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白月光别装了,我的本子全记着呢

冒牌白月光别装了,我的本子全记着呢

静陌人 著

静陌人的《冒牌白月光别装了,我的本子全记着呢》这本书可谓用心良苦,内容很吸引人,人物描写精致,高潮迭起,让人流连忘返,沈钧白薇薇刘芸是该书的主角。主要讲述的是:她的筷子就像长在白薇薇碗里一样,一会儿夹个鸡腿,一会儿舀勺鱼汤。“薇薇,多吃点这个,海鱼,托人从南方带回来的,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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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柴油机“突突”的拖拉机上,我攥着一纸泛黄的婚约,即将嫁给城里钢铁厂厂长的儿子。

    村里人都说我陈曦是祖坟冒了青烟,才攀上沈家这样的高枝儿。可他们不知道,

    那个据说曾在乡下救过沈家独子沈钧、被沈家当成恩人养在城里的“白月光”,

    是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而我,才是那个差点被野猪拱了,

    也要把沈钧从黑熊洞拖出来的真正救命恩人。这一次,我不仅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还要让那些欺我、辱我、轻我的人,全都付出代价。我的笔记本已经打开,

    他们的“作妖剧本”,正由我一笔一笔记下。01八十年代初,

    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响了一天一夜,终于把我从山沟沟里带到了省城。站台上人潮涌动,

    我拎着一个打了好几层补丁的帆布包,茫然四顾。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人流向我走来,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咔叽布干部装,手腕上那块上海牌手表在阳光下晃眼。

    他就是我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沈钧。“你是陈曦同志吧?”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目光在我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和脚下那双沾满泥土的布鞋上扫过,

    眉头不易察ară地皱了一下。我点点头,有些拘谨地抓紧了帆布包的带子,“我是陈曦。

    ”“我是沈钧,爷爷跟我提过你。”他的语气客气又疏离,“走吧,车在外面。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他步子大,我得小跑着才能跟上。出了车站,

    一辆铮亮的吉普车停在路边,在遍地“永久”“飞鸽”自行车的年代,

    这辆车扎眼得像个怪物。司机小王看到沈钧,立刻跳下车拉开车门:“沈科长。

    ”沈钧点点头,回头看我。我那个破旧的帆布包,在一尘不染的车座面前,显得格格不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包抱在了怀里。一路上,车厢里沉默得可怕。

    沈钧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我则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和一支钢笔,

    在腿上写写画画。这是我重活一世养成的习惯,把即将发生的事,和应对的法子,

    都提前写下来。“你在写什么?”沈钧冷不丁地凑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城里人特有的好奇。

    我没藏着掖着,把本子递到他面前。他愣了一下,

    字迹罗列着几条看起来匪夷所思的“剧本”:“冒牌货作妖预设清单:”“1.假装过敏,

    栽赃我下毒。”“2.故意落水,让我背黑锅。”“3.联合长辈,孤立排挤我,

    营造她善良我恶毒的形象。”“4……”沈钧的表情从好奇变成了荒谬,

    他嗤笑一声:“陈曦同志,你是不是在乡下话本子看多了?我们是新社会,

    不搞封建社会那一套。”我收回本子,平静地说:“是不是话本子,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只提醒你一句,当年在黑风口,你高烧不退,是我用嘴给你一点点喂水的。

    ”那件陈年旧事,只有我和他两个当事人知道。沈钧的脸色瞬间变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喉结滚动了一下,没再说话。车子开进一个大院,

    停在一栋两层的小楼前。这种独门独户的小洋楼,只有厂级领导才能分到。车刚停稳,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纤弱身影就从屋里迎了出来,她皮肤白皙,眉眼弯弯,

    像一朵不染尘埃的栀子花。她就是冒领我功劳的白薇薇。上辈子,就是她,

    一步步把我逼向绝路,让我受尽屈辱,最后病死在冰冷的招待所里。“钧哥,你回来啦!

    ”她的声音又甜又软,“这位就是陈曦妹妹吧?”沈钧下了车,

    表情有些不自然地介绍:“薇薇,这是陈曦。陈曦,这是白薇薇,她……”“我知道。

    ”我打断他,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白薇薇,“你的救命恩人嘛。”白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如常,热情地上来要帮我拿行李,“陈曦妹妹,坐火车累了吧?快把包给我。

    ”她那双保养得宜、连指甲缝都干干净净的手,伸向我那沾着泥巴和汗渍的帆布包。

    我侧身躲开,淡淡道:“脏,别碰。”白薇薇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恰好沈钧的母亲刘芸从屋里走出来,一把将白薇薇拉到身后,嫌恶地上下打量我,

    毫不掩饰她的鄙夷:“这就是陈曦?一股子穷酸土腥味,也不知道洗没洗干净!”“妈,

    你别这么说,”沈钧皱起眉,“陈曦刚下火车。”“阿姨,您别怪陈曦妹妹,乡下条件不好,

    辛苦了。”白薇薇在一旁柔声劝着,声音不大,却足够让院子里的人都听见,那话里的意思,

    分明是在火上浇油。“还是我们薇薇懂事贴心。”刘芸立刻心疼地拉起白薇薇的手,“走,

    快进屋,外面太阳大,可别把你晒黑了。”两人亲密地进了别墅,把我和沈钧晾在原地,

    仿佛我才是那个多余的外人。我看着她们光鲜亮丽的背影,又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布鞋,

    心里冷笑一声。“沈钧同志,要不我还是回我们村吧,”我故作认真地说,

    “你们这儿的洋楼,地太硬,不方便开春了种苞米。”沈钧的表情更复杂了,

    夹杂着愧疚和一丝不耐烦。“陈曦,我妈她没有坏心,就是说话直。还有薇薇,

    她……她当年为了救我,落下病根,身体一直不好,我妈心疼她。”又是这套说辞。

    我点点头,没说话,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进客厅,光洁的水磨石地板能照出人影,

    我脚下的布鞋踩上去,留下一个个灰扑扑的脚印,刺眼得很。“哎哟我的天!

    ”刘芸尖叫起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把地都踩脏了!没看到要换鞋吗?

    ”一个保姆闻声赶来,拿着拖把,小心翼翼地在我身后擦拭着。我站在门口,进也不是,

    退也不是,像个被审判的罪犯。“妈,你够了!”沈钧终于忍不住了,“她刚来,

    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帮她说话?”刘芸气得指着我,“我告诉你沈钧,

    我们沈家只认薇薇一个儿媳妇!要不是你爷爷非拿着那破婚约说事,我早就把这门亲给退了!

    ”白薇薇立刻红了眼圈,拉着刘芸的胳膊,声音哽咽:“阿姨,您别为了我和钧哥吵架,

    都是我的错。婚约是爷爷们定下的,我不该……”她这副委屈求全、善良懂事的模样,

    更是激起了刘芸的保护欲。“好孩子,委屈你了!”刘芸拍着她的手,瞪着我,“你放心,

    有阿姨在,谁也别想欺负你!”我迎着她警告的目光,默默地掏出笔记本,当着所有人的面,

    翻到新的一页,一笔一划地写下:“第四条:利用长辈的怜惜,扮演无辜小白花,

    将我置于全家对立面。”我写得很慢,确保对面的沈钧能看清楚。他怔住了,那眼神,

    仿佛第一次认识我。02晚饭的气氛,堪称煎熬。长方形的餐桌上,沈家父子,刘芸,

    白薇薇,还有我。沈父沈建国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作为钢厂的一把手,自有威严,

    只是偶尔看看我,眼神复杂。刘芸则把“偏心”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她的筷子就像长在白薇薇碗里一样,一会儿夹个鸡腿,一会儿舀勺鱼汤。“薇薇,

    多吃点这个,海鱼,托人从南方带回来的,补身体。”“薇薇,你太瘦了,得多吃肉,

    把身体养好才是正经事。”相比之下,我面前的搪瓷碗干净得能当镜子用。我也不在意,

    自顾自埋头扒拉着白米饭。这个年代,能吃上纯白的米饭,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陈曦妹妹在乡下都习惯吃什么呀?”白薇薇突然开口,笑得一脸天真无邪。这个问题,

    简直是在伤口上撒盐。我抬起头,如实回答:“红薯干,玉米糊,

    偶尔队长家杀猪能分二两肉,就算过年了。”刘芸嘴角撇了撇,

    那声轻微的“嗤”充满了轻蔑。沈钧大概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多吃点。”我对他说了声“谢谢”,没动。

    白薇薇用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叹了口气:“听起来真辛苦。不像我,从小命不好,

    幸好遇上了阿姨和钧哥,把我接到城里照顾,什么重活累活都没干过,被他们宠坏了。

    ”这话听着是自谦,实则是在炫耀,同时再次提醒所有人,她是沈家的“恩人”,金贵着呢。

    饭后,保姆端上了甜点,是这个年代稀罕的奶油蛋糕。“薇薇快尝尝,

    这可是我托人从友谊商店买的,特意给你补身子。

    ”刘芸献宝似的把最大的一块推到白薇薇面前。“谢谢阿姨。”白薇薇拿起小叉子,

    小口小口地吃着,姿态优雅得像画报里的明星。然而,蛋糕刚下肚没几秒,

    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薇薇,你怎么了?”沈钧第一个发现不对劲。

    只见白薇薇的脸和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很快就冒出了一片片红色的疹子。

    她捂着喉咙,痛苦地**:“我……我好难受……”“花生!是花生!

    ”刘芸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蛋糕里有花生碎!薇薇对花生过敏!

    ”她猛地转过头,像头发怒的母狮,狠狠地瞪着我。“是你!一定是你干的!

    你早就知道薇薇对花生过敏,所以故意在蛋糕里下毒害她!”一顶大帽子就这么扣了上来,

    又急又狠。我放下手里的搪瓷碗,平静地看着这个失控的女人。“阿姨,

    我今天第一天到沈家,甚至不知道蛋糕是什么味道,又怎么会知道她对什么过敏?

    ”“你肯定早就打听清楚了!”刘芸一口咬定,“你好狠毒的心!你想把薇薇赶走,

    你好霸占沈家少奶奶的位置是不是?”白薇薇被沈钧扶在怀里,虚弱得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

    她一边急促地喘着气,

    我开脱:“阿姨……不关……不关陈曦妹妹的事……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她越是这样,

    刘芸就越是认定我是凶手。“你还替她说话!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总被人欺负!

    ”沈钧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一边轻拍着怀里白薇薇的背安抚她,一边抬起头看向我,

    那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陈曦,你……”他想质问我。我没等他说完,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我的笔记本和钢笔。翻开,

    找到我白天写下的那一条。“1.假装过敏,栽赃我下毒。”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尤其是在沈钧的注视下,用钢笔的笔尖,在这一条后面的方框里,重重地打上了一个勾。

    一笔一划,清晰,有力。做完这个动作,我合上本子,抬起头,

    平静地迎上沈钧那双写满震惊的眼睛。03沈钧的质问,就那么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从最初的怀疑,转为震惊,再到难以置信的荒谬。

    他大概是想起了在吉普车上,我给他看过的那些“预言”。白薇薇还在他怀里“垂死挣扎”,

    哼哼唧唧,可沈钧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我这个诡异的举动吸引了。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白薇薇夸张的喘息声和刘芸愤怒的呼吸声。“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刘芸大概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气得浑身发抖,“薇薇都这样了,

    你还有心思在本子上乱画!你这个毒妇!”“我不是在乱画。”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是在记录。记录某些人是如何一步步,按照我的剧本演戏的。”这句话像一颗惊雷,

    在客厅炸响。一直沉默的沈建国也抬起了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沈钧的身体僵住了。

    他突然松开了扶着白薇薇的手。力道之大,让白薇薇差点从沙发上滑下去。

    她惊愕地看着沈钧,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钧哥……”“妈,别吵了!

    ”沈钧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叫王婶备车,马上去厂里的卫生院!

    ”“你……”刘芸还想撒泼。“另外,”沈钧打断她,目光转向厨房门口瑟瑟发抖的保姆,

    “把今天负责去取蛋糕的人叫过来!蛋糕是哪儿买的,经手了谁,我都要问清楚!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是在工厂里当科长练出来的气场。刘芸被镇住了。

    白薇薇看情况不妙,立刻抓着沈钧的衣角,眼泪汪汪地说:“钧哥,我好难受,

    我们快去医院吧,别为了我吵架了……”“是要去医院。”沈钧低头看着她,

    眼神里却没了往日的温情和心疼,“但也要把事情查清楚。”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如果查出来,过敏不是因为蛋糕里的花生,而是别的东西,

    比如你自己偷偷抹在身上的什么粉末……”“薇薇,我真心希望,那个人不是你。

    ”白薇薇的脸,在一瞬间,“唰”地变得惨白。吉普车很快发动了,

    白薇薇被当成重症患者扶上了车,刘芸哭哭啼啼地跟着,临走前还狠狠剜了我一眼。

    沈钧没有去。他站在客厅中央,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说吧,蛋糕到底怎么回事?

    ”他问那个吓得快哭出来的保姆王婶。“沈……沈科长,”王婶结结巴巴地说,

    “是刘姐……是夫人说薇薇**爱吃甜食,友谊商店新到的奶油蛋糕紧俏,

    特意让我大清早去排队买的。我……我真不知道里面有花生啊!”“她亲口说的?”“是,

    是夫人亲口说的。”沈钧闭上眼,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我走到他身边,

    轻声说了一句:“其实,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花生过敏,很简单。”他猛地睁开眼。

    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我们乡下治牲口,有个土法子叫‘以毒攻毒’。

    不如直接带她去化验科,当着大夫的面,再给她喂一颗花生,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沈钧的瞳孔狠狠地缩了一下,显然被我这个“恶毒”的提议吓到了。“开个玩笑。

    ”我语气轻松,“不过,你如果真想查,我建议,

    可以派人去黑市或者那些走街串串的货郎那里打听打听,

    最近有没有人在卖一种叫‘漆树粉’的东西。”漆树这玩意,我们村后山遍地都是,

    一不小心碰到,皮肤就会红肿发痒起疹子,症状和过敏一模一样。上辈子,

    白薇薇就是用这个法子,第一次陷害我的。沈钧震惊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漆树粉?

    ”“我们村口的老赤脚医生,就用这个来骗人说是鬼上身,然后高价卖他的‘符水’。

    ”我面不改色地胡诌,“少量接触,神不知鬼不觉。你们城里人娇贵,没见过也正常。

    ”沈钧沉默了。他看着我,仿佛在重新审视一个完全陌生的存在。

    这个在他印象中只配在乡下种地的未婚妻,

    似乎懂得一些他完全不了解的、阴暗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良久,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小张,你现在去办件事,去黑市和鸽子市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个叫白薇薇的女人,

    买过一种能让人身上起红疹的粉末。对,重点查查一种叫漆树粉的玩意儿。”挂了电话,

    他疲惫地陷进沙发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客厅的时钟滴答作响,

    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的心上。我猜,他现在一定在想,

    我那个本子上记录的、匪夷所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会一一应验。

    04卫生院那边很快来了电话。是沈钧打发过去的心腹打来的,电话里声音压得很低,

    但还是能听清。“科长,化验结果出来了。白同志的血样里,花生过敏源抗体是阴性。但是,

    她的皮肤表层检测出了漆酚类的接触性致敏物残留。”沈钧握着电话听筒,手背上青筋暴起。

    “医生怎么说?”“医生说,这种接触性皮炎,症状看着吓人,其实没啥大事,

    用炉甘石洗剂洗洗,过几天自己就消了。根本不是食物过敏。”“我知道了。

    ”沈钧挂了电话,脸色铁青。另一边,刘芸还在医院里大吵大闹,说医生被我收买了,

    非要转院去军区总院再查。白薇薇则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默默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把调查结果——一包从白薇薇床垫下搜出来的、用油纸包着的黄褐色粉末——放到他面前时,

    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那就是漆树粉。沈钧坐在沙发上,盯着那包粉末,

    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晦暗不明。我安静地坐在他对面,

    悠闲地给他讲着我们村里的八卦。“……我们村东头的王寡妇,就最爱用这招。

    每次她相好的男人要回家,她就躺在地上打滚,说自己心口疼,

    准是男人家里的黄脸婆咒她呢。一来二去,那男人就再也没回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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