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踹了军官老公我独美

重生八零:踹了军官老公我独美

情深未央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陆振庭林晚晴 更新时间:2025-12-02 15:41

本站最新上架的优质新书,短篇言情小说《重生八零:踹了军官老公我独美》,目前正在更新连载中,陆振庭林晚晴是书中出场较多的关键人物,作者“情深未央 ”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计较的,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大度?她大度了十年,换来的是被他一脚踹开,给那个叫白若雪的女人腾位置。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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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陆振庭,我们离婚。”林晚晴的声音很平,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穿着笔挺军装的男人,肩上还带着一路风尘,整个人僵在原地。地上的碎瓷片,

    是他妈刚刚砸过来的碗。五岁的儿子陆安在角落里吓得直哭。在他的记忆里,

    这场闹剧本该以妻子的道歉和顺从收场。可林晚晴只是站在那,

    像一个闯入自己家里的陌生人。她的心,早就在上一世,被这家人磋磨至死,

    成了一座冰冷的坟。1“你这个丧门星!你还有脸提离婚?

    我们老陆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尖利刻薄的咒骂声来自婆婆张翠花,

    她一**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干嚎。“振庭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

    妈就要被这个女人给气死了!”陆振庭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屋子里的狼藉和刺耳的哭嚎让他本就疲惫的神经绷得更紧。

    他刚从边境执行完三个月的任务回来,家,却比战场还让他心烦。“行了,别嚎了!

    ”他低喝一声,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张翠花被儿子一吼,哭声瞬间卡了壳,

    只剩下抽抽搭搭的哽咽。陆振庭的视线终于落到林晚晴身上,带着审视和不耐。“晚晴,

    跟妈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他的话语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这是他一贯的解决方式,

    无论对错,先让她低头。因为她是妻子,就该忍,就该让。上一世,她就是这么做的。

    她哭着道歉,抱着他的腿,求他为自己说句公道话。结果呢?他只是冷冷地推开她,

    “一家人,有什么好计较的,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大度?她大度了十年,

    换来的是被他一脚踹开,给那个叫白若雪的女人腾位置。她大度了十年,

    换来的是儿子对她的怨恨,嫌她没本事,给他丢人。她大度了十年,

    最后换来的是在那个大雪纷飞的除夕夜,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冰冷的地下室里,

    到死都没能再见儿子一面。而他陆振庭,事业高升,家庭美满,成了人人称颂的英雄。

    重来一世,她的大度,喂了狗了。林晚晴扯了扯嘴角,那是一个冰冷又陌生的弧度。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陆振庭愣住了。他印象里的林晚晴,温顺,怯懦,

    甚至有些卑微。她从不敢这样顶撞他。“林晚晴!你还反了天了!

    ”张翠花又找到了发作的由头,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林晚晴的鼻子骂,“你吃我们家的,

    住我们家的,还敢跟我儿子顶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够了!”陆振庭再次喝止。

    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缓和了语气,“晚晴,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别闹了,先进屋。

    ”他以为这是天大的恩赐,是他在让步。林晚晴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闹?

    ”她重复着这个字,看向陆振庭的视线里,带着一丝他看不懂的怜悯,“陆振庭,

    我没有在闹。”“我是在通知你,我要离婚。”“离婚协议,我会尽快找人写好。

    家里这些东西,我一样都不要。儿子,也留给你。”她说完,转身就往房间走。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陆振庭的神经上。“你站住!”他厉声命令。林晚晴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他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林晚晴,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他真的怒了。一个女人,一个依靠他才能活下去的女人,

    竟然敢跟他提离婚?还要抛下亲生儿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看她就是欠收拾!

    ”一旁的陆芷秋,陆振庭的妹妹,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阴阳怪气地开口,“哥,

    你就是平时太惯着她了,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离了你,她能去哪?

    西北风都喝不上一口热的。”林晚晴终于有了反应。她慢慢转过头,

    视线从陆振庭铁青的脸上,移到他紧抓着自己不放的手上。然后,她抬起另一只手,

    一根一根地,掰开了他的手指。她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决绝。“放手。

    ”她的声音依旧很平,却让陆振庭下意识地松了劲。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

    又看看眼前这个陌生的妻子,心头第一次涌上一股无法掌控的慌乱。林晚晴没有再看他一眼,

    径直走进房间,关上了门。门外,是张翠花的咒骂,陆芷秋的煽风点火,

    还有儿子陆安越来越大的哭声。“妈妈……妈妈开门……”小小的手掌拍在门板上,

    带着哭腔的哀求,足以让任何一个母亲心碎。上一世,她就是为了这声“妈妈”,

    忍下了所有。可现在,林晚晴只是靠在冰冷的门板上,静静地听着。心,

    像一块被冰封了千年的石头,毫无波澜。她不会再心软了。那个为了儿子,为了这个家,

    耗尽了自己一生,最后却落得凄惨下场的林晚晴,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

    是一个只想为自己活一次的,自私的女人。她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旧的帆布包,

    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嫁过来的时候,只有一个包袱。十年了,

    她的东西,还是只有一个包袱。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还有……她藏在枕头套夹层里,

    偷偷攒下的三十六块五毛钱。这是她所有的家当。门外的吵闹还在继续。“振庭,

    你不能就这么由着她!她要离婚?让她离!我倒要看看,她一个被我们老陆家赶出去的女人,

    谁敢要!”“就是,哥,她这是在拿乔呢!你别理她,晾她几天,她自己就乖乖求饶了。

    ”陆振庭没有说话。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和失控感,

    像是无数蚂蚁,啃噬着他的心脏。他想不通,不过是出了一趟任务,怎么一切都变了。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林晚晴背着那个帆布包,从里面走了出来。

    2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以及她背上那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张翠花最先反应过来,三角眼一瞪,“你……你这是要干什么?长本事了,还想离家出走?

    ”陆芷秋也抱着胳膊,冷笑道:“嫂子,演戏也得有个度吧?你这又是何必呢?

    乖乖跟我哥认个错,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林晚晴置若罔闻。她的视线越过她们,

    直接落在陆振庭身上。“把门让开。”陆振庭堵在门口,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纹丝不动。

    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林晚晴,我再说一遍,别闹了。”“我说了,我没有闹。

    ”林晚晴耐着性子,重复道。她抬手指了指门口,“我要出去。”“出去?

    ”陆振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气极反笑,“你能去哪?回你那个家徒四壁的娘家?

    你忘了你爹妈是怎么把你卖……嫁过来的了?”“还是你觉得,凭你一个人,

    能在这城里活下去?”他的话,句句诛心。换做以前的林晚晴,早就被刺得体无完肤,

    泪流满面了。可现在的林晚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平静得可怕。

    “这就不劳你陆大营长费心了。”她语气里的疏离和嘲讽,

    让陆振庭的怒火“噌”地一下窜到了头顶。“你没有工作,没有钱,

    甚至连一张出城的车票都买不起。你跟我谈活下去?”“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

    就永远别想再回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这是他最后的通牒,是他身为男人的权威和尊严。

    他笃定,林晚晴不敢。然而,林晚晴却笑了。那不是他熟悉的温婉笑容,

    而是一种带着冰碴子的,冷得刺骨的笑。“陆振庭,你是不是觉得,我离了你,就活不了了?

    ”她一步步向他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自尊上。“你是不是觉得,你高高在上,

    而我就该匍匐在你脚下,对你摇尾乞怜?”她站定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

    明明她比他矮了那么多,气势上却丝毫不输。“你错了。”“这个家,这十年,我受够了。

    ”“你那个尖酸刻薄的妈,好吃懒做的妹妹,还有你这个……冷漠自私的丈夫。

    ”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一天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陆振庭被她眼里的决绝和恨意震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林晚晴。那个永远低着头,

    说话细声细气的女人,好像一夜之间,换了个人。“你……你……”他你了半天,

    竟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哥!跟她废什么话!她要走就让她走!我看她不出三天,

    就得哭着滚回来!”陆芷秋在一旁尖叫。张翠花也附和道:“对!让她滚!滚得越远越好!

    我们老陆家不养闲人!”陆安被这阵仗吓得哇哇大哭,扑过来抱住林晚晴的腿。“妈妈,

    别走……安安怕……”孩子温热的身体和带着奶味的哭声,

    让林晚晴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这是她的儿子。是她上一世拼了命都想护住的儿子。

    可也是这个儿子,在她死后,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用命换来的一切,

    管那个叫白若雪的女人叫“妈妈”,甚至在她坟前,说她是个失败者。心,又硬了回来。

    她没有低头去看孩子,只是冷冷地对陆振庭说:“看好你的儿子。”说完,她伸手,

    想要推开挡在身前的男人。陆振庭却像是被**到了,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屋里拖。

    “我说了,不准走!”他的力气很大,林晚晴根本挣脱不开。

    就在她以为自己又要被困在这个牢笼里的时候,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陆振庭的耳朵里。“陆振庭,你书房里那个上锁的抽屉,

    钥匙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了?”陆振庭拖拽的动作猛地一顿。他霍然转头,死死地盯着她,

    眼里全是不可置信。林晚晴迎着他的视线,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白若雪的信,

    文笔是真好啊。什么‘此去经年,不知君心可依旧’,什么‘京城的雪,

    落满了我的思念’……”“你闭嘴!”陆振庭的反应,比她想象中还要激烈。

    他几乎是吼断了她的话,手上的力道也骤然松开。林晚晴踉跄了一下,站稳了脚跟。

    她看着他瞬间苍白,甚至带上了一丝慌乱的脸,心中一片冷然。看,这就是他。

    他可以忍受母亲辱骂妻子,可以无视妹妹欺负妻子,可以对妻子的痛苦视而不见。但唯独,

    不能容忍任何人,触碰到他心中那片“白月光”。

    那是他和军区大院里那位高官之女白若雪之间的秘密。是他藏在心底,

    以为无人知晓的“真爱”。上一世,她直到被离婚后,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

    从别人口中听说了白若雪的存在。原来,他不是不懂温柔,只是温柔不给她。原来,

    他不是没有爱,只是爱的人不是她。而这一世,这个秘密,成了她脱身的最好武器。“怎么?

    怕了?”林晚晴看着他,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名为“心虚”的表情,只觉得无比痛快。

    “怕我把这些信交给部队的政委?怕影响你陆大营长的光明前程?”“你敢!

    ”陆振庭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看我敢不敢。”林晚晴说完,

    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向门口。这一次,陆振庭没有再拦。他只是站在原地,

    像一尊被雷劈中的雕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张翠花和陆芷秋也懵了。

    她们听不懂什么信不信的,但她们看得懂陆振庭的脸色。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事情,

    绝对不简单。林晚晴的手,握住了门把手。身后,是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妈妈——!

    你不要安安了吗?妈妈——!”她没有回头。决绝地,拉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门外的阳光,

    刺眼得让她几乎睁不开眼。但她知道,门里面,是地狱。门外面,是新生。

    3林晚晴走出筒子楼的那一刻,感觉整个大院的视线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她身上。窃窃私语,

    指指点点,毫不掩饰的好奇与鄙夷。“那不是陆营长家的媳妇吗?背着个包,这是要干啥去?

    ”“还能干啥,看那样子,是吵架要回娘家呗。”“啧啧,陆营长多好的人啊,年轻有为,

    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就是,听说她那个婆婆和姑子可不好相处,八成是又受气了。

    不过话说回来,哪个媳妇不受婆婆的气?忍忍就过去了嘛。”这些话,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上一世,她就是被这些“唾沫星子”淹死的。她怕人说闲话,怕给陆振庭丢脸,

    怕被整个大院孤立。所以她一忍再忍,直到把自己忍成了一个面目模糊的怨妇。可现在,

    她不在乎了。别人的看法,能当饭吃吗?别人的指点,能让她死而复生吗?都不能。

    她挺直了背脊,目不斜视地穿过大院的中心广场,走向通往外面的大门。她走得不快,

    但每一步都异常坚定。身后,陆家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隔绝了所有的吵闹。

    也隔绝了她和那个家的所有联系。大院门口的哨兵认识她,见她背着包,愣了一下。“嫂子,

    这是要出门?”“嗯。”林晚晴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出入证。哨兵检查过后,

    敬了个礼,放行了。铁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发出沉重的声响。林晚晴站在军区大院门口,

    回头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围墙和严肃的门岗。十年。她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

    被困在这里整整十年。如今,她终于自由了。她深吸了一口带着汽车尾气和尘土味道的空气,

    感觉连肺腑都是舒畅的。她没有去汽车站,而是凭着记忆,朝着反方向的黑市走去。

    她身上只有三十六块五毛钱,连一张去最近县城的车票都买不起。她必须想办法,先活下来。

    而在林晚晴走后,陆家的气氛,压抑到了冰点。张翠花看着儿子那黑沉的脸色,

    也不敢再撒泼了,只是小声地嘀咕:“反了天了,

    真是反了天了……”陆芷秋凑到陆振庭身边,试探着问:“哥,你真让她走了?

    她……她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信?”陆振庭猛地一记眼刀扫过去,“不该问的别问!

    ”陆芷秋吓得一哆嗦,顿时噤声。陆振庭心乱如麻。林晚晴是怎么知道那些信的?那个抽屉,

    他一直锁着,钥匙也随身带着。她不可能看到。可她却能准确地说出信里的话。这件事,

    像一根毒刺,扎进了他的心里,让他坐立难安。还有她最后那个眼神,那种看穿一切的,

    带着恨意的眼神。让他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慌。“爸爸,

    妈妈不要我了……”陆安哭得一抽一抽的,小脸涨得通红,跑过来抱着他的腿。

    陆振庭低头看着儿子,烦躁更甚。“哭什么哭!她不要你,我还要你!

    ”他很少对儿子这么凶,陆安被吓得一愣,随即哭得更大声了。“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一个大男人,就知道哭,没出息!”陆振庭吼道。屋子里,大的小的,哭成一团。

    他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以前,不管他在外面多累,回到家,总有热饭热菜,

    干净整洁的屋子,和虽然怯懦但总对他笑的妻子。儿子也被她教养得很好,虽然黏她,

    但也懂事。他把这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可今天,那个女人一走,

    这个家瞬间就乱成了一锅粥。“行了!都别哭了!”张翠花被孙子哭得心烦,吼了一嗓子,

    “不就是个女人吗!走了正好!振庭,你明天就去打离婚报告!妈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比她有文化,比她漂亮的,多的是!”陆振庭没有接话。离婚?他从没想过。在他看来,

    林晚晴提离婚,不过是以退为进的手段,是想拿捏他。她一个农村出来的女人,无依无靠,

    怎么敢真的离婚?她肯定躲在哪个角落里等着自己去找她,然后她再顺着台阶下。对,

    一定是这样。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心里的慌乱也渐渐被一贯的自信和掌控欲所取代。

    他冷哼一声。想让他低头?做梦!他倒要看看,她林晚晴,能硬气到什么时候!他就不信,

    她能在外面撑过三天!然而,三天过去了,林晚晴没有回来。一个星期过去了,

    林晚晴还是没有回来。整个军区大院都传遍了,陆营长家的媳妇,跟人跑了。

    各种难听的版本,不堪入耳。说她嫌贫爱富,在外面勾搭上了大老板。说她生性放荡,

    受不了军嫂的寂寞。甚至有人说,亲眼看到她上了一个男人的小轿车。

    陆振庭成了整个大院的笑话。他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别人背后指指点点的视线。

    他气得肺都要炸了。那个该死的女人!不仅让他丢尽了脸面,还把他平静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家里,因为没了林晚晴,已经不成样子。张翠花和陆芷秋根本不会做家务,不是烧糊了锅,

    就是把衣服染色了。陆安因为想妈妈,天天哭闹,饭也不好好吃,几天就瘦了一圈。

    陆振庭每天下班回来,面对的不再是温馨的港湾,而是一地鸡毛。他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必须把那个女人抓回来!他动用了一些关系,开始寻找林晚晴的下落。他以为会很容易。

    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能跑到哪里去?可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他的人,

    竟然查不到林晚晴的任何踪迹。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4林晚晴当然不是人间蒸发了。她只是比陆振庭想象的,要聪明得多。离开大院后,

    她没有去任何需要身份证明的地方。她凭着对这个城市模糊的记忆,

    一头扎进了当时最大也最混乱的城南夜市。这里龙蛇混杂,三教九流汇集,

    是最容易隐藏身份的地方。她用身上仅有的三十六块五毛钱,租了一个最偏僻角落的小摊位,

    又赊了些锅碗瓢盆和最便宜的食材。她要做什么,心里早就有了盘算。八十年代末,

    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遍大江南北,人们的腰包渐渐鼓了起来,对“吃”的要求也越来越高。

    而她,带着未来三十年的记忆。她知道什么东西会火,什么口味会受欢迎。她选择的,

    是麻辣烫。这个在后世烂大街的小吃,在这个年代,绝对是新潮又**的玩意儿。

    她用最便宜的鸡架和猪骨熬汤,底料是她在黑市的香料铺子里,凭着记忆一点点配出来的。

    没有后世那些复杂的添加剂,纯天然的香料在滚烫的骨汤里翻滚,散发出霸道又勾人的香气。

    第一天开张,无人问津。人们对这个红通通,飘着奇怪香味的东西,充满了警惕和好奇。

    林晚晴也不着急。她给自己烫了一大碗,坐在摊位前,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又麻又辣又烫的滋味滑过喉咙,**着她沉寂了太久的味蕾。真爽。这久违的,

    只为取悦自己的感觉。她的吃相很香,很快就吸引了几个胆大的年轻人。“老板,

    你这卖的啥啊?闻着挺香的。”“麻辣烫,想吃什么自己选,一毛钱一串。

    ”林晚晴言简意赅。几个年轻人半信半疑地选了几串素菜,让她给烫了。当那裹着红油汤汁,

    撒着蒜末香菜的串串递到他们手上时,几个人都咽了口唾沫。“**!这味道,绝了!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发出了惊叹。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林晚晴的小摊,

    就这么在一片质疑声中,顽强地开了起来。每天天一擦黑,她就推着小车出摊,

    直到凌晨才收摊。回到租住的那个不足五平米,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她累得几乎散架。

    但她的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每一分钱,都是她自己挣的。每一滴汗,

    都是为自己流的。这种感觉,是她在陆家十年,从未体会过的。她不再是陆营长的妻子,

    不再是陆安的妈妈,她只是林晚晴。一个靠自己双手,努力活下去的,独立的女人。

    她的生意越来越好,从一开始一天只能卖几块钱,到后来一天能挣十几二十块。

    这在人均工资只有几十块的年代,绝对是一笔巨款。她换了一个大点的摊位,

    增加了菜品种类,甚至还雇了一个手脚麻利的小伙子帮忙。小伙子叫阿强,

    也是外地来闯荡的,人很老实,干活也勤快。林晚晴的脸上,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不再是那种卑微讨好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自信又明亮的笑。

    她脱下了那些洗得发白的旧衣服,给自己买了两件时兴的连衣裙。长期操劳的皮肤,

    在她的精心调理下,也渐渐恢复了光泽。她本来就生得好看,柳叶眉,杏仁眼,

    只是过去十年,被生活的磋磨掩盖了所有光彩。如今,她就像一颗被拂去尘埃的明珠,

    重新绽放出夺目的光芒。夜市里,不少人都暗暗叫她“麻辣西施”。追求她的人,

    也渐渐多了起来。有油嘴滑舌的二流子,有自以为是的个体户,

    但林晚晴都一一干脆地拒绝了。她死过一次,对男人这种生物,已经彻底失望了。

    她现在只想搞钱。搞很多很多的钱,然后离开这里,去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

    买个大房子,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在林晚晴的生活蒸蒸日上的时候,陆振庭的生活,

    已经快要跌入谷底。林晚晴消失的第一个月,他还能靠着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硬撑。但很快,

    现实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他所在的部队要进行季度考核,其中一项,

    就是家庭情况的走访。政委找他谈话,话里话外都在敲打他。“振庭啊,你是个优秀的军官,

    前途无量。但是,家庭是革命的后方,后方不稳,前线怎么能打胜仗呢?”“你爱人的问题,

    影响很不好。上面已经有领导过问了。你自己,要尽快处理好。”政委的话,像一盆冷水,

    从头到脚浇了陆振庭一个透心凉。他第一次意识到,林晚晴的离开,

    影响的不仅仅是他的脸面,还有他引以为傲的前途。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加大了寻找的力度,几乎把整个城市都翻了一遍。终于,在一个混迹于黑市的线人那里,

    得到了消息。“陆营长,你要找的人,好像在城南夜市摆摊,卖什么……麻辣烫。

    ”城南夜市?摆摊?陆振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妻子,一个营长的夫人,

    竟然跑到那种地方去抛头露面,当一个小摊贩?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和怒火,瞬间席卷了他。

    他一定要把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抓回来!他甚至没有换下身上的军装,直接开着军用吉普,

    一路风驰电掣地朝着城南夜市而去。他已经想好了。等见到那个女人,

    他要先狠狠地训斥她一顿,然后不管她如何哭闹反抗,直接把她绑上车带走。他要在她身上,

    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掌控权。吉普车在夜市的入口停下。陆振庭推开车门,带着一身的煞气,

    走进了那片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区域。嘈杂的叫卖声,食物的香气,混杂着汗水的味道,

    让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他厌恶这种没有秩序,充满市井气的环境。他按照线人给的地址,

    穿过拥挤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挂着“林记麻辣烫”招牌的摊位。摊位前,围满了人。

    而那个他找了整整一个月的女人,正系着围裙,在氤氲的热气中忙碌着。

    她的头发用一根布条简单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她的脸上,

    没有他想象中的憔悴和落魄。反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鲜活又明亮的神采。

    她正笑着跟一个客人说话,眉眼弯弯,像夜空里的月牙。那一瞬间,陆振庭的呼吸,停滞了。

    5陆振庭就那么站在人群外,像一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他身上的军装,

    代表着纪律、秩序和权威。而眼前的这一切,嘈杂,混乱,充满了鲜活的烟火气。

    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而他的妻子,林晚晴,那个本该属于他那个世界的女人,

    此刻却在另一个世界里,如鱼得水。他看到她麻利地从锅里捞起串串,沥干汤汁,

    浇上红油和蒜末,递给客人。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涩。

    仿佛她天生就该待在这里,而不是那个冷冰冰的军属大院。一个男人吃完一串,

    大声喊道:“老板娘,再来五串牛肉,五串毛肚,多放辣!”林晚晴脆生生地应道:“好嘞!

    马上来!”她的声音,比他记忆中要响亮,要清澈,带着一种他从未听过的活力。

    陆振庭的心,莫名地沉了下去。他预想中的所有画面,都没有出现。没有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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