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吧，这是杀人，是犯法的啊！”
老婆眼光闪烁，低头沉思。
一旁的沈玄却尖叫着从怀中甩出了一条蛇，他捂着手指。
“傅惊鸿，我本以为你只是六根不净，可没想到你心思居然如此歹毒。”
他手一松，指尖赫然是一个快要消失的牙印。
老婆下意识地将伤口放在嘴里吮吸，可温柔的神情却在看向我时化作冰冷的眼刀。
“傅惊鸿，修行三年，你还是改不了心狠手辣的毛病是吧。”
“来人，把傅惊鸿大腿上的肉全割下来喂老鼠，等什么时候老鼠饱了，什么时候停下。”
我的双手被紧紧捆住，健壮的保镖一左一右架住我的双腿。
刀尖划过皮肉发出刺耳的音符，如同地狱地吟唱传到我的耳边，令人毛骨悚然。
可肉体的疼痛，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老婆冷漠的声音。
“把他关进后院，饿三天，要是还不老实，就再关三天。”
沈玄慢悠悠地声音打断了老婆的话。
“我佛慈悲，饿肚子就免了吧！”
“不如让傅先生，从青山脚下长跪到青山寺内。
“一为赎罪，二来也为那个因为父亲的罪孽而生来不幸的孩子祈祷！”
我怒瞪沈玄，青山脚下到山顶上寺庙一共有九万九千九阶台阶。
如果跪着走，需要一天一夜，甚至更久，我的膝盖有可能也保不住。
老婆牵住沈玄的手，嗔怪道:
“沈玄，你就是太心软了。”
说完，她又恶狠狠地看向我:
“瞪什么瞪，还不赶紧跪着谢恩。”
我勉强撑住身子没有弯腰下跪，老婆怒气上头，狠狠一脚高跟鞋踹在我的小腿肚上。
“不磕头是吧，来人，将他双手绑在轿夫的轿子上，拖上来。”
心口传来难言的刺痛，我绝望地看向老婆。
“你睁开眼睛看看啊，我是傅惊鸿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老婆理所当然道:“我知道啊，所以这才让你赎罪！”
“如果你再反抗，那你的罪恶只能由女儿替你受了。”
想到患大疱性表皮松解症的女儿，即使我不信神佛，却也放弃了挣扎。
老婆示意保镖从后面劈晕了我。
醒来时，我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狠狠勒住，整个身子趴在地上，唯有手腕高高举起，被绑在架子上。
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轿夫没往前一步，我的头就在石阶上狠狠磕一下。
耳边传来的路人嘈杂的谈话声:
“天哪，这个男人好可怜啊！”
“这就是那个火烧云顶研究所的男人啊，听说他克了他的女儿，在赎罪呢。”
……
额头渗出的血迹，与大腿上的血迹一同染红了青石地板，也染红了我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我不明白，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人，如今怎么就走到了恨不得对方去死的地步。
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走完，老婆一把掐住我满是血水的下巴，冷声质问道:
“知道错了？知道了就道歉。”
我强撑着身子脊背挺直，大腿上皮肉因为没有皮肤的保护，凝固的血液粘着裤子，行动间伤口裂开，冒出汩汩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