她。“让公关部发个声明，就说我们欢迎任何形式的调查，
相信有关部门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结果。另外，告诉法务部，准备起诉陆氏集团商业诽谤。
”“好的。”小陈点点头，但还是有点不放心，“可是，那个‘晨曦贸易’……”“放心。
”我看着她，眼神平静而笃定，“我心里有数。”小陈离开后，我站起身，
走到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里面有一个保险柜。我输入密码，打开柜门，
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密封的牛皮纸袋。纸袋已经有些年头了，边角微微泛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